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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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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第一炮不用校准,炮手们根据着弹和建奴的位置,第二波才会校准。
撤退的建奴同样马去如风,炮手们只打出三波开花弹,建奴的的骑兵已经逃出了射程。
日头已经过了头,直到建奴逃得远了,士兵们才感觉到饥饿和口渴。
这一场由袁崇焕和岳托亲自指挥的攻守战,明军死亡三百余人,伤四百余人,而建奴的伤亡超过两千,留在城外的建奴伤兵,都被明军割了首级。
这是袁崇焕第二次来到辽东之后,明军伤亡最大的一次战斗,但拼掉两千建奴,袁崇焕觉得还是值得的。
孙承宗就在锦州,袁崇焕不用专程去山海关汇报军情,他撒出游骑后,马上面见孙承宗。
杜文焕正在陪孙承宗喝茶。
这么大的动静,杜文焕当然无法淡定,他知道战斗一结束,袁崇焕一定会向孙承宗汇报军情,所以他先一步来见孙承宗,实际上是在等袁崇焕。
这样的结果太过骇人。
自从努尔哈赤起兵以来,明军别说两千,连一次消灭两百建奴的战斗都没有,否则,只有区区数十万人口的女真人,怎么能吞得下大明的整个辽东。
杜文焕的眼神中就有毫不掩饰的落寞。这个倒霉的岳托,自己昨天守城的时候,他不来送死,偏偏自己刚刚离开城头,他就来了。如果岳托早来一步,他就有借口了:建奴来袭,不宜换防。
“文焕可是羡慕第三师的战功?”袁崇焕注意到杜文焕的表情有些不对。
“崇焕,你……”孙承宗以为袁崇焕要挑逗杜文焕。
袁崇焕冲孙承宗和杜文焕一次抱拳:“大人放心,属下的意思是说,现在有一件小小的功劳,不知道文焕是否看得上?”
“司令是指……”杜文焕顾不得功劳大小,他来到山海关之后,到现在还是寸功未立。
“今晚去偷营。”
“崇焕,你……”孙承宗鼻子都气歪来,“崇焕,这是在野外,没有城墙可以倚靠,岳托还有数千士兵。”
“大人,我们先简要分析一下岳托现在在大帐里干什么。”袁崇焕也不着急。
孙承宗气呼呼地说:“岳托在干什么?后悔?懊恼?恨?”
袁崇焕笑嘻嘻地说:“大人说得没错,也许还要加上马奶酒。上次失利,岳托可以将责任推到他人身上,这一次,可是他亲自指挥的,死伤这么多士兵,我们和建奴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再也赖不了别人。”
孙承宗还是不依:“崇焕,越是这时候,他的防守就会越严密。”
袁崇焕顺着孙承宗的话:“大人说的是,岳托一定会交代手下,晚上要加强戒备,严防偷营。可他的士兵呢?死了这么多人,士兵们还能像平时那样无动于衷吗?也许他们早就想着回家了,这儿离沈阳毕竟太远了。岳托自己又会怎么样?谁会将酒鬼的话当真?”
杜文焕眼珠一转:“好,我干。”
孙承宗摇了摇头:“文焕以前没来过辽东,但建奴骑兵的战斗力,崇焕你是见识过,即使在晚上,即使受到偷袭,他们也能迅速形成战斗力。”
袁崇焕看着孙承宗,微微一笑:“大人,这正是我要和文焕说的。我们只是以少量军队,比如三百,带上手雷,趁黑摸进建奴的军营,扔下手雷,在建奴陷入混乱的时候赶紧撤,即使偷袭失败,也不会伤筋动骨。”
这正是以前孙承宗在山海关对付建奴的办法,孙承宗闭目沉思片刻:“崇焕、文焕,你们一定要小心从事。”
“是,大人。”袁崇焕向孙承宗一抱拳,“大人,属下还要回去处理伤兵的事,就先回营了。”
“大人,我也回去了,我还要准备晚上偷营的事。”杜文焕也是拱拱手,随袁崇焕告别了孙承宗。
孙承宗苦笑着摇摇头:“真是一对活宝,不知道今晚又能整出什么花样。”
杜文焕与袁崇焕并肩出来,见四下无人,杜文焕压低声音:“司令,我要玩把大的。”
袁崇焕也被弄糊涂了:“大的?什么意思?”
“司令,如果只派出小股士兵偷袭,除了惊扰岳托外,建奴的损失不会太大。既然要偷营,就要让建奴长长记性。”杜文焕却是一脸得意之色。
袁崇焕紧紧盯住杜文焕的眼睛:“文焕是指……”
杜文焕小声地说:“我想在小股士兵偷袭的同时,另外出动骑兵,趁夜追杀建奴,消耗建奴的力量。”
袁崇焕皱皱眉头:“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杜文焕眨眨眼睛,憨憨一笑:“刚才说了,孙大人一定不会同意。”
袁崇焕冷然道:“那你现在跟我说,是想拉我做垫背的?”
杜文焕朝袁崇焕一拱手:“我是司令的属下,有事自然向司令请示。”
袁崇焕摆摆手:“说说你的计划。”
杜文焕边说边用手比划:“我打算以小股军队带上手雷去偷营,如果偷袭成功,建奴必然陷入混乱之中,那时再以骑兵趁乱掩杀。”
袁崇焕摇头:“即使大帐陷入混乱,一旦手雷的爆炸结束,建奴的骑兵很快就会整顿完毕,他们的单兵作战能了太强,大明还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以望其项背;就算建奴逃跑,你的步兵根本追不上,骑兵又不能使用燧发枪,还是要比肉搏,很难有什么战果。”
杜文焕也有些失落:“这正是我要向司令请示的,怎么持续给建奴制造混乱?”
“持续混乱?”袁崇焕思绪片刻,“那就让偷营的士兵带上燧发枪,投出手雷后,暂时不要离开,持续以燧发枪射击。”
“可是,偷营的士兵毕竟不能太多,多了容易暴露目标。”
“虎踞炮!带上两门虎踞炮,骑兵在出击前,先开上几炮,建奴的士兵都听过火炮的声音,有了火炮,他们一会吓破胆。”
“司令,我明白了。”杜文焕得意地偷笑。
袁崇焕觉得自己被杜文焕套进去了,“文焕,立功不在一时,一定要见好就收,大人说得没错,岳托还有数千精兵。”
“司令,我知道,我还没有这么大的胃口,能在野外一口气吃下他的数千骑兵。”
子夜。
因为是月底,没有月光,天黑得就像是无底洞。
岳托的大帐早就熄灭了灯火,只有几处零星的长明灯发出微光,在这漆黑的夜里,恰好给夜行人指明了方向。
哨兵才换的岗,他刚刚从皮被中出来,睡意未消,上下眼皮还在打着架。不一会儿,他就靠着身后的帐篷沉沉睡去,睡眠是忘记恐惧和不安的最好方式,比马奶酒还管用。
再说,明军至少有五年都没有胆量偷袭过他们的大帐了,放哨只是一种形式,或者说,只是为了防备野外的狼群。
一只雄夜莺正在求偶,它唱出高亢明亮、婉转动听的歌声,在寂静的野外传出很远。不大一会儿,建奴大帐的左侧,一只鹈鹕发出“啊”的一声,随后,在建奴大帐的右侧,一只乌鸦突然发出一声“呀”的啼叫,瞬息而止,惨生生的吓人。
第163章光明正大地打一仗
哨兵在马奶酒的帮助下,已经靠在帐篷的边缘深度睡眠。
他的思维却异常活跃起来。
大金国的镶红旗重新插上了锦州城,那些没来得及逃走的明军士兵,一个个脖子上被锁上铁链,像狗一样被大金国的勇士们牵着,正在打扫喋血的城头。
几个年轻的汉人娇娘正排着队从从他们的身前经过,有一个美丽的娇娘正冲他抛媚眼。
“贱货。”哨兵一边骂着,一边伸手去摸她娇嫩的脸蛋。
“啪!”那个年轻的汉人娇娘一巴掌扇在哨兵的脸上,这娇娘的力气很大,将哨兵的脸颊扇得生疼。
哨兵正要上前抓住那汉人娇娘,让她用那娇嫩的身子为自己补偿,汉人娇娘悠忽不见,哨兵正在寻找。
“啪!”又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生疼驱逐了睡意,哨兵完全醒了,他张开眼,哪里有什么汉人娇娘?他揉揉发涩的眼睛,眼前似乎有无数的人影在晃动,脚下还传来“嗤嗤”的声音。
他什么也看不清,但感觉到了,衣袂劲风。
“不好,有明军偷袭!”哨兵下意识大叫一声。
“砰!”一声清越的枪声,完全结束了哨兵的美梦,他缓缓倒下去,身体还靠在帐篷上,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但哨兵刚才喊出的一嗓子,已经惊动了帐篷里的人。
“明军偷袭!明军偷袭!”帐篷里的人反复捶打着木板床。
“嘭!”
“嘭!”
“嘭!”
……
手雷的爆炸声很快淹没一切呓语。
不用哨兵喊,被惊醒的建奴很快就发现,那是明军手雷的声音,就在他们的身边。
“明军来了,快醒醒。”
巨大的爆炸声,谁也睡不安稳,借助手雷爆炸的余光,可以看到每个帐篷里到处都是人影霍霍。
杂乱的脚步声、惊慌的叫喊声、夹杂着少许凄惨的呻吟声。
谁也分不清是真是梦。
“砰!”
“砰!”
“砰!”
……
明军士兵根本看不到建奴士兵,他们都是循声射击,也不管命中率如何。
更加熟悉的声音让岳托确信,这不是梦,明军真的来偷营了,现在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这该死的哨兵,该喂狼的袁崇焕。”岳托咒骂着。
大帐开始起火,岳托来不及穿衣,他披上皮甲,赶紧冲出大帐。
外面都是混乱,到处都是人声,燧发枪微弱的火光,更加重了恐惧和慌乱。
岳托隐在大帐的后面,他完全懵了,耳朵里听到的全部是慌乱、恐惧、凄惨。
燧发枪的声音逐渐稀疏下来,终于平息了。
“大家不要慌,明军只是骚扰,已经被吓走了。”
“轰……隆……”
岳托的话音未落,明军的虎踞炮局响了,好像是专门拆他的台。
“哒哒哒!”
马蹄沉重地撞击大地,似有千军万马横冲过来,刚刚平静下去的夜空,布满了更加恐怖的因子。
岳托全身冰冷,明军根本不像是骚扰,来的是明军的主力,手雷、燧发枪、火炮、骑兵,明军这是要他的命。
“贝勒爷,明军主力来了,快走。”亲兵给岳托找来一匹战马,根本没注意到岳托还是光着大腿。
“不,我不能走,我不能丢下我的兄弟。”岳托挣扎着,死也不肯上马。
“贝勒爷,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亲兵簇拥着,将岳托推上战马,然后狠狠地给战马一鞭子。
“不……”岳托的喊声越来越远。
“哒哒哒。”
远处是黑暗的,什么也看不清,加上远山的回应,对马匹极为熟悉的建奴士兵,却判断不出明军到底来了多少骑兵。
“哒哒哒。”
明军越来越近了,似乎已经到了大帐的外围。
建奴士兵还在找马,没有马匹,在明军的主力骑兵面前,谁也逃不出升天的命运。
“嘭……嘭……嘭……”
又是熟悉的手雷爆炸的声音,明军前部的骑兵开始向大帐扔手雷,大帐四处着火。火光中,明军骑兵开始沿大帐的两侧运动。
后面的明军也是向大帐扔手雷,手雷扔完后,明军挥起了他们许久不用的马刀。
劈、砍、刺、跺。
没找到战马的建奴士兵,虽然也是拼命抵抗,但在高速的骑兵面前,一切抵抗都是徒劳的。
明军根本不与他们纠缠,遇到建奴,就是一刀,如果建奴被砍翻,后面的马匹就会将他们践踏成肉泥和血浆;如果没有砍着,马匹早就冲过去了,这个建奴就留给后面的骑兵。
岳托已经逃走了,建奴现在无人指挥,他们单兵作战虽然勇猛,但在有准备的明军骑兵面前,根本没有有效的抵抗,除了逃走,他们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找到战马的建奴士兵,开始还想与明军的士兵对决,但在明军骑兵的浪潮中,单个的建奴士兵很快就被淹没了,一些聪明的建奴士兵找到马匹后,就避开明军骑兵,向黑暗中遁去。
明军骑兵在大帐外巡视了两周,大帐附近再无活着的建奴士兵,大帐内也早已一片火海,就是有人,也是烧成干尸了。
“撤。”
明军骑兵就像他们突然出现一样,又快速消失了,就像他们从来不曾来过建奴的大帐。
岳托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不断传来稀疏的马蹄声。
东方终于出现了鱼肚白,岳托豁出去了,他不顾亲兵的劝阻,将马匹缓缓停下来。
周围都是他的亲兵,人影绰绰,不过数十人。
“贝勒爷……”
岳托摆摆手:“你们不用再劝了,如果后面是明军,我要与他们决战,如果后面是我们的人,快将他们聚拢起来。”
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亲兵不知道到底是明军还是女真亲骑兵,都是面显难色。
岳托一抖缰绳:“我自己去。”
“贝勒爷。”亲兵们拦住岳托的马头,“我们去,如果是明军的追兵,我们就会让战马发出惨叫,贝勒爷先走,不用等我们,我们多少也能阻挡他们一程。”
十数名亲兵拨转马头,消失在岳托的视线中。
幸好来的不是明军,全是散落的女真骑兵,他们正在焦急地寻找岳托。
天放亮的时候,岳托将散兵全部聚拢起来,他数了数,还不到两千,也就是说,明军的一次偷袭,让他损失千余精锐骑兵,还有大帐中的伤兵与物资。
岳托端坐在马上,阴沉着脸。
攻城攻不下,驻营被偷袭,岳托欲哭无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儿,难道袁崇焕天生就是大金国的克星?
怎样才能与袁崇焕堂堂正正地战一场?
岳托跳下马,将马缰丢给亲兵:“都下马,就在此处扎营。”
“贝勒爷,我们不回广宁?”
“不回去,战争还未结束。”岳托缓缓摇头,他的士兵损失已达七成,连袁崇焕的面都没见到,他不甘心,女真骑兵的优势在野外,他要在野外与袁崇焕见个高低,只要袁崇焕敢出城。
帐篷都被丢弃了,现在应该都被烧毁了,士兵们都是呆坐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岳托。
岳托避开众人的视线,他找到一根烧过的枯枝,又撕下一块皮甲,写下一封信。
“去,找个会说汉话的士兵,将这封信送给袁崇焕。”
“贝勒爷……”亲兵接过皮甲,眼睛瞪到最大,连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为什么要给袁崇焕写信?”
“你不用管,照做就是。”岳托喝退那名亲兵,目光遥遥看向远方的锦州。
听说岳托派信使过来,袁崇焕乐了:这岳托,到底要干什么?打了败仗还不够,难道还要让我羞辱一顿?
袁崇焕从信使手中接过岳托写在皮甲上的信,撕开一看,顿时傻眼了:全是女真文,一个字都看不懂。他将信递回信使手中:“你们旗主在信上说了什么?”
信使接过信,快速扫视一遍:“袁大人,我们旗主向你约战。”
“约战?”袁崇焕一愣:岳托连败,还有勇气约战?“岳托约我在什么地方会战?又是什么时间?”
信使畏畏缩缩,过了半天,才说道:“我们旗主说,地由你袁大人定,时间越快越好。”
“由我决定?”袁崇焕直视着信使,“岳托现在只剩几百士兵了,还敢向我约战?”
“袁大人,我们还有两千……”信使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赶紧住口。
只有两千士兵?袁崇焕微微一笑:“你将岳托的信留下,回去告诉岳托,我接受她的约战,地就在你们昨天呆过的大帐,至于时间嘛……你来回跑也需要时间,就三天后吧!三天后,我在你们原来的大帐等着他。”
“是,袁大人”信使向袁崇焕鞠躬行礼,然后后退着离开袁崇焕的大营。
袁崇焕立即召开军事会议。由于保密的需要,参加会议的除了袁崇焕之外,只有杜文焕和锦州城中的三位师长,孙承宗还没有锦州,作为辽东最高的军政长官,这么重要的会议,他自然是要参加的。
会议由袁崇焕主持,他先是将岳托的书信拿出来,展示给大家看。
但在座的都是汉人,谁也不认识女真文字,都是一头雾水。
孙承宗忍不住了:“崇焕,你搞什么鬼?这是什么鸟书?”
袁崇焕一抱拳:“大人,这是岳托的写的信。”
“岳托?他为什么给你写信?信中说了什么?”孙承宗将“你”字说得很重,难道岳托是向袁崇焕劝降?也不像呀,岳托连战皆败,根本没有劝降的本钱,难道是想议和?如果议和,自己才是辽东总督,那应该给自己写信才对。
袁崇焕一招手,随军侦讯站了起来。
“给各位大人将岳托的信翻译一遍。”
随军侦讯将岳托的意思大致说了一遍,袁崇焕一挥手,他就出了会议大厅。
“大人,各位,岳托攻城不利,又被我们偷营,连番损兵折将。他现在约我光明正大地打一仗,他说,如果这次他输了,他才会心悦诚服。”
第164章残缺的帐篷
“崇焕,千万别上他的当。”孙承宗眯起老眼,一副深思的样子,“他心悦诚服有什么用?建奴是皇太极当家。”
“可是,我们两次在野外与建奴相遇,建奴都是一败涂地。”刘玉闩来到辽东后,发现建奴不过如此,他早就期待能在战场上和岳托决战了,最好能一次歼灭岳托的主力。
“胡闹!”孙承宗呵斥道,“前两次野外作战,建奴不过数百人,现在可是岳托的主力。”
既然孙承宗不同意,袁崇焕向在座的军长和师长们求援了:“各位怎么看?”
众人都是头,明显支持袁崇焕与岳托在野外对决,特别是杜文焕,他甚至向袁崇焕请求,让他的第四师担任主力。
孙承宗大怒:“你们别以为打了几次胜仗,尾巴就翘到天上!你们不知道大批建奴骑兵的厉害,在空旷的平原上,光是骑兵冲锋的气势和马蹄声,就会让你们的士兵打颤。”
“大人息怒。”袁崇焕从座位上站起来,抱拳向孙承宗施礼,“我们正在商讨和岳托作战的事,还没最后定夺呢!”
袁崇焕又向在座的各位一一抱拳行礼:“刚才大人已经说出了野外决战不利的一面,各位说说看,野外决战有什么有利的一面,也就是说,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既然是商讨,那我就说说自己的意见。”杜文焕接过话题,“我主张,和岳托决战,理由有三:第一,如果没有和建奴决战的勇气,那我们只能永远缩在城内,没有战争的主动权,我们还谈什么收回辽东?第二,岳托连番损兵折将,骑兵人数和战斗力急剧下降,正是彻底消灭他的最好机会;第三,我军连番大胜,特别是赢得野外对决的胜利,士气正旺,正是打破建奴骑兵神话的最好时机。”
众人又是头,显然是主战派占据上风。
孙承宗发现自己被孤立了,这两个小子到底怎么了?前几天还要死要活地闹矛盾,甚至给兵部上疏,还是自己给调解的,今天怎么像商量好的?
他想起了偷营的事,那次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场,他们两人的意见也是惊人的一致,而事实也证明,他们的冒险是正确的,再次让岳托损兵折将,连大帐都被烧了。
孙承宗觉得自己的确老了,也许以前建奴创造的军事奇迹,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太多的阴影,而现在,大明和建奴掉了个,正是袁崇焕这些大明新军创造奇迹的时候。
孙承宗的语气软和了下来:“崇焕、文焕,你们真的有把握和岳托一战吗?”
袁崇焕听到孙承宗的语气,心中大喜:“大人,岳托攻城失利后,身边的骑兵只剩下三千,又被文焕肆掠了一番,现在他的骑兵不过两千,刚才建奴的信使说漏了嘴,从侧面得到验证,这些残兵也就和边军的力量差不多了。”
杜文焕好像是袁崇焕穿了同一条裤子:“大人,建奴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而且,我们有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加上燧发枪与火炮,我们一定可以击溃岳托,直逼广宁。”
“广宁?你们这是要趁势拿下广宁?”孙承宗觉得这两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什么样的事情都敢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过要直捣沈阳。
“大人,广宁的情况我们现在不明,‘海东青’没有发回任何有关广宁的讯息,我们只是试探一下。”其实,在召开军事会议之前,袁崇焕就想到了广宁,但没有广宁的讯息,他还拿不定主意。
“崇焕是指……”
“文焕不是要立功吗?这广宁城就留给文焕吧!”袁崇焕的目光移向杜文焕。
杜文焕的期待已经毫不掩饰地堆在脸上,他再次从座位上站起身:“文焕听从司令的调遣。”
袁崇焕示意他坐下来,现在孙承宗还没有头,“你率领第四师,备足四天的干粮和清水。如果岳托没有被击溃,那就算了,放他会广宁;如果岳托的主力被击溃,士兵伤亡过半,你立即率全师追击,不要停留,以一日为限。一日之后,不论是否追上岳托,都要快速返回。如果你三天未归,我自会率大军接应。”
袁崇焕说道这儿,又看看孙承宗:“这些都是属下的想法,如果大人同意,属下才会执行。”
孙承宗希望自己没有参加这个军事会议,希望自己早就回到山海关。
不同意吧显然自己会被孤立,也许以新军现在的实力,真的可以创造一系列的奇迹,袁崇焕已经创造了辽东军不敢想象的神话;如果同意吧,这真的是他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事,从他的角度,按照他在辽东的经验,明军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收回宁远、锦州和广宁。
众人的目光一起投向孙承宗,只要孙承宗一句话,他们就可以各自为大明建功。
孙承宗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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