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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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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是为了德川家康大军前来么?骏府城乃是东海道有名巨城,我们足以守卫此地数月,届时援军必到。”铃木重秀却摇摇头道,“不可能的,主上他点岛清兴为主帅,就是看出岛清兴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牵制德川家康在骏河之内,岛大人既然打算德川家康此来骏河,就一定把他留在此地一步不动,那就是已经作出决定,要付出代价了!德川家康何等聪明,若非有十分甜头,他肯定不会上当的,若要留住他,咱们肯定不会坚守此城,也不会绕去甲府偷袭,只会用真刀真枪,用生命去拼,让德川家康看到歼灭咱们的机会,用咱们的生命去换军师他平定东北的时间,重朝啊,你我此番估计难回家了!”铃木重朝听罢,也是沉默不语,最后还是铃木重秀开口道,“既然领命了,也只好如此,只盼左府他能平定天下,开创太平盛世,你我也算胜军之将,不至于被史书抹黑,也能青史留名了吧!”说完,飘然离去,去为他虎将人生的最后一场恶战做准备。

三日后,德川家康大军先锋抵达骏府城,岛清兴和岛丰德带兵八千居左,铃木重秀和铃木重朝带兵七千居右,两军第一次交锋展开,虽然退无可退,四人都报了必死的决心,但是虎将就是虎将,就算想好了要殉国,手下也未放水,两条枪,两柄刀,杀的山内一丰丢盔弃甲,这个娶了战国一流奇女子为妻的大名狼狈逃窜,奔走了两里地,才被德川军的平岩亲吉,高木清秀,渡边守纲,大久保长安,蜂屋贞次,奥平信昌,板仓胜重,伊奈忠次,水野忠重八千人马接应上,得知德川家康和本多正纯,酒井家次,阿部正次,坂崎直盛,小野忠明,柳生宗矩提领两万两千人居后,只有五里之遥,这才放下心来,诉说岛清兴和铃木重秀如何如何生猛,骏府城如何难攻等等。

听罢之后,德川军主帅,德川禁卫军统制渡边守纲不以为然,他对众人说道,“孟昭德如果亲自在此,我还惧他三分,现在不过是两个大将,何来难平,而且我听说这两人都不是我东海人士,由其主将岛清兴,乃是孟昭德从京畿拉拢过来的,生死决战点一个外人为主帅,让自己的嫡系将领居副,这样的安排做属下的必定不会心服,在用人这一点上,孟昭德已经输了,现在山内一丰大人初败,对方必定放松戒备,我决定连夜去袭营,必能取胜,谁与我来?”随军军师小幡勘兵卫闻言称善,也支持此意,剩下人见主将和军师都同意了,于是纷纷请战,最后渡边守纲点齐四千禁卫军,带高木清秀,平岩亲吉,蜂屋贞次,水野忠重四人出阵,剩下的约定留守此地接应德川家康。

散会之后,渡边守纲等五将星夜开拔,走了一个时辰不到,就抵达了骏府城城下町,只见城下町外灯火通明,岛清兴和铃木重秀果然弃城,把军寨安排在城下,守卫哨探穿梭不止,营盘外设有拒鹿角和哨楼等等,渡边守纲见状对水野忠重说道,“岛清兴倒是善于治军啊,都说左府门下没有庸才,他特地从京都请来的人物确实有两下子,我们当小心进攻!”水野忠重听罢不满道,“老夫大小经历本家和丰臣氏(水野忠重曾在秀吉时代担任过丰臣氏武者奉行一职)恶战不下百次,这般设防也就是水平一般,大将可不要长他人志气,待我前去踏营!”

渡边守纲阻止道,“老大人年事已高,当和我坐镇中军,指挥全局,请蜂屋贞次大人和高木清秀大人从正面袭营,他们久在军中,熟悉战阵啊!”说罢不待水野忠重辩驳,就下达了命令,两人得令后,立刻点禁军三千,悄悄摸上前去,拨开了拒鹿角,然后突然起身,大军杀入孟家营中。营盘外哨楼之上士兵见状,赶紧敲响竹哨通报,还没知会两声,就被禁军弓弩射下,营中听到喊杀声,一片混乱,士卒鱼贯而出,衣甲不整,手持短刀和德川禁军厮杀。

德川氏自立足关东之后,除了全力发展新赤备,还组建了这一支时刻不离德川家康左右的德川禁军(史实),其用意除了是要和孟昭德的北宁军抗衡外,也是为了增进军队的战斗力,培养一支半职业化的部队,和孟昭德的军队完全脱离生产化不同,德川家康的部队大多数还是半农半兵,就是新赤备也不过是农闲时候多一笔补贴而已,平时也要种地,后来因为马匹昂贵,骑士也并不好培养,所以德川家康才照着孟昭德的样子发展了一支步兵出来,用的都是关六州旗本武士的后人,全有高贵的血统和良好的武术教习,他们平日不但不需要种地,而且还有专门的一万农夫为他们种田,交上来的租子都是他们的薪酬,与孟昭德的北宁军相比,真正是一支贵族军和一支农民军的区别。

这支部队自成立八年来,乃是第一次上阵,发挥出了不容小窥的威力,他们各个身负全部武器,腰间别着两把太刀,手持松木枪,背携长弓一把,短弩一支,可以远战也可以近战,是没有防御死角的部队。这支部队杀入营中后,马上由带头的左头武士牵引,大队迅速分解成二十人一支的小队,一个小队围着一个营房攻打,从营房里慌不择路跑出来的步兵还未反应,就被一刀杀死,真个是大屠杀的架势,哪还有两军交锋的公平在。

营盘外渡边守纲和水野忠重骑马观瞧,越发的喜欢,渡边守纲大声对水野忠重说道,“这般厮杀已经一刻,营内孟家军却还没有像样的组织反击,看来真如大人所说啊,岛清兴只是个平平将帅,没什么应变的能力,我军可以大胜了。”水野忠重笑道,“请渡边大人把剩下的部队交给我,让我进去给孟军最后一击,擒不到岛清兴和铃木重秀前来,我便不见大人了!”渡边守纲听罢思索片刻,刚要开口同意之际,突然耳畔响起了嘭嘭的爆炸声,他一愣之下,刚要问何处放枪,就见身边的水野忠重怒目圆瞪,嘴巴一张一合,似乎要说话,却难以出声,再看他胸前,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个透明窟窿,血流如注一般,身子晃了两晃,栽倒马下,气绝身亡!

渡边守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喉咙哽咽,不知如何是好,半晌之后他才突破堵塞,大吼了一声,“有伏兵!”而此时,铃木重秀带着三千铁炮手,岛清兴带着五千步兵已经一左一右,包抄过来,德川禁军后队忙举起弓弩压制,这些年轻武士弓马步皆纯熟,虽然不至于百步穿杨,可五十步内指哪打哪的本事还是有的,跑在最前面的孟家士兵大多数被射中倒地,后排的士卒见了,有些胆怯,奔跑的步伐逐渐慢了下来,岛清兴见状,一把扯掉背披战袍,三两步冲到队列最前方高呼道,“弓弩不利近战,跑的慢的才有可能被射中,冲到跟前了就不怕他了!大家随我来!”

说罢,岛清兴以一军主帅的身份,竟然真的手持长短两把太刀,冲在队伍的最前方,迎着箭弩快步向前奔跑,后面的武士和兵丁见状,哪个还敢不用命,都一鼓作气咬着牙往前冲,虽然还是有许多人被射中射死,可队伍推进再未减速过,转瞬间就和德川禁军撞到一次,大家短兵相见,浴血奋战起来。渡边守纲骑在战马之上,命令右翼禁军持长弓和铃木重秀的铁炮队周旋,自己则快马加鞭来战岛清兴,岛清兴手中长短刀飞舞,步战杀的正痛快呢,突然见一位武士背插德川葵叶高字徽,手持木枪一柄,马上而来,知道必是大将,嚎叫着持刀就上去劈砍。

渡边守纲见状居高临下,用木枪穿刺岛清兴的头盔,岛清兴忙用短刀架住,长刀不停骚扰马腿,渡边守纲气的要命(武士视战马和战刀如生命一般),恨他卑鄙,可又来不及下马,只能木枪乱戳,赌岛清兴招架不住,岛清兴自然心里清楚,自己步战对方骑马,早晚要丢性命,若要不死除非把他拉下马来,所以虽然知道刀不如枪长,他还是把长刀去砍马腿,只用右手握住短刀招架长枪,几个回合过后,右臂已经被长枪刺的血肉模糊,后肩更是被刺穿了个洞,但他咬紧牙关,愣是不退下,终于砍得渡边守纲战马前蹄好似春笋一样,一排排的裂口,最后撑将不住,长嘶一声,向前栽倒。

战马一倒,渡边守纲马上被掀飞了出去,好在他胸前甲胄厚实,且骏府城外地势柔软,才未摔死,他手撑地面,刚要起身,岛清兴左手长刀已经迎面而来,渡边守纲见状忙举枪去挡,哪知筒井之虎岛胜猛的武勇绝非一般人能抵挡的,更何况一根木头,木枪咔嚓一声,应声而断,渡边守纲胸前被砍中一刀,虽然无法破甲,但吃痛不已,顿时呼吸吃力,岛清兴见一招得手,忙再劈一刀,渡边守纲赶紧扔掉断枪,抽出腰间肋差抵御,两人各持一把刀,厮杀起来。

铃木重秀那边,和他长子铃木重朝二人指挥铁炮手,用三段射击法不断推进,五十米之内和德川禁军互射,德川禁军的弓弩准头好,但杀伤力小,铃木麾下的铁炮手虽然进击频率慢过德川禁军,准头也不行,可威力极大,且铃木重秀设伏之前找来了两个大缸子,把阴潮之地的蝎子蜈蚣都抓来,扔进缸子里浸泡毒水,然后把铁丸放进去搅拌,最后才取出发给部下,三千铁炮手每人都带着沙皮手套,以防皮肤沾染毒素,用带毒的弹丸射击德川军,这般真是碰着就死,许多被射中肩膀大腿或者手臂的德川禁军刚要忍痛射箭,就感到伤口奇痒无比,紧接着头晕目眩,呕吐不止,一些身体素质差点的,当时便抵挡不住,眼前一黑,咣当栽倒。

孟氏营中厮杀的德川禁军主力,虽然早看到或者听到背后喊杀声震天,可就是无法脱离营盘,原来帐内一千多孟军故作惊慌,就是为了诱敌深入,待德川禁军大部队深入营盘,远离寨门后,岛丰德便带准备妥当的两千步兵杀出,封锁了寨门,用血肉之躯挡在这里,不许他们回师救援,如此举措所付出的代价是极为惨重的,因为人数不敌对方,且战力更加不如德川禁军,所以待营内的三千人返回重新夺取营门时,岛丰德便陷入苦战,他身边的两千步兵迅速减员,面对德川禁军精妙的刀法,无数人还未出招就被放倒,岛丰德挡在队伍的最前方,一步不退,和三名禁军交手,几个回合后就鲜血染红盔甲,手脚上都是伤口,肋下软甲部分也被刺开,血流不止。

眼见自己无力守住寨门,岛丰德振臂高呼道,“营外主力正在全歼敌军主帅,你我需要再坚持一下,就是用尸体堵塞寨门,也不许他们冲出营去!”说罢,岛丰德疯了一样,用战刀劈砍面前的德川禁军,几个围攻的士卒颇有些胆怯,开始慢慢后退,督战的高木清秀见状气不打一处来,纵马直奔岛丰德,手起刀落,把后退的禁军士兵就地斩首,而后喊道,“给我杀出营去!敢有后退者,和他们同罪!”话音落,高木清秀上前来战岛丰德,岛丰德见状,举刀就砍,两人斗了几个回合,已经气血两亏的岛丰德终于坚持不住,身上被战刀劈中,受了致命的伤害,眼见不行了,岛丰德心中却越发清醒了,他知道,此时自己必死,可若是被对方讨死,必然动摇军心,只有自己断送自己,才能激励部下!

想到这,岛丰德突然快跑几步,乘着高木清秀驾驭战马,尚未转身之际,站到一处开阔地上,大声叫道,“用尸体堵住营门,让营外的兄弟们尽情杀敌,用我们的鲜血和生命击败家康,还天下太平盛世!”而后手举战刀,在脖子上一抹,噗的一道血柱喷浆出去,岛丰德的身躯缓缓倒地,为孟家尽忠而亡,享年五十二岁。这位资质平平,文才武功都不出众的武士,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他自己的方式报效了主上,且成就了大功劳,他的死,果然激励了已经力竭的孟家士兵,许多战不动了已经跪地投降的士兵吼叫着又站了起来,他们赤手空拳和德川禁军厮杀,一个回合就被砍倒,而后拼命的向营门冲去,许多人一只手扣在木墙上,一只手扣在门上,死死的抓住不放,就这样站着离开了人世。足足三刻钟后,三千德川禁军才杀光了门前拱卫的两千孟家步兵,却被这两千具尸体阻隔,无法出门。

高木清秀和蜂屋贞次无奈,只能命禁军一个个搬开尸体,好打开营门救援主将,这来来回回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方才打开营门,而这一个时辰时间创造的,就是营外孟军全歼德川禁军的不二良机。此时的营房外,岛清兴还不知道自己弟弟阵亡的消息,他正带着步兵全力围歼德川禁军,而德川禁军分两批抵御刀枪和铁炮本就捉襟见肘,更加着人数只有孟氏伏兵的八分之一,此时已经败迹明显,和岛清兴缠斗筋疲力倦的渡边守纲在平岩亲吉的掩护下,且战且撤,慢慢往甲府退去,岛清兴见他要跑,忍着剧痛高呼道,“绝不能走了德川主帅(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铃木大人何在!铃木大人何在!”

铃木重秀和铃木重朝的三千铁炮手已经逐渐杀到了岛清兴面前,见主将呼喊自己,铃木重秀回应道,“我在此处!”岛清兴把长刀插在地上,支撑着站立身体,一指远处两位武士喊道,“骑马的那个是主帅,走路的是副帅,别跑了他们!”铃木重秀闻言忙举起自己的黑铁火枪,瞄准此时已经骑上平岩亲吉战马的渡边守纲,嘭的就是一枪,渡边守纲浑身一颤,腰间已经中了一枪,若非马儿疾奔,带着渡边守纲一上一下的晃动身躯,此枪本来铃木重秀是瞄准他头部的,眼见一枪没中要害,铃木重秀暗叫可惜,好在铃木重朝提醒道,“枪上淬了毒,父亲不必担忧,此人必死!”

铃木重秀这才放心,带兵支援岛清兴,三人合兵一处,拦住尚未逃离的德川禁军一路厮杀,在骏府城下把他们杀了个干干净净,最后逃跑的只有渡边守纲和平岩亲吉,还有两百多残兵。收拾完战场后,此时城下营盘的大门缓缓打开,蜂屋贞次和高木清秀带队鱼贯而出,看到不远处的孟氏伏兵,大家都是一愣,这支军队所有人都衣冠不整,全身沾满鲜血,铁炮队都持刀在手,横七竖八的把枪扔到地上,许多枪的枪管过热,都已经炸裂开了,而他们周边,横七竖八躺着的全是德川禁军的尸体,一时间战场上死一般的寂静,两支人马隔着三十步的距离相望,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片刻之后,岛清兴缓缓从军阵中一步一挨,走了出来,此时的他已经气喘如牛,挥汗如雨,不靠长刀戳在地上,无法前行了,盯着背靠营门而站的德川氏禁军,他满腔怒火的叫道,“能出得营来,我两千好儿郎必已战死!你们偿命吧!”这声喊叫,就好像炸药包被点燃一般,轰隆隆的炸开,霎时间人声鼎沸,孟氏军阵这边一些岛氏嫡系的部队竟然就开始冲锋了,而后剩下的将士也纷纷醒悟,虽然都筋疲力倦,可三千敌寇就在面前,绝没有两方突然罢兵的可能,于是疲惫之师咬紧牙关,玩命的冲向了德川军。

德川军阵看到这个架势,蜂屋贞次和高木清秀也豁出去了,蜂屋贞次大喊道,“我后军一千人已经杀的孟军如此狼狈,现在我三千大军在此,必胜!随我全歼孟军,创不世奇功!”两千多德川禁军闻令,也不说话,抄起家伙就干,两军只有三十步之遥,瞬间就杀到了一处,刀枪碰撞之声,喊杀声此起彼伏,岛清兴在乱军之中挥舞长刀,独臂砍翻了数名德川禁军,自己也被长枪刺穿腹部,可他明白,此时两军大战,就是拼一口气,绝不能后退,于是一面招呼后队压上,一面去寻找对方主将,如此走了数步,果然看见蜂屋贞次手持弓弩,在马上一箭一个,射杀靠近他的孟家儿郎。

岛清兴见状大吼一声,举刀就冲了上去,蜂屋贞次耳听嚎叫,顺着声音就看见一个血人奔自己过来,心知这是孟家岛左近胜猛(好认,孟家一个主帅一个副帅,副帅扛着铁炮,拿刀的肯定是主帅),若能拿住此人,自己的三百七十石俸禄必然涨到一千石(岛胜猛俸禄是一万八千石),这般立功赚钱的好机会,蜂屋贞次可不会放过,他忙深呼吸平静心态,手中长弓拉满,一箭射向岛清兴,岛清兴此时气血两亏,早不能抵挡,噗的一声,胸前中箭,好在他浑身疮伤,早就麻木了,也不知道疼,顶着弓箭就杀了上来。

如此蜂屋贞次就心慌了,他赶紧去箭筒里面摸箭,又取了一支要再射岛清兴,岛清兴见状卯足了力气大叫道,“你敢真刀真枪的决斗么!”其声如滚雷落地,如虎啸龙吟,蜂屋贞次一吓,手一抖,弓箭噗的射了出去,才到两步开外就落地了,岛清兴见状冷笑道,“匹夫胆怯!纳命来!”手中刀全力往前一掷,直奔蜂屋贞次面门而去,蜂屋贞次慌忙用手去挡,端着岛清兴此时力竭,长刀被蜂屋贞次弹飞,崩了出去,蜂屋贞次只是手臂上护甲划出一道裂痕,并无伤害,蜂屋贞次这才渐渐心安,抽出腰刀,拍马来取岛清兴。

岛清兴此时手无寸铁,见蜂屋贞次来战自己,忙四下寻找,突见地上有一杆长枪,立刻弯腰去捡,手握长枪想要起身之际,头晕目眩,竟然阻住不能起身,蜂屋贞次见此良机,哪能放过,手起刀落,在岛清兴背上狠狠砍了一刀,岛清兴这头雄狮猛虎,终于吃不住劲,重重的栽倒在地。蜂屋贞次见状,用刀猛的插入岛清兴背脊,还搅和了两下,见他一动不动,这才松了口气,下马来割取岛清兴的首级。哪知道蜂屋贞次刚刚下马,岛清兴突然就地一滚,把身子侧过来,用尽了力气把枪往前一刺,长枪的枪尖立刻送入了蜂屋贞次的咽喉,穿了他一个透明窟窿,蜂屋贞次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满面惊讶的立时毙命,估计到死也想不透,这个垂死的武士哪里来的这般决心,被长刀在身体内搅动,竟然一声不吭!

蜂屋贞次死后,岛清兴仰面朝天,使完了全力喊出了他人生最后一句话,“岛左近胜猛讨死德川大将了!”喊罢之后,也吸引来了边上的几个德川禁军,他们一看岛清兴的衣甲,还有自家大将的尸体,便乱刀跺下,岛清兴不躲不闪,迎着刀锋哈哈大笑,孟氏虎将,至此魂归西天,享年六十岁!蜂屋贞次和岛左近胜猛双双战死,军阵立刻失了指挥,铃木重秀心里顾忌德川家康的三万人马,高木清秀则怕自己也步蜂屋贞次后尘,死于此地,两家似乎有了默契一样,又战了一刻,就逐渐分开两边,铃木重秀指挥三千铁炮手驱赶德川禁军,高木清秀则命人抢回蜂屋贞次尸首,大军仓惶逃离了战场,战后一加清点,孟军两战共付出了三千七百人的代价(包括岛丰德和他的两千敢死军),重创了德川禁军,留下了一千一百具德川军尸体。

铃木重秀在乱军中找到了岛胜猛和岛丰德的尸首,传令把棺椁送往远江,厚葬,此时的真田昌幸父子正带兵四千和德川秀忠的三万大军周旋,也没时间照顾,就把两人的棺椁送往名古屋城,名古屋城内,孟昭德得知大将战死,和子嗣夫人亲自在城外迎候,痛哭一日后方才隆重下葬,并画像供奉,藏于内城偏殿忠英阁内,也算对这位猛将尽的一点心意。而孟昭德,德川家康,甚至天下所有大名未曾料到的是,随着关原合战开始,远江防卫战,骏河讨伐战的全面展开,无数英灵将要谱写他们的传奇,也因此而付出了宝贵的生命,天下太平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概述

时间2012…2…2014:53:11:727

所谓幕府的定义,其实是古时日本一种权力机构,这个机构曾一度凌驾于天皇之上,是一种设立总部在京都之外,但实际掌握天下的中央政府机构,常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方式来进行对国家统治,其最高权力者为征夷大将军,所以首脑人物亦称幕府将军,日本历史上共经历了镰仓幕府,室町幕府,两个幕府时期,这之后袭领征夷大将军却并未开创幕府的,还有织田信长,明智光秀,丰臣秀吉等三人,那么征夷大将军和幕府之间又有怎样的关系呢?其实很简单,征夷大将军是虚的,只是一个名号,有了它,就代表着此人成为该幕府的合法掌权者,但在绝对实力面前,也可以出现执掌幕府而不挂征夷大将军头衔的情况。

幕府的诞生,是因为日本民族不够开化的结果,他们认为,日本天皇是神族的后裔(具体请看搜神之类的书籍,依邪那歧生三子女,天照大神,月读,须佐之男,后叉叉打叉叉,又分为国津神,天津神,其中须佐之男号称素盏鸣尊,乱暴之神,是破坏一切的神灵,东汉三国时期,卑弥呼建立大日本国,统一日本全境,她传说就是月读的化身),不能够背叛,否则会遭到天谴,所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大臣层出不穷,却未有一人废立过天皇,比照中国二十三个朝代,号称真龙天子的多了,最后身首异处,甚至被小太监杀掉的都有,日本真的还算尊敬神明了。

再把天皇放到一边不管,开创幕府和争夺征夷大将军的头衔,就没有那么多礼数了,和平年代,大家都用权谋想方设法废弃老主的头衔(秀吉临死罢黜织田信长),还算藏着掖着,战乱时候,那真是谁能站得久,谁打不倒,谁就是大将军,反正天皇躲在皇宫里,谁给他钱花,谁就是大将军,谁就是“爱卿”,正是基于此点,孟昭德和当年丰臣秀吉兴师动众,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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