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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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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最不确定的事,就是红毛的火器,既然红毛的火器对明军没有威胁,洪承畴有信心,将这些红毛全部消灭,最好能俘获几人,连同他们的火器,一同押解赴京,送给皇帝朱由检。

燧发枪的子弹,像蝗虫一样,飞向被围在核心的红毛,他们的战马,已经伤亡殆尽,现在他们就是想逃跑,也是不可能了。

时间一在流逝,红毛的伤亡越来越多,留在地上的鲜血,已经将地上的青草,美美地浇灌了一遍,原来绿色的草叶,已经成了血红色。

看着受伤的同伴在地上大呼小叫,痛苦地发出各种惨叫交响乐,红毛气得哇哇乱叫,有些人甚至避开战马,直接向明军扫射。

但他们的子弹,不会因为他们的情绪上的变化,短时间内提高射程,明军安全地呆在他们的射程之外。

鲜血与时间赛跑,生命与时间成反比,数十红毛一丧失生命的体征。

与红毛相比,明军就像是冷静的剑客,不管对面的红毛有什么反应,他们都是有条不紊地装弹、瞄准、射击,好像对面的红毛,根本就是他们的练习的靶子。

只要红毛从马匹或者马的尸体后面探出身子,致密的子弹,就会立刻招呼他们,在四面八方的弹雨中,他们根本没有躲避的可能,受伤,那是明军对他们最轻的惩罚。

红毛已经伤亡过半,地上到处是红毛,或者是尸体,或者是受伤的身子在地面上作最后的翻腾。

红毛首领的蓝眼睛,早已碧绿,看着周围像蚂蚁一样密集的明军,他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哪国的军队,如果说他们是波兰人、瑞典人,长得又不想,对面的这些军队,完全与附近的土著差不多,都是黑眼睛、黑头发。

要说对面的军队都是土著,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些土著哪来的火器?他们根本连铁都不会冶炼,怎么可能会造枪?

难道是他们偷了自己的枪支?也不像,对面的枪支,不仅与自己的枪支,形状不一样,而且射程更远,绝不是自己的丢失的枪支,难道是国内最新的火器,流落到了东方?

首领的脑子一片模糊,他怎么也弄不清这些问题的来龙去脉。

但他的犹豫,白白增加了自己同伴的伤亡。

经过激烈的思想内斗,他放下手中的枪支,缓缓举起了双手:“弟兄们,我们遇到魔鬼了,抵抗只会带来更多的伤亡,投降吧,我们一定要有人回去,向皇帝陛下报告我们在东方看到的一切。”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特别是在山穷水尽生死存亡的时刻。

所有的红毛都学着首领的样子,扔下枪支,高举双手,面向明军,绝望地站在尸体堆旁边。

明军停止了射击,但燧发枪的枪管里,还是填装了子弹。

洪承畴朝他们勾勾手指,让他们离开战马的障碍,朝前走过来。

红毛在首领的带领下,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缓缓走近明军。

无数的燧发枪,指着红毛的前胸后背,只要他们有任何异动,身子立刻就会被燧发枪打穿。

在距离洪承畴还有五十步的地方,红毛们停了下来,杂乱而恐惧。

“这样的军姿,也叫军队。”洪承畴暗中拿他们与明军比较了一下,发现明军的训练水平,远远高于他们。

明军士兵迎上前,见红毛没有反抗的意思,拿绳索将他们捆了,又拉了拉绳索,确信绑牢实了,才带到洪承畴的面前。

走在最前面的红毛首领,叽里呱啦对洪承畴说着什么,但洪承畴什么也没听懂,就当他什么没说好了,已经成了俘虏,还有说话的权力?别忘了,你们可是无条件投降。

士兵们在打理伤兵和尸体,与北伐战争一样,所有的伤兵,都被抹了脖子,谁有闲功夫照料他们?再说,这燧发枪的伤,也不好治。

但他们惊异地发现,在红毛的伤兵之中,还有一群女人。

他们数了数,一共有十二人,其中两名女人中枪,倒在地上喘息,看样子,伤得都是不轻,看到明军士兵搜索过来,她们的眼里,没有恐惧,只有淡漠。

士兵们将这些女人,押到洪承畴面前,“军座,我们搜到十二名女人。”

“女人?哪来的女人?难道红毛们打仗的时候,还会带着家眷?”洪承畴也看到了士兵们押送过来的一排女人。

“军座,是红毛带来的,但她们不是蓝眼睛红头发,长得和我们差不多,她们说话,我们也听不懂,不过肯定不是红毛一伙的。”

洪承畴明白了,肯定是红毛从附近抓来的,她们依仗火器上的优势,打着做皮毛生意的幌子,行抢劫掳掠之事,难怪朱由检对他们深恶痛绝,“还有什么收获?”

“除了这几名女人,就是皮货了,这些皮货很名贵,连最上等的水貂皮也有,可是,他们身上都没有银两,不知道用什么做生意。”

“他们肯定是以抢劫为主,哪还需要用什么银两?再说,这些土著,恐怕现在还不知道银两的用处。”洪承畴对皮货没什么兴致,他朝士兵们挥挥手:“迅速打扫战场,将尸体埋了,带上女人与俘虏,回赤塔。”

“是,军座。”士兵们答应一声,忙着收拾尸体,聚拢没有受伤的战马。

看着雅山以西平静的原野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洪承畴若有所思,他让隐藏在山林中的两个团,继续在原地潜伏,自己则带着刚才战斗过的那个团,回到赤塔。

史可法听说洪承畴俘获了几个红毛,也是心惊不已,幸好有大明的军队在,否则他一个文官,如何对付这些据说吃过人的红毛鬼?

“大人。”洪承畴来到府衙,面见史可法,他的想法,必须得到史可法的支持。

“洪军座,战斗完全接受了吗?弟兄们的伤亡怎么样?”史可法难得地向洪承畴拱手行礼,洪承畴是武将,比他的地位低多了,要不是在远离京师、外族环立的岭北,洪承畴就是想见他一面都难,更不用说直闯府衙了。

“没有伤亡。”洪承畴眼睛也不眨,他抓起桌上的茶水猛灌。

“没有伤亡?”史可法大喜,他根本没有在意洪承畴的粗鲁,明军这一仗是完胜,看来,红毛鬼也不像传说中那么难以对付,“红毛鬼怎么样?”

“死了五十八,俘获二十六,包括他们的首领,还缴获了一些皮货。”洪承畴吞了半壶茶水,嗓子也湿润多了,说话也不再惜字如金。

史可法的目光有些惊疑:“就这么红毛?会不会只是他们的先锋?找到他们的援军了吗?”

“附近应该没有了,游骑一直在监视,与他们回报的数字能吻合。”洪承畴又加了一句:“为了预防万一,我在雅山西面埋伏了两个团的弟兄,如果再有红毛前来送死,弟兄们一定不会手软。”

“那就好,那就好!”史可法一叠连声,“洪军座辛苦了,洪军座不愧是陛下看中的将军,想得就是周到,让我等信服。”

“大人过奖!”洪承畴向史可法还礼,“大人,我们还俘获了十二名女人。”

“女人?她们也是蓝眼睛红头发吗?”史可法突然一惊:“洪军座是不是想……”

“大人想到哪儿了,我洪承畴岂是这样的人?”洪承畴尴尬地笑笑,“她们不是蓝眼睛,也不是红头发,显然不是红毛的一伙。”

第295章贝湖

史可法越发狐疑了,“洪军座,你说,这些女人不是蓝眼睛红头发?她们不是红毛鬼的一伙?那她们到底是谁?不会是汉人吧?”

“应该不是汉人,她们根本不会汉话。”洪承畴摇头,视线落在手中的茶壶上,“据卑职和游骑们观测,她们长得像是附近的百姓。”

“这些天杀的红毛鬼,应该活刮了他们!”史可法随口骂了句,“可惜我们不通她们的语言,无法问话,也无法送她们回去。”

洪承畴继续把玩着水壶:“陛下不是说,整个漠北,一直到捕鱼儿海周围,生活的都是蒙古人的部落吗?大人不妨让李伦来问问,也许李伦能听得懂她们的话。”

“对,明天让李伦来问问。”史可法想想也是,如果李伦再问不出什么,他也没办法了,“洪军座,这些俘获的红鬼怎么办?咱们又没有通晓红毛语言的人。”

“陛下曾经说过,一旦缴获红毛的火器,派人送去京师,卑职想,等兵部运来军粮的时候,让他们将红毛首领与红毛的枪支顺道带回去,由陛下定夺。”

“嗯,京师可能有通晓红毛语言的人,既然带回去,索性再带几名红毛士兵,免得红毛首领一人胡诌,也没个见证。”

“大人说得是,再带上数名士兵。”

“洪军座,那其余的红毛呢?”

“大人。”洪承畴先向史可法行个军礼,“卑职有一个想法。”

“洪军座有话,不妨直说!”

“卑职想,待李伦问过这几名女人之后,由卑职将她们送回原来的部落,连同俘获的红毛,让她们的族人去处理。”

“洪军座的意思是……”

“卑职这样做,是为了取得她们的信任,拉近大明与这些百姓的关系,也为明年正式进军捕鱼儿海打好前站。”

史可法眯起眼睛,深思了一会,“洪军座,将你的计划,详细说来听听。”

“大人,卑职希望,趁着红毛来犯的机会,派遣一支军队,以保护当地百姓为名,先行进驻捕鱼儿海。”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粮食供养他们。”

“现在不必供养他们,我们进驻捕鱼儿海的同时,不干涉他们的日常生活,他们的粮食,由他们自行解决,到冬天或者明年春天,再改造他们的生活。”

“洪军座,真要改造他们,必然会招致他们的反对,谁会愿意改变自己生活了数百上千年的习惯呢?”

“大人,就是将来要使用无力,现在进驻,也是益处多多,至少我们知道他们的生活方式,知道他们的日常居所,知道他们的人数和战斗力,真要军事行动时,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洪军座说得有道理。”史可法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捕鱼儿海的百姓,生活方式和语言都和汉人不一样,“洪军座准备怎么接近他们?你们无法进行语言上的交流呀。”

“大人,即使明年再去,语言上还是无法交流。”洪承畴并不气馁,他已经有了一个简要的计划,“其实,这几名女人和红毛战俘,就是最好的交流语言。”

史可法头,“就是不知道李伦能不能问出她们的部落所在。”

“大人,即使问不出也没什么关系,我们毕竟是军队,至少可以全身而退,连红毛都可以在他们的土地上大摇大摆,而我们,却是完胜红毛。”

“好吧,我同意洪军座的意见,军队如果能留在捕鱼儿海,洪军座嘱咐他们,要留意地形,比照陛下的方式,在河流交汇、地形开阔、交通便利的地方,寻找合适的定居,为将来全面接管捕鱼儿海做准备。”

“是,大人,卑职准备亲自去一趟捕鱼儿海。”

“你亲自去?那赤塔怎么办?”

“这个,卑职已经考虑过了,现在一府两县的牧民,逐渐适应了农耕,暂时不会有大的问题,亨九、北望两县,各驻扎一个团,赤塔府暂住三个团,由李立师长统一指挥,卑职带其余的四个团,赶赴捕鱼儿海,哪里情况未明,或许还有红毛,人数太少,难以掌握主动权。”

“这样还行。”史可法还是有些担心牧民不稳定,“不过,洪军座,各地驻军要加强联系,万一出现异动,也好集中兵力。”

“是,大人,在一府两县的秋收季节,卑职会尽量拨出士兵,加强对三地的巡视,防止粮食欠收时,当地牧民有异动。”洪承畴双手抱拳,向史可法行礼,“大人能否向朝廷说明,先运送一部分粮食过来,万一牧民春小麦欠收,也好保障他们过冬。”

史可法微微颔首,“今年是岭北省第一年种植春小麦,有许多种难以预料的可能,我会向朝廷说明情况。”

洪承畴长出一口气:“大人,那此事就这样说定了?”

“洪军座远赴捕鱼儿海,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一事不可为,千万不要用强,待一府两县平稳,再集中兵力收拾捕鱼儿海不迟。”

“卑职明白。”洪承畴回答的干净利落,“大人,这‘捕鱼儿海’,好像是蒙元的称呼,也不像汉人的名字,卑职似乎听陛下说过,叫贝……什么湖。”

“贝……湖?”史可法闭目沉思,然后缓缓睁开双眼,“本省来岭北之前,曾经查阅了岭北省的有关资料,关于这捕鱼儿海,就是大汉时代苏武牧羊的地方,大汉称北海,大唐称小海,依照陛下的习惯,要么恢复汉唐时代的称呼,要么重新取个汉化的名字。”

“大人,就叫贝湖吧,宝贝的湖,陛下说,这是世界上最大的淡水湖,湖中一定有许多我们没见过的宝贝,再说,陛下曾亲口称为贝湖……”

“贝湖?”史可法反复念叨着,觉得越来越顺口,“这名字的确不错。”

“那我们以后就称它贝湖吧!”

第二天,史可法招来李伦,让他审问那几名俘获的女人。

遗憾的是,李伦也听不懂那些女人说的话。

朱由检与布木布泰,也就是王美玉,在此犯了一个历史错误。其实,生活在贝湖周围的布里亚特人,并不是正宗蒙古人的后裔,他们与瓦刺人的亲缘关系倒更近一些。

瓦刺人也不是嫡系的蒙古人,他们原本生活在极北之地,行渔猎生活,成吉思汗统一蒙古高原时,他们是第一个归化为蒙古人的当地土著。

当蒙元灭亡、蒙古陷于分裂的时候,瓦刺人从蒙古人中独立出来,因为不是嫡系的蒙古人,他们被迫世居漠西这块水草并不丰盛的地方。

在脱脱不花为汗、也先为相时代,瓦刺人的实力达到鼎盛,远远超过削弱之后的鞑靼蒙古各部,在“土木堡之变”中,连大明的皇帝都擒获了,但他们没有成吉思汗黄金家族的血统,在蒙古各部中威望不高,始终无法完成统一蒙古的大业。

生活在贝湖周围的布里亚特人,虽然被称汉人为蒙古人的后裔,实际上是一种广义的称呼,他们只是与瓦刺人有一定的亲缘关系,难怪李伦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洪承畴不管布里亚特人说的是什么语言,他认为,布里亚特人迟早要学习汉话,既然大明的军队来了,布里亚特话就要消失在历史尘埃中。

他从雅山出发,沿着乌达河、希洛克河西行,路上也会遇到零星的布里亚特人,他们多用惊疑的目光打量明军,大概是看到明军不是蓝眼睛红头发,又没有进犯的意图,他们的恐惧感逐渐减弱,但他们也不理会洪承畴,常常是避开明军,独自行走在草地、森林。

乌达河的尽头,就是色格楞河,远远望去,色格楞河就像是横在前面的洁白的哈达,如果是蒙古人遇到这样的河流,不知道会不会感谢长生天恩赐。

洪承畴看到,乌达河里有大量几乎光着身子、手持木棒的人,正在河中合力叉鱼。

大批明军到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有些渔民朝明军看了看,也许是他们认为明军没有敌意,也许是正在捕鱼的关键时刻,他们并没有理会明军,只是将放在河岸上的鱼篓,系到腰身上,又继续他们的捕鱼大计。

洪承畴四处打量,在乌达河的对岸,还有一群人,正在悠哉地牧着他们羊群,“怎么会有淡黄色的山羊?难道这是羊群的变种?”

士兵们的目光也是投向对岸,突然,一名眼尖的士兵叫到:“军座,那不是山羊,而是鹿,他是是在驯鹿。”

“驯鹿?只听说过放牧牛马羊的,从来没听说驯鹿的。”洪承畴微笑着摇头,“难怪有些‘山羊’身上还有斑,而且,大小似乎也不对。”

望着明军大批的战马,也许他们认为明军是附近的哪个部落,只要不干涉他们的生活,他们也是懒得搭理明军。

“将十名女子带过来!”语言上无法交流,洪承畴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他只好打起女人的主意,希望这最后一种方法,能吸引这些渔民的注意力,如果这一招不奏效,恐怕就是刀兵相见了。

裹在队伍中间的十名女子,被士兵带到明军的最前面,她们已经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河中的渔民了。

第296章布里亚特人

突然,其中的一名女子,像疯了一样,她不但大声喊叫,还拼命挣脱明军士兵的双手,奋力向岸边的跑去,披着头散着发迎向渔民们。

那群渔民似乎听到女人尖锐的叫喊声,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跑过去的那名女子。

“军座,我去将她抓回来。”原来抓住女子手臂的士兵,发觉自己太窝囊,连一个女子都抓不住,真是在军长面前丢人现眼。

“不用了。”洪承畴喝住那名士兵,他的心中,隐隐有一丝期待:“让她回去吧,我们本来就是送她们回去的,她找到族人也好。”

又有三名女人在挣扎。

洪承畴以目示意,抓住她们的士兵,纷纷松开手,任由她们跑向河边。

渔民们似乎看清了奔向他们的女人,他们举着手中的木棒,向那四名女子的方向迎过去。

他们越聚越多,四名女子被围在核心,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洪承畴冷眼旁观,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愿四名女子不要说明军的坏话,这几天时间,明军可没有亏待她们。

外围的渔民,却是警惕地注视着明军,几个人耳语一番,忽然拖着他们的木棒木叉,向明军冲过来。

“噗通!”

一名渔民跑得匆忙,没有留意脚下,被一块凸起的岩石绊倒,趴在地上。

岩石的边缘太过锋利,将他光光的脚背划破,鲜血顺着岩石边缘切口留到草地上,将一小块青草都染成绿色。

那渔民只是稍稍在地上缓口气,连脚背上的伤口都没看,爬起来之后,眼睛又瞪得大了一轮,迅速加入奔袭明军的人流。

“军座……”

洪承畴见奔过来的人数并不多,“做好准备,如果他们进入八十步的中间线,听我的命令再射击。”

士兵们开始举枪,瞄准奔袭过来的渔民。

在语言无法交流的情况下,任何一个误判,都可能导致双方的战争,洪承畴虽然不惧怕这些渔民,但现在就进行战争,显然不是他的期待,他更希望,先摸清这些渔民的各种状况,再决定是否需要采取武力的手段。

奔袭过来的渔民越来越多,洪承畴目测,已经有近百人,他摇了摇头,看来,和这些布里亚特人友好相处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外围的渔民向明军奔袭,使围在几名女子周围的人群,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女人们也发现了渔民们对明军的不善举动。

他们再次发疯,但这次是沖着渔民去的,尖利的叫声,连洪承畴都听得到,这种破空的声音,就像是隔空穴,扑向明军的渔民们,霎时被定住了。

“咦?他们怎么停下来?难道发现了我们的燧发枪?”

“不会吧?他们认识燧发枪吗?”

“他们不是见过红毛的火枪吗?”

……

士兵们的议论,惊醒了洪承畴,那几名女人,一定是在告诉渔民真相:明军不是她们的仇人,而是从红毛手里解救了她们,是她们的恩人。

洪承畴想起,红毛在捕获这些女人的时候,也许旁边还有他们的族人,“给他们送两个红毛过去,看看他们的反应,再做定夺。”

士兵们推出两名被捆住手脚的红毛,横放在马背上,然后在马臀上轻抽了一鞭,让战马载着红毛,迎向前面的渔民。

渔民将两匹载着红毛的战马,围拢起来,见马背上是被捆绑的红毛,立刻有人又是尖叫,又是手舞足蹈,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所有的渔民都紧张起来,他们用木棒的尖端,指向马背上的红马。

在人群面前,战马缓缓停下来,任由胆子大一的渔民,将背上的红毛拖开。

渔民们围观着两名红毛,那四名女子,从后面赶过来,看到地上的蓝眼睛红头发,她们第三次集体发疯,还用光光的脚板狠狠地踩踏躺在地上的红毛,有一名女子的脚板,切好踩在一名红毛的裆部,那红毛顿时像杀猪般嚎叫……

渔民们上前拉住又哭又闹的四女子,女人还不容易才稳住情绪,她们悄悄用手背抹去眼泪,一边和渔民们说着什么。

女人们的情绪稳定了,但渔民们像是发了疯,无数的木棒,带着万腔的怒火,从不同的部位插向红毛的身体。

红毛们顿时付出一波波的惨叫,叫声就像是水面的波浪,远远荡了开去,也传到明军的耳朵,洪承畴霎时产生了新的期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也许他这一趟来对了。

渔民拔出木棒时,洞口都会有一注殷红的鲜血,顺着木棒的尖端,狂泻而出。

也许是因为身子被捆绑的缘故,血液留得太快,眨眼之间,就有狂泻转为汩汩地冒出,再转为顺着皮肤流淌,两名红毛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在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之后,再无声息。

不远处的明军,都经历过北伐战争,在战场上见惯了杀人,但是他们看着渔民残忍地刺杀红毛,甚至红毛已经没有生命特征的时候,还遭到他们的刺杀,也是心有余悸,他们暗暗发誓,无论如何,绝不能让这些没有开化的野人,靠近自己。

明军担心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渔民们在刺杀了红毛之后,又集体向明军扑过来。

四名女子引路,跟在她们的身后的中年人,头戴前进帽、冒后插着一根雉鸡尾羽,尾羽又长又鲜艳。

从雉鸡尾羽的长度,不难猜出,他可能是这群渔民,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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