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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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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倍秀明闻听此事后,和上杉景胜,水原逊秀,安东隆盛等人坐于帐内商议,听罢水原逊秀的计划,阿倍秀明欣喜不已,对上杉景胜说道,“都说天下两大陪臣文武双全,一位直江山城守,一位片仓小十郎,参议大人已得一宝,复又得一奇才,真上杉氏之幸,我家主上之幸也!”上杉景胜很是高兴,水原逊秀得到天下第一军师的夸奖,也美得不行,兴奋的起身谢道,“在下不过粗读一些兵书,哪得的上先生这般高才如此夸奖?”阿倍秀明摆摆手道,“如此滴水不漏,德川军必败,好一个一挫锐气,二断粮道,三灭其本啊!秀明只是照实说话而已,参议大人,既然此间有水原大人这般高才,我请参议大人将隆盛调回给我,秀明料定东北开战,此时我军当占上风,伊达政宗待最上义光元气大伤后,必会出兵,一取我联军,二取最上氏领地,他若出兵,肯定有一路是来小高城断我水脉运输的,伊达氏三人可为将,一个伊达成实,一个片仓景纲,一个就是政宗自己,我想请调安东隆盛去和他们周旋。”
上杉景胜忙起身道,“先生连月操劳,又要走么?景胜不才,每日还想在先生面前请教呢,若要安东大人带兵,便去就是了,先生何不休息一阵?”阿倍秀明想想后道,“水原大人在此,足够应付神原康政和井伊直政,那本多忠胜却骁勇无比,只怕除了本家惠隐院大师和参议大人驾下前田庆次大人,无人能敌,水原大人与他请问如何应对?”水原逊秀道,“此人虽勇,却直,鲁莽些,我料逗其心浮气躁,他一人之力也难以力挽狂澜。”阿倍秀明摇头道,“若如此虽然有理,可也不妥,在下和大师常年共处,深知此等豪杰有翻江倒海之能,乃战场上第一变数,水原大人切莫小瞧了他。”水原逊秀忙道,“可帐下确实无人能治他,莫非本军要投鼠忌器?”阿倍秀明想想后道,“倒也不是,若要取本多忠胜,不能用蛮,他既然为中军大将,自然有份责任,你与其在战场上伤他,不如摘去他左膀右臂,让他自恨自身,意志消磨的大将,纵他双臂有千斤之力,也不怕了!”水原逊秀忙道受教。
阿倍秀明又对上杉景胜说道,“如今东北战局,本多忠胜和参议大人在西,山城守和奥州探题在东,小高城在南,西边将多兵寡,东边兵多将寡,当取平衡,在下估计,有逊秀大人之计,一月内可破德川军,此时当先行抽调部队增援东北,若能克服伊达氏和最上氏早一日,京都和关东战局便能早一日出现转机!”上杉景胜听罢颇觉有理,于是询问帐下,何人愿意带一支兵马增援直江兼续,话音刚落,一大将起身请命,上杉景胜一看,原来是上泉泰纲,大喜不以,赞道,“泰纲乃剑术名家之后,本家擎天之柱,若和庆次郎大人双剑合璧,何愁东北不克,当速去!”于是上泉泰纲领命离去(交待了他突然出现在出羽的原因)。
又一日后,阿倍秀明拜别上杉景胜,率田中旭一和安东隆盛出会津若松直奔小高城,抵御片仓景纲,水原逊秀作为上杉军副帅,派兵继续骚扰德川军,让其不得安生,本多忠胜作为中军大将,脸上无光,最后和神原康政还有井伊直政商议,要亲自前往鸟山城押运粮草,一次带够一个月的,回来和上杉军决一雌雄。水原逊秀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欣喜若狂,升帐点兵,派遣各将分别行事,要在一挫锐气之后二断其粮,抽掉一支军队的根本。本多忠胜作为德川氏第一武将,确实忠勇无人可以匹敌,内藤正成以往押粮,要尽出守军三千其八才能保证一半粮草安全送往前线,本多忠胜则只带赤备五百,一路驰骋,内藤正成押粮,都是尽量挑选大道,少惹各地上杉氏伏兵,而本多忠胜却故意践踏敌营,一路南下一路打,把水原逊秀安排的守备各个要塞的兵士驱散干净,回头押粮时候就一路畅通。
本多忠胜押粮去后,原来的河东岸三处军寨合为两处,神原康政守左,井伊直政守右,两人皆善于用兵,上杉氏兵马几次袭扰,不得其法,只能退去,如此过了六日,按期本多忠胜应该最早在当夜就能返回军寨,眼瞅着第一次将吃到足秤的军粮,神原康政和井伊直政更不敢怠慢,加强了营房守备,心中也因为同为德川四天王,不想立功输于主将本多忠胜。
眼瞅到了半夜,月黑风高,飞沙走石之声不绝于耳,本多忠胜还未赶到,正此时,突然上杉军发动夜袭,千坂景亲,甘糟景持,甚至上杉景胜在内,全数大将每人各领步兵一千冲击德川氏左右两营,神原康政接报后,对左右大呼,“必是知道忠胜此番押粮,怕他们围困疲劳我军之计落败,所以拼命前来毁粮,传令压住阵脚,不得出营,就在粮仓附近守卫!”众军听令,忙拉起强弓硬弩,或者铁器火炮,在营内借助工事和外面对射,上杉军都是步卒,五十米范围内被远程压制,一时间无法近,冲在最前面的几十人纷纷跌倒,剩下的人忙往后退去。
井伊直政营盘之内,因为他所掌管多是新赤备骑兵,攻击力远高于神原康政军营内的步兵,所以更加有恃无恐,他带兵左右巡视,但凡有靠近营帐的上杉氏兵马,都被他杀退,上杉氏在井伊直政门前死伤的人数甚至还超过神原康政的左营,这样杀了半夜,上杉军来来回回打了十几个冲锋,死人越来越多,战功却丝毫未立,此时东方已显鱼肚白,井伊直政隐约看见强攻自己营盘正门的军中,小土坡上站着一位头戴黑皂帽,身穿白色阵羽织,内衬锁子连环甲的武士,手握太刀,正从容不迫的指挥,井伊直政略一思索,大喜过望,对身边人呼道,“听说上杉氏家督,自过继来后就崇拜养父谦信公,谦信公作战从不佩戴头盔,都是包扎白布,他便立一黑色皂帽视为尊敬,说不定此人就是上杉氏家督景胜,就算不是,也必是上杉氏一门,忠胜他眼瞅押粮解我大军之急,要立奇功,我正好拿住景胜,也不输于他!”
说罢,井伊直政调集亲卫新赤备三百人,骑马就要出营,身边侍大将见了,忙拉住井伊直政马头,劝道,“神原大人说了,上杉氏必是因为接到败报,知道本多大人押粮返回,我军从此不再缺粮,所以打算一鼓作气,毁我粮仓,我军只要压住阵脚,保护粮仓不失,将来承载口粮即可,明明已经取胜,大人何必还要冒险出营!”井伊直政听罢怒道,“他神原康政和我乃同级同品,我为何听他的!他营中都是弓弩手,一夜间已经杀了数百上杉军,我营中都是骑兵,近战虽然也斩获一二百人,可自己也折损了兵马,这样忠胜立了大功,康政拿了二功,我却只能看着么?让人家知道我手握赤备雄兵,却不敢出营,日后我如何带兵?你快让开,不然我先杀你!”
左右见状,自然不敢再拦,忙让开道路,井伊直政于是带兵杀出营区,赤备骑兵果然威力强大,一出营房就好像狼群扑羊一般,撕咬上杉氏步卒,阵型瞬间就告瓦解,小土坡上黑帽白衣武士见了,掉头就跑,井伊直政更加认定这就是上杉景胜了,忙打马去追,哪知道那人隐入人群中,瞬间不见,井伊直政见状怒恼,顺手劈了身边的几个上杉士兵,正要回头之际,突然从人群中那白衣人又闪了出来,且有两名上杉兵正在扶他上马,井伊直政一笑,如此慌乱还有人伺候,不是上杉景胜还能是谁,于是再不犹豫,冲进人群杀开一条血路,直奔白衣人而去。
那白衣人似乎感到井伊直政在追他,用鞭子在马屁股上狠抽了几下,跑的飞快,井伊直政稍微一犹豫,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背后赤备正在砍杀上杉军,自己身后也还有几十人相随,胆子才壮了壮,一路追击下去,这样越追越远,耳畔的喊杀声已经渐渐消去,本来宽阔的河岸狭窄崎岖起来,成了怪石林立的山道,井伊直政颇通兵法,虽然性如烈火,可不至于让人戏弄,他勒住缰绳,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身后还有二十余骑,于是问道,“咱们离开本营多远?”一位扛旗的旗本骑兵答道,“大概有半里左右。”
井伊直政叹口气道,“这便追不上了,再往前都是险境,容易设伏,你我撤回本阵吧!”话音刚落,突然梆梆两声竹哨响,一支人马在山头出现,为首一员大将身穿儒生袍,对着井伊直政鞠一躬道,“不愧是四天王之一,德川家康真识人啊,我这条诱你深入的计策都不成功,真正惭愧!”井伊直政大惊失色,忙调转马头,一边喊道,“快撤!”山头大将自然就是水原逊秀,他哪容井伊直政撤走,一挥手道,“打!”身边上杉氏兵卒举起铁炮,砰砰齐射,山涧和地面正高二十米有余,乃是铁炮最佳杀伤范围,新赤备虽然都是重甲,可马匹如何吃得住呢,嘶叫之后纷纷倒地,骑士也被掀翻,或者直接中枪毙命,井伊直政一边用太刀胡乱劈砍,躲避飞弹,一边打马向外冲去,可山上最少有铁炮手一千,铁弹密集如雨,哪能全都躲掉,最后还是被击中肩头,连着左边胳膊,一共三弹,撕开疮口,血流如注,井伊直政几乎昏死过去。
好在他多年征战,身体上佳,在马上略一收紧缚衣,咬牙继续前行,座下马两步就跃出了山谷,山头上杉氏兵卒瞄准要打,水原逊秀抬手喝止道,“我在山中设伏,要抓的是他一阵赤备,可他第一只带二十人追击,第二不进山谷,实际我已经输了,如此境况,你我还能连中他三枪,已经是天意垂怜,至于他死不死,就看机缘了,他马快,等你射出,他已经在百米外,又何必浪费弹药,命令后军,可以行动了!”
身边步卒听到,忙抬出一扎火药来,用火把点上,火药遇火便着,呲呲声音震耳欲聋,光亮直冲云霄,埋伏在战场周围的三千上杉军看到信号,此时方才现身,突然推着闷罐油罐冲击德川军右营,赤备骑兵初始杀上杉步兵非常起劲,可后来逐渐捉襟见肘,因为主帅不见了,形成不了统一的指挥,且冲出来的三千上杉军备有弯刀和夹棍,专砍座马,赤备军本来高人一头,可座下马被袭后,就好像露头的地鼠,一只只都突然缩了回去,倒到了人海里,被等候多时的上杉军乱刀砍死。
本来出营的赤备有三百多人,如此被杀,逐渐少了一半,剩下人见势头不妙,又没有主将在旁指挥,只好纷纷往营内跑,上杉军见了,端出闷罐油罐,随着新赤备败兵涌入营中,把油罐都扔到了各处营房上,登时火光冲天,夏秋交际之时,天燥最易起火,这边一处营房着了,那边呼呼的就连成一片,一见大火烧起,上杉军就好像约定的一样,全数退出,从战场上撤离,至于神原康政的左营,虽然眼看边上火海弥漫无数,可苦于营外上杉军车轮上阵,每每死掉十几个人就撤,一会又来,虽然造不成伤害,可也牵制了本军不敢妄动救援,直到右营被火海席卷,这边的上杉军才也突然退去。
待上杉军走后,神原康政忙放出一支斥候看上杉军是真退还是假退,自己则带兵带水去救右营,忙活了一个时辰,终于把火扑灭,可惜右营已经被烧掉大半,当初上杉军搭建粮仓为了防止夏日和秋雨,都是用茅草遮盖屋顶,现下遇火全逝,已经荡然无存,神原康政一边打扫残局一边寻找井伊直政,最后才在营外泥洼里发现了栽落马下,已经昏厥了的大将。
把井伊直政救回左营后,神原康政忙请军医来看,伤口处已经感染,被泥水腐漏,肿的又高又大,就算要取出铁弹,也是不可能了,神原康政听从医师的建议,只能给他一些保命的汤药,并派人火速去联系本多忠胜,请他速速回来镇守右营,自己好派人把井伊直政送往鸟山城休养。到了次日下午,本多忠胜带兵和粮草赶回,虽然全数抵达,可失去了一半粮仓,只能把粮草都堆积在左营内,看到右营的惨状,本多忠胜气的火冒三丈,当时就要带兵去打上杉景胜为了取水方便,新移的主营所在地那曲川。
神原康政见状苦劝道,“忠胜大人,如今直政伤重,必须要先送他去鸟山城疗伤,报仇的事情,反正打仗输一阵赢一阵都是常有的事情,就不要挂怀了,主上那边可有消息,何时能派来援军?”本多忠胜回道,“主上来了口信,现在关东和京畿乱作一团,左府和主上的恶斗正在谁也不能退让一步的关键时候(下一章伏关东详述),一个援军也不会有了,不过也有好消息,关原一战,我军大胜,主上有口信给你我三人,让我们‘不求全取东北,只需局势不失,待拿下东海道,家康自来亲取妖人(阿倍秀明)头颅’!这样吧,我看上杉氏中无人能和我一战,请康政大人你送直政去鸟山城调养,若是不成,就直接送回江户,请把内藤大人调来,我们此时只守不攻,内藤大人正为上佳。”
神原康政见本多忠胜说的井井有条,忙不紊的答应,于是整点兵马,带兵一千,送井伊直政去往鸟山城,可惜命途多舛,井伊直政得不到外科(第一那时候日本外科知识匮乏,第二感染严重,有也做不了)上的治疗,从左营启程算起,第二日清晨,才熬过了一天时间,井伊直政这个德川四天王之一,便在小轿里伤重不治,结束了他英武又短暂的生命(正史上,井伊直政参加了关原合战,被岛津义弘的部将开枪打中肩窝,导致一条手臂残疾,从此不能提举重物,而且阴雨天往往被痛楚袭扰,从此未曾上阵过,挺了三年,死了),死前井伊直政鼓足最后一口气,拉着神原康政的手说道,“告诉主上,武者能死于刀枪,乃是无上荣誉,只恨非胜之伤,乃败之伤,美中不足也!”
神原康政将井伊直政的尸首棺椁命一百人护卫,送回了江户城,自己则返回前线,告知了本多忠胜,本多忠胜听罢也是暗自垂泪,和神原康政商议,既然前军副将殒命,只怕东北战局要受影响,不如先撤回鸟山城,待京都大局已定,少主或者家康亲自增兵来救,再做计议,神原康政摇头道,“此间之事如百里汪洋前一小峠,若稍稍松动,必如出峡洪水,席卷关东,为主上不利,所以一定要守住此地,就算你我皆为主上尽忠身死,只要主上能在京都力挽狂澜,击败左府,那百年后你我两家也不愁香火!”本多忠胜听罢说道,“那我自提三千骑兵去驻守上游,你带九千步兵移师下游,这次切不可再中计了,既然他们熟悉地形,用水浇灌于我,你便在下游之地多修沟渠壁垒,我上游虽然无依,可骑兵转瞬即能逃离,这样上杉军奈何不得我们!”神原康政道,“我两万大军在此,日耗巨费,不能坐以待毙,虽然主上命我们不求全胜,但也说了局势不失,现在我军损失大将,兵源短缺,士气低落,局势已经失了,当想法先扳回一城,而后固守。”
本多忠胜皱皱眉头道,“可有良策?”神原康政道,“那上杉景胜乃是左府高徒,行事举止和左府如出一辙,我观他用兵,也是英勇有亏,多出诡诈,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营中有上杉氏俘兵,咱们可以利用他们,先给井伊直政大人举白祭奠,然后装作全军出击,为他报仇,故意放走那些俘兵,让他们去报知上杉景胜,我估料两军交战,我军还在上风,上杉景胜必不会和我们正面冲突,肯定是一面牵制,另一面派兵前来袭营,我军远征作战,军需短缺,若被端了大营,则无处容身,必退。我们正好顺水推舟,请忠胜你带全部骑兵埋伏于营盘两侧,等上杉军到了,或杀或赶,把他们引入水中,在河里击杀,这边成事后,请你带兵换上上杉氏衣甲,假装从背后偷袭我,你我稍稍作战,立于那曲川上的上杉军肯定不会放过这个两面夹击的机会,必放弃险要,出来接应,届时我们再一鼓作气,取了那曲川!”
本多忠胜听罢抚掌笑道,“天衣无缝!好计策!康政大人和左府自幼比邻,竟然也学得如此妙计!”神原康政摆摆手道,“本国武人都讲究忠义孝勇,不似他们唐人(孟昭德在敌对人眼中最大的缺点就是,他是大明子孙,非大和名族)毫无廉耻,只会耍些歪门邪道,心机诡计,若不是战场上胜败攸关,康政绝不会效仿!”本多忠胜忙宽慰几句,两人于是分头准备,第二天,全营大举白衣黑旗,为井伊直政祭奠,另外全军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全军进发那曲川。
其中被关押的几十个上杉氏步卒乘乱逃出营去,往那曲川报告上杉景胜,上杉景胜得讯后,和水原逊秀,千坂景亲,甘糟景持等人商议,甘糟景持本是家中唯一家老,可后被直江兼续赶超,又宠爱比不过前田庆次,前番对敌本多忠胜又颜面无光,直江兼续走后,统军副大将的职务又让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书生抢了,一直不平,现在问计,他马上开口说道,“主上,既然他们全力来攻我那曲川,我们自然要依险而守,回来的兵卒都是我们几位的老部下,绝非外人,说的必是实情,可不要轻举妄动。”上杉景胜点点头道,“如此等候先生他们回来,再打德川军就胜算更大了,不如就回营固守。”千坂景亲听罢和水原逊秀对望一眼,两人一个是外交权谋出身,一个是儒子刚掌兵权,都听说本家第一的甘糟景持是善守大将,谦信公时代就是后防坚石,对他的话自然信服,可也可惜,略一思索后,水原逊秀道,“主上,甘糟大人,千坂大人,按说东北战局关乎天下,若稳妥用计自然应当,可难得战机在此,不取实在可惜,陆奥那边,山城守正在苦战,战局结果犹未可知,秀明先生带本部兵马镇守小高城,又不知是否伊达三杰的对手,若我们坐等援助,岂不是让东海道左府心寒,将来也未必能有嘉奖。”
上杉景胜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胸怀宽广,自然赏罚分明,我们除了井伊直政,这便是一大功劳,若对方全军而来,你我出迎,一旦兵败,那曲川不保,则会津若松全失,丢了东北如何是好?”水原逊秀劝道,“主上只看到那曲川丢了,却未曾想到,如果一战拿下河道,清除德川军,将之逼回鸟山城,则东北战局就全盘活了,越后援军可以畅通无阻直出会津,我军也可扼守要道,抽主力北上增援山城守,或者驻防小高城,早一日拿下东北,则早一日威震关东啊,主上,切莫犹豫,一定要乘着德川军惊魂未定,鲁莽出击之际去取德川大营!”
上杉景胜听罢依然犹豫不决,水原逊秀见状,突然起身握刀说道,“主上!属下还有一计,请主上带重兵镇守此地和德川军周旋,让属下带一支人马去取河岸德川大营,我届时纵火焚营,骚乱其后,主上可看火为号,再行出击,若德川军有备而来,不过属下为主尽忠,不会动摇战事形势,此万全之策!”上杉景胜闻言忙道,“不可不可!兵家大忌,乃是用心不绝,若要打,就一定要出全力,这样你带一支人马,心存侥幸去偷营,就算对方真无防备,又如何能够得手,好吧,景胜任命你为前军副帅,自然用你的计谋,你就发兵吧!”水原逊秀见再立奇功的机会到了,大喜过望,高声道,“诸位大人,逊秀无礼了,请诸位大人多多见谅!甘糟大人,您为本家第一善守大将,请您带兵三千,驻守那曲川西北,为第一阵,拖住德川军攻势,保护主公,千坂大人,请您带兵两千,驻守小屯坡,一旦甘糟大人和德川军交手,就请您从侧翼用火器和弓弩压制,万万不得出击,被赤备缠上!主上,请您带兵三千稳坐大帐,待我举火为号,三面一起杀出,则可一夺敌营,二灭敌军。”
说到这水原逊秀顿了顿道,“我自己带兵马五千,全力攻杀敌营,一定要德川军无家可归,退回鸟山城!”说完后,水原逊秀安然坐回原位,上杉景胜刚要开口宣布散会,一直不曾说话的大崎义隆突然起身,幽幽道,“义隆于本家效力,六载零七个月了,为何从不曾领兵,主上,是否还介意属下身份,属下是否应该返回若松城,从此刀枪入库?”众人一见是他,都沉默不语,原来大崎义隆是陆奥大名大崎义直之子,经历过东北包围圈,小田原讨伐战等大事,因为行之差错,被没收了领地,后来依附与最上氏,伊达氏,上杉氏,辗转反侧,流离失所,可总希望能够复国,上杉景胜收留他,一是看中他东北人头熟悉,二是看中他勤政爱民,从不曾想过让这位胸怀大志的废弃大名带兵,现在他主动请缨,上杉景胜也不知该如何办了。
思量半晌后,上杉景胜对大崎义隆说道,“义隆,你年事已高,面对德川氏四天王,只怕少有便宜可沾,不如随我一同留守,那曲川乃是战局中心,马虎不得啊!”大崎义隆摇头道,“主上,义隆若是年事已高,请问甘糟大人算什么?再说了,义隆虽然年迈,也非一流武者,可属下还有两个儿子,义兴和义成不见得武勇比得上本多忠胜,却也能使枪弄刀,开三张弓,主上何不给他们见见世面的机会?属下请代水原大人出征德川大营,第一,那里地形复杂,属下比较熟悉,第二,那里凶吉难料,水原大人身兼前军副帅,不可亲身犯险,第三,犬子不才,可冲锋陷阵只怕还比水原大人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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