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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5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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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的态度倨傲,但是没有一个人哪怕在心里反驳他的话。
“这位军爷,如今……如今徐州已经与我大明签订了和约,彼此互不相犯,为何……为何还要越境?”陶彻压住了心中的惊骇,以自己最和缓的语气问,“军爷如果是私下行动的话,不怕惹得上面不高兴吗?”
尽管这群人越界犯事,还杀死了自己一些手下,但是他连斥骂都不敢,只敢用这种方式来和他们申辩。
“和约?我们只管奉令行事,谁管什么和约?”这位军官毫不客气地回答,“越境就越境了,这天下迟早是我们进爷的天下,怎么了?你若不服,那就再打一场啊!”
说罢,他和其他骑士又扬起了手中的刀,马也被勒得微微动了动。
锦衣卫这边连忙也拿起了自己的刀,但是惊骇之下有不少人在微微发抖,显然已经毫无战意。
陶彻看了看旁边,又看了看对面的赵家军,他自己也没有了再战的勇气。“军爷有话好好说,莫要伤了两家的和气!”
“好好说?没什么好说的!”对方的军官抬起手来,“把那个人交给我们,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了,否则就再来战一场!”
陶彻心里咯噔了一声。
这群赵家军,果然是为了魏忠贤而来的。
没想到……没想到魏忠贤居然真的勾结上了赵进!
之前他们收到密报的时候,还有些将信将疑,毕竟魏忠贤一直以来对大明忠心耿耿,而且和赵进仇深似海,应该不会去投靠赵进,没想到……没想到……
“魏忠贤,你身为大明的内臣,却投靠了赵进,你可还有一点廉耻!”心里激愤之下,他一下子也没管那么多,直接冲魏忠贤大喝。
魏忠贤也呆了呆,他没想到这群人居然是为了抓自己而来的。陶彻的喝骂他原本想要反驳,但是突然觉得自己说什么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
“现在离开,你们还可以留条命在,要是再不走,那就别走了!”军官有些不耐烦了,举起刀来,直指着陶彻,“我数三声,三声之后你们还不走,那就别怪刀剑无情了!三!”
他后面的红衣骑兵们也举起了自己的马刀。
陶彻的心跌落到了谷底。
他没有什么选择可言,原本两边人数就差了一大截,而且刚才那一番交战,自己这边伤亡了一片,对面竟然无一人伤亡,这种战力上的差距也是相若天渊,就算勉强抵抗,也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于大局无补。
“二!”
毫不留情的呼喝声,催促他马上做出选择。
“一!”
当听到这声呼喝之后,陶彻再也没有犹豫了。“且慢!两家既然已经有了和约,那自然要以和气为主,不能妄动刀兵!既然军爷想要带走他,那就带走吧!我们再不干涉!”
“你倒是识时务!”军官冷笑了一下,然后放下了自己的马刀,挥了挥手。
红衣军阵当中,立时就分出了几骑,慢慢地跑到了魏忠贤的旁边。
看来是逃不了这一遭了,终究还是躲不过。
不过,也罢。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害怕的?
魏忠贤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颤颤地抬起了手来,指着蹲在地上的齐望和躺倒着的刘松平两个。
“你们要带咱家走,可以,但是你们要帮咱家留下这两个人!”
听到了他略微有些尖利的呼喝之后,军官微微有些吃惊。
“嗯?”然后,他又打量了一下那两个浑身浴血的人,沉吟了片刻。“把他们两个也留下,你们走!”
“军爷,这是我们锦衣卫自己的人……我们……”陶彻有些急了,连忙跟他解释。
“把他们两个留下!赶紧给我走!”军官又抬起了马刀。
他的语气不留任何余地,但是陶彻哪怕心里再怎么怒火万丈,却也不敢发作,赵家军的威名他们早有耳闻,如今又亲眼见证了,哪里还有勇气再来一场?
“就按军爷的办。”他咬着牙低下了头,然后朝后面挥了挥手。
锦衣卫的人重新整队,然后勒马准备离开,比起一开始的气势汹汹,他们现在已经丧气了许多,再也看不见方才的飞扬跋扈了。
“魏忠贤,你……你现在是得意了……”也许是因为心有不甘的缘故,在临走的时候,陶彻回头咬牙看着魏忠贤,“但是你如此辜负君父,天下人都看着,老天也在看着,你必定不得好死!”
魏忠贤只是微微一笑。到了现在,别人再怎么说他也不会在乎了。
恨恨地瞪了魏忠贤几眼之后,陶彻带着人转身就走,声势就和来时一样急促。
而魏忠贤也没有再多看他们一样,走到平躺在齐望手上的刘松平旁边。
“没事吧?”他低声问。
“怕是……怕是活不了了。”刘松平一边咳血,一边笑着回答,“只是,不痛。”
“不痛就好,不痛就好……”魏忠贤摇了摇头,将自己的遗憾和悲伤完全隐藏在了平静的面孔之下,“这世上,能不痛地走,已经难得了……”
“三叔,三叔!”齐望没有管他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看着刘松平流泪。
“别哭啊,孩子,我……我都这岁数了,死了……死了有什么可惜的?”刘松平艰难地看着齐望,“倒是你,你还能活着……那就一定要好好活着啊……别再做傻事了……”
齐望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一滴一滴地落到了刘松平的身上,混着血水又都流到了地上。
刘松平打量着自己的侄儿,心里并没有临死的恐惧,反而只有欣慰。侄儿总归有了个归宿,而他,也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好好照看自己!”他一边鼓起最后的力气说,一边想要伸手抚摸一下侄儿的面孔,但是却怎么也抬不动,手越来越沉,最后颓然落到了地上。
“三叔!三叔!”齐望狂乱地大喊,却怎么也叫不醒他了,他的哭声越来越响亮,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死者已矣,节哀吧。”在他嚎啕大哭的时候,魏忠贤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终归有这么一天,哭又能怎么样呢?你三叔跟我要的东西,我都已经给了你了,好好拿着,去江南安顿好自己吧,这世道,不是你这种人可以出头的时候!”
说完,也不等齐望回应,他就径直地往红衣骑兵那里走了过去。
“你们要带走的就是咱家一个吧?那走吧,别再难为他了!”
军官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一个骑兵翻身下马,把魏忠贤扶上了自己的马,然后自己有上了马,牢牢地抓住了魏忠贤。
就在这时,军官突然朝旁边一个人拱了拱手。
“你回去告诉白先生,他果然算无遗策,魏忠贤被我们逮着了。”
“小的等下就去换身衣服,然后回去复命。”马背上的人连忙躬了躬身。
“白先生立了这样的功劳,上面是不会忘了的,虽然现在没法恩赏,但是终归是少不了的。”军官再说,“请白先生多多保重吧,毕竟是在大明的官衙里面,平素要多多小心才好。”
“这个倒不用担心,现在广平知府听他话的很,几乎事事从命,衙门好像都是白先生在管一样。”那个人连忙回答,“据白先生说,那个知府其实心里早就知道他是徐州这边的人了,只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反而故意不说破,现在天天唯白先生之命是从,唯恐得罪了徐州这边……”
“哈,这些大明的官儿倒真是个个精乖!”军官大笑着摇了摇头,“就没有几个有气节的吗?”
一边嘲弄,他一边转向看了看魏忠贤,然而魏忠贤的脸却完全还是如同刚才一样平静,既看不到惊恐,也看不到有什么对未来的恐惧。
这个人,终于可落入到我们的手里啦!军官心里突然一阵窃喜。
因为屡次三番和徐州作对,还几次组织围剿徐州,所以魏忠贤在徐州自然是十分招人恨的,尤其是在赵家军里面,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听到自己的任务的时候,他才会那么高兴。
等到了徐州,就有这个老阉货好受的了,进爷究竟是会将他五马分尸,还是会千刀万剐呢?他心里暗想。
天下之大,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止进爷了,大明权势熏天的魏公公,关外据称万不可敌的建奴,如今却只能一个个俯首在进爷的脚下,再也无法动弹。
这天下,马上就要姓赵了!
看了看苍茫的大地,这个军官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与有荣焉的豪情。
接着,他挥手示意,这一群骑兵也令行禁止,跟着他一起转向,向着徐州的方向纵马疾行。
雪依然在下着,齐望仍旧呆呆地半蹲在已经死去的刘松平旁边,茫然看着他已死的躯体。
他的注视当然不会得到回应,白雪慢慢飘落,一点一点地累积在地上,垫起了薄薄的白幕,四周寂静无声,就连鸟鸣都没有,天地之间孤零零地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三叔死去了,而且是被大明的人杀死的。死并不可怕,这么死去却让人心中痛彻心扉。
齐望终于发现,他之前的意气风发,如今看来却成了一个笑话。大明要的不是忠心,也不想要忠心,他想要救大明,但是大明想不要要他来救呢?
他再也不想回京师,也不想要洗刷自己身上的冤情了。
但是天下之大,又有多少地方可以容身呢?
他抬了抬头,天空黑沉沉的,让人难以相信它居然能够孕育出那么洁白的雪花。
“啊!”他蓦地张开了口大喊,将心中的所有不解、痛苦、郁愤,通通地喊了出来。
自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得见。魏忠贤,“但是你如此辜负君父,天下人都看着,老天也在看着,你必定不得好死!”
魏忠贤只是微微一笑。到了现在,别人再怎么说他也不会在乎了。
恨恨地瞪了魏忠贤几眼之后,陶彻带着人转身就走,声势就和来时一样急促。
而魏忠贤也没有再多看他们一样,走到平躺在齐望手上的刘松平旁边。
“没事吧?”他低声问。
“怕是……怕是活不了了。”刘松平一边咳血,一边笑着回答,“只是,不痛。”
“不痛就好,不痛就好……”魏忠贤摇了摇头,将自己的遗憾和悲伤完全隐藏在了平静的面孔之下,“这世上,能不痛地走,已经难得了……”
“三叔,三叔!”齐望没有管他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看着刘松平流泪。
“别哭啊,孩子,我……我都这岁数了,死了……死了有什么可惜的?”刘松平艰难地看着齐望,“倒是你,你还能活着……那就一定要好好活着啊……别再做傻事了……”
齐望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一滴一滴地落到了刘松平的身上,混着血水又都流到了地上。
刘松平打量着自己的侄儿,心里并没有临死的恐惧,反而只有欣慰。侄儿总归有了个归宿,而他,也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好好照看自己!”他一边鼓起最后的力气说,一边想要伸手抚摸一下侄儿的面孔,但是却怎么也抬不动,手越来越沉,最后颓然落到了地上。
“三叔!三叔!”齐望狂乱地大喊,却怎么也叫不醒他了,他的哭声越来越响亮,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死者已矣,节哀吧。”在他嚎啕大哭的时候,魏忠贤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终归有这么一天,哭又能怎么样呢?你三叔跟我要的东西,我都已经给了你了,好好拿着,去江南安顿好自己吧,这世道,不是你这种人可以出头的时候!”
说完,也不等齐望回应,他就径直地往红衣骑兵那里走了过去。
“你们要带走的就是咱家一个吧?那走吧,别再难为他了!”
军官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一个骑兵翻身下马,把魏忠贤扶上了自己的马,然后自己有上了马,牢牢地抓住了魏忠贤。
就在这时,军官突然朝旁边一个人拱了拱手。
“你回去告诉白先生,他果然算无遗策,魏忠贤被我们逮着了。”
“小的等下就去换身衣服,然后回去复命。”马背上的人连忙躬了躬身。
“白先生立了这样的功劳,上面是不会忘了的,虽然现在没法恩赏,但是终归是少不了的。”军官再说,“请白先生多多保重吧,毕竟是在大明的官衙里面,平素要多多小心才好。”
“这个倒不用担心,现在广平知府听他话的很,几乎事事从命,衙门好像都是白先生在管一样。”那个人连忙回答,“据白先生说,那个知府其实心里早就知道他是徐州这边的人了,只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反而故意不说破,现在天天唯白先生之命是从,唯恐得罪了徐州这边……”
“哈,这些大明的官儿倒真是个个精乖!”军官大笑着摇了摇头,“就没有几个有气节的吗?”
一边嘲弄,他一边转向看了看魏忠贤,然而魏忠贤的脸却完全还是如同刚才一样平静,既看不到惊恐,也看不到有什么对未来的恐惧。
这个人,终于可落入到我们的手里啦!军官心里突然一阵窃喜。
因为屡次三番和徐州作对,还几次组织围剿徐州,所以魏忠贤在徐州自然是十分招人恨的,尤其是在赵家军里面,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听到自己的任务的时候,他才会那么高兴。
等到了徐州,就有这个老阉货好受的了,进爷究竟是会将他五马分尸,还是会千刀万剐呢?他心里暗想。
天下之大,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止进爷了,大明权势熏天的魏公公,关外据称万不可敌的建奴,如今却只能一个个俯首在进爷的脚下,再也无法动弹。
这天下,马上就要姓赵了!
看了看苍茫的大地,这个军官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与有荣焉的豪情。
接着,他挥手示意,这一群骑兵也令行禁止,跟着他一起转向,向着徐州的方向纵马疾行。
雪依然在下着,齐望仍旧呆呆地半蹲在已经死去的刘松平旁边,茫然看着他已死的躯体。
他的注视当然不会得到回应,白雪慢慢飘落,一点一点地累积在地上,垫起了薄薄的白幕,四周寂静无声,就连鸟鸣都没有,天地之间孤零零地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三叔死去了,而且是被大明的人杀死的。死并不可怕,这么死去却让人心中痛彻心扉。
齐望终于发现,他之前的意气风发,如今看来却成了一个笑话。大明要的不是忠心,也不想要忠心,他想要救大明,但是大明想不要要他来救呢?
他再也不想回京师,也不想要洗刷自己身上的冤情了。
但是天下之大,又有多少地方可以容身呢?
他抬了抬头,天空黑沉沉的,让人难以相信它居然能够孕育出那么洁白的雪花。
“啊!”他蓦地张开了口大喊,将心中的所有不解、痛苦、郁愤,通通地喊了出来。
自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得见。
第1412章总算有个交代
雪越下越大了,徐州城俨然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白色世界。风雪交加的日子,人们自然出行的极少,除了去工坊和店铺上工的,街面上的人很少,因而很少有人注意到,一队红衣的骑兵,正护送着一辆马车进入徐州城当中。
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辆平凡无奇的马车里面,居然坐着一个徐州之前的生死大敌。
这就到了吗?真快。
魏忠贤叹了口气,然后将窗帘放了下来。
被抓的时候,他现在是在开封府偏东的地界,在往东行不远就是赵进的地盘山东了。也许是因为顾惜到他已经年老的缘故,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驱驰,进入了山东地界之后,这群骑兵将他放进了一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当中,然后一路带着马车向徐州行进。
赵进在徐州很注重铺路,虽然山东是他新得的地界,但是一直都在兴大工修路,所以这一路上又平又稳,没花几天时间就马车就赶到了徐州城下。
通过修路,赵进一边让领地四通八达,随时可以调动大军,一边也吸收了那些投奔他的流民,让他们有衣食可得,可谓一举两得。
只不过,对魏忠贤来说,这趟旅途可不是越快越好,因为他知道,这趟旅途的终点那里,等待着他自己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结局。
因为,他和赵进仇怨极大,而且……他一点也没有想要投靠赵进的意思。
就在他繁杂的思索当中,马车在城中曲折的道路里驰骋,最后在一幢宅邸里面停了下来。
“下来吧!”一个兵士掀开窗帘冲他喊。
魏忠贤也没有反抗,直接就从马车当中走了下来。
一下来,他就抬头四处张望,发现这里真的只是一幢宅院而已,看样子还颇为气派。接着,一个仆役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和兵士交头接耳了几句,兵士就转身离开。
“公公,请跟我来吧,先好生歇息一下。”这个仆人恭敬地朝魏忠贤行了行礼,然后做出了个请跟我走的手势。
不是将咱家放进死牢,反而这么招待,就是存了让咱家投降,成为他向天下人示好的标榜的心思吗?
赵进啊,你可真是小瞧咱家了啊!魏忠贤暗暗叹了口气,然后跟着仆人沿着走廊和楼梯走到了一间已经准备好了的房间里。
房间的陈设十分气派,就连床都熏过香,一坐上去就感觉浑身酥软舒坦了不少。
“公公稍等一下,饭菜很快就可以送过来了。”仆人笑着再朝他行了行礼,“公公先歇息一下吧,这里虽然和京城不能比,但是总归比外面还是暖和舒服不少的。”
“咱家落魄到这地步了,还会有什么多余的话说吗?”魏忠贤平静地回答,“有什么招待都没关系,咱家不至于不受这个恩!”
“公公说的是!”仆人笑着离开了。
接着,果然如他所言,饭菜很快就送上来了,而早已经有些饥饿的魏忠贤也没管那么多,直接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这些饭菜虽然并非什么山珍海味,但是倒也做得颇为用心,魏忠贤吃得也十分爽快。
他知道,对面现在也许对自己存了什么招降的心思,所以才会这么好生安顿着,等到自己明确拒绝投降之后,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因此这个断头饭他也吃得颇为安稳。
等他吃完了之后,仆人小心地收拾好了碗筷。“公公且稍等,我家主人马上就过来见公公。”
“好,请随意。”魏忠贤没有任何惊诧。
等下要来见自己的主人是谁呢?莫非是赵进?
如果是赵进的话那就好了,他可以当面痛斥这个逆贼一番,只是他自己也知道,这个不大可能。
魏忠贤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结果。
“崔文升!”当看到了对方的面孔时,魏忠贤禁不住失声说,“居然是你!”
没错,来者——也就是说此间的主人,居然是投靠了赵进的太监崔文升。
对这个背主求荣的崔文升,他最初在北京可是恨得牙痒,但是自从败落了之后,他心里反而看得淡了不少,人各有志而已,又如何能去要求人人都不怕死也不求荣华呢?
崔文升也是不住地打量着魏忠贤,然后重重叹了口气。
“公公受苦了!”他一边叹气,一边走到桌子边。
“还好吧。”魏忠贤任由他坐到自己的旁边,“起起落落是常有的事,咱家失了脚也怨不得旁人。”
“公公倒是看得开!”仿佛是感受到了魏忠贤的冷淡似的,崔文升又苦笑了一下,“那崇祯小儿听信了谗言,一定要取公公的性命,就连圣旨都拟好了,总算我等及时,保住了公公的命啊!”
“咱家这命本来就是大明皇家的,如果天子想要,取了便是,咱家也无话可说。”魏忠贤却摇了摇头,并没有表示领情。
崔文升看着面色严峻的魏忠贤,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丝愧色,接着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气。
“哎……哎……公公……公公还是气恼我吧?”
“人各有志,咱家对你也没话可说。”魏忠贤摇了摇头,“瞧你现在在赵进这里似乎很得势啊。”
“得势?还好,只是讨得了些差事而已,勉强算是入了赵进的法眼。”崔文升笑了笑,“公公莫要取笑我了。”
“取笑?那咱家怎敢?”魏忠贤苦笑了一下,“咱家如今只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哪有资格取笑你?”
“阶下囚?公公可想差了。”崔文升摇了摇头,“大明是容不下公公,但是既然公公已经来了徐州,那自然已经安全无虞,公公大可安心。”
“安心?既然咱家已经被抓到这里来了,那要怎么摆布也随得你们。”魏忠贤直接摊开了说,“只是咱家要说清楚,要咱家投靠赵进那是万万不能!”
崔文升看着魏忠贤,又怔了怔,蓦地失笑了。
“公公,还是想差了!”
“怎么?”魏忠贤有些疑惑。
“进爷根本就不想要招降公公啊,公公只需要在这里安生立命即可,不需要再做别的。”崔文升笑着摆了摆手,“这次听说公公有难,所以在下求了情,想要让进爷派些兵将公公接过来,进爷答应了,说看在我鞍前马后的份上,就做个举手之劳……这才将公公给救了下来。”
“举手之劳……”这下轮到魏忠贤怔住了。
他这才想明白,原来赵进根本没有把自己,更没有把大明朝廷放在眼里啊。这天下,已经被他看成了囊中之物一样。
当发现了赵进有多可怕之后,他把赵进当成了生死大敌,可是……他现在却全然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这种滋味实在让人难受到心疼。
“所以,公公,不用多想了,尽管安心在这儿休息吧,请放心,这边绝不会逼着公公做些无聊的事。”崔文升一直微笑着,“徐州这边夺天下已经是水到渠成,用不着那么多无聊手段。”
虽然口中是在劝魏忠贤,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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