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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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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守小高城,自往会津若松城去了。

第一百四十六回东北大混战

时间2012…2…112:48:27:10157

阿倍秀明一路行军,穿过高山,在须贺川城休息一日,又往北走,便到了会津若松城,此时上杉景胜和直江兼续还有前田庆次郎已经恭候多时,阿倍秀明和上杉景胜在城外相见,互道问候后,上杉景胜才告知阿倍秀明,原来他接到书信,就立刻召集了动员大会,此时直江兼续已经派兵一部去越后骚扰堀秀政,使其不能东进岩代,另外全军共一万三千已经开往军道(朝日军道),等候主将光临,指挥东进。至于东北四国大名,此时已经依靠小野寺家横手城为据点陆续集结,准备抵挡伊达氏和最上氏北上。

阿倍秀明闻言吃惊,忙对上杉景胜说道,“若是如此,可就难了,四国大名虽然臣服主上,可各自不服,又没有尊卑之分,虽然津轻为信大人善于用兵,但他指挥不动剩下三国,若是四国分而据守,则还能拖延时日,待我破了德川军,就有胜算,现在四国齐聚,每日光争吵就要耗费许多时间,何来拒敌准备?只怕奥州独眼龙要大破四国联军了!”上杉景胜回道,“四国大名此时立功心切,让他们自守家国只怕不能,好在相聚时日尚浅,还有许多部队未到,可能还不至于分崩离析,不如乘此机会大败德川氏?”阿倍秀明摇摇头道,“我之意在于全歼德川,这需慢慢为战,若力求速胜,只能解其斗志,难伤其骨,待其返回关东,德川家康何等人物,自然能安抚重振军心,那时候主上岂不压力陡增!四国既然已经开始聚首,若让其返回,只怕军心丧尽更快,更为不利,现在当派一良将,出横手城代我指挥抗敌,还有转机!”

话音刚落,安东隆盛拱手道,“末将愿往!”阿倍秀明否道,“不可,你是我孟家家臣,外来人,四国必然疑心你,四国自斗可也是一份战力,若疑心主上,临阵投降内府,那东北就丢了,所以本家不能派人。”上杉景胜接道,“不如我以五大老之身份去指挥四国军队?让兼续代替我指挥本家军队,一并听从先生用度?”阿倍秀明想了想后道,“不如这样,请参议屈尊,亲自指挥大军配合秀明,让直江大人和前田大人去指挥四国军队,一是参议乃东北首脑,不得亲赴险地,二是德川引兵乃是五大老,在下毕竟是草民无官,我们这边决战,大将亦是五大老,会好一些。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们现在两线作战,若有名人物齐聚一处,则最上氏伊达氏攻击之心如铁,若五大老在一边,四国大名在另一边,那他们攻未必全力,总想留力连续收拾两边,这就会怠战,我便多一分胜算。”

上杉景胜笑道,“都依先生!”于是派直江兼续和前田庆次星夜赶往小高城,从那里坐船去往陆中督战,临走时,阿倍秀明嘱咐道,“伊达和最上恩怨已久,你逼他紧,他便齐心,你逼他松,他便会自耗内斗,现在两边都不齐心,就看谁先垮掉,切记切记!”直江兼续受教去了。

转说德川氏本多忠胜大军,自出江户城后,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行进的也很快,可毕竟不如水路畅通,阿倍秀明抵达会津若松三日后,他们才收服佐竹氏,蒲生氏,抵达紧邻须贺川城的下野国鸟山城前线,此地乃是成田氏长的故地,此时由成田长忠镇守,本多忠胜本来应该直过此地,可军中传来密信,京都突变,石田三成等人发难,京畿大战开打(下一章详述),德川家康无法东进,本军没有后援部队,且德川家康开始猜忌众外样大名,于是本多忠胜突然发难,收缴了成田长忠的兵权,占据了鸟山城,在鸟山城用五日时间修筑了工事二十个,粮仓十五座,作为中转站,这之后才继续北上。

到了8月上旬,本多忠胜大军两万抵达岩代国内,上杉景胜听从阿倍秀明的建议,先将军阵布于白河附近,自身率兵八千在长沼监视南来之敌,本多忠胜也沿河布下军阵,一边写书信联络堀秀政和最上伊达等大名夹攻,一边试探性的进行攻击。

兵家大忌乃在渡河攻击,所以上杉景胜任由本多忠胜布阵,也没有阻拦,本多忠胜仗着武勇无双,布阵之后,就带骑兵一千渡河挑战,沿河上杉氏步卒拼死抵抗,还是被本多忠胜连挑三道防线,后得胜而归。上杉景胜闻讯后火冒三丈,气的连杀了五名指挥不力的侍大将,可还是无法稳定军心,此时阿倍秀明只留下了安东隆盛给上杉景胜参谋,自己则带兵去接应骚扰越后的五千上杉军,打算收服堀秀政,解除会津腹背之敌。

没有阿倍秀明指挥,上杉景胜又挑不出一个能力敌本多忠胜的大将,不免气闷,每日在军中闲逛,安东隆盛见状,对上杉景胜说道,“上杉氏自十六家旗本拥护立国,就未曾变过,其实为了安抚这些豪族,给他们权位不是不可,但也不能因此断送了那些有才华的平民百姓出头之路,我请参议大人召开会议问计,让侍大将和侍大将以上的人都来参加,看看能否有良策。”上杉景胜自去年因为直江兼续的妹妹被嫁与家中重臣之子,导致其妹青梅竹马的年轻武士在家自裁后,便心胸大变,动辄怒火攻心,对那些倚老卖老的重臣厌恶至极,这次手斩的五名侍大将,也都是纨袴子弟,所以安东隆盛之言甚合其意,上杉景胜于是当夜召开了烛火会议。

会上千坂景亲,村上国清,大崎义隆,甘糟景持等老臣或者重臣纷纷出席,就是在京都的本庄繁长,家中都有两位部将出席,剩下还有没地方坐,站着人挤人的几十个侍大将,上杉景胜看着他们,朗声道,“帐内就是挤,当初老主在的时候,都是席地而坐,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就是挤得各自连胳臂都动不了,还是乐呵呵的,今日是景胜持家,景胜无能啊,各位家臣端坐马扎上,穿的是金盔银甲,可还是不开心!当初老主在的时候,就连牵马的马夫都能和老主开玩笑,现在景胜持家,连平日里会议上,都无人和景胜争辩,你们是瞧不起景胜啊!”坐着的家臣们一阵哆嗦。

上杉景胜站起身手握太刀,接着说道,“景胜还记得刚到老主身边的时候,老主指着城外草原上驰骋的骏马说,这些啊,都是咱们上杉氏的勇士们骑的马,你现在是我的儿子了,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养马,养好这些马,让那些勇士能够骑着它们上战场,杀敌人,立功勋,让你的臣下都过上荣耀,富足的日子,这就是一个主君该做的事情!”这话正是当年上杉谦信常讲的,现在拿出来说,一些老臣忍不住,都呜呜的哭了出来,上杉景胜又道,“是景胜无能啊,我多想和老主一样,带着诸位大人一路拼杀,驰骋疆场,成就千古伟业!可是德川氏一个本多忠胜,一杆枪就挑了我们三道防线,多少人白骑了我们上杉氏的骏马,他们马屁股对着敌人的时候比马头对着敌人的时候还要多一倍!老主当年的威名,都让景胜丢尽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上杉景胜是吼出来的,吼罢他突然举刀猛劈,咔嚓嚓劈断了面前的台案,众臣见状再也不能自持,纷纷跪倒在地,呜呜痛哭,口中大喊,“主上杀得对,犬子该死!该死啊!”哭闹一阵后,上杉景胜收刀入鞘,继续说道,“当初老主在的时候,哪有什么德川家康,他不过是跟在信长公身边的一条狗,就连信长公也不是老主对手,被杀的丢盔弃甲,可是今天呢,我们却连信长公养的一条狗都斗不过,诸位,景胜今日召开这个大会,不为别的,你们看看!”上杉景胜一指自己的主座,说道,“有能者居之,今日我要一个排兵布阵的主帅出来,谁有本事,谁能打赢德川氏,谁就给我坐这个位置,我不管他是什么职务,哪怕是侍大将,只要拿出良策,明日他就是我的先锋大将,兼本家家老!”

帐内众人听罢,无不动容,纷纷跃跃欲试,可终归不是儿戏,拿不出好主意来,一时间嘈杂声多,出来尝试的人少,最后上杉景胜正要无奈回座,只见一灰袍文士从人群中闪了出来,从容不迫,缓步走上了主位,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坐在马扎上的老臣们见了,各个怒气冲天,纷纷起身叱责,上杉景胜见状一挥手,让众人打住,转而问道文士,“你是何人,有何良策能坐这主位?”那文士身材高大,面貌俊朗,看着也就三十三四的样子,四肢修长,皮肤白皙,莫说刀伤箭疮,浑身上下就是一丝肌肉轮廓都不见,看着好像从未提过刀的样子,他见上杉景胜问起,忙道,“在下须贺川城奉行内参书记,食禄二十石,并无军功,世袭父亲猪苗城城代,论职算是侍大将级别,掌管五千五百石。”

上杉景胜一时想不起来,问道,“你父亲是何人?”那文士答道,“在下乃是水原家独子,水原逊秀,家父乃是猪苗城城代水原常陆介亲宪,目前告病在家。”上杉景胜这才想起,水原亲宪乃是上杉谦信时代就有的武士,搬到会津后,众人曾劝上杉景胜修筑西北防务,防御德川氏,水原亲宪曾说过,“若加修攻势,则德川氏惧我地利,而不敢来,必转攻左府,若德川氏击左府得胜,本家孤立无援,必亡!若不修攻势,引得德川氏轻敌攻我,则左府可无后顾之忧,独取京都之后,本家亦得保存!此方为上策。”

上杉景胜听后觉得有理,这才把猪苗城城代给他,让他疏散顽民,拆除工事,示弱于德川,一晃数年,原来已经告病了,既然是他的儿子,也算望族之后,且其父有远谋,只怕其子也有些墨水,于是好奇问道,“亲宪曾献景胜一条示弱诱敌之策,受用无穷,你可有汝父之才?”水原逊秀自信道,“无才者不得食明君俸禄,属下自一十二岁出入府库账房,每一日都想的就是为主分忧,报答主上,今日若主上首肯,在下可破德川军先锋(东北还不知道德川家康来不了了)。”上杉景胜大喜道,“好,就要你指挥布阵!”

水原逊秀拱了拱手,对着诸位重臣行了个礼,而后端坐主位高声说道,“听令,本多忠胜乃三河第一勇士,身边井伊直政和神原康政皆是治军上乘之将,内藤正成善守乏攻,居于后队,此天赐我良机也。德川军驻扎,在白河以西,西边地势平缓,东边地势高急,我军应诱其过河,抵达东岸后再行将之连根拔起,首战挫敌锐气,次战拔其粮砦,三战取其覆灭,则东北大局定了!”上杉景胜听罢觉得有理,点头让其用兵,水原逊秀于是道,“甘糟大人,您乃三朝元老,家之砥柱,请你带兵一千,去往那曲川,从川口凿开河道,取重物堵塞,待号炮响起,便开闸泄水,带兵出击。”

甘糟景持无奈起身领命,水原逊秀又道,“千坂大人,您为本家走访东国诸大名,多年来维持和平局面,可谓人头熟,面子广,请您带兵五百,自白河方圆十里遍布耳目,将饮水,食粮,草料多加枯燥,辛辣,供德川军使用,德川军远来不易,若食水不净,便可瓦其斗志。”千坂景亲起身领命。水原逊秀又挑了几名看着孔武有力的侍大将,各自分配兵马,于各个道口伏击,说的是井井有条,滴水不漏,安东隆盛一旁听了,心中钦佩,心想此人之才学在自己之上,自己得先生多年教诲,也不过刚和此人伯仲之间,若此人为先生弟子,只怕早已尽获其学。

布置完毕之后,众将纷纷散去,上杉景胜得一奇才,自然高兴,拉着水原逊秀和安东隆盛吃酒,酒席宴间考究兵法和布阵,水原逊秀说的也是头头是道,上杉景胜这才完全放心,当即传令全军,拜水原逊秀为前军副大将,暂代前往横手城督战的前军总大将直江兼续之职,指挥对抗德川军。

第二日清晨,上杉军全面后撤,离开白河五里下寨,本多忠胜初始不知道,还带人马前来挑营,一到近前才看出这里早就人去营空,上杉氏乃本土作战,材料齐全,营帐修的又大又好,营盘防御也是坚固牢靠,本多忠胜于是命令全军渡河,搬入上杉军营寨驻屯。白河由西向东,渐渐湍急,河岸地势也变得陡峭起来,本多忠胜渡河后,几次带骑兵四下扫荡,都因为坚壁清野做得好,或者上杉军借助陡峭的地形和强弓铁炮,把他们打了回去。

这样僵持了五六日,随军粮草用尽,本多忠胜一边命令鸟山城内藤正成运粮接济,一边命令步卒四下搜索净水,粮草,内藤正成如水原逊秀所说,善守乏攻,所以才派他镇守鸟山城,结果军前大将匮乏,他只能亲自离城运粮,路上被小股上杉军骚扰,折损兵源不多,粮草却大半被上杉军弓箭手用火箭焚毁,到了军前,剩下的粮食还不够民夫回城路上吃的,这真气的本多忠胜火冒三丈,内藤正成自知罪责,也不好辩解,若要替换一人,让神原康政或者井伊直政去守鸟山城运粮,又会缺失左右翼大将,好在各地送上来口粮不少,这才暂解燃眉之急。

靠着各地百姓送上来的草料和净水,德川军熬过了七八天时间,可这些粮食越吃越不对味,吃了就渴,渴了就要喝水,喝水喝多了,又饿了,循环反复,德川军每日就为争夺粮食而战,丝毫没有心情去挑战藏在山间树林里的上杉军。到了八月下旬,德川和上杉两军已经僵持十余天不动,酷暑越来越猛,德川军初入东北百里,水土不服的毛病开始显露出来,不少人跑肚拉稀,难过得很。

本多忠胜等三将每日巡视营盘,忧心忡忡,可若要拿下会津若松城,必须走白河,出白河攻下白河城,走一条崎岖山道,大约十里,就是猪苗代湖,猪苗城攻下后,磐梯山山高路窄,陡然而上,山顶就是会津若松城,可谓步步艰辛,本多忠胜本来打算挥军向东,直指白河城,可考虑到战线过长,运粮越发不利,实在无法忽视眼前的上杉氏主力不管,所以只能硬着头皮驻扎白河东岸,寻找战机,一座白河城,只有五百士兵把守,两万德川军近在咫尺,竟然十余日也未见硝烟,真奇迹也!

德川军和上杉家对峙的同时,心中都在挂念陆羽的战事,希望伊达政宗和最上义光早点解决四大名,从背后突袭平原地带的米泽城,第一米泽城是伊达氏旧地,第二米泽城是直江兼续封城,若取此地,将会对东北战事造成决定性的影响。上杉景胜那边简单得多了,他所想的就是直江兼续能否守住东北,稳住四大名不要分裂。

而上杉景胜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直江兼续和前田庆次星夜赶往八户城,从八户城南下横手城,等于在陆羽绕了一个大圈,待赶到横手城附近的时候,四大名已经和最上氏伊达氏联军交过手,一战被打了大败,津轻为信认为伊达军不好对付,应该固守横手城,另设两处大寨互为犄角,可南部信直不同意,不明白为何津轻为信住城,他去扎寨,好像自己是津轻为信的下属一样,还有秋田实季,横手城虽然是荒城,给了小野寺复国,但毕竟是他的管辖,一来到这里,他见城池翻修的漂亮,百姓也各自劳作,一派繁荣,他就有些后悔,动了日后争功,把横手城要回来,把小野寺家封到别处去的想法,所以也不同意固守,不希望横手城遭到破坏。

两个实力大名都不同意守城,津轻为信一赌气不管事了,小野寺义道势单力孤,只有一千多人马,只能跟着大哥们走,三家各怀鬼胎,在横手城外和最上氏鏖战,横手城往南是一处低洼盆地,盆地似蜘蛛网一样对外曲折散开,中心主路就是七道之一的所在,一条狭窄碎石路的尽头就是尾型山,山之两侧是最上家寒河江城和天童城,两城纵深往南,官道尽头就是倚山修建的山形城,所以横手城乃是最上氏命门所在,取此地则山形城无忧,一战落败则门户洞开,最上义光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大军倾巢而出,共一万九千,和三大名苦战三日不退。

本来伊达政宗按照约定,应该在最上义光鏖战的时候出兵进攻岩手山,断四大名后路,可这位独眼龙绝不是任人摆布的,他思量岩手山纵横延绵,山中多有岗哨碉堡,若是控制岩手山,只怕需要消耗上万军力,更不提用度钱粮,等到东北大胜,最上义光可以就着官道直取各城,自己却要下山整备,然后出击,那时候只怕好的城池都让最上义光抢完了,所以约定好了之后,伊达政宗并没有出兵,而是囤积大军于南方,原来是看上了会津一带,打算最上义光消灭四大名部队,自己就长驱直入,南下攻击上杉氏背后。

在盆地内苦战的最上义光何等诡诈,他见四大名部队和自己僵持在此一步不退,就知道伊达政宗没有按照约定攻击后方,是有心保存实力,最上义光无可奈何,只能把山形城最后一支预备队也派上战场,力求靠一己之力击败四大名。最上氏的兵马只有四大名的三分之二,可横扫东北无敌的雄狮却非浪得虚名,生力军加入战阵后,一直在勉力强撑的小野寺部队,南部部队,秋田部队再也坚持不住,人数最少的小野寺义道第一个撤军,好似连锁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人跑了,大家就都开始逃命,瞬间四大名部队分崩离析,溃不成军,最上义光见状,忙挥师掩杀,一路直出盆地,好在津轻为信镇守横手城,击退了最上义光的先锋军,最上军这才悻悻退去。

直江兼续和前田庆次抵达横手城的时候,正是四大名互相推诿,大战刚落败,全军士气低落之际,直江兼续在四大名的陪同下巡视城防,所见光景不堪入目,许多兵卒脱去衣甲,扔掉刀枪,聚在一起无所事事,好像打不打得赢都无所谓一样,直江兼续找到几个还算尽职的士兵询问,原来大家都在东北多年,生活了少则两三代,多则三五代,都知道最上氏的厉害,平日里也被最上氏和伊达氏欺压惯了,后来投靠了孟昭德,也因为鞭长莫及,所以还要对伊达政宗和最上义光陪着笑脸,大家已经对这两家的部队形成了惯性恐惧,对于能战胜他们不存任何幻想。

直江兼续虽然只是上杉景胜麾下家老,可其直江山城守的名号,还有天下独一无二的领三十万石俸禄,却非大名的特殊身份,都让人敬畏,所以直江兼续脸上难看,三大名也是心惊胆颤,只有津轻为信守城有功,趾高气昂,而且得到了直江兼续的嘉奖。当夜直江兼续召开会议,前田庆次和四大名全数参加,直江兼续说道,“四位大人,你们各自掌管一国土地,十余万百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最上氏和伊达氏欺凌你们,夺走你们的家业,独霸陆奥么?”

四人虽然不想,可也知道打不过最上义光,津轻为信武略超群,可只想守住最北边的津轻一国就够,也不愿发言,直江兼续见状难过,叹口气道,“若是如此,当初何必起兵,现在敌人打到门口来了,难道我们开城献降么?已经和内府翻脸,这时候收兵,他会放过诸位么?兼续不是四国之人,来此不便指手画脚,只是说出眼见之事,请四位大人勿怪。不过真是不值啊,此时不战,日后内府得势,他一纸命令要求四位下野,收缴封地,那时候再战就完了,岂不是只能老老实实离开故土。”

四人越听越难过,秋田实季开口问道,“我四家久在东北,也不是没和最上氏争过,多年来未曾一胜,方才山城守也看到了,士兵毫无战意,哎,打仗可不是动嘴啊,真的打不过,又何必白白流血牺牲,我们是不会投降的,可也明知打不过,所以只能请山城守督促参议大人,早日决胜内府,早日来解我们之围。”直江兼续听罢又好气又好笑,心想你们的兵马比最上义光多,眼瞅着伊达政宗又有南下为难主上之意,不打算加入战局,何来解围,各个都惧战,指望人家帮,将来左府得了实情,只怕你们也封地不保。

正要开口之际,前田庆次冷笑道,“几位既然口上说愿意一战,只说怕战不赢,那好办,不如请四位大人商议,哪一家出兵给庆次,让庆次替你们去会一会最上义光,你们人人谈虎色变,我却不怕他!”四人除津轻为信之外,听罢皆又羞又愧,不敢言语,只有津轻为信对这位人高马大,英俊挺拔的大将充满兴趣,他开口问道,“前田大人既然有此胆识,不知道需要多少兵马,为信这里有步兵五千,可随意调用。也让我们见识一下北陆前田氏的风采。”

前田庆次撇了撇嘴,手中纯铜烟袋一挥道,“我是尾张荒子前田,不是我叔父那劳什子苦寒之地的,人生啊,得意啊,需要畅饮开怀啊。五千人马太多了,吃喝拉撒的,我可管不起哦。津轻大人给我步兵八百足以,我取最上义光人头前来。”此语一出,三大名皆嗤之以鼻,只有津轻为信越发兴趣浓厚,他哈哈笑道,“好!为信有铁棍卫士八百人,各个孔武有力,善使钝器伤人,只用来保护为信,为信就把这八百人借给前田大人如何?”前田庆次咧嘴一笑道,“既然是你的贴身护卫,就不必上战场了,这样吧,我拿八百件兵器走,然后临阵脱逃之兵让我选走八百,如果不够的,再找津轻大人借野战兵马。”

说罢前田庆次眼瞅小野寺义道,小野寺军前遭会战,第一个溃败,逃兵最多,有两百多人关在城里监狱准备论罪,听前田庆次说要罪人,小野寺义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以为他是挖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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