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仙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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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杀了你。”赵长空的目眦尽裂，自己的儿子死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这一个亲人了，竟然有人敢触碰自己的逆鳞。赵长空的体外发出蒙蒙的白光，地面上十几块青砖都被震得粉碎，整个人如同猛虎一把的朝着成道南扑了过来。

成道南眼睛一亮，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右手一甩，瞬间涨大了几倍，手指之上青筋缠绕，如同龙爪一般的恐怖。一节节细小的肌肉依附在上面，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龙鳞呢。

成道南的手和赵长空的拳头撞到了一起，“砰”发生了一声闷响，两人的力气竟然不分上下。四周的宾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泰安郡几大世家的使者，则是互相的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脸看到了震惊。这个少年最多十三四岁，竟然和一个外放境的武道大师能过上几招，这就是在大庆国都是极为罕见的事情吧。

“你到底何人？”赵长空见到自己的一拳竟然没有建功，不由得大喝了出来。“五年前，百里屯。”成道南眼睛微微的眯起，冷冷的看着赵长空。

这句话如同一个闪电划过赵长空的心灵，一个面目沉静的孩童形象出现在他的心里，他说怎么看这个少年那么眼熟，原来是当年那个余孽。

“是你？哈哈哈，那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赵长空仰天长笑，状若疯癫，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了无牵挂的人，他们没有了羁绊，就是可以无所畏惧。

“轰”成道南陡然一侧身体，一道隔空气劲砸到了地面上，划出一个三四丈的印痕。

内息外放！

成道南的精神经过这么些年的观想，早就大大的提高了，几乎要打破虚空，见神不坏，对于危险的预感极其强烈。不然，很可能在赵长空的突然袭击下陨落。

“今日便叫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武道大师。”赵长空手指在桌面上一弹，一柄长剑飞将出来。剑身通体银白，有无数血丝般的花纹缠绕在上面，看上去充满了血腥的美感正是陈家送的血纹剑。

赵长空单手握住血纹剑，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得凌厉了，内息灌注到长剑上，吐出一道白芒，空气中都散发着“嗤嗤”的响声。赵长空修行的是《百武真经》，里面有许多流派的功法，这剑术他自是不弱。

成道南身体站立不动，整个人的气息却变得诡异而捉摸不透起来了。四周的宾客骇然的看着成道南，这哪里还是人类，明明是一条大蛇呀。

成道南的脚下一踏，如同蟒蛇的尾巴在地面一弹，整个人直接射了出去。赵长空的长剑舞出点点寒芒，朝着成道南的各个要害刺去。成道南这个时候，就像一个高速运转的机器，身体不断的扭动着，在长剑的空隙之间穿梭前行，每一下都是险之又险，若是换一个人，肯定直接就被那凛冽的剑光给切成了粉碎。

成道南只是在一个呼吸之间，就贴近了赵长空的身边。赵长空长剑一横，挡在了成道南的必经之路上。

成道南的肌肉纠结而起，在剑身之上一弹，整个人如同落叶回旋，瞬间出现在赵长空的背后。一只手朝着赵长空的背心刺去。

“愚蠢，武道大师可以内息外放，化作一层护罩在周身，他以为近了武道大师的身，就能怎么样了吗？”陈家的使者不屑的笑了一下，刚刚他还觉得这个小子是一个可造之才，若是可以，留他一命，保入陈家也不是不行。可是现在见了他的表现，那个使者有些兴味索然，不过是一个蠢货罢了。

赵长空的确如那个使者所言，一道庞然的气息从体内升起，内息透体而出，将身体护得严严实实。成道南的手掌去势不减，如同长枪刺出。

“不是武道大师，无法打破我这层内息护罩，这点常识都没有。”赵长空在心里暗自的嘲笑。“玄阴戮杀刀”成道南的手掌陡然射出一道白芒，十指如刀，成道南狠狠的抓了下去。赵长空身上的护罩就像是纸糊的一般，“噗”成道南的十指直接抓了进去，从他的前胸透了出来。

“嗬”剧烈的疼痛让赵长空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赵长空长剑回转，朝着背后刺去，赵长空是外放境的武道大师，生命力强大，哪怕被人抓破了脏腑，一时也没有死去。

“噗哧”成道南的右手一握，用力一扯，赵长空的心脏直接被成道南抓了出来。这一下极其的血腥，不要说在场的宾客看的要昏厥，就是三大家族的使者都是脸色一阵苍白。

尤其是陈家的使者，刚刚还在骂成道南愚蠢，转瞬之间赵长空就被人抓掉心脏，这活生生的打脸，让他的脸上在恐惧之余还有几分恼怒。

赵长空是外放境的武道大师，可是武道大师也是人，被抓破了心脏一样也会死。赵长空不甘心的瞪大着眼睛，轰然的倒在地上。

成道南看着赵长空的样子，想起了五年前的赵武涛，当初他死的时候，也是这么的不甘心，可是这又能如何呢？只能怪他眼瞎，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成道南将赵长空的心脏扔到地上，手上的肌肉微微一抖，血迹全部被甩了出去。成道南一袭青衫，站在庭院之中，一如他来时的那样。

一众宾客全部噤若寒蝉，就连三大家族的人都没有说话，虽然他们家也有武道大师甚至武道宗师，可是来的这几个人顶天了也就养身境，谁敢跟成道南叫板？

天空降下了一丝丝的小雨，成道南的衣角被微风轻轻的吹动，成道南缓慢的朝着门外走去，大仇已报，多留无益。

走到门口，成道南看着那斗大的四个字“赵氏武馆”。曾经威震一方，将自己追杀的险死还生的赵氏武馆，就在今日这样的覆灭了。成道南没有那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只有一种淡淡的悲哀。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强谁弱。

本来雨水落到成道南的身上，成道南可以直接将其弹开。可是成道南没有这样做，只是任由着雨水打湿了自己的青衫。

一路上，行人匆匆的走过，只有成道南缓步的在青石板的道路上走着，一些人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成道南，这人莫不是疯子吧？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避一避。

很快，成道南的衣服，鬓角都沾染了一层的雨水，成道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把吐了出来，似乎想要将心中的一丝莫名的感觉给吐出去。

“小荷，将这把伞送给他吧，这么大的雨，他也怪可怜的。”在不远处，一个轿子中传出了一个声音，如同风中的兰芷，温婉动人。

“是，小姐。”一个丫头应了一声之后，撑着一把伞走到了成道南的身边。“唉，这是我家小姐赏给你的伞，快拿着吧，真是个呆子。”那个丫鬟翘起嘴巴，见到成道南没什么反应，直接将伞塞入成道南的手中。

成道南不由的莞尔，自己也有被人当作傻子的一天。成道南撑起那把伞，在伞骨的部位，刻着一个小小的“沈”字。

沈家？

成道南愕然，竟然是沈家的伞？五年前的一幕幕重新的出现在成道南的脑海里。“走吧”轿中女子轻轻的唤了一声，轿子重新被抬了起来，朝着远处的雨幕中走去。

“妙音？”成道南轻轻的念着一个名字，身体微微一抖，雨水全部被甩了出去，衣服干燥如新，仿佛没有被打湿过一样。

“呵呵”成道南苦笑了一声，打着伞，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缘起，缘灭，人生也就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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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泰安郡城

清源城的雨下了整整一夜，仿佛要把所有的罪孽和往事都冲刷个干净。树叶和青草上散发着清新的味道，但是全城人的目光却没有放在这里。

赵长空死了。

这对所有人来说，简直是不可置信的一件事。武道大师，在绝大部分人的眼中，那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内气外放，便是千军万马之中，也是等闲而过。

很快，坊间就流传出消息，说是一个身穿青衫，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杀的。这个传闻，除了当时参加宴会的宾客，其他人是不相信的。

十三四岁的少年？杀死武道大师？这个笑话并不好笑。接着，各个版本的传闻被编造了出来。有人说，是一个身高九尺，青面獠牙的大汉杀的。还有人说，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两人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赵馆主力竭被杀。

这些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很快变成了一些闲汉在茶余饭后的谈资。泰安郡三大家族的使者，在赵长空死后，连夜的赶回去。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拥有击杀赵长空的力量，这个消息一定要让主家知道。

“唳”金雕长鸣一声，翅膀只是轻轻的一扇，就飞出去很远。成道南盘坐在金雕的背后，默默的思考着和赵长空这一战的利害得失。

他为了破开赵长空的内气护罩，动用了玄阴戮杀刀，这件事可是很多人见在眼中的。一个内息境的武者，竟然可以让内气外放，这件事不知道会惹得多少人眼红，甚至对成道南的功法生出觊觎之心，平常人倒还罢了，但是泰安郡三大世家的人也在其中，那些大家族的势力雄厚，远远不是成道南能够抗衡的。

成道南摸了摸怀中的一个木质的令牌，上面写着“登仙“二字。成道南忽然的释然了，在武道之上还有仙门，如果这点困难都能让自己的心灵蒙尘，那还练什么武，修什么道？

武是练出来的，道是打出来的，谁不服，那就打到他服气。现在打不过，那就努力的修炼，总有一天能把一切都踩在脚下。已经发生的事情，便是自怨自艾又能如何？

古元的消息很灵通，成道南一到黑风寨，古元就已经知道了一切。“既然此间事了，那么我们便去古家吧。”古元看起来和五年前没什么两样，只是气势变得更加内敛。成道南看着他的气息流转，几乎要透体而出，显然是即将要突破到外放境，成为一个武道大师。

成道南点了点头，他答应加入古家，一方面是为了报答古元的恩情，另一方面，这个世界的武道已经极为璀璨，成道南想要观摩一些更高层次的武学。

“既然如此，那我废话也不多说了，马车已经在山下等候，你收拾一下东西，便出发吧。”古元拍拍成道南的肩膀，让他去准备一下。

成道南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他虽然劲力未曾入化，但是皮膜已经练得极为细腻，灰尘根本粘不了他的身体，所以换洗的衣物都没必要带。成道南本来想要跟冯栓告个别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免得到时候还要做一番小女儿姿态。

成道南只是用包裹装了一些钱财，让人代送给冯栓，有了这些钱，冯栓这辈子的生活也算是无忧了。

泰安郡城离黑风寨有几千里的距离，若是普通的马车，怕是要一个月的时间方能到底。古家马车用的马是凶兽与普通马的混种，叫烈风兽。长相和马类似，但是遍体通红，还有这一圈圈奇异的花纹。本来要一个月的路程，现在只要五天左右便能达到。

车夫一甩鞭子，两匹烈风兽立刻四肢腾空，飞速的朝着官道上奔驰起来。车夫的技术显然极好，虽然速度极快，但是丝毫不显得颠簸。

“唳”金雕在天空中长鸣一声，远远的吊在马车的后面。成道南则是闭上了眼睛，默默的观想着那尊古拙的身影。经过五年的时间，古拙人影的身上又多了几个细小的符号。“熊”、“虎”、“鼍”、“骀”、“蛇”。

这五个符号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成道南只是念头一动，就出现在一个蛮荒般的土地上。“吼”一只土黄色的巨熊出现在成道南的面前。

这只巨熊和以前那只通天巨熊长得很像，但是体形要小很多，实力也只有内息境的层次。巨熊一见到成道南出现，立刻咆哮着冲了上来。

成道南架子一端，身体像是充满了气一般，瞬间变得肌肉纠结。一脚从地面上踏出，毫不畏惧的跟巨熊对撞了起来。

“砰砰砰”一人一兽拳拳到肉，打在对方的身体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明劲如锤砸。”成道南的双手似乎化成了大锤，如同雨点一般落在巨熊的身上。

“轰”成道南一跃而起，双手并握，带着惊天的气势，朝着巨熊的胸口劈去。巨熊的身上传出“噼啪”的声音，骨头直接被震碎。成道南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而那只巨熊则是消散在原地。

接着，在巨熊消失的地方，一只斑斓猛虎出现在地面上。硕大的王字横亘在它的额头，显得极有威势。猛虎一出，风起云涌。

成道南身上的气势也是一变，由刚刚的厚重开始变得凛冽。成道南一掌排出，看起来柔软不受力，但是一落到猛虎的身上，立刻带着一道震荡的力量，将猛虎的气血震得翻滚。“噗”成道南手顺着猛虎的脊柱下去，突然之间暗劲勃发，将猛虎的心脏点破。

猛虎散去之后，江鼍，骀马，灵蛇依次的演化出来。统统是内息境的修为。对于能够越境杀敌的成道南来说，这些不过是小儿科罢了，重头戏还在后面。

这里面的巨兽演化，是成道南无意间摸索出来的功能。可以将成道南带入一个虚幻的世界，让成道南和那些凶兽进行搏斗。每当成道南打败一个境界的凶兽之后，便会出现更高境界的凶兽，一直到成道南被打败，演化才会停止。

养身境的巨熊已经能给成道南带来一定的压力了，成道南想要通过硬碰硬的方式来获胜，显然是不现实的。

“武道意志！”成道南身上的气势一盛，头顶的空气似乎微微的扭曲了起来，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个身体狭长，遍布鳞甲的异蛇出现在背后。这便是成道南的武道意志，通过修行形意十二拳，这具异蛇初步的具有了熊力，虎骨，鼍甲，骀尾，蛇身。

“嘶嘶”成道南的手一摆，而那具异蛇口中的蛇信不断的吞吐着，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成道南虎口一张，异蛇瞬间张大了嘴巴，朝着巨熊吞噬了过去。

巨熊只觉得浑身一震，精神开始混乱了起来，身体出现了几息的停顿，成道南身形一晃，出现在巨熊的面前。成道南以点破面，全身的力道汇于手指，如同长枪突刺。直接破开了巨熊的身体，将它的心脏刺出一个小洞。

“轰”巨熊的身体轰然消散，一只养身境的猛虎出现了。成道南继续的打杀下去，一直等到演化出一只外放境的巨熊出来，成道南才被打败。

如果成道南运用玄阴戮杀刀，就是解决这外放境的巨熊也不是什么问题，可是成道南是为了磨砺自己的武道，运用玄阴戮杀刀那就近乎于作弊了。

“呼”成道南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脸上浮现出一丝的苍白，精神力消耗的有些严重。演化这些凶兽是需要消耗精神力的，也幸亏是成道南，若是换一个人，怕是连养身境的凶兽都观想不出来。

这一路上，马车急驰，朝着泰安郡赶去。但是有人的速度更快，直接乘着快马，只花了两天的时间便到了泰安郡。

“你是说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将赵长空杀了？”在陈家的大宅子里，一个老者问着堂下的一个中年人，正是那个出席赵家的使者。“家主，千真万确，那小子看着是内息境，但是竟然可以让内气外放，直接打破了赵长空的护体内息，将他的心脏挖了出来。”那个中年男子心有余悸的说道。

“查，派人去查，这种秘术我们陈家一定要得到，如果不能得到，那就让其他人也没有得到的机会。”老者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凌厉，一拍桌子说道。

“是，家主。”那个中年人立刻屈身后退，只留下老者一个人在屋中。“思卿在十三岁的时候不过是神力境，这小子的资质还真是恐怖，如果能够为我陈家所用，倒是不介意留他一命，若是不然，那就别怪我陈家狠辣了。”窗外的日头正高，但是老者的声音却是充满了森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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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初入古家

而王家和上官家的心思也是这般，成道南使出的玄阴戮杀刀简直成了香饽饽，谁家要是能得到这门功法，那就意味着内息境的武者也能当作外放境的武道大师用，那家族的势力还不立马翻个几番。

只有古家最是淡定，因为古元早就飞鸽传书过来，将成道南的事情和古家的家主说了。古家的家主倒也不是不觊觎成道南的玄阴戮杀刀，但是现在古家内部并不平静，以大长老为首的那些人和家主派系的矛盾越来越僵。若是家主一系对成道南巧取豪夺，这不是将一个未来的强者推入大长老一系之中嘛。

而且，三年一次的天才武道大会就要开启了，古家的实力因为内耗，已经降低了不少。现在的年轻一代，只有一个古飘临撑着场面，比起其他的世家，还是要寒酸不少。

“小南，前面就是泰安郡城了。”古元掀开帘子，笑着的对着成道南说道。成道南抬起头，看着那高大三四十丈的城楼，成道南的呼吸一滞。这座城墙上面遍布着岁月的痕迹，厚重古朴，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渺小的错觉。

“不愧是郡城，清源城与之一比，简直就是乡下地方。”成道南不由的赞叹着。古元微微一笑，“以后你会有很多的时间呆在这里的。”

古家的宅子在泰安郡城的西边，只有主家和一些比较近的支系才能居住。烈风兽拉着马车朝着古家走去。

古家的大宅不像成道南想象的那般豪华，但是占地面积十分的广阔。“二爷回来啦，一路辛苦了。”看门的护卫明显是古元熟识，见到古元下车，立刻过来打招呼。

“林二，这些年不见，你倒是又壮了不少。”古元熟络的拍了怕那个护卫的肩膀，那个护卫挠了挠头，嘴里笑呵呵的。

“我今日是带人回来的，开门吧。”古元跟林二寒暄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好咧”林二打开偏门，将古元和成道南引了进去。

成道南跟着古元穿过一个月门，朝着里面走去。“小南，我是家主一系的人，所以你以后也是家主一系的。所以，大长老派系的人应该会为难你，你千万要小心。”两人一边走着，古元一边跟他小声的说道。

古家这么大一个世家，成道南本来就没有指望它会一团和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个道理成道南懂。

成道南点了点头，不过只要那些老一辈的不出手，成道南自信那些小辈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古元也了解成道南，一般人想让他吃亏还真是不容易。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一个花厅，一个中年人正端坐在一个太师椅上喝着茶。“大哥。”古元一进门，立刻拱手行礼。

“你看你，大家都是兄弟，你这样倒是显得生分。”那个中年男子见到古元如此姿态，脸上详装不喜，但是眼里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思。

成道南看着这个男子，眉角间和古元有着五分的相似，看来这个人就是古元的大哥，也是古家的家主，古彬。

“这位小兄弟便是成道南吧，我可是在五年前就听我弟弟提起过你，没想到今日才能得见，果然不凡。”古彬的实力比古元还要厉害，已经是外放境的武道大师，一眼就看出成道南身上气息隐隐，如渊如海。

“家主过奖了。”成道南不卑不亢，并没有显得骄纵，也没有那种那种惶恐姿态。这一下，让古彬更加的欣赏他。一个天才易得，但是一个懂得进退的天才便是十分罕见了。

“在我古家，不论是本家的还是外姓的天才，都是要进演武堂的，你初来古家，若是有人为难你，该出手还是要出手。”古彬不是一个喜欢废话的人，直截了当的跟成道南说道。

成道南的嘴角微微翘起，古彬直接跟他透了一个信息，大长老一系的人肯定要出手试探他，而成道南要做的，便是给大长老一系的人狠狠打脸。

成道南既然已经加入了家主一系，那最忌讳的便是首鼠两端，左右逢源。因为在外人的眼中，他已经烙上了家主的烙印，大长老一系肯定不会对他有好脸色，而他再两不得罪，那连家主一系都不会再支持他。在成道南的实力没有到达一定境界之前，那是万万不能这样做的。

“多谢家主教诲。”成道南点着头说道。古彬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古元说道。“你们乘了这几天的车，也是累了，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下午再去演武堂吧。”

听了古彬的吩咐，古元也不拖延，直接带着成道南朝着一处建筑群落那里走去。“这里便是演武堂弟子的住处，你的房间应该是黄字四十八号。”古元指着一间空着的房间说道。

演武堂的弟子按照天地玄黄分为四个级别，黄字是最差的一个等级，住的只是一间普通屋子。而天字级别的弟子，则是有一处独立的大院子，有着专门的侍女奴仆，比起一些嫡系的少爷的待遇还要好。这就是古家的规矩，武力至上，你想要最好的生活，那便要你自己去争取。

“你先在这里住下吧。很快就会换屋子的。”古元在临走的时候另有深意的看了成道南一眼，成道南也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成道南推开门，屋子还算是不错，一进去就看到一张桌子。有一道屏风将卧室和外界隔开了，在角落里还放置着一个大木桶，显然是给人沐浴用的。

“你是新来的弟子吧，本家的还是外姓的？”成道南刚刚想打水洗个澡，就看到一个瘦瘦的少年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看到了成道南之后，立刻自来熟的打招呼。

“我是外姓弟子，我叫成道南。”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