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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小师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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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们两,没有旁人了吗?”
“没有了,——奴家知道师爷想知道什么?是谁杀了他是吗?这个奴家就不知道了,反正五更天我离开米家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
贺兰冰冷冷道:“没错,可是你离开之后,他就死了,而且有没有旁人在场,你怎么解释?”
“哎呀我的天呐”小悦很夸张地抢天抢地哭了起来,捶胸顿珠拍着椅子扶手,“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呀我为什么要杀他?他一个大老爷们,我怎么杀得了他呀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啊”
“别哭了”贺兰冰一声厉喝,把小悦吓了一跳,声音戛然而止,畏惧地望着贺兰冰。
贺兰冰道:“如果趁死者熟睡的时候,就算是一个柔弱的女子,突然用铁棍这样的致命凶器打击死者脑袋这样的要害部位,一样可以打死对方死者抠门,而且五更天叫你离开,你气恼不过,便趁他熟睡之机将他乱棍打死泄愤。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小悦不敢再哭闹,只是苦着脸道:“贺兰师爷,奴家真的没有杀他,他抠门奴家早就知道了,给钱少就少点呗,多接几个客人也就赚回来了,犯不着杀他啊,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奴家还没活够哩非要说奴家杀人,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司徒策道:“是不是冤枉我们会查明白的,我现在需要提取你的指纹,请你配合”说罢,取出指纹墨盒,取了小悦十只手指的指纹。然后单独到隔壁房间关上门,取出微型数码相机调出盖在死者脸上蓝手绢的指纹图案进行对比,结果不符,证明盖蓝手绢的人不是ji女小悦。
司徒策返回屋子,又问道:“你当夜到米家过夜,穿的是什么鞋子?”
“呃——,就是脚上这一双啊”
“脱下来我看看。”
小悦扭扭捏捏的,红着脸终于把三寸金莲抬起来,轻巧地将一双红色绣花鞋脱了下来,递给了司徒策。
这还是司徒策第一次见到古代女人裹脚的样子,那小脚穿着一双雪白的袜子,看不见里面,不过肯定是畸形的,因为外表就能看出比正常人的脚明显要小得多。
他拿过那绣花鞋,原以为女人裹脚,鞋子会很臭,可是这鞋子拿到手里,却是香喷喷的,不觉有些奇怪。
却原来明朝中期女人已经开始裹小脚,男人也很畸恋那双现代人看起来很可怕的小脚,他们却当成宝贝心肝,喜欢把三寸金莲拿到手里把玩,更有甚者,还用这小巧的绣花鞋作托盘用,将酒杯放在鞋里斟酒吃。
由于青楼女子的绣花鞋经常被客人拿去做这些用场,所以这鞋子不能有味道,不然就太扫兴了,因此青楼女子的缠足必须经常洗,鞋子袜子都是经常更换,而且还要用熏香熏染,以掩盖些许的异味。
他翻开鞋底查看花纹,现场的鞋底图案他已经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了,所以一瞧之下便知道,这图案跟现场的不一样。
贺兰冰也凑过来观瞧,发现不是,不由皱了皱眉,又想到可能小悦换过了鞋子,便将殷丫蛋叫了来,让她拿着先前到各鞋铺查访时用的鞋印拓片,跟ji女小悦回一趟花船,将小悦所有的鞋子都拿出来比对,看看是否有相符的。
司徒策暗自点头,贺兰冰这想法很对路,这鞋子很显然是新换上的,一点异味都没有,也不脏,所以,说不定是小悦返回花船之后更换了鞋子。
殷丫蛋带着小悦走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回来了,兴冲冲的跑到内衙书房,对司徒策道:“司徒师爷,那ji女的鞋子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跟现场拓片上图案相同的”
司徒策有些好笑:“既然没有发现,你还这么乐呵呵的做什么?难道破不了案你很高兴?”
“不是的啦”殷丫蛋胖乎乎的脸蛋上兴冲冲的神色更浓了,道:“我们另外发现了一件事应该对破案有所帮助的”
“哦?什么事?”
“我们正在检查鞋子的时候,花船上来了一个人,是个醉醺醺的酒客,来找小悦要债来了。这人说了一件事,很有意思”
第50章灵堂的冷笑
第50章灵堂的冷笑
“什么事?”司徒策问道。
殷丫蛋道:“这人来找小悦要钱,小悦让他等一会再来,他不干,嚷嚷着说她不地道,同是一夜,跟米二干一宿才收五钱银子,跟他干一次就要三百文。而且拿了银子还不找钱。我听着不对,就问那人怎么回事,小悦不让那人说,被我训斥之后不敢搭腔了,那人也是喝醉了,颠三倒四的说了半天才听明白,就是米二死的那天晚上,大概四更天,他喝醉了回家路上,正好路过米二家那条巷子,见到小悦从米二家出来,他认得,就上去搭讪,说好了三百文一次,跟那人回家……,那个去了。走的时候给了小悦五钱碎银子,让小悦找,小悦说刚才米二给他的也是五钱碎银子,找不开,让他改天到花船来找她要。今儿个就是去找她要钱去了。”
贺兰冰听罢怒道:“这贱人好大的胆,竟然敢撒谎骗我们她明明是四更天就离开米二家的,竟然说是五更才走其中一更是跟这人做那苟且之事当人可恼她人呢?”
“我已经将她带回来了,就在前衙呢还有讨债的酒客一起。”
贺兰冰怒气冲冲往外走,司徒策和殷丫蛋跟在后面,来到前衙刑房的会客厅,小悦还满不在乎地坐在哪里跟书吏们嬉笑,贺兰冰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脖领,将她提了起来,吓得小悦两脚乱踢,气都换不过来,翻着白眼,喉咙里嗬嗬连声。
贺兰冰重重将她往椅子上一惯,摔得她差点背过气去。
贺兰冰一脚踩在她椅子上,金扇一拍小悦的脑门,冷声道:“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敢再撒半句谎话,我立即把你投进大牢,你不信就试试看”
小悦揉着自己的脖子,惊恐万状望着贺兰冰,听她这话,赶紧连连点头:“奴家再也不敢乱说了,求贺兰师爷饶命”
“我问你,你到底是几更离开米家的?”
“四……,四更……”
“为什么说是五更?”
“路上我遇到酒客,跟他回家做了一回,我不想告诉老鸨,免得要抽分子,所以就隐瞒了。”
青楼女子接客,要按比例向老鸨上缴,而且一般都是大头。这小悦路上接客,老鸨不知,她便想独吞这笔钱,不给老鸨交。所以回去的时间上说了谎话。没想到那酒客却把他的谎话给揭穿了。
她想不到贺兰冰如此生气,差点给掐死,贺兰冰倒也不全是因为被欺骗而如此生气,她生气的主要理由,是发现小悦实际上是四更天离开米家,这一点有酒客帮忙证明,也就是说,小悦离开米家的时候,米二还没有死,因为司徒策告诉贺兰冰了,说米二是五更天左右死亡的。所以,小悦也就没有了作案时间,这条最重要的线索就此断绝,破不了案心头堵,加上小悦的谎言,才让她如此动怒。怒气都迁移到了小悦身上了。
贺兰冰将酒客和小悦分开,分别进行了细节询问,结果两人说的都能吻合,并没有编造的迹象,贺兰冰彻底绝望了。
贺兰冰吩咐将小悦和那个酒客放了。苦着脸问司徒策道:“线索都断了,怎么办?”
司徒策沉吟片刻,道:“我想再去案发现场看看。”
“不是看过了嘛?”
“想再去看看,或许有一点灵感。”
“那好,我陪你去。”这件恶性案件搞得蔡知县可谓焦头烂额,但是,他也知道两个师爷是尽了心的,所以也没怎么责难,但是心急如焚。这一点也影响到了贺兰冰的心情。她也很着急着想破了这个案子,可是现在所有的线索全部断了,她也很焦急,问司徒策,司徒策却说要去案发现场再看看。这个不是主意的主意,让贺兰冰叹了口气,心想也只能如此了。
其实,案发现场他们已经看了很久了,几乎每个地方都仔细进行了搜查检查,再回头去看,时隔几天,真难相信还能找到什么让他们满意的新线索来。但是,如果不去,又能去哪里呢?难道要把这件案子再束之高阁?放在没破的那一大堆案件柜子里去?
贺兰冰自然是不甘心的,看见蔡知县那焦虑的眼神,虽然不训斥他们,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再说了,眼见如此凶残的凶案发生眼前,却不能擒住幕后真凶,这让他总觉得寝食难安,总得找点事做才心安。
两人闷闷不乐走在大街上,不时有认识的人向他们俩打招呼,司徒策还微笑点点头,贺兰冰却板着脸仿佛没看见。
到了米二家,古人一般停灵七天才上山下葬,还没到七天,院子里高搭凉棚,一口黑漆棺材停在院子正中,尸体已经入殓,只是还没有最后盖棺上钉。棺材后面是一副白布。写着斗大的奠字。棺材前面摆着供品香烛,几个孩童跪在地上,披麻戴孝用稚嫩的声音哭嚷着。
死者米二的浑家高氏,戴着重孝,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面朝着大门,不哭也不笑,呆若木鸡一般。一对老夫妇拄着拐杖,坐在一旁的长条木凳上,低头垂泪,几个男男女女在一旁陪着。
见到两人进来,场中众人都是一愣,那老汉认得贺兰冰,拄着拐杖跌跌撞撞就过来了:“师爷可是杀我儿的真凶擒到了?”
贺兰冰歉意一笑:“老人家,很抱歉,我们还没有抓到真凶,不过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
老妇也过来,搀扶着老汉,对二人勉强一笑,慢慢回到了凳子上。
听说不是有抓到凶手的消息,场中守灵的众人脸上都是失望的神情,一个个该干嘛接着干嘛。司徒策发现,坐在蒲团上的高氏,嘴角似乎有一抹冷笑,这让他很不舒服。
凶案现场已经解封了,他们俩来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已经全然看不到凶案原来的模样了。而且,此刻里面热闹非凡,摆着几张大桌子,围坐着的,大多是一些男子,桌上摆着下酒菜,一个个推杯换盏正喝得高兴,且不管外面的丧事,高谈阔论地说着话。
司徒策皱了皱眉,他想不到会是这样,他却不知,只是当地的风俗,如果死者横死,必然要进行热闹一番,好喧嚣一下戾气,镇住鬼神邪魔。所以凶杀屋里才摆下酒宴。
司徒策原本想静静地再在凶案现场坐一会,理一理思路,可是没想到现场已经成了这个样子,瞧见这一屋子里都停住了呆呆瞧着他们,便勉强一笑,转身走出廊下,穿过院子,出来大门。
第51章糕点
第51章糕点
贺兰冰也跟着出来,道:“现在咱们去哪里?”
司徒策扭回头,望见灵前的高氏,也正望着他,二目一碰,高氏慢慢转过了头去。
司徒策低声道:“一直在凶案现场的,就是这高氏”
贺兰冰也低声道:“你怀疑是她干的?不对啊,你不是说,她个子太高,要是她打的话,会勾着帐幔的。而帐幔上没有刮擦痕迹,所以不可能是她做的嘛?”
司徒策道:“我不是怀疑她做的,而是怀疑她另有隐瞒”
“另有隐瞒?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她一直说不在乎他的丈夫,但话语间可以看得出来,她其实很在乎,甚至为之心痛。——在一个让自己心痛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就在自己家屋子里鬼混的时候,你说她能安然入睡吗?”
贺兰冰缓缓点头:“我也觉得有些牵强,这么说,她案发当晚,很可能听到了凶手杀人的过程,只是她不愿意说?”
“她倒不一定听到了凶手杀人,但是,很可能知道有谁来过,不管怎样,咱们或许能从她嘴里找出一些线索来”
贺兰冰道:“好我再找她谈谈”
司徒策一摆手,道:“就这么谈没用,她不会说的,特别是现在”
“为什么?”
“她要说早说了,她之所以不肯说,很可能是因为那个人也让她牵挂,她不愿意连累他。所以,咱们不找到这个人,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啊?”贺兰冰吃了一惊,“你是说,她……,她外面有野男人?”
“倒不一定是野男人,或许只是他牵挂的人,她不愿意让这个人牵连进来,这个人或许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总之是她不愿意牵连的人。”
“很有道理”贺兰冰道,“那咱们就围绕这高氏交往的人展开调查,或许就能找到这样的人”
“嗯这个人那天晚上应该来过现场,所以他的行踪应当是说不清的。”
“我明白了,我立即去查”
围绕高氏身边来往的人的查访很快就有了结果,然而,这个结果并没有让他们两人高兴起来,因为,高氏平素很少与人来往,可以说大门不出二门迈的,跟她要好交往的人很少,而这仅有的几个人案发当晚都有去处,而且都有不止一个人作证证明。都没有作案时间。
案件侦破再次陷入死胡同。
贺兰冰道:“算了,咱们不要跟她兜圈子了,直截了当找她问我就不相信撬不开她的嘴”
司徒策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便带着捕快跟着贺兰冰再次来到米二家。
米二已经下葬了,米二家的院子里已经消停下来,守灵时熙熙攘攘的人也没了踪影。偌大的院落空空荡荡的,敲开门,只有米二的妻子高氏一个人在家,两个孩子还在爷爷奶奶家没有放回来,而且说了,要留在那里上私塾,所以,偌大的院落便只有高氏一个人。
高氏见到他们,似乎并不惊讶,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她没有住正房,虽然那里已经收拾干净,已经找不到半点凶杀的痕迹了,但是,她还是住在西厢房,或许这里才能找到内心的平静。
尽管她没有把他们往屋里让,贺兰冰他们还是老实不客气地自己进了屋子,各自找椅子坐下了。
高氏歪坐在炕头,没有瞧他们,两眼发直望着对面垒起的一叠铺盖,也不说话。
贺兰冰直截了当道:“高氏,我怀疑你说谎,案发当晚,肯定还有别人来过,而且你肯定知道谁来过,可是你不说。对吧?”
高氏没有言语。
贺兰冰开始把司徒策分析的一套又讲给高氏听:“这个人肯定是你牵挂的人,你不愿意他牵连进来,所以没有告诉我们,对吧?但是人命关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一定会把这个人找出来的如果你能劝他投案自首,还能法外开恩,但是,如果你执意不说,我们一样能把他揪出来,那时候可就没有人情讲了……”
贺兰冰口沫横飞地说着,高氏却依旧一言不发,顺手将炕头的一盒糕点拿过,取了一块送进嘴里,嚼了两下,又停住了,皱了皱眉,似乎那糕点有些干了不好吃,扭头看了一眼炕头的垃圾桶,犹豫了片刻,却将剩下的大半截放回了盒子。抬手正准备将糕点盒放回炕头,忽又停住了,一转手,将盒子放在了枕头边,拿过旁边的针线筐,放在了糕点盒子上。
贺兰冰滔滔不绝说了好半天,见高氏还是一言不发,有些生气,道:“我这等苦口婆心劝你,好歹你该说句话吧?”
高氏淡淡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说了,那晚上天还没黑我就吃了药睡了,一觉到天亮,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杀死了,我不知道有谁来过。就这话”
贺兰冰无奈地瞧了司徒策一眼。司徒策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贺兰冰只好起身道:“你再好好把我的话考虑考虑,如果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到衙门找我”说罢,金扇一张,轻轻摇了几下,又觉得郁闷,唰的一声收了,背在身后,踱步出了房门。
司徒策他们跟着出来,高氏却没有出来相送。一直出到门外,走了一截路,司徒策这才站住了,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咱们下一步去查一下给高氏卖糕点的人”
“卖糕点的?”贺兰冰和萧耗子等捕快都愣了一下。
“对”司徒策道,“如果你们刚才主意观察高氏的反应,就应该发现,她吃的糕点已经干了,应该是很多天前的,可是她还在下意识地吃,很显然她很喜欢吃。既然她很喜欢吃,这些天怎么不买新鲜的?”
“我们先前查访,都说这高氏非常守妇道,平素很少与人来往,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又死了人,自然不会出门买了。”
“不出门买,可以叫外卖啊,貌似糕点铺可以送外卖的吧?”
“可以啊”贺兰冰道,“不过,这跟这件案子有关吗?”
“你们没有注意到吗?”司徒策道,“高氏发现那糕点干了不好吃的时候,炕头就是垃圾桶,她却没有扔掉,而是放回了糕点盒,这说明什么?”
第52章糕点的疑点
第52章糕点的疑点
“说明什么?”贺兰冰瞪着丹凤眼问道。
司徒策道:“这说明她对这盒糕点很珍惜她把糕点盒放回去的时候,本来是准备放在炕头的,可是她中途下意识地转了方向,把糕点盒放在了身边,还把针线盒放在糕点盒上?——一盒已经不准备吃的糕点,用得着这么郑重其事地放在身边,还用针线筐盖着吗?”
贺兰冰眼睛亮了:“对啊这说明她很在乎这糕点又或者说,她在乎送那糕点的人,她把针线筐放在糕点盒上,是害怕别人看出什么来这么说,送她糕点的这个人,就是她牵挂的那个人?”
“很有这种可能”司徒策道,“她这种下意识的动作,正好揭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那糕点已经干了,说明是数天前的,也就是说,这些天这个卖糕点的就没有再来送糕点或许是因为米二的死,担心来了引人注意,两下归在一起,便知道这卖糕点的,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高氏牵挂的人”
“太好了咱们这就去查”
贺兰冰立即吩咐捕快们到附近糕点铺查访经常给米二家送糕点的人
查访很快有了结果,而且令人意外,——经常给高氏送糕点的,是相隔两条街的一家糕点铺的一个专门送外卖的小伙子,名叫罗仁。而且,在凶案发生之后,这罗仁就告假回老家去了。
贺兰冰立即部署抓捕,这罗仁老家在邻近的县。几天后,捕头石猛带着捕快将罗仁抓捕回来,带到了县衙。
贺兰冰第一句话就问:“他招供了吗?”
石猛摇摇头:“他只承认一直给高氏送糕点,也承认案发当天他给高氏送糕点,后来得知米二那晚上死了,害怕被人误会,就回老家去了。”
贺兰冰道:“他肯定有所隐瞒带我去问他”
贺兰冰和司徒策等人来到衙门大牢,罗仁已经被关进了大牢了,贺兰冰吩咐将人犯提押出来。一见这罗仁,贺兰冰便知道为什么高氏会隐瞒不说了,因为这罗仁虽然个子不高,但长得很是英俊,年轻也轻,虽然一脸惶恐,却掩不住飒爽帅气。看来,这高氏跟这英俊的小伙子只怕有点名堂。
贺兰冰摇着折扇,慢慢走到他身后,拖长了声音道:“说罢,你是如何杀死米二的?要是如实招供,还可免得皮肉受苦,要是不肯招供,只怕没有你的好处”
罗仁惶恐道:“师爷明察,我是当真没有杀那米二啊。”
“既然你没有杀他,那你为何逃走?”
“我……,我是害怕,所以才逃走的。”
“既然你没有杀人,害怕什么?”
“我……,我去了那屋子,看到米二已经死了,所以吓坏了。高姐姐说让我走,我就跑了。”
“究竟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是是”罗仁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高姐姐很喜欢吃我们糕点铺的糕点,他让我每隔一天就给他送一次糕点去,我一般都是下午去的。米二死的那天下午我也去送蛋糕了。第二天早上,我就听说米二死了,我因为去过他家,生怕衙门诬陷我杀人,所以就跑回老家去躲两天。”
“米二被杀时,你没有去过凶案现场?”
“没有我真的没有啊”罗仁苍白的脸说道。
“既然没有,你跑什么?”
“我害怕,我真的是害怕,我听说衙门捕快破不了案,经常诬陷……,呃,这个……,反正是害怕,我才跑的。是我想错了。”
司徒策冷笑道:“你这谎话变得也忒没边了,行了,我问你,那天你去米二家,穿的是那双鞋?”
“就我脚底下这双。”
司徒策瞧向他的脚,是一双新布鞋,便道:“你把鞋子取下来给我看看,我就知道你案发时是否到过现场了”
罗仁自然不知道司徒策怎么会有这种本事,依言脱下鞋子,递给司徒策。
司徒策接过鞋子,见这鞋子做工精细,鞋帮还绣有花纹,针脚细腻,显然不是一般鞋袜铺匠人批量制作的那种,而是有心纳制的。再瞧鞋里,一双鞋垫,大红衬底,图案绣的是一双登高腊梅的喜鹊。神态旖旎,宁人遐想。
司徒策淡淡一笑,道:“这鞋子,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罗仁摇摇头,嘴角浮现一丝温馨的笑意。
这个表情立即被司徒策抓住了:“这鞋子应该是你的高姐给你做的吧?”
罗仁愣了一下,慢慢点了点头。
司徒策瞧见了鞋帮里淡淡的暗红色血污,道:“难怪沾了血也舍不得脱掉”
“没有啊”罗仁很紧张。
司徒策没有答,将鞋子倒转过来一瞧,不仅笑了,鞋底的图案正是凶杀现场发现的那双大一点的鞋印图案,他叫殷丫蛋将图案拿来一对比,果然没错,便将图案和鞋底递给贺兰冰。
贺兰冰一瞧之下,对罗仁怒道:“你这厮敢撒谎骗我?这是我们在凶杀现场发现的鞋底印跟你脚底鞋印一模一样,说明你当夜去过现场,还踩了血,留下了血脚印你洗没有用,可以洗掉血,却洗不掉你的鞋印”
罗仁低下了头,身子轻轻发颤。
“铁证如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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