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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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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皇宫里,谁给他钱花,谁就是大将军,谁就是“爱卿”,正是基于此点,孟昭德和当年丰臣秀吉兴师动众,耍赖无耻不同,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干干脆脆的扫平天下诸雄,越过丰臣秀赖,登上征夷大将军之位!
第一百五十四回前田玄以的最后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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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0年9月22日,德川家康在京都的据点二条御所陷落,老将鸟居元忠战死的十四天后,全天下人都知道西军和东军正式开战,且西军占据上风(伊达政宗十五日就知道了德川氏京都落败,近江美浓大战一触即发),就连西军副帅石田三成和尚未抵达战场的主帅毛利辉元都隐约觉得,自己鼓足勇气,冒死顶撞天下第二大权臣德川家康的举动,很有可能是天上掉馅饼,将要砸中自己一个大礼包后,石田三成的四万人马终于开赴关原前线,在此竖起了“讨伐权臣家康,卫戍京畿安全”的大旗,和东军以福岛正则,松平忠吉为首的四万联军,即将展开一场血战。
与此同时,身在远江的真田昌幸很好的完成着孟昭德交付的拖住德川家康三分之一主力部队,让德川秀忠无法穿越饭田山,支援东军作战的任务(不详述,基本上懂点日本历史的都看过真田父子戏耍德川秀忠,让德川秀忠错过了关原合战,后史料分析,这是德川家康故意为之,所以特意临阵换将,派遣本多正信去辅佐秀忠,且言语刺激,故意逼他和真田氏在甲府决战,保存了实力,错过了关原恶战),德川秀忠虽然兵马未见损失,却寸步难行,士气低落,且粮草辎重被焚毁的一干二净,要不是因为此时各地都急缺兵源,德川秀忠手上的三万人各个精贵,德川秀忠早挪动营盘去别处了,偏这个世子性格沉稳,他自知不是真田昌幸对手,所以不敢乱动,怕中了哪里的埋伏,干脆在二股城外驻扎,两军一个僵持,就是月余。
东西两军决战未出结果,德川秀忠被牵制在远江的时候,德川家康的大军已经和山内一丰等人会合,得知蜂屋贞次和水野忠重战死,禁军死伤惨重,德川家康火冒三丈,他罢黜了渡边守纲的禁军统制之职,因为其中毒颇深,难以开口,所以并未做其他处罚,只让他返回关东养伤(这一去就再没返回战场,腰间中毒,路上耽搁时日,到了江户城后,伤口的肌肉已经坏死,虽然用药调理保住了命,但从此腰部无法用力,再也无法带兵,德川氏灭亡之日,渡边守纲在自宅内切腹尽忠),任命大久保长安和本多正纯分别暂代,并和众臣商议,是继续围困骏府城,还是北上支援堀秀政,毕竟阿倍秀明兵进神速,上一封信来催促德川家康救援的时候,信里说阿倍秀明已经陈兵春日山城了(这会堀氏已经灭亡了)。
刚刚就任左统制的本多正纯从未带过兵,很想过把瘾,于是进言道,“主上,骏河国依托东海道水域,富足强盛,所谓穷则生变,福则生惰,这里的百姓是最厌恶战争的,如果我们留一支人马在此牵制左府的一万五千大军,日久靡费甚多,百姓肯定苦不堪言,那时他们内部自乱,我们的兵马乘机进攻,可事半功倍。越后却不同,越后堀氏臣服于主上乃是形势所迫,并非谱代恩情,若是主上见死不救,且不说他们能抵御阿倍秀明几时,就是别的外样大名见了,也难免心寒,若是临阵倒戈,都投降了左府,本家便危机了!所以,属下恳请主上火速带大军驰援越后,属下自领禁军两千在此牵制孟军,待时机成熟,一定夺回骏府城,报效主上!”
德川家康听罢深锁眉头,嗯了一声,沉默不语,柳生宗矩见状,起身对着德川家康行一礼,又对着本多正纯谦让一番,而后说道,“主上,属下却不这么认为,属下以为,越后人心难测,今日降本家,明日降左府,非战力,不要也罢,只要联军在近江战场能够大胜西军,从近畿无险之地逼迫左府名古屋城,那左府必败,比得十个越后还要有效,而除东军之外,本家目前重中之重,并非扶持傀儡,乃是并吞地盘,本家七州和骏河边境犬牙交错,共同依托东海道险要,多年来中村一氏大人臣服于我,主上出于恩情,不便强夺,现在左府帮主上驱逐中村,此地已经无主,近在眼前不取更待何时?若真的让左府大军驻扎日久,保境安民,民心所向之后,再取就难了,且此地必为进攻关东的桥头堡,我东海狭长走廊本是天险,可骏河占据一半,若拱手让与左府,岂不自毁险要?还是都抓在手里的好啊!”
德川家康听罢照旧嗯了一声,还是沉默不语,本多正纯见状复又起身,叱责道,“柳生大人是兵法大家,剑术高手,可惜无甚眼光,这越后怎么是扶持傀儡,明明是向天下人展示我德川氏有庇护各地大名的本事和雄心,若是今日弃越后不顾,那明日左府进攻信浓,我们是不是也要弃信浓不顾,这大好的包围左府之局势,柳生大人是否要等到转而变成我关八州被四面包围方才安心?”柳生宗矩听罢难以苟同,辩解道,“此时战火蔓延天下,各人都是顾及各人的,哪有那么多假仁假义,什么本事雄心,兵马和地盘抓到手里才是重要的,若丢了骏河,左府大军三日可抵达江户城,那时候是不是本多大人才安心啊?”
本多正纯见状,立刻开言回骂,德川家康这才起身阻止二人,背着手说道,“两子在外,无一人有战果回报,家康手中一支兵马乃是最后希望,不可轻动,既然师弟的主力在名古屋不动,我就等他,他都不急我急个什么?”说完就要离席,柳生宗矩眼见如此,急的热锅上蚂蚁一般,竟然不顾君臣礼仪,冲上去一把抓住家康的衣袖,帐内群臣见状大惊失色,本多正纯更是拔刀在手,抵住柳生宗矩的脖颈,恶狠狠的吼道,“你要谋反么?给我松手!”柳生宗矩顶住刀刃在身,拼命的喊道,“主上忘了荒木村重,忘了三国曹操了么(日本人中有三个三国演义的超级粉丝,史实,第一个小西行长,第二个德川家康,第三个本多正信,而柳生宗矩则是孙子兵法的超级粉丝)?”
德川家康这才一愣,立时反应过来,呵斥道,“收回刀去,宗矩是忠心之臣啊!家康明白了!”所谓汉中曹操,是指当年曹操说降汉中张鲁之后,司马懿劝进曹操,希望他乘势拿下巴蜀,省的日久刘备安抚民众后,益州再难攻下,曹操不听司马懿之言,结果不但益州从此不入曹氏之手,还被刘备缓过劲来,把汉中也丢了。至于荒木村重,则是反骨小人,织田信长爱惜他的武勇,多次宽恕,扶为城主,此人却造反突袭,险些导致京都易手,连明智光秀,细川藤孝等人都落败了,最后丰臣秀吉回师,大家合力方才剿灭此人的故事。柳生宗矩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外样大名终归心不忠诚,就算帮他,利害面前早晚必反,而眼前的国土才是真的,若是不取,则必被别人用作讨伐自己的跳板,实在百害无一利。
德川家康想通这些,复又坐回座位上,开口道,“家康已经想通了,我若北上救援堀氏,堀氏就算躲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今日打不过阿倍秀明,明日他也必定打不过大纳言,我若总是救他,还不如让他自生自灭的好,将来我要越后,何须堀氏,取之易如反掌!当今之势,兵马重过一切,我虽然丢掉越后支持,却兵马未损一分一毫,足以再战,师弟就不同了,他七八万人马扔出一万五千给我,就是将近四分之一的本钱啊,这般肥肉我如何能不吃,我放弃越后鸡肋,吃掉他四分之一的部队,我就不信他一年内能从越后再变出一万五千人来,我今日一个一万,明日一个五千,把他的兵马都打光了,他就是坐拥二十国土地,不也要让我大军一个个吃掉,这个账目家康会算!决定了,出兵骏府城,全歼孟氏一万五千东征军队,传令下去,但凡孟氏兵马,见之则斩,绝不许降!”
话说完,德川家康顺势将拳头在桌上狠狠一砸,仿佛又现当年那个准备脱离今川氏自立的英武少年模样,被德川家康的决心感染,帐内众将纷纷起身,高呼一定死战,务必击杀孟氏全军,而后德川家康问道柳生宗矩,“家康准备亲自带兵,剪除骏河国其他所有城池,然后包围骏府城,全歼孟军,你以为如何?”柳生宗矩言道,“我们前锋被孟军击败,后出兵偷袭,却被对方识破,埋伏下损失两位大将,骏河孟军必定以为我们士气低落,已经怠战,我们这时候横扫骏河,夺取其他城池,只会让孟军察觉我们并未失去战意,且给了他们重整城防的机会,这是大大不利的,当今之计,唯有再出奇兵,二次偷袭骏府城,这次属下推测,必获全胜!”
德川家康听罢陷入沉思,主要是他这一辈子,玩偷袭基本上都输,没怎么成功过,所以他很不理解袭营这个孟昭德最喜欢玩的把戏好在哪里(阿倍秀明最喜欢的是破防,搅乱当前布局,调动敌人部队,在路上杀之一个措手不及,和名将粟裕用兵如出一辙,所谓**善围,粟裕善调,彭总善攻,刘邓善躲),而且最主要的,他要扫平骏河,其实是出于一个掐断骏河整体补给线,困死骏府城,不费一兵一卒劝开骏府城城门的目的,而柳生宗矩的建议,是上来就和敌军血拼,这不符合他的偶像武田信玄的用兵方略,所以德川家康才好不犹豫。
柳生宗矩看出了德川家康的犹豫,进言道,“属下不才,如果主上担心骏府城下还有伏兵,属下愿意立军令状,用人头担保,此番进攻肯定顺利,必会大破敌军!骏府城指日可破!若有一言不中,属下自裁谢罪!”这话说完,德川家康还未做出判断,本多正纯和大久保长安就已经看出一个乘机除掉最近这个窜的很快的红人的机会,他们齐齐拱手,假意逢迎柳生宗矩道,“既然柳生大人如此坚决,属下愿意带兵前去袭营,必定死战,力求全胜!”
柳生宗矩闻言心中冷笑,心想如果我言中了,你们带兵打胜仗,功劳都是你们的,如果我言不中,我立下军令状,你们早晚要我脑袋,都说大久保和本多乃是德川氏第一谱代,名门望族,竟然气量如此狭小,你本多正纯好说生于富贵,竟然还不如你父亲一个鹰匠出身,来的豁达!可嘴上不便说甚么,实在不愿破坏这表面的团结,至于老奸巨猾的德川家康,他用兵也许不是战国第一,玩权谋却绝对可以和孟昭德同取头一把交椅,如此年轻后生的把戏他怎会看不出来,嘿嘿一笑道,“好吧!既然宗矩愿意立军令状,就写吧,不过你之性命不必假手他人,我给你一万人马,另外酒井家次,阿部正次,坂崎直盛,小野忠明,奥平信昌,板仓胜重,伊奈忠次皆给你为副将,任你调遣,你今夜就出发,一定要得胜归来啊!”
柳生宗矩暗暗松了口气,好在还有家康保我,忙起身施礼,而后又要来笔墨纸砚,写完军令状交给德川家康,德川家康这才让其离去。柳生宗矩一出营盘,马上安排七人各自调配兵马,自己则返回本帐,对着先祖牌位拜了三拜,取下柳生宝刀,别在腰上,脱下和服,换上祖传战甲,出帐跨马而去,人生第一次出阵,竟然就面对孟昭德铁炮第一高手,纵横战场几十年未吃过亏的铃木重秀,老天爷也算是对得起柳生宗矩了,至于那个最后终结了柳生宗矩性命的天才,此时尚未出场,出场后论排名也是天下第一,这样的迎来送往规格,柳生宗矩实在是把人生写的无法更加精彩了!
大军离开军营,摸黑直奔骏府城而来,离着还有七町左右距离,柳生宗矩命大军止步,自己下马近前观察,只见多日前的战斗痕迹此时还未抹去,被摧毁的拒鹿角和岗哨也未增补,就是营盘的外墙和拱门也没有修葺,上面接着营内灯火,依稀可见还有裂纹,柳生宗矩掐指一算,排除安抚民众一个时辰,为岛清与兄弟举行葬礼两个时辰,掩埋尸体和打扫战场一个时辰,一天里总还有四五个时辰,为何这么长时间,此地未见休整,还是如此残破?柳生宗矩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铃木重秀乃是用兵奇才,真的防备着偷袭之后还有偷袭,故意示弱于我,诱骗我攻营,其实他还有埋伏?
柳生宗矩越想越怕,最后悄悄返回阵前,骑上战马,酒井家次,阿部正次,坂崎直盛,小野忠明,奥平信昌,板仓胜重,伊奈忠次分别列立他两侧,看着这位第一次上阵的主帅,身经百战的奥平信昌似乎察觉到不对,试探性的问道,“大将,为何还不下令?是否有何不妥?”柳生宗矩见是德川家康的女婿问话,自然谦虚许多,回道,“还请大人帮助宗矩,指点迷津,这营盘我方才探查过,并无任何防备,且设施残破,咱们歇息的这一日多,他们竟然丝毫未重整军备,可铃木重秀乃是铁炮达人,多年未吃过败仗,足见其勇,不该是自暴自弃的,若非自暴自弃,就必有诡诈,宗矩现在就是猜不透诡诈在何处!”
奥平信昌听罢也很疑惑,喃喃自语道,“主将被杀,按说要同仇敌忾的,且铃木重秀善用铁炮,就算不懂安插哨骑,这修复哨楼,设置铁炮手他总是会做的,既然连这个都不修葺,我以为只有两个可能,第一,示弱诱我来攻,其实暗藏埋伏,第二示弱诈我,让我犹豫不敢攻,他好乘机拖延时日。大将可自决,他是何用意!”柳生宗矩听罢点点头道,“多谢大人指点,宗矩明白了,不论他设有埋伏,还是示弱诈我,这营盘防御削弱乃是事实,我就攻他一攻,不过怕他诡诈,宗矩当先提兵两千探营,请酒井家次,阿部正次两位大人提兵一千压住左翼,板仓胜重,伊奈忠次两位大人提兵一千压住右翼,奥平信昌大人和坂崎直盛,小野忠明两位大人提兵六千居中指挥,我若入营后真有伏兵,请先保护左右两翼,再入营助我,我们前后夹击,不愁伏兵不破!”
奥平信昌等人听罢忙称得令,柳生宗矩于是命本家剑术弟子一百人各带二十名步卒,随他杀向孟氏大营,一到营前,柳生宗矩便抽刀在手,高声呼叫道,“柳生宗矩前来踏营,孟家上下还我德川家将士性命来!”说罢战刀向前一挥,身后两千人马大叫着杀入营内,营盘之内守夜的兵丁不足五百,见德川夜袭,忙列阵抵御,更有人敲响竹哨,各营之内士兵纷纷惊醒,穿着布衣草鞋,提着刀枪出来杀敌,柳生宗矩仔细观瞧他们的架势,绝非早有防备的样子,慌乱无比,果然是不知会有夜袭,于是放心了,命身边护卫火速出营召唤大军。
城外七将眼瞧大营内杀的热闹,心里痒痒的不行,突然见有骑兵从营中冲出,到了近前一说,原来是柳生宗矩命令全军攻营,奥平信昌乃是一等一细致的人,他仔细观瞧来人,认出他是某营某队的将士,这才相信,拔出战刀,和剩下六人一起,带大军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全军杀入城下营盘内。营中此时孟家士卒已经全部起身,尤其是经历过一次夜袭,大家多少都有了经验,睡觉养成了刀不离手的习惯,所以虽然没有防备,还是能拼杀一阵。柳生宗矩纵马穿梭在人群中指挥作战,一面寻找,终于在营盘深处发现了一处大帐,有普通军帐一个半大,看着样式并不起眼,但营外守卫都持铁炮,且临危不乱,不参与厮杀,他料定这是铃木重秀的营盘,立刻召集几十人随他杀将过来。
眼瞅着要到大帐之外了,此时从帐内伸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细长的很,柳生宗矩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这是铁炮,立刻使出马术,把身子放倒,贴在马上驾驭,这边身子刚刚压低,那边铁器已经喷出火焰,嘭的一声巨响,跟在柳生宗矩背后的一位骑兵应声倒地,果然是营中藏有铁炮,柳生宗矩气的火冒三丈,一个纵身从马上跃下,快跑两步,手中刀唰唰劈斩,守卫营盘的武士哪是对手,被立刻放倒,柳生宗矩再顺手一挑,把营帐的外帘斩破,登时大帐内部露出,柳生宗矩一见,竟然愣住。
原来帐内齐齐整整,站着披挂完好的武士二三十人,为首一员大将头扎红飘带,身穿红底黄线阵羽织,内衬细软甲,肩扛一挺漆黑的铁炮,连鬓络腮胡子,正对着自己微笑,刚刚放枪的就是此人,这是柳生宗矩的第一反应。他手握太刀,刚要开口问话,就见那人背后的武士,齐齐把铁炮端平对准自己,柳生宗矩忙一个闪身,就地滚躲到一旁,他身后的骑兵就没这么好运气了,一排铁弹射出,七八匹马同时中弹,连着背上骑士一同到底。
此时帐内的大汉高举铁炮,振臂高呼道,“随我杀德川军!”话音刚落,大帐之内的武士纷纷举枪杀出,另外大帐周边的十余座营帐也挑开营帘,各有十到二十名持枪铁炮手一起出来,砰砰的四下放枪,霎时间杀退了不少德川军,柳生宗矩见状,心中叫苦,如此设伏之法,真让人无从揣测,竟然放弃了步兵的性命,只有几百铁炮手设伏,这是何等的诡诈和心狠,一边叫骂,柳生宗矩一边指挥反击,好在铃木重秀手下铁炮手只有几百人,且无法在乱军中施展三段射击法,所以暂时的劣势立刻就被扭转,许多德川军乘着填弹的当口,杀死了不少孟家铁炮手。
柳生宗矩没想到的是,此番他真正猜中了,铃木重秀并未设伏,如果真的要打埋伏,他绝不会只有几百铁炮手,而放弃守营步卒,铃木重秀今夜的格局其实是颇有一番深意的,他自送走岛清与兄弟的棺椁后,就和其子铃木重朝说道,“儿子,看来你我父子必把性命交待在这骏府城了,你怕不怕?”铃木重朝笑道,“身为武士,怕的是不能死得其所,得遇左府这样的明主,为他捐躯尽忠,乃是无上荣幸,孩儿不怕!”铃木重秀笑着点头道,“好!不愧我杂贺忍者之热血,既然如此,我就明言了,主上把吸引德川家康大军的任务交给我们,我们就务必要完成,这指望骏府城是不够的,因为骏府城易守难攻,就算德川家康下定决心进攻骏府,可一两日不能决出胜负的话,你难保他不会撤军。”
铃木重朝附和道,“正是此理,可也不能弃城,若丢弃骏河天险,远江危机,真田大人就有麻烦了。”铃木重秀叹气道,“所以我们只能牺牲自己,我决定了,城外大营不撤,且不加修缮,用此疑兵之计,牵制德川大军,让他们近而不敢攻,先拖一日(就拖了五分钟),而后放弃城外数千步卒,让德川军攻杀,看到击败我们孟军的希望,我带本部铁炮手五百伏于营中最深处,尽量多杀德川军,你则带两千五百铁炮手和三百步兵镇守骏府城,若城外他们能全歼我主力,则必小窥城防,那时就算三五日不能拿下城池,德川家康也不会撤兵了,不过。。。孩子。。。这。。。这就要辛苦你了,为父死后,你要用三千之数对敌德川十倍之兵,若你。。。若你。。。真的守不住,就走吧,左府不会怪你的。”
铃木重朝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为武士者,绝不能临阵脱逃,既然父亲现在是大将,又把骏府城托付给了我,那我一定认真守城,城在人在,城破人亡,绝无二话!请父上放心!”所以这样两人才分兵驻守,铃木重秀守卫大营,且不告知部下德川军有可能要来夜袭,只把五百亲信每日带甲在身,枪不离手,被柳生宗矩碰上,险些一枪要了他性命。这件事情直到骏河平定,柳生宗矩越想越气闷,拿来一名被俘的孟家铁炮手细问,才得知原委,方才释怀。
再说今夜,两军在城下大营内厮杀,接连不停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以往的战事,因为都是为了争夺地盘,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所以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死伤更是不多,比如九州征伐战,西路军和岛津军的一次战斗进行了一个半时辰方才打完,双方动用了上万兵力,最后是岛津军暂时退去,死伤总共只有五十多人,还有比如织田氏平定本愿寺,围剿各地一向宗一揆众的时候,有一次前田利家带队,战斗只进行了五六分钟就结束了,所谓一触即溃,漫山遍野跑的都是流民,日本战国时期的战斗大抵如此。可今夜全然不同,身为孟家大将的铃木重秀报了必死的决心,一步不退,身为德川家大将的柳生宗矩则初次上阵,且立了生死军令状,想退也退不得,所以两家都是一步不退,最后造就了战国历史上死伤最为惨重的一次战斗。
大战一直持续到天明,当所有人都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到对方的面容时,战斗终于结束了,柳生宗矩和七大将疲惫不堪的坐于马上或者立于地上,气喘吁吁的看着身边的将士们,每个人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无数人躺倒在地,挣扎着哀号不止,翻滚反侧,许多人断手断脚,已经痛得叫不出声来,闭着眼睛倒在血泊中等死,满地的尸首和人头,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柳生宗矩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慢慢闭上了眼睛,向先祖和众神祷告,诉说的不是此战的艰辛,也不是自己成就了多大的功绩,而是自己终于坚持住了,终于在这场恶战中活了下来。骏府城下营争夺战结束,德川军死伤三千一百九十人,孟军八千步卒,五百铁炮手,另铃木重秀本人,和旗本武士一十九人,除三十一人重伤残疾,无力自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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