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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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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煜将目光转向了她,轻叹了一口气,“这是无心之失,罪不致死。”
  “既然国主宅心仁厚,不忍处罚太重。那依臣妾之见,不如就只将此奴婢逐出宫吧。”大周后话音刚落,窅娘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李煜略一犹豫:“也只有如此了。”
  刘璃大急,这样的话,历史不就开始改变了吗?谁知道会不会蝴蝶效应啊。她刚想说话,却见到大周后锐利的眼神正有意无意地掠过自己,周夫人也在一旁旁紧紧拉住了她。
  夜风中,黄色杜鹃的香味越来越浓郁,莫名地平添了几分妖诡的气氛。
  窅娘忽然笑了起来,朝着李煜盈盈一拜:“国主,在出宫之前,就允许窅娘为您最后舞一场吧。”
  相见欢
  虽然大周后出言反对,但李煜还是准许了窅娘在三日后最后舞一次。在那之前,她暂时被看押在冷宫里。
  窅娘那平静的态度让刘璃感到有些不安。她那么爱李煜,离开皇宫就意味着今生今世都不能再见李煜了,这不是让她生不如死吗?
  生不如死?想到这几个字,刘璃的心里一凛,难道她……
  无论如何,也想去见她一次。
  假借大周后的命令,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溜进冷宫。窅娘见到她的到来,大吃一惊,来不及收起自己的裹脚布。
  刘璃一眼就看到了她那裸露在外的小脚,那脚被扭曲得十分严重。刘璃心里冒起一股怒气,猛地冲上前,揪起了那堆裹脚布:“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伤害自己。你说,我那样帮你还有什么意思?!”
  “若微,”她低垂下头,“你也知道,恩宠来得快,去得也快。国主如今是因为那支舞而宠爱我,可等有一天,他厌倦了,我又该如何呢?我不能不为自己留后路啊,至少——至少等他厌倦的时候,我还可以有别的新奇的事物让他留恋。”
  “你……”刘璃心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为什么没有把那盆花处理掉?”
  “我——”她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什么,那花好像有种魔力一般,我怎么也下不了手。”
  “怎么会这样?”刘璃大感不解。
  “不用担心我,”她淡淡地笑着,脸色却是奇异的平静,“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话吗?”不等刘璃回答,她用着一种温柔而诡异的语气轻轻说着,“我没有奢望,只要能永远为他跳舞就好了。”
  “窅娘,”刘璃的眼中升起了一股雾气,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才说了句,“有什么我能帮你吗?”
  她想了想,道:“献舞那天,我想比平时都美丽些,麻烦若微那天折一枝带茎的荷花给我。”
  刘璃立刻点了点头。
  “还有,国主一向风雅,可窅娘是个粗人,不知若微有什么离别的诗句可教我,献舞的时候,我……”
  离别的诗句?刘璃眼珠一转,凑在她的耳边告诉了她几句话。
  三天后,等刘璃赶到殿中时,窅娘已经开始起舞。只见她红袖微卷,足尖轻踮,看上去格外高挑,格外轻盈,发髻间正插着那枝刘璃今早偷偷给她送去的带茎荷花,更是平添了几分娇艳。舞影袖飞,她那踮脚的瞬间好似莲花凌波,俯仰摇曳之态优美动人,虽然看得出练的时间不长,还未到火候,但也足以让人惊艳了。
  因为是带罪之身,所以殿中比往常更多了许多侍卫,倒是李煜并无半点异样,只是聚精会神地看着窅娘起舞,眼中不时流露出惋惜之色。
  窅娘回眸望了一眼李煜,几分浓情,几分娇媚,几分说不清的复杂神色。
  阳光不知何时照射进了殿内,在她转过身的一瞬间,刘璃忽然发现不知有什么银光在眼前闪了一下。正要细看时,她已转过了身。
  等她又舞到同一个位置时,刘璃仔细看去,不由心生疑惑:那银光居然是从那荷花的茎里发出的。刚才看到她把荷花带茎一起插在发髻间,刘璃就觉得有几分奇怪。
  她心里忽然一个激灵,莫非那里面藏了什么?猛然间,刘璃忽然想起了很早之前窅娘所说过的话:我不敢奢望得到他,只要永远能为他跳舞就可以了。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刘璃的背后腾地冒起了一股寒气,难道她想……
  这会和李煜的命运改变有关吗?
  就在她脑子一团乱时,只听窅娘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国主,窅娘就此离开金陵,从此再也无缘见君,请让窅娘为国主献上这枝荷花,以偿心愿。”
  “窅娘,够了,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大周后在一旁淡淡说道。
  窅娘凝视着李煜,轻声吟了起来:“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李煜微微一惊,轻轻重复了这两句词,面露温柔之色。
  刘璃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这本就是李煜将来所作的《相见欢》,情急之下只想到了这几句……这算不算是有史以来最大胆的剽窃?
  “朕准了。”他笑了笑。
  “可是国主……”王公公也面露难色。
  “窅娘只是一介弱女子,上次也只是她的无心之失,就让她过来吧。”
  窅娘的嘴边挽起了一丝奇异的笑容,转瞬即逝,她开始缓缓地走向李煜。
  刘璃并没漏掉这个笑容,心里越来越不安,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从诗词到荷花,窅娘一直都在制造近身接近李煜的机会……
  “等一下!”刘璃忽然大喊一声,无视于众人诧异的目光,接着说道,“姐夫,窅娘和若微一直交好,请准许若微将这手镯送给她,也算是相识一场。”慌忙之中,她看到自己手上的玉镯,才想出了这么一招。
  李煜看了看她,含笑点了点头:“若微,你也有心。”
  他无意中唤出了她的名字,大周后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
  刘璃上前捉住了窅娘的手腕,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低语:“不要做傻事。”
  窅娘浑身一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刘璃平静地看着她,“这枝荷花里藏着什么,我想你最清楚。”
  她浑身颤抖,眼中神色却是越来越狂乱,几乎用上了哀求的声音:“求求你,若微,只有这样,他才能一直看我跳舞,生生世世……”
  刘璃握紧了她的手腕,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因爱生怖?她已经疯了……
  刘璃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脚上,忽然眼前一亮:“窅娘,敢不敢跟我赌一次?”
  “什么?”她呆呆地问。
  “赌他会不会留你在宫里!”刘璃说完,一把将她头上的荷花扯了下来,又将她一把推倒在地,佯怒道,“你这傻子,这样折磨自己值得吗!”一边说着,刘璃一边掀起了她的裙子,迅速地脱去了她的鞋子,只见两只裹得紧紧的畸形双脚出现在众人面前。
  李煜的脸色一变,竟然从宝座上站了起来。
  “只为了舞姿更美,只为了能让他多看一眼,只为了你那可怜的爱意,值得吗?什么步步生莲,我看是步步生泪!”听了刘璃的话,窅娘仍然咬着下唇,不发一言。
  李煜终于按捺不住,不顾众人阻拦走到了窅娘的身边,弯下了腰,将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脚上:“窅娘,很——疼——吧。”
  听见这几个字,窅娘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泣不成声。
  “奴婢,奴婢真的不想离开这里……”她抽噎着说着。
  “你不用离开这里。”李煜凝视着她,“谁也不能让你离开这里。”
  窅娘哭得更厉害了。
  刘璃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李后主怜香惜玉的性格果然不假,对每一个女子,都是温柔相待,真心相待,疼爱怜惜。
  这回,她赌赢了。
  眼见事情终于解决,她悄悄走到了一个僻静处,撕开荷花的茎,一枝极细极尖锐的小刀正发着森冷的光芒。刘璃笑了笑,拔出了刀,扑通一声,扔进了池子里。
  “小妹,你帮的忙够多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
  她愕然地转过身去,居然是大周后。
  “姐姐……”她心里一惊,但想到证据已经不在,又松了口气。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吗?”大周后顿了顿,“上次乐师的事我也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谁知你还更加胡闹。”
  刘璃一惊,原来乐师告病的事是大周后……那么黄杜鹃……
  “我已经和母亲说了,两日后你就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进宫。”她冷冷地说道。
  “可是……”
  “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大周后忽然念出了这两句词,眼中闪过一丝嫉恨,“这首词早就传遍皇宫了!”
  “既然这样,若微离开就是。”刘璃的心里倒是一片平静。反正任务也都完成了,自己也该回去了。
  大周后眼神复杂地望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临行的前一天,李煜面对去意已决的她,一脸的不舍。
  “若微,若微……”他轻唤她的名字。
  “姐夫,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不然的话,对姐姐来说太不公平了。”她只能这样回答。
  他忽然低低吟了起来:“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姐夫……”
  “若微,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将你接进宫来。”
  刘璃猛地想起,根据历史记载:就在不久之后,大周后病重,李煜又将小周后接来了宫里探望姐姐,之后引发了一系列的风流韵事。
  原来,历史还是没有被改变啊。
  她刚想笑,那种早已熟悉的感觉忽然又席卷了她的全身,终于——又能回去了。
  望着一脸黯然的李煜,她用了最后的意识说了一句话:“姐夫,我等着你!”
  既然历史从不曾改变,那么李后主和小周后之间的爱情也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即使这段爱情还是以悲剧结束——李后主被毒杀之后,小周后也自尽殉情。
  不知何时从梦中醒了过来,刘璃睁开眼睛,房间内月色如水,那首《相见欢》又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伤感,这首《相见欢》是李煜在降宋后所作的,那时的他,是何等的悲伤哀愁……
  无论秾丽旖旎或者抑郁哀恸,都是真实的后主啊。
  他欢乐,便要把欢乐写出来,不管这是否符合自己帝王的身份,是否会招来别人的非议。
  他悲痛,便要把悲痛写出来,不管这是否符合降王的身份,是否会招来杀身之祸。他实在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真实的情感。
  命运的捉弄使对皇位无野心的他偏偏坐到了那个宝座上。生于末世,又是群雄逐鹿的时代,纵有才情,又能奈何?
  亡国后所带来的羞辱,或许只有死,才是他的解脱。人生常恨水长东,就让他的生命随着一江春水向东流,在梦中寻找美丽的国度吧。
  琉璃易碎,无非梦幻。
  杜宇催殇,所谓烟花。
  姐夫,下一世,莫要投于帝王家。
  历史资料
  李煜(937-978),初名从嘉,字重光,号钟隐,南唐中主第六子,徐州人。
  宋建隆二年(961年),李煜在金陵即位,在位十五年,世称李后主。他嗣位的时候,南唐已奉宋正朔,苟安于江南一隅。
  宋开宝七年(974年),宋太祖屡次遣人诏其北上,均辞不去。同年十月,宋兵南下攻金陵。明年十一月城破,后主肉袒出降,被俘到汴京,封违命侯。太宗即位,进封陇西郡公。
  太平兴国三年(978)七夕,恰值李煜四十二岁生日,宋太宗恨他有“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之词,命人在宴会上下牵机药将他毒死。后追封其为吴王,葬于洛阳邙山。
  南唐后主李煜虽然在治国安邦上没有什么韬略,但是在诗词歌赋方面却有着出众的才华。他前期词作风格绮丽柔靡,还不脱“花间”习气。国亡后在“日夕只以眼泪洗面”的软禁生涯中,以一首首泣尽以血的绝唱,使亡国之君成为千古词坛的“南面王”(清沈雄《古今词话》语),正是“国家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语始工”。这些后期词作,凄凉悲壮,意境深远,已为苏辛所谓的“豪放”派打下了伏笔,堪为词史上承前启后的大宗师。正如王国维《人间词话》所言:“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至于其语句的清丽,音韵的和谐,更是空前绝后的了。
  约会
  时光总是匆匆而过。不知不觉中,大学林荫道两旁的梧桐叶子已被秋风晕染成了浅黄色,偶尔,几片半黄半绿的叶子晃晃悠悠地飘落下来。
  “已经到秋天了呢。”相柳顺手捡起一片落在刘璃肩头的叶子,拿在手中把玩。
  刘璃心不在焉地瞥了那片叶子一眼,喃喃道:“不知道弟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相柳轻轻一笑,安慰她:“嘲风、睚眦、狻猊和螭吻在你的努力下都已经归位了,接下来只要再找回剩下的五龙,你弟弟就能回来了。”他将手摊开,那片叶子转眼间又被风卷走,“而我也就该离开了……”
  “回天上去吗?”
  “任务完成后,我自然是回天上。”他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极淡的不舍。
  “我看,你很舍不得这繁华人间吧。”她冲他眨了眨眼。
  他先是一愣,然后装出一副超级伤感的样子,用抒情的语调说道:“我怎么舍得下——人间的美食,人间的电视,人间的美女……”
  刘璃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鄙视地说:“你真的真的很给神仙这个职业丢脸哦……”
  两人慢慢地走到了校门边停自行车的地方,刘璃刚推出车子,相柳就熟练地坐上了她的车后座。
  “喂,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每次都让女孩子载你,羞不羞啊。”刘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呵呵,我是在好心地帮你减肥啊。”他不怀好意地笑道。
  “你是不是哪里痒痒了,找扁!”刘璃甩给他一个杀人的眼神,却见他的视线聚焦在了前方的不远处,而笑意也正从他脸上一点点地褪去。
  刘璃顺着他的目光扭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墙边,正斜倚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黑发如墨,绿眸似玉,薄薄的唇边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神秘气质。
  “行天?”她惊讶地叫出声。不知为什么,对行天,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小璃,”行天唇边笑意更浓,步履优雅地走到了她的面前,“这个星期天有空吗?我们去游乐园玩吧。”
  “她没空。”相柳没好气地抢着回答道。
  行天看他一眼,语气冷淡似冰地开口:“我和你姐姐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小孩子?刘璃看到相柳被气到嘴歪歪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大爽。报应呀报应,谁叫他刚才暗讽她胖,那可是她刘璃的人生大忌啊。
  “这个星期天我当然有空。”她笑得格外灿烂——今天她偏要和相柳唱对台戏。
  行天微微笑道:“那么,我们约在星期天早上九点,到时候我来接你。”
  “姐姐,我也要去嘛!”相柳忽然用撒娇的声音叫道,还可怜兮兮地拉了拉她的袖子。
  “小孩子乖乖在家待着!”刘璃忍住爆笑的冲动,摆出姐姐的架子,教训他。
  行天的绿眸内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温言道:“让弟弟和我们一起去吧。”
  相柳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轮到这家伙叫他弟弟了。
  刘璃差点大笑出来,一本正经地拍了拍相柳的肩,用无奈的口吻对他说:“那好吧,就让弟弟你也一起去。”
  “那,告辞了。”行天略略点了点头,“我们星期天见。”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相柳的脸色一沉,说道:“我不是说过不要和那家伙有过多的接触吗?他给我的感觉很诡异。”
  “要你管!和谁来往那是我的自由。”刘璃赌气地翻身上了自行车。
  “那的确是你的自由。不过在你约会之前,还是先把任务完成了吧。”
  “什么时候出发?”
  “明晚。”
  “哪条龙?”
  “狴犴。”
  “哪个皇帝?”
  半天没等到他的回音,她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到底是哪个皇帝?”
  “杨广。”
  只听一声急刹车的声音,相柳险些被甩了出去。刘璃回过头来,一脸的难以置信,确认道:“隋炀帝杨广?”
  “不然历史上还有哪个皇帝叫杨广。”
  不会吧!杨广可是历史上名声最差的帝王之一——残暴、荒淫、好色,史书上他都是和这些形容词连在一起的。啊咧啊咧,想想就心惊胆战啊。
  “要我说,还不如让杨勇继位呢,说不定隋朝还能延长几十年。”想到要帮的是那个声名狼藉的皇帝,刘璃就满肚子的不情愿。
  “那样历史将会改写。”相柳的神情凝重起来,“记住,无论对象是谁,无论用任何方法,使历史沿着原先的轨道运行,这才是你的使命。”
  “任何方法?包括害人吗?!”她冷不防抛出一句。
  “必要时,也需要一定的牺牲。”相柳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愣愣地看着他。在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面前的相柳好陌生……
  第二天晚上,刘璃又开始了新一次的穿越。
  这次又将是什么身份呢?迷迷糊糊间,一股浓郁的脂粉味充斥着刘璃的嗅觉。她刚想睁开眼睛看个究竟,只听啪的一声,随即左边脸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愕然地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美貌宫女,正恶狠狠地瞪着她,耳边传来尖刻的骂声:“小贱人,你还敢装死?!”
  刘璃当场懵了——怎么回事,自己居然刚穿过来就被人痛扁?
  亡国公主
  “皇后娘娘,该如何重罚这个贱人?”尖刻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皇后娘娘?刘璃惊讶地看着一旁被几位宫女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的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
  她身穿淡青色窄袖上襦,肩搭白色披帛,下着描有金花的绿裙,裙下露出绣鞋上面的青色绚履。看上去虽然年纪偏大,但姿色犹存,眉目间更散发出一种凌厉高傲的气质。
  啊!刘璃的心里一个激灵,面前这位难道就是隋文帝的皇后独孤迦罗?
  正在她忐忑不安时,独孤皇后已经走上前来,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冷笑一声:“果然长得一副狐媚样。陈叔宝也是气数该尽,妃子是这样,妹妹也是这样。”
  陈叔宝?刘璃又是一愣,那位亡国之君、南朝的后主陈叔宝?
  听独孤皇后话里的意思,她现在的身份就是陈叔宝的妹妹了。这么说来,现在隋已经统一全国了。南朝的亡国公主……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次任务的前途铁定是多灾多难喽。
  她在心里诅咒了相柳N遍。难道那家伙就不能等这位本尊挨完了这一顿毒打再让她穿越?
  话说回来,也不知这位本尊怎么得罪了皇后?
  “母后,是哪个奴才惹您生气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刘璃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正朝这里走来。
  来人眉目俊雅,气质风流。还没等他走近,众人早已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异口同声地高喊:“参见太子殿下。”
  独孤皇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感情地开口:“勇儿。”
  他就是太子杨勇啊,倒也是个俊秀的人物呢。
  “这个小贱人居然敢诱惑你父皇。”独孤皇后冷冷说道。
  刘璃的脑袋里轰的一声:这下可真是惨到极点了!这位独孤皇后可是历史上出了名的女权活动家,旗帜鲜明地提倡一夫一妻制,反对男人纳妾,她的老公偷偷宠幸过的宫女都被她活活打死了;而她的皇帝老公也是历史上出了名的妻管严。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具身体的主人居然敢诱惑皇上,看来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娘娘,奴、奴婢不敢。”好女不吃眼前亏,赶紧开口求饶要紧。
  “不敢?”独孤皇后冷笑一声。
  “母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饶了她吧。”杨勇说情道。刘璃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可独孤皇后却对杨勇的话置若罔闻。
  “娘娘,紫音敢用身家担保,刚才亲眼见到在御花园的月季花旁,皇上握着陈宣这个贱人的手,分明就是她在无耻地勾引皇上!”刚才扇她耳光的那个宫女连忙说道。
  哦,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叫陈宣。
  “娘娘,”刘璃转了转眼珠,她记得史书上记载独孤皇后最喜欢月季,“其实刚才皇上见御花园的月季开得非常艳丽,便吩咐奴婢采摘一些送到娘娘房里。可奴婢不小心被扎到手,皇上体恤下人,这才帮奴婢看了看手上的伤口。”
  独孤皇后听后,脸色稍稍缓了一些,不过仍余怒未消。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娘娘您雍容华贵,艳压群芳,恍如仙人,岂是我们这些凡俗女子所能相比。有了娘娘您,皇上又怎会将其他女子放在眼里。”刘璃再接再厉地发挥她的拍马屁功。
  这时,一阵低沉的笑声从皇后身后传来:“好厉害的一张嘴啊。”
  只见独孤皇后秀眉一扬,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阿摩,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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