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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小师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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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策叹了口气,道:“没错,被缢死或者勒死的人,一般都会出现牙齿变红,但是,尸体牙齿变红,却不一定都是因为勒死或者缢死”
“你说什么?”贺兰冰猛转身,目不转睛地瞧着他。
“有部分尸体会出现这种赤色变,特别是保持头低脚高姿势的尸体,因为人的牙齿根部牙髓腔布满血管,人死之后,尸体腐败过程中,血液会渗入牙髓腔和牙质中,尤其是在潮湿和阴凉的环境,会使腐败加快,导致血管里的红细胞……”
刚说到这,司徒策猛然打住了,他后面想说的是,腐败会使红细胞溶解,血红蛋白游历病扩散到牙髓腔及牙质中,从而导致牙齿便成玫瑰色。可是,这番解释中涉及到的“细胞”之类的词是现代医学词汇,古人不可能知道,说了对方也听不懂,反而容易横生枝节。
于是,司徒策轻咳两声,说道:“反正除了缢死、勒死会有牙齿赤色变之外,有的尸体,虽然不是缢死或者勒死的,却也会出现牙齿的赤色变。我看卷宗上说,这具尸体被发现时,是藏在后院菜地的地窖里,哪里很阴凉,从尸格画图看,也是头下脚上的,最主要的,是尸体那时候已经高度腐败,这具尸体就算不是被掐死,也有一小部分可能性会出现牙齿的赤色变”
贺兰冰皱眉道:“我怎么没听说过?我见到的尸体不算少了,可是也没见到别的尸体会牙齿变红啊”
“你看见的尸体,大多是新鲜的吧?”
“是。”
“嘿嘿,不是缢死的新鲜尸体是不会牙齿变红的,只有已经高度腐败的尸体才会,而且只有其中一小部分会这样,这样符合一些条件,比如阴凉潮湿,头下脚上,高度腐败等等。”
“那我也没听过仵作说过啊。”
司徒策笑道:“仵作一般也不会去专门注意牙齿的。反正我没有骗你,我看过的检验过的尸体绝对比你多得多,这些是我以前亲眼看见过的,你要是不信,咱们可以验证”
“验证?——如何验证?”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自然是挖些已经腐败的尸体出来看看就知道了。只要能找到几具不是窒息死亡却牙齿变红的,就能说明问题了。”
贺兰冰道:“如果验证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就证明死者不是被掐死的,那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好办啊,把她的尸体挖出来重新检验一下,或许能找到死亡原因。”
“可是她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尸骨只怕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
“嗯,这倒是个问题,不过,不检验便不知道真正死因啊。”
贺兰冰摇着折扇在屋里转了几圈,最终站住了,道:“好我去禀报知县,请求在乱坟沟掘尸验证你的话”
“乱坟沟?”
“嗯,这是城东外十里的一处河沟坟场,埋葬的基本上都是因病或者饥饿而暴毙的无人收敛的流民,也有一些穷人买不起坟地,葬在那里。”
古代很忌讳掘人坟墓的,掘人坟墓者依律是要治罪的,开棺验尸也必须经过主人的同意,但是,无人收殓的流民坟墓,则不在此列,官府可以进行挖掘。
这埋葬无名尸体的乱坟沟地势低洼,夏季经常被洪水淹没,本来是不适合做坟地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成为不需要花钱买坟地的乱坟沟。
听了贺兰冰的介绍,司徒策知道,这块乱坟沟地势低洼阴凉,正符合出现牙齿赤色变尸体的条件,当即赞同。
知县蔡钊为官清廉正直,听了贺兰冰的话之后,沉吟片刻,也觉得如果司徒策说的是真的,那这个案子很可能就是一起冤案,必须搞清楚,当下准许在乱坟岗掘墓十处,看看是否有牙齿赤变者。并决定亲自前往查验。
葬在乱坟沟的尸体,因为大部分都是无人收殓的流民,所以要报官,由官府仵作验证确非他杀致死,才能收殓掩埋。所以贺兰冰叫来了衙门仵作,让他选十座新坟,要确定不是自杀上吊死的。
几个仵作根据他们的记忆,圈定了十座死了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新坟,开始挖掘。
蔡知县坐在一棵柳树下的交椅上,摇着折扇瞧着。贺兰冰和司徒策则顶着烈日,站在坟地旁边瞧着挖掘。每挖出一具尸体,仵作都先查看一番,然后向两位师爷报告。
司徒策没有上前亲自检验,他要避嫌,免得被人说自己暗自动手脚。
一具具尸体被挖了出来,都没有变色的,待挖到第五座坟墓时,终于,仵作惊讶地叫道:“哎呀,牙齿真的是红色的”
其他几个仵作也跟着惊奇地叫了出来。
贺兰冰瞧了一眼司徒策,迈步走了过去,呀衣袖捂住口鼻,低头观瞧,果然,牙颈部和牙根部有淡红色的显现,贺兰冰取出一块棉布,绕在细枝上,在死者牙齿上用力擦了擦,还是没擦掉。
贺兰冰扭头看了看司徒策,见他镇定自若站在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朝他赞许地点点头,然后走到柳树下,低声将这个结果禀报了知县。
蔡知县很是有些意外,瞧了司徒策一眼,告诉贺兰冰继续挖掘,把剩下五具也挖出来看看。
贺兰冰让仵作照办,挖出了剩下的五具尸体。结果,又发现了其中两具尸体的牙齿变成了玫瑰红色
这样,十具尸体有三具牙齿变成了红色,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贺兰冰对蔡知县道:“东翁,现在看来,司徒先生所说属实,牙齿变色,并不当然就是勒死或者缢死啊,那么,王老大杀妻案,便有可能是一起冤案。”
蔡知县缓缓点头,摸了摸红通通的酒糟鼻,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第10章又一具腐尸
第10章又一具腐尸
贺兰冰道:“对王老大的亡妻进行开棺验尸,希望能找到王老大亡妻真正死亡的原因。”
蔡知县道:“嗯,上次勘查都没有发现,再开棺验尸,能发现吗?”
“这次由司徒先生来检验,他说能检验出来。”
“哦?”蔡知县似乎有些不信,不过,既然这件案子有可能是冤案,那就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眼下,也只有重新开棺验尸找到死亡的真正原因。当下点头道:“那好,那就开棺验尸吧。”
死者王老大的妻子的尸体已经被她娘家人运回去葬在自家祖坟了。好在王老大的娘家人也是镇海县的人,只不过坟是在城北郊外。需要到那里去开棺验尸,而且,要事先跟王老大亡妻的娘家人打招呼。
贺兰冰快步走到司徒策身边,见他正望着最后一具尸体在那里发呆。便道:“知县已经同意开棺验尸了……,你在做什么呢?”
司徒策回头道:“这具尸体有些蹊跷。我问了仵作埋的是什么人,他们说也不知道,他们回忆了,这具尸体并不是他们埋的。只是挨着另一具尸体埋,所以一并挖出来了。”
“哦?”贺兰冰蹲下身查看坑里的尸体,因为是无人收敛的流民尸体,所以也没有棺材,现在刨出来的尸体,腐烂的尸水粘着脏兮兮的泥土,很是难看。
她一瞧之下,见这尸体已经高度腐败,但是肉还没有烂,头大如斗,其他并没有看出什么蹊跷,道:“怎么了?”
司徒策折扇使劲摇了摇,道:“天这么热,怎么这尸体身上却穿着厚衣衫?”
贺兰冰低头一瞧,咦了一声:“是啊,衣服很厚,这应该是春秋才穿的,莫不是家里没薄的衣服,所以把春秋的衣服穿了?”
“嗯,似乎有这种可能,不过,你不觉得尸体衣服上粘附的土太多了些吗?而且颜色不对啊?”
贺兰冰仔细瞧了瞧,又咦了一声:“是啊,粘在身上的土的颜色要比旁边的土深一些,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血?”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缓缓点头,贺兰冰吩咐仵作道:“把尸体抬出来”
两个仵作跳下土坑,正要抬尸体,司徒策忙道:“不能这样直接抬,尸体已经烂得差不多了,这样抬会毁坏身上遗留的证据的。”
“那怎么办?”贺兰冰问。
司徒策瞧了她一眼,两长袍前襟撩起来扎在腰间,纵身跳下坑里,对两个仵作道:“你们出去,我自己来”
贺兰冰皱了皱眉:“柳川兄,检验的事还是让仵作办吧”
古代地方官带着师爷验尸,也只是在现场旁观而已,真正验尸的人不是他们,而是仵作。由仵作检验之后,唱报填写尸格,完了再呈交师爷。所以贺兰冰见司徒策亲自下埋尸坑验尸,便皱起了眉头。
司徒策是现代刑侦法医穿越,比这更恶心的尸体都检验解剖过,已经习惯了,摆摆手表示无妨,蹲下身查看尸体。
他让仵作把自己的用布包裹的现场勘查检验箱地递给自己,打开密码锁,取出一双塑胶手套戴上,又取出一把小剪刀,小心地剪开外面那件厚衣服。
衣衫展开之下,贺兰冰以及仵作们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尸体全身爬满了白森森的蛆
这情景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司徒策也吃了一惊,他吃惊不是因为这些让人极度恶心的蛆,而是他知道,这具尸体,肯定全身都是伤
正常人尸体腐败过程中,苍蝇会在尸体鼻口等开窍处噬食尸肉并产卵,苍蝇卵孵化变成蛆,从口鼻等处****。在皮肤上,则会吐出消化液,将皮肤蛀出一个个污秽灰白色的小圆洞后钻进去吞噬内脏。所以正常人的尸体在腐败过程中,皮肤大部分是完整的,蛆在五官等开窍处和体内进行破坏,而象这样全身爬满蛆的情形,最大可能就是身体有大面积创伤,苍蝇直接在创口产卵成蛆,从创口开始吞噬尸肉
司徒策伸出带着乳胶手套的手,小心地将身上的蛆扫掉,露出下面的肌体。
果然,尸体表面用体无完肤来形容半点也不过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肤是完整的,全都溃烂了,下面涌动着白森森的蛆
司徒策又小心地拿起尸体的手,发现尸体的手指指甲全都没有了指间关节一个个肿得跟小棒槌似的。尸体浮肿本来就肿胀不堪,可是这指间关节肿得更是吓人。
贺兰冰沉声道:“尸体身上满是伤痕,手指指甲被拔掉,关节被夹碎肿胀,此人应该是被酷刑折磨而死”
司徒策扭头瞧着他,阴着脸道:“你们平素对犯人拷问,就是这样用刑的吗?”
贺兰冰脸色一沉,道:“知县大人说了,刑具如猛虎,能不动绝对不动。我们查缉案件,都是找出证据,让罪犯伏法,基本上不用刑具,数年来,动用刑具的也只有寥寥数人如此而已,而且是铁证如山依然狡辩的罪犯。动用刑具,最多也只是打板子,从来没有用拔指甲,上夹棍这样的酷刑”
“很好靠刑讯逼供只能会造成冤假错案,只有靠证据说话,才是正途。就应该这样”司徒策赞许地一翘大拇指,拱手道:“适才我说错了,请芙蓉兄见谅。”
贺兰冰点点头,没说话。
司徒策摸着下巴瞧着这尸体,沉吟道:“这人被人用如此酷刑拷打而死,却是何故?莫非是逼债?又或者是仇杀?”
贺兰冰有些含糊:“都有可能……”
“我想查清楚这人到底是谁,是什么原因死的。我需要对尸体进行解剖。可以吗?”
在古代,剖尸检验必须是在体表检验无法查清死因的情况下,经地方官批准,才能进行。如果是有家属的,还必须经过家属同意。否则不能解剖。
这具是无名尸体,所以不存在征求旁人意见的问题,但是,还是需要地方官批准的。
贺兰冰迟疑片刻,让司徒策稍等,自己快步到了知县身边,低声说了这件事。
蔡知县花白的眉毛抖了抖,将手里的茶具一放,站起身快步走了过来,蹲在坑边,对司徒策道:“先生请把尸体的衣服全部剪开察看,然后再翻过尸体背面查看,再决定是否剖尸。”
司徒策也知道古代对尸体解剖的慎重,他要进行解剖,只是一种惯性思维,当然,在解剖前,也必须对尸体进行体表检验的。
当下,司徒策用剪刀将尸体全身衣衫裤子都剪开,发现尸体下肢也爬满了蛆,扫掉这些蛆,便露出下面同样布满下身溃烂伤痕。
他将尸体翻了过来,整个后背同样满是蛆。说明后背应该也布满了伤口。
第11章谈虎色变
第11章谈虎色变
司徒策抬头望向蔡知县:“东翁,能否准许我给尸体解剖,以便查明死因?”
蔡知县脸上闪过一抹惊慌之色,瞬间又消失了,摸了摸红彤彤的酒糟鼻,道:“这个……,还是不要吧。”
司徒策想不到蔡知县会拒绝,急声道:“这个人明显是他杀,这是杀人命案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蔡知县有些不悦,淡淡道:“此人身上并无明显伤痕……”
“这些爬满蛆的地方,便是伤痕啊”
“尸体已经腐烂,看不出伤痕,那些只不过是蛆噬食而成罢了。”
“不是的这……”
“行了”蔡知县打断了司徒策的话,“本县已经决定,不予剖尸验伤把尸体埋了,去查王老大杀妻案吧”说罢,袍袖一拂,转身走了。
“可是东翁……”司徒策还想再分辨,一眼瞧见坑旁边的贺兰冰,朝着自己使眼色,有些愕然,便住口不说了。
等司徒策爬出坑,仵作便重新将那尸体埋了。
司徒策走到贺兰冰身边,低声道:“这明显是凶杀案,你怎么不帮着说让知县彻查啊?”
贺兰冰扭头看了看他,没有回答。
司徒策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吧?”
“蔡知县不是那种人”贺兰冰断然道。
“那他为什么不查?”司徒策也悍然道。
贺兰冰凝视他片刻,缓缓道:“你真想知道?”
“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吗?”
贺兰冰冷笑一声,道:“行,我告诉你,反正你当刑名师爷,迟早会遇到他们。”
“他们?谁?”
“东厂锦衣卫”
司徒策机灵打了个冷战,这两个词汇在明朝历史上可是太响亮了,司徒策虽然学的是理科,却也是知道的。东厂和锦衣卫都是明朝皇帝设置的特务组织,收集情报,打压政治对手,独立于司法制度之外,直报皇帝的古代版“克格勃”、“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而后三者至少还受法律的约束,不能乱来,但是,锦衣卫和东厂却是凌驾于法律之上,只受皇帝的制约。
贺兰冰见他神情,冷笑道:“怎么,怕了?”
司徒策勉强一笑,道:“这人是东厂或者锦衣卫杀的?”
“八九不离十”贺兰冰低低的声音道,“死者周身伤害,特别是后背的大片伤痕,那是东厂和锦衣卫特有的治人手段,名叫‘刷洗’是将犯人义父脱光,用滚烫的水浇在身上,然后再用钉满铁钉的铁刷子用力刷洗”
“靠”司徒策情不自禁骂了一句,“怎么这么变态”
贺兰冰冷声道:“东厂和锦衣卫管的案子,地方衙门是不准插手的,否则,地方官轻则乌纱帽落地,重则人头不保所以,不要怪蔡知县不管这案子,他是没有权力管,也管不了”
“我明白了。”司徒策点点头,他自己只不过是知县聘请的师爷,知县不管,他就更管不着了。而且,他一个县衙的刑名师爷,想对抗恐怖的东厂和锦衣卫,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但是眼看着命案不去管,心里总是觉得不得劲。
两人默默上了马,跟着蔡知县的轿子往北城走。
来到王老大妻子娘家,衙役说了衙门要剖尸复查这件案子,死者父亲一听便急了:“入土为安,现在却要挖出来剖尸,这这这……”
死者母亲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天爷啊,我女儿惨死在那狠心贼手里还不算,还要开膛破肚,让她死了都不得安生,她到底是遭了什么孽了……”
一家人哭得呜呜的,蔡知县也觉得有些为难,想了半天,还是没甚主意,望向司徒策。
司徒策迈步过去,对死者父母拱手道:“老人家先不要哭,听我说两句。”
古人老百姓都是惧官的,只是听说还要给女儿剖尸,情急之下这才哭了,听衙门的人有话要说,自然不敢再哭,便收了眼泪瞧着他。
司徒策唰的一声打开折扇,给两位老人扇了扇风,道:“实不相瞒,你女儿的死有些蹊跷,有可能不是你女婿所为”
“什么?”二老惊诧万分,望着他,死者父亲梗着脖子道:“你凭什么……,你是……?”
一旁的知县哼了一声,拖长了音调打着官腔,道:“这位嘛,便是本县新聘的刑名师爷,复姓司徒,名策字柳川。负责你女儿被杀案的侦破。他说的话,便是本县说的话”
二老一听,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脸色立即缓和了下来,又觉不心甘,苦着脸拱手福礼道:“司徒师爷,对……,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我女儿真的是那畜生掐死的我听衙门仵作说了,被掐死的人,牙齿根会发红这跟我女儿一模一样,而且,当时屋里只有他们两个,并没有外人进来,更何况,要不是他杀的,他为什么要把我女儿藏在菜窖里十多天?还哄骗我们说外出了,若不是被人发现,我女儿岂不是……呜呜呜”说到伤心处,老人禁不住又哭了起来。
那边老太太更是哭得捶胸顿足的,家人忙不迭哭着相劝。
司徒策也不着急,等他们声音稍低,这才道:“仵作说的不对,并不是掐死的人的牙齿才会发红,自然死亡或者别的原因死亡的尸体,也有一部分会出现牙齿发红的情况。这一点我们刚刚在乱坟沟对十具无名尸体进行了剖尸检验,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对吧?东翁、芙蓉兄?”
说到这,司徒策眼前又浮现出那具怀疑是锦衣卫或者东厂整死的全身伤痕的无名尸体。
蔡知县和贺兰冰听了司徒策的话,都点了点头。蔡知县道:“先生说的没错,是这样的。”
二老听说为了查验牙齿变色的事情,衙门已经对十具尸体开棺验尸,不觉有些惶恐,现在看来,衙门对这件事是已经下了决心要彻查了,如果自己执意阻拦,只怕会惹来祸端。不禁相互看了一眼。
司徒策晃了晃头,把脑海中的思绪收拢到眼前,又道:“所以,仅凭你女儿牙齿变红这一点就推论她是被掐死的,这非常的牵强,证据不足,就这样报上去,上头也会把案子打回来的,那时候还是要开棺剖尸检验的。希望你们能配合衙门查案。查清楚你女儿的真正死因,如果有真凶,抓住真凶,如果是自然死亡,也能还你女婿一个公道。”
第12章尸检
第12章尸检
老妇哽咽道:“他杀了我女儿,还要公道?”
贺兰冰和颜悦色插话道:“老人家,刚才司徒师爷已经说的很清楚,你女儿有可能不是你女婿杀死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砍了你女婿的头,岂不是很冤枉吗?”
二老听这话,都止住了哭泣。
“他们应该有孩子了吧?”贺兰冰道。
“嗯,有一儿一女,才几岁。”
“是啊,假如不是你女婿杀了你女儿,可是却把你女婿错当成凶手砍了头,不仅他冤枉,你两个孙子也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了真正的凶手还在后面偷着乐呢,这应该不是你们希望看到的吧?”
“可是,不是他又会是谁?”老妇不甘心。
“要查清楚这一点,只能剖尸检验。”
二老又相互看了一眼,终于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见两人答应了,司徒策便让街道里正去找木工借了一把锯子,还有矬子、铁榔头。然后,一行人当即来到了北城郊外埋葬王老大妻子的墓地。
仵作挖开坟墓,撬开棺材,露出了里面的尸骨。
这尸体已经高度腐败,刺鼻的尸臭让仵作们都捂着鼻子躲开了,甚至连死者的亲属都脸上变色躲了开去,在远处呜呜哭着。
望见这具腐尸,司徒策心中一凉,腐败的尸体发生器官自溶,很多伤痕以及病变都会被因此掩盖,能否查清死因,只能看自己的运气了。
尸检就在坟边进行,在死者母亲的旁观下,司徒策开始了剖尸检验。
他先用剪刀把尸体衣服剪开,先进行体表检验。
整个体表没有发现异样,他仔细检查了死者的脖子,没有发现掐痕,当然,这不能排除掐死,因为如果用软质绸缎垫着掐颈,有的不会形成掐痕的。
他从检验箱里取出一把解剖用手术刀,开始重点解剖脖子部位,如果是掐死,很多情况下脖颈部内部环状软骨等会发生损伤,便可帮助认定是否掐死。
解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开始剖开死者胸腹部进行检验,打开胸腹腔,没有发现异常。
最后的希望,便只有大脑了
他先小心地用刀子刮掉死者头发,检验头皮,没有发现明显外伤。用解剖刀剖开头皮,检查头骨,也没有发现骨折。
现在,只能剖开大脑看里面了。他的现场勘查检验箱里没有骨锯,他站起身,拿着借来的锯子,开始锯死者的脑袋。
“师爷你你这是干什么?”死者母亲急了,红着眼叫道。
司徒策没有停:“要对脑袋进行检验,必须剖开头部才行,不然谁能看到里面怎么回事?”
死者母亲也是情急之下才出声阻止,听他这话,也觉有理,但毕竟剖开脑袋的是自己的女儿,心中悲痛,哀哀地坐在泥地上,哽咽着哭了起来。
司徒策锯开死者头骨,用矬子把头盖骨取了下来。
检验发现,死者硬脑膜下腔几乎消失,左侧脑部肿胀,并有大片的黑色脑内出血区,向对侧移位。排挤对侧半球使脑回变平,脑沟变浅。很显然,这大脑大量急性出血,压迫了脑组织导致脑功能障碍,从而导致死者急性猝死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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