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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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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便这样靠着墙看着舞者们的练习慢慢的睡去,中间还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有大米饭,有热乎乎的酱汤,还有一个依稀的人影,袅袅婷婷婀娜多姿,身边的景象不停的变化,一会是金黄的稻田,一会是整串整串晒好的鱼干,梦里有孩子读书时兴奋的表情,有老伯伯老婆婆满足的笑容,还有夫妇两个依偎在一起永远不用再分开的情景,最后,丁大人的身影竟然也出现了,不是带着锁链扛着重枷而是如以前那样身穿朝服一身正气,他慈祥的看着昭德笑,就好像每天走进书房看着昭德笑那样,笑到后来,丁大人的脸慢慢的模糊了,慢慢的淡去了,就这样不知道多久,等到又一个图像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一位拾荒的老爷爷把孟昭德摇醒之时。
“小伙子,怎么躺在这里,不要被冈引或者巡查看见了,他们会抓你坐牢的。”
“哦,谢谢老大爷,我这就离开了。”孟昭德连忙站起身来,这个关键时候如果被兵丁抓走就完了,好在一碗鱼汤有功效,他现在身体有些劲了,拱手一问,竟然真的睡了一夜了,孟昭德暗自思量,昨晚上瞎逛,一个时辰才溜达到这里,现在回去轻车熟路,估计一盏茶够了。辞别老大爷之后,孟昭德赶紧上路,一路小跑着就奔菊屋去了,哪知到了菊屋附近竟然看见全副武装的兵丁把守,孟昭德连忙躲在一旁细细观瞧,看兵丁头盔上墨绿色圆日形家徽,这些兵竟然是足利家的军队,这是怎么回事,昨日细川大人才来京城接待三位关东使臣,今天足利家的军队就包围菊屋,孟昭德心中暗叫不好,太原禅师不知道怎么样了,想到这他连忙四处张望,看到旁边围观的人里竟然有池田屋的小伙计,他赶紧过去把他拉在一旁问道,“与助,这里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哦,孟客官,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今天早上有军队从阪本城出发,到这里就立刻包围了菊屋了。”
“那么菊屋里的人呢,有没有消息说菊屋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说,不过细川藤孝大人刚才怒气冲冲的跑出来了,说是怎么搞的,怎么搞的就走了。”
“好,我知道了,多谢你,与助。”孟昭德谢过与助,隐在人群当中,心中默默思量,细川大人刚才恼火估计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他和将军家的军队是来抓东海使臣的,他不满意,可是将军不听,所以他发牢骚,第二,将军家的部队开进京城包围菊屋他赞同,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太原禅师或者谁或者所有人都跑掉了,他懊恼,这么看,首先将军家和武田北条今川翻脸了是必须的,至于细川的恼火原因他不能肯定,只是如果是因为细川闹情绪那么他毫无办法,如果是因为太原禅师或者谁逃离了,那么他出仕就还有三分之一的机会,想到此,昭德主意大定,一路躲在人群之中向着阪本城的方向走去,这样一路下去,出了京之町,直到再过一个山头就看见阪本城的时候,孟昭德惊喜的在路边的一座小茶棚里发现了太原禅师的身影。
“父亲!”孟昭德快步奔了过去,噗通跪倒在太原禅师面前,磕了一个响头。
“哦?”太原禅师一愣,立刻恍然大悟,赶忙站起身来说道,“好了,全家都等你了,走吧。”
孟昭德起身随在太原禅师身后,还有禅师的仆从护卫侍女一行七八人默默不语顺着前面的岔路,朝着阪本城的东方走去。禅师和孟昭德心中互有思绪,都不说话,如此步行了三五里后,才在前面路口一辆马车前驻足,禅师一指马车,招呼昭德道,“上车,”孟昭德微微鞠了一躬,扶着禅师先上了车,然后自己也登了上去,车夫也不答话,似乎早知道目的地一样,看见二人上了车坐定,便扬鞭当空一抽,马车缓缓起行,顺着东海的方向行驶而去。
禅师在车中撩开窗上的挂帘,看着背后的路上一个行人都有没才缓缓卧倒,笑着对孟昭德说道,“儿子啊,你是怎么找到老衲的?”
孟昭德呵呵一笑,在车内跪倒,再行了一礼,然后才坐起说道,“大师,您乃是当世高人,一个区区的昏聩将军怎么可能算计到您呢,所以我想,您势必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那么我年轻腿脚好,紧赶几步还是能追上的。”
“哈哈哈,好狂妄,你可别忘了,他好歹也是当世的将军阁下,足利幕府的掌权人,你这么讲话不怕他治罪啊!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在这条路上的?”
太原禅师招手孟昭德坐近一点,回身取出了自己的珍藏茶碗新田肩卫,揭开盖,里面竟然盛满了热气腾腾清香的绿茶,他倒了一杯给昭德,昭德谢过后继续说道,“其实很简单,细川大人主持这次包围菊屋事件,不论他是大胆也好还是不愿意和大名家闹翻也好,我相信他的策略一定是围三路放一路,至于我为什么选择这一路,呵呵,其实道理很简单。”
“哦?多简单,说说看。”
“因为这条路离着东海最近嘛!”
“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太原禅师没想到孟昭德是这么考虑的,不由一呆继而捧腹大笑,“对对对,其实事情往往都没这么复杂,倒是老衲庸人自扰了,老衲还真的琢磨很久担心你能不能在这里找到我,亏老衲自己还是个学禅的,失败啊!”
“禅师大人您是智者千虑,小的我才是灵光一现,只是小的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指点。”
“哦?你这个鬼机灵还有想不通的,说了听听吧,不过你刚才跪地叫爸爸的招数很巧,我都没想到你能顾虑到这点。”
“大人夸奖了,细川大人放您和几位大人一条生路是我个人的猜测,所以,我见到您后,是提防他的追兵耳目也好,是为了不给他在将军那里留下把柄也好,总之隐藏身份对咱们百利无一害,至于父亲嘛,呵呵,大人您的侍女如花似玉,您又是端坐长椅稳如泰山,我若是小儿子,她若是续娶妻房,您则是老爷,这应该是陌生人最快能接受的身份了!冒昧决定,唐突了,还望大人见谅。”
“哈哈哈哈哈,不必不必,老衲这辈子最欣赏的就是聪明人和善良的人,我希望你两者兼备才好,至于大人嘛,你不要再叫了,大街上都知道喊我父亲了,怎么上车就要改口,咱们到东海还要十天半个月的,你不怕没出敌人的地盘就被人识破啊!”太原禅师拉过孟昭德的手来,慈祥又略带打趣的和昭德说道,昭德听完恍然大悟,激动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大。。。大人。。。不!父亲大人在上!受义子孟昭德一拜!”
太原禅师连忙扶住昭德,止他行父子大礼,“好了好了,我半个世俗半个出家人,这些俗礼我不稀罕,我只是稀罕你这个难得的人才,希望你将来能够继承我的衣钵,把我的才学发扬光大。。。好了好了,老人家嘛,就是容易胡言乱语,你说吧,不是一事不明吗?”
“对,其实也就是这次的事件我不明白,父亲大人您看,东海的今川大人在朝廷举足轻重,武田家的信玄公武霸甲府,北条家虽然在三家看似军力最弱,可是毕竟雄踞小田原城多年,足利义辉不错年仅16,但我听闻他乃塚原卜伝的得意弟子,除了习得香取神道流精妙剑术之外还在政治方面颇有造诣,如果他真像传闻说的这么厉害,那又怎么会傻到一口气得罪三个大大名呢?”
“呵呵,孩子啊,其实原因就在你刚才说的话里,你想,他是个武艺超群的人,所以心性必然高傲不服输,他在政治方面颇有造诣,那么他必然不能忍受将军家的实力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这样的性格这样的才华你说他会怎么做?”
“。。。。。。他会重振将军家的雄风!就需要一个大事来为自己赢得起步的声望!”
“聪明,而且这样的剑豪绝不会出手小气,他要做就一定会做的彻底,也只有一举收拾东日本三个大大名才是他所认为够资格的事件。”
“其实我大概能猜到这一层,可是我总不相信围攻菊屋对将军家有什么帮助,毕竟。。。父亲大人,毕竟能抓到的也只是咱们一家而已,只是数十个今川家臣中的一个而已啊?”
“哼哼,我也猜到了你想不通就是这点,孩子,今天为父就给你上第一课,就是你以后会经常用到的,借力打力。”
“哦?请父亲大人明示!”
“好,咱们先说起因,将军家突然对我们动手,你不明白为什么,其实在大前天之前我也不明白,但是大前天咱们家的忍者给我送来了一条绝密情报,长野业正已经正式宣告天下,他响应其父的遗愿回归上杉一族,向春日山的长尾家投诚了,武田家东方战线全面告急,有传闻长尾家已经迅速起兵准备南下通过长野家直取武田居城蹴鞠山城,所以我料定,将军家的这个剑豪大名会抓住这个机会联络长尾家,以朝廷的名义给长尾下达对武田的讨伐令,并且拿住咱们三个,孩子你别忘了,我是咱家的军师,真田大人是武田家的步军指挥,北条纲成更是如今北条家西陲领主且为军中第一战将,如果我们三个都落入将军手里,试问有谁能够统领三家部队抵抗长尾景虎这个越后之龙呢!”
“就是说,里应外合,政治军事齐下手,长尾家打算一举歼灭三家大大名!”
“对,哼哼,不过这个将军年轻,长尾大名离得又远,诸事应变皆不及时,所以我抓住这个机会,已经请纲成大人和真田大人于前日先回了,想来不出五天他们就能集结队伍抵抗长尾,至于我,我故意等到将军部队开进京之町才于菊屋撤走,”说到这,太原禅师喝了口茶,歇了一阵接着说道,“就是因为我要借力打力,这个将军胆敢招惹咱们今川家,如果一次不给他收拾了,将来等他长大了成熟了势必会更麻烦,所以,我非要他出兵了才撤,就是要用他们自已的行为给咱们今川家一个制裁将军的理由!”
“就是说,父亲大人,咱们有一天要对将军家用兵?”
“呵呵呵,孩子,政治的最高智慧是战争,但是不一定是自己家参与的战争,所以我们还要借力打力,如今将军家出兵会造成几个后果,第一,暴露他本来就疲弱的军事实力,第二,给了咱们今川家制裁他的理由同时也让近畿附近的所有大名对将军都有提防,毕竟拥有数万军队的大大名他敢惹,万余人马的小大名他更不会放过了。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敢在近畿用兵,天皇将不会再支持他,近畿的百姓也会怪罪他,这个将军此次赌博下手狠但是输了,所以他就要输掉全部,孩子,你记住,这就是政治最大的特点,每一个参与政治的人都是在赌,不过赌的是命,像将军这样,赌输了所以命没了,为父可以断言,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年,这个剑豪将军将会死于非命而足利幕府势必从历史上消失!”
“嗯。。。。。。孩儿明白了,那么岂不是天下会乱上加乱!父亲大人,那咱们应该怎么做?”
“不急,不急,孩子,有时候人是要忙里偷闲的,来来来,这是上好的明朝茶,咱们尝一尝吧。”太原禅师倒掉了孟昭德面前已经凉掉的茶,又倒了一杯新的,昭德端起茶碗,一闻正是熟悉的味道,心绪再次起伏不定,真没想到在异国他乡还能喝到祖国的绿茶,“毛尖。。。”
“哦?孩子,你小小年纪竟然懂茶,来,咱们父子二人共同尝尝吧。”
昭德点了点头,轻轻的把茶碗放在嘴边,父子二人相视一笑,共同沉浸在了茶的香甜温暖之中,孟昭德知道,他终于走上了一条武士之道,一条能够有机会掌握天下命运之大道。
第六回初遇竹千代
时间2011…4…1221:05:43:5212
1552年3月27日,太原雪斋禅师孟昭德一行人在路上走了6天之后终于到达了今川家居城,东海第一巨城骏府城下,顺着石板地官道向前行进,此时的马车早已经在进入今川家境内后换成了大官车,车头插着太原家的佛旗,骏府城外十里的田町商町百姓纷纷认出太原禅师的旗帜,都高兴的手舞足蹈四处奔走相告,“没事了没事了,大师傅回来了!”而行到骏府城正门时,三位身着礼服的武士已经等在那里,太原禅师拉着孟昭德的手走下车,并附在昭德耳朵边悄悄的说道,“左手第一个黄色衣服的是冈部元信大人,15岁而已,但是已经为主公麾下部将了,他打仗很有一套,喜欢正面冲锋,作战勇敢往往身先士卒,而且乃是咱们东海第一豪族冈部家族长,你要注意他,”昭德点了点头,太原禅师接着说道,“你再看中间那个,朝比奈安庆大人,他是高天神城的城主泰朝大人的亲哥哥,本人没有什么才华,不过他弟弟是今川第一忠臣,也是高天神城的定海针,所以大人很喜爱他们家,这个没本事的哥哥也成了咱们家的家老,不过他人不坏,能力差他自己知道所以咱家的事情他基本不管,你以后听说不管家老,那就是说他了。”
眼瞅着还有几十步到了跟前,太原禅师也向孟昭德叙述了第三位大人今川义准的资历,孟昭德刚要答话,突然一个小孩子从他们背后闪了出来,远远的就冲着太原禅师跪下,低头不语,孟昭德心有灵犀,低声问道,“此人就是父亲大人的高徒,松平大人吧。”太原禅师听了并不急着回答,而是盯着孟昭德的眼睛看了一会,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对,他就是松平家的人质,三河的主人松平竹千代,做了主公的陪臣之后被赐元字为名,你知道吗,他的家臣虽然号称侍从今川家,可实际上还是团结在竹千代身边,他们私底下的时候不称呼元康这个名字,还是使用竹千代。”
“所以孩儿应该认真对待这位松平竹千代大人,日后绝不会妄称他为松平元康。”
太原禅师满意的看了孟昭德一眼,笑着点点头,拍了拍昭德的肩膀,“我儿子就是一点就透,好样的,来,为父带你们见见这几位大人。”
看到太原禅师的满面风尘,几位大人赶紧围上来嘘寒问暖,松平竹千代则紧紧的跟在太原禅师其后,孟昭德看得出,这个小家伙眼里满是激动,就好像一个独居的孩子终于见到了难得回来的父亲一样,想要马上冲过去到他怀里撒娇,说不定痛哭一场报报自己的委屈也可能,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虽然脸上藏不住激动,但他还是很老实的躲在禅师身后,低着头,直到太原禅师和三位大人客套完之后才规规矩矩的走过来,深深鞠了一躬用清脆的童声说道,“竹千代见过老师大人,感激上天恩德,保佑老师轻松脱险得返骏府!”
“好好好!竹千代懂事了,老衲一去半个月竹千代大人是不是都玩疯了,忘了功课了啊?”
“没有,竹千代把老师大人所有的功课都完成了,主公大人叫竹千代去射箭游猎,竹千代都把作业带到行营没有忘记的!”
“好好好!竹千代玩乐也不忘功课,好学之心大长进了,不过不是光说说的,老衲还要考究你的阵术呢,说是做功课了,可别说谎啊。”
“没有,竹千代不说谎,竹千代是松平家家主,绝对不说谎,功课的事情请老师大人随时考究。”松平竹千代对着太原禅师一揖到地,满脸正气让人看的颇觉振奋,对话与他也不敢小瞧。太原禅师对他的举止早习惯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好了,这个事上课再说吧,来,老衲介绍个人给你认识,这一位乃是老衲新收的义子,你的同门师弟,孟家独子昭德。今后你上课的日子他也会在。你们都是我太原门下了,好好亲近亲近吧。”
孟昭德一看这位未来的主公大人,忙正了衣冠一揖到地,朗声说道,“在下孟家昭德,尚无武家身份,容我以农家贱民之礼大礼参拜松平家家主竹千代大人师兄。”
松平竹千代也一本正经的抻直衣襟,轻轻点头还礼道,“好,师弟你好,待师弟有了武士身份之后,容师兄再见礼。”
太原禅师满意的在边上看着二位高徒的初次见面,开心的笑了,“好了,你俩见过面了,以后再慢慢亲近吧,竹千代,你先回去宅中等我,明日我会抽时间带昭德过去拜访,对了,昭德孩儿,你现在要和我进阁,咱们要去拜见主公大人。”
“是!”孟昭德赶紧答应着,和松平竹千代又行了个礼,便随着太原禅师往城里赶去。通过二之丸后还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竹千代还在正门外向上眺望,似是恋恋不舍,“嗯,好重情谊的一个人。”
“呵呵,竹千代心性不错,就是命运悲惨,他打小就在织田家和咱们家侍主,嘴上是说三河之主三河之主,其实一天都没有真正主掌过。不过孩子你想想,他在如此环境下长大,却还有善良宽容之心,并且时刻不忘恢复三河,我就是看上他天性善良,资质不错,而且有一份人主之大志才用心培养,希望以后他能是三河之福。”
“可是。。。父亲大人,你不怕将来给今川家培养一个大敌吗,毕竟战国乱世,人心善变,如果竹千代将来敌对今川家怎么办。”
“孩子,你有没有想过今川家的局势,给我说说如何?”太原禅师听了孟昭德的疑问,并不正面回答,而是另问了个看似无关的话题。
“本家的局势。。。今川义元大人乃是东海雄主,不论军事内政都是当代大名出类拔萃的,不过,我听过不少传闻,其中有一些反映了关于主公大人性格方面的问题,好像父亲大人您说过的,将军足利义辉是个剑豪,做事性格冲动,至于主公大人嘛,他则是恃才傲物,对很多事情听不进太多的意见,说不好听就是有点刚愎自用。平时无所谓,我就怕本家有大事发生的时候,主公他不能做到集思广议,父亲大人您知道的,中国自古皇帝家,失败的君王都是从闭塞言路开始的。”
太原禅师一边听孟昭德说一边沉吟不语,半晌后他才略带痛苦的说道,“孩子,你看的很透彻,但是还不是全部,今川家这一代的雄伟,是义元大人的英才造就,可惜他除了刚愎之外还有个大问题就是不识人,我和大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就没有看他用过几个有才的人物,大人这个人啊用人就一个特点,越忠心话越少的他给的位置就越高,敢说话有见识的顺着他可以,不顺着全都被排挤了,说来惭愧,如果不是大人在佛门内修行,我俩都没有相识的机会,可惜我已经老迈了,能辅佐他几年呢,我走了,今川家还有大人支撑,可是大人之后呢,氏真是大人的嫡子,我曾想着力抚养,却始终不能收拢心性,一天的书也不好好念,等他继了家督位置,今川势必没落。。。。。。”说到这,太原禅师再也说不下去,只能仰天长叹,恨恨不能平。
孟昭德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搀扶着这个将近六十的老者一步一步的向天守阁上走去,看着这个瘦小的禅师面色一天天消黄,昭德心中也难免被感染,虽然后面的话禅师不说了,但是昭德心中全懂,打出一份辛辛苦苦的家业却深知自己的后辈没有能力守护,这种痛苦是难以表达的,想来义父大人在教导竹千代的同时势必和他或者和他的家中重臣达成了某些协议,比如将来松平家得势,请一定给今川家留一个附属的地位,不要对今川一脉赶尽杀绝,堂堂东海大大名的掌家军师竟然要为了本家的命运去和一个家中陪臣妥协,心中的委屈是无法溢于言表的。不过这都是孟昭德自己的揣测,义父不愿意明说,他也不好细问。
再走了几步,父子二人就到了本丸门外,太原禅师指着三层高的天守阁对孟昭德说道,“这便是骏府望海天守阁了,大人的杰作之一,从顶层小阁能够俯瞰整个骏府商人町,大人的意思,是只要他愿意他就要能亲眼看见今川家的所有军用资金是如何流动的。”
“父亲大人对这个天守阁怎么看?”孟昭德点点头,问道太原禅师,禅师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小声说了出来,“有好有坏吧,居城大天守是一个大名家的标志,老衲当初并不反对,毕竟这么雄伟的建筑是足以在百姓中起到一定的感召作用,让他们体会到本家的强大的,只可惜,这个建筑花费了巨量的军资金,拖累了老衲的骑兵改革计划,而且大人住进望海阁后励精图治的劲头反而松懈了,可能是天天看见自己脚下忙忙碌碌的百姓们以为自己已经拥有天下了,他开始变得幻想过多,早年的勤奋爱民现在过多的变成贪慕虚荣了。所以啊,几个和老衲还算不错的家臣都私下发过牢骚,管大人的新建筑叫做‘鬼迷天守’呢。”
“那父亲大人您。。。”
“好了,不说了,你小心,台阶上的是大人近侍,有些话不适合通过他们传到大人耳朵里。”孟昭德的什么建议被太原禅师阻止了,顺着禅师的方向昭德抬头看去,果然两名青衣小童早就候在那里,和孟昭德四目相对时两人轻轻的点了点头,等对着禅师之后才深深的鞠了一躬,日本当时的等级制度就是如此森严,如果你的地位低贱,就是面对再尊敬你的人他也不敢对你行僭越之礼,孟昭德的心中一阵紧痛,他暗暗发誓,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改变这个现状,他要打碎困在日本百姓身上的所有等级枷锁,总有一天,他要全日本的百姓能够不分高低贵贱统统坐到一起,想来则来想去即去,大家开怀畅饮,有的只是酒友,再没有什么大人,小人之分!
二位近侍引领着太原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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