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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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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烨灵机一动:“陛下,如果辽东真的能够坚守,不如在辽东开府立县。”
“何谓开府立县?”
“陛下,宁远、锦州城廓犹在,可以分别开府,但两府之间,以及宁远与三海关之间,路途过于遥远,可以沿途设立一些县城,这样就可以分解一些百姓。”李春烨忽然想到,要是宁锦一线的城堡不被建奴捣毁,现在可以以此为凭,再建一些县城,如果现在完全重建,费时不说,还不知道要花去多少银两。
“侯质,这主意好,宁远距山海关三百里,锦州距宁远三百里,广宁距离锦州,大约又是三百里,这些城镇之间相距太远,如果在这些城镇之间建立一些县城,可以方便这些城市之间的交流。行,就这么办,先在宁远和锦州的南北各百里的地方,沿着水泥大道立县,这样每座城镇之间,不过百里,如果用马匹,一日之内可以到达。”
“陛下,要建立这些县城,却不是一日之功。”
“无妨,先确定地址,将百姓迁移过去,城墙等明年春天再建不迟———————朕已经有两名知府的人选了。”
“陛下,两名知府是谁?”
“宁远知府史可法,锦州知府李鸿基。哈哈,孙大人,朕也给你派份工作,免得你在山海关闲得慌。”
“陛下,这开府立县的事,与孙大人有什么关系?孙大人可是蓟辽总督呀!”
“侯质呀,你不知道,孙大人正在上疏,请求辞去蓟辽总督一职。”
“孙大人可是与袁崇焕闹矛盾了?”
“那倒没有,袁崇焕是孙大人的嫡系学生,他还没有这么大胆子,大概孙大人见辽东的新军太过凌厉,自己无法驾轻就熟吧!”
“那陛下给孙大人派个什么差事?”
“修路,搞好辽东军队的后勤补给通道。他山海关有十万士兵,又不用与建奴大打仗,真是浪费了,现在修建山海关———————宁远———————锦州的水泥大道,人手紧缺,他十万辽东军正好派上用场了,免得孙大人闲得慌,又要上疏请辞。”
“陛下,孙大人可是蓟辽总督,现在却要修路,他能抹得下这个面子吗?”
“无妨,他的辽东军不能与建奴在野外对决,再说了,修建水泥路,搞好后勤补给,也是在为收复辽东做贡献,朕亲自给他去封信。”
送走李春烨,朱由检立即取出孙承宗的奏章,在上面批下了“建奴未灭、两年之期未满,老师何故毁约”,然后将奏章退回。
朱由检又给孙承宗写封私人信件,信中说明了山海关———————宁远———————锦州的水泥大道,对保障辽东的百姓,保障大明对辽东的军事控制,以及保障辽东军队粮食供给的重要性,信的最后,朱由检希望孙承宗能为社稷想想,有他在辽东,袁崇焕必然不敢冒进。
朱由检立即召见吏部尚书王永光、礼部尚书黄立极、户部尚书毕自严。
移民的事要及早安排,现在立即动手,还赶得上冬小麦的种植,明年春天就可能迎来丰收;还有就是史可法、李鸿基的任命,史可法现在是户部员外郎,李鸿基在吏部任郎中,他们即将担任宁远、锦州知府,负责民政,首先要安置好移民,因此,必须及早动身去辽东。
第176章科尔沁的台吉
岳托从广宁向西北脱逃,一路经过科尔沁蒙古的地盘。
科尔沁现在是大金国最为忠实的盟友,岳托又是大金国的四小贝勒之一,因此岳托受到科尔沁各部头人的热烈欢迎和盛情款待,直到科尔沁王庭唐哈里克。
科尔沁大汗奥巴因有事外出,不在唐哈里克,台吉塞桑听说岳托来访,一路小跑着迎出宫门,他右手轻抚胸口,躬身向岳托行礼:“贝勒爷!”
岳托斜眼看了塞桑一眼:“有劳塞桑台吉了,奥巴大汗呢?”
“大汗不在唐哈里克。”塞桑躬身相迎,“贝勒爷,请!”
塞桑将岳托迎进正厅,又让侍女泡上香茗:“这是从汉人手中买来的极品茶叶,贝勒爷,你尝尝。”
听到汉人,岳托火冒三丈:“原来塞桑台吉一直和汉人暗通款曲?”
“贝勒爷。”塞桑大窘,“塞桑只是与汉人有少许商业上的往来,并没有与大明朝廷、军队有任何来往,再说了,贝勒爷镇守广宁,塞桑就是想与大明往来,也是无路可行呀!哈哈,哈哈……”
一提到广宁,岳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他没有发作,而是端起茶杯喝茶。
“啪嗒!”茶杯摔在地上,香茗四溢,满屋子都是茶香。
“贝勒爷?”塞桑示意侍女收拾好破碎的磁杯,重新给岳托上茶。
“塞桑台吉,这些汉人的瓷器,茶叶,本贝勒无福消受。”岳托看也不看前面的瓷杯和香茶。
塞桑纳闷:这岳托是怎么了?看这情形,是来向自己问罪的,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给他补齐蒙古牛录的缘故?
但塞桑贵为科尔沁的台吉,岳托这么给他脸色,他也下不了台。
他对岳托的敬重,是因为岳托是皇太极最为倚赖的重臣之一。
当年努尔哈赤去世,有资格继任汗位的,是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和四贝勒皇太极。这四大贝勒都是一旗之主,各自握有一旗之兵,眼看着为了汗位,大金国的四大贝勒就要刀兵相见。
在这关键的时刻,岳托挺身而出。
他先是说服他的父亲、大贝勒代善,放弃汗位的争夺,又会同代善,共同说服多尔衮兄弟,一同支持皇太极。
他们在“八王议政”会议上,突然提议由皇太极出任大汗,阿敏、莽古尔泰措手不及,眼睁睁地看着皇太极登上了大汗之位。
皇太极登上汗位后,为了感激岳托,让他担任镶红旗的旗主,这样,他和代善父子各自拥有一旗之兵,可见皇太极对他的信任。
塞桑虽然是科尔沁的台吉,但科尔沁是蒙古黄金家族的旁系,他们的祖上是成吉思汗的二弟哈撒尔,一直无法成为蒙古各部的核心,在弱肉强食的蒙古草原整合中,早就投靠了大金国,是大金国最为信任的盟友。
为了加强与大金国的关系,科尔沁各部的台吉们,纷纷与大金国的贝勒们联姻,与塞桑家联姻的正是现在的大金国大汗皇太极。
大明万历四十二年(公元1614年),塞桑的父亲莽古思将他的女儿、也就是塞桑的妹妹哲哲嫁给皇太极为妻,大明天启五年、大金天命十年(公元1625年),塞桑为了加强与皇太极的联系,又将自己年仅十三岁的二女儿布木布泰嫁与皇太极。
皇太极不仅是大金国的大汗,也是塞桑的妹夫兼女婿,但草原民族的女子,根本没有辈分,是真正的嫁鸡随鸡。在后世的历史上,大明崇祯七年、大金天聪八年(公元1634年),塞桑还将大女儿哈日珠拉(满族名海兰珠)嫁给了皇太极,更加巩固了与皇太极的私人关系。
在皇太极的后宫中,中宫大福晋就是塞桑的妹妹哲哲,而布木布泰占据着西宫侧福晋的位子,在东宫侧福晋暂缺的情况下,塞桑的妹妹和女儿,就占据着皇太极后宫的第一位和第二位。
可以说,皇太极的生死荣辱,与蒙古科尔沁部,特别是台吉塞桑家的关系极大。
有了这层关系,塞桑才对岳托敬重如贵宾,但岳托摆明了是来问罪的,塞桑心中也动了气。
“贝勒爷从广宁过来,一路上鞍马劳顿,要不要先休息一番?”
这是要送客了。岳托心中大怒:“本贝勒过惯了马上的日子,还没金贵到行这么一段路,就要休息的地步———————塞桑台吉,明军向辽东大规模调兵,本贝勒希望向塞桑台吉借调一些骑兵。”
又要调兵。塞桑忍住气:“贝勒爷要调多少科尔沁的骑兵?”
岳托看了一眼窗外,深思了一会:“两万吧!”
“两万?”塞桑的眼睛瞪得都比得上他的坐骑了,“贝勒爷,自从科尔沁归附大金国后,被大金国限丁十万———————多余的男丁都被杀死了,现在的科尔沁,除了老弱幼,男丁能打仗还不到三万。”
岳托不出声,继续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在草原上,男丁就是力量,没有男丁,只能任人宰割,塞桑心一横:“贝勒爷,现在正是照料牲口幼崽、积蓄过冬的时刻,男丁都分散在各地,就是萨满,也无法将他们弄到一起来———————贝勒爷,大明到底向辽东派了多少士兵?”
岳托心想,干脆将数字说大,一来可以吓住塞桑,可以多借一些蒙古士兵,二来也可以稍微减轻自己兵败锦州的责任,“据大金国的探子回报,大明向辽东增兵数十万———————塞桑台吉到底能借给本贝勒多少兵马?”
“数十万?”塞桑如坠深渊,整个身子似乎一下子被什么掏空了。
难怪岳托要向科尔沁借兵,但大明数十万士兵北上,摆明了是要和大金国拼命,大金国的骑兵虽然战无不胜,但汉人数量太多,占据绝对的人数优势,大明和大金,鹿死谁手,一时无法预判。科尔沁就是一个小小部落,千万不能在胜负未分的时候,参与到两强的争斗中。
塞桑打定了主意,他向岳托伸出右手五指:“贝勒爷,科尔沁人少兵微,不像大金国那样拥有八旗虎威,再说,这调兵的事,还要和各部的头人、台吉商量,塞桑个人只能给出这个数。”
“怎么?才五千?”岳托躺在躺椅上盘算着,五千蒙古骑兵,如果集中起来,或许能冲破明军的枪阵,到时候死伤的是蒙古士兵,他才不会心疼。看在这五千士兵的份上,他暂时不计较塞桑的无礼了。
塞桑摇头:“贝勒爷,你将小小的科尔沁骑兵,当成大金国的八旗了———————塞桑最多能给出五百骑兵。”
“什么?五百?”岳托“嗵”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上身隔着木桌靠近塞桑,抬手指向塞桑的鼻子:“塞桑,你将本贝勒当作要饭的?”
岳托眼睛直盯住塞桑的脸,那是一张皮肤皱得像马脖子的苦瓜脸,他抬手的时候,一不小心,手指触到瓷杯上,瓷杯顿时打翻,茶水沿着桌面向塞桑的裤腰流去。
侍女疾步过来,用衣袖将桌上的茶水抹去。
塞桑趁机将头扭向窗外,似乎窗外正走过来一位美丽的草原明珠,一边小声咕哝着:“难道大金国有这么大的手笔,一个要饭的就能给出五百骑兵?贝勒爷,这是塞桑作主给出的极限了,多了必须与各部落的台吉们商量。”
“你……”岳托哆嗦着,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咽下一口唾沫,“本贝勒身子欠安,先告辞了。”
不待塞桑起身,他已经快步出了正厅。
“那贝勒爷先休息,塞桑改日给贝勒爷请安。”塞桑的话远远传到岳托的耳中。
塞桑随即唤过一名亲兵侍卫:“立即派人,马不停蹄赶往广宁,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那天会见岳托之后,塞桑就感染了风寒,接连四天,都是卧床不起,时不时的对着身边的侍女和侍卫说着胡话,巫医看过几次,依然不见好转。
岳托两次派人求见,都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下来,他们以台吉身患重病为由,拒绝接见任何外人。
第四天晚上,塞桑派出的亲兵回来了,他不顾塞桑病重,执意要见塞桑,但侍卫无论如何,不让亲兵进见塞桑。
门口的吵闹声惊动了病床上的塞桑,他将床头一个瓷碗摔的粉碎。
侍卫无奈,只得对亲兵说:“你先等着,我去看看台吉。”
不一会儿侍卫出来了,他悄悄靠近亲兵:“台吉唤你进去。”
亲兵回顾四下无人,一溜烟进去了。
“台吉。”亲兵跪在塞桑的床前,给塞桑叩头行礼。
“快起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听说亲兵回来了,塞桑的病就好了一半。
亲兵从地上爬起来,倚在塞桑的床沿,“台吉,小人并没有到达广宁,小人在路上遇到我们的探子了。”
“奥?探子怎么说的?”塞桑歪靠在床头,用皮被紧紧裹住身子面色苍白得就像是半年没见着太阳了。
“台吉,出大事了,大金国的广宁失守了。”
“广宁——————啊?你说什么?”塞桑一下子从床头坐起来,根本不像病重的样子,“谁在胡说八道?广宁怎么会失守?南面不是还有锦州和宁远吗?”
“台吉,是真的,不仅广宁失守了,锦州和宁远也失守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塞桑又缓缓靠回床头,他的眼球不停地转动着。
“台吉,探子说,镶红旗全军覆没,岳托就剩下身边的三百人了,五个科尔沁的牛录也没了。”亲兵知道的不太详细,但大致的结果探子还是告诉了他。
“讯息可靠吗?”塞桑还不放心。
“台吉,绝对可靠,探子本来是要直接汇报的,他说,大明的军旗已经插在辽东的各个城头了,我们的兄弟已经去了广宁,不久就会传回更为详尽的讯息。”
塞桑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缓缓吐了口空气:“大明到底向辽东增派了多少士兵?”
“探子说,应该有好几万人。”
“几万?不是几十万?难道岳托在说谎?”塞桑随即想到,岳托根本没有告诉他宁远、锦州、广宁失守的事,已经在说谎了。
塞桑喃喃自语:“镶红旗可是有近万骑马呐!”
第177章请范文程品茶
岳托两次求见遭拒,知道塞桑是不肯借兵的了。
他原来准备戴罪立功,先从科尔沁部借兵,收复广宁之后,再回盛京向皇太极请罪,现在看来,这种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他根本不相信塞桑真的病了,病的神志不清,但塞桑以生病为借口,就是要告诉他,向科尔沁借兵,没门。
岳托在厅堂中转了两圈,将厅堂中所有的瓷器陶器一股脑摔烂了,这才扬起马鞭,对跟在身边的亲兵说:“走,回去。”
从唐哈里克回盛京,中间隔着辽东长城和崇山峻岭,走广宁是最近的道路,但广宁岳托显然回不去了,他只好向北绕道。
这样一耽搁,岳托回到沈阳的时候,比从广宁直接逃回去的右梅勒额真忽鲁晚了好几天,在他回到沈阳之前,大金国的“八王议政”已经开过一次会议,专门为他镶红旗的事。
二贝勒阿敏在皇太极正式登基为汗后,就被皇太极赶到赫图阿拉,四小贝勒中的岳托又是未归,因此,参加会议的只有六个人:大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以及三个小贝勒阿济格、多尔衮和多铎。
“大汗,这是父汗起兵以来,大金国遭受最大的失败,这是大金国的耻辱,一定要严惩罪魁祸首岳托。”
莽古尔泰当年失去担任大汗的机会,与岳托的暗中捣鬼是分不开的,他至今仍然深恨着岳托,甚至超过恨皇太极,岳托平时由皇太极罩着,又是一旗之主,莽古尔泰拿他没什么办法,今天可是长生天赐给莽古尔泰最好的机会。
“这……”皇太极迟疑着,“也许事情并不像忽鲁说的那样糟糕。”
代善一直低着头,岳托是他的儿子,他本想帮着说两句话,但如果忽鲁说的是真的,那岳托犯的是十恶不赦之罪,如果不惩罚,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与三大贝勒鲜明的态度相比,三小贝勒阿济格、多尔衮、多铎的态度就含糊得多,他们乃是同母兄弟,平时都是相互照应着,与岳托并没有什么仇恨。
三兄弟中,阿济格在战场上有勇有谋,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但在做人和处事上,显得比较憨厚,甚至有木讷,多铎又是年幼,多尔衮就成为他们三人的主心骨。
多尔衮私下认为,岳托的镶红旗全军覆没,岳托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一向对岳托没有恶感,加上代善也在场,所以不愿落井下石。
阿济格和多铎两人的目光都在多尔衮的脸上扫过,意思要他拿主意。
多尔衮轻轻拍了一下衣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如果镶红旗真的像忽鲁所说的那样,岳托自然要承担责任,但现在只有忽鲁的一面之词,做不得准,大汗应该立即派人去广宁,探听事情原委以及明军的下一步动向,才是正事。”
皇太极头:“多尔衮说的是,我会立即派人赶赴广宁。”
莽古尔泰急了:“探听明军的讯息固然重要,但镶红旗惨败的责任,也不能就此抹去,广宁失守,非同小可,忽鲁敢开这么大的玩笑?”
多尔衮忽地眼珠一转:“那个忽鲁,竟然敢放弃广宁,趁夜出逃,当时城中还有一千多士兵,如果固守待援,广宁未必就保不住,大汗……”
皇太极一拍身前的案桌:“这个忽鲁,竟敢不战而逃,严重败坏大金国的军纪,我欲斩首此人,以正军法,诸位贝勒意下如何?”
莽古尔泰立即赞同:“此人弃城而走,理应斩首,但他是镶红旗的人,旗主岳托也有监管不力之罪。”
阿济格见众人冷场,缓缓献上一言:“彼时岳托并不在广宁城中,大金国的骑兵向来战无不胜,因此遇到逆境,将领的心里临时起了变化,也怨不得岳托,这一条罪加在岳托头上,似有不允。”
莽古尔泰得不到众人的响应,但他还不死心:“即使广宁之失,罪不在岳托,但宁远、锦州之失,岳托再难推脱责任,再说镶红旗损失如此惨重,又是岳托亲手指挥的,这条罪难道还比不上广宁之失?”
众人都默不作声,连代善都是缓缓头。
“三贝勒说到宁远、锦州之失,加上镶红旗的损失,我倒想起一件事。”多尔衮左右扫视一遍,“以我对明国的了解,他们的军队,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为什么这些事情都发生了?岳托已经战至全军覆没,是否已经尽力了?”
代善终于开言了:“多尔衮说得是,如果说宁远失守,还可以说是孙承宗偷袭得手,但岳托有了准备,又接管镶红旗的全部兵力后,依然失去了锦州、广宁,还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这难道是战争不力之罪吗?是不是明军的战斗力陡然提升了?我们为此要做好哪些准备?”
“陡然提升?大贝勒的话太过危言耸听了吧?”莽古尔泰鼓起腮帮子,脸上明显不悦,“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是长时间训练出来的,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得到大幅度的提高?”
皇太极见话题偏离了对岳托的惩罚,心中暗自高兴,“也许明军的火器进步了,以前,我们可是没少吃明军火炮的苦,忽鲁不是说,明军携带了新式的火器吗?”
莽古尔泰大手在案桌上一抹,差将桌上的马奶酒打翻,每次“八王议政”,他是唯一可以喝马奶酒的人,这也是皇太极允许的。
“纵观整个草原,战斗力最强的还是骑兵,火器只是辅助,哪有什么新式火器能灭了大金国的一旗之军?”
众人也觉得莽古尔泰说得有理,一时无言以对。
莽古尔泰见自己的话终于镇住在场的各位贝勒,心中豪兴大发:“我愿意率正蓝旗夺回广宁。”
皇太极摆摆手:“三贝勒勇气可嘉,先回去做好出兵的准备,待我的探子带回具体的讯息之后,再商量用兵的事,今天的会议就到此,各位回去之后,也要关注广宁的军情变化。”
从大政殿出来,皇太极心事重重地回到清宁宫。
他进入书房,独自坐在书桌前。
刚才多尔衮的话,虽然是在为岳托开脱罪行,但皇太极暗自惊心,岳托并不是一个懦弱的旗主,相反,他有勇有谋,曾经取得过多次战斗的胜利,为什么这么优秀的旗主,这次败得这么惨?
岳托的罪行还在其次,如果明军的战斗力真的提升到可怕的地步,他将如何应对?
宁远、锦州和广宁,都已经是大金国的土地,如果就这么丢了,那大金国有没有人将失地的罪过,算在自己的头上?
阿敏、莽古尔泰会不会卷土重来,以失地为借口,再次威胁自己的大汗之位?
没有来自前线的讯息,皇太极也找不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他将右臂支在书桌上,托着自己的脑袋,手指不断地揉着额头。
“吱呀!”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中宫大福晋哲哲手里端着一杯皇太极特别喜欢的香茗,缓缓进入书房。
“大汗怎么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莫不是我们姐妹惹大汗生厌了?”
皇太极身体没动,抬眼看着哲哲,虽然已经年近三十,但身材没有任何臃肿,白皙的脸上依然像刚出水的莲藕。
“大福晋多心了,我只是在想一些政务上的问题。”
哲哲站在皇太极的身边,脸上挂着祥和的微笑,永远不喜不悲的样子,“大汗,今晚让布木布泰侍寝吧!这丫头,又在埋怨自己未能为大汗怀上孩子了。”
皇太极心中有事,根本没有心思去想侍寝的事,但哲哲的话,又让他想起布木布泰,那个皮肤白得像雪花,摸起来软得像貂皮,眼睛里永远含着温顺和乞求的小姑娘。
“好吧,你去安排吧!”皇太极不忍拒绝,也许晚上放松一下,自己的思路就会打开也说不定,就像他曾经夺取大汗之位时的前夜。
“是,那我就去安排了。”哲哲刚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大汗不是有一个全能的谋士吗?如果遇上什么不解的事,我们女人帮不上忙,大汗可以问问范文程。”
“范文程?”皇太极惊呼一声,自己一时焦急,怎么把范文程忘了?“立即传范文程来见我。”
范文程的府邸在清宁宫左近的西海胡同,离清宁宫不过两里之遥,不一会儿,他就在宦官的指引下,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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