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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声小修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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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谁去呢?我还是老四?”声一扬,老大的权威仍在。
他当然不敢指望老大出马,要是被轰多难看,整个刑风企业的形象就完蛋了。
黄入璋把视线投向兀自带开的一对,不难看出人家正在情话绵绵。
陈局长顺势一瞧,心里大喊不妙。
“你们谈论的保护人是不是乃菁丫头?”人都有私心,希望成全自家甥女的心愿。
只要黑阎王做了他的甥女婿,以后就不会目无尊长的对他拳来脚往,再不甘愿也要必恭必敬地唤他一声舅舅。
“陈局长,你在刺探敝公司的商业机密。”可两人却互视一眼,刻意透露出所谓“机密”为何。
“我懂、我懂,我直接找他谈。”在警界干了三十年,他的脑筋精明得很。
勇于捻虎须的陈局长在众人“和善”目光护送下,走回虎口。
“你念够了没?吓不死我、摔不死我,你打算烦死我是不是?”
换下修女服,左芊芊的本性原形毕露,佣散的娇态变得张牙舞爪,瞠大双眼瞪视眼前喋喋不休的那张嘴,怀疑他打太多胎盘素,性向倾于女性化。
在外人看来两人是浓情蜜意,交颈隅语,可其实是她不好意思吵得太大声,怕人家说修道院的修女没修养,只会拨妇骂街。
她承认跌下斜坡至今有恍如隔世之感,那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永生难忘,像是死过一遍又活过来。
一夜连连承受数个惊奇,普通人早吓得破胆,而她还能安然健在地站在他面前就表示她没事,可他仍追问不停且上下其手。
先是撞山事件害她吐光一肚子料,然后是人质事件,让几把枪指着脑门不敢呼吸,接着是滑垒事件,她终于体会到心脏往上飘无法抓牢的刺激感。
要不是他一直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双手和身体紧紧地环护着她,她肯定翻脸不管他死活,取消协议径自回修道院钉草人诅咒他祖宗八代。
“我担心你。”
一句话顿时消弭了她的怒气,柔情款款的夏维森专注地凝视她的容颜,轻轻柔柔地低头一吻。
“你真的好卑鄙,老用柔情攻势软化我。”让她气不久。
他露出温柔的笑意,“是,我很卑鄙,你只会用这一句骂人吗?”
已经不记得有几回,每一次她说不过他的时候就骂他卑鄙,现在他不卑鄙都不成,一心设计她爱上他。
“阴险、狡诈、下流、无耻、小人、低级、性无能……”嫌少?她有的是词汇奉送。
他点住她的唇,“等等,性无能?”
“有吗?我好象没念这句。”她装傻的避开他乍然炽热的眼。
男人的通病,最在乎女人质疑他的性能力,而下场通常是以身试法,以行动证明他是“猛男”,她才不会傻得掉入陷阱。
他早就得寸进尺,再给他一道梯子爬,不顺道把她吃了才怪!她知道他“肖想”
自己很久了。
“装鸵鸟是没有用的,你刺伤了我的男性自尊,严重侮辱我身为男人最重要的部份,我要索赔。”他小口的啮咬她耳垂。
左芊芊东躲西藏。“咯咯……好痒啦!你别又咬又舔的。”
“我比较想做的事是吃掉你。”他不放弃地朝她耳后吹气。
佳人在怀里钻来钻去,他什么痛都丢进深不见底的火山口,和刚才大呼小叫的杀人样迥然不同,背上大大小小的纱布像是作戏。
“野蛮人,本修女不屑教化你。”脖子一缩,她怕痒地推推他胸膛。
想当然耳是推不动,他壮得像一座山,这一推反而整个人落入他张开的双臂,她整个人失去自由地贴紧他,无一丝空隙的迎接他蛮横的吻。
她是当不成修女了,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爱上他。
也许在初见面那一刻她就爱上他,一个月的时间化成永恒,她在时间的河流中迷失方向,只能紧紧攀附着他有力的双臂不沉没,倾听他规律的心跳声。
喜欢他的吻,眷恋他的人,享受被呵宠的温暖,这些是上帝给不了她的。
有许久没痛痛快快的唱歌了,在无形中,他已取代她心中对唱歌的喜悦,用他源源不绝的爱阻隔她其它思想,只能想他。
夏维森摩挲着她的鼻头,“换我来教你体会男女之爱,欲仙欲死的体热交缠有如上了天堂。”
“你……你少教坏我……”脸发红,她尽量不表露出害羞的模样。
“我爱你,芊芊宝贝。”他爱她脸红的羞意,和欲拒微恼的不自在。
“我也爱……”最后一个字来不及出口,含在喉咙里,因为——
“分开、分开,你们俩成何体统?修女怎么能随便地和个男人搂搂抱抱,尤其他还是个素行不良的坏痞子,他会玷污你的神圣使命……”
“老不修,谁准你碰她的手?!”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她松口言爱,偏偏多个老滑头来搞破坏。
“你说谁是老不修?”好呀!他非拆散他们不可,修女无恋爱权。
陈局长吃痛的抚抚手背,这个不懂事的小伙子居然劈他手刀,一点敬老尊贤的教养都没有,枉费他极力向上级担保,让他们干干净净的漂白成功不带黑道色彩。
忘恩负义,可姜是老的辣,就不信斗不过他,不让他低头叫一声舅舅他绝不罢休。
“老鬼,你别惹我发火。”夏维森警告的一此,表情阴沉得有如三月的天空,阴晴不定。
老鬼?“沾染修女会下地狱,虽然你已在地狱最下层订了豪华套房。”
“我偏要带坏修女怎样?你去向上帝告状,也许牠会给你一根棒棒糖。”他不屑地蔑视着他。
“你说我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可恶,他简直无礼至极。
“门在你右手边,慢走,不送。”他比了个送客的手势,表示此处不欢迎警察。
“你……你好样的,我一定让你后悔。”陈局长气冲冲的甩门而出,忘了他来此的目的是要某人做笔录。
等出了门口他才蓦然想起,旋了脚跟猛按门钤,可是关上的门就是不开,反而一桶水从天而降泼了他一身。
“你好恶劣喔!”路景兰大笑的拍手叫好。
不驯的夏维森一把丢开水桶,“你们也该走了吧!我不会请你们吃饭的。”
“你好小气,来者是客你懂不懂?你那口子小指上的”重伤“可是我包扎的,想翻脸不认人呀?”
左芊芊翻翻白眼,无奈的轻叹,重伤吗?不过是擦破皮有点淤血而已。
“葛老大,你家的辣椒自已处理,我不奉陪。”他太了解他们了,一时半刻是不会走的。
既然他们不走,那么只有自己走。他拦腰抱起已察觉他要做什么的美丽佳人,走向隔音设备良好的卧室。
“你要干么?”黄人璋反应迟顿的问。
他张狂而无礼地笑得邪气,“做人。”
嘎?!做人……啊!
那不是——
第七章
“喂!你已经笑了好几天,可不可以收起你那副恶心的嘴脸,看久了我会反胃。”
笑得傻气的夏维森脚步轻飘飘的,飘呀飘到她身侧盯着她的小腹。“这么快就有了?”
“你当种豆子,三天就发芽呀!”气呼呼的左芊芊一指戳向他胸口。
“我功夫好嘛!几十亿雄兵争先恐后在你子宫着床。”有妻有子万事足。
“几十亿?”不止吧?
由她现在仍挺不直的腰背看来,他爱她的次数十分可观,她也懒得数了,只知道除了上厕所之外,她整整三天都躺在床上。
和他。
若非亲眼目睹他背部伤痕累累,她会怀疑自已是和另一个夏维森做爱,一个受了伤的人怎能精力十足地爱了她一回又一回,乐此不疲像吸了罂粟汁液般骁勇奋战。
三天来她处于半昏睡状态,几时吃饭几时洗澡都不复记忆,连有人进进出出为他换药都无所知,真正颓废到连自己都厌恶。
今天一早厨房莫名起火,所幸及时扑灭,趁此机会她才有机会下得了床,在他如暴风般的挟带下,来到公司十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听他大骂了安全组组长一顿,下令即刻起加强他住所的保全,然后他又开始笑得像白痴,彷佛他刚才没发脾气咆哮。
古里古怪的男人,她又不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有必要表现出这副情窦初开的蠢样吗?让他手底下的员工瞧得个个低头偷笑,挨了骂还朝她眨眼。
不过,这举动没逃过他的眼,以致人人又挨了他一拳,他以为有人觊觎他的女人——她不承认。
承认爱他和当他的女人是两回事,她感觉现在自己像是背叛上帝私逃的修女,正在接受严苛的惩罚,而他毫不在意她在想些什么,只顾着傻笑。
想扁他的念头越来越浓,可是她不会自找苦吃,拿肉拳去敲墙壁是件愚不可及的事。
“宝贝,你在怀念床上的滋味吗?我随时可以满足你。”他作势要脱衣服。
左芊芊冷冷的一瞪才止住他做了一半的动作。“禽兽。”
“不会吧!你是抱怨我没喂饱你吗?”他一手覆上她的大腿挑逗着。
“畜生。”她忿然的拨开他的手。
“奇怪了,你到底在气什么?都已是我的女人了。”他搞不懂的两手一摆,一脸迷惑。
“我不是。”
“不是什么?”女人心,海底沙,千千万万摸不透,不知哪一粒才是她的真心。
“你的女人。”一见他又笑了,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开怀的搂她一吻的夏维森乐得快飞上天了。“好啦!别使性子,待会我就带你回家恩爱。”
“夏维森,你是全天下最无礼的男人。”她早晚会被他气到吐血。
“维森,女人。”他坚持她一定要唤他的名字,发光的双瞳闪着爱意和欲念。
“我要回修道院。”她想唱歌,即使是诗歌也无妨。
心灵好空乏。
他表情立即一变。“回去干什么?你不要想给我当修女,我孩子的母亲不准是修女。”
“你在命令我吗?”手一叉腰,她以势均力敌的音量喊回去。
“宝贝,我哪敢命令你,我是爱你爱到刻骨铭心、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天不老情不绝……”
“停——”她就是受不了他拼凑的文艺对白,老自以为是像大情圣朝她合情脉脉。
含情脉脉耶!
要是一个女孩子有这种表情还算诗意,可是他一个身高将近一百八十公分的大男人还含情脉脉,怎么看都觉得浑身不对劲,直打哆嗦的想逃。
真不晓得他打哪抄来的爱情大补帖,老套得令人想哭,他是爱她还是折磨她,她快分不清了。
“夏……维森,你能不能恢复正常?你在屠杀我的感官神经。”眼抽筋、耳长茧。
“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你嫌我说得不够诚恳吗?”意思是只要她点头,他还有一堆压箱宝情话。
在心底打了个冷颤的左芊芊揉着额头,“请别当我是普通女人,我是修女。”
“难喔!几个小时前”修女“还在我身下呻吟不已,嗯嗯啊啊的扭动。”他想念她裸体的娇吟样。
“你故意要害我脸红是不是?好炫耀你那方面的神威。”她一火,伸手推开他打算往外走。
“去哪?”长臂一榄,柔软似水的俏佳人马上入怀。
他是得意非凡,禁欲的确是件不人道的事,伤身又伤心,才一尝到甜头就让他克制不住欲念倾巢而出,未能顾及初次承欢的她能否承受而爱得过火。
看她细滑的肌肤布满他爱的印记,内心的激越,不小心冲过极限,于是前印未消后痕又染,她浑身尽是他贪得无厌的吮印齿迹,充份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优越感。
骂他畜生也好,说他禽兽也罢,男人就是虚荣心作祟的感官动物,他要爱她爱到天崩地裂。
灵肉合一是爱的最高境界,精神式的恋爱不适合他,他追求肉欲极致的快乐,不过对象必须是她,其它女人不值得他掏心掏肺。
“我有好几天没回修道院,我担心院里的姐妹们会不放心。”说不定她已被列入失踪人口了。
“回去干什么?你是我的女人了,上帝没资格和我抢人。”他绝不放人。
是你抢上帝的人吧!“你不要老是这么不讲理,于情于理我都该回去一趟。”
“无礼霸道是我的行事风格,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他毫无悔意地大言不惭。
一直以来他就是这种个性,想改也改不了,而且他也不想改,他认为这样挺好的,不怕被欺负。
换言之,是他去欺负人。
“不会要我连大门都不出,镇日当只笼中鸟唱歌给你听吧?”若是如此,她会先杀了他。
搔搔头,夏维森语带保留,“再等一阵子,我处理好一件事再说。”
“什么事?”他的表现很不寻常,像是在隐瞒一件与她切身有关的秘密。
她不喜欢真当只金丝雀,凡事都不知晓地任人豢养。
“和女人家无关的事,我会摆平。”打发的口吻十足大男人心态。
左芊芊恼了。“要是摆不平呢?莫非要我拿命来当赌注?”
“不许胡说!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我保你活到一百二。”他先是凶恶的一吼,察觉她吓了一跳,赶忙降下音量轻声安抚。
也是因为他男人的自尊,他不想将自身的问题危及到她,连累她受伤害。
这几天黑头帮在外面生了不少是非,因为他借口养伤未出门一步,因此公司中不少兄弟遭受到他们意外攻击,旨在下马威逼他出面迎战。
本来他是抱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将事情全权交给老四去搞定,可是仍然出现了保全的空洞。
厨房无故失火绝非是他对她伪称的电线走火,而是有人丢掷汽油弹,力道一时没控制好由客厅滚向厨房,差点酿成大灾。
不告诉她真相是不愿她增加心理负担而整日忧心,杯弓蛇影地想象下一秒钟会有什么事发生。
他要她当只无忧无虑的小金丝雀,闲散地过她的颓废生活,不问世事地唱着歌儿,脸上永远浮着快意的笑,不必面对人性的黑暗面。
她属于光。
“与你今天一大早赶来公司骂人有关吧!那场火灾不单纯?”了解他的背景之后,有些事自然能联贯。
江湖多风险,引退反而少了黑暗力量的保护网,昔日结下的仇正好趁此时了结。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别想太多,你要相信你的男人不会骗你。”
“我有男人吗?”她故装愚笨地偏着头。
“芊芊,你没被打过屁股吧!”心疼归心疼,他还是会打得她从此不敢重复这句话没有男人。
“你敢?!”她睁大眼与他对视。
“学法律的人应该聪明些,男人就怕心爱的女子激。”他威胁地咬她鼻头。
噢呼!肉食性蜥蜴。她一瞠的揉揉鼻子,“你以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就是保护我吗?”
无知往往更危险。
“你认为我能力不足?”他狂妄的反问她,自信的挺直胸膛。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超人都有失手的一天,何况你只是肌肉男。”有勇无谋。
“宝贝,你很瞧不起我。”他邪笑地将她压下,挑逗地抚着她颈线。
她低吟地以手撑住他下沉的身子。“别又来了,我没力气。”
“怎么会,都是我在”运动“耶!”他故作惊讶的捏捏她的头。
“喔!好舒服,你帮我按摩好了,我浑身酸痛。”她干脆趴在他大腿上指挥他帮她舒筋活血。
失笑的夏维森拿她没辙,自作要自受。“小姐,你平日太少运动了。”
“很抱歉,我平常根本不运动。”那不符合她当米虫的志向。
好吃懒做,坐看云起时。
“看来我以后会很辛苦,天天陪你做”运动“。”她会非常幸福。
她笑得很假地拨开他探入上衣的手。“请自重,夏总经理,本酒店今日不开张。”
“呵呵!左大班,来跳只舞吧!我包你全场。”他的手指游走在她背上,像是踩舞步。
“疯子,你当真玩起来呀!”被他一闹,她都不晓得自己在闹什么别扭。
不过以他这鲁男子的程度,该苛求他吗?
对别人来说,他是既小气又难相处的人,向来动手不动口,谁敢惹他就先把墓地找好,他最乐意送人一程,保证不收费。
但是对她而言,他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除了不许她回修道院当修女,他算是九十分的好情人,如果他不满口荒唐情话就更完美了。
唉!做人不能大贪心,能通过及格边缘就该赞美主。
“你几时要嫁给我?”他没有乐晕了头,心里早作好打算。
左芊芊闻言滑了一下,怔愕的转头看着他,“你没忘记我是修女吧?”
“不冲突,嫁了我你还是修女。”修行女色,他的福利。
“嘎?!”他在说什么鬼话。
“小森森或是小芊芊在这里生长,修女挺着大肚子好象不太好看。”滑溜的手轻抚她小腹。
“你把话题扯远了,为什么我不能私自行动?”见他越说越离谱,还是赶紧把话题拉回来,她今天非要追根究柢。
懊恼的夏维森不快地拍她俏臀一下。“要你别问还不死心,我说过再忍耐几天。”
“麻烦你给我正确的日期,否则就想个好理由敷衍我。”没人愿意当蒙眼青蛙——只要往前跳,前方是火是水毫不知情,非生即死不由己。
“唉!你真是我的大肉刺,刺得我坐立难安。”抹抹脸,他拉起她坐正身子。
爱情会葬送男人的志气,他似乎也逃不开英雄气短的宿命。
看她固执的双眸闪着决心,大男人还是得折腰,她只是外表看起来慵慵散散,一旦专注起来的精明是万夫莫敌,她是懂得藏锋芒的钻石,锐利无此。
“我洗好耳朵了,老爷,别让我刺得你满头包。”她娇媚的偎向他,施展属于女人的武器。
他当场迷醉,顺手搂紧她。
“好、好,我说,原由是……”
商朝会灭亡不是没有理由的,妲己的狐媚连帝王都无法抵挡,天地众神想挽救却叹人间多情,一国之尊也不过是个平凡男子,避不过七情六欲的考验。
于是乎,夏维森避重就轻的简单描述过往恩怨,含糊今时因,不谈日后果,真的如她所言的“敷衍”地交代了一遍。
因为他还是认篇自已有能力保护她,黑阎王的女人有谁敢伤她一根头发,无异是自寻死路,向阎王讨死帖——三更的命。
开会。
四面杀神坐镇四角,表情各异,不难看出真正的心思,或思或怒或讶或无谓,在自己人面前他们用不着藏起本性,不过室内气氛稍嫌凝重了些。
以往还有一、两个人插科打浑,今天却听不到一句嬉笑怒骂,四人皆正经八百地严肃着脸。
呼吸声,很平静。
但是——
越是平静的表面越是风起云涌,即刻要变天起大风浪,暴风雨即将来临。
“我决定扫了黑头帮。”
三人齐视发言的龙头,其神色冷然得不像寻常商人,一股天生的气势震撼山河,令人有手脚发冷的惊慌,阴沉血腥。
不是重出江湖,而是被惹毛了。
“要和警方合作吗?”陈局长正跃跃欲试的等待着。
“不,我们自己来,江湖事,江湖了,黑道的规矩法律制裁不来。”纵容太久了。
是黑头帮逼人太甚,他不得不出手。两眼间着狠厉光芒的葛忧城轻抚着桌前的琉璃纸铺。
“楚得是玩得太过火,少了一只眼睛还没学会教训。”夏维森扳着指头,咋喀作响。
“真要扫了它吗?不怎么容易。”黄人璋有些迟疑,毕竟他们已经不是江湖中人,有必要再让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吗?
黑头帮近年来成长不少,不但吃下当年刑风帮的地盘还广招高中生入帮,占了年轻的兄弟逞凶斗强,气势如虹,恐是一大隐忧。
尤其他们帮内抢枝泛滥到了俯拾可得的地步,人手一枪要应付他们四个“老人”
绰绰有余,他还没讨老婆不想太早挂点,悠闲的日子过久了会使人少了斗志,他不晓得自已拳头的力道还能不能打得死苍蝇?
“罗剎,你怕了吗?”不容易也要扫,占空间的垃圾显得碍眼。
黄人璋讪然的摸摸鼻子,“怕死了,你家那根辣椒会先一枪轰了我脑袋。”
“她在安胎。”温柔的眼光中迸射出十足的怒潮。
让他下定决心铲除黑头帮的主因也是因为她。
“小辣椒还好吧?楚得怎么敢命手下去送死呢!”黑心肝的老大。
“你说什么?”葛忧城冷冷的一归。
“呃,没啦!我是说黑头帮胆大妄为,连鬼修罗的妻子都敢动。”还害她一口气揍扁太多杂碎而动了胎气。
他原本是想削弱黑头帮的势力让他们不敢再找碴就好,大家平安无事互不侵扰。
谁知楚得整不到夏老二就拿其它人开刀,暗中叫人破坏刑风企业的声誉,找他们被保护人的麻烦,刻意把事情闹大。
最后居然动了葛老大最宝贝的妻子,这下子可就真的是踢到铁板,黑头帮七、八个兄弟被扛进牢里,局长大人火大的下令查办幕后主使者。
若不是小辣椒揍得太狠动了胎气,要不然原本已不愿再介入江湖事的鬼修罗是不会亲自出马,准备挑了令他难得发怒的黑头帮。
“景兰是名女警,有警方富靠山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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