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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龙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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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是,而且巧合的是他当时也高烧不退了好一段时间。”
  杨絮肯的笑意加深,“你和爸妈他们大概也知道,他直冲我房间找我大吵了一架。”
  “就和他跑去美国找你一样。”杨穗彤开始梳整杨絮青的头发,为她戴上雪白头纱。
  “不过我从以前就一直觉得很奇怪,他对你是既痴迷又百依百顺,你也疼他疼得紧,怎么可能会吵架?虽然你们吵过之后感情仍然好得不得了,但我还是──”
  “谁说我们吵架了?”杨絮青打断她,不明所以的反问。
  杨穗彤看她一眼,“姐姐,是你说他跑去美国后就对你大发脾气,然后大吵了一架,你是这么告诉我的吧?”
  “是啊,但我们又不是真的吵架。”
  “吵架还有分真的和假的?”
  杨絮青解释:“他当时的情绪太过激动,所以我让他好好发泄一下情绪。”见杨穗彤还是一脸不解的表情,她温柔的笑了下,“飞飞其实是个很纤细的孩子。”
  杨穗彤极度怀疑的看着她,“姐姐,你是在说笑话吗?”那个既乐天又没什么神经的风翼很纤细?哈!何不告诉她恐龙已经复活,然后征服全世界算了。
  杨絮青笑得柔情,“恐怕连他自己也没发觉。当他遇到让他激动不已成十分伤心难过的事时,比一般人显现出他激动的情绪更深一步,他的身体会很诚实的反应出他的心情,他一直高烧不退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然照说以他那副体格,一点小伤风是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的。”
  “你还真了解他。不过……”杨穗彤猜测的问道:“这么说来,你该不会是故意激他,让他对你生气的?”
  杨絮青点头,“不过当他说了那句──如果他死了我也不在乎的话时,虽然只有一下子,但我是真的生气了。”
  杨穗彤不可思议的盯着她,再次确认道:“但你从一开始就只是想让他发泄情绪,所以才会故意和他吵架。你一直都是故意的?”
  见杨絮青理所当然的点头,她不禁又更加同情起风翼了。可怜的小孩,被她姐姐捏在手里耍得团团转却还不知事实真相,想来他这辈子恐怕永远都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唉!
  不过,这情形其实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以杨絮青的个性,就非得要有一个像风翼一样的男子才能让她动心,因为只有风翼那活泼开朗的特质才能让杨絮青敞开心怀,如果像风家老大风曜一样闷葫藘型的男人,那只会使彼此陷入“沉默是金”的灰暗境地。
  而相对的,也只有杨絮青那样的女子才能让风翼紧追不放,因为他们的本质都属于喜欢接受挑战的类型。太过温驯的女性根本不对风翼的味,而若像杨穗彤那般内心比外表强势的女性则太过头,两人在一起只会吵翻天。
  对风翼而言,杨絮青那看似冷淡的沉稳内敛才是深深今他着迷的原因。对于自己执着的事物,她是那种说了一,就绝对不会是二的认真性格,所以,他才会锲而不舍的追着她那月下昙花似的美丽,无怨无悔。
  这样的两人,不配才怪。
  他真是后悔毙了!
  “对絮青发脾气就算了,竟然还和她接吻。天啊!风翼,你到底有没有感冒的自觉?
  如果传染给絮青怎么办?真是没脑子哪!“
  坐在饭店的另一间房间里,风翼手握碎冰袋放在额上,向后仰靠在沙发上不断喃喃责骂着自己。他还在发烧,但说也奇怪,他其它的感冒症状都不明显,却偏偏一直高烧不退。
  而那个美国医生也不晓得开给他的是什么药,那天因为时差的关系,觉得还睡不够就被絮青叫醒,头还昏沉得要命就迷迷糊糊坐上飞机飞回台湾。一上飞机他就开始睡觉,睡到下飞机还是头昏脑胀,于是一回到家就又倒头睡去,睡到今天早上他爸妈竟然告诉他,他必须结婚了。
  “笨!笨!真笨死了!”他早已准备妥当,一身西装笔挺,看起来潇洒帅气、风度翩翩,但他却无法停止越来越昏眩的脑袋,只好闭上眼不断骂自己。
  “我根本还没好好向絮青道歉,也还没好好说上一句会珍爱她一生一世的承诺,就要如此匆促的和她步上礼堂,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而且爸妈他们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叫来那么多人,简直把我和絮青当成是动物园里的动物,让他们观赏似的──”像是想到什么事,他顿时停住话语。
  他坐直身,脸上是谨慎戒备的表情。“那么多人?啊!糟了!”他暗叫。絮青最不喜欢人多的场合,这教她如何熬过枯燥无聊又兼被观赏的结婚典礼?不行!他要去取消婚礼。
  他慌慌张张站起身,直奔门口,用力打开门就想冲出去,谁知一开门竟有个人挡在门口。他定睛一看,倏地愣在原地忘了所有动作与想法。
  “咦?”杨絮青笑意盈然的站在门外,放下半举着想敌门的手,“飞飞,你要去哪里?”她才刚被穗彤“护送”到门外,穗彤交代她得先和风翼待在这间房里,等楼下的婚宴场所准备得差不多了,才让他们“出场”,而她在交代过后也离开去帮忙了。
  风翼根本没听到她问了些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她看傻了眼。
  杨絮青穿著一袭典雅飘逸的雪白礼服,将她自然沉静的气质烘托得更加明媚动人。
  礼服的上半身是素面的珍珠白,简单大方却不失高贵的剪裁予人晶莹剔透的美感,颈际一环珍珠炼坠更有画龙点睛之妙。最独特的是下半身,羽翼似的缎质薄纱片从流线造形的腰际直拽地面,像传说中踩着洁白云絮的精灵仙子,层层复层层的设计奇异的全无累赘之感,衬着相同设计的头纱,更添迷离之美。
  而她脸上清新淡雅的粉状,配上绝美的笑颜更是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等了一会儿,风翼还是那副呆愣的拙样,不回答也没任何动作,杨絮青不禁举起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杨絮青呼叫风翼。风翼,风翼在吗?”
  “絮……”
  “人要衣装嘛!”她笑道,不忘夸赞风翼,“你也满好看的啊!”亲爱的轻拍他脸,向前跨出一步,不料她的脚步却踉跄了下。
  “小心!”风翼低呼,眼明手快的扶住差点跌跤的杨絮青。
  她无奈的对他笑笑,奇怪,怎么又绊到裙襬了呢?她刚才已经很努力的练习走路了呀!莫非真如她刚才所说的,必须找两个人架在她身旁才有办法安然“直立”到婚礼结束?
  他总算稍稍回神,痴迷的低语:“你好漂亮。”
  “絮,你还好吗?”风翼紧张的问。
  “不碍事。”她放开他,不认输的又向前走了一步,嗯这次好多了。
  “絮……”风翼傻傻的出声。
  “嗯?”杨絮青边走进房中边随口应道。她正小心翼翼的拉高裙襬,专注于研究不让自己跌跤的走路方式。
  “我们真的要结婚了吗?”
  她停下步伐,转头看向风翼,他正以不太敢相信似的表情看着她。
  其实对结婚一事,他一直都没什么真实的感觉。因为当她答应嫁他的时候,他太过兴奋而忘了问她究竟为何肯答应嫁他,他可不希望她是由于认定甩不掉他,所以“只好”
  嫁他了事。
  再说,她又突然失、他怪异的持续高烧不退、他们吵架……这一连串紧接着发生的事件像是有预谋似的,让他昏热的脑袋如同拆解后的乐高玩具,怎么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概念。何况,连结婚典礼的事前准备工作都是别人替他们安排好的,这样教他如何能有真实感?
  杨絮青面向他浅浅笑着,轻声唤道:“过来。”
  他乖驯的走向她,她拿过犹握在他手中的碎冰袋,拉着他坐到沙发上,让他靠躺在自己怀中,将碎冰袋轻轻放上他的额头。她轻语:“闭上眼睛。”
  他依言而行。
  “想想看,天空是什么颜色的?”她低柔的音调像温煦的冬日朝阳,手轻轻抚顺起他的发丝,自然而温柔。
  他轻轻扬起唇角,爱极偎在她身边,听着她说话的安全感。“蓝色。”
  “云呢?”她再问。
  “白色。”他在脑海中逐渐建构出问答中的画面。
  “草原呢?”
  “一望无际。”
  “飞飞呢?”
  他笑意加深,“站在草原中央。”
  “我呢?”
  再也藏不住心中所有对她的爱意,他笑得深浓且恋慕,他深吸口气缓缓回答:“在飞飞的身边。”
  “对,在飞飞的身边。”她重复道,笑得美丽。
  他睁开眼,抬头对上她的,“絮,我们真的会结婚,对吧?”
  她笑而不语,因为他眼中与语气里的肯定已经大过疑惧,他已经平静下来了。
  看着她的笑容,他突然觉得整个人都变得好轻松,好象连发烧都冷却了下来。果然还是要絮青才行,她是他独一无二的守护天使,而她就要嫁给他了。
  “啊!对了!”风翼叫了声,终于想起当前最重要的问题,他脸色一敛,握住她的肩,“絮,我们赶快逃走吧!”
  “逃走?”她扬眉。
  “我们别在这里结婚,爸妈他们帮我们安排的婚礼人数太多了,你不会喜欢的。”
  他站起身拉着她就要走,“快!趁还没有人发现之前,我们赶快离开吧!”
  “不行。”她一口回绝,稳稳的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为什么?你不是最讨厌人多的场合吗?”
  “但这样的婚礼是你想要的啊!”
  在得知婚礼竟然演变成“所有人到场庆贺”的局面时,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取消婚礼,这样人多嘈杂的场面是她最不喜欢应付的。但后来想到这是风翼一直梦想的婚礼,她只好叹口气,勉强要自己忍受了。
  “我?”他疑惑的看着她。
  “那天在海边时你说过的,别告诉我你忘了。”她瞪他。
  他惊讶极了,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当然没忘记他说过些什么,但她竟然会为了他在极度兴奋状态下随口说出的话,而愿意忍受这样“人多势众”的婚礼。
  “絮……”他感动莫名,坐回她身边,用力拥紧她。“我好爱你。”
  在他怀里的杨絮青感觉奇怪的轻蹙起眉,话题何时转到爱她的事情来了?
  稍稍放开她,他凝砚着她深情倾诉:“絮,我只想要与你在一起。就算我想登上圣母,同全世界大声宣告我爱你;就算我想拿着扩音器,沿着大街小巷报告我要和你结婚的消息;就算我想叫来所有人甚至所有动植物,和我一同分享将与你结婚的喜悦……所有所有像是人傻瓜才会有的念头与想法……”他微顿了下,眼里的爱恋像满溢的汪洋大海。
  “全都只是因为我太高兴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的关系。”他温柔浅笑,“而比起我的高兴,更重要的是你的心情。如果你不快乐,我也将随着你不快乐,即使有了全世界的祝福却惹得你心情不好,那我也将随你而郁郁寡欢。絮,无论是什么样的婚礼,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也只要你快乐。”
  听着他的长篇大论,她眉宇深锁,表情像是在数学课中极认真听着老师讲解一道艰难复雏的微积分问题般。她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理出结论:“所以你的重点是,你并不是真心期盼这样一场盛大又隆重的婚澧?”
  “对。”
  微叹口气,她有些疲惫的说:“早说嘛!”讲那么多,不合逻辑的废话一堆又完全没有重点,实在让她听得很累。
  他不把她的态度放在心上。“既然你明白了,那我们快走吧!”说着就拉着她要走。
  “等等!”她是站起身了,却又马上定住脚步。“我要先把这衣服换下来。”
  “不要啦!”他不依的大叫,“你穿这样好漂亮,而且我们只是换个地方结婚而已,还是穿著结婚澧服比较像结婚呀!”
  “但是我穿这样活动很不方便,随时可能会跌倒。”
  看她的礼服一眼,他炫亮的笑了起来,“这好办。”一个弯腰,他轻松横抱起她。
  “这样不就得了?”
  他笑得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般,这样可以名正言顺一直将她抱在怀里,何乐而不为呢。
  她自然的将双手环勾在他颈上,舒适的偎进他怀里,好笑的看着他,“我们当真就这样丢下一群人逃掉?”
  “反正那一堆人我们认识的也没几个,何况还有小彤和曜哥那一对可以撑场面,没问题的啦!”
  风、杨两家几乎每个成员的人面都很广,这当然是除了杨絮青之外,说不定在宴请的宾客中,她连一些远亲近戚都认不出几个。
  “说的也是。”她应道,一颗心早就不在这场婚宴上了。
  他愉快的抱着她“溜”出房间,像两个相约逃出课堂、奔向野外的小孩,兴奋又开怀。说来这两人还有另一个共通点,平时循规蹈矩,但若一任性起来,怕是十辆坦克车也阻挡不了他们。
  “喂!你们。”
  等到了要下楼的电梯,风翼和杨絮青正欲走进电梯,恰巧旁边的电梯也打开了门,走出来的人一看见他们就叫了起来。
  风翼在门边停步,杨絮青帮忙接住电梯钮,两人合作无间。“是你啊,小彤。”
  “我们决定要私奔。”不待杨穗彤出声,杨絮青直接告诉她。
  “什么?”杨穗彤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风翼解释道:“你来的正好,我和絮青不想被当成观赏用的动物,让人评头论足,所以我们决定要另外找地方结婚。不过我想请你帮个忙,麻烦你先记下这个地址……”
  他念了一个教堂的地址给杨穗肜,“最迟一个小时之内,让爸爸妈妈们能够到场观礼,以免我被他们骂成不肖儿子,竟然连结婚都不让他们在场。”
  杨穗彤既吃惊又生气,这两个人竟然想给她搞“临阵脱逃”的把戏!也不想想家人们为了他们的婚礼忙成什么样子,他们竟然敢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她脸色瞬间冷霜了起来,扠起腰看着他们不发一言,无声的指责他们。
  杨絮肯与风翼一见杨穗彤脸色不对,互看一眼后,杨絮背出声说道:“对不起,穗彤,让你们为这个婚礼辛苦了这么多天,我们却临时变卦。”她知道妹妹一向吃软不吃硬。
  “是啊,对不起,小彤。”风翼也道歉。
  两人满脸诚意的赔不是,就是最固执的人也会拿他们没辙,尤其他们看来是这般甜蜜蜜幸福,如果硬是拒绝他们,她反倒变成那个最不通情理与最残酷的人了。
  杨穗彤瞪了他们一会儿,终于屈服。她叹口气,态度软化下来,但出口的音调仍是严峻有力。“记住!你们绝对要给我过得幸幸褔褔的,不然我肯定会拿刀追杀你们,将你们大卸八块以泄今天的怨恨,听清楚了吗?”
  杨絮青及风翼同时笑了,知道杨穗彤已经原谅他们了。
  “谢谢你,穗彤。”
  “婚宴和爸妈那边就麻烦你了。”风翼自信满满的说:“小彤,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过得比幸褔更幸褔的。”
  两人走进电梯,带着幸褔无比的笑离开。
  就这样,杨絮青与风翼的婚礼便在一个冬阳暖照、晴空万里的天候,于一个小而美丽的教堂之中,甜甜蜜蜜且无闲杂人等干扰的情况下完成了。
  但是,这不表示他们的未来生活真能如风翼所言的比幸褔更幸褔。
  因为此时沉浸在满身幸褔之中的风翼尚未察觉体悟到一件事,之前杨絮青为了一具迅猛龙化石而拋下犹在生病的他远赴美国的行径,正是他的“情敌”恐龙化石对他的首次示威行动。
  还有,他也忽略了一件事,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年龄、个性、思想等等差异,而是恐龙化石。
  他和杨絮青的婚礼,说来只是他和“情敌”正式展开长期抗战的一个序幕。事实上,这场战役到目前为止他明显落败,他还有一场硬仗好打呢!
  第八章
  五月底的某个夜晚,在美国耶鲁大学皮博迪自然史博物馆,杨絮育专属的职员宿舍中。
  “絮。”风翼幽怨的低唤。
  十分钟过后,杨絮青稍稍分出些心神,漫不经心的应着:“嗯?”她正专注的在记录、比对从化学实验室带回的各项实验结果,这是鉴识恐龙化石的程序之一。
  新运进馆的恐龙化石是迅猛龙科的恐爪龙,也是九零年代最令人感到兴奋的一种恐龙,每只脚上有一只锐利且弯曲的长爪。在九三年的电影“侏罗纪公园”中,牠的近亲──伶盗龙的残暴魅力直逼食肉类恐龙之王暴龙,让全球的恐龙迷趋之若鹜、惊叹不已已。
  她必须将这副化石所生存的年代以及可能的死亡原因等论题做出报告,然后在学术研讨会中提出,经过层层质疑与讨论后,才能够正式发表。一副完整化石的鉴定工作不但繁杂又困难重重,还可能要花上好几年方能让世人见到研究成果。
  加上现在她手头上不只有一件化石档案要处理。从她是个研究生起,她就不断参与多项研究计画,一直累积、发展到现在的结果是,她不止“忙”,她是“非常忙”。
  “我爱你。”风翼幽怨加悲凉的轻声倾诉着,下巴撑在她的工作怡桌缘,间隔着成堆的资料与照片十几副不知明的复制骨骼和一部计算机。他满脸委屈,快哭了似的抬高眼啾着她。
  又经过十分钟。
  “嗯,好。”杨絮青似有若无的声音家是从外层空间传回来的讯息,眼睛定在计算机萤幕上,认真的从数据库调出档案比对,一边不时在研究报告上涂涂写写,完全将风翼摒弃在视线之外,即使他就坐在距她不到半公尺的桌边。
  风翼真的想哭了。不是他想打扰她工作,可是……天啊,现在又不是她的上班时间,而且他们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好好说上一句话了。
  他发现他以前实在将远景想象得太完美,也太天真了。
  即使他现在真的按照以前的计画,每天无时不刻、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死皮赖脸的程度甚至连她研究室中都有了一个他专用的桌子,好让他边陪着她工作边写作。但事实上,真正能够让他好好疼宠她、让他能够甜甜蜜蜜与她一起过“正常婚姻生活”的机会,仍缥缈得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画面。
  十天!他觉得他们的婚期只有在台湾的那十天。
  在台湾过完旧历年,“顺便”当作度蜜月之后,他们就飞往美国,然后絮青便迫不及待的立刻投入工作。原本他以为因为有新的恐龙化石进馆,所以她才会比较忙,但是现在已经是五月底了,絮青还是不愿离开他的“情敌”,回到他怀里来。
  她不但在研究室中工作,连回到家还是在工作,除了吃饭睡觉之外的所有时间,她都是在工作!
  更令他想痛哭流涕的是,这样的情形从他们回到美国之后就像是全球温室效应一样,在他还无所察觉时,情况早已严重到让他无法控制的地步了。他原本预期的“甜蜜婚姻生活”也早已像脱离地球轨道的卫星,不知漂流到哪个银河系去了。
  “飞飞。”杨絮青突然出声,但眼睛还是“钉”在她的研究报告上。
  风翼立刻坐直身,堆起满面笑容,讨好的问道:“什么事?”可怜的男人,他只差没有伸出舌头、猛摇尾巴外加“汪汪”两声了。
  “水。”她只说了一个字。
  “马上来。”像专送江南鲜果给杨贵妃的快骑,十秒之内,他已经将一杯冰凉的水递送到她面前。
  她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道了声谢,拿起水杯喝边在骨骼草图上标记。
  笑容渐渐松弛,他无奈的叹口气,坐回原位──这个当她在工作时他的固定座位。
  他喜欢从这个角度看她,看她认真工作的神情,也看她冷落了他的神情。呜……他好寂寞。
  他觉得他现在的身分不是她丈夫,而是她的专属“男佣”,不但包办煮饭、洗衣、打扫外加修水电等等家事,还负责帮她管理财务,以及处理所有工作之外零零杂杂的琐碎事务。
  当然他是心甘情愿替她做这些事的,从小他就已经有所觉悟,她绝对和“贤妻良母”
  这一职称沾不上半点边。所以他从小便训练自己的理家能力,他并不会大男人主义的认定家事非得女性去做不可,于是在家中常可以看见她坐在工作前工作,而他穿著围裙在厨房穿梭忙碌的画面。
  现在他们还是住在职员宿舍中。虽然以他们目前的经济能力,想在郊区买一栋房子不是太大的困难,而且比起台湾的房价,地幅宽广的美国是便宜多了。
  但她却一口回绝他的提议,理由是住在宿舍靠近研究室,工作方便。
  他没辙,只好依她。但她原本的宿舍是单人房,在他的坚持下,她只好勉为其难,“抽空”去申请了一间双人宿舍──因为要她去办工作之外的琐事,就好象在剥夺她的空气似的。
  而那个在几个月而被他误认为男人的埃莉诺小姐,直说他和絮育结婚后她真是轻松多了,只因她一直是那个提醒絮青记得去办日常琐事或者干脆帮她处理的人。
  絮青一工作起来就像是天塌下来也影响不到她似的,他就是太了解她对工作的热忱,所以一直不敢在她工作时吵她。但是这样一来,他就像是冬天的冷气机般被忽略着,呜……他真的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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