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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乱中世纪-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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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

猛地回头,只见一名侍从眼神呆滞,见他看自己,似乎想笑笑,鼻子和嘴却涌出鲜血。与此同时,几道灼热的气流混乱砸过身侧,他这才有反应,下意识扭身护住埃莱诺娜,却见马车内木屑纷飞,正想下车的佩特拉被一团血雾裹住。

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五百四十八章白色

更新时间:2011…8…2415:11:01本章字数:5607

第五百四十八章白色

埃莱诺娜女士死死抱着陛下的胳膊,而陛下一边安慰,一边从残破的马车中拉出浑身血污,形容呆滞的侍女。陛下身边只有十几名侍从和近卫队员,有的在查看倒地的同伴,有的安抚受惊的马匹,有的挤成环形队列护卫,剩下几个朝维齐奥宫左侧一栋建筑狂奔。佛罗伦萨国防军大兵团长弗兰克前两天才结束佩鲁贾平叛任务返回。听说陛下到来,他赶紧带着陛下意大利财务管事安娜兄妹迎出门,却看到这样的场景。

作为跟黄胡子打小混出来的直属骑士,基本决断力弗兰克还是具备的。他立刻命令身边的侍从出城召集两个旗队国防军前来护驾,然后建议身边还在呆的城卫军统领维持秩序,跟近卫队员一起进攻隐藏袭击者的建筑,自己则跑向马车。

城卫军统领是埃莱诺娜娘家人,就算没打过仗,该怎么表现还是知道,赶紧指挥乱作一团的城卫兵。可更麻烦的问题的出现了,大部分城卫兵虽然有些愣神,还是习惯性听命,或者跑向外围屏蔽,或者冲向左手的建筑,其中几个小队长和十几个剑手却脱离队伍冲向保护陛下的侍从。

城卫军统领头头皮炸,愤怒的吼道:“为什么不执行命令你们找死么?”

这些人就是找死的,剑手很快乒乓和侍从打起来,小队长则纷乱的喊道:“这些人劫持了夫人,杀死他们”,宫殿前方本就混乱的局面彻底成了一锅粥。与此同时,左手建筑内也冲出几十名剑手,有些围着冲到面前的近卫队员攻击,其余的继续向这里突击。

佩特拉运气不错,因为正要下车,侥幸躲过一劫。可她满脸都是埃莱诺娜侍女头颅炸裂飞溅的血肉和脑浆,已经恐惧到呆滞。感觉情况不对,刘氓没工夫查看她是否受伤,掰开埃莱诺娜的手,让两人抱在一起坐下,自己拔剑挤出圈子。

圈套。略一扫视,他脑子里蹦出这个词。来不及多想,见城卫军已经失控,而自己的属下只是被动防御,他大吼:“我是黄胡子城卫兵立刻扔下武器,就地坐下我的属下,两两配合,赶紧解决反抗的家伙”

一错眼看到弗兰克正被几个人围攻,已经难以支撑,他随手劈翻一名剑手,挤过去放倒两个家伙。他脱离保护,情况又是一变,剑手分出一部分人阻断他跟侍从的联系,剩下的配合建筑内赶来的人将他团团围住。

这些家伙跟刘氓那天碰的到的佣兵显然同出一门,不仅身手好,配合也极为熟练,加上人多势众,他的侍从和近卫队员措不及防,很快就有几人倒地。他虽然铠甲在身,杜朗达尔在手,盾牌却留在马上,只能跟受伤的弗兰克背靠背勉力支撑。

没过一会,可能是看他凶狠难斗,当面的剑手拉开距离伺机而动,其他的重点攻击弗兰克。四下全是惊呼声和兵刃碰击声,他憋屈到极点,见一个家伙试探着想上前攻击,他猛地跳过去兜头一剑将这家伙劈成两片。

失去支撑的弗兰克踉跄着倒下,他又退回弗兰克身侧,也不攻击,慢慢转身,冷冷的扫视一圈,周围的家伙不由自主向后退却,有几个还掉头就跑。但他并不感到轻松,马车旁,侍从只剩下四五个,正围着埃莱诺娜奋力抵挡。对方人多,长剑具有杀伤力的只是剑尖,被动防御中非常吃亏,他们支撑不了多久。

刘氓终于开始急,咬咬牙正想扔下弗兰克过去帮忙,台阶上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喊叫声,男男女女百十个人挥舞着乱七八糟的武器涌出宫殿加入战团。男人低沉的吼叫,女人高亢的尖叫,一片分不清点的嘈杂,让刘氓感觉自己在做梦。

见指挥这些“援兵”的是约瑟夫和安娜兄妹,他心头涌起股暖流,赶紧拖起地上的弗兰克,命令保护埃莱诺娜和佩特拉的侍从想自己靠拢,打算趁乱退回宫殿。侍从们倒是拼死挤过来了,可援兵哪是佣兵的对手,眨眼就在凄厉的喊叫声中倒下一片,他和侍从一起被重新包围。

危局中,他像是回到了战场,居然亢奋起来,知道被动防御只是等死,干脆脱离队伍,优雅的跳起早已熟的不能再熟的死亡之舞。感觉到主人处于危险之中,虎一奋力践踏人群冲了过来,盾牌在手,他更是如鱼得水,要不是顾忌埃莱诺娜等人,他真想畅快淋漓的泄一通。

见不是头,几十个佣兵分出一部分人捡起士兵的长矛,组成队列将他顶住,然后加强对侍从的攻击力度。在自家地头遭遇这样的险境,刘氓憋屈的只想疯,久战养成的镇定也被埃莱诺娜和安娜等人的安危扰动。

心中正有些犯凉,广场上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抬眼一看,一队黑衣修士手持银杖排着整齐的队列本来,当先的好像是托马斯。他们背后,数百民众默不作声的跟着。

看到这些黑衣修士,外围的佣兵有些愣神,眨眼间就被修士们熟练的放翻在地。刘氓总算松口气。因为瘟疫耽搁,托马斯最近才从蒙彼利埃启程赶来意大利,这情况他知道。他们可能是昨晚到达,以为他在佛罗伦萨,在这耽搁一夜,这才赶了个巧。

这些黑衣修士大多经历过图卢兹镇压阿比尔异端的行动,又在混乱的伊比利亚长期历练,可以说比武装神父还要武装神父。佣兵们对神职人员多少有些顾忌,见形势不利,迅向藏身的建筑方向突围,可他们哪还有这个机会。

一刻钟后,刘氓面沉如水的坐在客厅里,默默翻看着一本小册子。托马斯越来越神棍,悠闲的坐在窗下,脸上是一成不变的温和笑意。门口,一个年轻人瑟缩站着。

这瑟缩的年轻人正是乔瓦尼?薄伽丘,刘氓不知道他在这事中扮演什么角色,却知道,这的确是个人才。他前世在上纯属棒槌,仅有点古文基础还是爷爷用章回小说侵染的。但他知道,这年轻人写的东西明显带有所谓西方名著特点,而且还有些模糊的印象。

说实话,他对这些人没兴趣,但前世形成的模糊崇敬感多少有点,也希望有人能给此时愚昧落后的欧洲文化带来点改变。因此,哪怕阿利盖利但丁把他骂的狗血喷头,哪怕对彼得拉克深为忌惮,他还是没为难两人。可眼前的伙该如何处理?

假装救人,吸引他的注意,然后动袭击。这些人不仅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对他的性格也可能有研究。在可能性极低的情况下设置埋伏,能将人手安插在城卫军中,虽然或许有洛伦佐的助力,行事缜密隐忍,势力庞大,这些人足以引起他的警觉。

“陛下,能被作为诱饵,这些人知道的情况应该不多。听说有这么回事,我昨晚就分析了一下。您抓捕的这十个人应该跟袭击者有关系,但作为诱饵应该是偶然。”托马斯突然说道。

刘氓点点头。托马斯长期从事异端审判工作,玩这个自然迎刃有余。托马斯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说:“这不是一般的私兵或杀手,必定有严密的组织,而且背景很深。当然,洛伦佐和阿维尼翁那帮人就不用说了,陛下很清楚,但有些事情陛下可能没留意过。”

不是卖关子,只是组织了一下思路,托马斯接着说:“这些年我一直在伊比利亚,但各地情况还是有些了解。除了北方联盟范围内,马丁路德那类人在教会控制区也进行了各种传播异端理论的尝试。近几年,这些人开始与各类妄图脱离陛下控制,霸占意大利城邦的大商人勾结,开始采取多种方式诋毁教会和陛下的名誉,抛售异端学说,并形成一定的体系。就我个人看,这些人手中的武力相对陛下来说不值一提,但传播的言论非常危险。比如,他们说人只需要心灵的虔诚,不需要赎罪,应该在人世间及时享乐。认为权力不该由世袭领主掌握,应该交给富有商人。这些言论很容易被商人接受,支持者自然不在少数…”

刘氓还是点点头,没回应。这些言论自人类社会形成就有,一点不稀罕。说白了,也就是不同社会体制的矛盾,人类个体性和集体性的矛盾,动物本能和人类文明的矛盾,随着人类社会形态的轮回而轮回,只是每阶段的表现方式不同罢了。而人类的社会形态在低等动物时期就已经展完善,说不上好坏,他只是偏向于集体性,约束性,可控性,不至于过快自我毁灭的形式而已。

托马斯并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什么,见他没反应,提醒道:“陛下,您对教会的改革我衷心拥护,这些改革的确有利于坚定大多数信徒的信仰,引导大家更好的感念主的仁慈。可是,我感觉陛下近年来偏重教会的仁慈,忽视了对异端的防范和打击。毫不留情的清除邪恶才能保护正义,陛下,我知道您忙于神圣的事业,但这些必须重视。否则,那可能意味着千万信徒迷茫,或在罪恶中死去…”

让宗教裁判所回到历史原有轨迹?刘氓心中不自觉升起些凉意。无论如何,他来自所谓文明社会,某些思想根深蒂固。他也知道,犹豫就是犯罪,可始终处于迟疑状态。抬头看看瑟缩不安的乔瓦尼,除了厌恶,他还是茫然。

约瑟夫走进来。他失去矜持的法兰西式笑意,看看刘氓,沉声说:“陛下,那栋建筑搜查了,是五门小型火炮,制作的非常精巧…”察觉到不该说这些无聊话,他继续说:“嗯…,七名侍从战死,其中两名是贵族,包括弗兰克,其余人重伤。还有,埃莱诺娜女士的侍从、侍女和杂役死了五十七个,你的奴仆巴别尔失去一条腿,不知道…”

“鸽信,让妮可赶回来。”憋闷感再次充斥胸臆,刘氓打断约瑟夫的话。定定神,他又问道:“埃莱诺娜女士和我的侍女怎么样了?”

“受惊过度。埃莱诺娜女士还好一些,您的侍女高热不退,一直在说胡话…”约瑟夫犹豫着答道。

憋闷感变成悲凉和愤恨。他想不通,他并没有过多触动那些人的奶酪。可是,为了更多的奶酪,那些人处心积虑至自己于死地。这也就罢了,尸山血海过来了,他不惧怕这些,可身边的人因此无谓的死去,他难以接受。

他们在战场九死一生,让这些人搞阴谋的家伙可以安心谋取奶酪;他们在瘟疫中舍生忘死,让搞阴谋的家伙可以安心在世外桃源逍遥,结果呢?

喘了一会粗气,刘氓站起来,看着托马斯说:“这些人交给你了。裁判所设成单独机构,由你主管,对教宗负责。武器和装备在科西嘉定做。”

向门口走了几步,他又回头补充:“记住,程序严格按瓦本教会法庭设置,火刑只针对要分子,其余的可以转交教会法庭处理。”

见托马斯不以为意的笑笑,他一阵心虚,低头走出客厅。正想问问伤着安置在哪里,一名埃莱诺娜的侍从走过来,恭敬的说:“陛下,阿基坦女公爵和威斯特法伦瓦尔堡女公爵在比萨下船,正向这里赶来。”

这两个女人凑什么热闹?刘氓第一次因情妇来看望自己而烦躁。

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五百四十九章新雪

更新时间:2011…8…2415:11:02本章字数:5652

第五百四十九章新雪

临近十二月,米兰北端的瓦雷泽。跟往年类似,阿尔卑斯的寒气会在午后默默沉降。所不同的是,今年的寒流比农夫记忆中来的猛烈一些。这寒流顶着地中海的暖流,一直侵入平原地带。冷热交汇下,一场大雪让阿尔卑斯山下的高地变成白色世界,濛濛如最瑰丽的童话。

自耕农们不会看到雪景的美丽,心中只有咒骂。这场雪过后,不知会有多少葡萄冻死,明年的农具和新衣没指望了,饥饿可能也无法避免。行商无法感受童话世界,心头只有怨愤。入冬前的瘟疫先是让黑海贸易受阻,随后让瑞士通道隔绝。商人们不想知道,也不可能知道黄胡子的肆意妄为让多少人免于死难。他们只知道,今冬意大利贸易萧条,各项税赋反而增加。现在又来这场大雪,通过瑞士疫病监控区的时间必将延长,损失无法避免。

大狗熊要塞,刘氓也无心观赏雪景。

达?芬奇绝对是个完美主义者。哪怕是忙着在科西嘉和伯尔尼捣鼓让人疯的设想,他也不忘路过这里时搞点小规划。在他孜孜不倦的努力下,大狗熊要塞每个砖缝都透出艺术气息。当然,刘氓不具备什么艺术眼光。典雅的房间内温暖如春,甘醇的美酒宝石般透亮,如此悠然的氛围下,他却只顾盯着杯口沉思。

埃里克弄不懂这位皇帝哪根筋不对,不就是死个情妇么,没必要这样吧?但他显然不会触这个霉头。在佛罗伦萨见面到现在已经两天了,召见他的次数不少,可每次都是呆。

最后一滴酒下肚,再次看看这位熟悉又陌生的皇帝,埃里克再也忍不住,讪讪的问:“陛下,您是对那些土特产不满意么?我尽力了,可那里地方不小,实在没什么好东西。”

没什么好东西?刘氓苦笑了一下。这两天原本就为爱丽娜的变化心情不佳,又被这家伙搞的头晕脑胀。他就想不明白,好好的维京海盗,不去北冰洋和西伯利亚闹腾,非要现什么新大6。这下好,哥伦布估计不用出生了。他哪知道,欧洲人现美洲正是维京人挑的头。

琳奈曾经跟他提起过,说埃里克要根据老海盗的传说却给他寻找领地。维京人天生爱探险,大西洋舰队还没个影子,他也就任凭埃里克去闹腾。可他以为埃里克是围着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瞎转,哪知道这家伙一路向西,先在格林兰捉海豹,随后又跑到加拿大砍木头…

这也就罢了,埃里克还极其无聊的给加拿大起名叫新芬兰,要求做那里的伯爵,然后给加拿大南面一大块地起名叫美丽土地,说是他这么要求的。而且这块地他已经答应敕封给琳奈建立王国,也就顺势称为美国…

总之,刘氓当时被雷翻,跟爱丽娜怄气都没顾上。唯一庆幸的是,维京人向来喜欢把好东西私藏,就像当年现冰岛那块宝地后起个烂名字。

“陛下,当年的老海盗没有继续沿着海岸南下,所以没现那里有人居住。不过这没什么,那些都是野人,非常温顺。当时我们没了补给,他们很大方的提供了帮助…”见他苦笑,埃里克还以为他担心没占先,卖力的解释。

刘氓再次苦笑。不过这次他想开了。两天来,他一直犯晕的不过是前世欧洲人对印第安人的残酷屠杀,以及随后那个邪恶帝国对世界的影响。那个帝国因为没文化,就极力包容丑恶,诋毁一切古老文明。因为没负担,他们跟游牧民族一样成为世界文明的毁灭者,表现形式还更加恶劣。

现在,他想通了。这不是占了先么?畅快的舒了口气,他笑着说:“是啊,是担心没占先。不过就像你说的,没什么。”

惬意的灌口酒,他接着说:“这样,下次去多带些人,也可以用我的名义骗上些神学家和工匠过去,从绿色土地(格林兰)开始,一路建立据点。记住,不许对本地居民产生敌意,他们同样值得尊敬。可以跟他们展贸易,交流要按照他们意愿,一步步来。还有,那片土地比欧洲和阿非利加洲加起来还大,人也非常多,你一辈子也逛不完,最好是先沿着海岸到南边一个巨大的海湾去,那里有很大的帝国,要跟他们搞好关系。嗯,先带两种植物回来,一种叫金豆,很好吃…”

刘氓只顾滔滔不绝的说着,没现埃里克下巴颏已经挨着桌面。等他把和平开美洲,扶植美洲人展文明的计划说完,才现自己漏嘴了…

奇怪的是,埃里克倒是恢复正常,神神秘秘的用手指指天花板,低声说:“陛下,那是上面给的好处吧?您准备在这里完成使命,然后跟我妹妹去那快活?”

使命?快活?刘氓楞住,随后,念头突然变得不可抑制。是啊,带着自己的女人去那全新的世界逍遥自在,没准还能建立个全心的帝国。憧憬了半天,这念头又被他压下。的确,他很想抛下一切不管,可能么?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绝对会想都不想就撒丫子,现在,哪怕悲凉和苦闷成为生命的全部,他也只能继续挣扎。他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负责的人,但他有自己的执着,唯一可自卑或自信的执着。

“埃里克,你能到那里,其他人也可以。记住,那里是我们的土地,土地上是我们的臣民,记住我是怎么做的。”

等埃里克带着憧憬、自信、疑惑的复杂表情离去,刘氓又陷入沉思。就跟他来到这世界一样,这件事也是个意外,不值得深究,可生命的意义是什么?经历这么多,特别是最近的悲凉,他不得不思考。

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屈服于大自然的威力,也不认为阴谋与困苦能动摇自己的意志,更不认为强敌的压力会将自己摧垮。可是,哪怕见惯生死,经历热内亚痛苦之后,某种无言的恐惧总会在不经意间萦绕心头,让他感到无力的恐惧。他到底是君主还是自己的使徒?这一切有意义么?

冬季,昼短夜长,房间不知什么时候就黯淡下来,连壁炉内也只剩下淡淡的青烟。一声轻响打破他的思绪,抬头看看,壁炉旁的角落里,佩特拉在躺椅上坐起,正茫然四顾,眼睛里还是深深的恐惧。他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佩特拉紧紧搂着他,秋日枫叶般瑟缩,许久才重新睡去。

让佩特拉躺好,给壁炉加上木炭,他又默默看了会女孩苍白的小脸。对他来说,惨烈的死亡早就成为习惯。可刚才还窃窃私语的伙伴眨眼就将血肉喷溅在自己身上,佩特拉无法接受。难道生命就是一种习惯?摸摸女孩忽冷忽热的额头,他也无法接受这现实,但某周力量让他必须去接受。

屋门轻轻响了一声,爱丽娜走进来。刘氓扭脸笑笑,又重新看着自己的侍女。爱丽娜近来明显趋于沉静,对此也像是不介意,默默走到他身边,斜靠在他腿上。将他的手拉过,在脸上捂了一回,爱丽娜才轻声说:“好些了么?”

刘氓摇摇头,还是没吭声。

爱丽娜显然不是关心这个,轻轻叹口气,抬头看着他说:“亨利,刚才碰见埃里克。他说明天返回蒙彼利埃,我想跟着走。”迟疑下,她继续说:“你也尽快回斯图加特吧。嗯,最好带上克劳迪娅,她这两年太辛苦了,该休息一阵…”

刘氓看看爱丽娜,轻轻拉起她走进内室。似乎一切都显得陌生,但热烈反而远胜往昔。感觉要失去什么似地,刘氓想把所有的爱意全都倾述在这一刻。爱丽娜似乎也有类似的念头,直到彻底融化在他怀里才罢休。

等疯狂变成淡淡的甜蜜,爱丽娜终于忍不住心中的苦闷,趴在他胸口抽噎起来。而刘氓的失落也变成企盼和爱怜,默默体味一会怀里的女人,嘟囔道:“怎么了?”

爱丽娜也很想问这句话。她知道鲍西亚的事会给这多情又脆弱的男人足够打击,来之前已有过各种猜测,不管怎样,她认为自己的温情可以给他些许安慰。可她没想到,见面时的确感觉到心酸,可最多的居然是陌生与不安。虽然太久没见面了,可她不认为自己的爱因此减少,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做错了,可她就是感到不安。

等随意提起桂冠诗人阿利盖利?但丁的请求,刘氓只是犹豫片刻就答应了,可她立刻感到两人的距离似乎拉得更远,好像无法再回到他身边似的。

“亨利,我不知道。我只是个没用的女人,管理不好自己的公国,不能为你分忧,很多时候还会给你添乱…”半天,爱丽娜诺诺的说道。

胸口的濡湿和细腻丰盈的触感让刘氓有些倦怠,侧身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说这些干什么,难道我就是个好公爵?只要安稳,臣民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吻吻她的额头。刘氓继续说:“对不起,是我太久没去看你,才会让你有这种感觉…”

温柔的话语似乎让爱丽娜想起什么,尽力与他挨得更紧,像是渴望融入他的身体。许久之后,她梦呓似的说:“亨利,你知道么,我实在太爱你了。也许我不够虔诚,可是…,真的,生命对我来说只剩下爱。这爱无时无刻不在我心中燃烧,让我感到生命如此短暂,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失去意义。我可以举办宴会,可以倾听诗人的吟唱,可以沉醉于音乐,但半夜醒来,我会感到苦涩渗入我的灵魂。亨利,这一阵,我也看到了…,我感觉自己跟他们一样脆弱,也许像朵小花,早晨绽放,夜晚就随风飘去。亨利,带我走好么?不,你也可以带上别人,我们找一片梦境,什么也不管,让每天充满快乐,哪怕只是平平淡淡的快乐…”

爱丽娜迫不及待的想把所有心里话说完,刘氓却在这美好梦境中感到苦涩。他知道这位多愁善感的女公爵受到什么影响,也不认为这有什么错,他自己刚才就有类似的念头。可道理还是那个,爱丽娜能放弃一切,他不能。

“是啊,是啊,找一片梦境,你不知道,刚才我就跟埃里克在设计梦境,那会是一个很美的帝国,没有烦恼,没有争执,我们快乐的在那里生活…”刘氓也开始编织自己的梦境。

冬夜再长也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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