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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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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他居然成了别人的背影画面。
要不是顾忌在场的全都是大雁郡有头有脸的人物。心高气傲,从未遭遇过挫败的南逸凡真的想就此拂袖而去。
嗯,不对。
现在才一比一打平,离南秦两家最后分出胜负还有一局比斗。
只要自己在最后一局的比斗中战胜秦长生,最终的胜利还是属于自己的。
想到这里,南逸凡原本暗淡的眼神一下明亮了起来。看着依然无视自己的三人,南逸凡强压下心中羞怒,咳嗽了一声,面无表情冷冷道:“郡守大人,比斗还没结束呢,你们要继续谈的话,还是等比斗结束吧!”
听到南逸凡出声,刘天风,梁仁庆,秦仲离三人才想起边上还有一个南逸凡,顿时都觉得尴尬不已。
梁仁庆看了眼刘天风,主动接过话,道:“大人,南小兄弟说的对,依卑职之见,还是继续比斗吧,把大家好晾着也不好。”
“嗯,比斗继续,依照规矩,第三局比斗,由你们两人商量决定。”刘天风恢复了镇定。
话毕,刘天风冲秦帝点了下头,重新回到了看台上。
见刘天风回来,一众官员纷纷起身,朝刘天施礼,由衷的贺道:“恭喜大人得赠化塔生灵诗!”
“哈哈,都是秦小友舍得割爱。好了,坐下继续看比斗吧!”刘天风笑着说了句,便坐了下来。
场下。
“第三局,你想比什么,如果比剑,我直接认输!”秦帝看着南逸凡道。
如果真的比剑,毫无疑问,他赢定了。而要想赢回面子,绝对不能比剑,只有在正面对决中,在文采上取胜,他才能真正的压倒秦长生。
念及至此,南逸凡冷哼一声,道:“放心,我也不想欺负你,第三局就比对句。”
对句?不就是对联吗?
秦帝心道。
写诗作词他不怎么会,但是对联他在行啊。
当下也没多想,直接道:“行,对句就对句。”
梁仁庆见两人做出了决定,便拿来签筒让两人抽签,很快抽签结束。由南逸凡先出句,秦帝对句。
书桌,文房四宝被小兵抬走。
空地中央,只剩秦帝,南逸凡两人。一个手抱熟铜暖炉如老僧入定,一个手持羽扇,如谪仙下凡。
南逸凡手持羽扇,蔑视的看着秦帝,道:“听好了,我的上句是,一二三四五六七。”
闻言,包括秦帝在内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一二三四五六七,忘八,王八。
这南逸凡怎么一上来就骂人。
“爷爷,这南逸凡也太嚣张了,有这么出句的吗,这不是变相骂人吗这?”秦季海愤怒道。
“别急,要相信长生。长生连化塔生灵诗都写的出来,对句想必也难不倒他!”秦仲离淡淡道,现在的他对秦帝充满了信心。要知道,那可是化塔生灵诗,没有深厚的文学功底,一般人可是做不出来的。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被人骂了自然要骂回去。
秦帝看了眼南逸凡,淡淡道:“孝悌忠信礼义廉。”
孝悌忠信礼义廉,没有耻,也就是无耻。
孝悌忠信礼义廉对一二三四五六七,无耻对王八。
好句。
在场众人心中默默点赞,看向秦帝的眸光充满了佩服。
见秦帝接住了自己的上句,南逸凡不甘道:“稻梁菽麦棃粟这些杂种哪个是长生。”
长生是秦帝的表字,所以秦帝也叫秦长生,南逸凡这一句分明就是骂秦帝是杂种。
秦帝眉头一挑,哼道:“诗书礼仪春秋许多正经何必问老子。”
“这都对得上?”
不行,对句是自己的长项,岂能输给一个废物。
南逸凡眉头紧皱,眸光渐冷:“两猿截木山中,问猴儿如何对锯。”
秦帝争锋相对,“匹马陷身泥内,看畜生怎样出蹄。”
“你……”南逸凡大怒。
“你什么,你做初一,就不让人做十五了吗?”秦帝冷笑。
这家伙,不能意气用事,这句一定要赢,有了。
南逸凡稳住心神,道:“水部失火,金司空大兴土木。”
金木水火土吗?
秦帝皱眉,在想该怎么对。
看着秦帝眉头紧皱的模样,南逸凡笑了起来,“怎么,对不上来了吧,对不上来就干脆认输吧!”
秦帝鄙夷的看了眼南逸凡。
对不上,白痴,我是在想该用哪一句来对。
这个南逸凡屡次出句骂自己,来而不往非礼也,自己怎么也的得骂一句回去。
秦帝苦思冥想,忽然眼睛一亮,开口道:“中军败北,南校尉不是东西。”
之所以会出这个对句,是因为秦帝忽然想起,前年魏吴两国交战,这南逸凡想去混点军功,走其师李正一的路子,进了镇北军担任前锋校尉之职。
可惜因为贪功冒进,在一次与吴国的交战中,导致所领军队大败,尤其是中军,几近全灭。
军功没捞到,还受到了军法处置,要不是李正一能量大,暗中扶了他一把,可能已经给人咔嚓掉了。
于南逸凡而言,这一段从军经历,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黑的污点。虽然碍于他天之骄子的身份,很多人都不敢当面提及,却经常被同一级别的对手拿来嘲讽。
被同一级的天才嘲讽也就罢了,此刻居然被眼前这个秦家废物拿来骂他,南逸凡整个人都气炸了。
“你,你……”
南逸凡帅气英俊的脸庞气的通红,呼吸急促,颤抖着手指指着秦帝,半天吐不出一句话。
“你什么你,我难道说的不对吗?一个校的军士因为你的瞎指挥,几乎全军覆没,要不是你老师。哼哼,你现在怎么可能站在我面前,如果我是废物,你这种人就是废物中的废物!”
秦帝毫不客气的讥讽。
“你……你……”被自己眼中的废物指着鼻子大骂,关键是这骂的还有理有据,让人难以辩驳,南逸凡气的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面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毫无征兆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仰天倒了下去。
第十章 绝脉之身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秦南两家大比,最后一场临危上阵,对决天之骄子南逸凡,连扳两局,帮秦家拿下铁矿开采权。
一首能传颂千古的化塔生灵诗《梅花》。
一句“中军败北,南校尉不是东西”将对方骂的吐血晕倒。
虽不是天子骄子,却在与天之骄子的正面对决中,将天之骄子踩在脚下。
秦帝逆天般的表现,在当天与会的游侠,野士,士族子弟一传十,十传百的宣传下。
上到士族世家,下到贩夫走卒,整个大雁郡的士林、武林、坊间都知道秦家出了一个名叫秦帝的后起之秀。
大小青楼每天都有女子颂唱由《梅花》改编而来的曲子。酒馆中,说书人口若悬河讲述着当天的事件经过。就连市场里买菜卖菜的大妈们都知道了秦帝的大名,逢人都会八卦几句。
总之,秦帝出名了,名动大雁郡。每天到秦家庄求字求诗的人不计其数,一些有名的清倌人甚至愿意自荐枕席以换取秦帝的诗稿,让还未成年的秦帝很是哭笑不得。
夜。月光如水。
屋内,灯火摇曳,秦帝放下手中读了一半的《论语》,起身推开门窗,抬头望着那悬在半空的月亮。
见秦帝起身,小珠连忙拿起搁在一旁的狐裘大氅走了过来,给秦帝披上。
秦帝摸着狐裘厚实温暖的领子,忽然叹气道:“小珠,明天该十五了吧!”
“是的,十三少爷,明天又十五了!”小珠唇齿轻咬,看着秦帝的眼中尽是心疼神色。
“十五啊!又到九阴绝脉发作的时间了。”
一年前,点亮智慧轮,成为天之骄子后的十五满月。秦帝病发了。病发那一夜,秦帝被折磨得差点想自杀。
也是那时秦帝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得的竟然是体内十二正经,天生有九条经脉阻塞的先天绝症,九阴绝脉。
九阴绝脉无法医治,十二岁后每逢满月就会病发,直至宿主死亡。
经脉长期阻塞,供血不足,所以皮肤泛白,身体瘦弱。
不能做剧烈运动,甚至不能有剧烈的感情波动,否则就有生命危险。
然而最令人痛苦的是每逢满月凌晨病发时。
浑身阴冷,全身有一种寒冷刺骨的疼痛,并伴随有心绞痛,真正的生不如死。
前任因早年有医道高人为其看病,帮其改名为帝,取表字为长生。
以帝之名,加上表字长生镇压体内病邪,才多活了三年。
一年前的那次病发,要不是秦帝恰好点亮智慧轮,有浩然正气护住心脉,怕也挂掉了。之后,九阴绝脉发作,一次比一次强。
秦帝浩然正气进境极快,如今已达到二品秀才境界。
然而每一次病发还是生不如死,这一年几乎是挣扎着活过来的。
想到明天晚上又要面临那种非一般折磨与痛苦,秦帝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十三少爷,明天很关键,您还是早点休息,养好精神吧!”看着沉默不语的秦帝,小珠小声道。
“嗯。”秦帝点头,收拾心情,关上窗户,在小珠的服侍下宽衣上床。不管怎么说,只要有活下去的机会就不能轻言放弃。
次日清晨。
一大早,秦仲离就将族里诸长老,执事召集到了宗祠议事厅。
众人围着一长形圆桌而坐,秦仲离一身玄衣坐于首位。左手是秦仲彪,秦仲书。右手是秦仲康,秦仲酒。
除了四大玄衣长老,在座的还有十二位红袍执事。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的原因,想必你们应该都清楚。”
“那就是关于族中药房那半截三千年份的人参,我想可以用在长生这孩子身上了。”秦仲离说完,环视了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秦仲彪身上。
“你们的意见呢?”
“我不同意!”面对秦仲离的凝视,秦中彪没有避让,直接说道。
“族里三千年份的人参就剩那最后一截了,只有为族里立下汗马功劳,做出卓越贡献的人才有权利动用。”
“秦南两家大比,长生虽然帮助家族拿下了大雁郡铁矿三年的开采权,但那不是贡献,而是义务,是身为秦家人应尽的义务。”秦仲彪大声道。
“二哥,我不同意你的观点!”秦仲康道。
“秦家子弟参加大比是义务没错,但凡事要讲究变通。长生虽不是天之骄子,却凭一首化塔生灵的《梅花》,一句堪称绝妙的‘中军大败,南校尉不是东西’将南家天之骄子踩了下去。
单凭长生在文道上表现出来的潜力,就有权使用那人参。毫不客气的说,长生现在就是我们秦家未来的希望,绝对不能让他死在九阴绝脉的病发上。”秦仲康道。
“三哥的话我不敢苟同。先说潜力,单单一首《梅花》并不能说明什么,历史上也不是没有非天之骄子写出化塔生灵诗的,长生的《梅花》说不定也只是灵光一闪而作的。
再说九阴绝脉,自有九阴绝脉以来,就没人能活过十八岁。万一用了人参,长生依然……岂不是浪费。”前天刚从青州城回来的四长老秦仲书道。
“其他人呢,你们有何意见!”秦仲离看了眼秦仲书,说道。
“大哥,没什么好问的了,直接举手表决吧!”秦仲酒灌了口酒,打着酒嗝道。
“那就举手表决吧,同意长生使用人参的举手。”
刷刷刷,一只只手举了起来。
最终,包括秦仲离,秦仲康,秦仲酒在内,举手的只有七人。十七人只有七人举手,毫无疑问,提议失败了。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看着眼前这一幕,秦仲离心中还是充满了失望。
议会解散后,大厅只剩下秦仲离,秦仲康,秦仲酒三人。
“大哥,看来二哥对于当年季鹰一事还是耿耿于怀啊!”秦仲康叹气道。
秦仲酒收起酒壶,脸上再无平时慵懒无力的表情,愤慨道:“当年季鹰那混小子因为争风吃醋与南家南千雄生死斗,不敌重伤。
不说季鹰对家族并无多大贡献,不能使用三千年份的人参。就说他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不惜自己性命去与人争斗,就这种性格,千年份的人参也不能给。
然而考虑道季鹰是二哥唯一的孙子,大哥不仅给了两株千年份的人参,连仅有的三株两千年份的人参也给出了一株,已经是尽了兄弟情谊了。
二哥不感激就算了,因为季鹰没挺过去死了,居然还怪大哥不给他三千年份的人参,哪里有这种道理。”
“好了,老四,当年的事就不要说了。”秦仲离叹气道。
“怎么不能说,要我说二哥就是太自私了!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家族,只有他自己。”
“老四,小声点。如今秦家不比往惜,你这话要是被二哥听了引起家族内斗。到时不用敌人动手,我们秦家自己就能玩完。”秦仲康沉声道。
“算了,我不管了,我还是继续喝我的酒吧!”秦仲酒叹了口气,拿起葫芦灌了口酒,再次恢复成浑浑噩噩的样子,摇摇晃晃朝外面走去。
“二弟,我这个族长当的累啊!”秦仲离转身,看向祠堂内那一排排的秦家先祖牌位,话语中充满了疲惫。
“要不是不想我秦家先祖辛辛苦苦打下的这数百年基业毁在我们这辈手里,我真想归隐,哪怕做一个普通农民也好啊!”
“大哥!”秦仲康张口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了一声大哥,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记。
“哎,尽人事,听天命吧!”秦仲离收拾心情,恢复镇定道。
“对了,三千年份的人参不能用,那还是用二千年份的吧。虽然效果差了许多,但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可怜了长生,希望今晚能平安渡过吧!”
“是,我这就去准备。”
夜。
明月当空,份外圆。
然而,自秦家族长院子里,传出来的一声声凄厉的嘶吼却破坏了这美丽的夜色。
秦帝身上包裹着好几条厚实的虎皮棉被,被八条精钢锁链牢牢的捆绑固定在铁制的床架上。
他面色惨白,身体不断颤抖,嘶吼。
嘴巴,鼻孔,整个身体都在往外冒着森冷的白气。白气冲袭下,虎皮被子都染上了一层冰霜。
看着秦帝痛苦的模样,听着那如野狼受伤一般的嚎叫,秦仲离,秦仲康,秦仲酒,秦婉青等人无不心痛。
秦婉青脸上的泪水就没断过,她一袭白衣,双手合十跪坐在老子塑像前,口中念念有词,诵读道经,希望求得道家圣祖的庇佑。
秦仲离,秦仲康,秦仲酒三人则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帝,观察秦帝变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时间流逝,九阴绝脉发作时间过了大半,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此时秦帝体内九阴绝脉的寒气已经非常重,嘶吼时,口鼻里喷出的白气一接触空气,便直接变成冰霜落下。
“动手!”秦仲离猛的喝道。
秦仲离,秦仲酒瞬间跨步冲出,前者固定秦帝不断晃动的脑袋,后者催发体内真气,凌空虚点,真气外放,瞬间封住秦帝全身各处大穴。
这时,秦仲康手端一碗浓稠的人参药汁一个纵跃来到秦帝身边,单手一捏,使得秦帝嘴巴大张,直接将人参药汁灌了进去。
几乎同时,噗噗噗,秦帝体内澎湃汹涌的寒气瞬间冲开五六个大穴,往外四溢。
当药汁全部被秦帝咽下的时候,寒气也冲开了秦帝身上各处大穴。
寒气越来越重,秦帝的嘶吼声渐渐衰弱,直至秦帝全身裹上冰霜,成为一个冰人。
“接下来只能靠长生自己了。”秦仲酒狠狠灌了口酒。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屋子里四个人沉默不语,所有人的心神全都放在化为冰人的秦帝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咔的一声脆响。
秦帝身上的坚冰碎裂了。
听到脆响的四人大喜,连忙上前,将覆盖秦帝的坚冰敲落。
“爷爷,三爷爷,四爷爷,娘,让你们担心了!”秦帝睁开了眼睛,看着四人虚弱道。
第十一章 大雁书院
秦家庄,族长府邸。
大病初愈的秦帝站在马车前,拉着母亲秦婉青的手,无奈道:“我说娘啊,我又不是去闯荡江湖,也没打算浪迹天涯。只是去大雁书院读书,每个月还要回来一次,你有什么好哭的啊!”
“是啊,夫人,十三少爷只是去城里书院读书,你要是想他,可以去探望的啊。”边上小珠劝慰道。
“我知道,可是,长生从未离开过秦家庄,大雁书院又鱼龙混杂,我担心啊!”秦婉青拉着秦帝,泪眼朦胧的看向秦仲离。
“父亲,去大雁书院读书是读,在家里读书也是读,你就让长生留在家里吧。”
秦仲离板着脸道:“婉青,大雁书院与家里怎么会一样。长生以后是要做大学问的人。整天呆在家里,不出去涨见识,交朋友,开拓眼界,就算有在好的天资也会浪费掉的。”
说到这,秦仲离顿了顿,看了眼秦帝,继续道:“要不是考虑长生年岁尚小,身上又有隐疾,我都打算让他去游学呢!”
“母亲。我身为秦家子弟,浑浑噩噩了十五年,也享了秦家十五年的庇护。
如今秦家内忧外患,群狼窥视,正是生死存亡的时候。身为秦家子弟理应担负起振兴家族的重任。
孩儿身有隐疾,走武道希望不大。幸好文道天赋不错,自信能在文道上闯出一个名堂。然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呆在家里闭门造车只能成为书呆子。只有走出去,学以致用,才能成大才。
雏鹰只有离开温暖的巢穴,才能奋起翅膀去搏击那变幻莫侧的风云。您难道希望孩儿永远做一个躲在母亲羽翼下的废物吗?”
秦帝一字一顿,字字珠玑,响在耳边如一声声清脆的钟声,彻底震醒了秦婉青。
她抹干了眼泪,紧紧将秦帝抱紧怀里,良久才道:“长生,我的孩子,你长大了,长大了啊。”
秦仲离也是一脸的欣慰。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随口就是一句蕴含至理的名言,不愧是我秦家未来的希望,文道天赋常人难以企及。
如今秦家的形势,就算保不住倾覆了又怎样?只要长生能一直活下去,未必不能再造一个秦家。
安慰好秦婉青,在秦婉青,小珠两人依依不舍的眸光中,秦帝上了马车。
“秦汉,务必保护好少爷。”秦仲离看着身边大汉道。
“是。”秦汉抱拳应道。
这是一个足有两米高的铁塔大汉,身着黑色衣甲,腰悬长刀,气质如山一般的沉稳。性格也如山一样沉默。吐出的字却如金石,铿锵大气。
“驾!”秦汉翻身上了马车,鞭子一挥,驾车离去。
车轮滚滚,碾过雪地发出嘎吱嘎子的声响。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马车,秦婉青最后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放心吧,婉青,有秦汉护卫,长生不会有事的。”秦仲离说道。
“父亲,我没事,只是,只是有点不舍。”秦婉青接过小珠递来的手帕拭着眼泪。
载着秦帝的马车缓缓驶出秦家庄大门,沿着蜿蜒山道朝大雁城方向而去。大门右侧塔楼上,秦仲彪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感慨道:“秦仲离还真是舍得,竟然将秦汉派给秦长生做护卫。”
秦仲书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大哥,道:“大哥,这是个机会。秦汉不在身边,只要我们派死士刺杀秦仲离,事成后再将秦仲康,秦仲酒等人架空,到时便可轻而易举掌握这秦家大权。”
秦仲彪摇头道:“不,如今的秦家禁不起内斗。一旦发生内斗,南家势必会趁机介入,到时秦家难逃覆灭。我想做的是秦家族长,不是秦家罪人。”
“这倒也是。不过秦长生呢。那孩子文道天资惊人,虽不是天之骄子,却踩着天之骄子成名。此子若是得到成长,日后势必成为大患啊!”
“秦长生不足为虑,身负九阴绝脉,绝难活过十八岁。而且,现阶段他也不能出事,你暗地里派一队死士进行秘密保护。我担心南家会对他不利,秦汉虽强,但南家绝对有比秦汉更强的。”
“派死士保护秦长生,大哥,你……”秦仲书不解。
“你以为秦仲离让孙儿去大雁书院,仅仅是为了读书那么简单吗?不是,他是不得已而为之。在秦长生将南逸凡踩在脚底下的那刻起,就自动成为南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秦仲离恨不得秦长生呆在秦家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秦长生的安全。然而一旦这样做,秦家势必要直面南家的压力。如果南家不惜代价全力打压秦家产业,秦家只有崩溃一途。
所以秦仲离只能将秦长生抛出去吸引南家的视线,这样一来,我们秦家才能免受南家压力,才有精力发展壮大。
而且最近雾隐国与吴国的战争规模越来越大了,我秦家刚获得大雁铁矿开采权就遇上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自然要好好谋划一番,所以……”
“我明白了,这秦仲离能当上族长,果然够狠,不能小看。”秦仲书由衷道。
“你能明白就好,我虽然恨极了秦仲离,也自信当族长不会比他差,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才干。提防我们的同时,还要面对南家,也够难为他的了。
接下来他有什么决断我们就全力配合吧,只有秦家发展壮大,彻底压住南家后,我才能心安理得的与秦仲离争。”
“是,大哥!”
秦家庄离大雁成有三十里地,山路颠簸。秦汉知道秦帝身子骨弱,怕颠着他,便放慢了速度。
马车晃晃悠悠走出八里地。
忽然,秦汉手中缰绳一紧,将马车停了下来。
车厢内,拿着一本书看着的秦帝身子没稳住,啪的一声倒在了地板上,好在车厢地板铺了厚实的地毯,脑袋着地并不觉得痛。
秦帝起身,拉开车厢前的挡板,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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