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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乱中世纪-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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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娜抬起头,慌乱的看他一眼,从新将脸伏在他肩上。很快,又躲开,因为那里殷满血迹。瑟缩了一会,不用他安慰,胡安娜似乎坚强起来,抹掉泪花说:“我也能战斗,我身上有迪亚斯的血…。亨利,不要让我离开…”

小女人啊…。刘氓揭开战袍让她依偎在自己还算干净的胸甲上,茫然看着周围渐渐平息的场景。

“陛下,让他们投降吧。”舒斯特一直站在他身后,此时犹豫着说到。

刘氓侧身一看,很快弄清舒斯特指的是什么。大教堂的巍峨的台阶上,数十名下马的禁卫骑兵已退到大门附近,身后密麻麻躺着死去的瑞士卫队士兵。大门内外还堵着数名卫队成员,他们的长戟连禁卫骑兵的厚毡披风都刺不穿,遑论改进过的加重铠甲。可他们紧紧靠在一起,用长戟顶着禁卫骑兵向外推,长戟被砍断,就用戟杆继续推,即便倒下,也要用尸体增加血肉城门的厚度。最可怕的,他们一脸平静,仿佛一切都很自然。

刘氓点点头,又摇摇头,转身看着来到身侧的大让娜。舒斯特明白皇帝的意思,默默走过去,招呼几个人整理瑞士卫队士兵的尸体,用战袍掩住他们平静的面容。

“怎么说?”刘氓问道。

大让娜很能掩饰情绪,不过还是紧紧攥着裙边,计量不让裙角沾上血迹。刘氓的问话让她得到转移注意力的机会。想了一会,或者说犹豫一会,她低声说:“亨利,原谅我。”

看看因自己而瘦削的脸庞,刘氓哪能生出责怪之意。再说,他之所以选择突袭,拥重兵来到这里,真的就只是习惯?他骗不了自己。心中的憋闷积蓄已久,他也想泄,只是胆怯罢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事情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这是中世纪,是王权的世纪。王权,包括教皇也是如此。他只是奇怪,英诺森为何要羞辱一位皇帝?无数例子证明,这样做既无意义,又非常危险。

“我的让娜,你认为我会责怪你么?”苦笑着看着大让娜,直到她羞涩的低下头,刘氓继续说:“我是问现在该怎么办,我心里有点乱。”

“谈判,跟查理。至于这,你有合适的人选么?”大让娜早就想过了,回答的非常平静。

合适的人?我哪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地步?刘氓在心里给自己辩解一下,随即轻松起来。已经这样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瞎想有个屁用。他摇摇头,转身命令:“大家停手,你知道意思。立即清理要塞,步兵设置防御,贵族和骑士将…,将俘虏安置好。还有,把…,把英诺森枢机请来见我。还有,派人过去,让罗马城放弃抵抗,用我的名誉保证不伤害无辜。”

大多数人为自己皇帝终于出来主持大局感到安慰,少数有想法的为这一向虔诚的皇帝搞清状况而高兴,不管怎样,众人轰然领命,要塞内迅恢复秩序。

阿朗松公爵又颠颠跑过来,讨好似地问道:“亨利,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主的意志谁能猜测?城外,你们的人好像还有活的,找个回去告诉查理,我们有的是时间讨论。”刘氓不耐烦的哼哼。

一听要讨论,阿朗松公爵顿时安定下来,又跟大让娜啰嗦两句才颠颠的跑掉。

没一会,舒斯特跑过来,低声说:“陛下,各处都搜索了,英诺森枢机没找到,好像从地道跑了,我们派人下去,地道被破坏,暂时打不通。”

“哪个方向?”刘氓问道。

“问了两个人,应该通往圣天使城堡。”舒斯特回答。

不用刘氓再确定,一名近卫器械兵军官匆匆跑来汇报,罗马城已经打开城门,但圣天使城堡有了动静,城堡大门被封锁。刘氓扭脸看大让娜,她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重新新来到要塞城墙上,已过正午,天气还是阴晴不定。在这里俯视,罗马街头空无一人,一片死寂,空余辉煌的建筑享受明灭的阳光和阴凉,犹如梦境。圣天使城堡始终被乌云遮蔽,偶尔亮一下,显眼的也只是圣米迦勒铜像。

“让大家都看看,包括罗马城居民。”刘氓命令道。

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五百零七章上半夜

更新时间:2011…8…2415:10:43本章字数:5757

入夜,距离那不勒斯领地边界不远的蒙特卡西诺山顶修道院,俯视卡西诺小镇和旁边繁星点点的大军营地,勃艮第公国的内维尔心神不宁。

为这次行动英诺森可谓下了血本,两万佣兵和近两万法兰西军队,除了黄胡子,不是谁都能轻易养起的。近一个月周密部署,他们在佛罗伦萨东面,锡耶纳北面,那不勒斯北面,分别部署一万军队,在三个方向形成压倒性优势,还可以随时调用教皇国各城邦私兵。而黄胡子四处危机,难以应对。这还不是终极目标,他内维尔则带领一万精锐部队进驻这里,随时可以直下那不勒斯城,一举锁定胜局。

可以说,计划非常顺利,大家只等黄胡子陷入窘境后安享胜利了。谁想到,一向对教会谨小慎微、忍气吞声的黄胡子会来这一手。

现在怎么办?没了雇主,其余三个方向的教皇佣兵很可能一哄而散,自己这少了两千骑士,即便黄胡子同样抽走精锐,进攻那几个位于险要地段的城堡和那不勒斯也不会太容易。谈判?手中筹码尽失,黄胡子是好说话的人么?

吐了口浊气,湿重的夜幕却更执着的涌入胸臆,将思维也浸透的凄冷。内维尔下意识摇摇头,这事情跟他内维尔有多大关系呢?值得这样费心么?即便一切顺利,迫使黄胡子局部放开意大利,勃艮第公国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奔波这么久,他内维尔获取的唯一成果就是瓦尔纳,一座随时可能失去的港口。

实际上,随着查理攫取勃艮第王国和普罗旺斯,跟黄胡子合作才符合勃艮第公国和波旁公国的利益。可他不甘心,尼科波尔会战的种种历历在目,黄胡子的身影格外耀眼。经历这么多波折,他已经明白骄傲的基础是什么。

他承认自己赶不上黄胡子,但是,至少要在某一方面强过这家伙吧?奥地利的腓特烈紧紧追赶黄胡子的步伐,法兰西的查理可以跟黄胡子针锋相对,同样是高贵的年轻领主,他就要甘于沉默?

心绪慢慢安定,内维尔回到桌旁。默默坐一会,四下里,刚才未曾注意的隐约声响变得清晰。闹什么?他还没来得及问,查理认命的法兰西元帅路易?德?孔泰走进来。

勋爵是与黄胡子决斗而死的上任法兰西元帅恩德朗的弟弟,目前也成为内维尔母亲的守护骑士。这虽然是利益纠葛的习惯,因为两人有相同的目标,因此关系还算不错。

见他朝门外撇撇嘴,勋爵随意坐下,戏谑的说:“还能干什么,猜测黄胡子会扶植谁,看看自己,或者别人有没有希望。”

内维尔轻蔑的笑笑,没对此事表意见,而是思忖着说:“我分析,这事不符合黄胡子的性格,应该是个意外。只恨那些窝囊废,一倍的兵力被人家追着打,算什么骑士…”

“也不能怪他们,半夜出,赶百公里路,哪还能战斗。倒是那些圣骑士实在中看不中用…。这次,哈,真是个好机会,可惜错过了…”元帅辩解道,不过他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内维尔知道德孔泰说得好机会是什么。要是前去支援的骑士稍微有用点,把黄胡子和英诺森一起干掉,倒真是…。哼,那可能么?那可是黄胡子。不知为何,内维尔打心底不相信有这种可能。

摇摇头,内维尔继续说:“不用为他们辩解了,其实这也怪我考虑不周。圣骑士没经历过什么战斗,不能算骑士。而我们的人…。”叹口气,看着窗外,他接着说:“他们不能说胆怯,也都是战争中获得荣耀,可是…,可是那家伙更像是传说,哪怕一个农夫站在他身边,也会变成游侠,我见到过…”

房间沉寂下来,内维尔似乎陷入回忆,德?孔泰想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例子。

不过这沉寂没持续多久,德?孔泰先调整心态,笑着说:“是啊,那家伙打的胜仗太多了,必须让他好好输上几次。这个先不说,从阿朗松公爵捎回的话来看,那家伙还是想谈判。我认为事情不好说,内维尔,你觉得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做?你会甘心么?从这位不喜欢正面说话的元帅眼里,内维尔看出些意思。事情的确不好说是真的,也许还有重大转机。他点点头,沉思起来。

西北百公里外,罗马城郊,梵蒂冈要塞附近一座教皇的休闲别墅里,刘氓也在沉思。

圣天使城堡,英诺森似乎还有所期待,堵死城门,不理会他的任何提议。可能是上午的异象,或者说对这种事已经习惯,未遭受劫掠的罗马市民很“高兴”接受他黄胡子入主的事实。

而他是震惊,震惊于教皇的豪富,震惊于教廷高级神职人员和亲信贵族的豪富,震惊于这些人生活的丑恶。这些他早有所闻,却远没有亲眼看到的震撼。

金子,除了金子就是金子,这是他进入皇宫时的印象,要说有别的,那就是珍宝和各类艺术品…,可以说,教皇被他刘氓还要富有。

应该说,英诺森还属于比较虔诚正直的教皇,毕竟他在罗马没有根基,那些父子沿袭的教皇会是如何状态?至少相比那些枢机和教皇贵族,他刘氓比羔羊还纯洁。

最接近主的人最不虔诚,这是笑话么?他知道,这状况必须改变,因为他现,这才是阻碍他实现梦想的最大因素。可他能这样做么?会带来什么后果?他无法确定,猜测不到。

起身转了两圈,他走向门口,胡安娜却跟了上来。回身看看因饱受惊吓而憔悴的妻子,他摇摇头。胡安娜没有吭声,等他走出房间,还是跟上。他又一次摇头,但没理会,默默走到不远处一个房间。

安娜静静躺在一张小床上,还未醒来,妮可在一边打盹。可能是感到身边都是亲人,他没有多想,默默在床边坐下。安娜的鼻子因脸色晦暗而格外突兀,青春气息也无法掩饰沧桑,不过,可能是太累了,睡得还算安详。他下意识摸摸瘦削的脸颊,感觉有点烫,用手指碰碰饱满,却干裂的嘴唇,探寻的望向妮可。

妮可显得有些欣慰,还有些不安,扭脸看看胡安娜,才轻声说:“烧,很正常,但不能给她多喝水。已经去找牛奶。”

这点常识刘氓还有,只是奇怪妮可如何知道的。想想也就释然。此时,包括之前,战争属于比较寻常的死亡方式,有足够的经验可积累。他没理会妮可别扭的眼神,继续问:“能恢复么?”

“恢复?”妮可愣了一下,似乎想歪了,脸一红,才诺诺的说:“康复没问题,两支箭矢都是轻便十字弓射的。但恢复正常…,啊,跟以前一样不可能…”

想哪去了。刘氓没有责怪的意思,还感到点温馨。妮可也感到自己的话不对头,掩饰道:“啊,可能还有别的问题。嗯,她的‘手少阳经’受损,以后脸可能会…,可能会有偶尔抽搐的现象…。啊,你放心,问题不大…”

手少阳经?刘氓心头咯噔一声,这音好熟悉,但是相关记忆太过久远,而且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随即,他纳闷了。这小丫头是跟郭福学了一阵,可那么点时间能学到什么?大多是根据自己德鲁伊知识和经验摸索的,似东方而非东方。她也喜欢看东方书籍,但那都是向埃及帝国要的,事先翻译过。

小丫头开始没在意,见他目瞪口呆,才纳闷的说:“亨利,你不懂么?我记得你跟我老师谈话就用过这种语言。我专门跟埃及帝国来的一名医师学过,医书可不能看个大概…”

怎么忘了这茬,刘氓笑起来。不过他没来得及细问,胡安娜突然说:“亨利,你不找让娜商量一下么?我在这照顾就行了。”

回头愣愣的看了会妻子的表情。这提醒应该说合适,语气也很恳切,但他总觉得有些别扭。特别是那平静的面容,让他感到陌生。不该瞎想,胡安娜是以皇后和妻子的身份考虑,该感到欣慰。他安慰自己,笑着吻了一下妻子,走出房间。

不出他所料,大让娜在等待,只是眺望窗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独。听到声音,回头给他的笑容也有些勉强。怎么都显得陌生,不自然?他知道原因,却无法去责怪谁。

默默将大让娜搂在怀里,他什么也没问,给这因偶然走在一起,却越来越无法割舍的女人一个漫长而温馨的吻。大让娜也慢慢揭开面纱,因这弥久渴望的甜蜜陶醉,忘记了刚才心头薄薄的凉意,淡淡的失落。不过两人的痴迷很快就觉醒。鉴于两人的讨论会持续很晚,爱娃善解人意的送来夜宵和茶点…

重新恢复两人世界,这世界就变得通透。见他脸色沉,目光中却是寥落,大让娜还是依偎在他怀里,将脸贴在他胸口,低声说:“亨利,我不再怀疑了。”

刘氓正在为此时状态茫然,半天反应不过来。

不知在想什么,大让娜并不关注他的情绪,接着说:“我可以感觉到你的心,你并没有对我隐瞒什么,可是,你真的与别人不同。细想想,你的每一步都像是在犹豫挣扎,别人也尽力忽视你的特异之处,但结果却是推着你走到这一步,足以改变一切的地步。我曾经迷茫过,恐惧过,现在我明白,跟随自己的感觉就好,我的生命早已因你而改变…,或者说,我的生命就应该为你而存在。”

刘氓失去了思考能力,他觉得,自己只需要感悟这女人,将她作为生命的一部分,就像她一样。虽然这很难,甚至很迷茫,却足以给他感动。可惜,大让娜又突然变成个无法捉摸的调皮鬼,给他个吻,慵懒的呢侬一声,笑着说:“我的傻亨利,你看,你现在是欧洲最伟大的君主了,你说谁能大家更虔诚?”

女人啊,也许无解的思维才是你们最值得珍爱的。刘氓苦笑一下,摇摇头,忘掉了无谓的思绪,将她搂在怀里,反问道:“你说呢?”

“坏家伙,就知道为难我。”大让娜不知是怨怪还是得意,吁了口气,躺在他臂弯里说:“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嗯,如果英诺森枢机能想通,这一切就只是个误会。要想不明白,大家都看到,他已经匍匐在圣天使脚下了,至于那些迷途的羔羊,你会在意么?他们会让你在意么?我想,你应该看到,大多数人都无法忍受这状态了,否则北边那些人为何不惜背弃信仰?”

刘氓笑起来,将简单问题复杂化是他最大的毛病。这也许是他前世东方思维的惯性,总想面面俱到,结果延误时机,引起误会。问题是想通了,可大让娜考虑的是精神层面,现实问题,特别是眼前怎么办?孤军深入,内有刺头外有强敌,信息闭塞,生任何变数都不算奇怪。

最麻烦的,他一时半会看来是无法返回瓦本,胡安娜又突然犯倔,影响他与各领地(情妇)“沟通”不说,现在危机四伏,让汉娜主持局面,哪怕本来如此,也说不通啊…

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五百零八章下半夜

更新时间:2011…8…2415:10:44本章字数:5581

午夜,位于那不勒斯马焦雷山北侧的城堡和周边壁垒陷入沉睡。这里驻守着约两百名骑士和三千名士兵,指挥官是那不勒斯男爵,让娜女王的表哥。黄胡子的近卫军所向无敌,但两西西里女王的近卫军也不赖,至少女王是这么认为的。因此,即便西侧利里河谷有教皇和法兰西联军大规模汇集的迹象,男爵还是有把握守住这不到两公里宽的山谷。再说,对面罗通多山腰还有另一座城堡,驻有两千贵族私兵,他不认为谁能同时攻下两座城堡。

(二战蒙特卡西诺战役战场附近,恐怖的机枪对决啊!)

不管那不勒斯男爵多么有自信,在山谷中巡守的士兵还是被夜风扫过山林的声音弄得心神不宁。为篝火添了点柴,几位士兵停止动作侧耳倾听。西面传来风卷落叶般细碎却密集的声音,不待他们有所反应,声音突然变成滚地的闷雷,地面都在微微震颤。

“敌袭!”百夫长好歹在突尼斯当过佣兵,反应最快,出警报后,立刻带着士兵向山腰壁垒奔逃。这明显是大队重骑兵,挡在这纯属找死,还没有任何意义。

城堡和壁垒被惊醒,在匆匆跑上天台的男爵指挥下,士兵迅奔向城墙和塔楼,投石机绞下抛臂,火炮抽掉木塞,十字弓拉上弓弦,油锅架上火堆。匆忙间出错在所难免,但他们最短时间做好了防御准备。提心吊胆的俯瞰山谷,大家愣住了。昏暗中,除了隆隆的马蹄声,不见任何攻击的迹象。

搞什么?男爵万分纳闷,命令投石机和火炮射。炮火映红山谷,显露一张张万马奔腾的昏黄画卷,虽然不时有战马摔倒,步兵惨呼,大军还是闷头狂奔。不对啊?想要通过山谷,必须攻击城堡和壁垒才行,你们这是无赖!男爵就差破口大骂了。可痛骂估计也于事无补,他只好派出轻骑兵。能不能抢在这些无赖之前通知那不勒斯,全看主的意愿了…

与此同时,摩里亚东端探入爱琴海半岛顶端的海湾内,琳奈的舰队也在沉睡。

这海湾东临爱琴海南部岛屿群,北面隔海与雅典隔海相望,外围有两座狭长岛屿屏蔽,因此被琳奈选为舰队基地。为了应对奥斯曼海军突然集中南下的举动,琳奈将自己的战舰全部调遣到摩里亚南方海岸,拉科尼亚湾留有六艘战舰和部分武装商船,其余十二艘战舰和二十余艘武装商船全都部署在这海湾。

年初以来,奥斯曼海军越战越勇,越战越狡猾,主力战舰也开始向她的战舰形式转化。不过奥斯曼人显然不具备科西嘉岛的研究和造船实力,纯属摸着石头过河,战舰看起来挺威风,实在是毛病多多,琳奈根本不放在眼里。

最近一周内,双方已经爆两次数十艘战舰参战的海战。虽然奥斯曼人不改打不过就溜的海盗习性,琳奈采取佯攻岛屿,然后回身一击的战术,还是取得不小战果。再说,威尼斯人也改变被动挨打的战略,配合她的舰队围堵,奥斯曼人可能是损失不起,已经消停多了。

灯塔火光摇曳,要塞灯火明灭,桅杆信号马灯闪烁,除了海浪和值更水手的哈欠,港内一片沉寂。半夜醒来的琳奈没事干,坐在海边城堡的阳台上用望眼镜一一查看自己的战舰。这的确很无聊,可相比她那不负责任的男人,战舰和水手更加忠实。再说,要是现哪个水手不好好值更,她还可以趁早点名时飙。

将战舰看了一遍,值更水手一个比一个机灵,弄得她满肚子晦气。回到房间,朦朦胧胧睡了一会,她忽然惊醒。侧耳听听,海湾内平静依旧,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大战前的凛然感。

抹了半天脸,她重新回到阳台,用望远镜观察一下东面,风平浪静,灯塔也没有任何情况。太想打仗了?她摇摇头。战舰都是分散驻泊,沿海湾扇形铺开,奥斯曼人要想偷袭,注定是有来无回。她可不会犯奥斯曼人在康斯坦察港的错误。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又拿起望远镜查看,刚把镜筒抬起,港湾内蓦然一亮。眼角余光中,左手,也就是西面一艘战舰水线处炸出一团红光。片刻后,参差不齐的爆炸声回荡海湾,一半战舰闪过火光。

什么玩意?纵火船溜进来了?查看一下被火光照亮的海面,除了丁点碎木片,什么都没有。再看看战舰,大多是炸个洞,有的起火,有的只是进水。她的水手反应很快,随着乱七八糟的嚷嚷,除了灭火、清理火药、堵漏,剩下的水手开始做起帆准备,岸上的水手和士兵也奔向码头。

“放出小艇,搜索海面。往海面撒火油,点着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混进来了。”琳奈朝刚跑上阳台的侍从喊道。

这事情太诡异了,但她相信自己的水手,也相信港口的防卫,因此怀疑有人游泳进来搞破坏。这也太离谱了,海神也游不了这么远。可事情就这么离谱,一通忙乱后,水手大喊起来,几个人影在着火的水面挣扎。

“冲过去!给我抓活得!”琳奈气急败坏。离乱的灯火中,有四艘战舰已经倾斜,虽然没有一艘因弹药殉爆沉底,这损失也够她受的。麻烦还没结束,东面的灯塔闪烁起信号,奥斯曼舰队大举来袭。

罗马城郊,刘氓也无心睡眠,倒不是因他跟大让娜的“商谈”被打搅,而是局面进一步恶化。向各路洒出的斥候传回消息,锡耶纳东面,盘踞佩鲁贾的一万联军向这里本来,那不勒斯北面阿特里的联军也有了动向。这也许是英诺森还是法兰西人不甘心就此罢手,但局面足以让他后悔没在当时解决问题,也就是英诺森…

现在,由于波罗尼亚方向的联军介入,斯福尔扎在佛罗伦萨的战事处于胶着状态,大狗熊要塞出的近卫军抵达这里至少需要两天时间,能紧急调用的似乎只有科西嘉的人手了,但他实在不想用。这世界已经变得让他眼花缭乱,再动用终极武力,谁知道会出什么状况。

但他不能犹豫,昨天溃散的法兰西骑士和圣骑士重新集结,攻击这里可能性不大,阻断他与登6点的联络问题不大。

他已经回到“自己的”卧室,沉思的功夫,胡安娜一直在旁边怯怯的陪伴。听他吐了一口浊气,胡安娜终于忍不住,抱着他的胳膊说道:“亨利,我是不是很讨厌?”

讨厌?有一点,但不可能说出来。刘氓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即将她搂在怀里,宠溺的说:“怎么会?你是最美的小皇后,我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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