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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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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有一个大国,叫俄罗斯,他们肯定会派出商队向东扩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到赤塔,所以,你们要严密关注西方,特别是雅山口,一定要加强守备。”

洪承畴见朱由检说得非常慎重,心中也有些紧张:“陛下,万一他们要来了呢?”

“你是军人,这小事还要问朕?当然是格杀勿论。”

“是,陛下。”这一次,洪承畴回答得斩钉截铁,充分体现了军人的风范。

“他们也有火枪,如果你们有缴获,及时派人送去京师,朕要看看,他们的火枪,到底发展到什么水平了。”

“是,陛下,末将都记住了,一切,为了大明!”

“对,一切,为了大明!”朱由检也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

王慕九终于将车臣汗的那些牧民们,带到赤塔,因为在斡难河畔留下一千户的牧民,来到赤塔的牧民,只有两千五百余户。

朱由检又分出一千户牧民,让洪承畴派人送到北望河畔,让他们在北望河畔立城定居,其余的一千五百余户,超过八千牧民,就安置在赤塔。

蒙古人都有蒙古包,暂时不用建房,他们中的壮丁,都被抽调出来,帮助明军建房筑城,只有女人和孩子,继续放牧他们的牛羊。

朱由检嘱咐洪承畴,先给牧民划分土地,每丁三十亩耕地,外加五百亩牧地,反正这儿有的是土地,如果牧地不够,将来还可以增加。

这里的土地,都是荒芜的,牧地倒没什么,只要有青草,就可以放牧牛羊,但耕地就不一样了,必须有牧民自己来翻耕。

不过,现在已经是深秋,种庄稼显然来不及了,况且,这些牧民,也没有种子和农具,必须等明军从京师运送过来,开耕必须要等到明年了。

朱由检估计,这里的冬季时间太长,如果种植冬小麦,很可能被严寒冻死了,还是推广春小麦比较好。

这里河流众多,如果能推广水稻就更好了,水稻的产量,比小麦的产量更高。

春小麦到底能不能在这里开花结穗,谁也不知道,最好还要带上玉米、土豆、红薯的种子块茎,选择一些土地,种上这些生长条件更低的作物,不管粗粮精粮,至少要让这些牧民吃得饱。

洪承畴的一万大军,分驻赤塔、北望、亨九三地,一方面给牧民们划分土地,另外一方面,也是监督牧民们,不能让他们逃亡,如果人都逃光了,那谁来筑城建房?

洪承畴亲自驻扎在雅山口的赤塔,不仅因为这里将是岭北省的首府,更为重要的是,朱由检让洪承畴在雅山口加强戒备。

朱由检终于离开赤塔,至此,左路的第二集团军,北伐任务圆满结束,他们一路向北,将大明的地域,拓展了三千里。

至于增加了多大的面积,朱由检也想知道,但是他也计算不出来,比如,科尔沁草原,现在算不算大明的土地?赤塔以北的大片荒地,能不能看作大明的土地?

还有,大明现在只是占据着从长城古北口,到赤塔的三千里主干道,至于主干道周围,还有很多的部落,暂时没有归附,因为冬天就要来临了,朱由检要返回京师,暂时没有时间去征服他们。

朱由检返回的时候,将牧民们所有的马匹都带走了,牧民们丧失去了马匹,他们不仅丧失了作战的能力,也丧失了迁移的能力。

开始的时候,牧民拒绝交出他们的马匹,他们甚至准备与明军拼命,但是,朱由检下达了死命令,所有的马匹,必须交给明军带走。

牧民被明军在克鲁伦河畔杀怕了,加上李伦从中周旋,布木布泰又现身游说,她从蒙古科尔沁部的实际情况出发,告诉牧民们两条道理:与大明对抗,除了死亡,绝对没有第二条道路;大明绝对会让自己的子民有饭吃,有衣穿,只要牧民们肯归化大明。

在牧民们有些松动的情况下,朱由检突然告诉牧民,大明不是要抢夺他们的战马,而是防备牧民对明军不利,大明带走这些战马,会用种子、农具、粮食、食盐等,给出一定的补偿。

牧民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得根据朱由检的要求,登记了马匹的数量,然后让明军带走了所有的战马。

返程的时候,大军已经没有作战的任务了,加上大量的粮草辎重都是留在赤塔,骑兵走得飞快,每天行程,超过一百五十里。

朱由检回到锡林的时候,刚好赶上科尔沁那达慕的尾声。

第267章那达慕上的头魁

锡林城是一座周长只有十二里的小城,坐落在第三大道的东侧。

城郭已经完工,城墙的底部是石块,上面都是泥土,因为建筑得非常匆忙,设计中的城墙,只有两步高,也就是后世的三米。

在朱由检最初的规划中,东半城作为军营,将驻扎大明的军队,靠近第三大道的西半城,又分为南北两快区域。

北城区将是居民区,在城外放牧、耕作的百姓,晚上可以回城居住,将来的府治,也在这一片区域;而南城区,将是商业区,这里将是大明与科尔沁物资交换的场所。

城内暂时没来得及修建民居,还没有科尔沁的牧民入城定居,没有人口,朱由检还看不到城市的迹象,那达慕大会也不在这里举行。

那达慕大会,还是在老地方,唐哈里克城的西城外举行。

科尔沁经过多次“减丁”,人口中男女性别比严重不平衡,男丁包括大量的老人孩子在内,只有八万,而女人的数量,超过十五万,几乎是男人的两倍。

在八万男丁中,作为那达慕主角的青年男丁,不过数千,与数万年轻的姑娘相比,他们实在是太精贵了。

驻扎在锡林的第十师的将士们,绝大多数是年轻的男子,他们也受到科尔沁人的邀请。

但第十师要抓紧修筑锡林城,城墙修筑完工后,还要在城内修筑军营和民居,师长赵齐只派出一个团的士兵,去参加那达慕大会。

朱由检来到锡林的时候,听说明军受邀参加那达慕大会,他一时兴起,再次化名王信,带着付小剑等侍卫亲兵,偷偷去了唐哈里克城外。

布木布泰也化妆成明军士兵,尾在朱由检身边。

他们到达唐哈里克城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那达慕大会已经接近尾声,在无数篝火的照耀下,那达慕开始了最后一项角逐——————摔跤比赛。

参加摔跤比赛的,一共有十六人,因为要给汉人留下两个名额,科尔沁人选出了他们公认的十四名年轻的勇士。

无数的牧民,围着中心巨大的篝火,他们一边对各位选手指指,一边猜测着今年的摔跤头魁,也有一些年轻的姑娘小伙,已经对上眼了,他们手拉着手,在远处小一些的篝火堆旁,载歌载舞,互诉衷肠。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无论是大汗台吉的贝勒格格,还是普通的牧民子女,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力,蒙古人崇尚的武力。

团长黄永生从团内挑选出武功最高的两个人,“赛马、射箭的名次,汉人都没份,这一次摔跤,无论如何,不能给汉人丢脸了。”

“是,团座!”两人低声应答,他们心里也没谱,蒙古人的摔跤术,他们根本不懂,不知道身上的那汉人的武术,能否用得上。

“等等。”朱由检从人影中跑出来,“这摔跤比赛,就让我来参加吧!”

“你是……”黄永生看了眼朱由检,心里“咯噔”一下。

付小剑从人群中冲过去,他一把抓住黄永生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小声地说:“师部参谋王信!黄团长不认识了?”

见到付小剑,黄永生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他一时呆住了,付小剑捏捏他的胳膊,他才醒悟过来:“是,是,王信。”

代表汉人出战的,除了化名王信的朱由检,还有一名叫赵诚的连长。

十六人开始抽签,选定对手,赵诚是二号签位,而朱由检是四号签位。

赵诚出场的时候,他已经观测过一号签位的战斗,对摔跤的规则,有了一丁的认识,他利用下盘稳的优势,勉强胜了对手。

但周围的牧民却是为他喝倒彩,因为他不懂规则,不是赢在摔跤上。

也没有科尔沁姑娘给赵诚进献哈达,那个落败的科尔沁勇士,反而收到两名姑娘送上的洁白的哈达。

朱由检摔跤的对手,已经赤裸着上身,他个头不高,却长得粗壮,浑身滚圆,就像是一个人肉水桶。

朱由检也学着其他的样子,他褪下上衣,光着上身,在对手眼角的余光的注视下,扎好自己的腰带。

“噗!”人群一阵惊呼。

朱由检个头比较高,身材匀称,可能是姑娘眼中的的男神,但在摔跤场上,这两都是很吃亏的,个头越高,重心越是不稳,匀称的身材与粗壮的对手比起来,简直是羸弱,气力显然不够。

如果用卷尺测量一下,朱由检的腰围,大概只有对手的一半。

朱由检默运神功,静静地矗立在一片同情的目光中。

对方挑衅似的,向朱由检勾了勾食指,让朱由检放马过来,朱由检也不答话,他缓缓上前,与对方互相勾着膀子。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对方急不可耐地开始了进攻。

他猛地一拉朱由检的膀子,想要将朱由检扔到身后。

但朱由检却是稳丝不动。

那科尔沁勇士大惊失色,眼中分明写着惊疑,一闪而过。

朱由检想要抓紧对方的膀子,无奈对方滚圆的身子,似乎抹了黄油,像泥鳅一样滑溜,加上他一直沉着身子,朱由检也是无法发力。

但朱由检的双脚立地很稳,对方几次拖拉,也是没有成功。

突然,对方假意后撤,引诱朱由检上身前倾,他却猛地用肩一撞,将朱由检的上身回。

闪烁不定的篝火中,对方的左手,不知怎么攀上了朱由检的右腿弯。

他一声大吼,左手扳膝,右肩猛地向前一。

这是摔跤手常用的“肩撞”,对方的膝盖被绊住,如果上身收到剧烈的撞击,非向后摔倒不可。

朱由检一看不妙,他蹬直右腿,让对方的左手不受力,双脚连着后退两步,才堪堪化解了对方的“肩撞”。

那科尔沁人趁朱由检上身过于前倾之际,右脚向前跨出一步,身子一转,肩膀钻进朱由检的右臂下,想要来个单臂过摔。

朱由检的右肘部,恰好落在他的下巴前,朱由检有心来个“小鬼扳头”,只要肘弯向侧上方一扳,对方颈椎被牵动,必会摔倒在地。

但这不是摔跤的手段,如果就这样获胜了,不仅对手,就是周围的人群,恐怕也是不服。

朱由检一方面使出“千斤坠”,先立于不败之地,另一方面,改“扳头”为“压肩”,右小臂猛地向侧后方连压带拉。

那科尔沁人正好重心不稳,“噗通”一声,臀部摔在地上。

他一时反应不及,被朱由检一直压着肩膀,直至肩背全部着地。

“哇!”

人群发出一阵欢呼。

朱由检胜了!

他虽然没有使用漂亮的“肩撞”或者“过摔”,但依然是摔跤的动作,完全符合摔跤的规则。

观众只管胜利,精彩倒在其次。

裁判及时上场,握住朱由检的右手,指向长生天,宣布了朱由检的胜利有效。

有一个年轻的科尔沁姑娘,羞答答地给朱由检捧上一条洁白的哈达。

朱由检接过哈达,却不知道怎么处理,布木布泰倚过来,替他架在脖子上。

随后,朱由检又击败了两名摔跤手,进入决赛,他收到的哈达,已经有四条了。

而赵诚,在八进四的比赛中,早早就输给了对手。

今年的那达慕大会,太让人期待了,最后一项摔跤比赛,进入决赛的两名选手,竟然是一名科尔沁人和一名汉人,这在科尔沁的历史上,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

从感情的角度出发,周围的人群都是希望科尔沁人能获胜,除了那一个团的明军。

而且,从双方的身材上看,那科尔沁的勇士,也比朱由检耐看得多,他与朱由检的个头差不多,但他比朱由检壮实多了,因为太过瘦弱,朱由检在他面前,似乎小了一套。

从双方勾着膀子开始,对方就一直在试探朱由检的力量,他一会向前,一会向后,都是奋力推搡着朱由检的膀子。

但他发现,朱由检的下盘非常稳固,这在摔跤手当中十分罕见,而且,朱由检虽然瘦弱,力气却不在他之下,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他改为向左右拉搡朱由检。

朱由检买个破绽,趁他向左拉的时候,左手勾住他的膀子,右手猛地一掀,想要将他掀翻在地。

对手身形不稳,加上朱由检神功在身,力气奇大,一下子将他掀翻。

但对手显然经验丰富,在将要倒地的一瞬间,身子一拧,却是趴在地上。

按照摔跤比赛的规则,肩、背、臀着地,才算输了,趴在地上,虽然手段有些不光彩,却是不输不赢。

朱由检骑到他的后背上,想要掀翻他,但他的身子太过圆滑,手臂又是藏到身下,几乎贴在地面上,一时无从下手。

裁判叫停了双方的比赛,让他们重新回到勾着膀子的阶段。

在以后的比赛中,可能对手发现了朱由检力气奇大,只要朱由检稍稍发力,他就主动下趴,像老母鸡那样伏在地上,让朱由检实在无可奈何。

期待了半天的科尔沁观众,开始对乏味的比赛不满起来,周围“嘘”一片,但那科尔沁人依然采用“下趴式”战术。

在他第五次下趴的时候,朱由检神功在手,狠狠扭住了他的肘关节。

那人吃痛,身子在空中旋转半圈,上半身失控,脑袋朝着朱由检的方向,肩部摔在地上。

但他拼命扭住身子,上半身仰躺,下半身却是侧卧,臀部就是不着地。

朱由检左手按住他的前胸,跨到他的身上,右膝在他的腹部外侧狠狠地一撞,再向下一楑,压上在他的小腹上。

他的后背和臀部,这才安安稳稳落到地上。

“呕!”

人群再次发出欢呼,但远远没有开场时那么热烈,好像这是他们早就知道的结果,意料之中的胜利,总是缺少一意外的惊喜。

一位年长的台吉,将象征头魁的哈达,套在朱由检的脖子上。

除此之外,朱由检还收到六个姑娘的哈达,最后一位大胆的姑娘,竟然将哈达直接系在朱由检的脖子上,引得人群一阵大笑。

朱由检不明白何意,他偷眼看着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靠近朱由检,小声地说:“陛下晚上要将她带回去吗?”

“带回去?”朱由检不解,但看着布木布泰平静的微笑,他算是明白了:“难道是这个意思?”

布木布泰轻螓首,乌黑的眼珠上不经意布起了迷雾。

“走,回去!”朱由检一把拉起布木布泰的小手,也不管众人惊异的目光,他忘了,布木布泰是身穿男装的。

第268章百里相迎

回到锡林,朱由检再没停留,他只是嘱咐赵齐,尽快修建军营,防止降温下雪。

从锡林向南,已经有了水泥大道,朱由检沿着水泥大道,尝了一回鲜,但水泥大道的长度,还不足百里。

看着水泥路尽头热火朝天的场景,朱由检龙心大悦,他在马臀上狠狠抽了一鞭,向筑路工地底赶去。

第十一师师长肖庭,见大批明军到来,估计是朱由检的大军,他拍马迎了过来,老远就下了战马。

“参见陛下!”肖庭跪在朱由检的马前。

“快起来,朕只是路过,不要影响筑路!”

“是,陛下。”肖庭站起身,立在朱由检的马侧,“陛下,北伐结束了吗?”

“结束了,结束了!”

“陛下,大明军队推进到什么地方?”

“很远的地方,比锡林远得多。”

“咦?怎么没见洪军座?”肖庭向人群中张望着,却没有找到洪承畴的旗号。

“奥,承畴和你们一样,就留在那里,为大明守土开疆呢!”朱由检随便问了一句:“怎么样?筑路还顺利吗?”

“陛下,因为水泥生产得晚了些,我们现在修筑的道路,还不到百里,他古北口那儿,修筑得比我们多,估计有三百里了,而且,所有的路基,已经筑好了,就等着浇水泥。”

“在冻天到来之前,这条路能完工吗?”

“陛下,我们正在加紧施工,而且还准备了几个路段同时施工,估计在上冻之前,这条路能全面完工。”

“那就好,你们加紧吧!”“是,陛下!”

朱由检准备离开,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告诉水泥厂,让他们大量生产水泥。”

“陛下,这条水泥路,眼看着就要竣工了,生产大量的水泥还有什么用?”肖庭摸着自己的脑袋,一副不解的样子。

“什么用?”朱由检哈哈大笑,“这第三大道,还早着呢!开春之后,你就带着这些熟练的筑路工人,从锡林向北筑路,一直修道承畴所在的地方。”

“陛下,洪军座到底在哪儿?”

“说了你也不知道!”朱由检想了想,“来年开春之后,你们将这条大道,先修筑到克鲁伦河,具体的位置和路线,朕已经在行军地图上标好了,大约也是千里。”

“是,陛下。”肖庭又问了一句:“陛下,洪军座还在克鲁伦河的北方吗?”

“对,等你将第三大道修筑结束,就能见到承畴了。”

“陛下,末将明白了!”

“明白就好,抓紧时间筑路,朕要回京师了。”

“是,陛下,末将一定会在冬天来临之前,修筑这条大道。”

朱由检又向前行了数百里,终于见到工部部的筑路队,一问,才知道,从长城古北口向北,已经修筑了三百余里。

朱由检默念了一下,从古北口到锡林,一共有八百里,现在才修筑了四百里,剩下的路段,要想在冻天来临之前完全修筑好,估计很难。

不过,朱由检也不着急,第三大道是一项很大的工程,不必急在一时,而且,即使这一段修筑好了,明年还是要向北延伸。

这条路迟早要完工,但朱由检发现,一路上没有人烟,行人想要夜晚住宿,却是十分不便。

他找到修路队的负责人:“这条路完工之后,从古北口向北,每隔五十里,再修筑十间茅屋。”

“是,陛下——————这条路上并没有固定的居民,修筑茅屋有什么用?”

“正是因为没有固定的居民,行人走在这条路上,夜晚投宿十分不便,修筑茅屋,是为了让行人在途中有个避雨避寒的地方。”

“陛下,草民明白了!”

“另外,在道路的两侧,都栽上树木。”

“陛下,栽树可是为了遮荫?”

朱由检摇头,“关外严寒,雪天较多,在道路两侧栽上树木,可以在雪天给行人指路——————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草民多嘴,草民一定照办!”那人吓得一哆嗦,赶紧跪倒在朱由检的面前。

“起来吧,赶紧去修筑道路,如果误了工期,朕绝不轻饶。”

“是,陛下,草民这就去修筑道路。”

在古北口之外,朱由检遇上一队数千人的队伍。

他派人上前查问,原来是给洪承畴送冬衣军粮的,朱由检没有打扰他们,只是从自己的亲兵中派出两人,给他们当向导。

在古北口,朱由检停了下来。

关隘还在,但是显然用水泥修筑过,工匠们在关隘上加了两块巨大的方石,方石升上去,关隘就打开了,行人和车马都可以自由通过,方石一旦落下来,关隘就被关闭。

朱由检在关隘前四面观看,东面是低矮的蟠龙山,西面则是卧虎山,同样不高,但两座矮峰都是瘦骨嶙峋,山上根本没有道路,只有这古北口,是唯一的通关大道。

朱由检在关隘上住了一夜,大军则是连夜通关。

进了关内,就是密云县,朱由检见到了熟悉的关内景观,整齐的农田、拥挤的人群、热闹的集镇,一个小商贩正在小镇上沿街叫卖他的青枣,见到朱由检的大军,吓得一溜烟躲到一条小胡同里。

朱由检虽然心情大好,但他无心观赏这熟悉的精致,他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密云县城,否则,大军又要在城外吹西北风了。

好在从京师到古北口,已经修筑了水泥大道,朱由检沿着大道,既不会走错路,也不会弯道。

夕阳挂在远山的山头时,朱由检的大军来到密云县城。

数万大军进驻县城,自然引起了百姓的注意,朱由检再次体会到“围观”一词的源远流长,但他没有惊扰百姓,早早与布木布泰进入中军大帐中休息。

士兵们连日奔波,已经一月有余,他们也是极度疲惫,休息是每个人最大的愿望,到了掌灯时分,除了岗哨,整个军营一片宁静。

天再次放量的时候,六七万大军,再次踏上第三大道,他们逆袭回京,中午时分,大军到达顺义县的北小营村的村口,朱由检见日头已经到了头,准备在村外休息片刻,顺带着解决将士们的午餐。

突然,村中想起了致密的锣鼓声,锣鼓声未息,又是大量的鞭炮,不要钱似的乱放,紧接着,大量的日月军旗从树梢、房、窗户中一个劲地挥舞,孩子们嗷嗷叫着从各个敞开的大门中飞奔出来。

朱由检想起了宋丹丹的那句话: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现在又不是过年,难道是谁家娶媳妇?一定是大户人家,小户人家不会有这么大的排场,不知道这个小村里,隐藏着什么大人物。”

“陛下,有些不对劲。”付小剑一边小声提醒着朱由检,一边仗剑护在朱由检的身边,“刚才什么声息都没有,为什么我们的大军一到,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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