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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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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前田庆次眼瞅小野寺义道,小野寺军前遭会战,第一个溃败,逃兵最多,有两百多人关在城里监狱准备论罪,听前田庆次说要罪人,小野寺义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以为他是挖苦自己,哪知另外两位大名,秋田实季和南部信直也不好看,各自也关押着带头逃跑的士兵一百多人,都被前田庆次戳到了痛楚,无言以对。前田庆次扫视三人一眼,哈哈笑道,“几位大人莫要以为庆次是开玩笑的,战场上没有逃走的都是好汉,他们还要打仗,那些逃走的也不是懦夫,只是珍惜性命而已,庆次知道他们都犯了死罪,既然难逃一死,何不死于疆场之上!”
三人正要开口回答,哪知前田庆次看都不看他们,大踏步出门而去,门外家臣早就奉上朱枪,前田庆次手提朱枪,直奔城内牢房放人,四大名和直江兼续紧随其后,路上兵卒哪里敢拦,都躲得远远的,一些无精打采没看庆次的,甚至被庆次一下撞开,叫苦不已,可也活该。
一路到了牢房,兵丁还想帮着开门,前田庆次根本不用,手中朱枪在镔铁锁上一划,就好像利刃切豆腐一样,铁锁哗啦啦掉到地上,牢里坐的士兵一脸诧异,瞅着这位奇装异服,描眉抹眼的怪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前田庆次冲着他们笑了笑,把朱枪伸进牢房,用一只手举着,另一只手托着烟袋放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来,你们一起把它往里拽。”那些士兵开始还不明白,可看前田庆次一脸嘲弄的表情,不由火起,纷纷伸手去抢朱枪,但怎么能拽的动分毫,前田庆次如此僵持一会,纹丝不动,手上才一转,朱枪带倒了牢中士兵,前田庆次回头对四国大名道,“这牢的都要了。”
而后他一个个牢房,照猫画虎,虽然都是拉不动他手中朱枪,可他有的就要有的就不要,煞是奇怪,四国大名都越发好奇,最后前田庆次共挑选了囚犯两百一十人,虽号称要八百,可他只从津轻为信手中借了两百九十人,共计五百人,就告辞出城。这五百人临行前纷纷刮脸整装,全副披挂,站齐了一看,精神抖擞,膀大腰圆,丝毫不像逃兵的样子,四大名这才信服前田庆次的眼光。
出城之后,前田庆次胯下松风之子(和野马生的,请看庆次郎传)长嘶一声,奔出一里远去,后面五百人跑步跟随,一里地后面不改色气不乱喘,前田庆次暗暗赞许,拉住缰绳,回头对他们喊道,“你们都是没有命的人了,庆次也是一样,庆次自尾张出离告别父上之后,就把这条命和他老人家一起埋在了坟里,剩下的时光只求快意二字,今天庆次请你们同来,就是要快意的杀他一场,你们和庆次一样,要面对的是最上义光和他的两万大军,是必死无疑!可是庆次愿意这样死,不想死在家里,老死在床上,庆次也明白,你们都不想死在自己人的刀下,想要死在战场上,死在抵抗那些侵略你们家园的匪徒的路上,庆次和你们一起死,深感荣幸!”说罢前田庆次收起朱枪,坐在马上深深鞠了一躬。
五百人见状无不动容,心里浩然之气盈满,虽然离着敌营近了,他们不好开口呐喊,可各个心中都已经喊破了天。这五百人一到敌营面前,马上各自伏低身子,手握短刃,护在胸前,避免和别人相撞响起乒乓之声,前田庆次手握朱枪,坐下野风(松风之子),如索命鬼差一般,幽灵似的冲到木门前方,手中朱枪向前一送,竟然比攻城锥还要好使(木板子薄啊,毕竟不是铁门),木门顿时分开两半,前田庆次一马当先,举枪冲入寨内,身后五百兵勇齐刷刷起身,点着背上火把,手中利刃锋芒向外,跑步进营。
最上氏的兵卒欺压北四国多年,打他们就和占小孩便宜一样,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从来没有被反攻过,更不要提什么夜袭和埋伏了,没想到人家这次竟然反攻上门,顿时惊慌失措,四下逃窜,前田庆次在火光中跃然马上,手中朱枪斩尽方圆十余米内的一切人畜,真正屠杀之鬼,千人斩魔王,最上氏兵卒还要抵抗的,看到这个架势也都软了,玩命的奔跑不说,还连带着冲散了守卫最上义光的本部亲兵。最上义光正在帐内夜读,突听四周喊杀声起,这个见惯了尔虞我诈的奸雄,第一反应是有人造反,拔刀在手,冲出营房就抢夺一匹战马逃窜,路上遇到别的败兵,才知道是有人夜袭,这个懊悔不已,若是四国大名的部队夜袭,自己只需稳住阵脚就可反攻,毕竟四国大名的部队什么素质,自己是心知肚明的,可惜自己是个几次在造反和篡逆中生存下来的惊马驹,是绝对想不到四国大名会主动进攻,第一反应就是部下造反,轻易就丢掉了营盘,追悔莫及!
前田庆次和五百兵士占据最上氏大营后,马上拆除工事,纵火焚烧营帐和木料,横手城内看见远处火光通天,知道是前田庆次得手了,各个交口称赞,引为天人,四大名都是有好处就要捞的主,纷纷请命追击,直江兼续知道这四人分分合合,分多合少,若要尽量维持其和睦,还是要其利益均沾的好,于是亲自率军一万,四大名全数陪同,杀奔尾型山。
一个在前面逃,边收拢败军,一个在后面追,边掩杀俘虏,一个昼夜之后,四国联军就封锁了尾型山出口,分兵进击两城,两城各自囤积最上氏败兵数千人,且立于山涧两侧险要之地,一时难以攻取,直江兼续又听闻最上义光乘机逃回了山脉深处的山形城,于是命令四大名加紧攻打两城的同时,派遣前田庆次和其五百人马直出山脉外侧的畑谷城,断山中取水和粮道,前田庆次带头攻城,经过一场激战后,畑谷城落城,城将江口道连切腹尽忠。
躲在山形城中重整兵马的最上义光闻讯大惊,他火速调集猛将饭田播磨和矢桐相模带兵两千去战前田庆次,夺回畑谷城,前田庆次一面率军据守,一面告知直江兼续,直江兼续便自己和小野寺义道一同攻打寒河江城,秋田实季和南部信直攻打天童城,津轻为信则带一部兵马去偷袭两将侧翼,津轻为信接到命令后,当夜便出发追赶,此人不亏北国第一智勇大名,一夜之间行进九里(山路难行,还看不见道,而且日本一里是中国八里),在一处山坳截杀了最上氏援军,饭田播磨和矢桐相模丢下五百具尸体,落荒而逃。
畑谷城丢失,饭田播磨和矢桐相模战败,最上氏这才看出四国大名的厉害,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其实此时的最上氏虽然分开据守,兵力难合,但还是有很强战力的,只要死守个把月,不愁四大名不会再次分裂,可惜各地城主皆已动摇,且互不通气,都以为别处全数沦陷了,所以直江兼续堵住山口,遍地开花大概三天后,数城开门献降,山野边,长崎,谷内,寒河江,白岩城纷纷倒戈,天童城也在第六日被攻陷,城将全家出逃。
拿下天童城后,直江兼续命四大名各自带一面天童城城头旗帜入山游行,各地豪族见了,望风而降(山口的两个碉堡都没了,彻底出不去了,还不降,山形城做跨在官道之上,往南就是米泽城,直江兼续的封城,那里等于已经堵死),最后只剩下志村光安,鲑延秀纲镇守的长谷堂城和最上义光龟缩的山形城还未攻破,最上氏岌岌可危。
第一百四十七回大战独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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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5日,战无可战的最上义光无奈放下架子,派家中重臣饭田播磨保护其嫡长子最上义康杀出重围,直奔仙台城,去见伊达政宗,请伊达政宗出兵。伊达政宗因为靠海,且没有参加战事,这一个月来得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就是关原发生恶战(之后详述),甲府也打的惊天动地,就连九州都不消停,本来一个孟昭德和德川家康的私斗,突然变成了天下两派人马的决一雌雄,大阪城深感恐惧,已经请出公卿团和片桐且元直奔名古屋城要求讲和,这种情况下,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虽然和德川家康结了亲家,做了德川秀忠的老丈人,但伊达政宗隐约觉得,现在并不是全力支持德川家康和其拥趸的最好时机。
9月17日,伊达政宗借口患病,第二次拒绝了最上义康的见面,等在城下的家中群臣之首,号称天下两大陪臣之一的片仓景纲急了,他快步闯入内城,去见伊达政宗,只见伊达政宗卸下眼罩,正缓慢的用药膏擦拭着眼窝处的结疤,片仓景纲见状,忙跪倒说道,“主上何必在乎眼疾,不知道东北要烧出更大的疤痕来了么?”伊达政宗见是片仓景纲,呵呵笑了一声,放下药膏,复又把眼罩带上,起身说道,“天下大势,终非我东北贫瘠可以染指,景纲,你知道么,内府要败了!”片仓景纲摇头道,“天下之事犹未可知,与其看似高瞻远瞩,不如考虑近前,现在参议力敌左近卫少将,山城守和出羽守打的不可开交,若我们坐视不理,山形城一失,我们还靠什么阻止南军北上,主上,请不要忘记,主母(政宗母义姬)也在山形城,主公岂能不顾?若是主上出手援助亲舅,这对主公与主母的关系也有好处!主上这些年,不是已经后悔当初的事情了么?”
正所谓母子连心,哪一个孩子会从心里真正仇恨自己的生母呢,尤其是所谓渐远渐思,多年不见,伊达政宗真有些怀念小时候的日子了,当然了,是弟弟还没有出生之前的日子。沉思良久之后,伊达政宗对片仓景纲说道,“你火速去名古屋城,见左府,我。。。我派兵相助最上氏,不求有功,但求最上氏不亡,山形城不破。”片仓景纲痛苦的摇摇头道,“主上!既然已经吃过一口的甜梨,再送给别人,是尊重还是侮辱呢?当初左府远征津轻氏,您闭门不见,就因为他非我族类,现在好似甜梨,您吃了一口,又好似真心,您都扎了一刀,难道还有的补救么?您以为内府将败,可东北乃是天下首争要地,得东北则可立于不败之地,现在最上氏吃紧,本家若从天而降,大胜上杉军,稳固东北局势,则内府如何败?内府不败,将来东北本家便是第一大名,最大功臣,何止坐拥百万石,主上,下决心吧!”
伊达政宗咬了咬牙,狠狠的把拳头砸在榻榻米上道,“当初小田原相见,我就倾心左府气度,可惜可惜!为何他不是我日本一族,我岂能容外人占我大好河山!小十郎,你马上和鬼庭纲元带兵五千出海直取小高城,断绝孟军后路,让留守政景(伊达政景)率骑兵五百,铁炮兵七百,出发救援最上氏!”东北缺少马匹和先进火器,伊达政宗别看只派出区区一千两百人,却已经是本家全部精兵了,这是下了决心一战,片仓景纲忙起身说道,“小十郎肝脑涂地,为伊达氏死战到底!”说罢转身离去。第二日,两路兵马分出陆路海路,杀向两地救援。
此时的最上氏领内,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长谷堂城四周聚集了四国大名军共一万人,志村光安和鲑延秀纲手上却只有步兵一千,十倍于己的敌人日夜不停攻城,城中形势一片混乱,将官数目锐减,最后已经变成三丸留三个将官指挥,志村光安和鲑延秀纲亲自镇守两处虎口,这才勉强撑住。到了22日,伊达氏援军冲入山道,伊达政景和伊达氏第一猛将伊达成实从两侧包抄道口军寨,骑兵借着火枪手的掩护,席卷了整个前军,四国大名手下多是步兵,抵挡火枪都很吃力,更不要说号称冷兵器时代的重兵器骑兵了,一个时辰,道口丢失。
伊达政景夺下道口后,留七百火枪手镇守此地,命伊达成实率骑兵五百驰援长谷堂城,路上正好遇到从会津赶来,绕过了山形城,准备合兵一起攻打长谷堂城的上杉氏军队,领军大将乃是开创了日本剑道巅峰新阴流的剑圣上泉信纲之子上泉泰纲(上杉氏为何派来援军,之后再说),两人都是武艺非凡,见面自然不客气,一个掏刀一个拔枪,恶斗起来,大战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手下将士也拼的疲劳懈怠(一边是连战两场,一边是翻山增援),最后看到日头渐晚,于是两家鸣金收兵(日本人怎么个叫撤退,不太懂,史料也没有详述,好像就是说撤就撤了,鸣金是咱中国人的做法)。
当夜,上泉泰纲命部下虚插旗帜,多点火把,做出营内繁荣的假象,实际带全军从营寨侧翼偷出,连夜去往长谷堂城,到了第二日清晨,上泉泰纲和四大名还有直江兼续会合,说了目前的情况,直江兼续听罢大惊失色,对四大名和上泉泰纲说道,“当年因为伊达政宗和伊达成实交恶,伊达成实出走,伊达政宗杀掉了伊达成实全家三十余口,天下震惊,不光本家就是最上氏和德川氏也派人出来劝诱成实,其中本家最高,是在下亲自前往,五万石的俸禄,可惜不能说服,当时听到回报,主上就对我说‘东北之勇,首推成实,成实无主,东北不宁’,可见其厉害,现在他回归伊达家,还带兵出征,就在我们后面封锁了谷口,若三处一起夹击我们,我们便要全军覆没了,此时必须派人去畑谷城传唤庆次郎前来,只有他能抵挡成实。”
上泉泰纲一听,忙开口道,“属下万死不辞,愿意引二十骑兵去闯封锁,一定赶到畑谷城接替前田大人来此救援!”直江兼续心想,若要四大名去,最能打仗的津轻为信可是个好帮手,走不得,剩下的一个个养尊处优,哪个也指望不上,看来也只好牺牲本家武士了,于是眼含热泪,手握上泉泰纲双手道,“既然对方全是骑兵,此去你必极为凶险,我许你五十骑兵助你穿越封锁,剩下的,请你保重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上泉泰纲坦然道,“五十骑太多,这里用兵一人一马都是有帮助的,随泰纲去的。。。只怕。。。只怕就。。。呵呵,泰纲只要本家剑术弟子好了,二十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请山城守恩准!”直江兼续听罢解下腰间佩刀道,“你可认识此物?”上泉泰纲一看,忙道,“这是。。。这是当年谦信公的红豆切,送给左府带回越后,赐予主上的!”
直江兼续点点头道,“主上平定越后之乱,把它赐给了首功的我,我现在转赠给你,愿它助你多杀敌人,主要是。。。活着回来!”上泉泰纲忙跪地接过太刀,动情道,“泰纲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山城守,您放心,此去我必见到前田大人,让他驰援此地,你可放心攻城,属下告辞了!”说罢,一代剑圣之子起身离去,上马提刀,竟成永别。
上泉泰纲带着本部弟子二十人骑马飞驰往西,去见前田庆次,路上果然遇到伊达成实的堵截,伊达成实本来要带兵入山,可考虑到骑兵不宜丛林战,所以打算困死直江兼续一部,待其粮绝自乱,现在有人出山,自然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两人一个照面,原来是老熟人,伊达成实更不客气,手中枪上翻下挑,上泉泰纲挥刀拆招,又斗了百合,上泉泰纲虚晃一刀,打马就跑,伊达成实哪里能让,策马就追,两人直奔山中小道。山中道路崎岖,上泉泰纲还可临时决断,或左或右,伊达成实追起来就辛苦多了,经常马踏悬空,差点绊倒,眼看越拉越远,伊达成实暗暗叫苦,他估计上泉泰纲走的方向是往西畑谷城去的,那里有前田庆次和五百兵士守卫,虽然人数不多,但传闻是各个一顶十用,好不厉害,有他们助力,自己的困死直江兼续作战怕难以成行!伊达成实越想越怕,最后一狠心,解下背后背负的铁炮,平端胸前,叹口气,扣动了扳机。
嘭的一声铁炮响,上泉泰纲就感觉背上被重拳狠狠砸击了一下似的,身子一时间保不住平衡,险些栽下马去,那时候东北的铁炮,因为第一数量稀少,第二性能不如京畿的新式转轮枪,所以杀伤力有限,为了更好的发挥这个昂贵武器的作用,东北诸大名都在铁炮的弹丸上淬毒,达到一沾就死的效果,所以同样是一百人的铁炮队,虽然京畿诸大名用的是新式枪,杀伤力却没有东北一百人队大。上泉泰纲勉力维持坐姿,快马加鞭的又跑了一刻,就感觉不行了,呼吸困难,头晕目眩,上泉泰纲暗暗叫苦,知道是中毒了,可上命在肩,上泉泰纲咬了咬牙,依旧不停的向前跑去,好在他自幼习武,身体健硕,铁丸才卡在肌肉里,毒素渗入身体慢,不至于当时毙命。
就这样一个追一个跑,上泉泰纲已经到了目不能视物,全凭座下马发挥的地步,他耳听背后,马蹄声忽远忽近,就知道伊达成实还在紧追不舍,如此不知道何时才能抵达畑谷城,最后上泉泰纲一咬牙,抽刀在手,另一只手全力握住缰绳,耳听马蹄声近了,突然拽住缰绳,直拉的马儿前蹄蹬起,上泉泰纲乘势转身,一刀就劈了下去,如此侥幸哪里能中,更何况伊达成实乃是上乘武将,虽然追击心切,可也没忘观察细节,眼见上泉泰纲握刀,虽然没看过杨家将,不知道回马枪,却也防着他突然劈砍,所以手中十分力留三分,见上泉泰纲果然有鬼,伊达成实忙从旁一闪,手中枪噗嗤一声,刺入上泉泰纲小腹。
上泉泰纲一阵钻心疼痛,大吼一声,手中刀胡乱劈砍,伊达成实和他离着太近,竟然也被红豆切砍伤,虽然只是小小口子,可伊达成实也怕再出意外,只能一使劲,把枪又从上泉泰纲肚子里拽了出来,纵马退开了几步。上泉泰纲身中剧毒,腰腹也被扯开,已经不能战亦不能跑,只好一手捂住肚子,不让肠子流出,一手横刀在脖颈处,痛哭叫道,“主上!泰纲愧对于你!自尽尽忠了!”说罢手腕轻轻一动,天下名刀就断送了一代剑豪的性命!
伊达成实见他终于死了,松了口气,手中枪挂在马鞍上,抽出肋差要割下上泉泰纲的头颅,正此时,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道,“既然敬重人家是条汉子,许人家自尽,为何不能善终,让打扫战场的上杉氏士卒将他带回家去安葬,一定要尸首分离么?”伊达成实寻着声音的方向找去,只见一魁梧大将坐于一匹黑色巨马之上,他一手持朱红色长枪,一手平端铁烟袋,身穿五彩镶花百鸟翎甲,背披西洋骑士披风,头发散乱,垂于胸前,脑后有一顶发髻,大开大阖,张牙舞爪,好似孔雀开屏一般,说他英俊,又透着滑稽,说他不羁,又满脸正气,伊达成实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暗叫道,“好一条汉子!”心中想罢,敬重三分,收刀回鞘道,“来者何人?可是上杉氏哪位大人?”
那怪异武士正是前田庆次郎,他缓缓弹掉烟灰,收起烟袋,嘿嘿冷笑道,“你用铁炮伤人,丢尽了武士的面子,泰纲死的真冤啊!来来来,你我打个一百回合,你且赢了我,我便告诉你我的名姓!”伊达成实听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想此人穿着花哨,未必有真材实料,竟然敢出口伤我,那我也不必客气,于是不再说话,打马上前,要取前田庆次,前田庆次满脸的不在乎,手中朱枪轻描淡写的一挥,从下往上扫起了一阵旋风,可见其膂力惊人,伊达成实见状大吃一惊,本来要冲到近前的马头让他硬生生拉住,可惜已经晚了,马被风沙一迷眼睛,前田庆次的朱枪已到,狠狠砸在伊达成实肩膀上,伊达成实也是有名武者,身上疮伤无数,可偏偏这一下子咬牙坚持也是挨不住的,噗一口鲜血喷出,左臂钻心的疼痛,手中握着的枪登时松落,是骨头碎了。
眼见自己不是前田庆次对手,伊达成实只能退却,虽然这不是武士之道,可自己还要统帅兵马,打赢这场仗,只好暂且隐忍,伊达成实掉头就跑,前田庆次竟然也不追,只是手提朱枪坐于马上看他离去。伊达成实走远后,前田庆次才翻身下马,走到上泉泰纲面前,深深鞠了一躬道,“泰纲大人,你的忠义庆次郎明白的收到了,我会转达给山城守,告诉他你完成了任务,你放心,我的五百人马已经出发,就在山口准备奇袭伊达军,此战庆次郎必尽全力,请你放心。”说完前田庆次又鞠了一躬,踏鞍上马,扬长而去。本来怒目圆睁的上泉泰纲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
伊达成实忍痛纵马疾驰,还怕前田庆次在后面追击,一点都不敢歇息,这样返回了山谷谷口,要报告伊达政景,让他派兵增援,抵御前田庆次的五百兵,可一到这里,就见满地尸体,四周都是弓箭,断枪,还有烧的一个个窟窿的战旗,横七竖八的尸体有上杉氏装扮的有伊达氏装扮的,人数不少,很显然是经历过恶战,伊达成实惊慌失措,忙打马入营,一入营盘,只见营盘内一秃头鬼脸大汉(读一读花之庆次,这是庆次的仆从之一)和一侏儒忍者(这是另一个)正背靠背站立,一人用硫磺炸弹,一人用两把片子刀,已经击杀了几十个士卒,他们周围零零散散的还有几十个上杉氏步卒在,各自都是背靠背,两人一起作战,竟然杀的本部七零八落,已经溃不成军。
伊达成实有心帮助他们,可自己瘸了一条手臂,只好咬牙提马穿越人群,去找寻伊达政景,哪知这一路过去,全是本家败兵,没有一个分得出上下级别,更看不到伊达政景的身影,伊达成实心中焦虑,暗暗叹气,干脆奔出大营,往仙台方向搬救兵去了。
伊达成实走后不久,前田庆次也打马赶到,他一加入战阵,本来被杀的七零八落的伊达家更无法招架,好似秋风扫落叶一样,就被扫出了谷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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