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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庶子-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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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为了师妹?”童振说道:“师妹下山已是一年有余,至今尚未诛杀袁显歆,某担心师妹,因此为之……”

“我与师兄虽为同门,却并不相熟。”公孙莺儿淡淡地说道:“师兄何苦如此?”

“自打初见师妹,某便已倾心。”童振上前想去牵公孙莺儿的手,却被公孙莺儿躲开。

“师兄请自重。”公孙莺儿说道:“多谢师兄相助,袁显歆乃我宿仇,诛杀于他,是我一人之事,与师兄无干!”

“师妹!”一把拉了个空,童振面露尴尬说道:“师妹因何拒人千里之外?某做这些都是为了师妹……”

“多谢师兄好意。”公孙莺儿冷声说道:“还请师兄莫要插手!”

童振不甘心地说道:“二师兄眼见得手,师妹不仅未有趁势取其性命,反倒拔剑相助,是何道理?”

“我已说过,袁显歆乃我宿仇,除我之外,任何人不得动他。”公孙莺儿语气陡然变冷:“师兄若要恣意妄为,莫怪我不念同门情义!”

“好!好!”童振咬着牙,脸色铁青说道:“某为师妹如此,竟讨不得个好字!而今遭夜刺搜捕,也是咎由自取!”

“徐州城内,只怕无师兄藏身之处。”公孙莺儿说道:“请师兄即刻离去,莫要牵连于我!”

公孙莺儿丝毫不念同门情谊,童振只觉心口堵着什么,怒目瞪了她一眼,走向窗口。

馆舍外面,十数名夜刺蛰伏在墙角。

“他已进去许久,公孙莺儿或许将他藏了起来。”一个夜刺小声说道:“我等不如杀入……”

“只是童振一人,我等尚可应付。”带头的夜刺说道:“多了个公孙莺儿,必非他二人敌手!何况公子曾有交代,由得公孙莺儿在此……”

“公子曾下令缉捕于她,因何又允她留在徐州?”

“谁知公子如何寻思。”领头夜刺撇了下嘴:“公孙莺儿叫嚣刺杀于他,不仅未曾下手,反倒屡屡暗中帮衬。公子待她也是令人琢磨不透。我等依令行事便可,至于其他并非我等操心之事!”

几个夜刺正说着话,监视公孙莺儿住处窗口的夜刺小声说道:“出来了!”

众人纷纷探头望去。

只见童振从窗口跳出,愤恨不已的朝屋内瞪了一眼,飞快的钻进临近的小巷。

领头夜刺招了下手,带着众人紧随其后。

站在窗口的公孙莺儿,眼看十多人跟着童振钻进巷子,瞬间明白她的住处早被袁旭掌握。

不知出于何等原因,袁旭竟从未差人前来搅扰……

正站在窗口发呆,身后门外传来流苏的声音:“师姐可在?”

“房门未闩。”公孙莺儿并未回头。

流苏推门进入:“三师兄走了?”

“你怎知三师兄来此?”

“但凡我想知道的,只怕没有能瞒过我的眼睛。”到了公孙莺儿身旁,流苏说道:“师姐一举一动,怕是也瞒不过风影眼睛。”

“你是说……”

“师姐莫非以为,你的一举一动,显歆公子全然不知?”

“他应是知晓。”公孙莺儿说道:“三师兄离去之时,有十多人尾随其后,应是在外蛰伏许久。我只是想不明白,他因何不做任何动作!”

“我早说过,你杀了他,他也杀不得你。”流苏说道:“只是你二人不肯承认罢了。”

“莫要胡说!”公孙莺儿俏脸一红。

流苏却说道:“你我都是女子,都是时常言不随心。我还说过不肯嫁给大叔。莫非真的不肯?他若不娶,只怕我将是终身不嫁!”

“我与你不同!”公孙莺儿说道:“袁显歆与我有仇……”

“仇怨果真深重,师姐因何对三师兄说出那些话来?”流苏说道:“三师兄觊觎师姐已久,师姐并非不知。”

“阴险小人,我怎肯与他亲近?”

“何止阴险。”流苏说道:“师姐并不认得二师兄。二师兄无心功名,下山之后寻了处所在安身。不久之前,他的妻室遭人诛杀,正是因此,他才来到徐州。”

“此事我早知晓,不知与三师兄有何牵连?”

“杀他妻子者正是三师兄!”流苏说道:“嫁祸给显歆公子,却被风影戳穿。我家大叔已陪同二师兄返回江都,探查实情去了。”

眉头紧锁,公孙莺儿说道:“只知三师兄为人阴毒,却没想过竟会如此不择手段……”

“还好师姐未有听信。”流苏说道:“师姐住处早被风影发现,不如随我一同回去,省得整日被人盯着。”

“你与马飞即将成亲,已是袁显歆麾下。”公孙莺儿摇头说道:“我又怎肯回到彼处!”

“师姐既是不肯,我便不再强求。”流苏说道:“还请师姐多加小心,三师兄或许会将矛头指向师姐。”

第654章 何妨痛哭

童振在徐州城内躲了两天。

他每寻到一个藏身处,不过片刻便有夜刺尾随而来。

无论白昼黑夜,他连合眼歇上片刻的机会也是没有。

令他感到费解的是,夜刺只是驱赶,并未与他正面交锋。

连续两天没怎么合眼,实在熬不住,童振决定离开徐州。

更奇怪的是,他离开徐州时,守城兵士并未上前盘问,眼睁睁看着他出了城门。

童振离开徐州时,马飞等人已到了江都聚凤岛。

远远望见曾居住了两年的茅舍,姜俊眼圈顿时红了。

“姜先生!”与他并骑而行,马飞说道:“流苏与风影都曾来此探查,我等所能查看的,无非尸体而已……”

“某相信显歆公子。”姜俊说道:“也信姜俊,查与不查,已无紧要!”

和马飞同路,虽是短短两日,姜俊却感觉到他并非是个奸猾之人。

有些人并不需要认识太久。

只须两天,便可一见如故!

姜俊与马飞正是如此。

在徐州城内,来人曾是敌对。

出了徐州,一路上,他二人竟有成为莫逆的趋势。

“还是查上一查方可安心。”马飞说道:“我等前往许昌,为的乃是诛杀童振,其间断然不可有半点相互猜疑。”

“马将军说的是。”姜俊说道:“待到诛杀童振,某当以死向公子谢罪!”

“公子应是希望你活着见他。”马飞说道:“待我等诛杀童振,还请阁下一同返回徐州。”

姜俊没有言语,策马走向他前往徐州之前挖的大坑。

离大坑不远坐着几个天海营兵士。

风影探查之后,特意安排他们到此地看守尸体。

天海营兵士离大坑不是很近。

见马飞等人来到,他们赶忙起身。

还没到坑边,姜俊就闻到一股恶臭。

捏着鼻子到了坑前,他低头看向坑内的死尸。

尸体已高度腐败,皮肤也成了紫黑色。

几具被撕开衣袖的尸体就在他眼前,肤色虽已发黑,却可看出他们手臂并无海鸥纹身。

“看清了?”用麻布捂着口鼻,马飞来到他身旁。

捏着鼻子点了点头,姜俊转身离开。

马飞朝看守大坑的天海营兵士摆了下手。

几个兵士赶忙提着铁锹跑到坑边,铲起泥土就往坑内倒。

看守尸体不少日子,虽是坐的不近,尸臭却也将他们熏的头晕眼花。

受了这些日子的罪,他们巴不得早些将尸体掩埋。

“没想到,童振竟敢如此。”回到茅舍,环顾屋内摆设,姜俊说道:“某只知他行事不择手段,没想到竟会向绣娘下手!”

“公子拨了些铜钱。”马飞说道:“令我等为绣娘立块碑。”

姜俊问道:“我等离开徐州之日,将军恰在公子身旁,某不曾见公子拨发铜钱……”

“擒获阁下之前,公子已知会有今日。头天晚上,便已将铜钱拨发。”

姜俊愕然。

他被擒获之前,袁旭就料到会有今日。

与袁旭为敌,果真是不智之举!

幸而只是误会,否则他连如何死去也是不知!

“去集市请最好的石匠,为绣娘立碑。”马飞向一名夜刺吩咐。

夜刺应声离去。

姜俊并未阻止。

虽是急于报仇,也不在乎多耽搁两日。

绣娘跟着他吃了不少的苦,死后他也无力为其立碑。

袁旭既肯资助,只须将这份情义放在心上,若可活着离开许都,日后找寻时机报答便是。

立碑并非易事。

石匠找到,还须购置石材。

粗坯石材须打磨、雕刻。

一块墓碑,少说也须七八日才可制成。

聚凤岛虽在徐州最南边,进入秋季,却比其他地方更清冷一些。

秋季的夜空格外清澈。

没有月儿的晚上,漫天星斗眨巴着眼睛,附近的江湾在星空下泛着粼粼白光。

姜俊坐在江湾前,出神的望着远方。

除了水面粼粼的白光,放眼望去尽是一片黑暗。

身后传来脚步声,姜俊并没回头:“马将军,已是深夜,因何尚未安睡?”

“阁下只听脚步便知是某。”走到他身旁,马飞坐下说道:“是如何做到的?”

“脚步与说话别无二致。”姜俊说道:“每个人都有不同,只须用心分辨,便可得知。”

望着漫天星斗,马飞说道:“习得这身本事也是不差。”

面无表情的望着江湾,姜俊没再言语。

“阁下因何不回屋歇息?”马飞问道。

“某与绣娘住了两年,回到屋内便想起她的一颦一笑。”姜俊说道:“坐在此处,方可寻得片刻安宁。”

“马将军与流苏如何相识?”姜俊突然向马飞问道。

“公孙莺儿打算刺杀我家公子,流苏与她一道,算是不打不相识。”

“流苏尚在襁褓之时便被师尊收养。”姜俊说道:“与其说她是师尊的徒弟,倒不如说是女儿。有着师尊宠爱,她自幼便是骄横跋扈,马将军与她成亲,只怕日后少不得吃些苦楚!”

“已是吃了不少!”马飞微微一笑,望着夜空说道:“流苏比某小了近十岁。某也不知她因何肯嫁,某唯一清楚的是,她虽爱胡闹却绝非骄横。与她越是相熟,她越是闹的欢腾。外人面前,她并非如此。”

“女子无数,流苏却只有一个。”姜俊说道:“纵使美人如云,又有几个绣娘?”

“风影曾在屋内找到两件衣衫,尽是补丁摞着补丁。”马飞说道:“绣娘泉下有知,深悉阁下用情至深,定是觉着不枉!”

“亏欠!马将军可否知晓何为亏欠?”姜俊突然问道。

眼圈泛红,姜俊说道:“某只想着逃避乱世,在此处与绣娘厮守终生!她腹中有了孩儿,某尚未尽心照应,便是阴阳相隔……”

说话时,豆大的泪珠顺着姜俊脸颊滚落。

马飞并未开口相劝。

他深知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那么的苍白。

眼窝泛着泪光,凝望黢黑的江面,姜俊喉结动了动,哽咽着没能说出话来。

拍了拍他的肩膀,马飞起身说道:“男儿丈夫,悲痛之时何妨痛哭!”

痛哭二字,使得将军再难自抑。

捂住脸庞,他放声嚎啕了起来。

第655章 准备充分再下手

姜俊坐在江湾前放声痛哭。

马飞起身走开。

数名夜刺听见哭声,纷纷前来查看,被马飞半道截住。

“将军,他哭个甚?”一个夜刺小声说道:“半夜三更,怪吓人的。”

“让他哭吧。”马飞说道:“憋了许多日子,哭出来或许会好些。”

几名夜刺没再言语,随着马飞回到茅舍。

坐在江岸边,姜俊嚎啕了大半夜。

直到下半夜,他才止住哭嚎安静了下来。

茅舍中,一个夜刺翻了个身,小声嘀咕道:“真能嚎,整哭了一夜。倘若天天如此,我等哪受得住?”

“他不会!”黑暗中传来马飞的声音:“过了今日,只怕求他嚎啕,也不可得。”

被姜俊哭嚎声吵的半宿没睡,夜刺都不太相信马飞所说。

好在姜俊已是不再哭喊,黎明来到之前,众人终于睡熟。

马飞等人在聚凤岛逗留七八日,绣娘的墓碑终于刻好。

为绣娘立了碑,众人赶往许都。

聚凤岛前往许都,路途比徐州远了不少。

众人快马加鞭,走了三四日来到许都地界。

扮作来到许都的游侠,马飞等人把姜俊簇拥在中间以免撞见童振。

许都,马飞曾经来过。

城内街道,他多少有些印象。

选择人少的路径寻了家馆舍,马飞等人安顿下来。

姜俊与马飞同一房间,二十名夜刺分别安顿在四间房内。

进入客房,姜俊想马飞问道:“马将军,可须派人出外查探?”

“查探什么?”马飞问道。

“童振可有来到许都,莫非不去查探?”

“我等乃是夜刺,查探之事自有风影为之。”马飞说道:“阁下放宽心,不过今晚,必有音讯!”

刺杀袁旭时吃过大亏,姜俊当然不会怀疑马飞所言。

到了晚间,二人吃过饭并未睡下,等待着风影传回消息。

房门轻轻叩响,马飞与姜俊相互看了一眼。

“入内说话。”压低声音,马飞向门外吩咐。

门被人轻轻推开,一条人影闪了进来。

将房门关上,那人向马飞、姜俊行礼说道:“启禀马将军,童振早几日便已来到许都。”

“如今何在?”马飞问道。

“在郭嘉府上。”前来禀报的风影说道:“因未能刺杀公子,郭嘉并未将他引荐于曹操,只是许了校尉之职。”

“校尉?”姜俊冷冷说道:“许个校尉,应是郭嘉念在同为鬼谷门生……”

“再去探查。”马飞向风影吩咐:“将童振所在画成图样交于我等。”

“将军放心!”风影告退。

马飞向姜俊问道:“久闻鬼谷术宗、剑宗,不知有何不同?”

“剑宗、术宗本自同根。”姜俊说道:“秦一统天下,始皇帝焚书坑儒,为免鬼谷遭人击破,当代宗师将门人分为两支。一支留守扬州鬼谷山,另一支则是北上,经冀州进入北地,于彼处开宗立派。留于鬼谷山者,以谋略、机巧之术为授业根本成为术宗。北上者,则习练搏击之术,成为剑宗。”

鬼谷向来隐秘,门人出山,虽可告知他人师承鬼谷,却不能说出鬼谷山所在。

姜俊并非术宗出身,只知术宗鬼谷山在扬州刺史部境内。

至于剑宗鬼谷山所在,他决然不会多提半个字!

“马将军!”姜俊问道:“我等何时击杀童振?”

“风影先去探查,待到摸清头绪再动手不迟。”马飞说道:“此处乃是许都,防备森严!童振虽在郭嘉府中,贸然行事我等也将折于其中。”

姜俊等人入了许都。

远在北方的鬼谷山。

正堂端坐着一位灰袍老者。

老者须发皆白,脸上却只现出几道细细的皱纹。

在老者对面,立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青年。

青年身穿锦缎蓝袍,身后背着把长剑,神态异常恭谨。

“凌风。”老者说道:“莺儿、流苏下山已有许久,两个丫头不知会惹出多少事端。乱世纷起,身为女儿家四处乱跑,虽有武艺却难免着了恶人道儿。你去将她们带回鬼谷山。”

“师尊放心!”凌风应了。

“还有一事。”老者说道:“姜俊两年前避世隐居,据说娶了个世俗女子。童振为借其之力,竟将女子杀死。此事你如何看待?”

“师尊垂询,徒儿不敢不答。”凌风说道:“童振向来为人阴狠,少有侠义之风,徒儿早有教训之心,只因从未戕害同门,才屡次放过……”

“清理门户!”老者打断凌风:“我等剑宗与术宗不同。术宗所学乃运筹帷幄之能,若非沙场征伐,难辨高低。剑宗所学,乃行侠之事,同门若是相残,早晚为人所破。”

“师尊是要……”凌风一愣。

“行罪不可赦之事,理当承担罪责。姜俊性情温良,极少与人争斗。避开世俗争斗,正是应了他的脾性。虽已离开此处,他毕竟还是剑宗弟子。”老者说道:“你去吧!”

“诺!”凌风应了,退出前堂。

鬼谷剑宗宗师派遣凌风下山,姜俊、马飞已从蛰伏在许都的风影手中得到了地图。

无论徐州还是许都,入夜之后都是一片宁静。

除了巡夜曹军整齐的脚步声,许都城内的街道上,甚至连犬吠也听不到一声。

十多条黑影出现在街道尽头。

借着夜色下巷道的掩护,他们一路躲避着巡夜曹军,赶往郭嘉住处。

进城之时,马飞选择的馆舍距郭嘉宅院也不是很远。

不过片刻,十多人来到院墙外。

身穿夜行衣,来到郭嘉住宅外的,正是马飞等人。

姜俊与马飞对了个眼神,纵身蹿向墙头。

墙头并不是很高,他们甚至没借助绳索。

十多人进入院中,蹲伏在墙角的暗影下。

众人都在身旁,马飞做了个行动的手势。

出发之前,他已告知夜刺。

身在许都,行事必须隐秘。

一旦有人发现,当即诛杀不留活口!

郭嘉不过是个谋士。

府上虽有卫士却是不多。

大多卫士都已入睡,只余下几个值夜的还在院中走动。

死盯着值夜卫士,发觉有间隙可循,马飞当即示意夜刺动手!

第656章 得雪深仇

郭嘉宅院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庭院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

夜刺秉持马飞不留活口的命令,悄无声息的摸掉了值守卫士。

睡在屋内的卫士、仆从、婢女,也都无一存活。

熟睡中的郭嘉,甚至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两名夜刺按住。

嘴里塞着麻布,他被五花大绑推出卧房。

叉腰站在郭嘉面前,马飞问道:“汝乃何人?”

瞪了他一眼,郭嘉把脸偏向一旁。

“某可允你说话,若敢喊叫,只是一剑。”马飞小声说了一句,随后向一名夜刺使了个眼色。

“你等何人?”塞在口中的麻布被取下,郭嘉问道。

“某乃夜刺统领马飞。”

“听闻袁显歆麾下夜刺了得,栽在你等手中,也是不枉。”郭嘉说道:“某乃曹公麾下军师祭酒郭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可有伤及郭公家眷?”马飞并未理会,反倒是向夜刺问道。

“仆从、婢女悉数诛杀,郭公家眷倒是无恙。”一个夜刺说道:“被我等捆了关进柴房。”

“我等不欲得罪郭公。”马飞拱手说道:“只是须郭公暂且委屈,待我等办了要事自当离去。”

郭嘉没有言语。

夜刺下手干净利落,卫士一个不留!

没了卫士,郭嘉才不会蠢到与马飞等人犯横!

因一时不忍而丢了性命,并非郭嘉所愿。

马飞等人控制了郭嘉极其家眷,宅子里的卫士和仆从也都遭到诛杀,姜俊独自一人前往童振住处。

风影画的地图再明白不过。

童振住处离郭嘉居室并非很远。

来到屋外,姜俊语调低沉地说道:“三师弟,许多日子不见,不觉应与某说些什么?”

“二师兄竟是没死。”打开房门,童振走了出来。

“某若死了,岂非遂了师弟心愿?”姜俊冷冰冰地说道:“绣娘大仇未报,某怎肯就死?”

“不过一女子而已!”童振满不在乎地说道:“师兄若肯与某一道投效曹公,十个百个女子也是当有。”

反手按着身后长剑的剑柄,姜俊面无表情目光却流露出浓烈的杀意。

“师兄试想,每日晚上都有不同女子侍寝,将是何等痛快?”童振说道:“我等习练武艺为甚?还不是为了富贵?为了女子?”

“万千女子,怎及得绣娘一人?”

“她已经死了!”姜俊咬牙说道:“莫非为一女子,师兄欲残害同门?”

“自你杀绣娘之日,你我师兄弟情义已是断绝。”姜俊说道:“今日唯有两条路可走。”

“敢问哪两条?”看出姜俊不打算饶过,童振语气冷了下来。

“你死!或者某死!”姜俊抽出长剑指向童振。

“二师兄果真以为某怕了你?”童振冷冷说道:“两年不曾拔剑,只怕技艺也是生疏了!”

姜俊正要说话,童振突然喊了一声:“曹公!”

赶忙回头,姜俊却什么也没看见。

心头一惊,他已感觉到一股剑锋刮向颈子。

童振显然打算一招将其致命,长剑所取之处正是姜俊的脖子!

锋利的剑刃即将削中咽喉,姜俊一个下腰堪堪避开。

闪避的同时,他手中长剑向上一撩……

迫不得已,童振只得收招回防。

俩人剑来剑往,互不相让。

高手过招,兵刃极少相触。

闪转腾挪,一时间厮杀的是令人眼花缭乱。

杀了约有百余招,只听童振一声闷哼向后趔趄了几步。

捂着肩头,他咬牙瞪着姜俊。

“两年剑未出鞘,只因没有出鞘的理由!”提剑指向童振,姜俊冷冷说道:“某将以你之血,为剑解封!”

“二师兄,你果真要残害同门?”捂着流血的伤口,童振说道:“剑宗并非术宗,同门相残,你知将会面临什么!”

“某活着,不过等死而已!”姜俊说道:“有何可惧?”

“那你为何不去死?”童振咬牙切齿的咆哮着。

“因为你还没有死!”

纵步上前,姜俊手腕一翻,一道银光刺向童振面门。

连忙闪避,在长剑刺中脸庞之前,童振闪到一旁。

他正庆幸没被剑锋刺中,颈子却陡然一疼。

锋利的剑刃从他脖子削了过去。

咽喉飚溅着鲜血,童振双目圆睁,两腿一屈跪了下去。

姜俊走到他身后,在他倒下之前一把揪住他的发髻。

长剑搁在他的脖子上,姜俊用力一剌。

锋利的长剑轻松切断颈骨,童振的人头被他提在了手中。

仰望夜空中的星斗,姜俊面无表情。

当日在江湾边,他放声嚎啕了一场。

自那以后,他便再没为绣娘母子流过半颗眼泪……

人,终有一死!

绣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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