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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庶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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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易京之战成败的关键,恰恰是在地利和天时。
能想到观察周边环境,袁旭的表现确实已不简单。
“二兄、三兄围堵易京南北二门!南门通达,一路往前便是黄河,然而地势平坦,公孙瓒出城,我军只须骑兵尾随,终可将之歼灭!”袁旭并没直接分析东门情况,而是先对南北二门做了剖析:“杀出北门则只可赶赴居庸,山川千里、野兽众多,且有我军尾随追杀,公孙瓒当不会选择此处才是!”
谋算被袁旭否定,郭图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冷声问道:“公孙瓒既不会自南北二门出城,莫非会从西门出城?”
摇了摇头,袁旭说道:“正如郭公所言,父亲麾下兵马众多且猛将如云,颜良文丑二位将军拦截张燕、公孙续,军中尚有张郃、高览、韩猛等将军,敌军强行出城,不过自寻死路!”
袁旭表述观点时,辛毗始终面带微笑看着他。
他也不认同郭图的看法,然而话从袁旭口中说出,要比他针锋相对更加直接,也可避免开罪郭图!
毕竟郭图人品实在不怎样。
宁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哼哼!”郭图冷哼了两声,接着问道:“南北二门相对兵少,公孙瓒一旦出城,或可快速攻破,即便后路不畅,终究比冒险冲出东门强了许多!”
“郭公顾虑极是!”先赞了郭图一句,袁旭接着说道:“长兄麾下兵马确实多出二兄、三兄不少,然而与父亲所率兵马相比,又待如何?”
被袁旭问的一愣,郭图脸色越发难看。
“易京东门,城外一马平川,利于公孙瓒骑兵作战!突破重围再度往东,则有数小小路可行!”向袁谭行了一礼,袁旭言辞恳切地说道:“一旦敌军突破防线进入小路,我军若要追赶,便是难如上青天。还望长兄早做谋算!”
“显歆公子!”辛毗站了起来,向袁旭问道:“公孙瓒被围已是许久,倘若只为出城,他早有机会,因何会拖延到如今?他可会放手一搏,向袁公发难?”
“断然不会!”摇了摇头,袁旭说道:“公孙瓒困守易京,乃是当年听信关靖坐失良机,张燕、公孙续前来驰援,兵马虽众,不过是黄巾余孽,并非我军敌手。倘若某为公孙瓒,必会强行出城,先解了易京之围再做计较!”
辛毗点了点头,重新落座没再言语。
“显歆可有上过战场!”辛毗没再发问,就连郭图也是不晓得该说什么,一直只是面带冷笑没有说话的淳于琼终于开了口。
自恃与袁绍一同被封为西园八校尉,袁旭又只是庶子,淳于琼连“公子”二字都给省了。
第5章 公孙瓒身旁的少女
淳于琼身份特殊,郭图以往也是刻意接近他,二人关系还算亲近。
袁旭顶撞郭图,武将出身的淳于琼难免看不下去。
向他行了一礼,袁旭说道:“某并未上过沙场……”
“沙场征伐,将士用命,主将谋断!”冷冷哼了一声,淳于琼说道:“汝从未上过沙场,如何晓得公孙瓒会选择城东杀出?莫要忘记,他乃是沙场宿将,岂是汝可料断?”
账内幕僚将军也是不少,虽然都没怎么把袁旭放在眼里,却并没人会当面训斥他。
再怎么说他也是袁绍的儿子!
淳于琼仗着过往身份尊荣,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袁旭,包括袁谭在内,几乎每个人的眉头都微微皱了皱。
“淳将军此言不妥!”袁旭并未出言顶撞,管统起身说道:“我等当年也是从未上过沙场,如今不也追随长公子领军征伐?末将虽是智虑不显,却也看得出显歆公子所言颇有几分道理!”
“管统!”淳于琼眼睛一瞪,厉声喝道:“区区下将,何敢自称沙场宿将?”
管统也是个暴脾气,地位虽不如淳于琼,却隶属于袁谭麾下,并没把他这个当年的西园校尉放在眼中。
更何况当年同为西园校尉,袁绍已成为统领河北群雄的一方豪强,而淳于琼不过是袁绍麾下一员战将,并不比其他人高贵到哪里。
早就对淳于琼妄自托大心生不满,管统眉头一拧就要发作。
尚未商量出个结果,将军便要自家掐起来,袁谭冷声说道:“诸公均为河北豪杰,怎可因黄口小儿之言伤了和气!”
管统硬生生的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狠狠的瞪了淳于琼一眼,重新落座。
“汝可退下!”朝袁旭摆了摆手,袁谭说道:“某也以为公孙瓒必不会自东门而出!”
已是和盘托出对战场局势的分析,袁谭却并不信他,袁旭也不好多说,向账内众人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他退出时,辛毗看着他的背影,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退出营帐,袁旭清楚的听到账内传来袁谭的声音:“某意已决,大军整备,无论公孙瓒自南门杀出还是自北门突围,我等均须早做筹备!”
袁谭最终还是舍弃了他的建议,袁旭心底不免有些失望。
然而人微言轻,他也不可能冲回账内,强行要求袁谭改变主意!
手下只有百十名火头军,让他们生火做饭绝无问题,领他们上阵厮杀,无疑痴人说梦!
一旦公孙瓒突破袁谭防线,袁旭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凭借手中的火头军改变战场局势。
琢磨着该如何应对晚上可能发生的变故,袁旭正往火头军那边走,身后传来了个声音:“显歆公子请留步!”
回头看去,走过来的正是在账内帮衬着他的辛毗。
与辛毗一道的,还有差点和淳于琼掐起来的管统。
“辛公!”深知想在袁谭军中得到重用,少不了辛毗等人的帮衬,袁旭恭谨的行了一礼。
“公子无须多礼!”与管统一道给袁旭回了个礼,辛毗说道:“方才公子之言尚不明了,某特意前来问个究竟!”
“二位离开,长兄那里……”看向袁谭营帐,袁旭有些迟疑。
账内正在议事,辛毗和管统离开,袁谭心中必定不快。
事情还没办成就得罪了袁谭,显然会得不偿失!
摆了摆手,辛毗说道:“长公子已有料断,我二人留在帐中也是无话可说!”
“某见淳于琼便想抽他两巴掌!”管统啐了口唾沫,看向帅帐骂道:“自恃当年身份尊荣,便不晓得自家是谁!狗一样的人物……”
“管将军不可妄言!”打断管统的骂声,辛毗说道:“我二人来此,是要与显歆公子谈谈今晚战事,何须记挂烦扰之事?”
劝住了管统,辛毗向袁旭问道:“以公子之见,公孙瓒出城之后,他将如何?”
“辛公!”辛毗特意前来与他说话,袁旭深知在账内说的那些已是打动了他,于是说道:“城东山峦不多,然而小路丛生,公孙瓒一旦出城,凭借骑兵迅捷,我军即便追击,怕也是难觅其踪!”
辛毗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问了一句:“我军要拦阻其杀出重围,又当如何?”
“若以军力计,长兄所部当可拦阻敌军!”面露失望,袁旭说道:“然而长兄已是做出驰援南北二门的准备,公孙瓒出城,我军怕是会措手不及!”
“长公子已做谋断,我等也是无可奈何!”沉吟片刻,辛毗对袁旭说道:“管将军须领军厮杀,麾下并无多余兵马,纵使我二人认为公子言之有理,也是无力帮衬。”
辛毗说的没错。
毕竟袁谭才是大军主将,管统和他只是麾下将军、幕僚。
再如何看重袁旭,管统和辛毗也不可能为了他违抗袁谭的军令。
何况公孙瓒还没有出城,晚间战事如何,也是难以定论!
抱拳向袁旭行了一礼,辛毗转身离开。
管统随他而去,袁旭只能失望的目送着他们的背影。
月儿爬上树梢,如银月光轻抚大地,给弥漫着浓烈战争气息的易京内外带了几分恬静祥和……
易京城头上,一位披挂重甲的老将军正凝望城外。
花白的山羊胡须随风飘摇,头盔两侧露出没压住的鬓角灰发,眼角深深的鱼尾纹像是在诉说他经历过的岁月风霜!
当年的白马将军已是垂垂老矣!
公孙瓒的左臂弯下,搂着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女。
少女明眸皓齿面容姣好,小脸盘儿犹如满月般洁净无暇。
精致的五官好似经巧手工匠雕琢过一般,虽是年幼,却美艳的足以让人心醉!
“莺儿,父亲要出城了!”轻抚少女秀发,公孙瓒凝重地说道:“倘若大军突破重围,袁绍投鼠忌器,必不敢为难你等。若此战失利,你等便要承受袁家欺凌。为父只问你一句,面对强敌,你可惧怕?”
公孙莺儿眨巴了两下水灵灵的大眼睛,把脑袋依偎在公孙瓒宽厚的胸前。
第6章 战端将开
易京内城居住的都是公孙瓒家中女眷。
自从袁军围城,内城书信均由绳索牵引而上,超过七岁男童一律不许入内!
妻妾众多,他的儿女当然也不会少。
不过他的正妻却只生养了公孙续一个儿子,其他儿女均为庶出。
依偎在公孙瓒胸前的公孙莺儿,是他正妻刘氏亡故前诞下的女儿。
老年得女,夫人还因超出最佳生育年龄难产亡故,对这个女儿,他是十分宠爱!
从小就被娇宠的公孙莺儿,养成了飞扬跋扈的个性。
即使面对公孙续,她也是毫不讲理,公孙瓒往往也会偏向于她!
然而此时的她,乖巧的像只慵懒的小猫,明亮的眸子还泛着晶莹的泪光。
公孙续从张燕处搬来救兵,公孙瓒必须舍弃妻小领军杀出城去。
有种被抛弃的了感觉,公孙莺儿却不敢有半点埋怨!
易京被围已近三年!
虽然当年公孙瓒在城内存留粮草无算,经过两三年的消耗,如今也是所剩无几!
舍弃这次反击的机会,袁军再围上三两个月,易京就要面临缺粮的境地。
一旦缺粮,易京将会不攻自破!
公孙瓒没有选择,公孙莺儿也不敢吭声。
父亲虽然娇宠她,她却背负不起阻拦公孙瓒出城的罪责!
她所能做的,只是把满腔的恨意凝聚在目光中,望向城外正在缓慢后撤的袁军大阵!
“主公,有些蹊跷!”公孙瓒父女身后,一个年约四旬、样貌很是敦厚的谋士指着城外:“张燕将军尚未来援,袁军过早后撤,莫非有诈?”
正是背后这位长史关靖一力阻拦,公孙瓒当年才未率军突围,被迫困守易京。
对此事始终耿耿于怀,公孙瓒语气不是十分亲善:“长史多虑了!我儿与张燕将军领兵来救,袁绍若不后撤,莫非坐以待毙?”
面露愧色,关靖垂下头去。
如果不是他当年献计请公孙瓒死守易京,袁绍大军也不可能围困此处两三年之久!
城内守军更不会面临断粮的窘境!
“主公,远处火起!”袁军大阵越来越远,公孙瓒耳边传来亲兵呼声。
望向远处,他果然看见成片的火光在离袁军尚有许多距离的旷野中冲天而起。
轻抚公孙莺儿肩头,露出慈爱的笑容,公孙瓒说道:“莺儿,静候为父杀出重围,逼迫袁绍放你等出城!”
退到一旁,公孙莺儿低头轻声说道:“莺儿敬侯父亲凯旋!”
含笑点了下头,公孙瓒向身后吩咐道:“传令全军,点齐兵马随某出城!”
最后怜爱的看了女儿一眼,公孙瓒转身向城墙下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公孙莺儿目光中流露出了不舍。
她很想唤住父亲,然而公孙瓒坚毅的步伐让她怎么也喊不出口!
“小姐,回内城吧!”公孙瓒离去之后,关靖对公孙莺儿说道:“两军一旦厮杀,此处乃在敌军箭矢之下,于此耽搁颇不妥当!”
依旧没有吭声,公孙莺儿默默的向阶梯走去。
站在阶梯上,她听到先一步下了城墙的公孙瓒正与人商议从何处出城。
“城东乃是袁谭所部,兵马众多难以击破,主公当三思!”首先飘到她耳中的,是个武将的声音。
武将穿戴着熟铜鳞片甲,膀阔腰圆如同铁塔一般敦实,说话也是中气十足,很有穿透力!
“田将军莫非被袁谭打的怕了?”公孙瓒的声音紧接着传进了公孙莺儿耳中:“城南袁尚、城北袁熙虽然兵少,然而周边地形复杂,我军多为骑兵,出城之后难以展开!反倒是城东,袁谭必定抱着与将军一般想法,且地势平坦、小路纵横!只须杀出城去,我军便可径直向东,甩脱袁军追击。与张燕将军会师后折返攻打袁绍,易京之围可解!”
与公孙瓒争辩的,是他麾下将领田楷。
田楷当年在青州曾败于袁谭手中,公孙瓒出言讥刺,顿时把他闹了个满脸通红!
“传某命令,自城东杀出!”向亲兵下达了命令,公孙瓒也不理会田楷,翻身上了战马。
站在阶梯上,看着夜幕下公孙瓒的身影,公孙莺儿心底始终揣着忐忑。
“小姐,回内城吧!”公孙瓒领兵离去,公孙莺儿的婢女轻声提醒了她一句。
依旧没有吭声,公孙莺儿默默的下了阶梯,领着婢女径直往内城去了。
留在城墙上的关靖望着城外。
袁军还在缓慢后撤,然而他们撤退的速度极慢,好似根本没把远处那片接连天际的火光放在眼中。
当年正是他给公孙瓒献计,才铸成了如今易京被围的局势。
公孙瓒已是不再信任他!
这两年来,他每每献计,都会被公孙瓒驳回!
凝望城外,关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
若能击破袁军固然是好!
一旦战事失利易京被袁军击破,他所能做的选择,也只有与城共存亡而已!
易京城东两里开外。
披挂甲胄,袁谭骑乘一匹青骢战马,在他身后是排列着整齐阵型的袁军将士。
将士们手持兵刃,凝望远方。
夜色中,他们看不清易京城墙,却明白那里将是他们厮杀的地方!
城头上火把散出的星点光亮,犹如鬼火般飘摇摆动,城西接连天际的火光,却将夜色印染的一片通亮。
战端未开,袁军阵列中已是弥漫起了浓烈的杀伐之气!
月色下的易京城墙层层叠叠,好似一座巨大的迷宫。
困守城内两三年,公孙瓒把这座城建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城中城!
紧闭的城门内,七八百匹雪白战马立在最前。
马背上的骑兵手持长枪,身后背着强劲的长弓。
人数不多却个个精壮剽悍,这支队伍就是追随公孙瓒多年,曾立下无数功劳的白马义从!
于他们身后列阵的,是数千骑毛色杂乱的战马。
紧跟着骑兵的则是披挂重甲的步军!
困守城内两三年,几乎绝望的公孙军将士,除了白马义从精神抖擞,其他人多是萎靡不振。
骑着陪他征战多年的白马,公孙瓒轻轻抚摸着战马的鬃毛,凝望向紧闭的城门。
第7章 仓促应战
“老伙计,又要厮杀了!”轻轻拍打了两下战马的头颅,夜色中飘起了公孙瓒苍老而又低沉的声音。
“开城!”劝阻公孙瓒不成,田楷只得遵从,扯着嗓门下达了开城的命令。
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通过城门闪出的缝隙,出现在公孙军将士眼前的是一片黢黑的夜色。
“田楷,领白马义从前方开路!”朝城外一指,公孙瓒下达了他出城前的第一道军令。
田楷抱拳应声,招呼了白马义从,自缓缓打开的城门挤了出去。
七八百骑雪白的战马,在夜色中犹如白色的鬼魅鱼贯出城,飞快的向城东袁军杀去。
最后一骑白马义从出城,公孙瓒挥手喊道:“出城!”
浩浩荡荡的骑兵紧跟着出城,尾随骑兵的步军将士也是一路小跑,从洞开的城门涌出。
城东两里开外,袁谭麾下将士披甲执锐,只等南门或北门杀声传来,便立刻前去驰援。
一骑快马自易京方向飞驰而来,直入军营。
“长公子!”还没到袁谭近前,马背上的骑士就喊了起来:“公孙瓒并未自南北二门出城,而是直出东门!”
斥候传报,让袁谭吃了一惊。
他与麾下幕僚、将军一致认为公孙瓒不敢从东门杀出,只有袁旭以为敌军会自此处突围!
只因袁旭出自庶生,轻视的情绪让他忽略了当时的争辩。
事实证明他和幕僚、将军们都错了!
郭图和淳于琼相互看了一眼,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愧疚和惶恐。
此战万一失利,袁谭难保不会迁怒他们!
袁谭只须将帐内所议之事如实禀报,袁绍降罪下来,他二人便是担当不起!
淳于琼没有吭声,郭图小声对袁谭说道:“长公子,公孙瓒自东门杀出,无非自寻死路……”
神色凝重,袁谭抬手止住了他。
公孙瓒确实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然而他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并没有乱了阵脚!
“淳于将军,你即刻领军截杀敌军!”先前做的部署只是驰援南北二门之中的一处,本部并没有做任何防范措施,袁谭下达的命令也很是仓促:“管统、刘洵各率麾下将士于左右两翼掠阵!”
管统、刘洵领了命令,立刻率本部兵马在左右两翼摆列阵势,淳于琼则招呼了一声袁军骑兵,径直向易京城冲去。
无数骑兵冲阵而出,阵阵蹄声如同擂起的战鼓,卷起滚滚烟尘,迎着公孙军出城的方向杀去。
袁军后阵,袁旭双手叉腰眺望着骑兵冲出的方向。
离前阵很远,他并没有听到斥候的传报。
然而从骑兵冲出,他却感觉到战事好像出现了变化。
“这是怎了?莫非公孙瓒已然出城?”袁旭身旁,一群火头军踮脚眺望着前方,其中一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袁旭面色凝重,没有接那火头军的话。
印象中的历史,这一战应是袁军胜了,然而从眼下的情势,他却感觉不到半点胜利的气息。
袁谭虽然做出了应对,先前的筹备却都是为了驰援。
公孙瓒赖以自豪的,恰是常年驰骋北疆的骑兵。
在快速机动的骑兵进攻下,袁军虽然反应及时,却根本不可能完成部署!
难道是他的穿越改变了历史轨迹,让历史发生了变化?
念头才从心底生起,随即又被他自己否定。
应该不会,袁军主力迎战张燕,即使袁谭这一战败了,公孙瓒灭亡也是板上钉钉的结果。
只是细节上好像出了偏差……
“收拾兵刃,准备厮杀!”骑兵已是冲出老远,袁旭一句话,让身旁的火头军都吃了一惊!
“我等只是火夫……”愕然的望着他,一个火头军喃喃的应了声,颤抖的声音流露出对厮杀的恐惧。
“且看大军动向,必要之时保命要紧!”瞟了那火头军一眼,袁旭说道:“许多时候,进攻是保命的唯一方法!”
袁谭麾下兵马众多,火头军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下达这样的命令。
许多人甚至认为是他要出场风头。
没人开口反驳,但几乎每一个火头军心底都有着盘算。
他们只是随军烧火的火夫,袁旭真要强出风头,拒绝厮杀也算不得违抗军令!
即便做了拒绝厮杀的打算,两三百名火头军还是取出了兵刃……
白马义从飞速疾驰,远远望见一支骑兵向他们席卷而来。
田楷飞骑冲锋,长枪朝前一指发出怒吼:“杀!”
数百骑白马紧随在他身后,卷起阵阵烟尘,迎着袁军骑兵冲杀上去!
“长弓备战!”,与袁军越来越近,田楷再度高声怒吼。
白马义从纷纷从背后取下长弓,在弓弦上搭起箭矢。
锋锐的箭簇瞄准迎面冲上来的袁军骑兵,人数并不占优势的白马义从个个满怀兴奋。
纵横沙场多年,每每出战,北方胡人无不闻风丧胆!
被围在易京城内两三年,他们早憋了一肚子的杀意,只等这一天的到来,好出口恶气!
两支骑兵相向冲锋,沉重的马蹄敲击着地面,大地在奔雷般的蹄声中震颤。
“放箭!”双方越来越近,眼见已是到了射程之内,田楷再次下达命令!
无数箭矢自奔腾的白马义从中飞出,沐着月色向对面的袁军骑兵扑面而去!
公孙军常年与胡人厮杀,练就了一身马背上的本事。
袁军同公孙军作战的这些年,骑兵虽说也有成长,多数时候依旧只是从事侦查、迂回等任务。
人数虽占优势,袁军骑兵却根本无法与白马义从抗衡。
成片的羽箭浸染着月光,飞向手持圆盾低头冲锋的袁军骑兵!
“尽速冲杀!”淳于琼见迎面飞来无数箭矢,将长枪转的如同风车一般,双腿猛力的夹着马腹。
暴雨般的箭矢兜头罩下,将冲锋中的袁军骑兵射翻一片。
被射中的袁军翻身跌落马下,湮没于无数马蹄之中……
箭矢射中冲锋中的战马,飞驰的健马两只前蹄一软失去平衡,翻滚着栽向前方,连同马背上的骑兵一并甩飞出去。
战马嘶鸣、将士呐喊以及奔雷般的蹄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气势磅礴的宏伟战歌!
第8章 只能被像猪猡般砍杀
搅动长枪,飞马冲锋中拨开飞来的羽箭,淳于琼陡然觉着左侧肩头一疼,一支箭矢贯穿铠甲,刺透了他的肩胛!
疼痛险些让他从马背上跌落,他毕竟曾是汉灵帝钦封的西园校尉,背负的骄傲促使他咬紧牙关,强忍肩胛传来的剧痛。
一把薅出箭簇,淳于琼怒吼一声,不仅没有后退,反倒催促战马加快速度!
双方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撞在一处。
白马义从纷纷将长弓丢在地上,策马飞奔中抽出了长枪!
他们死死凝望着近在咫尺的袁军骑兵,脸上余下的只是决绝!
“杀!”双方将士挥舞着兵刃,发出阵阵怒吼猛烈的撞在一处。
战马相互冲撞,奔雷般的马蹄声中,伴着人马骨骼断裂的脆响,沙场上惨嘶连连!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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