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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筱兮--一叶倾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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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逸辰一边捣鼓仪器,一边决然挂了语无伦次,谎报“军情”的自己妹妹的电话。
  原来如此。
  原来在他离开朝她奔去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求助的不是他,而是王梓。
  机子缓缓吐出带子,谭逸辰右手执起,插在西裤口袋的手不知如何伸展,慢慢走回办公室,打开里间的门。
  见鬼的放手,什么只要你好过,你已经把我祸害成这样了,怎么可以轻飘飘地甩手走开。凭什么他要给那人挪地方,腾时间,去它的生气,哪门子的气只会把人越推越远。
  谭逸辰觉得自己此刻的想法相当透彻。
  接了杯水,平躺到她身边。

  折腾(三)

  叶骁是被窸窸窣窣的声响挠醒的,挡住光线的幕布谭逸辰特意没开,结果临了还是自己闹到她了。
  “醒了?先去洗洗”谭逸辰一面哄着她去洗漱,一面放了周家铺子的招牌粥,摆开。
  叶骁没应声,幽幽地往卫生间走,到门边却又调转了身子,朝他越过去,一屁股坐下。
  “洗了再吃”俯了身子去拉她,反被她拂了开。
  “哪门子的规矩”嘟囔着舀了一勺入口。
  谭逸辰深度呼吸,开了控制,光线一下子倾泻进来,怡怡然捋平挽起的袖口,系上袖扣,在对面的椅子上落座,望向她。
  不见的这几日,她换了刘海,甜甜的味道,青丝散落,倚在木制靠背上。起先倒还吃了些,不多会儿便搁了碗,站将起来。
  谭逸辰上得前去一把拽了她,惹得叶骁一个踉跄,禁锢于他硬实的胸膛。每次挣扎都被他忽略到不计,却堪堪火上浇油般让他的欲望愈燃愈烈,他委实不喜欢超乎预期的掌控。
  “你到底想怎样?”谭逸辰爆发出来,强硬地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两具身子贴合得□以致毫无缝隙可寻。抚上她后颈的那只手连着腰间的另一只固定住她,穿透着满腔的怒气,让人动弹不得。
  叶骁犹如跳脚的刺猬蜷起满身的刺,双臂服帖地绕上他的脖子,紧挨着他耳边,吐气如兰:“我想换衣服”此番转变倒叫谭逸辰愣住了,直到叶骁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对于我的答案,谭先生还满意吗?”
  “你说什么?”谭逸辰重新审视面前的她,原来,变了的不止发型,还有脑袋瓜子。
  如此之近,叶骁想忽略他抽搐的轮廓也难,偏偏一股子来路不明的劲儿蹦出来,。
  “我说你说什么?”谭逸辰不可遏地抓狂了。
  手指因着没控制好的力道而颤动着,痛地叶骁凝噎,出口即是无声的:“放开。”继而颓然往地上坠。
  居高临下,藕臂上的指痕赫然在目,她不吵不闹,唯有眼眶里含着的泪珠子昭示了什么。谭逸辰知道自己肚子里憋着什么火,知道自己失控了,知道他在两人的薄冰上又覆了雪。
  叶骁头也不回地开门,躲了他试图碰她的手,一路下得楼去。
  虽是隔了七岁,在感情的经营上两人倒是没什么差别。具是有棱有角,平日里相安无事,只有碰撞过后,才会真正开始打磨,再碰撞,再打磨,循环往复,渐而形成契合的一体。
  也许是之前无畏的甜蜜酿造成今日的峨尔峨他,他若是哄哄,她自是会顺着台阶往下走,可他们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谭逸辰追出来的时候只见了车尾,扫了车牌号,立马拨了电话,驱车跟上。只那一眼,他看出了她隐忍的难受,问题的解决变得刻不容缓。
  车来人往,惟独叶骁乘坐的这辆被拦截,司机丈二和尚般下车接受盘查,谭逸辰的捷豹一溜滑,并步上前开了车门,叶骁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见着来人,直掩了面往另一侧门去。谭逸辰二话不说,捞了她抱出来,安放于副驾,落了锁。
  交警是几分钟前接到上面的“指示”,眼下这情况分外明了,朝着出租车司机,
  “好了,例行检查,谢谢配合”
  谭逸辰打过招呼,又补偿了司机师傅的经济损失,方才上车。
  看了看她,终是无奈地拾起方向盘,往回开。
  “我有课”
  让人心疼的鼻音强烈刺激了谭逸辰的耳膜,一路叫嚣,直抵心脏才罢休。“刚才是我不好。”
  两个人在一起,若是强强相遇,那必定要有一个人放下姿态,只要不让自己显得太卑微。
  叶骁被这句简单却软贴的话呛出了刚刚画了休止符的泪珠子。谭逸辰心里有些无措,探过手去安抚了她的头顶,发丝顺滑却不柔软,和她的性子一样。叶骁扭过头,视线飘忽,避了他。
  谭逸辰载着叶骁到了时代广场,绕到这边车门才发现她脸上稀拉的斑驳泪痕。这祖宗,谭逸辰半蹲下来,吻上她的额头,早春的气息散了出来,包裹着脸颊的手露着凉凉之意,而唇间却是真真切切的温热。
  抵着彼此的额,没有最动人的情话,却让人如此满足。叶骁不记得在哪里曾经看过,若一个男人吻你额头,那么他是想疼爱你。谭逸辰顺着印记,细细地舔着,不带□,极尽耐心与温柔。
  “乖,是我的错,我们不伤心了好不好”
  叶骁好些年没掉泪了,从小到大正儿八经哭鼻子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些未正名的则是被电影或是猫猫狗狗之类的触动了。是时,又有他在意着,她当然也琢磨着来矫情一回,抽搭凝噎,好不折磨。
  往日她倒不是个锱铢必较的人,她也够宽容大气,但这会子就是不饶人地挠他:“全是口水,我还怎么见人?”
  “我不嫌弃”此刻的谭逸辰手臂圈在她腰上,眼里神态亦是温润公子的好好模样。
  叶骁破涕而笑,“谭逸辰,你错了,你还怪我,你无理取闹,你莫名其妙,但是,谁让我生来大人大量,赦免你了”
  谭逸辰深深望着眼前的人儿,被他珍爱的前额,教会他另一种温柔,用吻从头发到耳根,不禁覆上那两瓣嘟起的樱唇,没有变的味道。浅尝辄止,却有浓墨一样晕染开来的余味。
  “好了,现在可否赏光容罪臣细说”
  “那我今天的课怎么办?”叶童鞋罕见地很有道德心与责任感。
  谭逸辰心下说你平日里逃的课还少么,和希希半斤八两。“音乐鉴赏课不上也罢,都是些个人之见,你的造诣够用了,”牵着她下车,“再说到了那边自会有熏陶”
  叶骁眼观鼻鼻观心,他说得着实自然,“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前一后牵着走,谭逸辰停下来看着她。
  “我只是没想好怎么说你才不会不开心”另一只手下意识抓了他的袖子。
  谭逸辰笑了。伸了空闲的那手去抚平她蹙起的眉,大拇指的指腹像蝴蝶煽动的翅,“宝贝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笑”他的声音低沉轻缓,说不出的吸引人。
  叶骁被他领着去了广场的购物中心,碍于面部形象,小鸟依人地倚在谭逸辰肩后。谭逸辰嘴角微微漫上一丝笑意。
  木石前盟,金玉良缘,多少人心向往之。谭逸辰也是偶听得这地儿,遂一早想好了带她来。
  你爱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他是不够爱你的,所以爱与被爱皆不公平,我们称之为和谐的那些爱情里总有一个人很在乎对方,而另一个没有那么在乎,彼此都特在乎的爱注定是一场折磨。他谭逸辰渴望并热衷这一场追逐。

  巴山夜语

  石刻坊在一楼,不同于斜对面珠宝大厅的装潢风格,古色古香的招牌,别具韵味的汉隶,倒也算是辟了蹊径。
  进到里面,径直找了研磨石头的老板。老先生压低镜架,上翻眼睛瞥了来人,遂归置好手中的活计,
  “二位,”起身做了个请的动作,领了他们来到一处。
  “有没有喜欢的?”谭逸辰低头询问。
  “嗯”叶骁眼睫扑闪了两三下,“你呢?”他们现下立身的是店里的里间,没有用门隔开,只似掏了一面墙,不禁让她想到供奉神像的地方。的确,这方柜台虽小,可里头的石头任拿一块出来都真真不一般。
  谭逸辰右臂松松搭在她的胯骨,一手将一只盒子奉到她眼前,“这对挺合眼缘的。”叶骁只得接过来,还用的着说,好东西当然入得了你眼。跟在外公后头,这些也零星地知晓一点,凭此色泽与造型,怕是这一屋子的加起来方可抵得了。
  叶骁面上仔细观摩,心下实则来来回回倒腾几圈了。要搁在平时,她也是不会收了他甚贵重,况且这当口,她可没忘了两人战火纷飞的时候还有婚事这茬呢。谁知道谭大神会挖个什么坑,这会子糊涂钻了,出来可就不容易了。
  “撇撇”叶骁喊过他,将细看的石头原样放回盒中,双手捧还给柜台后面微笑着打量她的慈祥的老先生。“那边的倒是称我现在这个年纪呢,刚刚走过来的时候瞧见了那款粉晶,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临了,叶骁像小孩子一般攀着他的胳膊摇了摇,软声问他“好不好”。这番话在老先生听来是得体的,至少她识货,至于为何不接受,他一个外人不必知道。但谭逸辰明白了她的小心思,她话刚出,好比小狐狸扬起了尾巴,他个老狐狸怎么会不清楚她要干嘛。
  爱一个人,就给予她所想要的,而不是给她你想给的。对待叶骁,谭逸辰深谙这句话的真谛。
  “麻烦给我看一下这款”谭逸辰循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是粉晶簇。颜色淡淡半透明的样子,柱身相黏,顶端分开,各自伸展,宛若生长的海藻。叶骁略同玉石,却对水晶之类的没有研究,何况这粉晶簇产自巴西,量稀少,在国内也是不多见,甚至鲜少见的。谭逸辰心想贾六这次倒是靠了谱,这地儿不赖。
  店员与她说着,谭逸辰从旁和老先生低语了几句便回得身来。她难得起了兴致,欢喜地诉与他:“原来水晶有磁场的呀”说话间又回头听忽悠。
  粉晶主人际关系,在漫长的形成过程中包含了微量元素,可使人平心静气,舒缓紧张。当然,最最惹人的在于它受爱之女神的庇护,对于增加异性缘,是二话不说的有效。若有情侣者,可以改善与另一半的感情;若不幸地另一半闹翻了,它也可以某种程度治愈你的创伤,减轻烦恼,教与你把握爱情。
  谭逸辰原先哪里悉知这些神神道道,听了店员这番介绍,不免有些心痒。所以呢,谁说恋爱中就女人智商下降的,谭逸辰脑子看来也不大灵光了。
  从石刻坊出来,两人并肩走着,叶骁歪了头,似笑非笑地作他:
  “谭一撇,你今天翘班啦”
  谭逸辰驻足,她戏谑的眼眸微微肿起,看在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眼里更不是滋味,他从来想的都是让她快乐,可不在预期的伤心钻进他未填上的罅隙。他有些卑微地期望那些已然充溢其中的欢乐没有被泪水覆上抹不开的印痕。
  “某人都翘课陪君子了,咱也得地道些”
  “哼,”叶骁一哂,“那什么,君子,白丁先行告退了”折出搁在他臂弯里的胳膊,欲走。说时迟那时快,谭逸辰一瞬间就擒住了她,接着优雅地搭在自己插着西裤口袋的那只胳膊,仿若宴会进门前那样自然。
  “上次说的片子弄到了”
  “真的?!”打懵的叶某人忽的来了精神。
  “去看看?”
  其实谭大神有够妖孽的,叶骁看着微眯了眼摆开诱惑的谭逸辰,直接拱手推着他往前。“撇撇,你太可爱了,你是多啦A梦变的么”
  一楼大厅,人来人往,那个俊秀挺拔满眼宠溺的男子,那个“上下其手”巧笑倩兮的女子,他们旁若无人的样子羡煞了旁人,还秒杀了一些些菲林。
  谭逸辰一边批早上递进来的文件,一边悄声抬眼瞄她。
  “你有什么要说的?”叶骁倏地逮了他个正着。
  “我爱你”
  谭逸辰的表情让人捉摸不清,叶同学抚额,表示鸭梨很大。
  “严肃”
  “我爱你”谭逸辰丢了笔,倍儿正经地回道,就差行军礼了。
  “好了,好了,我说”她扛不住了,早说早死早超生,“首先得从那天早上说起,哦,不,从14号晚上说起”叶骁微妙地顿了一下:“说来话长,这样吧,我就总结以下几个要点:
  一、我跟王梓是姐们;
  二、我在乎王梓,理由参见第一条;
  三、我稀罕的是你,理由详见第四条;
  四、好吧,听清楚了,我爱谭逸辰”
  说一千道一万,什么事把本质抓住了,对症下药,包治百病。男人都有小孩的性子,聪明的女人会在原则范围内顺着他。这次的别扭,谭逸辰断然不会跟自家妹妹抱怨,但免不了和雷霆他们哥几个诉诉苦,于是叶骁也就摸着根源,原来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醋坛子打翻了。
  叶骁说完话就钻进片子里去了,只竖了耳朵听他扇什么风。谭逸辰很明媚地咧了咧嘴,自嘲地笑了一声,她一说他可算懂了是怎么回事。
  叶骁盯着笔记本带了耳机盘了腿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兀自笑着,因怕扰了他,小心控制着声音,倒像极了偷得美味的小猫。
  “我也想看”叶骁冷不丁被靠近的来人惊了一下。转头正对上送上门的美色——谭大神光顾着伸脖子看屏幕,那线条分明,滑溜溜滴侧脸。
  不吃白不吃,叶童鞋行动了。“吧唧”一记在右边脸。
  然后,谭大人那飞起的眼里露出狡黠的光,却是作掩面遮羞状:
  “啊,大人,您可得对小女子负责”
  叶骁暂停了片子,一手撑着头望向搞笑的谭大人,一手两指捏了那迷死人不偿命的下巴,野痞一样:“来,给爷说说,要怎么负责”
  谭逸辰假模假样地扭捏着将左脸供上。敢情这还买一送一的,叶骁岂能放过,再次敲章。
  “好了?”
  “来”谭逸辰绕过她,整个抱过来放在自己身上,专心致志地陪她看,仿佛这是他最重要的事。
  叶骁右手成拳,伸了食指戳了两下子:“忙好了?”
  他以指封缄,在樱唇上做了禁声的动作,摆正她摇晃的脑袋,“宝贝儿,有个词叫劳逸结合”
  “嗯”入迷的人有少许敷衍的应答,扭动着摆脱他的钳制,索了个舒坦的姿势倚着。
  不一会儿的工夫,“谭逸辰!!!”叶骁河东狮吼了。
  当下谭逸辰着实无法控制他家饿了大半个月的兄弟,“宝贝儿,对待绅士要温柔一点”喑哑沉声。
  叶骁无语了,就剩鼻孔出气。
  “真的,它见到你就想敬礼”他仍旧说着有颜色的话。
  “没有规定要我回礼的吧”叶骁翻了个白眼,“本人不要劳,我逸就行了。好,时间到,你回那边去”手都懒得抬了,直接甩腿指了指办公桌。
  “乖,不要动,我也不动……”谭逸辰的气息不稳,好容易地调息,“1、2、3,木头人”
  叶骁一口笑出来,仰面倒了。
  “宝贝儿,没有要问我的?”谭逸辰一遍遍心理建设,安慰自家二弟,待其态度软化,方才贴身上前问她。
  叶骁知道他指什么,回头与他对望,“我都知道的,我信你。”

  容家(一)

  谭逸辰面部微滞,张口欲说些什么,却被外头传来的敲门声引了视线,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湮没其中。
  神色如常的浑厚声线:“进来”
  李姐只在进门第一眼搜寻了上司的具体方位,便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地专注到手中的资料上:“刚得到的消息。”
  适时的收音使得谭逸辰一个激灵,“乖,去里间看会儿”
  叶骁见过李姐,速度闪了。
  直到门合上,谭逸辰立马起身,掸了皱皱散散的衬衣,往桌后的座椅去,那一路走的风度真可谓脚下生风,风流倜傥。蹲在门边咬手指偷窥的叶某人无奈猥琐了。
  “容家不知从哪探得的风声,已先我们一步和天乙科技进行了接洽,至于价格他倒是一个字没提。”
  谭逸辰掂量着手里那支签字笔,是叶骁送他的生日礼物。银灰大理石血脉纹的笔身,SHEAFFER'S的字刻。李姐的话,他不赞一词,只顾把玩。旁人也许会认为此刻的他神游了,可她是自谭父起就在谭氏供职,谭逸辰也算她看着长大的,故而老两口放心她佐着。她知道他不是善类,他的手段在上任之初就让一众元老消停,你现在看他面上不动声色,脑中指不定在算着什么。
  “天乙的老总叫什么来着?”漫不经心的语气。
  “贺蓝天,具体资料我待会儿发到你邮箱,不过,有一点是我们之前没有掌握的。”
  “嗯?”谭逸辰微乎其微的鼻音,似是在疑怎么没有墨水了。
  “之前得到的资料把我们牵往了一个方向,当然,也就使我们迷了眼,忽略了别的路口。”李姐的表情严肃。
  “也就是说,容家背后还有?”
  “对,红色政权”
  谭逸辰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太阳穴处跳了跳,这冒出来的拦路虎让收购天乙的计划有些棘手了,好比坦途前方撒了钉子。
  天乙科技在业界都是数得上的,但这句话要放到贺蓝天接手以前。早在上世纪90年代,天乙科技的创始人贺昕高瞻远瞩,于尚在起步阶段的中国IT界摸爬滚打,逐步做大。可偏偏在公司发展到最巅峰的时候,贺昕出事了。要说此人乃一代风流,爱好冒险,一次外出探险,不料断送了性命,丢下偌大的公司。贺蓝天就是这样被推上台的,许是选择性地受了父亲浪漫基因的影响,他没有什么经营理念,惟独爱作画。
  与国外企业的合作是Yee科技成功迈出了第一步,收购老牌天乙即是接下来要做的。
  然而,瘦死的骆驼终归比马大,天乙的品牌影响力与内部技术开发让不少同业盯上,眼前就有一个,容家,D省当仁不让的大家族。
  “和天乙定在今天下午的吧?暂时推迟。”谭逸辰不知从何处摸索了块小方布,细心擦拭笔帽。
  “那个……虽然不知道往上有多复杂,但容家同D军区的叶明怀司令两家甚为相熟。”李姐左右思量,如此说了出来。
  谭逸辰从容地将方巾叠好,放回抽屉里的盒子中,合上笔帽,
  “嗯,知道了,我想想再说”
  “那我先出去了”
  确认了他的点头示意,李姐方才出门去。
  空间距离的缘故,叶骁约摸听到一点,有关“容家”,有关“叶明怀”。
  谭逸辰闭了眼睛靠在椅背上,整张脸通透着冷峻。许久,定神,查收了邮件。不觉饿了,看看时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点儿,早上叶骁起得晚,吃得也晚,两人倒忘了午饭这茬。
  信步去找她。
  片子还没结束,这丫头反倒趴着睡着了。谭逸辰就着这个姿势捋了捋遮了脸的散发,
  “宝贝儿,醒醒”
  叶骁有点发懵,怔仲的样子:“嗯?”
  “饿不饿?我们去吃饭”
  “撇撇,我知道很垃圾,但是忽然好想好想吃KFC”谭逸辰坐在床边,叶骁讨好地扑棱过去缠了他的腰,两眼小星星状巴巴地看着他。
  “走一个”他刚说完,叶骁就蹬蹬往外奔,谭逸辰事儿妈样地跟后面给她整理衣裳。
  后来,在靠窗的位子,叶骁一边蘸酱,一边吮着指头问他:“下午不是有谈判的么,还不出发?”
  “案子什么时候谈都可以”谭逸辰递了手纸,替她揩着左手。
  “事不宜迟啊”
  “小傻子,越大的案子越要慢慢谈”
  “嗯,有见地……嗯,有思想……有觉悟,有前途。”
  “别噎着,吃完了再说。”
  “‘四有’新人,拜托你不要以西餐的礼仪来对待快餐好不好,咱能狼吞虎咽么?”
  “今天不回学校好吗?”
  叶骁现在整个一自由人,就等着签证下来。最近春困的很,她也懒得动。
  “考虑考虑”
  吃饱喝足,叶骁瞧着桌子上的找零,“谭一撇,有笔吗?”
  给她笔。
  “我们用它买糖吃吧,来,给你做个标记。”乍一看,这女子有些疯癫,好好地和他说着,又对纸币言语。
  “这个,嗯……”她托腮认真思考,“啊,买领带”
  谭逸辰想说买领带可以直接刷卡的,而且,你确定十块钱可以买到我要的领带么,但见她乐此不疲的模样,任她乐呵。
  “这个干什么呢?”叶骁撑开又一张十元人民币,
  “买冰激凌”谭逸辰含笑说着。
  “好了,硬币怎么办呢?”玻璃外正是广场上的水池,“许愿用”
  兴起的她,谭逸辰复又掏了皮夹出来,“宝贝儿,好人做到底。”
  “哇,我们撇撇是有钱人呐”对着她故做大惊小怪的情态,谭逸辰回敬以泰然耸肩,好似上演一场拜金女与暴发户的邂逅。
  谭逸辰皮夹里没有多少现金,让叶骁叫嚷的是那一排有分量的卡,对于他的身家,她还是有个模糊概念的。既然她爱演,那他就陪着,谭逸辰求之不得呢,角色扮演,制服诱惑诸如此类可不得有“精湛”演技?!
  将里面的钞票抽出来,两人磨磨唧唧,絮絮叨叨好久,终于给这些钱币取了新名字,决定了哪一种买吃的,哪一种买吃的,哪一种去许愿。
  这一天下来,叶骁发现谭逸辰同志严重地有怠工之嫌疑。
  “谭一撇,你每天都这样?”
  “平常不用下厨。”忙着挑选食物的谭逸辰回道。
  因为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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