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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小师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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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路上吃住在什么地方?”
“都是一般的客栈和饭庄,人很多,我问那商贾,怎么住这些地方?不怕人偷了银?他越是这样的地方其实越安全,他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想不到这一次出事了。”
“在驿车上,化装银的箱放了什么地方?”
“在马车后面跟别的箱一起绑着的。他前面住人的地方不能放,箱太大了,只能放在后面,反正也没有人知道里面装的是银。”同徒策笑了,又问:“他坐的那驿车上共坐了多少人?”
“九个,包括他们三个。这九个人现在都在县城里,大部分都是本县人氏,有几个是来走亲戚的,我们已经要求他们,在案件没有查清楚之前,不准离开县城。”
“这些人都盘问过了吗?”其实,这个问题司徒策本来不需要问的,因为他知道锦衣卫肯定会使出所有的手段,而其中有主要是刑讯『逼』供,在刑讯『逼』供合法化的古代,这是绝大多数官衙都会使用的手段,锦衣卫更是将其发展到极致,各种酷刑让人『毛』骨悚然,这几人肯定是保守酷刑的。
钟秉直知道司徒非常讨厌别人进行刑讯『逼』供,所以不敢『乱』,只是简单答道:“盘问了,一个个都仔细盘问了,倒是有几个承认偷了银,还了藏银的地方,可是去取却又没有。
司徒策肚里冷笑,们锦衣卫严刑之下,只怕不开口的人很少了,胡『乱』攀供哪不是常事?
“们还做了哪些调查?”司徒策问道。
“能调查的我们都调查了。”
“我问调查了哪些地方?我需要知道有没有遗漏。”“呃,赶车的车把式,沿途住的客栈,吃饭的饭庄,连上茅厕附近的人家都查问过了,该搜查的也都搜查了,没有任何消息。”
“那个商贾的仆从呢?、“也是严格盘问了,嘿嘿,我最初担心的就是这两个奴仆监守自盗,所以最初盘查的就是他们两个。想”钟秉直显摆似的腆着肥肚道“一千两银,那可是一笔巨资,有了这些钱,那可就一辈吃穿不愁了,这两个仆从能不动心吗?可是,我们手段都用尽了,两个仆从也都交代了承认监守自盗,可是,就是不出银的去处,还什么害怕扔到河里了,可是我们派人潜水下去找,鬼影也没找到半个。他娘的,肯定是打急了胡『乱』招供的。”
“哪个商贾呢?查过了吗?”
钟秉直一愣:“他?不可能是他自己胡『乱』报案吧?”
“一切皆有可能!”司徒策竖起一个指头微笑道“当所有的可能都成为不可能的时候,不太可能的可能,也就成了最有可能的可能!”钟秉直挠挠头:“这个,他要是监守自盗,为什么还要托关系找到锦衣卫来查这件案?”
司徒策肚里冷笑:因为他知道们是草包!脸上却很真诚地道:“或许是为了更好地掩饰监守自盗,把事情做得更真,好像真的很着急似的,不会让人怀疑嘛。而且这个推论也是有依据的。”
“什么依据?”
“他带了一千两银,却跟人共坐一辆驿车,而且,还把箱放在马车后面的行李处捆着,这可不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应该做的,他就不担心路上颠簸把箱颠掉吗?那可是一千两银哟!”
“是,不过这个商贾听很抠门的,舍不得花钱。”
“抠门不是这样抠的。给人的印象就是他在故意把水搞混,让更多人可能接触到这个箱,把视线搞『乱』。”“这个……”司徒策背着双手慢慢踱着步道:“最让人怀疑的,是掉包这件事。
刚,他的箱被人用一模一样的箱掉包了,是吗?,!。
正文第130章疑窦
钟秉直道:“是的,连锁都是一样的。
司徒策道:“能用一模一样箱调换装有银的箱,明这个贼肯定知道他们的箱里装有银,对吧?”
“那当然。”
“但是,这个商贾带着两个仆从,带一箱的银,应该是很谨慎的,轻易不会让人知道里面是银,对吧?”
“是,财不外lu嘛!不过,或许什么时候被贼看见了也未可知。”
司徒策笑了:“如果是那个贼,发现了一口箱里装有银,是费劲买力地去买一口一模一样的箱来掉包呢,还是直接偷走这口箱?”
“对!贼能调包就能拿走箱,那直截了当偷走箱不是更省事!——我的妈呀,这里面当真有问题!”一语点醒梦中人,钟秉直两只眯缝眼顿时亮了,连声道:“对对!我这就去好好盘查一下这商贾!他***,十有***是这老监守自盗报假案!多谢多谢!真人,多谢的捉醒,等案破了,我再好生谢谢!”
“们诩谢我的东西不少了,不用客气的。
“应该的,嘿嘿”
钟秉直和龙翔带着人兴高采烈急匆匆走了。
等他们离开了后园,柳儿带着贴身丫环青草和三个件舞姑娘这出来和司徒策相见。司徒策道:“适见们在这里编排舞蹈,想必是有什么好节目了吧?”
柳儿微笑道:“还没编好呢,等编好了妾会让青草去告诉老爷的。”
“好,我等着。”
丫莱青草眼睛乌溜溜地东张西望,问道:“老爷,刚我们听到好大一声响,不知道是怎么着了,吓得不行,姑娘脸都变了呢,却是怎么地了?”
司徒策笑道:“锦衣卫的送了我一支火枪,刚试『射』了一枪,事先没跟们,吓着们了,不好意思。”
柳儿道:“不妨事,青草自己吓着了,偏别人。”
青草笑着吐了吐舌头,道:“老爷,我们姑娘上次跟老爷合唱一曲阳关三叠,老爷唱的曲调跟旁人不太一样,格外好听,我们姑娘回来就写下来了,铺成了琴曲,老爷要不要听听?”
“好!今儿个正好没事。就听听柳儿姑娘的新曲。”
柳儿欠身道:“不敢掠人之美,这是老爷的新曲。”
“哈哈哈,好,不管是谁的,听听”
青草赶紧的跑回去抱了古琴出来,司徒策的贴身厮京哥儿帮着抬来了一张琴桌,就放了湖面台边,焚了一炉香。
似乎为了应景,本来就阴阴的天,飘起来门门的雨丝,这雨若有若无,沾在人身上,颇有几分凉意。
柳儿福礼之后,在琴桌前端坐,轻拢慢拾,弹了那曲新的《阳关三叠》,司徒策听得连连点头,禁不住赞道:“柳儿当真是聪明,只听了一遍,就记住了。”
“老爷谬赞了,老爷这曲当真比我们弹唱的曲更是婉转清幽,更符合这首诗的意境,不过,有几处地方妾记得似乎不太准确,老爷能否再唱一遍,我重新改改。”
“行,件奏,我来唱。”
当下,司徒策又重新唱了,柳儿改过,又弹了一遍,这满意地点点头。
司徒策兴致很高,当下又道:“还有一曲《梅花三弄》,可会弹?”
柳儿身为京城头牌花魁歌姬,艺双绝。能叫得出名字的曲都会弹,而《梅花三弄》乃是著名古曲,她如何不知,只不过当时的名字叫《梅花落》或者叫《三弄梅花》,而且,明朝的时候,这曲是笛曲,不过也有很多人用恫箫吹奏,跟笛相比,少了几分高傲,多了几分哀伤。
当然,这跟现代歌星姜育恒的《梅花三弄》是两码事。
柳儿知道他的是这曲,便点点头,不用吩咐,青草碎步跑去取来了一管恫箫,柳儿吹了,听的司徒策是心醉神『迷』。
听罢一曲,司徒策连声赞叹,眼看中午,侦吩咐把饭菜摆在园里吃。要柳儿陪着一起饮酒话。
吃完饭,又坐在湖边喝茶赏玩秋『色』,眼见一院的树叶差不多都落光了,又觉得心中有些伤感。
玲珑是不愿意看见出家老爷伤感的,忙想法岔开话题,道:“老爷,要不要叫京二叔来给生意上的事情?”
司徒策随口好,很快,京二叔就来了。抱着一叠账簿,哈着腰见过礼,逐一禀报了生意。
京二叔打点的生意还真是不错,已经开始赚钱。置办下的田产也调整了佃户,着明年秋收能收成多少稻谷。
司徒策对这些事情是不怎么起劲的,听的是昏昏yu睡,还得玲珑在一旁时时捷醒,他听了进去,末了道了声辛苦了,让京二叔退了下去。
经过这一折腾,司徒策心情倒是好些了,也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便去了衙门,贺兰冰还在外面查案,司徒策又翻看那案卷宗,练练『毛』笔字,侦到了傍晚散衙。
司徒策回到家,又径直去了后园跟柳儿话听她弹唱歌舞。玲珑已经交代了她不要让老爷太伤感,所以柳儿很知趣地弹唱一些愉悦的琴曲,跳一些欢快的舞蹈给司徒策看,拣一些高兴的话题给司徒策。一直聊到傍晚,司徒策又在后院跟柳儿一起吃了饭。
眼看天要黑了,司徒策道:“在这里真好,不过,们老是闷在这里也怪闷的,平素也可以出去逛逛街嘛。”
柳儿福礼答应了,谢过老爷。司徒策这回到了内宅歇息。
第二天,贺兰冰来到了书房,司徒策问她案件进展,贺兰冰道:“有了一些进展,不过还没有找到嫌疑人。”
“来听听,咱们合计合计。”
“这房是一户姓龙的商人的,大机在五十年前就修好了,住了几年后,商人在这里病死了,家里人搬到了另一处宅院住,于是这园就闲下来了,一直没人住。后来,这家人日有些拮据,就把这空闲的园租给了别人,先后有好几户人家租过,都是用来住家,还有商人租了用来装货物。十五年前到十年前这五年里,租赁过的这园的只有三户人家,一户是姓刘的商人,租了当仓庠放货物,共租了两年多,后来生意亏了,货物都卖了抵债,园又租给了一户张姓的书生住,住了三年,一直到十年前。不过其间他把园又转租给了一个远房亲戚,姓赵。住了大橄两三个月就走了。十年前,那张姓的书生及第中了举人,修了自己的宅院,搬走了,园又空闲了两年,八年前,卖给了现在的孙家。
孙家住到两年前,觉得园不合意,想拆了重修,挖地基时发现了这具白骨。”
司徒策沉『吟』片刻,道:“这么来,姓刘的、姓张的和他的远房亲戚那姓赵的,嫌疑最大?”
“我们围绕着三人调查了,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要不,去问问吧,或许能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三户人家都是做什么的?”
“姓刘的是卖『药』材的,租园存放『药』材。姓张的是个苦的书生,不过他的远房亲戚,那个姓赵的,是个帮人采挖石头的打石匠。”
司徒策急声问道:“这姓赵的,什么时候租赁的这房?是不是冬天?”
贺兰冰愕然,瞧着他,道:“没错,是冬天,一一怎么知道的,当真会算命?”
司徒策沉声道:“这个姓赵的打石匠,有重大犯罪嫌疑!”
“哦?为什么?”
司徒策拿出卷宗,翻开现场勘查填写验尸的尸格。也就是尸体检验表,道:“这上面写得很清楚,死者上下身都无衣物,但是,脚上白骨套着两双厚袜!这明什么?”
贺兰冰立即联想到刚司徒策的话,眼睛一亮,道:“冬天!死者是冬天被杀的,所以脚上穿了两双袜!”
“正是!“司徒策又指着尸格上面的注释,道:“上面写的是双侧大腿骨断口整齐,这明死者的腿是被一刀砍断的!能一刀砍断死者的大腿,除了刀必须锋利之外,力气也很重要,没有足够的力气,根本无法完戍!而当时的这三户人家,姓刘的是布匹商,姓张的是文弱书生,只有这姓赵的,是石匠,三人中他的力气应该是最大的,而且采挖石头,必须力气很大行,而他又恰好是冬天租赁住了这里,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贺兰冰连连点头:“我把这给忽略了,好,我马上去查。重点查这个姓赵的打石匠。
贺兰冰去忙去了。到了散衙的对候,司徒策从后门出来,准备回家,刚出门就被人堵住了,两个人,两个本来不该走到一起的人,一个是锦衣卫百户钟秉直,另一个,却是东厂管事刁鹏!
本来,锦衣卫跟东厂在朝野上下斗得是不亦乐乎,除了给对方拆台之外,甚至还派出杀手行刺对方的人,虽然东厂支持的严嵩父倒台了,但是,东厂厂公冯保和锦衣卫指抨使陆炳两人的明争暗斗却没有因此消亡,两家都是皇帝身边刺探情报的机构,所谓同行走冤家,这用在东厂和锦衣卫身上同样适合。只不过,根毒的严世蕃被处死了,双方的争斗侦没那么创拔弩张了。直接的暗杀都禁止了,否则一旦被对方知道,那就完了,也没有必要进行这样残酷的争斗,不过,两人却是互不服气,所以,两家的争斗还在继续,只不过套上了一层河蟹的面纱而已
正文第131章神出鬼没
两人都是皮笑肉不笑地相互着话,见到司徒策出来,忙上前拱手:“真人散衙了?”
这叫大哥的,自然是东厂管事刁鹏。
司徒策见他们两居然走到了一起,不禁有些好笑,拱手道:“两位大人怎么跑到我衙门后门聊天?好雅致。”
刁鹏一张马脸满是难看的笑容:“哪里是聊天,只是我在这等大哥去吃饭,碰巧钟大人也在这,偶遇而已。一一大哥,咱们好了今儿个去吃饭的,弟特意在这里等着呢。这就走吧?”
钟秉直忙道:“真人,在下想跟禀报一下昨日那案,另有要事找商量,刁大人请客吃饭也不急在这一天,今日就暂缓吧,今天由我做东,真人想吃什么,咱们去吃,边吃边聊如何?”
刁鹏瞪眼道:“我怎么不急?我自然是着急的,我找我大哥吃饭,也是有事情的。”
“嘿嘿,们东厂能有什么事情,闲得发代没事找事吧?”
“姓钟的,什么?”刁鹏三角眼眯在一起,盯着他。
钟秉直腆着大肚腩,眯缝眼也眯了起来,盯着他:“我什么听得真真的,怎么,想动手?”
司徒策冷笑:“原来两位到这里掐架来了,恕不奉陪!”罢,扬长而去。
两人互瞪了一眼,赶紧的都追了上去,一边一叮丶,陪着笑一个劲道歉,请司徒策去吃饭。
司徒策实在是被他们烦得不行,站住了,道:“好,们两都争着要请客,那好,咱们三个一起去吃,两家的事情一起办,不就结了!怎么样?一一不会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吧?如果是那样,我可没什么兴趣!”
钟秉直和刁鹏申请都有一些尴尬,相互看了一眼,钟秉直道:“真人,我这案,只怕不方便跟他们吧?”
司徒策瞧着他:“只告诉我,案破了没有?”
“破了破了!银也找到了!真的跟的那样,就是那老……”嘿嘿”钟秉直瞧了一眼刁鹏,干笑着没往下。
刁鹏三角眼一翻,似乎压根没有什么兴趣,道:“大哥,我的事情就更不能跟他了……”。
司徒策道:“那算了,我也不勉强们两个,我也没空,还是就这样吧!”罢,拱拱手便要走。
钟秉直忙道:“真人切莫走,我们一起请就是,我这事也不怕他知道,知道了其实更好,让他看看我们锦衣卫是真正做事的,不像他们,就知道欺压百姓。”
“谁欺压百姓了?”刁鹏怒道,“可把话明白!”想起以前那案,又忙改口道:“那些糗事是以前的事情,别老桂了嘴上行不行?”
司徒策不话,瞧着他。
刁鹏明白司徒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尴尬地笑了笑,终于道:“行!我也让他们锦衣卫知道,我们东厂真正在做什么!别让他们门缝里看人,被人看扁了!”
司徒策这笑了:“这就对了,们两家本来都是皇帝身边的人,应该精诚团结是,不要明争暗斗搞内讧。”
刁鹏和钟秉直都皮笑肉不笑点点头。
三人骑马来到河边渔家,那掌柜的见锦衣卫和东厂的头今儿个竟然携手前来,而且还陪同县衙的刑名师爷,神情颇为恭敬,不禁瞪大了眼睛。
三人在河边最好的一间雅座就座,跟随的东厂番和锦衣卫门口守着,不时瞪眼瞧着对方。让上来吃饭的都赶紧开溜,生怕一会两家打起来,殃及池鱼。没一会,一座热闹非凡的鱼庄便走了大半人客,让掌柜的叫苦不迭,却还不敢显lu在脸上。
所有的厨都此后他们这一桌,菜肴自然是上得很快的,片刻间,一桌精致的酒宴就上齐了。
刁鹏和钟秉直都是虚情假意地频频举杯给司徒策敬酒,还相互敬酒。司徒策肚里看的好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钟秉直道:“真人当真是神了,一眼就看穿了那商贾的把戏,我回去之后,照着真人的话这么一,根本没打他,那商贾便跪在地上哭了起来,承认他了谎,却原来这老在外面养了一房妾,偏偏家有悍妻,不准纳妾,而他又非常疼爱这叮丶妾,想着法给妾弄钱,可悍妻盯得紧,不好拿钱,便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伙同他的妾,趁仆从不注意把箱掉包了,然后报案,为了装得像一点,还托关系找了我们锦衣卫来查,嘿嘿,他哪里知道,我们锦衣卫的本事,三两下就把他的把戏个揭穿了!哈哈哈”
刁鹏干笑着道:“原来锦衣卫这等本事,看来,以后破案,是不需要求着我大哥的了!”
钟秉直尴尬地笑了笑:“我本事,自然是我们真人的本事,没有真人帮忙,我们锦衣卫是破不了这案的。一一对了,刁大人,们不也是要来求真人帮忙的吗?听刚的话,似乎也是什么疑难案件,来听听,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刁鹏道:“没错,还真是一件疑难案件,这案,唉,起来,他们锦衣卫也在查,所以也不怕他们知道。就是关于偻寇的事情,大哥可能也知道了,我们镇海县沿海一带,偻寇为害,百姓涂炭,可是,这帮强人鬼得很,来去无踪,专门找我们明军守备的空隙,烧杀抢掠一番,等明军赶到,他们已经逃之夭夭,唉!”
钟秉直淡淡道:“刁大人是怀疑我们明军里有偻寇的细作,所以事先知道我们明军布防地点,这能从容进退,想请真人找出这个细作?对吧?”
刁鹏道:“没错!一一们锦衣卫不也是在查这细作吗?”
“是!不过,这种事情,不太好办,所以一直没有向真人开口。”
司徒策道:“我们明军的布防是稳定不变的吗?”
刁鹏道:“驻扎的兵营不变,但是巡防路代和时间是随时变化的,而偻寇简直就像有千里眼,能知道我们大军的行巡路线和人数,如果人数多,他们就避开,如果人数少,他们便公然进攻我们,所以,我们明军现在是不敢轻易出巡,除非大队人马。但是又不能让兵营空了,搞得是捉襟见肘。上头对此十分头痛,一直在查内鬼究竟是谁,也抓了一些个,可是偻寇还是神出鬼没,厉害非凡,我们锦衣卫和他们东厂,也都接到指令暗查此事。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道从哪里查起。”
司徒策道:“既然要掌握明军沿海的巡查情况,就必须掌握我军的相关信息。在这个圈里调查呗!”
“查了,甚至将所有知情的人全部撤换了,有的地方连整支军队都调防别的地方了,换新的军队来,可结果还是一样!”
司徒策皱了皱眉:“这么,不是军中出了问题?”
“可是,除了军队之外,别的人并不知道军队的行进路线、人数之类的消息。往往是我军一出,偻寇就立即回撤,等我军赶到,偻寇已经消失在海上,就算倭寇派出探埋伏了兵营附近暗中观察,也不能可这么快就将消息通报偻寇。所以这件事当真是奇哉怪也!”
司徒策心想:从他们的情况来看,偻寇是能够快速知道明军的行动消息,能避其锋芒,神出鬼没。要做剜这一点,必须有快速的通讯工具,这在现代没任何问题,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但是古代,快速通讯工具会是什么呢?
司徒策脑中灵光一闪,道:“会不会是倭寇的探使用了信鸽?用信鸽传递消息?。
“这个我们也想到了。”刁鹏道,“我们派有人员跟随明军行动,专门注意了附近是否有信鸽出没,一旦发现,立即『射』杀,但是没有发现。”
古代快速传递信息的办法,马匹速度还是太慢,更快的,除了信鸽,就是烽火了,但是烽火是不可能的,而信鸽也没有发现,这就奇怪了,偻寇到底使用什么方法快速传递消息呢?
司徒策道:“这可不是什么命案,而是抓细作内鬼,这我可不搪长,我能帮做什么””
刁鹏又敬了司徒策一杯酒,这讪讪道:“这件事非常的奇怪,这种怪事,只怕不是一般的手段能解决的,嘿嘿,大哥道法高明,我想……,呃,这个,,请大哥用道法帮帮忙,不知道有没有用。”
司徒策肚里苦笑,自己的道法那都是门人的,哪里又真的会什么道法了,但是还不能直截了当拒绝,那也忒丢人了,故作神秘道:“用道法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一听这话,刁鹏和钟秉直都兴奋起来,刁鹏急声道:“大哥有什么要求,我一定想办法做到!一一如果大哥能把这案个破了,那可是一件奇功!朝廷一定会重重有赏的!”
钟秉直白了他一眼:“真人会稀罕什么封赏吗?真人肯出面帮忙,那是不忍心看着百姓被偻寇涂炭!对吧真人。”
这顶高帽戴在头上,司徒策心里当真不是滋味,不是他不愿意,如果真的能打掉倭寇,给百姓保一方平安,司徒策自然是愿意做的,可是,他自问没有这本事,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法医,军事是半点都不懂的。倭寇显然使用的是游击战加运动战,对此该如何对付,明军中专门的军事人员都没办法,他哪里能想得出办法来?!。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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