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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界爵迹-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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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为了制造侵蚀者,而是为了让白银祭司找到一个肉身,让他们那团漆黑冰冷的邪恶灵魂可以寄居在这个身体里,并且重新将黄金瞳孔种植在这具肉身里,那么,他们就等于从‘水晶牢房’里逃脱了。”

“那么如果只是这样,那么白银祭司干嘛不直接拿我们任何一个王爵的肉体占据掉,然后重新把黄金瞳孔种植在额头就行了?”

“相信我,如果这样可以的话,白银祭司早就这么做了,我们的生命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之所以没有这样做,是因为无论是白银祭司的那团漆黑的灵魂,还是黄金瞳孔,都具有巨大的毒性和腐蚀性,对于我们本身人类的身体,是无论如何也承载不了的。就像一些动物在高浓度的黄金魂雾里,也会辐射过度而死亡一样。一般的身体,别说要种植瞳孔了,就算只是让白银祭司的灵魂寄居,也会因为无法承受那种扩散的毒性,而很快死亡。”

“所以才有了凝腥洞穴……”幽冥咬紧了牙齿。

“对,凝腥洞穴的意义就是为了不断试验,从而制造出能够让白银祭司的灵魂重新寄居、并且可以将黄金瞳孔重新种植回身体里的,一具肉身,一个完美的容器。”

“我以为……凝腥洞穴的存在是为了制造侵蚀者,原来是……”

“【侵蚀者】听上去非常强大,其实说白了,不过是制造【完美容器】的失败品,但是失败了之后,随意丢弃又太过可惜,所以,就让这些【侵蚀者】们互相残杀,最终活下来的,就放出去,成为新的王爵,以此不断诞生最强大的王爵使徒,从而提升国家的整体魂术实力。”

“那么,既然这个机密被称呼为《风水禁言录》,那么,就一定和风源有关系了?”幽冥问道。

“凝腥洞穴就是水源亚斯蓝和风源因德帝国共同建造的一个洞穴。两个帝国各自贡献了一枚黄金瞳孔,一共两枚,共同放在凝腥洞穴里,从而产生最强大的黄金魂雾源泉,用来制造‘完美容器’。其实风源的魂术发展,四个国家里,是非常出类拔萃的。其他三个国家,因为地域辽阔,人类众多,所以白银祭司还得兼顾整个国家的发展,他们虽然是囚犯,但是从某个意义上来说,他们也统治着整个国家,整个国家的人民生活物质发展,也不得不兼顾,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但是风源因为地处极北,人烟稀少,所以,他们所有的精力都用来研究魂术,研究魂力,到最后,他们开始研究重新将黄金瞳孔种植回体内,从而让灵魂可以寄居其中,以此逃脱囚犯生涯的终极魂术。”

“所以……亚斯蓝其实在这方面是落后风源的?那为什么风源会愿意和亚斯蓝合作?”

“因为整个因德帝国领域上,只有两枚黄金瞳孔,如果两枚都投入制造‘完美容器’的实验的话,那么整个因德帝国就瘫痪了。但是,如果仅仅只使用一枚,又无法达到那么强大的魂力支持。所以,不得不求助于和风源关系最好的水源亚斯蓝。”

“研究制造侵蚀者,包括种植灵魂回路,其实都是风源带来的研究技术。水源在魂术方面的研究,远远落后于风源。其实风源那边,已经制造出了一个最接近‘完美容器’的人,也就是目前风源的一度王爵,铂伊司。”

“就是那个白银祭司口中说的,号称整个【奥汀大陆】最强的王爵?”

“对,他之所以这么强,包括压倒性地胜过吉尔伽美什或者修川地藏,那是因为,他和我们需要从周围的空间里吸收黄金魂雾从而不断补充魂力不同,他的额头,直接种植着目前因德帝国目前除了凝腥洞穴之外,唯一剩下的那枚黄金瞳孔。”

“……天啊!”幽冥从床榻上坐起身子,脸上是难以接受的震惊,“那铂伊司不就已经是成功的完美容器了么?他的身体已经可以抵抗直接接触黄金瞳孔那么强烈的腐蚀了?那白银祭司可以出来了?”

“不能……我刚刚也说了,铂伊司只能说是目前‘最接近’完美容器的人,因为他仅仅只做到了第一步,那就是可以抵御黄金瞳孔的腐蚀,但是,依然无法承受白银祭司的灵魂。那团漆黑冰冷,散发无限寒气的邪恶灵魂,才是真正最强烈的毒性来源。”

“那铂伊司到底有多强……他的天赋是什么?”幽冥握紧了拳头。

“他已经将黄金瞳孔种植在了身体里,天赋什么的对他来说,还有意义么……”特雷娅目光里是巨大的绝望。因为她也不知道,究竟铂伊司会强到什么程度。

“那现在,‘完美容器’制作出来了么?”幽冥想了想,问了最后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好像是没有。否则就不会不断有侵蚀者出来的了,”特雷娅冷漠地说,“我们这些怪物,都是实验失败了的证明。”她停了停,话音一转:“不过《风水禁言录》的下部,在整个制造进度里,好像有记载很多年前,他们几乎制作出了一个‘完美容器’,但是还没有开始种植黄金瞳孔,或者让白银祭司灵魂寄居,在还没有验证的情况下,就失踪了。”

“失踪了?找到了么?”

“没有找到。因为那个‘完美容器’容器刚刚制作出来,还没有种植任何的灵魂回路,所以他的身体也没有任何的魂力感应,无法追踪无法查询,所以就遗失在了茫茫的人海。”

幽冥沉默不语,他换了个姿势,身体僵硬的感觉却无法缓解。

“对了,”特雷娅挪动了姿势,说,“他们对这个‘完美容器’,还有一个特别的称呼。”

“是什么?”

“他们把它,称为零度王爵。”

【西之亚斯蓝帝国天格外部荒野雪原】

“好了。送到这里差不多了。你还是赶快回去处理天格内部的事情吧。接下来,要开始寻找冰帝了。我感觉,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既然你说风源的魂术研究,远远超过我们水源,那么他们的使徒,应该都几乎类似我们王爵的魂力强度。既然他们六个使徒此刻已经全部潜伏到了亚斯蓝的领域上……那么,我们的情况就不妙了。”

“我会的。你自己小心。”

特雷娅将幽冥送到城堡之外,巨大的狂野,翻涌着漫天漫地的雪花,仿佛和她的瞳孔一样。她想到,当初的自己和幽冥,走出那个腥红闷热的洞穴时,迎面而来的,就是这样冷漠无情、无边无际的天地。

幽冥走了两步,回过头来,问:“对了,你刚刚说到,亚斯蓝现在的格局,你是指什么?”

特雷娅幽幽地一笑,说:“我还以为你忘记了这个事情呢。”

幽冥说:“我没忘。我知道,你迟早都会告诉我的。”

特雷娅裹紧了黑貂毛的长袍,看了看站立在雪白大地上的幽冥,他漆黑的战袍将他包裹得仿佛一道闪电,他赤裸的胸膛在风雪碎片里,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和力量。

“你也知道,吉尔伽美什已经离开了那个囚禁之地,而且他知道《风水禁言录》的秘密,所以,他势必会对白银祭司进行复仇。而且,虽然麒零已经成为了新的七度王爵,但是我总觉得银尘没有死,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这样的感觉,可能是之前我亲眼目睹银尘已经死在我的面前,但最后却再次复活成为七度王爵的关系吧。而且,我相信,吉尔伽美什一定第一个任务,是找到已经闇化了的格兰仕,我相信,他应该有办法重新唤醒格兰仕,加入他的阵容。而且,作为银尘的使徒,麒零势必也会加入他的阵营,同样属于他们阵营的,还有此刻被囚禁的双身王爵鬼山莲泉,如果他们营救出她来,那么她的加入,会让整个阵营如虎添翼。而且别忘记了,吉尔伽美什的魂兽,是【宽恕】。这是第一个阵营。”

“那另外一个阵营是什么?”幽冥问。

“另外一个阵营,当然(‘文’)是白银祭司(‘人’)和他领导(‘书’)的那群怪物(‘屋’)们。以修川地藏那四个怪物为首,再加上漆拉这个深不可测的三度王爵。光是他们四个,就足以和吉尔伽美什抗衡了。而且,还有此刻情况未知的神音,一旦神音具备了永生的天赋,那么,实力的天平势必会发生倾斜。这是第二个阵营。”特雷娅说。

“还有第三个么?”幽冥问。

“有。那就是冰帝艾欧斯阵营。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立场,我们谁都不知道。你肯定会奇怪,我怎么会将他一个人就划分为一个阵营。你回想一下,白银使者曾经说漏过一句话,大概的意思是,艾欧斯具有【摄魂】的能力,这种能力具体是指什么,我们并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银尘的复活和艾欧斯有关。那么,他所具备的能量,就不容忽视。而且,他现在的失踪,看起来充满了疑云。无论他是什么立场,站在哪个阵营,都会全面改变现在的对峙局面。”

“那你选择哪个阵营?”幽冥看着面前美艳无比的特雷娅,她的面容上仿佛盛开着娇艳的花朵。

“第四个阵营。”

“第四个?”幽冥的瞳孔在雪原强烈的反光下,眯成一条细线,“还有谁?”

“第四个阵营啊,”特雷娅伸出食指,指着她自己那张脸,“就是我自己。”

“你自己?”幽冥的脸突然冷了下去,“你想做什么?”

“幽冥,难道你想一直做一个怪物么?你也知道,我们只是白银祭司的试验品,一旦‘完美容器’实验成功,我们的下场会是什么样,你想过么?所以……”特雷娅眼睛笑得弯弯的,看起来像盛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糖浆,“你想不想坐山观虎斗,然后最后出来收拾残局,统治亚斯蓝试试看。”

“你有什么底气让我加入你这个阵营?”幽冥的嘴角邪邪地笑着。

“我这个阵营啊,其实很厉害的。”特雷娅看着幽冥,“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不过啊,你可能会有一点不舒服哦。”

“什么意思?”幽冥问,同时,他看见特雷娅的那双瞳孔,变成了剧烈的猩红色。

只是,幽冥的话音刚刚出口,一阵剧烈的扭曲感,那种非常熟悉的恐怖的感觉,瞬间袭击了幽冥,他双膝一软,突然重重地跪在雪地上,弯下腰开始呕吐。他的瞳孔剧烈地跳动着,无数阴冷的邪恶的魂力,仿佛电波磁场一样,在他脑海里剧烈的共振,想要将他整个人抛到疯狂的边缘。“你……你怎么会……”幽冥口腔里涌出大口大口的酸臭的胃液。

特雷娅的眼睛恢复了正常。幽冥脑海里那种恐怖的震动停止了。

“你应该很熟悉这个天赋吧,【精神浸染】。这个曾经就是你的使徒,神音那个连体双胞胎姐姐的天赋呢。不过,你选择了神音,而她只能化成一滩烂泥。不过呢,当初白银使者将她的尸体丢弃在荒原上的时候,正好我跟随了过去。我对她的肉体进行了魂力探知之后,我发现,她的灵魂回路和我非常非常地近似,近似到了我只需要改变一点点我的灵魂回路运行的方式,就可以和她差不多了。她的【精神浸染】和我的【魂力感知】,都是属于精神层面的天赋,所以,一不小心,我就学会了这种天赋呢。”特雷娅蹲下来,伸出手抚摸着幽冥那张英俊的面孔,此刻他脸上只有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恐惧。

“而且啊,刚刚在天格里的时候,其实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那个黑暗角落里的男人是谁么?你也应该知道,他的实力吧。所以,你看,我们的阵营,其实不弱呢。加上你二度王爵,和你爵印里那个亚斯蓝四大魂兽之一的宝贝儿,我们,不一定会输哦。”特雷娅靠近幽冥的耳边,喃喃地说到。

“原来,你隐藏了这么大的秘密和实力。”幽冥看着特雷娅,目光里一片溃败。

“咦?谁说的啊?”特雷娅站起来,哈哈大笑,“我隐藏的,可不是这些,我真正厉害的东西,你们可不知道呢。只是现在啊,还没到要把它拿出来,吓唬大家的时候。”

特雷娅转过身,慢慢地往她的天格走回去了,她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抛下一句“究竟加入哪边,你想好哦”,她包裹在长袍中的曼妙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雪的尽头。

幽冥茫然地站在雪地里。远处,特雷娅的宫殿被无数的雪花席卷蚕食着,看起来是留下一个残缺的轮廓。茫茫然的天地里,他孤立在苍穹之下。

他望着特雷娅背影消失的方向,突然轻轻地笑了。雪花打在他浓密纤长的睫毛上,然后融化成了几滴水珠,湿润了他的眼睛。

“其实你不需要和我说这么多的啊,就算你只有自己一个人,什么都没有,我也会选择,和你在一起的。”

尾声零度王爵

【北之因德凝腥洞穴外】

漫天的大雪将所有的视线和听觉,都吹得稀薄。

“艾欧斯?”铂伊司笑了笑,满脸钻石般的光芒,看上去英俊极了,不过他现在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太年轻了,身上依然残留着男孩儿原始的稚气,如果再过几年,那一定是一个可以迷倒所有女人的英俊男子。他伸出手,把跌坐在地上的艾欧斯扶起来,在他刚刚接触到他的手时,铂伊司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来,他疑惑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从蓝袍少年纤长而苍白的手指上传递过来的,分明是一种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元素魂力。铂伊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小男孩儿艾欧斯,问:“你不是风源因德帝国的人?”

“我是水源亚斯蓝帝国的……”艾欧斯小声地回答着,仿佛一个犯了错了小孩,脸上是紧张的神色。

“那你知道这里已经是风源因德帝国的境内了么?这里是极北之地,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就你一个人?”铂伊司轻轻地皱起眉头,让他看起来年长了几岁。这样显得更英气了些。

“我也不知道……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

“有人和你一起来么?”铂伊司问。

“嗯,有……”

“那他人呢?让他带你回去吧,这里……不适合停留。”铂伊司回头望了望那个幽深漆黑的洞穴,轻轻地说。

在铂伊司从洞穴那个方向转回头来看着艾欧斯的时候,他脸上的神色瞬间变了,如同一个洁白的天使突然变成了冰冷的死神,在同一个瞬间,他面前突然“嗡——”的一声,一道透明的墙壁朝着两边天地的尽头无限延展过去,把他和艾欧斯隔绝开来,透明的墙壁微微地波动着,仿佛透明竖立的水面,隐隐泛出彩虹般的绚烂光芒。

透明气流的对面,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无声无息地站在刚刚艾欧斯站立的地方,浑身漆黑的长袍,上面有隐隐的黑色金线勾勒出的图案,他的出现悄无声息如同鬼魅,整个人像是没有生命的影子一样,忽然降临。而此刻,艾欧斯正静静地仿佛一个孩子般,被这个男子单手抱在怀里。黑袍男子头上的兜帽被风吹开,他俊美得面孔仿佛一朵出水的雪莲般精致,甚至比大多数女子的面容都还要貌美。他的双眼充满了流转的光泽,粉红的嘴唇和挺拔秀气的鼻梁,让他看起来仿佛有一种夺人心魄的美。但是他一开口,确是低沉而性感的磁性声音:“我没有敌意,你可以把面前的气流收起来。”

少年看了看黑袍男子淡然的面容,轻轻眯了眯眼睛,面前那道泛滥着彩虹光芒的透明气墙,瞬间缩小成一个点,消失在空气里。

艾欧斯抱着黑袍男子的脖子,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到:“刚刚是他救了我,那个洞穴里有怪物……”

黑袍男子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地在艾欧斯的金发上抚摸了几下,脸上是无限怜爱的神色。他望着铂伊司,用俊美的笑容,沉沉地说道:“谢谢你刚刚救了他。我叫漆拉。我现在带他回去了。不好意思,冒犯了你们的领地。”

“无故侵入风源的边界,你以为说句‘不好意思’就可以走了啊?”

风中传来一个冷冷的年轻女子的声音,看不见人。

漆拉本来已经转过身准备走了,此刻再次转回来,望着铂伊司,又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周围一片茫茫的雪原。面前的空气突然一阵闪电般一瞬即逝的扭曲,像被风吹痛了一下视线般,一个身着飘逸长袍的少女,突然出现在银发少年铂伊司的身边。两个人并肩站立着,风将他们俩的纯白长袍卷动得如同流云,看起来就像一对年轻的璧人。

漆拉看着年轻的女孩子,她的面容清秀里透着隐隐的艳丽,年纪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漆拉可以预料,将来成熟之后,她一定是美艳无比的女人。除此之外,她身上同铂伊司一样,萦绕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感。

“西鲁芙,别闹了,让他们走吧。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做呢。”铂伊司抱歉地冲漆拉笑了笑,做了个抬手告别的手势。

漆拉抬起手,礼貌地告别。他抱起艾欧斯,转身朝南方走去。身影渐渐地消融在大雪里。

“就这么放他走了啊?这也太丢风源帝国的脸了吧?”西鲁芙撅起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好啦。我们该去做正经事情了。事情比我想象得严重……”铂伊司说。

“不好……至少得教训教训他们。那个漆拉,看起来真高傲。”西鲁芙嘴角浮起一丝狡诈的笑容,她轻轻地动了动她纤细的手指,仿佛用她粉红色细长的指甲摘下了一片隐形的花瓣一样,空气里一道仿佛电光般透明的气流,以不可思议的高速度朝漆拉的后背划去。

当这股气流飞快地闪过漆拉后背的时候,西鲁芙脸上得意的笑容僵死了,她的脸沉了下去。因为,看上去,漆拉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一般,提前预知了方向似的,只轻轻地往旁边闪了闪身形,如同散步时伸了个懒腰一般,气流就消失在了空气里,扑了个空。

本来期待着漆拉的后背衣服被划开个大口子的西鲁芙,此刻一脸的怒气。

她纤细的小蛮腰一拧,朝前双手在空中交叉一挥,两道锋利的气旋斩朝着漆拉雷霆万钧的斩去,看得出来,她刚刚是在开玩笑,而此刻已经用上劲儿了。气旋朝着漆拉飞快刺去,所过之处的冰面被透明的气流开凿出深深的口子,冰屑四溅,就在快要斩到漆拉的身体时,漆拉迅速地转过身来,他一动没动,瞳孔一阵骤紧,他面前的冰面上,突然“铿——”地一声拔地而起一面厚厚的冰墙,仿佛一面盾牌般挡住了迎面射来的透明气斩,两声巨大的碎裂声之后,冰墙上出现了两道交错的深深的砍凿的痕迹。

漆拉头发瞬间发扬开来,他面前的冰墙突然拔地而起,凌空悬浮起来,变成了数十把锐利的冰刃,朝着西鲁芙电射而去。

西鲁芙冷笑一声,刚要还手,突然眼前视线一花,铂伊司已经抢先挡在自己面前,他轻轻地抬起手,举重若轻地朝着激射而来的冰刃伸开自己的手掌,一面透明的气盾瞬间撑开在他们两人的面前,空气里泛滥流转的钻石光芒,仿佛一面坚不可摧的悬空盾牌,所有冰刃在它上面纷纷撞成四散飞扬的冰雪碎屑。

两边的人冷冷地彼此对峙着。漆拉脸上的表情冰冷而漠然,他怀里的艾欧斯明显吓坏了。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悄悄地转过头,用视线偷瞄着对面的铂伊司。

而铂伊司依然平静而淡然,如同他身上阿鹿斯港香料般的高贵气味,这使他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血气方刚的十六岁少年,更像是一个已经度过无数岁月的隐士。而他身边的西鲁芙,脸上依然是高傲而不屑的笑容,带着明显的挑衅,看起来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

“能将气流凝聚压缩成这么高密度、足以抵挡冰刃攻击的气盾,你们两个,应该是非常高位的风爵吧?”漆拉看着西鲁芙和铂伊司,冷冷地说着。

“知道就好。怕了啊?”西鲁芙咯咯地笑着,眼睛里依然是冷冷的敌意。

“那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漆拉看着西鲁芙,也淡淡地笑着,回应她,完全没有任何的畏惧。

“知道。漆拉,水爵一度王爵。”铂伊司平静地说着,仿佛在轻声吟诵一篇羊皮卷上的古诗文,看起来优雅而又器宇轩昂。倒是他身边的西鲁芙,听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一瞬间的惊讶,但随即,又迅速地恢复了之前冷傲而轻蔑的神色。

漆拉心里微微有些吃惊,但表情上依然不动声色:“既然知道,那你们还要和我动手?”

铂伊司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听到了一个特别好笑又特别无奈的事情似的。他年少英俊的脸上,竟然隐隐浮现着一种看穿岁月后的淡然。倒是旁边的西鲁芙,是典型的少女表情,她呵呵地笑着,像听了个大笑话似的:“为什么不啊?就因为你是一度王爵?别让人笑话了,”她走到铂伊司边上,伸出白皙的兰花般的手指,指着铂伊司英俊而略带稚气的脸,“他啊,很早就是一度王爵了呀,那个时候啊,你估计还是个小使徒吧?”

漆拉看着铂伊司天使般闪烁着钻石光芒的面容,心脏仿佛迅速下沉到冰冷的海底。他将艾欧斯抱得更紧了一些。

“你手里那个小孩儿,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就是现在或者未来的冰帝吧?”西鲁芙用手轻轻地撩拨着自己耳边的一缕头发,一边挑衅地说。

“既然知道,那就更不应该和我们动手,你们应该知道,冰帝代表着我们整个亚斯蓝最高的地位。任何对他的冒犯,我都将视为风源对我们水源的宣战。”漆拉冷冷地回应着。

“哎哟,又是一度水爵又是冰帝的……好吓人呢!”西鲁芙抬起手掩着口,做出害怕的样子,但是她一双媚惑的眸子里,完全没有任何害怕的神色。

铂伊司轻轻地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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