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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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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的官场地震过后,本多正纯慌了,他和山内一丰暗通有无是真事,且是其父本多正信授意的,可皆川广照上书请求德川秀忠掌兵,出镇一国却不是他和山内一丰知晓的,秀忠被罚思过,山内一丰被罢黜,明显是因为这个上书,开始铲除秀忠势力,本多正纯拿不定主意,只要去求老父亲,看着儿子满头大汗的样子,本多正信无奈的摇摇头道,“你这般浮躁,不成大器,我死后,本多氏必亡,山内一丰外样也,早晚有个由头也要除掉,少主追随主上多年,深得主上信任,此番处罚,不过是主上敲打他尽儿子本分,不要操之过急,实际并无厌恶,这也看不出,如何保我本多氏一族不倒!”本多正纯这才心安,深服父亲的老谋深算,可惜本多正信一辈子言必中,只有这段话没中,说对了百分之八十左右,那就是本多氏没等他死就要灭亡了,因为同样看出德川家康这个处置方法实际是对秀忠的慈爱的以心崇伝,即将打出他的第二波进攻,掀起德川氏内部争斗的高潮!
第一百六十回计除本多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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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6日,以心崇伝秘密拜访了本多正纯,和他的父亲本多正信不同,本多正纯对于这个很聪明很会来事的和尚有些好感,而且作为松平忠辉的引荐者,这个和尚并没有利用山内一丰事件打击德川秀忠和自己,反而在德川秀忠被家康判罚闭门思过后,上书请求家康宽恕,以心崇伝公平,大度的形象一时间被众人广为传颂,可惜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连本多正信也没想到,自己用了四十年时间才摸清楚的德川家康的脾气秉性,让这位身负姚广孝学说真传的大和尚一年时间就摸清了,所以家中在秀忠被罚后,无人敢上书求情,只有两人,一个本多正信一个以心崇伝,本多正信是家康肚子里的蛔虫,家康自然明白,老部下是配合自己,知道自己怜惜儿子,所以给自己个台阶,好早点把秀忠放出来,以心崇伝又何尝不是如此,既然你不打算收拾秀忠,我就顺水推舟,还落个护卫少主的好名声!
见到本多正纯后,以心崇伝用一种近乎神秘的态度和本多正纯讲了一个故事,说有一棵树,树上只接了两个桃子,有两个小孩子被父亲赶到树下,让他们在这里等着桃子落地,谁先把桃子带回家,谁就有晚饭吃,其中大儿子被分配去接大桃子,二儿子则站在小桃子底下,大桃子本来重,是要先落地的,可是来了一阵风,大桃子的根茎粗,承受住了,小桃子后来居上,细弱的藤蔓被风吹断,已经有摇摇欲坠之势,这时候怎么办,大儿子的必胜之势突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眼看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儿子就要带着桃子回家吃饭去了,最后大儿子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揍了弟弟一顿,把他赶走,自己在桃树下等着,小桃子还是先落地了,可是小儿子不在,没人捡,大儿子只要慢慢等着大桃子落地,就可以抱着桃子回家领取他的奖励。
这个故事听着很没意思,也没什么逻辑,可本多正纯立时领悟到了其中的意义,大桃子根基深厚,接近成熟,说的可不正是大公子秀忠么,小桃子说的就是松平忠辉,本来还未成熟,威胁不到什么,可一阵风来了,马上就有落地的可能,这阵风就是家康啊,家康提拔了小公子,竟然有赶超秀忠之意,所以与其想着怎么焚香祷告,保佑大桃子先落地,不如占据主动,赶走等着接桃子的人,只有一人等候胜利果实,那不论谁先谁后,优势都已经占尽了。这大儿子自然是本多一族,小儿子自然是依附于松平忠辉的大久保一族了!
可是如何对付守护松平忠辉的大久保长安呢?而且以心崇伝是松平忠辉的推荐人,他的兴衰荣辱其实已经和忠辉绑在一起了,他若是对于松平忠辉和德川秀忠的争宠不闻不问,倒还能说明他是个不偏不倚的人,现在他反而来帮助秀忠打击自己的主子,本多正纯不免会想到,此人是不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他满带怀疑的看着以心崇伝,不说一句话,以心崇伝瞅着他的表情,猜到他是对自己有所防范,于是拿出了早准备好的一段话,立时就打消了本多正纯的怀疑,“今主君应对孟昭德讨伐,需上下齐心,方能险中求胜,家事不可被数子夺嫡耽误,若德川氏覆灭,则一切富贵皆是空谈,与其坐视两子内斗,消耗本家精力,不如主动出手,助主上择一子立为嫡长,安内而后攘外,方为大丈夫气节也!忠辉虽然得宠,毕竟根基尚浅,五六年间不能成事,秀忠稳妥有余,为子勤孝,主君早有心思,此时推波助澜,虽然有愧忠辉,却可换得本家内部之团结,免除内耗造成的灭顶之灾!”
真是大仁大义啊!真是高瞻远瞩啊!原来以心崇伝不是不忠于松平忠辉,而是他看出了,此时并非夺嫡的最好机会,一旦这时候德川氏内耗严重,孟昭德大军必定乘虚而入,那时候的本家自顾不暇,肯定要被击败,所有家臣都要做阶下囚,德川家康和孟昭德的关系又不比别的外样大名,孟昭德得手后,绝不会宽恕,一定会连根拔起,连命都没有了,何来富贵之说?以心崇伝如果襄助本多正纯搞垮松平忠辉,虽然日后会排在本多正纯之后,可到手的富贵也不少,而且还有命在,这才是乱谋者的思维啊,果然不同于常人,父亲常常和我提醒的,说“大和尚乃乱谋害世之徒,非正谋治世之才,当敬而远之”,原来是真有道理的啊,不过父亲还是看错了,此时的局势这么复杂,真的要听大和尚的话,才能解开这些乱局啊!本多正纯想罢,已经对以心崇伝再无疑惑,推心置腹起来。
所谓乱谋者,其所学基本上不出厚黑,蛊惑,挑拨,诬陷,耍赖等科目,始于战国时期苏秦张仪的合纵连横,也就是靠着一张嘴打天下,依靠甲干掉乙,依靠乙干掉丙,先拉后打,在各方势力游走,如鱼得水,最后坐收渔利,这种人把友情当做一种手段,把忠心当做一种借口,虽然修炼成后狠毒无比,足以纵横天下,但是一直被有志之士所不齿,大多数人,比如阿倍秀明,本多正信虽有此才智去学,却不学,于是一些关键问题上,阿倍秀明还要指望尼子长秀,而本多正信就干不过以心崇伝了。
得到以心崇伝的指点后,本多正纯开始加紧铲除松平忠辉党羽的脚步,他拉拢德川氏老派家臣还有城主,上书大久保长安包藏祸心,贪污腐败,实际富可敌国,本家用钱之际,他却私藏重金,害的本家捉襟见肘,实在可恶,这样狠毒的状纸送到德川家康面前,看得德川家康好不堵心,而且本多正纯之后,又有无数人上书,一数德川家康叫的上号的家臣,一百人里竟然有七八十人说了这个话,德川家康就不得不信了,他只好召来多罗尾光俊,让他在甲斐,相模,武藏三地秘密调查大久保长安的劣迹和罪证,最后呈报上来。
得到指示的多罗尾光俊一边派人去调查此事,一边让人通知盟友大久保长安,命他小心提防,大久保长安听说此事,知道是本多一门为了德川秀忠发动反扑了,赶紧去找以心崇伝商量,以心崇伝听罢大久保长安的诉说后,假作刚刚知晓,宽慰大久保长安道,“听说代司掌握关东全部金银矿脉的开采权,不知最后是怎么分成的?”大久保长安答道,“我六主上四,我的六成里面还包括三国矿山驻军的俸禄,日常防御工事的修筑和消耗,还有三国矿山附近农户的税金,其实最后我能剩下两成。”以心崇伝点点头道,“那就不怕他去查,你可以上书主君,把全部家产列明,然后算一笔账,这六成如何花销了,越繁琐越好,最后说明,这个位置实在辛苦,不过看着油水多,现在臣下被疑,不如你交出权力,让别人来干,自洗嫌疑。”大久保长安诧异道,“我若放弃三国开采权,少主的活动资金从何而来?”以心崇伝笑道,“主君用你管理矿山十余年,国富民强,他对你的能力是信任的,你每日接手大量金银,贪墨是必不可免的,主君如此天才,怎么会想不到,贫僧让你上书请辞,此时主君政务繁多,正在筹备和孟昭德开战事宜,一定不会同意的,而且为了安抚你,主君还会放弃贪墨之事不查,不正好避祸了么?”
大久保长安恍然大悟,忙照样上书,把一百多条开支记载的明明白白,并随书宣布请辞,德川家康看罢明细表,本来就头晕目眩,再一瞅大久保长安要撂挑子,自然不同意,若是之前还有三分许可的意思,现在看罢管理矿山所需耗费的精力,已经一丝犹豫都没有,坚决不能同意了,于是他好言安抚大久保长安,命他忠心办差,不必理会其他流言,并训斥了本多正纯一番。出击受挫的本多正纯丢了人,不好意思去找父亲请罪,只能来问以心崇伝,以心崇伝神秘的笑了,从怀里掏出一份奏章,对本多正纯说道,“前番上书,若是胜了就是侥幸,若是败了也在情理之中,大人不必慌张,只要这本奏到主君面前,大久保必死!”
本多正纯半信半疑,大久保长安一个文臣,掌管本家金库,连贪污腐败这个罪名都打不倒他,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能成呢,但是当他打开奏折一看后,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封奏章真的上报给德川家康的话,大久保长安必死无疑!“臣本多正纯泣血叩拜:大久保长安揽聚重财,购置土地,强拆民宅,大兴土木,置办高利贷,歌舞伎町,入股京都,界港等地荣兴商号,五年所得财富,可抵本家岁入十倍。”荣兴商号!专职买卖米粮,布匹,铁器,老板鹤竹公,本名江之岛鹤竹丸玄一,荣兴商号和其他五家商号还有一个后台老板,是葡萄牙商人迪亚戈,战事紧急之际,大久保长安竟然重金资助孟昭德的御用商人,这是通敌叛国!
这封奏章上报后,德川家康愣住了,整整一刻钟没有说话,把身边的柳生宗矩吓得够呛,半晌后德川家康才把奏章递给柳生宗矩,柳生宗矩看罢心中咯噔一下,好狠毒啊,这下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大久保长安了!果不其然,待大久保长安读完奏章后,德川家康幽幽的说道,“把多罗尾召来。”这位忍者头子奉命赶至江户城,面对他的主君,回答了那个要人命的问题,“大久保长安,为政三十年,掌握关东两国金银矿十年,甲斐金银矿两年零一个月,经查实,揽聚财富甚多,黄金七十一万两,白银一百二十万两,良田未上报者十万石,庄园三十九处,商铺十八处,歌舞伎町三条街,另有字画,古玩,茶具数不胜数,资产近千万!”德川家康听罢并不震惊,只是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十五万人马,够支应三年开销了!”这句话,彰显了德川家康打算收拾大久保长安的决心。
2月15日,大久保长安以贪污罪,聚敛财富图谋不轨罪,欺压百姓,擅自吞并土地三罪并罚,在江户城被处斩,全族伏诛,无一人生还。松平忠辉因为认了大久保长安为佐师,受到牵连,被处罚闭门思过十日,去处北信浓国主封位,暂时代理国主。大久保长安的推荐人,大久保忠邻,大久保忠佐叔侄被罢免小田原城封邑,贬斥到骏河国兴国寺城四万二千石,大久保一族一蹶不振,松平忠辉如火箭班蹿升的速度似乎戛然而止,德川秀忠和本多一族获得全胜,可怜大久保长安,因为一己私欲,已经退隐之身重出官场,短短数月就赔掉了自己和全族人的性命!就连事后才得知此事的本多正信都看不出其中还有什么玄机,难得的赞扬了本多正纯几句,夸奖他干得好,拿掉了自己多年无法除去的恶瘤。本多正纯好容易被父亲夸一次,自然兴奋的不得了,于是就把功劳贪了下来,没和本多正信说此事是以心崇伝暗中操作,这样一个看似没什么大不了的私心,让本多正信错过了最后一个防范以心崇伝的机会,让以心崇伝绕了好大一个圈子,终于通过大久保长安这个转折点,到达了他的目标身边,本多正信的后背将要被捅上终结的一刀了!
3月1日,每月月初以心崇伝都要照旧去江户城给德川家康讲经,可是这次和以往不同,以心崇伝面沉似水,他只是快速的把今日的功课讲完,就打算离开,德川家康虽然知道以心崇伝孤傲冷漠,可从未见他这样不愿言谈过,于是好奇的问了一句,“先生今日似乎有话要说?家康是否哪里做得不对,请先生指教。”以心崇伝于是慢悠悠的开口道,“当日贫僧推荐六郎少爷为主上效力,多少人追风跟捧,都被贫僧无情拒绝,为何?因为此时乃兴亡存于一线之机,主君和孟昭德生死战随时都会开打,当务之急是稳定内部,把一切矛盾都留待日后再去解决,而这些矛盾里第一重要的,就是秀忠少爷和六郎少爷谁人更加得宠,哪一位可以继承家督,秀忠少爷自成一派,若六郎少爷也成一派,两派必恶斗,贫僧得罪所有家臣,不许六郎少爷成派,为何如此苦心主君看不到,在战前中了计策,毁掉本家钱袋,让孟昭德渔翁得利!”
德川家康一听是为了这个,心想以心崇伝和大久保长安虽然不认识,但是好说一个是忠辉的推荐人,一个是忠辉的佐师,多少也有惺惺相惜互相扶持之意,他今日说这个话,肯定是为了大久保长安鸣不平,所以德川家康无所谓的说道,“大久保长安主掌本家财务十年,贪墨千万,拖累了本家大事,不得不除,并无派系之争,是先生多虑了,他的贪墨家康让人查清楚了,件件是实,秀忠在家康座下多年行止端正,绝不是结党之人,先生请相信他。”以心崇伝就知道德川家康会否定自己的话,他信心十足的对德川家康说道,“是不是结党,很简单,贫僧听闻,当初大久保长安大人被检举之时,是本多正纯大人上书的,贫僧斗胆问一句,是只有本多正纯一人上书么?”
德川家康一愣,回道,“不是,本家有七十余位家臣上书。”以心崇伝点点头道,“可否让贫僧一观?”德川家康略一思索,忙命柳生宗矩去取奏章,以心崇伝见状说道,“请柳生大人做个见证,不必去了,让两个小侍去就可!”德川家康于是命柳生宗矩坐下,另派两个侍者去取奏章,不一会,两个娃娃抬着两个托盘回来,上面垒满了文本,以心崇伝将托盘接过,放在自己面前,一本本看起来,德川家康和柳生宗矩不明就里,任由他读着,大致一盏茶功夫,以心崇伝才取出两本来,对德川家康说道,“主君,请看这两本。”
德川家康接过奏章,只见一本是本多正纯上书痛斥大久保长安贪墨的,已经读过,另一本却是柳生宗矩的,也是对于自己检训边境时候,发现的大久保长安吞并土地的事实,德川家康一边读着奏章一边问道以心崇伝,“先生给家康看这个是什么意思?”以心崇伝笑道,“请允许贫僧问柳生大人几个问题。”德川家康顿时兴趣很浓,让以心崇伝快问,以心崇伝于是问道,“柳生大人,请问你为何上书检举大久保大人?请实说,不必忌讳什么,也请主君赎柳生大人无罪。”德川家康挥挥手道,“你说吧,无论什么原因,家康先赦你无罪!”
柳生宗矩苦笑一声道,“自然是目睹本多正纯大人的上书,见他检举大久保长安大人,在下和正纯大人为主上左右近侍,不愿不和,所以跟着上书了,不过请主上明察,属下所写句句属实,若是非亲眼所见的,一句话也没多说。”德川家康嗯了一声,对以心崇伝说道,“先生,这跟风进奏不算问题,同僚之间,有个和气也是正常的,如果这样说代表正纯和宗矩为一党,是否牵强。”以心崇伝呵呵笑道,“如此自然不足以说明,可偏偏柳生大人的跟风进奏一事,却为主君挖出个好大的结党集团来!请主君看,柳生宗矩大人的上书是10日,本多正纯大人的上书是8日,而柳生宗矩大人乃是主君的近侍,也就是说,他是所有家臣中第一个知道主上收到了有关大久保长安大人的弹章,并准备之后,跟风进奏,那么10日之后,柳生宗矩大人不免要和同僚说起,别人见主君动怒,也会上书附和,这些人是无罪的,他们上书,贫僧看了,都是11日和12日,但是也请主君明察,这里面还有三十多封奏章,上奏日期是9日,和正纯大人上书仅差一日,这些人作何解释!若是说上书日子有巧合,或者正纯大人也和同僚说起,他们于是跟进,那倒可能是贫僧误解,但请主君详查,这三十余封奏章,最少的有十条罪状,最多的和本多正纯大人之书一样,有二十余条大罪,就连宗矩大人这样最先知道消息的家臣,匆匆准备的弹劾奏章,也不过能写两三条罪状,这些外臣跟风,何来二三十条大罪!必是怕力度不够,早就精心准备好材料,一旦出手就要高质量!他们必定是结党!一早搜集了许多罪状,要用海量奏章,一举击倒大久保长安大人,打击忠辉少爷!”
德川家康被这句话深深的震慑住了,他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突然起身,大吼一声,“都拿给我看!”以心崇伝忙献上分类好的奏章,德川家康一个个快速打开,只看最后一页,并大声斥责道,“9日!9日!果然都是9日!(这里解释一下,为何德川家康当时没有发现,因为根据幕府志记载,德川家康是单数日处理各国政务,双数日处理本城上书,周末才巡视交给秀忠代为处理的事务,十年如一日,所以可想而知,他都是只看内容,并不关心这是哪一日的上书,反正都要处理,而且两日一办,基本出不了两日的事情)大胆!放肆!太放肆了!”看到最后,德川家康狠狠的踹出一脚,踢翻了托盘,双手握拳,在空中胡乱挥舞,叫道,“把本多正纯给我叫来!”
以心崇伝见状阻止道,“主君不可,其一,本多正纯道行尚浅,不足以指挥几十名家臣,若直接抓他,他只需搪塞一两日,背后指使者必然会做安排!其二,本多氏一族乃本家望族,文才武将数不胜数,若是轻动,必造成大祸!其三,这一派竟然能一日内三十余封上书,可见势力之庞大,若是主君贸然对峙正纯,正纯不承认反而好,承认的话当如何,难道主君真要斩杀三十余名家臣么!主君!法不责众,贫僧以为,正纯他敢带人上书,不怕被主君识穿结党之计,就是仗着这点,主君可要三思,千万不要戳破了窗户纸,却无法弥补,闹得不可收拾啊!”
德川家康浑身一震,噗通坐倒在地,已经年迈的德川家康确实经受不起家臣大换血了,可是一想到这些家臣并不是对他忠诚,而是团结在他的儿子德川秀忠身边,他就一阵阵恶心,最后德川家康冷静了一下头脑,反复玩味着以心崇伝所说的话,是啊,本多正纯道行尚浅,道行尚浅啊,看来还是那个我信任的人负了我,他负了我啊!手中慢慢抚摸着托盘的底座,德川家康恢复了那种狡猾的,冷酷的面容,他用一种类似呻吟的声音对柳生宗矩和以心崇伝说道,“秀忠乃是家康培养几十年的嫡子,将来早晚要继承家督,可这是家康自己的决定,不能成为别人的努力结果,我德川氏家业,绝不能承载一个恩人,一个以所谓辅助秀忠夺嫡成功的功劳上台的恩公!这个恩公,就让家康先替犬子感激他吧!”
柳生宗矩听罢默默叹气,虽然自己有心成为德川氏第一幕僚,也不喜欢本多氏,可是毕竟相处多年,两人一左一右的伺候着德川家康,多少也有感情,说杀了就杀了还是不忍心,究竟是要同僚之谊,还是要实惠的权力,柳生宗矩心中颇为犹豫,好在以心崇伝很快就帮他做了决定,他对德川家康说道,“此时不宜大动干戈,主君所言甚是,当惩办首恶,视为警告便可,既然秀忠少爷确实强过忠辉少爷,只需在他身边多放些德行忠正之人,比如柳生大人就是上佳人选,他和正纯大人伺候主君左右多年,竟然还能不偏不倚,不被本多氏所拉拢,这就难得!”德川家康闻言看了一眼柳生宗矩,柳生宗矩明显从他的眼中感觉到了一丝宽慰,忙伏倒答道,“宗矩只知有主君一人,常伴主君左右,尽忠为臣子本分!”
德川家康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请宗矩辛苦一趟,把你的品德带给秀忠,好好地教教他吧,让他明白,为臣为子的本分,不要太急迫了,本家早晚不还是他的么!从明日起,你就去吧!”在德川家康这里已经恩宠不断的柳生宗矩竟然突然拿到了少主的佐师之位,只要他脑子不短路,三五年间他就可以成为少主最信任的大臣,将来少主继位,必是第一家臣,这样的好事,傻子都不会拒绝的,于是柳生宗矩叩首谢恩,心中已经站到了以心崇伝一边,既然这样,那本多氏,你们就去死吧!
待两人一个谢恩一个恭喜完了之后,德川家康挥挥手,疲惫的让二人先行退下,两人知道剩下的事情家康不愿让两人知道,于是知趣的告辞离去。两人走后,德川家康招来了多罗尾光俊,沉重的对他说道,“光俊,正信老了,家康想送他一份荣誉。”多罗尾光俊心里诧异,要赏赐臣下,找自己这个忍者来干啥,哪知话锋一转,德川家康阴森森的说道,“如果他老死家中,家康能送他的不过是一口棺椁,几封悼词,若是他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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