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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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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

林司长一拳砸在甲板上,甩一下凌乱的头发,一阵风卷来,落在一方的地图,随风而起,呼啦啦上飞……

咸宁号上配备有三英寸大炮一门,八十四毫米高射炮一门,五十七毫米速射炮两门,二十毫米厄利孔机炮两门。

然而,前军序列的宁海、平海等军舰,连发打出炮弹,日军军舰由于先行发炮,炮火节奏占有主动,江心主线上,有一艘顶级航母镇守,另外军舰依附于航母,疾速前行交叉炮轰,逼迫得前军火炮,在仓促间发炮,多打在日军军舰与航母之间的水域……

“咚——咚咚!”

“咚咚咚咚……”

日军军舰直直逼来,炮弹连发,国。军军舰连连被击中……

“狗。日的小鬼子,打不死老子,老子跟你拼到底了——”逸仙号上的舰长,将军帽的飘带,咬在嘴里,一拳一拳地打在操控台上,“打,给我打,玩命地打……兑子,兑子打法,耗到底……同归于尽!”

如果,此际,每一朵云,生有眼睛,俯瞰长江,便可见这一战的惨烈之况……

密匝匝的船,几欲覆盖了长江,白色、蓝色、军绿色的舰身,缩微而观,似画笔下一道一道的油彩,这斑驳的油彩,被火焰之红,浓烟之黑,水浪之白,一下一下,又一下吞噬着,撕咬着,侵蚀着……

中华的天空,风在吹!

中华的长江,浪在咆哮……

中华的勇士,血在血管中迸发着,几欲从怒睁的眼眶中,飞出,溅出,每一滴中华之血,恨不能化为炮火,轰击,轰击,化为超级的溶液,洗刷,洗刷……

轰击——炸碎日寇的每一块骨头,可谓挫骨扬灰矣!

洗刷——洗刷——洗刷这国土寸寸沦丧的屈辱,洗刷这同胞手足,父母兄弟姐妹,屡遭杀戮蹂躏的心殇……

此一刻,中华大地上,每一寸土地,每一座山峰,每一条河流,每一棵树,每一片叶,每一茎草,皆是不屈的姿态,屹立,咆哮,仰望,啸叫,为着这中华巨龙,长江之上的惨烈大战……

日军航母加速航行了,滚滚浪翻,犹若庞然巨兽,横冲过来,炮火连发……

“打开水门,打开水门,自沉阻江……”

海军部最高长官的命令发出,战斗得热血冲盈的勇士们,瞬间心凉……

第717章 壮怀激烈

“为什么要沉江?”

“老子舰上吃,舰上睡,舰上拉。屎尿尿,老子死就死舰上!”

“这才哪儿到哪儿,怎么就不打了?灭我们的士气,长鬼子的威风吗?”

“龙处长,你告诉我们,上头为啥这关节下自沉命令?咱怕啥?怕啥呀?”

士兵们胸膛里似岩浆一般突冲、奔涌的热血,被这一刻的自沉阻江命令,完全浇冷了……

“执行命令!”龙处长大声吼着!

“舰都沉了,我们去哪里?龙处长……”

“我让你们执行命令!”龙处长将手一挥,“打开舰底水门……”

一位士兵扑到下舰通道的拐角处,双臂张开,像一只斗怒的公鸡,脸胀得通红,大声吼叫着,嗓子几近沙哑,“为什么?为什么?我大哥、二哥都被炸到江里了,你们说要沉江?你们说要沉江?早知道尿床,铺什么褥子?现在了,为什么沉江?为什么?”

“执——行——命——令!”龙处长一字一顿地说,字字如矬铁!

“兄弟们都白白完蛋啦?谁要下去开水门,先打死老子,来,来呀,来呀,我让你们开枪,开枪呀!”

那位士兵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扑倒龙处长身前,一把拽住龙处长的袖子,“我们舰不要沉,不要沉,我们打,继续打下去,跟小鬼子拼到底……”

趁着那士兵闪身留出的间隙,几个舰员飞步朝舰底通道窜去……

那位流泪的士兵,一扑过去,抱住通道扶手栏,猛烈地用脑袋一下又一下撞击着扶手栏,“嘭——嘭嘭……”

“白死啦?全都白死啦!呜呜呜……全都白死啦……就这么窝窝囊囊,到阎王爷那儿去,怎么见兄弟们,怎么说理去?”

“这是战略方阵,早就跟大家说过的!”龙处长仰起头来,两行泪,慢慢爬出了眼眶,顺着脸庞流淌,但表情依旧是肃然无比,不动身姿,不擦泪水,“军人的第一职责,乃是服从!”

“服从!!!”龙处长的一声,近乎啸叫,近乎咆哮,“服从,你们不懂吗?”

“服从……”

龙处长的又一声,明显弱了下来,近乎喃喃,近乎嗫嚅……

一滴泪,滚落下来……

那位头撞扶手栏的士兵,额上鲜血混杂着泪水、汗水,淌流到乳白色的扶手栏上,蜿蜿蜒蜒,似几条蚯蚓在爬……

水门打开,扑翻的江水,一股股朝舰底涌入,军舰开始摇晃摆动……

“全舰听令,朝第二序列撤离……”龙处长抬袖子将眼泪一抹,大声呼喊!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日军军舰见国。军军舰纷纷自沉,并没有逆向返航,反而加速航行,一步步逼迫前来,一发发炮弹,连环轰炸过来……

“轰——轰……”

“啪啪……”

第一序列的军舰,被日军炮火连翻击中,平板龙骨飞炸起来,旋飞半空,舱壁玻璃震裂,珠玉漫天……

浓烟滚滚……

个别炮弹打入江中,白龙跳跃……

舰上浓烟腾腾而起,犹若黑龙……

黑白绞缠……

此起彼伏……

“会长,咋搞的,第一舰队的军舰是纸糊的吗?”

一位航会的兄弟,看见第一序列的舰队,纷纷遭到日军炮火打击,军舰七零八落,痛心疾首地问。

陈叫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自沉阻江的战略,是开战之前,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谁能想到,我们连日军一艘军舰都没有击沉,就这么快地自沉阻江了么?

这,犹如棋局,才不过当头横炮,纵马疾跃,挺兵步进,布守区域,便立刻放弃九宫,投子认负吗?

“会长,返行吧!远志号是咱分埠的元老船了,被编入沉江名册里,亏啊……”舰长几乎带着哭腔说,“这帮当兵的,怂蛋一窝,咱跟他们玩不起呀……”

任凭几位航会兄弟连连求着喊着,陈叫山紧咬牙根,闭着眼睛,听着耳畔隆隆的炮声,水浪冲荡声,头顶日军战机的嗡嗡声,以及兄弟们的恳求声,仍是沉默,拳头紧紧攥着……

日军航母减缓了航速,两翼的军舰却依旧猛冲,将炮火朝第二序列发射……

第一序列的士兵,带着愤愤,朝第二序列的战舰货船上转移着……

有人不时地抓着舰舷围栏,回首过去,看见第一序列的军舰,缓缓沉入江中,被水浪一下下地掀动着,冲卷着,牙齿恨恨地咬着嘴唇,咬出了鲜血来……

多少个****夜夜,兄弟们摩拳擦掌,挽袖子,捋裤管,憋着一股子劲,要跟日本海军,决一死战!

可是,就这么结束了……

死,有什么可怕?

我们的陆军兄弟们,一寸山河一寸血,死的还少吗?

败,败又何妨?

自战斗打响以来,整个国。军,吃的败仗还少么?

再死一回,又怎么了?

再败这一次,算啥?

可是,可是,可是啊,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窝囊的方式,败退……令人觉得屈辱呀!

“会长,第二序列传旗语过来了,要民船塞进去……”

陈叫山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冲着第三序列的民船,打着旗语,并疾声大喊,“巡江一组,注意各船联系,保护众义社的兄弟们……巡江二组,上乘风号,靠上去,接应煞气王他们返回……”

天空中的日军战机,探明了江上的情况,猛然下降,旋低飞行,连连投掷着炸弹……

“弟兄们,总算到了咱们长脸的时候了,给我摇上去,使劲干啊!”

煞气王摇动着双桨,水花飞动,大声吼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众义社的兄弟们,拼命划桨,日军战机的炮弹,纷纷落下,炸得江上万花绽开……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众义社的兄弟们,一股热血,冲上来,为了提升士气,也为了消祛日本战机轰炸带来的恐惧,在煞气王的号令下,齐声吼喊起了划桨号子……

日军战机飞得更低了,连翻轰炸,“轰轰——轰轰轰……咚咚……”

一艘三桅木船、平头阔船、鸭艄子,被炸弹击中,船身倾翻,船上兄弟,身飞魂散,血光扑溅……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号子没有停!

一群雄浑莽莽的汉子,一群将脑壳挂在裤腰带的汉子,与死神一下下地拼着步子,奋力划桨……

浪花朵朵开,血花朵朵飞……

“金岛号,金岛号,并过去,并过去,快……”

陈叫山看着众义社的兄弟,一个个地倒下去,心如刀绞,喊得嗓子几乎都哑了,“掩住民船,接应坠江的兄弟……”

“大哥,跳江吧,兄弟们扛不住呀!”众义社的兄弟大喊着,“前头还有鬼子的火炮哩,咱就是找死啊……”

“叫个屁?反正是死,冲——”煞气王一声吼,一条长江白龙腾跃而起,打得元宝船翻了几翻,煞气王一身全然湿透了……

陈叫山几步跑到船尾的后首仰冲炮前,抱起炮弹,朝炮膛塞去,移动炮筒,朝天上频频开火……

“打,这是机会!”陈叫山连声大喊着,“鬼子的飞机飞得低,给我猛揍!”

“正空区域,二极仰角,十二点反差角度,轰,使劲轰!”

“前首炮火压制,打不到没关系,掩护民船进入第二区域夹角……”

陈叫山连连开炮,直到炮弹打光……

“加速前进,接应沉船兄弟们……”陈叫山几步奔至舱室门前,一颗炮弹在船头炸响,陈叫山猛然一前跃,船舷炸裂的一块三角形铁皮,嗡地旋飞过来,从陈叫山的头顶飞了过去……

第二序列的军舰和货船,也开始自沉,一艘接着一艘……

沉船阻江的士兵们,纷纷后撤,奔至舰尾……

被日军军舰击中的几艘国。军军舰,燃起了大火,缓缓朝江下坠去,火光熊熊,红红一片,映得江水如一幅巨大的红锦……

浓烟滚滚,炮声隆隆……

煞气王带领民船队伍,进入了第二序列的夹角区域,兄弟们操起撬杠,将船上托着砾石、山渣的木板,奋力翘起,使得民船失去平衡,渐渐朝江里坠去……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激荡磅礴的号子,从一个个吃饱了猪肉罐头的汉子口中,一声声迸发出来,带着无尽的力量,无限铁血豪情……

民船一艘艘开始侧翻……

第三序列的货船,战舰,并靠过去,一条条舢板搭下,一条条绳索抛出,一个个身影飞奔而起……

“咚——咚咚——咚咚咚……”

“轰轰轰轰轰……”

日军军舰的炮弹,和日军战机的炸弹,频繁袭来……

水浪千尺,鲜血扑扑……

“轰——”陈叫山转移到了乘风号上,操作仰冲炮,终于将一架日军战机击中,那战机屁股上拖一条长长的黑烟尾巴,朝岩山方向坠去……

“哈——”兄弟们叫嚷着,觉得这一炮实在解气,实在过瘾,实在痛快!

“转向,加速,返行——”

陈叫山见第二序列的船舰,开始发出了信号弹,便大声发号命令,但嗓子已经干哑,近乎于蚊子叫了……

第718章 故交重逢

一艘艘的沉船,滔滔的江水,滚滚的浓烟,熊熊的火焰,红红的血……

一幕幕的意象,似电影画面,在其后许多时间里,萦绕在陈叫山脑海中,反复播放,久久不散……

相较沉船,更令陈叫山心痛的,是勇士们的浴血奋战,仍未换来胜利……上海沦陷,南京沦陷……至如今,日寇又向武汉步步逼近……

汉口码头上,纷纷乱乱的民众,拥挤着上船,或走长江,去往重庆,或走凌江,去往乐州、梁州……

“飞机,飞机……”

忽有人抬头朝天上看去,几架日本飞机,起初只是几个小黑点,忽而穿云迫近……

“唔——唔唔唔……”

远处有警察吹响了防空警哨,其声尖锐,伴和着空中日本飞机的呼啸声……

航会的一艘大船,泊在码头上,陈叫山决定让芸凤、秋云,带着四个孩子,在一伙兄弟们的护送下,离开汉口,前往乐州……

“不要朝前走了,散开,快,快散开……”

猛然看见日本飞机,陈叫山冲着熙熙攘攘的民众大喊,他知道:日本飞机自上空俯瞰下来,两江交汇之中,最容易成为炸弹轰击的区域!

人群纷乱起来了……

有孩子的哭声传来,女人的尖叫声,老人的呼喊声,参差,迭迭……

“咚——咚咚……”

江里腾起了一丈高的水花,几艘小渔船,从江面上被炸得腾跃起来,于空中拧翻着,重重反扣江面,荡起一大圈一大圈的涟漪……

日本飞机连投几颗炸弹后,却疾速盘旋一阵,又向东北方向飞去了,人们仰头看去,原来是西南方向飞来了几架飞机,机身在阳光下泛着绿亮亮的光,人们知晓,那是美国人的战斗机……

危险解除了,陈叫山抱着志雁,从防空通道里走了出来,航会兄弟们推着板车,装载着许多的行李,芸凤拉着志荣和志胜,秋云拉着志凯,朝码头走去……

“爹地,你为什么不跟我们回乐州?”志雁调皮地捏着陈叫山的鼻子,一下下地捏着,像听见陈叫山在鼻子被捏情况下的说话声……

陈叫山自然懂得志雁的用意,便梗着嗓子,“喔喔喔”地叫着,志雁满意了,“咯咯咯”地笑,“爹地是大公鸡,大公鸡打鸣喽……”

志凯松开秋云的手,几步赶了上来,“志雁,下来吧!到了船上,可没有人一直抱你了,下来走吧……”

陈叫山不愿意放下志雁,便说,“志凯,一路上你要多照顾妹妹哩,风大的时候,不要让妹妹到甲板上多待……”

“爹,我记住了,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又不是第一回坐船……”志凯歪着脑袋,显出不屑的表情来……

前方出现一个小坡,满仓他们推着板车行至半坡,忽地又退了下来,志凯和志荣、志胜见状,纷纷挽了袖子,赶过去帮着推车……

陈叫山看着这一幕,欣慰地笑了……

“陈先生……”

陈叫山正走着,忽有人从侧面过来,在他肩膀上一拍,陈叫山转头看去,见一个割头高高的军人,站在自己身前,一脸的笑容……

“……赵……赵专员?”

陈叫山迟疑了一下,将志雁放了下来,终于认了出来:眼前此人,正是赵专员。

“还什么专员?”赵专员连连摆摆手,笑着将军帽摘下来,在手掌上拍一拍,“投笔从戎了,早不当专员了……”

“报告团长,夫人她们都已经上船……”

这时,一位当兵的走过来,在赵专员身前立正,报告着……

“哦,如今是赵团长……”陈叫山与赵团长并行而走,边走边聊……

赵团长说,他于前年便已穿上了****军装,此次也是来码头送家眷前往重庆的……

两人都记起了曾经在乐州的往事,陈叫山便问起了刘县长的情况,赵团长说,刘县长从乐州调离后,去了中原某县任职。今年年初,刘县长召集民夫运送抗战物资时,遭遇日军飞机空袭,刘县长被炮弹击中……

陈叫山唏嘘不已,想起往日的许多画面来……

刘县长在乐州主政时,因有卢家的股份,时时处处帮着卢家大开方便之门,尤其是对于姚秉儒在太极湾出产的宣纸、布料、烧酒,极力推广,一度远销西北边陲……

两人行至江边,赵团长的家眷坐船去往重庆,陈叫山的家眷则返回乐州,在两江交汇处,众人纷纷挥手,道别……

送行后,陈叫山和赵团长离开码头,踩着台阶,一步步朝回走,赵团长忽说,“对了陈先生,我领你去见两位老朋友……”

老朋友?

陈叫山疑惑并猜测着,便开了汽车,载着赵团长,按照赵团长所指路线,一路开过去……

车子开到了中山大道的一家旅馆前,赵团长在前面引路,陈叫山随后跟之,上得三楼,来到一房门前,门一打开,陈叫山一下笑了——

原来是高雄彪和吴先生!

“高兄,吴兄,想不到在汉口能遇见你们……”陈叫山颇为高兴,伸开双臂,将高雄彪和吴先生全然揽在了一起……

四人在房间里坐定,寒暄过几句,陈叫山便抱怨着,“你们既是来了汉口,怎么不去找我?要不是今儿我在码头上碰见赵团长,莫不是还不晓得你们来了汉口……”

“叫山,我们也是昨个夜里才到的汉口……”吴先生说。

高雄彪却是依旧豪放性格,且兼耍宝戏虐之说话风格,“今儿一早,我去了两江航会哩,刚一到大门口,有两个人问我,你找谁?我说我找陈会长。人家又问我,你是谁,我说我是高雄彪,人家说,什么高雄彪,低雄彪,不认识,不认识,我们会长忙得很哩,你走吧,走吧……”

陈叫山说,“高兄,你这谎编得可不圆泛啊,今儿早上,我还就在大门上喝着茶哩……”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近两年,陈叫山得知吴先生和唐嘉中去了延安,高雄彪则四处游走,不时地回到高家堡……

此次他们二人来汉口,却又是为何事呢?

第719章 绝密计划

陈叫山心中猜测着,便笑问,“对了,你们三人怎么走到了一起?”

三人皆淡淡一笑,赵团长站立起身,拉开房门,环顾了旅馆走廊,而后退身进屋,便说,“陈先生,不如我们到你府上一叙?”

陈叫山便开着汽车,载着赵团长、高雄彪、吴先生,朝自己的府邸驶去……

此时的陈府,颇有些冷清,家眷、佣人、伙夫、杂役、下人,皆已随船返回乐州。 新长廊上摆放着几张旧的桌子,横七竖八地排列着,陈叫山在前面引着路,一脚踩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俯身看,原来是志雁的一个毛毛熊玩具……

陈叫山将毛毛熊拾起,拍打着灰尘,回身向三人笑说,“昨个夜里便开始搬行李,家里乱糟糟的……”

吴先生四下环顾着,听见陈叫山这般说,便一声吁叹,“战乱岁月,本无宁日……叫山,你这院子还真大哩!”

四人在小客厅里坐定后,高雄彪说,“叫山,从明儿起,你们两江航会,便要开始派船朝重庆转运物资了吧?”

陈叫山点点头,“据袍哥会的兄弟,从前线传来的消息说,目前战事吃紧,武汉的防线,只怕也是撑不下去了……”

“自从上海回来,航会一直没有买卖可做,上个月,曹会长已经去了香港……”陈叫山倒下几杯茶水,唏嘘着苦笑,“如今战况吃紧,有时候我就在想,不如换上戎装,上战场杀敌,也好过被一摊子的琐事缠身要好……这不,前几天接到了通知,政fu要往重庆运送物资了,我们这拨人,可算派上了一点点用场……”

赵团长喝一口茶水,与吴先生和高雄彪交换了眼神,便说,“陈先生,实不相瞒,我们三人,此次也要随你同往重庆,完成一个秘密任务……”

原来,赵团长名义上为冯将军麾下某部的团长,实际身份则已是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西南分部的特遣员。 '

吴先生从延安出来后,受上级指示,加入了中原特委反间秘密小组,同样从事间谍情报工作。

高雄彪在乐州高家堡成立了红区根据地,中。央红。军在延安创建抗大后,高雄彪被征调前往延安,担任国术教导员。

前阵子,吴先生的反间小组,在郑州截获了一份奇怪电报,引起了反间小组的特别重视……而后,经吴先生协同延安的电台专家,将其电台密码破译,并模拟其指令信号,进一步扩大排查筛选范围,截取了更多信息……

终于,在豫鄂交界的山中,特委反间小组依循情报,抓获了一个代号为“633”的汉奸间谍。

633本为第三战区某师部的一名连长,一次战争后,昏死状态下,被日军俘虏,并将其发展成了“侵华秘团二级间谍”。

中原特委反间小组将633控制后,经过一系列侦查、截获情报,得知日方的“侵华秘团”暗中派往战区的间谍,多达数十名!其身份包括中央下属机关人员、企业业主、商铺老板、普通民众、青年学生等等……

更令人感到恐怖的是,侵华秘团的一部分间谍,已经抵达武汉,将随同物资转运船队前往重庆,意欲将重庆重建军事基地、工厂的秘密资料,传递给日方……

此计划,被侵华秘团命名为“截龙行动”!

考虑到随往武汉、重庆,抓捕、消灭汉奸间谍,打击“截龙行动”,是一项复杂而艰巨的任务,经上峰秘密磋商,将由中统和反间小组联合携手,共同完成该项任务!

同时,吴先生考虑到该任务的特殊情况,认为需要一位智勇超群,武功高强的搭档,便紧急召集高雄彪,加入了反间小组……

待三人抵达武汉后,在武汉的同志协助、商讨下,中统和特委反间小组,为了同往方便起见,便成立了一个“春潮”救国文宣队。吴先生担任队长,高雄彪担任国术指导员,赵团长则恢复本职,担任文宣队的军方护卫……

“我们在桑庄县接头会合时,一见面,我倒是一下记起来了,哈,原来是赵专员……”

赵团长和吴先生一人说几句,刚说到这里,高雄彪笑着插话进来,对赵团长说,“想当初,在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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