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开窍纪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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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开窍纪事》作者：拂晓流星

文案：
　　　　　一个阴沉的木头情窦初开的经历…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怅然若失　因缘邂逅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泛玺，舒窈，　┃　配角：凯飒，　┃　其它：



　　☆、（一）

　　
　　泛玺认识舒窈，是透过一个同事凯飒介绍。凯飒外表帅气，口若悬河，八面玲珑，豪爽大方，追他的美女有如过江之鲫，桃花不断。泛玺上班的第一天，凯飒就跑来问“你是不是去过XX酒吧，是某某的朋友对吧？”，泛玺说“不认识！”凯飒就说“别再装啦！装的还真像！……”　那副不信的口吻与表情，泛玺没搭理凯飒，不冷不热是泛玺对别人一贯的态度。
　　后来，凯飒下班后常带泛玺，到处去见识，泡吧，陪把妹，打撞球，K歌，打柏青哥等等，泛玺想着反正下班没啥事，初出社会对晚上有什么地方可玩也好奇，就常常与凯飒混在一起，作凯飒的跟班小弟。
　　泛玺没谈过恋爱，觉得凯飒这个花花公子很有趣，是很好的观察对象。除了出去玩有导游，凯飒每天也都会上演不同的精彩戏码，可以面对的各种不同类型的美女，游刃有余，时而痴情浪漫，又可风流潇洒，还能摆出大男人主义姿态，看尽凯飒的百种面目。尽管泛玺做跟班小弟是被凯飒在众人面前亏、踩、踏……，是凯飒用以抬高身价的工具之一。但泛玺无所谓，泛玺对于不在乎、不认识的别人，一般视若无睹，认为别人爱怎么评价他，那是人家的事，他不关心也与他无关的，就当看戏心态。
　　泛玺跟凯飒也到处鬼混了两个多月，凯飒心血来潮，说泛玺身边没女朋友，看他孤单一个，老当他的电灯泡，要帮忙泛玺找个女友，来进行四人约会比较有趣。凯飒于是拿出初、高中毕业纪念册与一堆美女照片，开始吹嘘哪个美女哪个美女怎样，这个这个又怎样，好像每个都跟他有过短暂的爱恋，个个美女都是极为爱慕他，凯飒骄傲的展示着，还摆出一副任君挑选的自豪模样。
　　这些照片里确有个泛玺喜欢的型，笑容甜美、安静又温柔善良的气质，那是泛玺对舒窈的第一直觉。但泛玺没作声，泛玺为人处世冷淡，暂时也没想要去惹感情这麻烦事。然后里面照面竟然夹着一张小宝宝照片，泛玺看到就拿起来，问“哈！这又是哪个美女小时候照片？”
　　凯飒说“这是跟我最亲的小侄女啦！我亲戚都说跟我长的好像唷！”泛玺心想，也就一两个月大吧！哪看的出来，也太爱吹牛了。
　　凯飒又说“放心，刚刚介绍的这十几个都很听我的话，个个都随传随到。”
　　这阵子相处，泛玺看太多凯飒的浮夸、虚张声势的说词，不知为何泛玺这时突然为这些美女们感到不值，很想挫挫凯飒的锐气。直接就指了那个略有好感女生—舒窈的照片。
　　“好啊，那你马上叫她来看看。”泛玺不屑的说。凯飒脸上立马出现古怪表情，泛玺心想凯飒这副神情应该是他被戳穿牛皮，心中暗自有些得意…。
　　凯飒又问“这…舒窈…你确定…真的…要选这个额…另外这个也长的不错啊…那个个性也很好…。〃泛玺见凯飒表现的为难、紧张，且马上转移话题，目的就是想泛玺另作选择…，心想正是他常有心虚的表现之一。
　　“只有这个顺眼些，其他的没兴趣！！”泛玺心想，凯飒是吹牛吹大了，在为自己找台阶下？偏不想放你过关，就故意想让凯飒出丑。
　　凯飒搔了搔头说　“这个…很难追，你最好还是换个别的吧！追不到别怪我。”泛玺心想叫不到美女就承认，还诸多借口，自认为已看穿凯飒这小伎俩。
　　泛玺回凯飒说“无所谓！反正就当多认识一个人，没说要追！如果找不来也没关系。”泛玺故意补上最后一句，看到凯飒被逼到死角…心底很痛快着。
　　“好吧！我叫舒窈来！”凯飒的回答有点出乎意料外，真的拨电话，聊一下，挂上电话，一付OK的表情！！
　　一个小时左右，舒窈真的来凯飒家。泛玺见她与照片时间相差没2年，直发变卷发，制服变成时髦的穿著，很难认出是同一人，而不变是舒窈的招牌笑容，与照片是一模一样。舒窈一来就热情与凯飒打招呼，跩也不跩泛玺就直奔且豪放的躺在凯飒的床上……。
　　泛玺见到舒窈这样的举动，心马上沉了下来，见陌生人不打招呼，至少也要点个头吧。一个女孩子家到别人家还直奔床上，随便的在外人面前躺着，真的是不庄重。泛玺从小家里的教育，认为做人言行举止该有一定的规矩。即便是家人面前，除刚睡醒、生病特殊状况外，总要规规矩矩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更何况女孩子要规矩更多。
　　况且是外出到别人家，又有陌生人在场更该贤淑有礼。看着舒窈的举动，泛玺立即感到反感、害躁而别过头去，对舒窈的丝丝好感顿失，且转为负负负分。不过就在这时舒窈又伸了个懒腰，发出了类似呻、吟的声音。泛玺当下除尴尬，更想走出去这房间，但…算了，看在主人的面子上，而隐忍不作声。
　　凯飒看出了泛玺尴尬不安，立即打圆场，对舒窈说“你也帮帮忙，有客人在，你也别发出那么销、魂的声音…。”
　　舒窈即坐了起来回答“我从小打呵欠就是这个声音啊，不行吗？？”
　　然后凯飒坐到床上去，就开始我一言你一句的，凯飒与舒窈杠起来，却又似打情骂俏。两人不时转过头来看着泛玺交头接耳一番，又继续叙旧，感觉是…明明讲着泛玺听的懂得语言，可是都在讲往事，泛玺对所听到凑起来字句，感到完全的不解。泛玺想还是继续看凯飒调戏美女戏码吧…凯飒不知是向舒窈讲什么，估计又是类似取笑泛玺的事迹，这次舒窈终于仔细把泛玺从上到下完整的看了两三回，说“我不信！”，于是他们两个人私下打了个什么赌。
　　凯飒这时说了家里没啥好招待的，我们转移阵地去喝饮料吧！于是三个人就到附近泡沫红茶店，凯飒绅士般的主动在柜台帮每人点饮料付款，又跑回来继续与舒窈话家常。泛玺还是在一旁安静的边喝着凯飒点的奶茶，反正有人请客，虽然没喝过这种奶茶，也还蛮香蛮好喝的。不知怎么的，泛玺这杯饮料喝了半杯多，整个脸慢慢红了起来，全身发热，头有点迷茫，整个人进入了呆滞状态……，泛玺自觉不对劲，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病了吗？
　　舒窈慢慢注意到泛玺的状况，有些紧张了起来，问泛玺怎么了？泛玺老实、结巴、迟钝的回答舒窈情况。
　　舒窈回过头去，问凯飒“你是不是在饮料内动了什么手脚？到底点了什么东西给他喝？”
　　凯飒爆笑说“哈哈哈！我说他不会喝酒啊，就故意点伯爵奶茶，这家特色会含酒，我还交代店家多加点威士忌，怎样？这次我赢了吧！”泛玺想，额…原来是喝醉了吗？…还好不是什么药还是毒品的…原来刚刚他们是赌这个…。
　　舒窈对于凯飒的作弄，认为太过而生气，冷冷的回“是啦！是啦！我输了…没见过酒量这么差的人，还以为你的朋友都跟你一样会喝…。”
　　凯飒没察觉那股冷气，依旧趁胜追击说“那你答应我的事…？”
　　舒窈负气说，“知道了。愿赌服输，输给这个『宝』，我认了！…”
　　两个人又接着继续聊天，泛玺只有在一旁醉着发呆，舒窈帮泛玺要了杯热水，不时就看看泛玺、又摸摸额头、脸颊，直到泛玺慢慢的酒醒，体温也退了。舒窈还一直担心泛玺的问有没有事？好了没？
　　凯飒跟泛玺打趣说“人家可是照顾了你一下午，以后你可要好好报恩。照顾人家…。”
　　

　　☆、（二）

　　
　　那天凯飒让泛玺送舒窈回家，路上舒窈说还早，随便再去哪吧。泛玺就带舒窈到常独自去的河堤，泛玺还是安静的，大多是听舒窈讲一些事情，学校、家里、凯飒在校时的风流帐…，泛玺只是听着，与其说自己的事情，他更喜欢听别人的故事，泛玺早已把自己封闭很久。
　　舒窈讲了很久，停顿看着泛玺，然后说“我认识凯飒这几年，他身边从没有像你这类的朋友，大多都是爱玩或也是很花的男孩子。你…不应该常常跟凯飒混在一起。”舒窈淡淡的、温柔的、平静的声音，意有所指似的，也没道破什么。
　　泛玺只觉心里觉得温暖，但也很好笑，而从噗嗤…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泛玺想到今天遇到舒窈的这些种种经历、想到彼此认识不到一天。而舒窈和凯飒认识多年，凯飒的妹子之一嘛！才刚认识没多久，怎么对自己讲这种话？以为自己是个单纯的人？还是当自己是傻瓜？还会担心自己跟凯飒学坏吗？看舒窈那副认真、关心的样子，实在无法跟刚见面的情形串在一起……哈！舒窈真的是很有趣的美女！
　　面对从头到尾不苟言笑、沉默、严肃的泛玺，突然的开怀大笑。舒窈先是被吓一跳，不解泛玺在笑什么，但稍后看到泛玺像是突然变的灵活精明的眼神，也还是猜到是泛玺在笑她，假装轻怒说“碎~~狗咬吕洞宾！”
　　“什么狗？从木头又变成狗了吗？”这次面对舒窈的真诚，泛玺不小心直接讲出来心中的想法，夹带着嘲笑意味。有别于一般类似的状况泛玺往往懒的响应。木头就是凯飒对外用来取笑泛玺的绰号。
　　“原来你这木头还能听的懂人话。”舒窈不甘示弱的马上回击。
　　“是啊，这个木头…，很感谢凯飒，不论怎样，至少凯飒让我认识了你……。”泛玺发现不该说接下来想讲的话而停顿下，泛玺本想接着说认识你这么特别、两极、有趣的人，但泛玺又觉得初次见面就这样批评人是不礼貌的，也不知道要怎么适当形容对舒窈的感觉，所以那句话就断在这里。
　　美丽的误会往往发生在不经意的时刻…，那时泛玺正盯着舒窈讲，停顿…。舒窈的脸霎时红了起来，羞涩的样子，还蛮可爱的…有别于一直表现大剌剌的舒窈。舒窈也看到泛玺，知道泛玺看到了自己的脸红，然后转过身去，轻轻、甜甜的小声骂了“马的！竟被木头耍了！”舒窈走了几步，背过身对泛玺说“懒的理你了，送我回家吧！！”对于一向讨厌粗口的泛玺，觉得舒窈说这样的话很顺耳。
　　没几天，凯飒带着NO。XX的女友，约了舒窈、泛玺，开始计划中的4人约会。可惜状况不如凯飒所预期，基本上过程都是凯飒在夸夸其谈，舒窈就会不给面子的直接吐槽，两个人互亏的打情骂俏。泛玺等凯飒投出求助眼光，偶尔帮出声灭火。
　　几次下来，泛玺跟舒窈也慢慢熟悉，舒窈不喜欢凯飒跟泛玺走太近，怕泛玺受凯飒影响变坏或是去认识更多美女。凯飒也不喜欢舒窈老是搅局，破坏新认识的美女心中的良好形象。而后逐渐转成各自约会，说是约会泛玺认为也不过是充当舒窈的司机，充当临时垃圾桶听听舒窈的事情。
　　泛玺随着相处多了，慢慢对舒窈改观，也喜欢上舒窈。直到认识一个月，舒窈刚好考完试，想出去透气。泛玺带舒窈去最喜欢的海边，他们在海水与沙滩交界，沿着海岸线漫步着。从入口有些人，走到人少的地方，两人异常安静，享受自然，也享受彼此陪伴。
　　突然舒窈停下了脚步，泛玺走了几步后发现，回过头疑问的看舒窈，舒窈微笑的说“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泛玺心想，什么日子？泛玺从国定假日开始想，也还不知道舒窈的生日，不会是她的生日吧？还能有什么日子？他狐疑的看着舒窈。
　　舒窈说“今天是我们认识的满月纪念日。”
　　“………。”泛玺心里升起好几条线，也有这种纪念日吗小孩子满月酒倒是有的。
　　舒窈说“看你这个笨木头肯定没记性。算了，我准备了一个礼物要送你。”
　　“………。”泛玺觉得开始有点内疚，没记住就算了，人家还准备礼物，木头不是白叫的。
　　舒窈又说“不过，给你礼物之前，你必须通过我的测试！”
　　“………。”泛玺心想，什么，给人家礼物还考试，从没听过这种事，这是想给还不想给？可是舒窈这么花心思，拒绝是不礼貌的。
　　“请出题吧！先生。”泛玺小心翼翼的准备接下战帖。
　　“马上…在30秒内…嗯…看你是个木头的份上…那一分钟吧…说出我的十个优点。倒数计时开始59。58…。”舒窈出了题目，泛玺没反应过来看着舒窈看表读秒，心想，这是在开甚么玩笑吗？
　　舒窈持续认真倒数着说“剩50秒，还不快讲…。”
　　“………。”泛玺心想，看来舒窈是认真的，泛玺从不善言词，更别说是称赞了，这种话向来吝于说出口，脑中一片空白的怎么也捉不到优美词汇。好吧！咬牙硬上试试看，泛玺把从宇舒窈见面起，试用另一角度去叙述看看！
　　“长的很漂亮”泛玺说，心想第一眼看到舒窈，她确实长的很好看。
　　“好的！有一个，还有9个…45。44。43……。”舒窈继续倒数着说。
　　泛玺对舒窈的第二印象…没礼貌的躺在人家床上…恩…恩…要往好的方面讲…。“不拘小节”　泛玺好不容易挤出词汇，并试探的说。
　　舒窈瞧了泛玺一下说“这也算是称赞吗？好吧，算啦…赶快继续…还剩30秒…29。28。27…”
　　泛玺对舒窈的第三印象那个…恩…『特别』的哈欠声这也算是…“声音很甜美”
　　泛玺被设计下喝了酒精而让舒窈照顾…泛玺接着说“温柔、体贴、很会照顾人”
　　泛玺接着想，首次见面就要我远离凯飒…“善良、有正义感……。”
　　泛玺有了第一次经验，发现只要换个角度，每件事不就这样。好坏是一体两面，过份与不过份也只是各人心中标准，可以爱怎么讲就怎么讲，但最后实际是怎么认为的，也就自知罢了！泛玺支支吾吾，满头大汗的讲完10个，舒窈早已没有计时，时间该是超过许多，只是看泛玺这么努力而不说破吧！舒窈是想听听她在泛玺心中的印象。
　　“虽然这些称赞有一半以上，我都不喜欢听，但是看在你完成作业的诚意上，就勉强算你及格吧！！”　舒窈像个老师的语气，慢慢的故做严肃说。
　　“………。”此时泛玺心中的大石才落了地。
　　“我从包里礼物出来的时候，你必须闭上眼睛，不能偷看。等我说张开才可以看。”舒窈下了另一条指令。
　　“………。”泛玺心想，什么礼物啊？包不就那么大，能有什么。好奇的望着舒窈的包包，猜想能有什么礼物大小类似。
　　“那我转过去，保证不偷看。”泛玺嘟嚷的说。
　　“不行，要你闭眼睛就闭眼睛，…嗯？你是不是不想要礼物了你。”舒窈佯装生气说。
　　“好，好，要，要，听话就是。”泛玺马上闭上了眼睛，心想就一个礼物，有必要这样搞吗？
　　一会儿泛玺感觉到舒窈抱住自己，还亲了自己，很柔软很舒服的触感，感觉很奇特也很良好。然后舒窈离开泛玺，泛玺没等舒窈说就张开了眼睛。
　　舒窈笑着说“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
　　泛玺想这…就是礼物？那我该怎么回应？泛玺不敢看舒窈，在心里琢磨着，这是…我的初吻耶，舒窈知道吗？还是要让舒窈知道吗？…。这种时刻要说谢谢吗？该讲嘛？似是不妥…。那…舒窈是喜欢我的吗？我自己是喜欢舒窈的嘛…这种好感，就是所谓的喜欢吗…？泛玺看到旁边的人，怎么像个个都在偷瞄我们，或是惊讶着看着我们…好怪…有点丢脸…。
　　拙于言辞的泛玺，一下子蹦出太多念头，想不出说甚么适当。在内心慌张时，自我保护惯了的泛玺，一般都会用严肃或是大笑来掩饰的。而这次不敢大笑，尽管泛玺心里很很很很开心，但这时如果笑…，应该会很失礼。所以…泛玺最后的表情，应该很死撑得严肃，有多紧张就会有多严肃。
　　舒窈看到泛玺的反应，不看自己且迟迟不做声有些担心，舒窈故意晃到泛玺的眼前，小心翼翼的盯着泛玺轻轻说“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舒窈的话把泛玺一下子拉回了现实，泛玺还是说不出话来，但摇了一下头。泛玺看着周围的人，偷偷的做了几次深呼吸，缓了下心绪，说“这里有人。我…不习惯！”泛玺心想，巧妙的转移焦点，但又不能偏题，这是用沉默躲不过的下一招数，而将回答转移…。
　　舒窈故意的自转了一圈，看看所有的人，然后转过来说“这里又没有认识的人，你有吗？”泛玺摇了摇头。
　　舒窈接着说“既然我们都不认识这些人，那在意他们干嘛？”
　　活在条条框框里的泛玺，有被舒窈点醒的惊觉，以往自己冷酷沉默的背后，其实也是一种不在意，对人对事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泛玺善于隐藏自己，即便有见解，也不喜欢介入甚么，明哲保身，冷眼旁观的生存之道。泛玺认为原来舒窈也是无视他人的这类人，两人还是有相同之处啊！泛玺紧闭近20多年的心，就这样的一句话，毫无预警的被舒窈打开了，一个才认识一个月的人。
　　

　　☆、（三）

　　
　　舒窈温柔的略带狡意的看着泛玺说“那你…不打算回送什么礼物吗？”
　　泛玺面对舒窈的微笑，向舒窈走去，舒窈很自然的把泛玺的手，牵到她的腰后，让泛玺圈住她。泛玺与舒窈四目交接，缓缓贴上去，泛玺在舒窈的熟练引导与自然反应下，由轻柔转为激情的法式接吻。在众目睽睽、人来人往的沙滩上，完全忽略的其他人的存在，也听不见海浪声，全世界彷佛只剩下两个人。谁会在乎过了多久时间？KISS结束后；　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喘气。两人相依偎的往回走着，跟来时一样沉默，但心境已大不相同。
　　后来泛玺与舒窈常会为了最初是谁追谁的问题斗嘴。
　　泛玺说“是你先讲要做我女朋友的。”
　　舒窈说“是你先追我的，所以故意带我去僻静的河堤。”
　　舒窈爱问泛玺，甚么时候喜欢她的？泛玺回忆着，也许是看到照片就喜欢上舒窈那阳光般的笑容，所以平常对人沉默冷淡的泛玺，难得的一次找凯飒麻烦；也许是喝醉时被陌生的舒窈细心温柔照顾下产生的好感；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舒窈脸红害羞的样子，也许是舒窈那句很可爱的『马的』…；只要想起舒窈的一切一切，泛玺都很喜欢很喜欢着，或许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子的吧！
　　但这些泛玺从没告诉舒窈，每次面对这个问题，泛玺闪躲的标准答案是“被你那暧昧又销魂的打哈欠声音给吸引的！”
　　泛玺和舒窈在一起的时间很少，白天舒窈要上课，下课要准时回家报到，周末视情况看可否找理由向家里请假外出。两人相处一切的时间由舒窈决定，需不需要接送她上下课？周末能不能出来？可以出来多久的时间？也许因为相聚的时间少，也许两人个性都不在意别人，也许是泛玺的初恋，每每两人在一起，除学校、家附近一公里范围外，都会肆无忌惮的牵手、拥抱、KISS等亲密行为。
　　舒窈很喜欢趁泛玺骑车时，悄悄上下其手，试探泛玺的忍耐力。泛玺真的忍不住了，就会趁停红灯的时间，狂吻回去，直到绿灯后面的车按好几声喇叭，才舍不得的继续骑车。有次，不巧就在马路上，前后被高中同学又被泛玺的弟弟撞见后，这游戏才慢慢消停，幸好泛玺与高中同学不太往来，泛玺的弟弟又是很挺泛玺的。
　　每次舒窈的同学约舒窈出去逛街、图书馆找参考书本做作业、喝咖啡聊天，舒窈也会叫上泛玺。但舒窈要泛玺在看的到范围内保持距离，又不可以让她同学发现，泛玺会乖乖照做。泛玺觉得这样是两人的小情趣，有时觉得自己还真像个跟踪狂，泛玺只知道对舒窈唯命是从…。等舒窈与同学聚会结束，然后会再与泛玺约会，然后两人会讨论今天的经过，并取笑彼此差点被发现的小状况。而在泛玺逐渐了解舒窈后，也会买下逛街中，舒窈看中却舍不得买的小礼物，在特定的日子送舒窈作惊喜。而他们对于在公开场合的暧昧、挑、逗、调、情、亲密总是乐此不疲。
　　舒窈的脾气就像天气变化一样，快、多变，让舒窈开心是泛玺的重要工作。木讷寡言的泛玺，刚开始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地雷、别人惹到他亦同，反正舒窈高兴；想要随时就会下特殊任务的指令：
　　“我生气了，现在要听十句我爱你，不同心情不同语气地，马上说…。”
　　“我要听50个对称赞我，讲过的不可以讲，现时3分钟，计时开始…。”
　　“我肚子饿了，你去XX夜市XX摊位XX口味的，现在是晚上10点10分，11点要送到，不然后果自负…。”
　　“我现在心情不好，马上讲笑话给我听，直到我笑为止…。”
　　泛玺在这些千奇百怪的要求下，从做不到…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