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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庶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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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双方将士挥舞着兵刃,发出阵阵怒吼猛烈的撞在一处。
战马相互冲撞,奔雷般的马蹄声中,伴着人马骨骼断裂的脆响,沙场上惨嘶连连!
前面的骑兵纷纷倒下,后面的人紧跟着涌上。
兵刃交错杀声不绝,将士们睁圆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朝着敌人狠命戳刺!
田楷挥舞长枪左突右刺,几乎每刺出一枪,都会有一个袁军从马背上跌落!
涌动的人群中,他远远看见被几个白马义从围住的淳于琼,将长枪一抡,怒吼着冲了上去。
双方骑兵混战一片,田楷冲杀中,连着挑翻了数名袁军。
正被几名白马义从纠缠,淳于琼耳边传来一个袁军的喊声:“将军小心!”
被箭矢射穿的肩胛剧痛难忍,淳于琼挺着长枪,奋力将几名白马义从刺来的兵刃挑开!
刚要扭头,他感觉到脑后刮起了一股劲风。
无暇多想连忙低头,一柄长枪贴着他的后脑扫了过去!
惊了一身冷汗,起身的同时,他将长枪向后挥去。
一击不成的田楷,正打算再刺出一枪,淳于琼的长枪已是快扫到他的腰上。
双手一翻把枪竖起,他挡住了扫向腰间的长枪。
两支长枪相互撞击,淳于琼和田楷虎口都是一阵发麻。
二人厮杀于一处,一旁的白马义从正要帮忙,数名袁军骑兵立刻涌上将他们拦住。
领军出城的公孙瓒勒住战马,抬手朝前一指说道:“田豫,速领骑兵呈扇形抄上,莫要让敌军走脱一个!”
骑着枣红骏马跟在他身后的田豫,体格与田楷相差不多,也是一身剽悍之气。
不过他面皮相对白净,一双细小的丹凤眼闪烁着慧黠,显得比田楷精明了许多!
跟在他身后的一员将军抱拳应了,向公孙军骑兵喊道:“诸军散开,呈扇形包围敌军!”
训练有素的公孙军骑兵早已习惯了快速机动的作战方式。
命令才下达,骑兵队列立刻散开,呈半圆形向袁军快速推进!
夜色下双方都没有点燃火把,白马义从又与袁军骑兵展开厮杀,阵阵喊杀遮掩了公孙军骑兵的马蹄声,袁军主阵并未发觉到公孙军的动作。
待到袁谭远远望见成片黑影呈扇形向他们席卷而来,公孙军骑兵的包围已是完成了多半!
“敌军来袭,尽速应战!”仓促之中,袁谭抽出长剑,发出了一声呐喊!
手持巨盾,袁军重步兵纷纷上前,在阵列前摆起了盾墙。
弓箭手纷纷上前,列阵于盾墙之后,张开长弓瞄准冲锋中的公孙军。
一支支长槊自盾墙后挺出,在大阵前摆出了等待收割敌军性命的修罗之墙!
弓箭手曲臂张弓,只等敌军再近上一些。
呈扇形推进的公孙军并没有立刻杀上,他们快速包抄,两翼很快迂回到袁军侧翼!
“环形阵!”发觉到公孙军骑兵的意图,袁谭立刻做出了防御部署。
袁军阵列飞快变动,将士们迅速形成一个巨大的环形。
持着大盾的重步兵列于阵前,将一支支长槊从盾牌与盾牌之间的缝隙伸出!
密布的长槊,犹如豪猪身上的尖刺,从各个角度指向包围他们的公孙军。
一双双眼睛死死的凝视着敌方,冷冷的夜风中,许多袁军的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呈巨大扇形阵列的公孙军骑兵,纷纷从背后取出长弓,瞄准了严阵以待的袁军。
与白马义从厮杀的袁军骑兵,也发现了他们已被敌军包围。
压力本就十分巨大,四周又布满了公孙军骑兵,马背上的袁军将士战意在疾速消退!
挡住田楷戳向心口的一枪,深知不可能获胜的淳于琼掉转战马,朝战团外冲去。
将军逃出战场,袁军骑兵濒临崩溃的士气顿时瓦解。
趁着白马义从与同泽厮杀,许多骑兵掉转战马,朝着主阵方向奔去。
远远望见这一幕,身在后阵的袁旭暗叫了声不好!
公孙军的包围圈一旦形成,即使他想有所作为,怕也找不到时机!
两百多名火头军伸长脖子向前方张望,关注战事的他们耳边突然传来了袁旭低沉的喝问:“你等愿死吗?”
“公子说笑,人哪有想死的?”离他不过两三步,一个四旬开外的火头军苦兮兮地说道:“我等只是火夫,虽是带有兵刃,自保尚且不足,倘若公子强要冲杀,怕是难以追随……”
袁军骑兵正在溃败,主阵也被公孙军骑兵包围,袁旭向在场的火头军喊道:“你等是否果真愿死?”
“但凡活着,何人愿死?”还是那个火头军,依然是一脸苦兮兮。
“敌军奋勇,我军眼见不敌,援兵一时半刻难以抵至!”袁旭以低沉却穿透力极强的声音说道:“倘若敌军获胜,莫非会因你等只是火头军而刀下留情?”
火头军一个个垂着头并没吭声。
即使袁军败了,最不济还能逃跑,也强过冲上战场送死!
“你等可是在琢磨,即便我军败了,也可撒开丫子逃走?”冷冷一笑,袁旭追问了一句。
两三百名火头军依旧是低头不语。
袁旭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只是没人敢承认而已!
“骑兵有马,步军有甲,我等有甚?”环顾火头军袁旭说道:“敌军包围已然形成,我军一旦战败,骑兵策马飞奔,敌军难以赶上只得舍弃。步军三五成群,或可且战且退,而你等一无战马二无重甲,只能被像猪猡般砍杀!”
第9章 进则生退则死
“公子说的是,可我等并未上过战场……”脑海中浮现出袁旭说的画面,一个火头军不无担忧地说道:“冲上去也是平白送死……”
“某说过要你等冲上去么?”袁旭打断了火头军。
火头军全都茫然了……
“敌军以骑兵包围我军,防线必定薄弱!我军某部若向一点冲杀,突围不是没有可能!”
“你等要做的并非厮杀,而是策应!”深知说的太多火头军难以理解,袁旭尽量把话精简:“一应事体某自会料理,只望你等莫要临阵退缩!”
“不为其他,只为活着!”在场的火头军还是面露迟疑,袁旭最后说道:“莫要忘记,还有父母妻儿等着你们回去!进则生,退则死!”
想起父母妻儿,再联想到被公孙军追杀,火头军都攥了攥拳头。
许多人还有些担忧。
袁旭在军中地位不高,虽是袁绍的儿子,却只是庶生。
以他火头军头领和袁家庶子的身份,能否说服某位带兵将领依计行事还很难说!
众人心思动了,袁旭叉腰喊道:“以炭灰涂抹全身,将粮草卸下车,装载柴禾浇上油料,随某前去管将军阵中!”
能否说服管统,袁旭并没有底!
之所以说这些,无非管统和辛毗曾特意找过他!
其他将军难以说服,管统或许还有一线可能!
做,总比不做强!
袁军骑兵溃败,包围上来的公孙军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百多名火头军没有时间细想,只能依照袁旭的吩咐,从军营的锅灶下抓起炭灰,从头到脚抹了个遍!
浑身黑黢黢的火头军,将一车车粮草卸下,换上成捆的木柴。
一些人则抱着油罐往堆放木柴的独轮车上泼洒!
离他们两射之地,公孙军骑兵张弓搭箭瞄向摆出环形阵的袁军。
“放箭!”随着一声断喝,无数箭矢从四面八方飞向袁军。
袁军重步兵躲在盾墙后,遮护着身后的弓箭手。
弓箭手纷纷将箭矢搭上弓弦,蹲伏着等待反击的命令。
暴雨般的箭矢兜头罩下,大多落在盾牌上。
箭雨敲击盾牌,发出清脆的响声,袁军将士低着头,连看也无暇多看敌军一眼。
一些角度刁钻的羽箭,从盾牌与盾牌之间的缝隙穿过,射中躲在后面的袁军。
被射翻的袁军倒下,立刻就会有人填补他们的空缺。
带着火头军,推着二三十辆装满木柴的大车,袁旭趁公孙军注意力不在他们,飞快的向左翼移动。
坐镇左翼的正是管统!
公孙军的包围圈将他们也囊括其中。
将士们组成环形阵,以盾墙遮挡着漫天的箭雨!
选择箭矢劲力无法达到的角度跑向左翼,袁旭一路上都在催促众人加快速度。
夜色下,公孙军只顾着射杀袁军,并没留意到一百多名浑身黢黑的火头军正向左翼飞奔。
没得到进一步的命令,管统早下了战马躲藏在环形阵之中。
耳边充斥着箭矢敲击盾牌的脆响和被射中的将士倒下前发出的闷哼,他紧攥着拳头,怒火犹如要从双目中喷射而出!
“将军,显歆公子求见!”正窝着满肚子的火,一个兵士手举盾牌蹭到他的近前。
帐内议事之后辛毗对袁旭的评价颇高,管统丝毫没有怠慢,吩咐兵士道:“请公子前来相见!”
兵士正要离开,他又交代了一句:“千万保得公子周全!”
“诺!”再度应了,兵士钻入拥挤不堪的袁军之中。
带着火头军到了管统阵后,袁旭吩咐众人躲藏在堆放柴草的大车侧面。
他心底暗暗庆幸。
公孙军没有施放火箭!
以车上柴草和泼洒的油料,只须一点火苗就能烧个精光!
他的计划也会随着大车燃烧彻底泡汤!
“显歆公子,管将军有请!”受他委托前去复命的兵士猫着腰从盾墙后钻了出来。
“多谢!”向那兵士拱了拱手,袁旭低头就往盾阵中钻。
离袁谭中军越远,公孙军箭矢越密。
传话的兵士跟着他钻进盾阵,将大盾遮在他的头上。
看了一眼头顶的盾牌,袁旭默默的挤进蹲伏的袁军,向管统所在的地方行进。
环形阵虽可形成稳固防御却并不是密不透风!
不时会有几个袁军中箭倒下,甚至有两支凌空落下的羽箭,还射在了袁旭头顶的盾牌上。
“管将军!”到了管统近前,袁旭蹲着朝他拱了拱手。
听到他说话,管统连忙回头!
袁旭浑身涂抹炭灰,包括脸部都是黢黑一片,管统吃了一惊脱口问道:“公子怎这般模样?”
“将军莫要在意……”摸了摸脸,袁旭咧嘴一笑说道:“某来此是有紧要之事与将军商议!”
袁旭一咧嘴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管统愣了下才说道:“公子所料不差,公孙瓒正是自城东杀出!只怪某未死劝长公子,方有此时之困!”
“敌军呈扇形包围我军,无非是要全歼!”与管统四目相对,袁旭敛起笑容说道:“如此防御终究不是事!我等须反击方可!”
“四面被围,长公子又未下达命令,如何反击?”紧攥拳头,管统说道:“若某此战不死,必定擒住公孙老贼生啖其肉!”
“之所以来找将军,正因某有个主意!”
“公子请说!”
袁旭说他有主意,管统眸子顿时一亮!
“将军可令弓箭手反击!马匹身形巨大,互射之下敌军吃亏不小,必会发起冲锋!”
“如此一来越发难弄!”没明白袁旭意图,管统眉头紧紧锁起:“敌军重甲殿后,骑兵一旦冲杀,我军很难守住!”
“敌军冲来,我军即刻变阵,将士呈四排前冲,以尖刀队形向一点猛攻,自会杀出缺口!”
怔了一怔,管统愕然的瞪着袁旭。
计策倒是不差,却有很大的风险!
中军与右翼不动,仅凭左翼突围,无非是场豪赌!
能胜则罢,若不能胜……
“若是可胜,此战首功当属将军!若不可胜,罪责由某背负!”管统面露迟疑,袁旭知道不能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语速极快的催促了一句!
第10章 拣薄弱处突围
“弓箭手!”管统把心一横喊道:“即刻回击!”
一些军官扯着嗓门向将士们传达了他的命令。
蹲伏在盾墙后的袁军弓箭手,趁着敌军箭矢稍稍稀松,纷纷起身张开长弓。
弓弦阵阵,一支支羽箭迎着公孙军飞了过去。
没了盾牌的遮护,起身的弓箭手被射翻了一片。
然而公孙军也不再如先前那样无所顾忌,袁军射出的箭矢飞向他们,不少骑兵连人带马栽倒在尘埃中……
蹲在袁军之中,袁旭按着腰间剑柄,调整着略显紊乱的呼吸。
来到易京虽有月余,他却从没真正上过战场,即将直面淋漓的鲜血和残酷的厮杀,多少会有些紧张。
“公子!”发觉他神经紧绷,管统小声提醒道:“可退至阵后……”
话是这样说,他的语气却流露出了一丝轻视。
“多谢将军看顾!”嘴角一撇,袁旭傲然说道:“某乃袁家儿郎,虽是未曾上过沙场,却也不惧厮杀!”
看着袁旭,管统眸子中的轻视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认可和赞许。
从未上过战场的人,临近厮杀会紧张再正常不过!
怕的是还没和敌人拼杀就已心生怯意!
袁旭的回答表明了他并没有胆怯!
“罢了!一旦厮杀起来,公子紧随在某身后便是!”
袁旭没有吭声,默默的点了下头。
沙场宿将十分看重勇气!
管统跟随袁谭多年,在军中也有些威望。
得到他的认可,离被袁谭接纳又近了几分!
如果不是身在军中,袁旭才没闲情理会此战是胜是败!
即使胜了,他一个庶子也得不到多少好处,至于上阵厮杀以命相搏,更不是他的选择!
做了这么多事,无非是想活的更久!
看出公孙军阵列单薄,认定集中一点突破有近十成胜算,没有多少生命危险,又能拉近与管统的关系,他才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箭矢往来交错,不断有人被射中倒在战场上。
正如袁旭料想的那样,公孙军骑兵由于目标太大在对射中吃了不少亏,田豫当即下令全线突击!
数千公孙军猛力夹紧马腹,催促战马冲向袁军!
冲锋前,他们将长弓丢在地上,从背后取下盾牌。
盾牌挡住了他们的身体,却无法连同战马一起保护。
袁军发射的羽箭迎头飞来,被射中的战马前蹄一软连同背上的骑兵翻滚摔出,躲过箭雨的骑兵则继续飞驰。
随着马蹄飞扬,扇形包围圈越缩越小。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重重的撞上了袁军盾墙。
长槊戳穿战马胸膛,成片骑兵在战马翻滚摔出的同时落进了袁军阵列。
袁军的盾阵也被冲出了一个个缺口!
收拢包围,公孙军骑兵将袁军整个包圆!
与此同时,掠阵的公孙瓒将长剑向前一指喊道:“全军出击!”
身披重甲的公孙军步兵迈开步子,保持四方大阵扑向被骑兵冲乱的袁军!
撞上袁军盾阵,无数骑兵被惯性甩飞出去。
不少人落地后头破肠流当场殒命,有些则并未当即死去。
受伤稍轻的挣扎着想要站起,却被一拥而上的袁军戳成了筛子!
挥舞长枪,马背上的公孙军戳刺着他们所能触及的每一个敌人!
袁军将士也是不甘示弱,怒吼着发起了阵阵反扑!
“聚拢冲杀!”抡起大刀,管统也不上马,纵步冲向离他最近的几个公孙军。
紧跟在他身后,袁旭也抽出了长剑。
捡了块沾血的盾牌,握着滑腻腻的抠手将盾牌挡在胸前,他扑向了一个骑马的公孙军。
马背上的公孙军才戳翻了一个袁军,正要换人厮杀,腰间陡然一疼,一柄长剑从他左腰刺入,自右侧穿出!
刺穿公孙军腰肋,袁旭一把将长剑抽出。
飚射的鲜血喷溅了他一脸,抹了把脸上温热的血污,他眼看着那公孙军栽落马背,心脏一阵“扑腾扑腾”乱跳!
上过军校,可和平年代的准军官却不可能有机会亲历战场,更不用说动手杀人!
鲜活的生命被亲手夺走,除了天生的杀人狂魔,没人能做到平静如水!
正极力平复着波澜起伏的心情,他耳边陡然传来管统的暴喝:“公子小心!”
喊声刚落,袁旭感到一阵森寒的气息向他逼来。
森寒并未亲吻到他的身体,管统从背后一刀劈中挥剑砍向他的公孙军!
大刀自公孙军的头顶劈落,活生生的一条汉子,被从正中劈成了两开!
朝袁旭点了下头,管统并未说话,又与其他敌军厮杀起来!
中军与右翼同公孙军绞在一处混战,管统所部左翼却一边战斗一边收缩!
凝聚成团的袁军,犹如攥紧的拳头,在管统和袁旭的率领下,朝着公孙军最薄弱的部位发起猛攻!
骑兵作战,凭借的是冲击力和快速机动。
陷入近身厮杀,他们的优势会逐步丧失!
薄弱的公孙军防线很快被撕开了一条口子,无数袁军夹着百余名浑身涂抹炭灰、推着堆满柴禾大车的火头军,从口子中涌了出去。
“拦住他们!”眼看有袁军杀出重围,田豫连忙下达拦截命令。
公孙军正要分兵阻截,袁谭麾下的兵马已是冲了上来,与他们战做一团。
在一群亲兵的护卫下,袁谭远远看见管统所部兵马杀出重围。
望着突围而出的将士背影,他并没做出任何反应。
战事吃紧,即便心中疑惑,他也不会选择在这种情况下追究管统要做些什么。
“全军向前!”收回视线,极力不再去想撤出战场的队伍,袁谭挥舞长剑,扯开嗓门催促将士冲锋!
击退追击的小股公孙军,袁旭向管统喊道:“烦劳将军截杀敌军后阵,某领火头军另有要务!”
听从他的建议突围而出,管统对他已是深信不疑,应了一声便招呼麾下将士:“将士们,随某绕道敌军背后截杀!”
正要领军离去,袁旭又向他喊道:“倘若公孙瓒后撤,管将军务必一路追击,切不可令他关闭城门!”
第11章 死都不肯闭眼
管统率部杀向公孙瓒后阵,田楷当即率白马义从迎战。
压力陡减,措手不及的袁军终于稳住了局势。
远处亮起成片的火光,黑夜中无法辨清究竟有多少人向战场奔来,围攻南北二门的袁熙、袁尚正赶来驰援。
大势已去,被袁军缠住的田豫眼见无法同公孙瓒汇合,带着一众骑兵冲出战场,向袁旭曾提起过的小路蹿去。
袁熙、袁尚一旦赶到,公孙瓒就再没有撤出厮杀的可能!
长剑一挥,他向身后喊道:“全军回城!”
带领火头军早撤出战场的袁旭,此时正蛰伏在城墙根下。
他们浑身涂抹着漆黑的炭灰,就连推着的大车也被抹黑。
城墙上的公孙军注意力都被战场上的厮杀吸引,根本没注意到有一群人躲到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夜色深沉,大地被浓重的黑幕包裹。
即使守城敌军刻意观察,也很难发现袁旭等人的存在!
他们像是一群暗夜中的鬼魅,默默等待着卡住公孙军脖子,将敌人掐死在深邃的黑暗中!
望见公孙军且战且退,袁旭低声向火头军说道:“诸位建功立业之时将到,此战我等定要让军中众人晓得,火头军并非只会烧火煮饭!”
推着大车上战场,百余名火头军可以说都是被他忽悠到没有退路。
先前的厮杀,他们中的许多人还心有余悸。
紧攥拳头,不少人的心脏“噗嗵噗嗵”乱跳个不停!
公孙军后撤,袁军紧咬着不放,尤其管统所部,更是连半步也不落下。
“主公回城,速速开门!”城门外,田楷仰脸高喊。
留守易京的关靖,见公孙瓒撤回,连忙下令打开城门!
此时开城并非最佳选择,然而城外被困的是公孙瓒,守军明知可能破城,却不得不将城门打开!
门轴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响,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城门现出一条细细缝隙,田楷单手持枪向公孙瓒喊道:“主公速速回城,末将断后!”
袁军涌向城门,南北两侧又来了不知多少兵马,留下断后无疑死路一条!
看了田楷一眼,公孙瓒猛的夹了下马腹,率军冲进城内。
驻马提枪,田楷带领残余的白马义从转身面朝着冲上来的袁军。
率军冲在最前面的管统停了下来。
公孙瓒大军正涌入城内,挡在袁军面前的,不过是区区数百人!
“田楷,公孙瓒已弃你等而去,某见你也是一条汉子不忍加害,此时不降,莫非真要殒命于此?”抬刀指向田楷,管统喝问了一句。
“只管上前厮杀,如何这般聒噪!”田楷冷冷地回道:“受人俸禄忠人之事,某岂是卖主求荣之人?”
冷眼望着田楷,管统朝身后招了下手。
无数袁军挥舞兵刃怒吼着冲了出去。
“杀!”猛提了下缰绳,田楷一声暴喝,率先迎着袁军杀了上来!
数百名白马义从紧随其后,扬鞭策马冲向袁军。
猛力撞击下,冲在最前面的袁军被撞翻了一片,然而他们终究人数众多,很快白马义从就被湮没在汹涌的人潮中。
一匹匹雪白毛发上染满鲜血的战马在交错的兵刃中倒下。
纵横北疆多年的白马义从,用他们的鲜血,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呐喊出了战士的骄傲!
挥舞长枪,将一个个袁军挑杀,田楷的铠甲上,已是染满了粘稠的鲜血。
几名袁军如同疯犬般扑了上来,其中一人并没有进攻马背上的田楷,而是拼足了力气,将槊戳进战马的侧腹。
腹部被开了个血窟窿,战马歪身倒下。
单手按住马鞍,田楷纵身跃起,临落地之前长枪扫出一圈,将近前的袁军逼退!
战甲破败不堪,浑身沾满鲜血,他端着长枪,挺立于战马的尸体前。
白马义从已尽数战死,潮水般的袁军环绕成圈,一支支锋锐的兵器指向田楷!
分开人群,管统走到最前面,冷冷地说道:“汝已无路可退,某再问一次……”
“管统!”打断了他,田楷冷笑着说道:“你我均是带兵将领,汝怎的像妇人一般?”
默然无言,管统朝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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