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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斗美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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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好重。”烈日当空,钟瑶纤细的手臂抱著两大桶约与人高的酪奶,摇摇晃晃前进时,才明白娄别列家当真不是好呆的,井非她治不了阿繁,只是狼族女子的工作本就繁重,即使被她甜言蜜语所骗的阿繁想对她轻松点亦束手无策。
  同行的小凳子望著钟瑶举步维艰的娇弱样,忍不住出声嗤笑道:“阿凤,这丁点儿你就喊重!比起我来,你可是小巫见大巫咧!”她抬抬肩上少说有二、三十斤的重物,亏她一身瘦弱却扛得起一个人男人方抬得起的重量,还一副驾轻就熟的轻松模样。“不同你说了,我得赶紧把这两袋羊粪送去宗喇弥那里,迟了,少不得阿繁一顿好打。”
  “小凳子……”钟瑶有些心疼地喊著已走远的小凳子,可怜了她啊。
  小凳于是个刀子口、豆腐心的好姑娘。来到狼族数也有七、八天了,这是钟瑶唯一认识的新朋友,只因她一直待在娄别列家,不曾稍寓。钟瑶心底隐约明白富察哈敏将她放在娄别列家的居心,除了希望阿繁折磨她之外,同时亦是要她待在离狼族稍远的娄别列家,不能与其他人接触。
  若是不让她与狼族的人接近,那么人们会渐渐忘了她是天凤,进而无人会去崇敬她,最终就无法影响狼族人、影响富察哈敏的地位。
  这个富察哈敏的心机真重!
  幸好阿繁不知是哪根筋不对,还是当真被钟瑶迷昏了头,只吩咐钟瑶负责三餐及一些杂务而已,她很少对人那么好,钟瑶的好运让平时做得苦哈哈的小凳子眼红不已,直呼不平却也莫可奈何。
  走到娄别列家前,钟瑶将酪奶往地上一放,伸手拭干额上的汗珠,她的目光不由得飘向远处迎风飞扬的狼旗,那旗下的营帐里头住的是她想见偏又见不著的人。
  小二,你可好?
  “阿凤,你搬酪奶回来了呀!”娄别列从帐里走出来,打断钟瑶的冥想,优闲地叼著烟。
  “是呀,好重呢,费了我好大的劲才从牧地搬回来。”钟瑶笑嘻嘻地应道,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教人暗自惋借她一张丑陋的容貌。
  娄别列回她一记亲切的笑靥,“辛苦你了,先去歇息吧,待会儿我会把酪奶投搬进帐里。”
  “好哇,阿凤先谢谢大叔罗。”钟瑶一脸喜不自胜的样子逗笑了娄别列,她前脚才要踏进帐里,像是想起什么而停住步伐,回头问道:“大娘在吗?”
  想起他凶恶的婆娘,娄别列不禁打哆嗦,摇摇头道:“你这丫头!非得破坏大叔的好心情吗?阿繁当然不在,我才可以这股轻松自在的叼根烟歇歇。”
  钟瑶一脸迷惑,“大娘上哪去啦?”据她所知,阿繁是几乎不离开家的,几天来阿繁一直紧盯著她,不曾稍离。
  “她娘家临时有事,叫她回去瞧瞧,大概晚上才赶得回来。”娄别列回答得心不甘、情不愿,他实在不想提起母老虎般的阿繁。
  钟瑶看著娄别列哀怨的表情,忍不住掩嘴窃笑,“我知道了,大叔。我先去休息一下,有事你再叫我。”
  娄别列摆摆手,迳自在帐外的长藤椅上躺看,享受著浮生半日闲。
  阿繁不在,钟瑶心头大喜,美眸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这可是个好机会。钟瑶佯装要休息,走向一旁她与小凳子的帐篷,掀起帐帷步人内室。
  帐里,钟瑶蹑手蹑脚地在茅草堆上弄出个人形,覆上她的外衣,外观看起来可以瞒过他人。她娇俏的身影由帐缝一闪,像风一般俐落地躲过娄别列拙劣的耳目,接著轻盈一跃,娄别列家己在百尺外。
  第五章
  今天的狼族十分热闹,多了七、八位来自仇敌西突厥的使者,众人莫不觉得万分奇怪,由于根深抵固的仇恨,甚至有人拿把刀子就要冲上前去一刀仇敌。长期以来两族打得面红耳赤、难解难分,数不清有多少鲜血、多少冤仇。
  不过来者是客,拓跋魁制止了属下的冲动,依宾客之礼接见他们,现下正在主帐里商谈。
  堂下为首的西突厥使者阿图从容地拱手道:“这是我们札木顿可汗特地选的礼物,希望狼族能够笑纳。”他指著后头三人所抬的一个大箱子,态度有掩不住的倨傲。
  “哦?札木顿会这么好心送礼,真是不敢当。”拓跋魁微挑眉,目光不曾稍移。他面无表情,平稳语调中教人感到其间暗藏无数的魄力,“我想你们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直说,我非常不喜欢有人说话拐弯抹角。”
  阿图明显被拓跋魁的快人快语吓到,他略显尴尬地一笑,指示著三人将礼物放地上,“呵呵,狼主当真快人快语。久仰狼族族长拓跋魁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拓跛魁对他的废话冷漠不语,静待著对方的下文。没时间与这些人蘑菇,若不是带著一些好奇,想知道宿敌札木顿派人来狼族到底想做什么,他定会将接见的工作交给擅长辞言的赫兰塔。
  拓跋魁不怒而威的气势霎时笼罩住整个营帐,阿图亦被拓跋魁天生的霸气震慑,这就是大漠之恶狼?果然名不虚传。他额际不自觉渗出滴滴冷汗,先前跋扈傲人的气焰为之重挫,阿图不禁露出求救目光,飘向同行之中极不起眼的灰衣人,后者还以一记凌厉的目光指示。
  这短暂的目光相接并未躲过拓跋魁锐利的观察力。他是谁?这个人似乎才是真正要与他对谈的使者。
  阿图清清喉咙壮胆,“其实我们今儿个来到狼族,确实有要事商议。”
  拓跋魁俊眉一扬,不经意的语气却字字讥诮,“怒我驽钝,我实在不知狼族与突厥间会有何要事商议,愿闻其详。”
  “就是……就是……”阿图支吾其辞,似乎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早不复方才得色,暗自奇怪明明是来对狼族下马威的,却挥不去那股由头顶冷到脚底的寒意,而这全是因为眼前这位器宇不凡、有著傲然帝气的狂妄男子。
  拓跋魁难得露出一脸不耐烦,更不留情的讽刺道:“难道西突厥没人了,才会派你这种货色出使?摆明是来丢人现眼。”
  阿图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时口不择言地道:“你别瞧不起人,快要成了亡族之长,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还敢大言不惭,告诉你,今天我们前来,不为别桩事,就是来警告你八月十五之约,最好别出现,否则别怪咱们可汗手下不留情。”如此一激,他反倒将来意坦然说出。
  “原来是来恐吓我的啊!”拓跋魁不怒反笑,记起他所言之事。八月十五之约是指吐蕃王邀请天下英雄会集西宁,庆祝他五十大寿。“难道此事另有玄机?札木顿大费周章地派人来阻止我,倒教我好奇得紧。”冷静的他一时之间便知事有蹊跷,看来其中必有内情。他鹰般的目光轻轻扫过阿图,似乎就要将他看穿,更似将他视为禁蛮,欲除之而后快。
  阿图脸色益显狼狈,几乎手足无措。这男人不是他所能对抗的,他根本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灰衣人看出阿图的困境,来到他身畔,对拓跋魁微一拱礼,“狼主果然聪颖过人,在下佩服。”吐蕃王的八月十五之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为了替其女招婿。
  正主儿出来了。“黄鼠狼给鸡拜年,还会有好心眼吗?”拓跋魁冷哼,压根儿不理会他的谄媚。
  “既是如此,那么我也就不多废话。希望你最好不要参加八月十五之约,否则休怪我军手下不留情,先灭了狼族。”
  拓跋魁闻言大笑,“嘿嘿,手下不留情!自古以来,突厥何曾手下留情过,双方不是战得你死我活,就是两败俱伤,哪来的手下留情。风,你这话说得可笑。”他忽然道出灰衣人的名讳,引得众人侧目视之。
  “你……”风不由得吃惊于拓跋魁可怕的观察力,他是如何知道的?
  拓跋魁嘴角现出冷笑,这得归功于他有个包打听的好友——青狼。“如果我连你投靠西突厥都不知道的话,怎么立足大漠?”
  “是啊!狼的特性就是擅长追踪,我怎么给忘了?”风一语双关地道,立刻想起拓跋魁为何认得他,他们在楚家堡有过一面之缘。
  “记得就好。替我告诉札木顿,多谢他的提醒,我绝对会准时赴约,到时我们西宁再见。”拓跋魁不想再与他们周旋,起身欲送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狼主是聪明人,不该做傻事。”风劝阻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拓跋魁不甚在意地回道。
  “狼主好胆识,只是此去多险,听我一句劝,狼主最好勿往,方得保全性命。”风出自真心地劝道,其实除了主上的命令外,风私心亦盼望拓跛魁不要参加。原因无他,只是英雄惜英雄,不想他死得冤枉。
  拓跋魁微眯起眼打量风,思忖著他言语间的真意,一会儿方道:“我非贪生怕死之辈,谁有本事,就来取走我这条贱命。”他挺胸而立,巍巍如山一般,坚毅不拔的样子似无法动摇。
  风闻言,不再多说什么,只道:“风言尽于此,是去或不往就任凭狼主自行决定。吾等就此告辞。”
  “额穆奇,送客。”拓跋魁点点头示意,转身离去。
  风在心中为拓跋魁暗叹了口气,如此心高气傲的人中之龙偏偏听不得劝,只怕是无法躲过命中的劫数啊。带著这份惆怅,风黯然地离开狼族。
  拓跋魁策著通体雪白的天马,决意奔驰在偌大的草原上。天地之火,此刻只有他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在一个湖泊旁停下来。他飞身下驹,轻拍马背,任马自行吃草喝水去。他用清澈冰凉的湖水扑打著疲累的脸庞,企图让自己清醒。
  一个暗绿色的倒影映在湖面,落在他魔股的大眼里,“是谁?”他连忙抬头喝道,说话时一支箭早巳射出。
  那人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压根不怕,竟不闪也不躲,直勾勾看著箭飞至,眼看就要中箭了。
  “是你!”他一愣,随即大喝一声,“让开!”拓跋魁身子一跃,撞向呆愣住的人,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去势甚急的箭矢。
  两人纷纷跌撞在地,娇弱的绿衣女子被压在魁梧壮硕的拓跋魁身下,柔软的身躯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轻轻颤抖,胸脯更是上下剧烈地起伏著。
  柔美的嗓音低低控诉,“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突击我?”
  女子泪痕半湿的娇弱模样、低低哭诉的啜泣再次激起他难得的心疼。他不解心中隐约的悸动是什么,大手巳抚上她哭泣的脸,以自己都吃惊的温柔轻轻地拭去那晶莹的泪滴。
  “别哭,再哭我就杀了你。”他不会安慰人,连说出口的话都免不了杀气腾腾。
  “杀我?”女子美眸倏张,泪水立时停滞在双瞳里,带著明显的错愕仰望寓她仅有咫尺的俊逸脸庞。
  他离她好近,近得可以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然而她却一点也不能理解他复杂的心思。事实上,这个拓跋魁不再是她曾经熟悉的银狼,她的银狼不会一面为她拭泪,嘴里却誓言要杀她;但是当他厚实的大掌轻拂著她时,她仍然私心渴盼著能再一次看到那个会偶尔偷偷关切她的银狼。
  “不信吗?”他立刻收回在她脸上游移的温暖大手,眼底霎时了无笑意,语气中依旧是他一贯的冷峻与不近人情,“杀死你就跟掐死蚂蚁一样简单,不费我一正点力气。”
  “你好坏,坏得彻底。”瞅著他满不在乎的表情,同时揪疼了她的心。
  “会骂人,那表示你没事了,”拓跋魁冷笑,轻松一跃便站起身子,拍拍微沾上野草的衣衫。
  躺在地上的女子气闷半天,忍不住出声道:“你不扶我起来吗?”
  拓跋魁连瞄她一眼都懒,只简短地道:“自已起来,我有话问你。”
  女子闻言气极,对他的命令嗤之以鼻,索性赖在地上硬是不肯起身。他慵懒的瞥她一眼,一记凌厉目光带著无与伦比的严酷射向她,警告她别耍性子。
  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在这种瞪视下吓得浑身发抖,一骨碌爬起。但她不是一般人,他厉害,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撅起微红的嘴,倔强地别过脸不瞧他,心里暗想她就是不起来,他又能奈她何呢?
  好半响,四周寂静地只有沙沙掠过的风声,他的声音再次出现时,遥远得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为何出现在这里?”
  “你这话未免说得好笑,你能来,我为什么不来?”她没好气的应道。
  “没人跟你说过,‘妙善池’是狼族的禁地吗?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踏人这儿一步。”
  “禁地?没人跟我提过啊!”钟瑶心虚地说,真没人跟她说过,那是因为没人知道她会偷溜出来。
  她偏头,才发现拓跋魁早巳不在她身后,寻声望竟寻不著人。“你在哪啊?”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忘了赌气,站起来四处搜索著他的踪迹。
  “别靠近。”在她接近池边不远处一片遍地盛开、馨香满溢的金针花丛时,拓跋魁忽地扬声一喝,惊得她紧急停步,险些叫出声。
  “你在里头吗?”她试探地问道,却无任何回应当她企图拔开花丛强行进入时,一支银色的箭从她头顶掠过,差点就穿透她的脑袋,成功地遏阻她的前进。
  “你又想杀我了。”这男人每次见到她,总是想置她于死地。
  “不是我想杀你,是进入禁地的大都该死。”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地道。
  “禁地?到底什么禁地?可是这里又没立块牌说它是禁地,我怎么知道它是禁地,不能误闯?”她目光不住搜寻著他的身影,同时一脸无辜地摇摇头。
  “别跟我逞口舌之能,天凤姑娘,你能闯进妙善池,证明你确实有异于常人的天赋。但是,我曾誓言凡误闯禁地的大都得死。”妙善池外围充满天然的硫磺气,浓密时会致人于死,一般人不会轻易接近,也不敢接近。这是他为避免别人不小心闯进这儿而故意设下的屏障,为的是藏住他心中视若珍宝的圣地、他心里最隐心的所在,不为人知。
  “我?别胡说八道,我哪来的天赋异禀!”钟瑶笑嘻嘻地否认,其实那些硫磺对她而言如同普通烟雾。
  “你究竟是谁?”
  “传说中的天凤啊!”她的眸光忽地锁定金针花丛中一抹迎风飞扬的头巾,“是来拯救狼族的天凤,是来拯救狼族子民的天凤,是来拯救狂妄不羁的你的天凤啊!”
  “凭你一个弱女子?哼。”拯救,昕来多温暖的字眼,却是他想望又不可及的。
  “不是吗?你的心没有正在向我呼救?”她的话恍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大石,激起了狂涛。
  “你在说什么傻话?”他阴鸷钓眼狠狠瞪向她,一种被看透的无助感令他有些狼狈。“你方才就快被我杀了,还敢说大话。”
  想不到她胡乱猜测的话竟是真的,“我说对了。”她只是觉得锒狼不该是这样的,始终不发一言。
  “你这是默罗!”钟瑶刺探地问。
  依旧没有回应,等了好一会儿,她打算要放弃之际,他的声音才冷飕飕的传来,但语词却与刚才的咄咄逼人在不相同“你瞧,这里的花草多美。”
  为什么话里没有温度呢?她叹息著,顺著他的话语应道,“是啊,想不到大漠也能养出这么美的花草,肯定是有心人才能培育出这片欣欣向荣的萱草。”
  “她确是有心人。”他吐出一口气。
  “她是谁?”她脱口问道。究竟是谁,能让他带辛哀病思念著?
  “这片花海只有我和她看过,从来没有被第三个人瞧见。你是第一个进人这里的人,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是杀了你好,还是放了你?”他喃喃自语,完全忽视她的存在。
  “你……”钟瑶气得说不出话,原采他还是想她。
  他专心注视花海的深邃眸子涌现出前所未见的温热,像是春暖花开时冬雪乍融,引得钟瑶心里有股酸酸的气味,闷闷不乐地顺手扫过眼前的萱草,少不得一阵摧残。
  “你做什么!”拓跋魁一个箭步来到她眼前,十分粗暴的再一次将她推倒在地上。
  “呜,好痛。”她的屁股掉得发疼,疼得眼泪又要滴落,以为他好歹会过来看下,等了又等,抬起头来一瞧,却见他小心翼翼地抚抚著被她损坏的花草。
  “你当真是个无心的人!”她眼一眨,泪落在衣襟上,恨声地道:“拓跋魁,我真是错看你,我讨厌你,讨厌你。”对他,她始终说不出“恨”字。
  这些话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他大步走来,僵直著背脊蹲下,抬起她倔强的下颚,“我应该马上杀了你。”
  “杀呀,我不在乎。你快动手啊!”可恶的银狼,可恶的拓跋魁,可恶的他!
  “我会的,你不用著急。”他像拎小鸡一样拉起钟瑶,顺势将她扛在肩上。
  “你要干嘛?”钟瑶拚命摇晃小腿扑打他嚷道。
  拓跋魁加强手,制住她的挣扎,不疾不缓步前行说出的话依旧冰冷,“你不配死在这里,你死在这里简直是蔑视这片圣地。”
  “拓跋魁,你够毒。”原来她连死都不配死在这片萱草,她在他心中果真是不值一提的,卑策得激不起他的任何情绪。
  钟瑶啊钟瑶,你当真可悲得彻底。
  他丝毫不怜香惜玉,随手将她往地上一丢,恶狠狠的凶残模样不似假装,“我说过我是恶魔,上次我轻易饶了你,你以为这回还能这般幸运吗?”
  她的脸庞闪过伤心,今儿个被他摔了许多次,原以为伤处不会更痛了,谁知此刻的心伤更甚以往。是心吗?她不敢肯定,只是为何拓跋魁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让她痛不欲生?
  不该是这样的,她是喜欢银狼、欣赏狠狼,可是喜欢不是爱,欣赏也不是爱,而且拓跋魁不是狠狼,更不是她心中的小二,她何苦心伤心,何苦泪流!
  她没来由地恨起这张丑陋的面容,“是不是我长得好看一点,你就不会这么对我?”钟瑶低声问道。
  他狂笑,肯定地答道:“是啊,如果你长得好看一点,我便不会这样对你。”
  钟瑶一阵黯然,世上男子果然皆好美面皮,但他接下来来话却让她一愣。
  “若非你是个无理女,我会在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毫不犹豫地将你砍了,哪由得你活到现在。”他在她身前蹲下去,与她面对面,眼中隐约有丝波光流窜。
  他是什么意思?她一对翦翦美瞳漾著柔柔水波,不解地与另一双孤寂的大眼直直相对。
  他一眨也不眨地盯住她,自盲自语道:“就是这张丑陋的的脸,让我于心不忍、迟疑不决……”
  若不是情况如此诡异,钟瑶真想大笑出声,已经吓坏不少人的丑陋面容,竟是拓跋魁铁石心肠中唯一的缺口。可她不敢笑,也笑不出口,她屏息等待著他尚未完结的话语,她有预感那会是了解他十分重要线索。
  他轻柔地抚过她凹凸不平的面颊,钟瑶微微战栗却没闪避。拓跋魁脸上未如她所预期的出现嫌恶,他的男子气息缓缓在她耳际吹拂,惹得她心思紊乱。他低沉的嗓音喃喃地道:“天地造人实在奇妙,竟会有这么一张面孔来映衬我这颗丑陋的心,丑陋配丑陋,果然是天造地设,看到你,我就觉得像看到自己腐壤的内心。”
  他的口吻平直,听不出一丝波涛,但他的话教人听了好生难爱。“我是丑,这我知道,但你哪里可以和我相提并论,你长得这般俊,又如此英武,哪里丑陋了。”
  他似笑非笑地微微牵动嘴角,摇头道:“你不会懂的。人长得丑不打紧,最怕是心丑。或许真正丑陋的是我,而不是你。”
  钟瑶忍不住伸出手封住他的唇,喝道:“不许妄自菲薄,你是你,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拓跋魁。”是她心里独一无二的小二啊。
  天哪,他哪来这许多奇特的思维?他到底曾经历过什么事,让他变得如此嗜血、如此狂暴、如此阴阳怪气?他不再是银狼,不再是小二了。然而真正的小二是怎样,她又何曾真正了解过?
  可是,她想要她的小二回来!
  “你是我的阶下囚,还敢大呼小叫,”拓跋魁拉过她的柔夷,阴侧侧的警告。
  “反正横竖是要死,我何必客气。”
  “你倒想得开。”
  “不想开行吗?我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挣扎也打不过你,还不如省点力气,让你轻松一些。不过,既然你非杀我不可,我想我总该有权利知道你杀我的原因吧?”钟瑶装得十分无奈地道。她知道自己硬要逃的话,虽然要费一番力气,但绝对可以逃得成。不过她想知道他是否真如他自己所说那么冷血。
  “恶魔杀人需要理由吗?”他笑她的天真,并不正面回应她的追问,“能死在风光明媚的妙善池也算是你的福气。”
  “好。”她愿拿命跟他赌,赌他的心是黑是白。“倘若你真下得了手,尽管动手,我不躲不闪不避,就看你如何拿我这条不值钱的贱命,来呀,别磨磨蹭蹭,你就用上回抵著我的琉璃小刀杀我啊,来呀,快点。”钟瑶拚命催促著他。
  拓跋魁被她急切的催促逗出一抹难得的笑意,“是我要杀你,你紧张个什么劲?我发现,跟你说话其实还挺有趣的嘛,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他修长的食指不经意划过她的红唇,抬起她娇俏的下鄂,懈然的眼眸牢牢锁住她。
  钟瑶的心猛烈震动,思绪压根不能集中,浑身昆绷,眼里、耳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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