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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之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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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回台北?”小媳妇退场,热情大婶口吻出现。“我男友有帮我预约了机场接送,要不要一起搭?别客气,他也是湘柔的……学长嘛,照顾学妹是应该的。”
湘柔的“学长”?在不久之前,他还在热烈追求赵湘柔;追到之后,两人才远距没多久,就被眼前这位何敏华小姐给横刀夺爱。从头到尾,还真没有什么学长、学妹情分。
“我有开车,不用麻烦了。谢谢。”手被越抓越紧,都开始隐隐发痛了,厉文颢快刀斩乱麻地结束寒暄,拉着依然面无表情的赵湘柔离开。
一出机场大厅的门,北台湾潮湿厚重的空气扑面而来,一点也不清爽,又黏又腻,就像她的心情一样。
“车呢?”挑衅至极的语气。
“在停车场。”厉文颢一手牵她一手提行李,只能用下巴比了比前方。
“为什么不是停在门口?”有人开始发大小姐脾气了。甩开他的手,她顿足不走。“我不想走那么远。”
“好啊,那请大小姐在这儿等,我去把车开过来。”厉文颢也干脆,欣然同意,不过立刻很故意的加了但书:“反正何小姐很快就出来了,你们可以在这儿聊一聊。”
她脸上五味杂陈的表情真精采。也只有在他面前,赵湘柔会毫不掩饰地流露这些情绪、发这样的脾气、使小性子。
“我才不要在这里等。”她倔强地说,一扬首,自顾自领先走了。
他笑着跟上去,故意继续试探:“大小姐在上飞机前也看到她了吧?飞机上有没有聊一下?我看她很想跟你多讲几句话的样子。”
不回答,脚步加快,穿着高跟鞋依然健步如飞。
“这次工作接洽得如何?要不要请董事长帮忙打个招呼?虽然精品业赵家没有涉猎,但董事长人脉广,对精品又特别有研究。”
因为两人太过熟悉,所以句句都是她的痛脚,命中红心。
瞒着大家找工作已经够辛苦了,台湾不好找,还找到美国去。谁能忍受次次面试时,对方都演“穿着Prada的恶魔”来过瘾,睥睨又带点不屑地问她家财万贯何必找工作,玩票的话别来麻烦人;要不,就是打扮艳丽时尚的半老徐娘似笑非笑地说“令尊是我们品牌大客户”之类的话……这段时间来的辛酸与隐忍,统统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退有,程小姐跟郎老板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他们该不会已经想把媒人扔过墙……”
够了!她听够了!气球终于被撑破。
她猛然站定,回头,恶狠狠扬声质问:“你讲完了没?讲够了没?”
厉文颢微笑。“大小姐不介意的话,我还可以继续讲。”
那个微笑,弯弯的眼眸,长长睫毛落下的阴影,下巴的青胡渣……怎么看,怎么讨厌!为什么他可以如此气定神闲、漫不经心地让她这么难受?
她咬着牙,恨恨望着他。一时之间,气得有些头晕眼花,居然说不出话来。
“那我就继续了。罗可茵小姐最近好像也有男伴,所以才……噢!”
粉拳挥出,有人的肚子狠狠中招。
“你再讲嘛。”花拳绣腿全使上了,完全不管他们还在停车场;她身上还穿着三宅一生的绉褶洋装。开玩笑!迪奥高跟鞋看似秀气漂亮,但踢中小腿骨是会让人痛彻心肺的。
就是要他痛!气死人了,还能笑吟吟的讲这些话,欠揍!
“好了、好了。”厉文颢成功地用话激出她的脾气,让她有了适当的发泄之后,这才笑着带她上车。
车程中,她还在生气,索性从头到尾闭着眼不理人,厉文颢也由着她。
直到一路开回到赵家的大宅,她一进门,在大狗菲菲飞扑上来、狂吠又狂舔的热情欢迎仪式中,第一句劈头就问:“我爸呢?”
赵董事长不在。看样子周末夜比小辈更丰富、更有节目,已经交代过管家说不回来了。
赵湘柔的脸蛋,在听闻管家的报告之后,又转变回精致空白的洋娃娃面具,抹去所有的情绪与沮丧,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毫无光采,简直像是玻璃珠。
啊,又变成这样了。厉文颢叹气。
“大小姐……”
“今天麻烦你了。谢谢。”道过谢,她根本不想多说,接过他手上的小行李袋就准备上楼。口气温和,却透露着疲惫,跟刚刚那个在停车场发飙打人的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行。不能这样放她一个人。董事长不回来,管家又下班了,她孤伶伶待在这儿……厉文颢念头才闪过,手已经不自觉地探出,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还有什么事?”她疲倦地笑笑。
“我……帮你拿行李上去。”
真的很累了,累得不想再争辩或多说,赵湘柔沉默地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大小姐……”
“你到底还要讲什么呢?又要让我生气?”她看着他,闷闷的、低低的、商量似的问:“我今天很累了,明天再生气,好不好?”
他宁愿她发怒,宁愿她拳打脚踢,把一切都发泄出来:而不是像这样,把情绪收得好深,拒绝任何人接近她的伤口。
所以他不走,他要留在她身边,不管别人怎么想。
“没关系,那就明天再生气好了。”厉文颢对她张开手臂。“来。”
“做什么?”狐疑地望了望微笑的男人。
“欢迎回家。”他简单地说。
“我刚刚被菲菲舔过……”还全身都是狗毛。
“没关系,我不介意。”
因为累了、因为心情太糟、因为孤独、因为太久不见……不管因为什么,在他怀中好像真正回到家一样,她不再抗拒,只想休息一下。
一下下就好了。真的。明天再生气。
搂着他精瘦的腰时,赵湘柔其实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男人……认识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变化,如今他们的立场这么微妙……可是,依然安静地待在她身边,不曾离去。
那些在异国相伴的日子,历历在目,仿佛昨天。那时赵湘柔的父母刚离婚、赵父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她被孤身送到美国,随后厉文颢便来了,有着惊人的吨位——
一个愤世嫉俗,想家、想父母却从不肯正面承认;一个则内向到仿佛大件家具,从不轻易开口。两人都在外界的好奇或歧视眼光下,努力过着正常生活。
从那时到现在,他变了好多好多;而她自己的内心,怎么好像一直停留在十六、七岁,一直没办法往前进,无法从创伤中完全复原?
为什么她不能像厉文颢?
等她稍微回过神来,突然诧异地发现,他在轻轻吻她的耳际,温热的气息让她一阵阵酥麻,心跳已经失序,乱七八糟的。
“你……”
“嘘。”他的嗓音比平常更低沉,悄悄的,像在说着私密情话。“别想太多了,你就好好放松休息一下。没事的。”
放松?休息?他在说哪一国话?怎么让人听不懂?
还有,地板怎么开始旋转?她在飞机上只喝了一小杯香槟,但那也是好几小时之前的事了,该不会到现在还在醉吧?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她万分不解。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听话呢?真的就什么都不想的在他怀里放松了。
然后抬起头,主动吻上他温柔劝哄着的唇。
就像磁铁相吸,一触及就无法分开。她品尝着,也被品尝;拥抱,也被拥抱,紧紧的,柔软的,甜蜜的触感令人心跳不断加速又加速……
熟悉的人、陌生的欲望,在不经意的撩拨下,突然点起大火,狂烧。
那一夜,她没有任何借口,清清楚楚地,让自己在他的拥抱中沉沦,贪心地汲取对方的体温,以狂野的火焰烧净所有的烦闷与压力,彻底解放。
隔天,赵湘柔一早就拉着菲菲出门遛狗去;在薄雾的清晨,沿着山腰散步,走了好久好久,都不想回头。
是,她很坏。她利用了厉文颢。
一错再错是怎么回事?上次还可以推说是酒后乱性,这次呢?
要解放、要放松,干嘛不做个瑜珈、到游泳池游上三公里、再到跑步机上跑到昏倒?何必要搞出这么大的麻烦、招惹到一个无辜的好人?
也许没那么无辜。想起昨夜他的唇、他的手、他在她耳际的喘息低语……
“啊——”赵湘柔忍不住抱头大叫。不要再想了!不准!
菲菲困惑地望着她。
“看什么看?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忿恨不平地对大狗倾吐心声:“我只是心情不好。你难道就不会心情不好吗?”
菲菲确实不会心情不好,它以为停下来就是要回头了,率先抬头挺胸地往回家的路走。
“等一下,还没有要回家啦!”现在才七点不到,厉文颢不知离开了没?想到回去说不定得面对他,赵湘柔就头皮发麻。
他或是她,其中一人,能不能从地球上消失?她认真思考着暂时去避个风头的可行性。思婕最近热恋中,自然不能打扰,不如还是投奔可茵吧,反正罗家的温泉饭店有的是房间——
奇怪的是,她一直联络不上罗可茵。通常漏接了电话后,看到来电显示,可茵一定会回拨的,可是到现在都还没等到她打回来,这真的很不寻常。
难道可茵也不在家?昨夜厉文颢欲言又止的话突然又响起。可茵有男朋友?这怎么可能!
多年来罗可茵与某学长的纠缠已经是旁观者清的一出拖棚老戏,在前债未清之前,他们那位笑咪咪却非常深沉的“学长”绝对不可能放过可茵。男朋友?下辈子再看看!
那不然……厉文颢到底在说什么?还有,他为什么会知道?
越想越困惑。明明没喝酒的,居然有轻微的宿醉症状出现。她牵着菲菲缓缓走回家,拖着脚步,慢吞吞地又多拖了快半小时才到家门口。
闪亮的BMW房车还停在她家大门口,一个修饰得无懈可击、清爽整洁得令人发指的人影正倚靠在车门上,长腿交叠,悠闲等着。
赵湘柔的头皮真的在发麻,而且是沿着脊椎一路麻下去。她像是被钉子钉在原地,脚步有千斤重,根本没办法继续前进。
“大小姐,早。”语气正常,腔调正常,用词正常,毫无任何异状,好像他昨夜根本没有在床上与她翻滚缠绵,而是刚刚才抵达,准备在上班前来向董事长做例行简报的厉特助。
那就这样吧!要来这一套,她也很行。
“早。吃过早饭没有?”她故意不看他,低头拍拍爱犬的头。
“吃过了。只是想跟大小姐打声招呼,我该去上班了。”厉文颢说。
两个人加上中间一只大狗,隔得远远的,遥遥相对,陷入尴尬的沉默。不过,尴尬的似乎只有一个人。
“那我先走了。”厉文颢也干脆,温文有礼地打过招呼后,一点也不啰嗦地开门上车。
他可是冒着上班迟到的危险,在这儿等她的。昨夜漾满她全身的浅浅红晕,此刻又再度染上粉嫩脸颊,让她的气色看起来很好。
这样就够了。就一眼,便能安心。
他的大小姐是个斗士,经过昨夜的“充电”,她已经好多了。
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子,赵湘柔还是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现在是怎么回事?想要装没事的是自己,结果,事情如她所愿,怎么反而有被将了一军的气闷感?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但愿一切都像没发生过,天下就太平了。
菲菲用潮湿的鼻子努了努她的手,试图引起注意。
“哇!”她被吓了一大跳,反应之大,连狗都吓一跳,倒退一步。
所以说人不能做坏事,看她心虚成这样!
“你跟你主人一样,鬼鬼祟祟。”实在忍不住,她板起脸,对着某人的爱犬教训起来。“做人要光明磊落,做狗也不能太差,知不知道?你看你主子那副模样,一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对,就是这样!她忐忑不安到极点的原因就是这个。
上次发生“意外”,她被迫接收了眼前这只大麻烦,小祖宗似的伺候着它,还不能有怨言;这次“意外”再度发生,谁知道贼兮兮的厉文颢又会勒索、要胁她什么。
仿佛一大桶冰水兜头淋下,赵湘柔整个人再度成为雕像。
她完了,她真的完了。
第四章
厉文颢当然知道她很懊恼、悔恨、矛盾。
这样很好。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弯起了微笑弧度。
就是要她坐立不安:心神不宁——正确来说,是要她为了他才这样。
若不下猛药,她不会意识到他的存在,也不会意识到他是个货真价实、绝对配得上她的男人了。谁要当她兄弟一辈子?他可不是为了当她的兄弟才做这么多努力、耗费这么多心机的。
计画顺利进行,虽然偶有险象,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很满意。
当然,旖旎激情的昨夜也厥功甚伟,于是今日,这位董事长特助的心情明显地好;赵董事长的神情也很愉悦,气氛可说是一片祥和温馨,包括高阶主管在内的众人都察觉了。
他开心的原因当然不能让董事长知道,但,厉文颢也微微困惑着,董事长又是为了什么如此神清气爽?昨夜到底见谁去了?
在脑海中,如电脑般迅速过滤着董事长最近的女伴名单,厉文颢却无法选出可能的人选。
大小姐异常的烦躁,是为了这个吗?虽然嘴硬倔强不肯承认,但父亲漫天的绯闻确实让赵湘柔尴尬难受。
还是有其它原因?比如她这次去美国出差,顺利吗?才刚刚接下精品品牌经理的工作,还在试用期,等着看她工作表现的人有一长排,她应付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挫折或委屈——
“厉特助?厉特助?”难得见到他出神,资深秘书诧异地出声唤他。
厉文颢这才回神。一转身,发现大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眼光都在他身上。他清了清喉咙。“抱歉,我刚刚在想点事情。”
“是在想明年度的研发预算吗?希望是。”赵董事长拍了拍面前办公桌上一大叠的文件与报表。“这些就交给你了,看完给我简报。”
“是。”
“投资分析的报告也送来了,在这里,你看一看。分公司的财报草拟要催一催,别忘了。”赵董事长开始交代工作,不过,竟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厉文颢。接下来便说:“对了,中午的会报你帮我主持,我要出去一下。”
厉文颢抬头,清澈眼眸注视着起身欲离去、神情愉悦的董事长。
“董事长要去哪里?”问句客气而恭敬。
“送个礼。我下午就回来。”他手上确实拿着礼物模样的小盒,看似女人的首饰。
被厉文颢看得有些心虚,赵董事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啊对了,这是顺便买给湘柔的,你来看看,她应该会喜欢吧?”
董事长把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皮制方盒推给他。打开一看,里面皮制小枕上躺着一只女用名表,款式简洁俐落,走清爽帅气的路线。
通常董事长买礼物送红粉知己时,都会顺便买一份给赵湘柔,这是他宠女儿的方式;不过眼前这只表名贵是名贵,却不是赵湘柔的品味;大小姐一向喜欢女性化的、做工精巧细致的手表。
厉文颢心里一动,再度抬头,望进董事长的眼眸。赵董事长则是转开了视线,有点心虚地回避他。“你帮我交给她好了,她最近早出晚归的,连我这老爸都找不到她。”
“其实大小姐每天晚上几乎都在家吃饭,董事长何不找一天和大小姐共进晚餐,再把表送她,顺便祝贺她找到新工作呢?”
“这个嘛,听起来不错……我再看看、再看看。”董事长显然心不在焉,随口应了打发过去,再交代几句琐事后,便潇洒出门去了。
思忖片刻,厉文颢立刻做了决定。他拿起电话打给还在楼下待命的司机,低声交代了几句,请司机在送董事长抵达目的地后,打个电话回报。
“厉特助也不知道董事长要去哪里?”资深秘书很不可置信。
董事长的行程,最清楚的就是厉特助:大至金融相关会议、小到中餐在哪里吃,厉文颢都了若指掌,根本就是活动行事历;董事长跟女友约会也从来不瞒厉文颢,甚至有时会跟他商讨对策。
但这一次,他居然完全不知情,也难怪资深秘书会这么讶异了。厉文颢自己也觉得不太寻常,而且,他隐约有着不太好的预感。
希望不是真的。希望是他想太多。
他忍不住又拿起电话,打回山上的赵宅。
“郑太太,我是厉文颢。请问大小姐起床了吗?”
“厉特助真是辛苦,工作这么忙,还要特别拨空叫大小姐起床。”他听见秘书在旁边低声说,语气里隐约有着对骄纵大小姐的不满。
厉文颢笑了笑。该怎么说呢……今天大小姐如果赖床,可都是他的错哪,他可是心甘情愿充当她的人肉闹钟的。
闹钟被按掉了。管家郑太太翔实报告:“小姐早就起来喽!七点不到就带菲菲出去过一趟,回来之后,洗了澡就出门了。”
“她没睡回笼觉?”厉文颢吃惊。昨夜……她绝对是没睡饱的,他非常清楚——因为,他就是她没睡饱的主因。
“没有。说是有时差,睡不着。”郑太太回答。
“是跟朋友有约吗?还是有什么事?有没有听大小姐说?”厉文颢追问。“两个司机都不在家里,她是怎么出门的?”
管家笑了起来。“厉先生,你也太不放心了,董事长都没你这么紧张呢。小姐又不是小孩子,她会搭车、会搭捷运;再不行,也有计程车呀。”
被这么一说,还真的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要不然,厉文颢还真想细问她穿什么衣服、拿哪个皮包、配哪双鞋子出门的。因为由这些蛛丝马迹就可以判断出赵湘柔大概去了哪里、又去跟谁见面。
希望是约罗可茵吃饭,那他的坏预感就完全是庸人自扰了。挂了电话,厉文颢还继续沉浸在推理思考中,不自觉地微微蹙起眉。
“厉特助!”旁边的秘书阿姨们看不下去了。
这么一个文质彬彬、年轻却沉稳的好男人,进公司以来,宵衣旰时,做事认真又有条理,表现得令人无法继续批评:跟他近身相处、天天一起工作的资深秘书们最清楚了。
而如此优秀的人才,如今却慢慢沦为赵家的高级家仆,这未免太糟蹋人!
“嗯?什么事?”厉文颢抬头,微笑询问。
“你是进来集团工作,有聘书、有合约的,又不是董事长家御用的司机或佣人,何必让大小姐这样指使呢?”
“对呀对呀,董事长的事情就算了,连赵大小姐的私事都要你关照,这就说不过去了。你不用委屈自己啦。”
眼看资深英文秘书、财务秘书摇身一变,全成了打抱不平的热心阿姨,厉文颢还是处变不惊,俊脸上始终挂着含蓄的微笑。
“大小姐没有指使我。”他解释:“只是我有点事情……需要找大小姐谈谈而已。”
“你呀,不用给人奴役了还帮着讲话。”财务秘书皱皱鼻子,语气很不以为然。“董事长的花边新闻太多,大小姐又骄纵,厉特助,你千万要记得公私分明,除了工作之外,别牵扯太多,要不然,吃亏的绝对是你自己啊。”
可惜已经太晚了,他早就牵扯太多。厉文颢在心里默默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诚恳道:“谢谢你们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看看这态度!客气有礼到让阿姨们都同声赞叹、为之心折,超想把家里适龄女性晚辈介绍给他——
“对了,文颢。”称呼立刻亲热了起来。“我上次跟你提的,就是我大姐的女儿……周末,要不要约出来喝个茶?看个电影?吃个饭?”
不行哪。周末加班之余,要陪大小姐遛狗、慢跑、斗嘴,说不定还要逛街观摩流行趋势走向、当司机接送大小姐访友——
“不然,我有个朋友的女儿,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你们都有类似的学历,应该可以聊得来,我帮你先约约看好不好?”
也不行呢。美国留学回来的人那么多,年轻貌美的不在少数,而他却一直都只想眼一个人聊——
“抱歉,我周末都有事了,应该也要来加班。”厉文颢语带遗憾,温声安抚着一脸失望的阿姨们。“我多做一点,各位的工作才会轻松一点嘛。”
唉,这年头,哪里去找条件这么好、工作这么认真、态度又这么谦和温柔的好男人?秘书们眼底闪烁着欣赏的光芒,同声叹息。
到底怎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这么优质的厉特助呢?
好的不灵坏的灵,这句话果然应验在厉文颢身上。
数日后,在赵氏办公大楼附近的餐厅里,厉文颢又见到了那只帅气名表。
在罗可茵手上。
他无法克制自己,直盯着那表看了好久,确定是董事长那天离开时拿的那一只之后,心就一直往下沉,几乎要沉到地心。
印象中,好像只有在多年前听闻赵湘柔认真交了第一个男朋友时,他产生过类似的沉重心情。
怎么会这样?董事长连女儿的死党、好友都要招惹?
“请坐吧。周末还加班?你也真辛苦。”罗可茵爽朗依旧,英气的眉眼间神色尚称自然,这让厉文颢微微安心了些。他依言在她对面坐下。
“罗小姐怎么会想到要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开门见山,把从接到邀约电话开始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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