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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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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ノ仕!
孟宪文大喜,忙起身传唤近侍,命人通知玉凤阁,王驾在视察左近卫大营后便立刻觐见王太后,并命竹中重门随行,一同轻装去见真田昌幸,真田昌幸作为致仕的老臣,本应该返回封地颐养天年,可孟昭德生前安排,此人致仕后,其子立刻袭领爵位,并成为天下唯一统兵在外的大将,这就不免耐人寻味,所以对于真田昌幸的处置方法,孟宪文和几个顾命大臣商议后,也做出了不同的安排,就是他虽然不兼任何职务,但拥有入宫觐见权力,赐金腰牌,领新文馆书记(国家图书馆馆长),府邸就在王城之外,花费重资,耗时九个多月才建好,让天下第一学究细川家都嫉妒不已,可惜真该主持新文馆工作的细川氏老大人细川幽斋,在1610年(庆长十五年)10月6日就病逝于王京,靠着父亲的威望和权谋,才在五国公中谋得一席之地的细川忠兴顿失靠山,不然这份工作还真落不到真田氏手中。
抵达新文馆藏书阁后,真田昌幸快步迎出,在大门外下跪迎接,文惠王孟宪文掺起老国公,嘘寒问暖,并悄声道,“如今王城内外众说纷纭,孤王请老国公指点一二。”真田昌幸一边哦哦的点着头,一边悄声回道,“乍听王太后欠安,又闻王驾亲临,老臣斗胆已经揣测圣意,请王驾进府详谈。”孟宪文连说几个好,和竹中重门使了个眼色,竹中重门忙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出入。
孟宪文和真田昌幸抵达正堂后,真田昌幸亲自为孟宪文斟了碗茶,方才坐下,低头不语,孟宪文看着他的模样,苦笑道,“老国公,孤王今次来,你既然已经知道目的,又为何片语不发,是要看孤王的笑话么?”真田昌幸闻言,赶紧起身跪倒,诚惶诚恐的答道,“老臣岂敢如此僭越,只是王上未曾开口发问,老臣不敢胡说,老臣年老体衰,当如旁人一般致仕离京,可王上和先王对老臣一家天恩浩荡,允老臣在京师居住,且赐老臣之子袭爵掌军,雨露恩泽,老臣铭记于心,恳请王上示下,老臣为了孟氏,万死不辞!”
孟宪文感动的点了点头,扶起真田昌幸,眼含热泪道,“好个忠臣!不愧先王几番叮嘱,要孤王时时刻刻关心老国公的身活起居,不可有半点怠慢!其实不到万不得已,孤王真不愿劳烦老国公,如今辅国公在千里之外征战沙场,孤王和朝廷本该体恤一二,倍加重视老国公的安康,可。。。可如今所有人都在逼迫孤王,孤王实在心里乱的慌,才不得不来请老国公指点!这二弟的事情。。。哎。。。”
待孟宪文说罢,真田昌幸鞠了一躬,请孟宪文坐下,然后弯着腰,凑在孟宪文身边低声言道,“二公子被先王处罚,闲居于岐阜城,规定后世子孙不得探视,且遇赦不赦,现在群臣恳请王上为他移居,另外大司马提议加封其为国公,等于是要王上背弃先王诏令,若王上同意,则百年后落得不忠不孝之名,若不同意,偏偏王太后思念二公子,若不称心意,有否好歹,王上也是不忠不孝,所以两头为难,是否?”孟宪文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老国公,孤王寝食难安啊!”真田昌幸继续说道,“可这里面还有一层深意,若王上许二公子移居和国公之位,然后从此止住,那些以为移居就等于废除软禁的臣工的幻想就会破灭,百年后史书也不会指责王上不孝,王太后那里也可以有交代,但王上还是不能这么做,恐怕。。。恐怕是因为群臣太过积极,而且参与人数太多,并且大司马也支持此议,所以王上顾虑,怕二公子如此大的势力,一旦移居,将来控制不住,朝纲不稳,天下再度四分五裂吧?”
孟宪文听罢长叹一声,拉住真田昌幸的手道,“哎呀!老国公真正说到孤王心里去了。当初孤王不愿和二弟争夺近卫军军权,老国公是知道的,其实孤王从不怀疑二弟,甚至希望他有用之身,建功立业,成就盛世兄弟的佳话,可孤王如今掌管天下,登基坐殿,就不能意气用事,存着私心,既然父王将江山传给我,孤王就必须尽力维护,如今看到二弟名望如此之大,若遏制不住,将来吾儿继承王位,怎么制衡?天下岂不再起纷争!孤王是怕没脸在九泉之下面见先王啊!”
真田昌幸忙回道,“是是是,王上的苦心,老臣明白,可惜那些臣工各有算盘,他们只图自己的富贵,全然不顾王上和江山,如今局面,二公子蓄势待发,群臣和王太后都是他的后盾,只要王上一开口,许了移居和封国公,他便能扶摇直上,从此再不是监禁之身,若只移居而不封国公,名目上虽然差了很多,但是先王诏令等于已经废除,这闲居岐阜城的上下一切都是先王安排定的,且不说大阪城没有一模一样的安排,就是王上下旨照搬,这最后做事和监督的还是群臣啊,他们怎么做可就由不得王上了,大阪城内,二公子就可以呼风唤雨,不受王驾挟制,日久必乱,所以二公子绝不能动,一动就再无补救机会了!”
孟宪文连连点头道,“分析的非常透彻,说的比师父和先生殿上还要精粹,可惜现在燃眉之急,王太后那边如何应付?她老人家身体欠安,就是逼孤王下旨啊,若孤王不依,明日王太后就敢真的绝食,王太后万金之躯,天下主母,孤王。。。孤王岂能不顾她老人家啊!一会孤王去见了王太后,可怎么和她老人家说啊!”真田昌幸笑道,“要想王太后回心转意,这个不难,其实群臣谁也有这个见识,不过是招数。。。呵呵。。。招数不太雅,没人愿意承担得罪王太后的后果,王太后久居深宫,毕竟只是位慈祥的母亲,不是政客,一些宵小之辈在她老人家面前胡言乱语,王太后便心软了,其实只要稍微一点透,毕竟王太后可是先王的正室,深明大义,知书达理,不会干预社稷的。”
孟宪文这才转忧为喜,赶紧问道,“如何点透?”真田昌幸附在孟宪文耳边低声道,“王太后思念亲子,所以请王上为他移居,她老人家以为这不是一件大事,王上应该轻松办到,王上只要面见王太后时候,取出当年先王的诏书,重新念一遍,然后恳请王太后下旨,让她老人家亲自推翻先王的诏令,方可移居,至于王上么,可以说本朝幕府是以孝义治国,先王兴修学府,鼓励读书,提拔士子,尊崇礼义廉耻,王上乃天下表率,不能子废父政,只有王太后和先王乃夫妻之间,平起平坐,有资格行事!把这个道理说明,王太后会不会推翻先王的诏令,王上,这老臣就不能妄自揣测了。”
孟宪文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没想到呢,母后督促自己释放弟弟,却从没考虑过政治上的影响,只要自己把这一点委婉的告诉母后,玩一个顺水推舟,把自己不敢承担的恶名让母后自己掂量着办,和孟昭德相濡以沫一生,对他一直保持着真正的爱意的年年,会忍心反对自己的夫君么!孟宪文紧紧握住真田昌幸的手腕,不吝溢美之词的赞许着他,抚慰片刻后,才快步离开了新文馆藏书阁。
一出门口,竹中重门看着孟宪文的满面春风,就不需要开口询问了,这一定是得到了好计策,两人赶紧返回王城,去觐见王太后,路上孟宪文坐在行辇里,闭目养神,心中神飞九霄,回忆着这些年掌权后和阿倍秀明,藤堂高虎等人,还有今日和真田昌幸的应对,这些人如果要给自己出难题,那随随便便就让自己寝食难安,这些人如果要帮助自己,三言两语就让自己喜笑颜开,一个个都是高手啊,老狐狸,人精,厉害的不能再厉害了,但又如何,还是让父亲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说提就提,说用就用,说罢就罢!自己虽然从小就崇拜父亲,可是直到今日,要自己当了王爵掌管天下后,才明白,父亲的伟大真的不是往日自己所想的那样,而是遥不可及,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厉害百倍啊!
返回王城后,孟宪文直奔玉凤阁,觐见在此养病的王太后,按照真田昌幸的教导,手捧兴庆王孟昭德诏令,通读了一遍,并告诉母后,若要废除诏令,赦免孟宪杰,必须王太后亲自下懿旨,文惠王和群臣才能照办,若王太后只是口头下旨,而无诏令,百年后史书无从记载,那就一定会变成文惠王大逆不道,推翻兴庆王诏令,私放逆子,并擢升国公,而且开了除兴庆王之外,其他后代王爵也可增设国公的先河,匟官之祸不可避免,至于王太后自己下旨,史书会如何记载,孟宪文不敢明言。年年跟随孟昭德多年,聪慧过人,乃女子中顶级也,她确实是被近侍劝说,一时间思虑不周,现在孟宪文委婉告知,她便也沉默下来,其实就算她不在乎什么史书如何写,凭她多年和孟昭德的真感情,这位慈祥的母亲同时也是一位贤良的夫人,也绝不会更改亡夫的遗愿的。1621年(太平三年)7月9日,王太后亲自下旨,命大司马藤堂高虎和首相阿倍秀明,次相天草时秀合力查办,将乱命抗旨,不顾先王诏令,要为孟宪杰移居的发起者,言官两三人查办,并通告天下,孟宪杰不得移居,更不得赦免,一场政治大风暴至此侥幸得到避免。
1621年(太平三年)注定毫不平凡,日本国国内差点闹出个天存二日,兄弟分别占据西都东都的惨剧,刚刚消停后,大明朝这个邻居也闹腾起来,严格来说,应该是去年,但当正式诏书抵达日本后,已经是1621年了,日本的友好邻邦,大明朝一口气换了两个皇帝,大明神宗朱翊钧这个明朝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和他的儿子,明光宗朱常洛,这个明朝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帝,先后离世了,目不识丁的皇太孙一口气从皇太孙变成皇太子,又从皇太子变为皇帝,连续出席了两个葬礼,速度之快让人咂舌,孟宪文在应付完二弟的闹腾之后,又派出使者,先后两批,一批凭吊神宗皇帝,一批凭吊光宗皇帝,来去一个多月后,使者团两位主使分别是大司马藤堂高虎长子藤堂高次和次子藤堂高吉(丹羽长秀的儿子,过继),他们带回来了一个让日本国朝堂震惊的消息。
身为尚未开化的蛮人,在弹丸之地立国,十三副铠甲起家的建州女真人一支,爱新觉罗的子孙,努尔哈赤的儿子皇太极,此时的清太宗竟然杀败了大明朝的辽西部队,一举攻克了沈阳,在辽右燃烧了多年的战火终于蔓延到了辽左,沈阳之下就是锦州,而锦州的背后就是山海关,大明朝的帝都周围可是一马平川,孟昭德和孟宪文身体里流淌着唐人的血脉,对大明朝一直心存向往,忠心不二,现在孟昭德刚刚去世几年,大明朝的关外第一巨城就告失守,难道孟昭德这位天纵英才,不世明主,为孟氏幕府定下的百年外交方针,短短数年就要作废了么!所谓隔代遗传,爷爷和孙子之间往往更加相像,真正等日本国的大宗主明朝覆灭的那天,好在孟昭德的其中一个孙子站了出来,顶住了这场浩劫,这就是属于第五任家督孟慧宣的另一个故事了。
1621年(太平三年)年底,乱乱糟糟的一年即将过去,这一年文惠王五十四岁,中书执笔大臣阿倍秀明七十一岁,征夷大将军长史兼司马藤堂高虎六十五岁,中书掌印大臣兼上京大夫天草时秀五十六岁,臧库检阅使兼大藏正官竹中重门四十八岁,被软禁的孟宪杰五十一岁,环顾当朝中流砥柱,政治权柄的最高团体,只有阿倍秀明年纪最大,并且因为多年繁重的政务工作,身体情况大不如前,夜里失眠少觉不说,而且茶饭不思,每日进食甚少,当年高人断定,若阿倍秀明出山牵扯俗物,必遭天谴早逝,如今能寿活七十有余,已经是天幸,阿倍秀明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在二公子孟宪杰的移居事件暂时告一段落之后,他便下定决心,要为此事尽自己最后的努力,在死之前彻底击溃二公子孟宪杰一党的残余势力。
此时的幕府朝廷,和孟宪杰互通有无的有几种人,第一种是最让人哭笑不得的,属于不愿意追随,可已经被所有人认定是二公子一党,不得不继续追随,以期待有一天能苦尽甘来的人,代表者就是以心崇伝,他虽然揭发孟宪杰有功,被孟昭德亲赐卫戍巡防都提调一职,好似高升,可孟昭德去世前,立下顾命五大臣,军事第一人是藤堂高虎,掌兵第一人是真田幸村,虽然屈居副职,可真田幸村乃国公尊贵,而且军功卓著,威望甚高,以心崇伝就算正职又如何,怎么可能指挥的动,还是等于变相架空了他,这之后又被孟宪文怀恨,怪他撺掇二弟,没有他,今日自己和二弟还是和睦一家,所以没事就下旨申斥,以心崇伝在文惠王时期,短短一年间就变成了群臣最不待见的人,这样的人偏又不甘寂寞,所以只能咬着牙给孟宪杰出谋划策,期待有一天他卷土重来,自己好飞黄腾达,第二种就显得比较阴险了,属于平日并不相好,但看中了孟宪杰的利用价值,所以起哄造势,只要有人发招,马上混水摸鱼,能帮就帮,代表者就是整个旧党,他们以孟宪勇为首,上杉景胜和细川忠兴在后支持,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孟宪文虽然不是英主,可身边有忠心耿耿的阿倍秀明和藤堂高虎在,只有帮助孟宪杰斗倒了孟宪文,让他掌权,才能和同样守旧的二公子党第一要人以心崇伝周旋,恢复大名制度,等到恢复了大名制度,旧党人数庞大,孟宪勇篡夺江山甚至都不是难事了!第三种最简单,孟宪杰的老部下,有的是武士,有的是文人,真心追随孟宪杰,恪守武士之道,不离不弃,这种人多没什么本事,权位也不高,属于敢死队,被前两种人当枪牺牲用的。
看这三种人,阿倍秀明权衡利弊,决定先打旧党,起到一石二鸟的作用,因为铲除旧党,就可以短时期之内压制大名制度死灰复燃的可能,减轻孟宪文,尤其是未来王爵孟庆桢的压力,保护孟昭德建立的中央集权政治模式,而且可以直接铲除孟宪勇,作为竹中重门的女婿,五公子孟宪和一直和老岳父一样,低调做人,到现在也没个一官半职,守在王子府里逍遥自在,可四公子孟宪勇截然不同,是真的有心在庞大的旧党支持下,做出一番事业的,若不及早除掉,将来顾命大臣纷纷离世,孟庆桢绝不是几个旧日豪族,大名出身的朝臣之对手!
要想打击旧党,三个智囊是不能不先行考虑的,直江兼续,水原逊秀和老大人细川幽斋,而阿倍秀明之所以最终决定打旧党,也是因为这一个环节,可能是老天庇佑孟氏江山,不许旧制度死灰复燃,在细川幽斋病逝之后,直江兼续也于1620年(太平二年)去世了,细川氏没有了老大人撑腰,十年之间已经被孟昭德和孟宪文打压遏制,渐渐在旧党集团内萎缩成无足轻重的势力之一,变成了上杉氏势力独大的局面,左膀右臂直江兼续和水原逊秀,不但能带兵,而且能从政,双剑合璧,不好对付,现在直江兼续病逝,年仅六十岁,不可不谓之上杉氏的一大打击,阿倍秀明作为极高明的政治家,绝不会心慈手软,在12月10日突然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调任水原逊秀为都九州全州查办,看似封疆大吏,实际写下密信,发给真田幸村和安东隆元将其监视起来,结果水原逊秀都没用两位大人麻烦,走到伊予县附近,突然中风,口不能言,赶紧转回京师治疗,一个月后就病故了。
至于千坂景亲,甘糟景持,本庄繁长等人,作为上杉氏族内名将,大多前后离世,在和平治世靠着文臣高居政权顶端的上杉景胜此时左手无相,右手无将,一时间醒悟过来,这是孟宪文对自己动手了啊,上杉景胜掂量再三,若是不和孟宪文对立,自己的心腹被发配九州,舟车劳顿,中风而死,自己岂能不讨回个公道,若被同辈小子这样轻视欺负,自己只怕辱没了上杉谦信公留下的越后上杉氏英名,可若是和孟宪文不睦,或者用计对抗,那自己真正就辜负了师父多年的教诲,培育,甚至提拔之恩,这一辈子,不论在废除大名制度问题上,孟昭德和上杉景胜产生了什么样的隔阂和对立,但是私人感情上,上杉景胜是从未怀疑过孟昭德,从未产生过动摇的,为了上杉氏的后代子孙,而不仅仅是上杉景胜一人的荣华富贵,大名制度必须要恢复,所以上杉景胜投入旧党怀抱,甚至最后逐渐成为旧党领袖,可实际上在旧党中,看细川忠兴父子,自最初投靠孟氏,为的就是权势和财富,看田中续继等人,都是多年建功立业,追随征战沙场的武士,盼的就是老了后有一城或者一国,子承父业,青史留名,只有上杉景胜是为了后世子孙的香火,对于土地和财富他不在乎,说白了只要允许立宗庙祭祀,上杉氏独成一脉,他就心满意足了,所以在旧党中,他威望最高,实际上对幕府的抵触和抗争最弱,有的时候一些人提出了一些过激的办法,他还强压下来,缓和两派间的关系。
阿倍秀明多年俯瞰整个官场,哪一个角落,哪一个旮旯也没逃过他的眼睛,对这一点阿倍秀明是了若指掌的,上杉景胜这个人就好像绵里针一样,若是直接和他开战,因为他肩负着整个上杉氏的尊严,尤其是还有那位让他又爱又恨的上杉谦信公,为了这些他也一定会和敌人血战到底,但是若从他身边人下手,而且是软刀子,怀柔和强硬并用,这位从小刚柔并济的上杉族人就会无从发力,找不到最合适的反击点,而一步步丧失优势,阿倍秀明就是这样,对上杉景胜本人礼遇有加,对他的左膀右臂明升暗降,让他一直没法撕破脸和阿倍秀明大干一场,直至今日,时机成熟,阿倍秀明在处理完一整天的政务后,着便装只带两三名随从去往兴国公府,拜会上杉景胜。
孟昭德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对面而坐,一时间气氛凝固,都不愿先开口说话,直到茶几上的茶都凉透了,夜已经深了,仆人已经换上了第二盆炭火之后,阿倍秀明才徐徐道来,“时至今日,兴国公何不效仿辅国公,听闻定胜才学上佳,为人谦和,都北陆全州查办一职,老夫已经上奏王驾,或者越州都州务安抚使,都可酌情商议,不知道兴国公意下如何?”上杉景胜知道阿倍秀明来,肯定是开条件来的,却没想到条件这么丰厚,迟疑片刻后道,“首相的意思是,允许我上杉氏重回越后?”
阿倍秀明笑着摇摇头道,“兴国公与老夫等同列五国公,五国公的食邑共五十万五千户,将近二百七十万人口,等于日本一成半的百姓都在为我等五人服务,这是哪一个国主哪一个大名能享受到的优待啊?又何必执着于一些虚名呢?难道这些食邑不足以供奉我们百年后的香火么?定胜的才华,今日去越后只是历练历练,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必是宰辅之才,难道真的要让他承担维护上杉氏这个责任,而放弃成为天下名相的机会么?兴国公,重回越后不必再提了,上杉氏是幕府重臣,自有五国公始,先王就已经盖棺定论了的,你还要些什么呢?”
上杉景胜听罢讪讪道,“当日我敬重师父,知道师父乃是天下英主,不该居于人下,所以允师父立国,立国后,钱粮兵马皆薄,我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师父第一次出征,夺取上野国,收降真田氏,名动天下,可并非大大名,面对太阁和内府的邀请,我坚定不移的拒绝,追随师父左右,以一百二十万石侍奉师父四十余万石,最后师父一句话,新政改革,我把家业交出,就为了天下大一统,如今幕府建立多年,国泰民安,我只是想回到越后,自实行一国一城制度后,就算王驾赏赐我越后一国,也不过比肩当年区区一个城主而已,我为幕府如此大的功绩,为何王驾不愿赏赐?首相今日与我说这些,倒不如请示王上,准许我养老归乡,赐我个春日山城城主就够了。”
阿倍秀明叹口气道,“兴国公,何来如此糊涂,此言真真差矣,兴国公乃越后之主,越后百姓心向往之,兴国公对先王和王上的忠心,世人皆知,若说还封故里,乃是易如反掌之事,可惜天下并非只有兴国公一位大名出身,投效幕府,若今日封了兴国公,明日群臣皆上书要求回乡,那如何?不封的话,兴国公就要成为众矢之的,封的话,天下瞬间再度四分五裂,先王的基业岂不朝夕崩塌,兴国公,你要做此罪人么?况且,兴国公你立志回归故里,以为先王不知晓么,实话实说,先王早有诏令,允许您作为他的爱徒,得到特殊待遇,可以荣归故里,是秀明顾虑甚多,怕开了先河,凭当今王上的威望镇不住其他群臣,才故意不发的,没想到兴国公想不通,看不透,既然执意要走,你听旨吧!”
上杉景胜大感诧异,原来孟昭德早有旨意,忙跪下接旨,只见阿倍秀明从怀中掏出一封绘有孟氏赤日黑龙徽,正反赤紫色书封的王旨来,展开读道,“兴国公领食邑十万户上杉景胜吾徒听旨:回首春秋三十余载,昭德自下而上,开创一番基业,吾徒不离不弃,日夜相随左右,初始倾全国之力助我立国,后发兵随行南征北战,功勋赫赫,却不计较得失,吾立足天下之际,强敌环伺,国小民贫,吾徒不以吾卑微,屈尊来投,一时越后反对者颇多,吾徒力排众议,怒斩几员大将,方成此事,闻之寝食难安,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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