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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乱中世纪-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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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或者说刚刚开始。美因茨…曼海姆联军指挥官反应很快,眼见第一轮轰击后士兵争相往壁垒后方溃逃,立即命令队列依旧齐整的黑森佣兵断后,火炮也不要了,大部队全部撤回曼海姆。黑更半夜,跟黄胡子在野外战斗纯属找死,这浅显道理他还是明白。

已经参加过足够多的战斗,但刘氓还是喜欢呆在一线。直接参战的兴趣不大,但他要让士兵知道,自己的皇帝就在身边。就跟他比较简朴,瓦本贵族在富足的情况下也喜欢用捐赠、施舍和搞建设显示能力,身体力行永远比口号实在。

当然,私下里,属下也谈起过。他们同样身先士卒,可士兵表现上总觉的缺点什么,他们自己也是。对此,刘氓只能说:我是黄胡子。

现在就是如此。上午刚战败的国防军士兵队列姿势,甚至神态似乎都没有变化,整个队伍的气势却脱胎换骨,仿佛前方不是敌人,而是平坦安宁的草地。

刘氓夹在第三列步兵间行进。身旁士兵长期训练形成的默契让他欣慰,可看看前方火光身影,心里又变得滋味难言。

美因茨和列日都是行会士兵,装备不错,距离也远,羽箭击面部和四肢才能带来伤亡。可震天雷和火弹不是铠甲、盾牌能防护的,这些人队列又过于密集,仅一轮抛射,伤亡估计就在两千上下。

欧洲人缺乏整体性思维,大多在偶然触后才会想到技术跨界和边缘化使用。就像事物总有两面性一样,这也是有利有弊。他所思考的,这些方法会不会导致欧洲人开窍呢?抑或,会不会导致他们对单项技术的研究丧失执着呢?他不知道。

行进到百米处,震天的哀嚎声将他惊醒。火光暗淡一些,前方数千平米范围内铺满挣扎扭动的伤兵,还有些相互搀扶着朝远处挪动,不过曼海姆距离这五六公里,他们估计是赶不上了。

人群最醒目的就是黑森佣兵,他们防护最差,因此伤亡最为严重。现在,除了几十个在搜寻救助同伴,剩余二百多人已经扎好队列,黑洞洞的枪口严阵以待。

刘氓不打算趁势追杀,正要命令停止前进,黑森佣兵队列红光一闪,小片弹丸呼啸而来。国防军和近卫步兵外罩的密纳厚毡斗篷防护百米外射来的铅弹、羽箭绰绰有余,龙虾胸甲又能承受钝击,黑森佣兵的射击没什么效果。

见他们有条不紊的装弹,还抽出人手去整理火炮,刘氓只能命令第一排长戟兵冲上去把他们干掉,其余士兵则准备救助伤兵。无论如何,这些人是兄弟。

片刻后,这感觉更加强烈。区区二百防护低劣的黑森佣兵根本不是对手,片刻就倒在地上,不过他们奋力点燃一门火炮,还是跟国防军造成不小伤亡。

刘氓虽气,却无话可说,正要招呼属下安排围城,那边却出现奇怪景象。一位国防军士兵似乎喊了句什么,周围的同伴纷纷停手。这名士兵应该是刺一名黑森佣兵,却丢掉了武器,呆呆看着对方。

刘氓眼力好,现被刺的黑森佣兵同样呆,似乎还露出点惊喜。这表情让刘氓心有刺痛感,隐约明白点什么。他没有继续关注,而是转身看着前方,但他躲不开背后凝滞哀凉的气氛。

约瑟夫非常机灵,立刻跑过去。刘氓晃晃脑袋,吩咐医护兵竭尽全力救治伤兵,部队向曼海姆进,但不趁机进攻,而是封锁各城门。

片刻后,大部队向前开拔,他却没有跟上去。约瑟夫走到他身后,脚步似乎有些沉重。过了一会,约瑟夫才低声说:“那是两兄弟,孤儿。哥哥在几年前农夫暴动后来到瓦本,已经结婚生子,弟弟留在黑森…”

窒息感瞬间充斥胸臆,脑子里一片空白。片刻,一切感觉消散,只剩下空洞和无聊。静静看了一会城池,刘氓命令:“连夜攻城,嗯,只用火炮攻击城门和城墙,让他们投降,我不会惩处任何人。”

转身往回走,夜幕山峦看起来有些可怖。约瑟夫拉过一匹战马,他接过缰绳,沙哑的说:“告诉那孩子,回家,给下一个儿子取弟弟的名字。这不是他的错,是这世界的。还有,告诉他,黄胡子会尽快结束噩梦,至少在德意志。”

说出承诺,憋闷感却重新回来。他命令符腾堡伯爵接替指挥,一路驰回海德堡。看到防守的黑森佣兵,他更憋闷,也不理会属下,低头走进宫殿。

从斯图加特出时,他带上了安妮丝,希望能在离别前尽可能让她感受些快乐。现在看来,这不可能。

海德堡宫老旧,也没怎么休整过,加上山林的原因,安妮丝主仆居住的房间虽尽力烧壁炉,还是显得湿冷。两人正在私语,一天来,安妮丝久久封闭的心房总算打开,谈话间嘴角眉梢会带上不经意的甜蜜。听到并不算熟悉,却一下就能分辨出的脚步声,她赶紧迎到门口。

看到她,刘氓勉强笑笑,然后拉着她的手来到壁炉旁,沉重的坐下。安妮丝感情极为细腻,见他不像是还要出去,招呼莎玛帮他卸下铠甲,低声说:“陛下,战事不顺利么?”

“还行…”刘氓略一犹豫,还是说起来,而且越说愈多,不自觉将刚才的事也说出来。

等他觉得不对,低头一看,安妮丝趴在他怀里,仰着小脸,眼睛里满是雾蒙蒙的泪花。低头吻吻她的眼角,刘氓这才现心的郁结消散许多。愣了一会,低声说:“不去埃及好么?”

没等到回答,也不需要回答,他抱起安妮丝走向卧床。不知为什么,他欲…望非常强烈,动作也很粗鲁,等看到安妮丝已经无法压抑的痛苦才猛然惊醒。侧身躺下,他没有离开安妮丝的身体,而是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尽力体味那细腻轻盈的触感,难以言传的温柔。

安妮丝好像能体会到他的憋闷感,同样搂着他,生涩展示自己的温柔和美好,轻吻他的胸膛,也在迷蒙体味注定无法捉住的眷恋。

热烈变成温情,安妮丝静静趴在胸口上,似乎已经在甜蜜睡去,刘氓又感到怅然若失,摩挲着她细柔的肌肤,静静看着掩映壁炉暗淡红光的帷幕。光线明显晃动,他也跟着恍惚。

此时,曼海姆城头就是这个色泽吧?思绪飘忽一会,他终于安定下来。战争就是战争,经历那么多,还没有看开么?生命只是泡沫,须臾即散,能被多数人记住,并传诵的才是永恒。

那自己在这世界上留下的记忆是不是足够了?还有必要执着么?随即,他又浮起另一个念头。

无声的讪笑片刻,他抛却这注定无解的命题。传来隐约的说话声,他习惯性担心起曼海姆战事。别的地方不管,这里的生命能少消逝一个是一个。

回到现实,安妮丝温润腻滑的身体又带来躁动,让他不想起身。不过习惯和责任最终占了上风,他不想惊醒安妮丝,目光一垂,却现她正痴痴的看着自己,脸上是可爱又古怪的羞涩,又让他痴迷半天。

穿衣服的功夫,他偶然现莎玛不知何时除去面纱,略显羞赧的面庞在灯光下分外迷人。心底摇摇头,他不知何时已经适应这腐朽的生活,再不去考虑身边侍女的感受。这又让他想起阿加塔,心头微微刺痛。

这些情绪眨眼就飞散。幕僚团,嗯,被他改称机要处人员仍在忙碌,见他到来,约瑟夫上前禀报:“陛下,刚才传回消息,城墙被打出缺口,曼海姆伯爵的私生子卡尔决定谈判。”

想都不想,刘氓命令:“符腾堡伯爵去谈,卡尔可以继承爵位,但要像向我效忠。美因茨和特里尔士兵收缴武器,全部放回。黑森佣兵解除合约,愿意的话,我们雇佣…”

约瑟夫目光闪烁一下,低头说:“上半夜,西面特里尔派来两千援兵,骷髅骑兵一路攻击,到达曼海姆附近又被法兰克尼亚部队截击,已经覆没。美因茨也有一千援兵,被骑士团击溃。”

刘氓点点头,打仗就这样,可以仁慈,那是在确定可以取胜之后。加他如常,约瑟夫继续汇报:“科隆也出兵,法兰克福倒向美因茨,法兰克尼亚主力陷入守势。”

“没动我在科隆的老城堡和威斯特法伦瓦尔堡吧?”得到肯定回答,刘氓松口气,思索着问:“你觉得下落林和尼德兰能出多大力,萨克森会采取什么态度?”

相比父亲布锡考特,约瑟夫很有青出于蓝的苗头,没怎么思索就回答:“阿尔布雷西特一向避免跟陛下有太大冲突,法兰克尼亚跟随陛下的意图早已明确,他应该不会有太大举动。再说,美因茨属于阿维尼翁。至于下落林那些行会,他们还要来这里做生意,触怒陛下,啊…”

刘氓其实已经有了大概判断,赞许笑笑,接着命令:“让法兰克尼亚主力稳步撤往维尔茨堡。派人告诉黑森的亨利,喜欢打仗,跟着我一样打。告诉美因茨主教,他现在可以带着所有财物前往特里尔或列日。现在,是指我的耐性耗完之前。还有,于尔根那一万近卫步兵应该到斯特拉斯堡了吧?催一下,这场仗要战决。”

曼海姆投降的消息让刘氓心头轻快不少。他现自己想错了,这种事就不该犹豫,展现自己全部实力,果断一击,应该能避免更多悲剧生。

不仅如此,大让娜、汉娜等人早就提示他在德意志内部问题上太过迟疑,这次算是让他有了直观印象。细想想,南北既然已经壁垒分明,就该有个明确态度,不至于让黑森这样的公国左右为难。至于萨克森,融合很困难,加强交流应该不是问题吧?兄弟之间,即便意见相左,还是能站在同一个屋檐下的。

深深吁口气,吐出心头憋屈,他才现已经是凌晨。吩咐约瑟夫等人轮换休息,他回到卧室。

安妮丝还懒在床上,莎玛则坐在床边跟她嘀咕什么,吃吃的笑声有着别样韵味。倚在门框上,看着两人因知觉而羞涩的面容,他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至少在这一刻。

正盘算着跟安妮丝说些甜蜜话,约瑟夫追过来,低声说:“陛下,斯特拉斯堡传来消息,西尔维娅等主教病倒了,情况不太好…”

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五百五十九章前夜光影

更新时间:2011…8…2415:11:07本章字数:5366

第五百五十九章前夜光影

这应该说跟儿女情长关系不大,如果有情感,只能说是淡淡的愧疚,而且不止是对一个人,更多是对一种态度。这也不能说是英雄气短。一旦做出决断,刘氓对自己的属下和士兵有绝对信心。不管怎样,反正刘氓扔下刚开始的战事直奔阿尔萨斯的斯特拉斯堡。对他来说,这应该是第一次。

从海德堡前往斯特拉斯堡坐船最便捷,最舒适。可他却让安妮丝主仆乘船,自己选择骑马。也许是为了快些赶到,也许是为了让自己多受些苦,他也说不清楚。

莱茵河谷一路平坦,但这里以前是德意志最富庶的地区,农庄众多,因此他行进的并不快,区区百余公里,第二天午才到达斯特拉斯堡。阿尔萨斯伯爵在斯特拉斯堡郊外要塞式城堡居住,在他过河前就亲自到河畔迎接。但他没打算停留,而是想直接赶往孚日山脉。

西尔维娅罹患的并不是黑死病,按照妮可的说法,是劳累加上风寒。虽然病情严重,她却拒绝大家将他送来斯特拉斯堡的建议,继续留在孚日山脉西侧一处难民营地。那里是德意志上洛林,法兰西香槟伯国和勃艮第公国交界处,地界含混不清,成为难民无奈的聚集点。

其实刘氓早已明白,在法兰西查理等领主眼里,这些没有特别手艺,只依靠租种土地为生的农夫一不值,特别是在冬天,而他也不是什么救世主。可是,哪怕不是出于习惯,他也要尊重西尔维娅这种努力,这是残酷现实少有的绝望亮色,不应该,也不可能被人类放弃。

阿尔萨斯伯爵知道他无心停留,也知道他不喜欢麻烦,但还是希望他能在这简单的吃个午饭。习惯了这终年马上的生活,刘氓和属下都能坚持,可马匹不行,因此顺势答应。

前往城堡的路上,刘氓现伯爵城堡附近戒备森严,而城池却相对热闹,行人络绎不绝,不禁感到纳闷。随口一问,到问出伯爵满腹苦水。

“陛下,您继承瓦本公爵爵位的时候,我…,唉,我没有及时效忠…”

伯爵一开始不好意思,结果越说越苦。原来,斯特拉斯堡因为地处法兰西、瓦本和瑞士连接处,贸易和手工业一向达。刘氓经营瓦本的时候,处于相同的目标,伯爵和本地行会、大商人联系紧密。近年来,斯特拉斯堡趁着瓦本的东风更加达,可行会和商人渐渐不把他这个领主放在眼里。可以说,这也是伯爵归附他的重要原因。

归附后,瓦本贵族给了伯爵不少支持。但刘氓长期在东线抵御奥斯曼侵袭,皇后和贵族无法做主,给以的支持无法压制商人和行会。不仅如此,行会还跟法兰西、日内瓦、尼德兰等地互通消息,甚至跟瓦本暗势力也纠葛不清,一来二去,他这领主基本被架空。

现在,仅有的兵力要配合国防军封锁边界,行会趁机蠢蠢欲动,还有策应美因茨战事的意思,伯爵愁白了头。

刘氓正心烦,哪有心思处理这事。再者,这事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想了想,干脆让莱茵库曼人征召两千名预备兵临时帮他处理一下,到让伯爵大喜过望。

难民区在孚日山脉西侧山间,属洛林辖地,距离斯特拉斯堡不过五十余公里,但这毕竟是山路,刘氓傍晚时分才到达。

孚日山脉山势舒缓,林木茂盛,但此时难民区所在地的山谷群却丝毫体现不出秀丽景色。地势较低处的林木被砍伐殆尽,变成河流小溪旁密麻麻的窝棚,数不清的篝火彷如繁星,弥漫的青烟让暗色天幕都模糊不清。

应该是保存体力,难民大多以家庭为单位聚集在篝火旁,小路上只有神父和修女踽踽而行,所过之处能带来些扰动。

麻木,不仅是难民。经历的哀凉场面太多,刘氓也趋于麻木,甚至厌倦,只是他自己还未察觉,或者不愿而已。

略查看一会,他不等前来迎接的国防军兵团长汇报,直接赶往西尔维娅栖身的小教堂。教堂建在小山丘上,年头不短,应该属于某个苦修会,差不多废弃了。现在,这成了难民管理处,以及赈济物资储存所。教堂周围也但加了不少临时木屋和窝棚,应该是神父和修女居住的,清苦而寒酸。

可能以为是瓦本派来的联络官,他们没对众人造成多大扰动。可匆匆来到西尔维娅居住的小房间,刘氓先感到的是恼火。

教堂已经够残破,西尔维娅的房间更残破,就像是废弃已久的地下室。湿冷昏暗,充满刺鼻的霉味和汤药味。除了一张供奉圣母像的木桌,一块铺着麦草的铺板,其他一无所有。

西尔维娅躺在床铺上,旁边有个熬药的小炉子,加上她盖的被子还算干净厚实,算是这里能带来温暖感的物品。妮可正斜坐在铺板边照顾,佩特拉在另一边低头翻检衣物,同样落魄。让刘氓感到奇怪的,勃艮第公爵的小姨子埃斯特罗娜居然也在这里,穿着类似修女,又有些不同。

听到动静,三人同时转身。妮可眼先是透出惊喜,随即怯怯的低下头,萨比娜更多是幽怨,埃斯特罗娜则完全是贵族派头,没有任何情绪表露。

无心管这些,刘氓凑到近旁查看。西尔维娅已经消瘦的认不出来,两颊深陷,额头的鼻子分刺眼。她处于昏迷状态,蜡黄的脸上透出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眼皮也在狂乱跳动。

不用他问,妮可不安的嘟囔:“太冷,太劳累,也不吃东西,拉肚子,风寒,就倒下了…。很固执…,不让我们送她走,只说要见你,有时候很吓人…,要不你试试…”

稀里糊涂的说了一会,妮可居然瑟缩的起身离去。好像是达成共识,萨比娜和埃斯特罗娜等人也悄悄离去。刘氓心头腾起疑惑,可这哀凉的场景让他难以作出判断,只好继续关注西尔维娅。

她似乎很热,挣扎着将手臂伸出被子。她只穿着敝旧的内衣,刘氓记忆细腻圆润的臂膀瘦弱不堪,青筋外露。握住她的手,燥热,没有汗,而且粗糙不堪。

刘氓说不上对这位前妻是什么情感。刚来这世界,她应该算是最亲近的人,却一步步因为各种误会分开。现在,她可能是某些方面信念相同的伙伴,也可能是参杂难以割舍情绪的陌生人。

呆呆的看了半天,刘氓轻抚她的额头,一只虱子却从她乱糟糟窝成一团的间爬出。他的手下意识躲开,心一片茫然。

这样做有意义么?这是愚蠢么?他无法判断,只知道,自己跟眼前的女人完全不同,甚至可能是完全对立的两种人。他做了不少事,可以说拯救了许多人,可他到底是处于什么目的?有多少炫耀的成分?高高在上的施舍,对曾经卑微心灵的弥补,有过一次感同身受么?他还是不知道。

“亨利,你来了…”

西尔维娅不知何时睁开眼睛,正平静的看着他,眼露出的温柔一如他刚来这世界,在科隆老城堡偶尔闲暇时体味过的温馨静谧。

“是啊,我来了…”刘氓把她的手臂放回被窝,掖好被角,继续说:“别着凉了,乖…”

西尔维娅微笑片刻,突然就伤心起来,瘪着嘴要哭。刘氓慌了手脚,坐下,将她连被子一起抱在怀里。西尔维娅像是找到了依靠,挣扎着抱住他,轻声啜泣。

过了一会,她像是睡着了,可身体轻轻一颤,抬头枕着他肩膀,重新睁开眼睛,目光却显得茫然。昂起头,看他一会,西尔维娅脸上闪过一抹羞涩,低头缩进他怀里。

刘氓尽力收紧被子,想让她暖和一些,可心的悲凉无法掩去忧烦和凄苦。犹豫半天,他还是说:“跟我回去吧,身体更重要,我会跟你一起照顾好这里。”

西尔维娅没有回答,过了许久,突然书扭了扭身体,犹豫着嘟囔:“亨利…”

感觉她语气显得不确定,刘氓应了一声,重复刚才的话。

“是啊,真的是你,我的苦修士,我的亨利…。很温暖,真的,你又来保护我,不会抛弃我…”

西尔维娅继续含混的嘟囔,短短几句话,有条顿词汇,有凯尔特词汇,还有法兰西词汇,让刘氓产生虚幻感,还觉得有些熟悉。

“跟我走。你死在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刘氓突然就恼怒起来,抱着她起身向外走。来到走廊,他又觉得不妥,抽眼看到约瑟夫等人躲在走廊尽头,又让他们找来军毯,回到房间给西尔维娅包好。

西尔维娅始终闭着眼睛,任由他折腾,来到教堂外,被冷风激的缩缩身体,才茫然说:“亨利…,啊,亨利…,你是要带我回家么?我知道,杜列米离这不远,可我不敢回去…。不,我要回去,必须接受审判…,不,我不能回去…”

刘氓没听清西尔维娅唠叨什么,只想飞回斯特拉斯堡。他抱着西尔维娅,却感觉像是抱着一团随时会飞走的虚无,这让他很迷茫,很恐慌。而且,这恐慌似乎不止是因为怀里的西尔维娅。

他心神恍惚,两次都没能跨上战马。约瑟夫走过来扶住他,低声说:“陛下,等主教可能受不了颠簸。我认为您应该坐马车送她去洛林的南锡,那里还近一点…”

刘氓已经失去判断力,茫然点头。等他走出山口,约瑟夫已经备好马车。他身材高大,抱着包裹严密的西尔维娅有些周转不开。妮可和萨比娜想接手,西尔维娅却显得张皇失措,他只能倚在另一侧车门,抱着她坐在底板上。

起行前,埃斯特罗娜又蹭上来,使车内空间格外局促。但他没注意到,不自觉用下颌贴着西尔维娅的额头,想给她带来些安慰。西尔维娅似乎感觉到这一点,昏昏睡去,体温也开始降低。这又让他感到担忧,赶紧让妮可查看。

南锡与斯特拉斯堡隔着孚日山脉东西相对,距离他们所在的位置不过五十余公里,道路情况良好。约瑟夫亲自驾驶马车,一路飞驰,因此他们午夜就赶到。可迎接他们的不仅有洛林伯爵,还有阵阵枪炮声。

惶恐和迷茫全都变成怒火,抱着西尔维娅跳下车,见伯爵一身铠甲,带着百余名骑士,他劈头盖脸怒斥:“搞什么?知道我要来,叛乱么?”

伯爵原本是满脸焦急,这下居然松了口气似的,抚胸示意,讪讪说:“陛下,是叛乱,但不是我…。啊,入夜后,行会和商人突然闹事,已经占领南锡城…。嗯,梅茨和萨尔布吕肯也暴*了,应该是跟下洛林商人勾结,想配合美因茨…”

“你是伯爵还是农夫”

刘氓怒火升到极点,骂完伯爵,回头对约瑟夫喊道:“把封锁勃艮第边界的国防军调四千人过来,骑兵步兵各一半,踩平这些暴民还有,让西林根和威廉?退尔调五千猎鹰到巴塞尔,莱茵库曼区进入紧急状态,随时支援各地”

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五百六十章后夜序幕

更新时间:2011…8…2415:11:08本章字数:4890

第五百六十章后夜序幕

洛林伯爵城堡在南锡城东侧的山梁上,与城池隔着德意志之母莫塞勒(摩泽尔)河。伯爵事先对城内叛乱已有准备,只是心怀犹豫。刘氓到来,他算是有了主心骨,立刻指挥属下骑士和私兵进攻。因为城内有接应,部队迅攻入城池。

枪炮声,呐喊声,城池喧嚣不堪。凌晨时分,国防军骠骑兵先赶到,叛军原本就指挥混乱,这下彻底崩解,只能依托街巷和坚固房屋零散抵抗。

站在窗前,刘氓一直静静望着纷乱掩映的火光,不时用手抹去玻璃上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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