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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小师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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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秉直饶有趣味瞧着司徒策:“嗯,说得有理。那师爷查清了吗?”
贺兰冰急忙朝司徒策眨眼睛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承认。司徒策却微微一笑,道:“查清了,尸体是城西皮货商王员外的公子王强。是被人诬陷后,把东厂抓走,酷刑折磨而死,尸体埋在了乱坟沟”
第26章坦诚相待
第26章坦诚相待
钟秉直道:“哦,原来这案子司徒师爷已经了然于胸?这么说来,让王员外来找我,替他出头,也是你的主意了?”
“是”司徒策古井不波平静道。
一听他全说了,贺兰冰急得脸都白了,想说又插不上嘴,因为司徒策已经连珠炮一般说道:“人命关天,我大明朝律法森严,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其他人更不能凌驾我大明律法之上,不能草菅人命而逍遥法外。可惜我一个县衙小师爷,无力缉凶,我知道锦衣卫个个都是响当当的汉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王老大的妻子被东厂番子欺辱,锦衣卫挺身而出,扶危济困,令人佩服。所以,我才出了这个主意,让王员外去找你们,希望你们能援手,替他儿子申冤雪恨。今日大人造访,想必这件事已经办成了,我说得没错吧?”
钟秉直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翘起大拇指,道:“好好一个刑名小师爷,有胆有谋,我听别人说你破案有本事,还不相信,今儿个算是亲眼看到了,果真了得我听王员外说两个年轻人找他说这件事,其中一个听声音看做派有点像女的。敢于出来出头露面又管闲事的女子不多,对案子感兴趣的就更屈指可数,算来算去,便只有县衙女刑名师爷贺兰冰你了”
说罢,钟秉直瞧着贺兰冰得意地笑着。
贺兰冰心中叫苦,自己掩盖声音还是没能做的太好,被人识破了,放在锦衣卫这等专门打探消息的人面前,一分析就能找出自己来,好在听钟秉直这话不像是要找麻烦的样子,心中稍定。勉强笑了笑。
钟秉直又瞧着司徒策道:“我看过,那尸体已经烂得不成样子,就是王强的父母也认不出来,靠他右侧腋下的一大块胎记才认出这尸体的。就算你也知道王强有这个胎记,但是有胎记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就确定是王强呢?”
“我也是瞎猜的。”司徒策道。
“不”钟秉直胖胖的肥手一摆,“这绝对不是猜测,因为王员外说了,来找他的两个人,十分肯定地说死的人就是王强,这两个人当然就是你们两,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这么肯定死者就是王强的?听说你破案用法术,要是这样,这法术还真是厉害。”
“呵呵,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先生太过谦虚了。”钟秉直哈哈大笑,“听说,前些日子东厂刁鹏带队来抓你,被你用道家仙法霹雳掌两次将他副手憨熊打到,这事早已经传遍了整个镇海县了,先生道法如此高强,将来出人头地,指日可待啊。”
“哪里,大人谬赞了。”
“咱们先说王强这件事,——那王员外托关系找到我,说了这件事,把尸体也抬来了,我看了之后义愤填膺,当即派人查办此案,很快查清,便是东厂的刘档头指挥手下的人干的,只因王员外的儿子让他们还账,他们觉得没了面子,便下此毒手,不仅收受了王员外家七千五百两银子,还最终将王员外的儿子王强酷刑折磨而死,尸体埋在城东乱坟沟。却上报说王强已经放回。若不是你们发现了他的尸体,这案子只怕石沉大海,永难雪恨了。我立即写了奏报,直报指挥使陆炳陆大人,上面如何商讨的我不得而知,今日得了公文,才知这事已经了解。”
说罢,他从袖袋里摸出一封火漆信函,递给司徒策:“喏,看看吧,这案子处理的结果。这案子成功告破,你们两功不可没啊哈哈哈哈”
司徒策忙拆开信封,取出里面一份公文看了,原来是东厂的公文,大意是镇海县东厂的那刘档头,拷问人犯过失致人死亡,革去其东厂档头职务,并调离镇海县,调到其他地方去了。收取的王员外家钱财,悉数退还。
面对这样一个处罚决定,司徒策感慨万千,酷刑治死王强,显然不是过失能解释的,这已经是官官相护了,撤职调离,相比一条人命,简直是天上地下,但是话又说回来,只手遮天的东厂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很难得了。
司徒策却不知道,东厂和锦衣卫虽然在整个历史中是臭名昭著的,但是其中一些阶段,正直的官员执掌时,也还是能有所节制的,对犯错的部下,很多也处罚了的。
他穿越过去的这个时代,东厂厂公冯保,算得上正直,曾经会同三法司进行全国大热审,平凡了很多冤狱,从这一点看,他还是很讲法制的。而这时候担任锦衣卫指挥使的是陆炳,这人可了不得,跟嘉靖皇帝是发小,还救过嘉靖皇帝的性命,嘉靖帝待他也不薄,官封三公兼三孤这是明朝锦衣卫指挥使曾经能达到的最高的官了。他虽然置身宫外,却自由出入皇宫,有什么事直接禀报皇帝。所以,这一时期,东厂厂公是皇帝身边的人,而锦衣卫指挥使又是皇帝的发小加救命恩人,两家争斗可谓不分伯仲。
好在这两位特务组织的最高领导,都还是比较依法办事的。面对这件草菅人命案,冯保决定要处理,当然,其中也有锦衣卫指挥使的压力,冯保最终作出将刘档头革职调离处理,银钱退回苦主。
这件事打击了东厂了皇帝心中的形象,让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很是开心,下文嘉奖此案有功之人。
百户钟秉直是镇海县锦衣卫的最高长官,得到上面嘉奖,很是高兴,所谓吃水不忘挖井人,他已经猜到指使王员外来找自己申冤的那两个蒙面黑衣人就是衙门的两个师爷,所以登门造访,想看看这两人能否为己所用。当然,听说司徒策道法高明之后,也借机拉拉关系,说不定日后用得着。来了之后,又得司徒策坦诚相待,如实说了事情经过,让他对司徒策更是心生好感,高兴之下,把公文也拿出来给他们看了。
贺兰冰先前听他说话并无问罪的意思,绷紧的心弦渐渐松了,现在额头冷汗都出来了,心想司徒策这也太大胆了,竟然把内幕全都告诉了对方。他却不知道,司徒策算准了钟秉直来的目的,不是替东厂出头,而是拉联盟来了,所以以诚相待,才能换得对方真心相待。
司徒策看罢公文,道:“仅仅是革职,便宜了这厮。”
钟秉直摇头道:“你有所不知,东厂里被革职调离的,调往的地方都是岭南、黔州一带烟瘴之地,等同于流放一般,所以,这刑罚还是够重的了。”
第27章清晨小巷
第27章清晨小巷
听他这么一说,司徒策心中才稍稍好受一点,这件案子想不到这么顺利就解决了,看来,锦衣卫和东厂并不像自己原想想象的那样坏,其中也还不乏正直之人。对眼前这位大胖子百户也有了几分好感,微笑拱手道:“都是百户大人秉公执法,要不然,王强的冤屈只怕要石沉大海了。”
钟秉直摇头道:“这是追根溯源,还是你们的功劳,若不是你们认出这尸体是王强,又查出是东厂所为,我也没办法的。”
司徒策笑了笑,望着钟秉直:“百户大人今日前来,怕不仅仅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个消息吧?”
钟秉直嘿嘿笑道:“没错,我听说司徒师爷道法高深,能劈出闪电,打出霹雳,这等法术正是皇上最仰慕的,不知先生有无兴趣到京城聚仙馆呢?如果先生愿意,我可以推荐先生。”
嘉靖皇帝崇尚道术,对道法高深的道士求贤若渴,不惜重金礼聘。对举荐者也是厚予嘉奖。所以这钟秉直才如此热心。
司徒策想不到他说的竟然是这件事,他的所谓道法,只不过是强光电棍,真正道术半点都不会,对道家也是个门外汉,真要去那聚仙馆,只怕用不了半天便会露出马脚,哪里敢充这个大头。但是这是不能说的,于是,他抱拳拱手道:“多谢大人抬爱。当初在京城,也有人诚邀我去聚仙馆,不过,我乃闲云野鹤,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当下婉言相拒。镇海县山清水秀,正是我向往的地方,所以想在这住下,顺便帮衙门做点事。大人的一番好意,策心领了,却是不能从命的。”
钟秉直很有些失望,打了个哈哈:“无妨无妨,先生志在四方,岂是我等燕雀所能及的。既然先生要在我镇海县住下,又是替衙门做事,侦破案件,只怕以后难免会有什么案子牵连到东厂的,先生不必担心,有我锦衣卫在,他们东厂还横不起来要是东厂敢找你们麻烦,直接告诉我,我给你们做主。这帮东厂的混账吃饱了鱼肉百姓,是时候该管管了。”
司徒策大喜,从这件案子来看,东厂如此张扬,难免还会遇到涉及他们的事,如果有锦衣卫在后面撑腰,那就太好了,当下笑道:“多谢百户大人,以后查案,如果发现涉及东厂的,我们就将案子转给锦衣卫侦办,我等从旁协助,这样更名正言顺。”
“嗯,可以。”钟秉直道。
贺兰冰对锦衣卫一直没什么好感,淡淡道:“若查案查到与锦衣卫有关呢?”
钟秉直一愣,大笑道:“那当然更应该告诉我了,你们放心,他祖母的,要是我的手下犯这等草菅人命案,老子亲自拧下他的脑袋,绝不护短”
贺兰冰并不相信他的话,也不顶牛了,只是笑了笑,没再言语。
又说了一会闲话,钟秉直起身告辞走了。
贺兰冰对司徒策冷冷道;“以后遇到东厂、锦衣卫的案子,你真要从旁协助他们侦破?”
“是啊,怎么了?”
贺兰冰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他们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吗?你跟他们裹挟在一起,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徒策淡淡道;“没错,正因为东厂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所以才借锦衣卫这群同样不吐骨头的来护卫。要不然,咱们查案迟早要遇到涉及他们的案子,消极躲避是不行的,只能争取主动。再说了,知县让我们担起侦破案件的重任,我们就要秉公执法才行如果前怕狼后怕虎的,还坐什么衙门申什么冤?——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贺兰冰呆了片刻,缓缓点头:“你说的也是,要秉公执法,难免会得罪一些人,包括东厂锦衣卫”
“对,咱们首先不能怕,然后要注意方式方法,既要为民伸冤,又要善于保护自己。”
贺兰冰莞尔一笑:“我瞧你就挺善于保护自己的,不仅仙法高强,霹雳掌所向披靡,而且还找了锦衣卫百户这个大靠山”
“呵呵,这个靠山能不动最好不动,相安无事,咱们办好咱们的案子就行了。”
“只怕是你不找他他找你哟”贺兰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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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天边刚刚露出一点白,整个镇海县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古人的生活规律。小商小贩开始挑着早茶担子,走街串巷吆喝着卖早点了。
一个卖炸春卷的老汉,慢悠悠走在小巷里,拖长了嗓音喊着,声音在小巷里回荡。不时有人叫住他**卷。
眼看着东方鱼肚白出来了,老汉一挑春卷也卖了大半,心中高兴,一边吆喝一边沿着一条深深的小巷往前走。
小巷里很黑,几乎看不见路,过了这个小巷,就到外面大路了,他就是要穿过这小巷去,虽然黑,但是路近。所以摸索着墙走着。
突然,他脚下被子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往前一个趔趄,挑子差点没从肩上摔落,赶紧地扶住墙,回过头仔细往地上瞧。地上黑咕隆咚的,随着曙光照到了小巷顶的青瓦上,微弱的晨曦映射下来,老汉辨认清楚了,似乎是个人躺在地上,而且正好躺在路中间。难怪把自己差点摔了一跤。
老汉没好气骂了一句;“喂谁在这里挺尸呢?也不找个宽敞的地方,留神拌着人”
说着,整好了箩筐,挑起来,悠悠地又吆喝了一声,举步正要往前走,忽又停住了,想想有些不对劲,扭头过来再往那人瞧了一眼,那人一动不动躺在那,一点动静都没有。
自己刚才腿撞了他,又大声骂了几句,可是这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当真奇怪了。
老汉小心地放下肩上的箩筐,探头探脑往那人跟前凑,嘴里叫着:“哎我说这位大兄弟,你怎么了?怎么躺这小巷里?你这是……”
凑得近了,他看清了,这人身边还放着一个打更的铜锣,难道是打更的更夫?哪不对了,更夫怎么会躺在小巷里睡觉?
他经常走街串巷的**卷,县衙的几个更夫他都认识,只是这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到底是谁。他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去看看。
朝阳爬上来的速度很快,头顶的青瓦上的晨曦已经移下来,到了小巷高墙里的房屋的一面雪白山墙上,阳光反射,小巷里立即亮堂了起来。
第28章更夫死亡案
第28章更夫死亡案
老汉这下看清了,仰面躺在地上的,果然是衙门的老更夫老张头。这老张头在衙门打更几十年了,婆姨死得早,也没给他留下个后,他又喜欢天天喝上几两,整天醉眼朦胧的没个清醒的时候,几百文打更赚的月钱都扔进酒杯里了。家徒四壁,想再讨一房媳妇,谁家也不愿把闺女给他受穷。所以光棍一条过了大半辈子。好在他打更很负责,从来不出错。所以衙门也就一直留着他。
瞧他歪睡在小巷这样,难不成喝醉了?
老汉嘴里叫着:“老张头,在哪里灌饱了黄汤,跑这挺尸哩?快起来,早晨地上凉,当心你这把老骨头喂老张头”
他嘴里叫着,蹲下身去摇他,又伸手去拍他的脸,想把他叫醒。着手处冰凉滑腻,昏暗间看不清是什么,抹了一把拿起来凑到眼前,没等看清是什么,便已经闻到了一大股的酒味和呕吐物的酸味。
“哎哟我的娘哟,你个死老张头,吐了一身,害得我抹了一手没有量就别喝那么多,怎么样,这下玩完了吧?躺地上动不了了吧?嘿嘿嘿,得嘞,我后面这春卷也不卖了,把你扶回家吧起来起来啊?”
老汉抓着老张头的一条胳膊,想把他拉起来,可是,他发现老张头的胳膊硬梆梆的,搁在肩膀上不会弯拉他起来也不是半个身来,而是整个人直挺挺起来
老汉觉得蹊跷,往他脸上望去,晨曦中,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直勾勾盯着前方,吓得他一哆嗦,赶紧将老张头放下,这可不是活人的眼睛,他心中打了个突,——难道,难道这老家伙,死了吗?
老汉一颗心狂跳起来,颤抖着手,哆哆嗦嗦去探他的鼻息。
这一探之下,竟然气息全无
“我的妈呀”老汉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倒爬了几步,转身起来,撒腿就跑,冷不丁拌在自己搁在地上的挑担子上,连人带担子摔倒在地。
老汉顾不得挑子了,飞快地爬了起来,长声喊叫着往小巷尽头冲去:“死人了打更的老张头死在小巷里了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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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策和贺兰冰带着捕快跟着知县大老爷来到命案小巷里时,小巷两边已经挤满了人,叽叽喳喳议论着,跟炒黄豆洒进了水似的。
这条街的里正最先得到消息的,立马赶来,发现老张头果然已经死了,于是带人把小巷两头堵住了,不让人进来,同时派人报官。
知县老爷出现场只是做做样子,所以他的大轿停在了小巷口处,轿子旁摆上一把交椅,人坐在椅子上,品着茶等两位师爷勘查现场。
司徒策手里提着布包裹的现场勘查检验箱,和贺兰冰还有几个仵作进了小巷。
远远看见尸体了,司徒策站住了,对贺兰冰道:“芙蓉兄,现场勘查和尸体检验让我来吧,你们在这等我就行了。”
贺兰冰皱了皱眉:“尸检还是交给仵作,现场勘查,咱们两一起做吧。”
司徒策摇头道:“芙蓉兄,不是我不信任你,我师父教我的法术,必须在旁边没有旁人的情况下施展。而且人越少进入现场,准确率就越高。等我检查完之后,再叫你过来。至于尸检,我相信我比仵作更胜任。”
贺兰冰听罢,微微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了,我在这里等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行”
司徒策贴着墙角凝神观察地上的痕迹,慢慢往前走,这样可以避免破坏在路中间可能存在的嫌疑犯的脚印。按照正规检验,应该是用架空的木桥过去,避免破坏痕迹,也避免遗留一些勘验人员自身的微量物证。但是现在还没有制作这方面的器械,他决定还是找时间定做一架。
来到尸体旁边,这是一个老人,花白的头发十分散乱,头巾也脱了,仰面躺着小巷当中,脸上胸前和地上都满是呕吐物。一身短衫褂子,胳膊露着,倒也有些肌肉。地上散落一些血迹,不远处有一面铜锣,棒槌扔在墙角。
搜索之后,没有发现任何别的物证。他蹲在尸体旁边,尸体满身酒味,还有呕吐物的酸味,司徒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开始进行尸体体表检查。
检查四肢关节,发现尸僵存在各关节,尸僵存在背部,指压褪色。眼角膜基本透明,这些提示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十二小时也就是六个时辰。他又取出温度计测量了死者的肝温,综合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十小时到十二小时左右。也就是二更天的时候。
死者手指甲和脚指甲发绀,这是提示存在窒息的征象。裤裆湿了一大片,还有大便的味道,死者大小便失禁,这是一般死亡都会出现的。
翻开眼睑,发现睑结膜、球结膜均有散在出血点,这是窒息死亡的又一征象。
口鼻腔有形状种类不易辨认的呕吐物阻塞,口唇青紫肿胀,后脑有一个裂创,创口附近有血痂,后脑的地上有一小滩血泊。
司徒策打开检验箱子,取出棉签,分别提取了地上的几处血痕和死者后脑创口处的血痕。取出抗人血红蛋白检测试剂条检测,发现均是人血。再用ABO血型检测卡进行检测,均是B型血,而且死者后脑伤口处的血型也是B型。
这些血迹都是死者留下的?司徒策没有仓促得出这个结论。因为血型只能作排除认定,不能做同一认定。
司徒策仔细检查了死者的双手指甲,在死者的右手手指指甲缝里,发现了几片淡红色肉末虽然从现在来看,死者可能是醉酒呕吐误吸入呕吐物导致窒息死亡,意外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司徒策还是谨慎地提取了指甲缝里的肉末。
司徒策招手将贺兰冰叫了过来。道:“我已经勘查完了。我基本上没有移动现场的东西,除了提取一些血样之外。所以不影响你的勘查。”
贺兰冰道:“你查出来了吗?死者是怎么死的?”
司徒策扫了一眼现场,沉声道:“目前还没有发现他杀的痕迹,初步怀疑是死者喝醉酒之后呕吐,随即跌倒,跌伤后脑后昏迷,呕吐物堵塞口鼻而死。”
跟在贺兰冰身后的一个老仵作叹了口气:“唉老张头是个酒鬼,天天喝得醉醺醺的,我就曾跟他说过,不要这样喝,要不然,终有一天会死在酒上,这不,果不其然吧”
贺兰冰手中金色折扇摇了几摇,问司徒策道:“这么说来,老张头是死于意外?”
“目前来看,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但是,最终死因需要进行尸体解剖才能认定,或许是脑外伤合并窒息而死,也或许是单纯的窒息死亡,脑震荡只是让他昏迷失去自救能力。总之,最终死因,在尸体解剖之后,我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第29章匪夷所思的手段
第29章匪夷所思的手段
贺兰冰点点头,她仔细查看现场,柳眉一挑,沉吟道:“照你所说,如果是呕吐之后摔倒昏迷,为什么只有他脸上和身上才有呕吐物,而地上其他地方却没有呕吐物呢?”
司徒策想了想,道:“这倒是个疑点,要么,是先跌倒昏迷,再呕吐的?——不对,昏迷之后人再呕吐,这很难解释得通。”
贺兰冰道:“先不管他是先呕吐再昏倒,还是先昏倒再呕吐,只要不是被人害死的就好。我现在让捕快们在小巷四周的人家走访一下,看看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是否有什么端倪。”
“好对了,我查过了,死者应该是昨夜二更天的时候死亡,重点调查这一时段的情况。”
贺兰冰奇道:“他什么时候死的你都能查到?太神了吧?”
司徒策笑了笑,转开话题问道:“尸体解剖怎么办?”
“按理应当询问死者家属同意,不过这更夫老张头孤身一人,没有什么亲戚,所以就没办法问了,你让仵作把尸体运回衙门解剖就行了。”
运尸体之前,衙门专门的画师画了现场图,司徒策又提取了死者嘴边、胸前和地上的呕吐物样本以供检验。
尸体运回了衙门殓房,这里是那些暂时找不到家人或者无主的尸体暂存的地方。是一个半地下室,窗户开在靠顶的墙上。里面有些潮湿阴冷。
在此前的一个月里,经过蔡知县的同意之后,司徒策已经对这里进行了必要的改造,设计成了方便解剖的场所,解剖台有水槽,旁边有冲水的池子和竹管,解剖用品柜里有解剖用的一系列器械和盛放内脏器官的器皿,还有一架天平,是称量脏器用的。这些都是他定做的。另外,在屋顶开了一个天窗,天窗上架一个小屋顶,四周用油纸蒙起来,这样,解剖台就很亮堂了。
尸体摆放在解剖台上,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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