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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闻花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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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里的老板娘是位彝族妇女,身边还跟着穿着传统服饰的小女儿,才五岁多,看到时宜和许琰进来,用磕磕绊绊的普通话帮着妈妈一起做生意。时宜最架不住小孩子,便由着小女孩拉着自己的手一起挑选。
  许琰坐在专门为客人准备的小沙发上,喝着老板娘端出来的奶茶,看着时宜喜笑颜开地和小朋友一起反反复复地挑着墙上挂着的裙子,轻声细语地矮下身子,耐心地问小朋友的名字、年龄。许家有个小表妹,刚上初中,每次许琰去国外出差,都会打电话央求他帮她一大堆首饰,可见,不论年龄多大,女孩子总是稀罕这样的东西。
  时宜帮秦佳她们挑了五六条裙子,犹豫不定,只好过来找许琰帮忙出出主意,她也没抱着多大的希望,男生嘛大多数不耐烦陪女孩子逛街买东西。却不料许琰竟然接过时宜手中的裙子,细细地思考了一番。
  “秦佳是个怎么性格的女孩子?”许琰抬头问她,黑曜石般漆黑的眸子里盛满了严肃的思考意味儿。
  “比较活泼。”
  “那就这条嫩黄色,绣花的吧。”许琰把手中的裙子推给时宜,直起身子,唤了老板娘过来,“麻烦收一下钱。”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许琰却抽出了皮夹里的钱,递了过去,一面挡住了时宜。
  时宜一看,许琰把自己挑出来的裙子都付了钱,急忙道:“我买不了这么多。”本来就是图个好玩儿,颜色这么鲜艳的裙子放到上海是很难穿出去的。
  “小姑娘不要紧的,当然要男朋友付了。”老板娘笑着打趣她时宜,一面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了许琰。
  许琰却不说话了,接过老板娘装起裙子的袋子,直接将还想再说话阻止的时宜往门外推出去,一面挥手向老板娘告别。
  小姑娘还跟着出来,冲着许琰和时宜也挥挥手:“哥哥姐姐下次再来!”
  俩人又走了一段路,时宜还是掏出随身的钱包,要把裙子的钱还给许琰,却被许琰一手拒绝了。
  “这是我送给别人的礼物,怎么能用你的钱?”
  而且一买还买了这么多条,时宜也是无奈地拎着手里的袋子。
  许琰却完全无所谓地笑笑:“这点钱,许家还是有的。”
  “难道我家有这么穷吗?”
  许琰一怔,只好再想了个主意,指着时宜右手边的一家小铺子,道:“要不麻烦时小姐请我吃一次乳扇吧。”
  乳扇?时宜回身,也知道许琰是不会收下自己的钱,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了。
  “我给斯劼打给电话,看他有没有跟上来。”时宜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斯劼,一边往小铺子走。
  许琰悠然自得地跟在后面,脑海里却止不住地假设,要是今天付钱的对象换做是傅景誉,她还会这么抗拒吗?呵,许琰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哪有这么多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为什么不让先遇见她呢?为什么不给他这样的先机呢?
  等三人到了酒吧,已经八点多了。他们找到的是“千里走单骑”酒吧,一听这个名字,就迎面而来的霸气。时宜还没有进去,只远远地看一眼,就莫名觉得血液沸腾。酒吧还没有正式营业,云南人的夜生活比较晚,所以八点多客人还不算多。但老板还是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为他们选了最好的“观景台”。再晚一会儿,会有民谣歌手或者纳西族的少女们献唱,完了以后还有一序列的活动。夜晚才要开始。
  丽江的酒吧群,不像繁华城市灯红酒绿的糜烂,虽然被冠为“艳遇的天堂”,但反而更多几分文青口中的“腔调”。酒吧点的是蜡烛和灯笼,桌上还摆放着香薰,一缕缕的轻烟袅娜飘升,时宜甫一进门就闻到了,大概是云南这边民族特制的香料,不浓厚但很入鼻,很难忘记的味道。
  ——————————————————给一条分割线………
  斯劼:其实我多不容易,女朋友追不到就算了,还要给二爷盯梢!
  傅景誉:好好盯着,不要放松。回来……
  许琰:哼,就凭你,小爷分分钟甩了你。
  #话题#大家有没有去过丽江的?举爪(ˇˇ)~

  第七十二章:给我一场“艳遇”(二)

  时宜去的是总店,整个酒吧是纳西族的传统建筑风格,颜色艳丽。斯劼笑着转述百度百科来的资讯——酒吧内每天都有能歌善舞的纳西、摩梭、藏、彝、傣、白、汉等十几个民族的姑娘小伙子表演热情奔放的民族歌舞。
  “听说少数民族的姑娘都很漂亮呢。”
  来来往往的女服务员都身着纳西族的传统服饰,时宜在上海从未见过,在剧组也没有看到正版的,不由地细细观察起来。
  “啧啧,肤白貌美……吶,前凸后翘……别有风情呀。”
  事实上,云南地处云贵高原,这里的姑娘们大都不白,甚至有些还有高原红。不过夜色迷离,倒觉得这样的肤色格外吸引。
  斯劼继续调侃,吹了声口哨,往许琰身边凑过去,小声道:“兄弟觉得呢?”
  许琰不置可否地一笑,却完全没有把目光放到来往的女服务员,反而摇晃着手中的茶盏看着对面的时宜。
  斯劼了然,自知无趣,心底却止不住暗叹,啧啧啧,他傅二爷要是再不过来,到手的二嫂就要飞走了哦。
  暮色四合,华灯初掌,隐隐约约已经能听到络绎不绝的人流来往声,此起彼伏的音乐呐喊,混杂着各族人种的方言呼唤,不知为何,时宜总觉得心里头空空的。
  他们说,这样的丽江,适合与最好的闺蜜一起寻欢作乐,同基友放肆沉醉。可现在,时宜想起的,却是他的名字——傅景誉。
  也许他在这里,会跟她轻声耳语,桌上的熏香有五种佐料,娓娓道来,酒吧的老板和那个献唱的纳西族姑娘,亦或是墙上神圣的东巴文字和彩绘的唐卡,酒杯中晃荡透明的液体,他一定都知道。时宜深吸了几口气,推开了右手边的窗户,外面是一条悠悠流淌的河。
  已经有人开始弹奏。
  或许他又不明白呢。
  想着想着,手中的杯子就顺然地送到了唇边。一饮而下。
  三人闲闲地坐着,才半来个小时的功夫,陆陆续续进来的客人已坐满了大半个酒吧。有外地来的年轻男女,也有当地的,大家嘻嘻哈哈地打了招呼,已经有人开始熟络起来,拿着酒杯到处晃悠,用不怎么熟练的普通话搭讪。老板穿着披星戴月的羊皮褂子,和吧台边上的年轻小姑娘闲聊着。几个女孩子的脸上都洋溢这灿烂的笑容,大裙摆散在高脚木椅周围,露出白皙的大腿。引得斯劼又吹了声口哨。
  也许对普罗大众来说,这样的夜晚太不正经,甚至会有点太凡俗。可对于在座消遣的男男女女们,它可爱地让人发昏痴倒。人这一辈子,应该要有一夜的迷离,一夜的轻狂。
  节目终于开始了,老板拿了话筒用了纳西话和大家打了招呼。虽然很多像时宜一样的外地旅客一个字儿没听懂,但还是起着哄鼓起掌来。随后他又用普通话翻译了一遍,邀请接下来表演的纳西族歌手上台演唱。
  酒吧的花样很多,民族歌曲,当地舞蹈,甚至还有亲近的小游戏,时宜他们三个远远地观着舞台上的场景,已经有女孩子和纳西族的小伙子害羞地牵手拥抱。这样的气氛,对少不更事的小姑娘来说,不能比它更适合一两夜的纵情狂欢。迷离的酒吧街和寂寞的你,一拍即合,火光四射。
  时宜垂着脑袋,拿手托着腮帮子,纳西族自家酿的白酒果然后劲大得很,配着凉菜卤肉,不知不觉便多喝了点,脸颊却烫得发红。好在因为灯光迷离,许琰和斯劼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远方来的客人不上去玩玩嘛?”老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也许看到这桌的客人一直“置身事外”,完全没有融入这“嗨翻天”的气氛。周围衣香鬓影,帅哥美女,一浪高过一浪的对歌和欢呼声,这里却安安静静地喝着酒。老板摇摇头,这可不是他们酒吧的风格。
  斯劼一听,完全被点活了,是啊!这是酒吧啊,这一个两个像苦行僧一样,一个字,装!
  “这位小姐?”
  “不用……”许琰刚想拒绝,时宜站了起来,晃了一下,嘴角划出一道妩媚的笑意,软软道:“好啊。”
  许琰看着老板牵了时宜的手往台上走,斯劼乐颠颠地跟在后头起哄,眉心一皱,他听说纳西族的男子太……粗旷……了。几杯酒下肚,万事皆可成。
  他以为生性冷淡的时宜,不会爱这些。
  舞台中央点了盆篝火,台上的人牵着手围成圈子,和着音乐,一男一女错开来,彼此都是陌生的手,时宜心头一颤,左手边大胡子的男人该是刚刚唱民谣的纳西族。黝黑的皮肤,浓眉大眼,手腕戴着一串串的佛珠划过时宜的手背。
  时宜冲他笑笑。她想起周杰伦唱的《迷迭香》。
  一曲下来,时宜整个人热烘烘的,回到座位上,便脱了外套,只剩下一条碎花的百褶及膝连衣裙,荷叶领托出时宜纤长白皙的脖颈,绯红的面颊让许琰心中一动。
  “阿时,我要想要和你说一件事,关于……”
  “接下来有位特别的来客要为大家唱一首特别的歌曲,掌声掌声!”
  “你说什么?”时宜偏过头,似乎刚刚许琰喊了她的名字,
  许琰摇头,只轻声道:“别着了凉。”
  “大家晚上好,一首《Forgive》送给我那个闹脾气的女友。谢谢。”
  声音太熟悉了,时宜勐地直起身子,但是前面的人不知为何都站了起来,摇晃着手中的彩带,甚至有女生禁不住开始尖叫,完全掩盖了音乐的声音。时宜有些焦急,她一定是太心慌了,太……想念……他了,不然怎么会听到如此像他的声音。
  “阿时?”许琰喊她,她的表情忽明忽暗,他忽然有些抓不住她,“怎么了?”
  刚刚许琰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时宜的身上,压根儿没听到话筒传过来的男声。
  “没什么。”时宜摇头,是啊,她一定听错了,今天是《末歌》的杀青宴,他是主角,现在
  这个点怎么可能过来呢?!但——
  “斯劼呢?”
  “他去上厕所了吧。”
  “I've been so many places
  in my life and time
  I've sung a lot of songs
  I've made some bad rhymes……”
  时宜有些透不过气来,桌上的熏香太过浓厚,钻进鼻子里,钻到肺里,让人无法呼吸。
  “ I've acted out my life on stages
  with ten thousand people watching
  But we're alone now and I'm singing this song for you
  I know your image of me is what I hope to be……”
  “无所不能的傅先生啊,能为你可爱美丽的女友唱首晚安曲吗?”
  傅景誉翻了个身,把已经发烫的手机换了另一边,右耳已经红红痒痒的,真像她在耳边耳语,“咳咳咳,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哎呀,咱们傅先生是恋童癖啊!哈哈哈,原来喜好这个呀,怎么不早说呢?”
  这是他们一起两星期后,撒娇这件事,时宜做起来已经得心应手,毫不费力:“帅气大方的傅先森,能为你即将要入睡的女友唱首歌吗?嗯?么么哒。”
  傅景誉拿她实在没办法,耍了几近半个小时的无赖,他终于开口——
  “……There's no one more important to me
  Baby; can't you see through me;
  'cause we're alone now
  And I'm singing this song for you;
  you taught me precious secrets
  Of a true love withholding nothing;
  you came out in front……”
  后来的后来,“亲爱的傅男友啊,能为你今天心情不大爽的女友唱首歌吗?”
  “身材棒棒哒的傅影帝,能为你漂亮善良的女友大人唱首歌吗?”
  “超级超级喜欢时小姐的傅先森,能为你今天累成狗的女友唱首歌吗?”
  “傅景誉,听你唱歌如此迷人的份上,以后万一你惹我生气了,就为我唱首歌吧!”
  A song for you。
  这首歌只为你。
  她不是爱哭的人,妈妈去世的时候,第二天她就擦了眼泪,里里外外帮衬着外婆料理丧事。这二十多年来的生活,时宜一路顺风顺水,似乎也没有值得痛苦的事情。而现在,时宜只觉得心头一酸,满心的委屈一股脑儿涌了上来,压在嗓子眼儿,如鲠在喉。
  时宜慢慢地站起来,透过挤挤挨挨的人群,依稀能看到台上的人影,光看着灯下的轮廓,她便破涕而笑,嘴角的弯弯笑意还挂着泪珠,眼里盛满了柔情。许琰也看到了台上的男人,握紧了手掌,为什么没人汇报傅景誉离开了上海!
  “And when my life is over,
  Remember when we were together
  We were alone and I was singing this song for you。”
  钢琴的最后一键落下,一切戛然而止。“哇!”随后而来的欢呼声充盈了酒吧,时宜站在人群的最外围,有些看不真切,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她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即使周围嘈杂如斯,但她依旧可以感受到熙熙攘攘之中那个人的气息,以及“扑通扑通”的心跳,有力地,合拍地。
  谁知道呢?也许是她已经醉了,胡思乱想到想要冲上去抱抱他,亲亲他,然后一定要告诉他——
  她有多爱他!
  管他什么天南地北!
  这是我的男人!
  ———————————————又是分割线呐—————————————————————
  许琰:举手!我就问一句,准备好洋洋三千字的告白去哪儿了?!投诉!
  月月:嗯,女主忽视了/(ㄒoㄒ)/……
  #艳遇丽江#是这样的,云南吧,我觉得是一生一定要去一次的,尤其是女生。要穿得美美哒,因为风景的确赞到不行。所以我觉得婚前还是一定要去一次的()开玩笑开玩笑。打个预防针,其实太民族的男生长得并没有小说辣么好看,因为藏族的男生吧,还有纳西族的男生吧,还有彝族的吧,其实呐,讲普通话的都有浓重的方言味儿,沟通有点难以忽视滴。不过呐,其实我还是有看到过比较帅气的藏族男生滴……看看就好了()

  第七十二章:给我一场“艳遇”(三)

  事实上,傅景誉知道自己的确有些卑鄙,在对待时宜的事情上,他就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想方设法使尽一切手段要把她留在手边。放到古代那会儿,他可就是个抢占民女的恶霸了。接近时宜的外公外婆,从秦佳、艾生那边迂回,搬来傅老太爷、文婧和母亲,傅景誉想到这儿,就不由地嗤笑自己。自小什么都不缺,样样顺风顺水,娱乐圈也是要风得雨,但偏偏就在栽在这个小丫头手里。
  傅景誉记得,很早以前接过一部很言情的偶像剧,里头有一句台词,当时觉得再矫情不过了,理所当然地认为,爱情是所需品,而不是必需品。
  可是现在细想,却是极为正确的,它说——
  这茫茫大千世界,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上天安排好的,命中注定的“克星”。
  这段和时宜分开的几个月里,他真真切切地明白被人管束着却是一种甜蜜的滋味儿。当饭桌上那些不怀好意假意接近他的时候,当酒局上有人想塞人给他的时候,傅景誉只想堂堂正正地宣告:“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
  俩人隔着重重人群,目光穿梭间隙,原来人们口中的“一眼万年”是这样的感觉。时宜不由地嘴角划出一抹笑意,由心而生,蜜糖抹遍全身。
  傅景誉一手拿着话筒,醇厚的声音慢慢从音响里蔓延出来,周围变得越来越安静,终于耳边只有他的声音,坚定,心安。
  “希望我的女朋友,听到这首歌,能原谅我。好吗,时宜?”
  “是傅景誉?”
  “天哪!”
  “那时宜也在咯?”
  “原来刚刚上台的姑娘真的是时宜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我的妈呀!手机手机!”
  “……”
  “在这里!”
  “快看快看!”
  大家顺着傅景誉的目光望过来,就看到站在人群外围的时宜,于是十分默契地为她让开了一条路。
  “我在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时宜眨眨眼睛,微笑着看着台上的人,轻轻地、缓缓地却十分郑重地点点头。
  她想起几个月前,傅景誉对自己说,“时宜,我们结婚吧。”当时,她犹豫了,而如今——
  周围的人似乎比男女主角都开心,看到时宜点头答应,纷纷拿着手机一边猛拍,一边欢呼呐喊,
  时宜脸一红,好在灯光昏暗,傅景誉从台上下来,径自走到时宜面前,眼里都盛满了浓浓的笑意,静静地看着她。
  “抱一个,抱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
  趁着要求没有更过分之前,傅景誉垂下头,柔声问道:“我可以抱你吗?”
  时宜没有回答,却主动伸出手,敞开怀抱,傅景誉明了地一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哇!”
  傅景誉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时宜的存在,温热的呼吸靠在胸膛,真好,她还是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时宜闭着眼睛,脑海里不由划过一帧祯前些日子的点滴回忆。第一次见面,她也是这样莽莽撞撞地投入傅景誉的怀里。当时的她又怎么会知道,原该是萍水相逢的人却变成了相携一生的伴侣。于是她说——
  “傅先生有没有改变原来的想法?”
  傅景誉闻言,抚着时宜的手一顿,什么原来的想法?却垂下头,看着时宜巧笑倩兮的模样。这才想起来,心花怒放说的就是此刻的他。
  “阿时……阿时?”
  “嗯。”
  “阿时,阿时,让我多喊喊你。”太美好的突然,实在欢喜地不像话。
  万般柔情只为你,时宜展开笑颜,脑袋埋在傅景誉的怀里,有点小害羞:“好……我在这儿的。”他这样喊她的名字。
  “阿时,你真的愿意嫁给我?”什么戒指,什么鲜花,什么婚纱都没有,时宜这样顶好的姑娘该配得上最好的排场。虽然听起来庸俗可笑,但傅景誉还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时宜会是他——傅景誉的新娘。
  “怎么?”时宜故作生气地抬头,审视地看着他:“您心目中已经有别的傅太太人选了吗?”
  傅景誉笑着不说话。
  时宜慢慢地沉下脸色,心中不由自主地一僵,难道从前说的都是玩笑话?结婚只是为了搪塞傅老太爷和赶走夏珞的借口?
  “除了你,我从来没有想过。”傅景誉终于忍不住吻上了时宜柔软的嘴唇,由浅入深,细捻慢磨。时宜不由自主地回应,周遭更加热情地鼓掌欢呼,大声呐喊。
  斯劼从厕所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舞台下围了一圈人,再定睛细细一看,怎么竟是傅二爷?!今天,今天不是《末歌》的杀青宴吗?难道他缺席了吗?斯劼看着人群中正在拥吻的人,心中油然腾起一阵苦涩,凭什么他傅二爷抱得美人归?!秦佳呢?傅景誉怎么没把秦佳一块儿带过来!
  ————————————恭喜傅二爷抱得美人归的的分割线——————————————
  因为傅二爷今儿个心情好,所以临走前还说今晚酒吧一切酒水都他一人承包,斯劼更痛苦了,抱着酒杯,不知如何是好。不过比他更惨的,似乎是,眼前的这位许少爷。
  “哎,你喝这么多酒,干嘛?”斯劼大着舌头,拍拍许琰的肩膀,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句话何尝不是说给他自己听。安慰别人的话一箩筐一箩筐地说,可安慰自己呢,斯劼只能苦笑。
  许琰毫无领情的意思,只顾拿着酒杯,满满的一杯又一杯,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凭他的身份,都无须招招手,识眼力的下属就会忙着去安排了。可是,哪一个人会叫“时宜”呢?哪一个人会笑的时候会有浅浅的梨涡?哪一个人看他的时候目光专注柔和地会陷进去?哪一个人会这样
  喊他“许琰”,an拖长了音调,蜿蜒到心坎里。许琰知道,这个坎,他似乎没那么容易翻过去。
  既生瑜,何生亮!既然已经有了傅景誉同她天作之合,为何还要迁来他,让他遇见她,自此生生不息!
  “叮咚。”
  斯劼翻出手机,一条短息来自刚走不久的傅景誉——
  秦佳今晚杀青宴的时候喝多了。
  “叮咚。”又是一条。
  是来自某航空的航班信息。
  “叮咚。”又是一条来自傅景誉的——
  “车子在门外。”
  斯劼一怔,尚未反应过来。半晌,才勐地直起身子,许琰皱眉看着他的大动作。
  “哈!兄弟,看来我不能陪你了。”
  斯劼拿起桌上的酒瓶一饮而尽,嘴巴一抹,潇洒地再拍拍许琰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长夜漫漫,兄弟,你自己珍重!”原来傅二爷老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斯劼看着飞上海的航班信息,虽然晚了些,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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