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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他说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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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心?”苏牧突然走进屋,疑惑看她。
    白心把抽屉推回去,拿着充电器,笑着说:“我手机没电了。”
    “快点拿了,出来吃饭。”
    “好。”
    白心松了一口气,他不想让她知道就是怕她担心,那她就装作不知道,让苏牧放心。
    虽然以苏牧的观察能力,不见得会被她骗过去。
    走一步,且看一步吧。
    明天的飞机是早上九点,白心需要早起到机场。
    天下了雨,有点冷。
    白心围了一条轻薄的围巾,被苏牧裹的严严实实的。
    到要过海…关时,她松开行李箱吻了苏牧一下,“离别吻,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吗?”
    “还不够。”苏牧话音刚落,又倾身,封住了她的唇。
    吻了好久,他才依依不舍放过她。
    苏牧帮白心整理围巾,垂眸,说:“一个人在外小心一点,沈薄的号码我给过你了,机场也有人来接,凡事不要担心,他那边连翻译都请好了。”
    “嗯,听说意大利名牌挺多的,我专程过去购物的。”
    “好,尽管刷我的卡。”
    “放心,我不会客气的。”
    白心与他相视一笑,她踮脚,再次在他唇角落下一个浅浅的吻,说:“我走了,苏老师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你也是。”
    白心跟着队伍进了里面,频频回头,还能看见苏牧高大的身影,他今天穿的是灰白的长袖衫,暗色系,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显得孤孑。
    她不能再看了,狠下心朝前走。
    等到白心上了飞机,她就一路闭目养神。
    足足十几个小时,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就连梦里也都梦见他。
    到了米兰机场,白心按照苏牧的叮嘱,寻找拿着牌子的人。
    片刻,她就看到高举牌子的年轻华人。
    对方热情地和她打招呼:“你是白小姐吗?”
    “对,我是。”
    年轻男人带她去了一间卖早点的酒吧,腼腆地笑,说:“这里离沈先生安排的住处还有点远,我先带你吃点东西,省得胃不舒服。”
    白心点点头,沈薄安排的人果然招待周详。
    她坐在位子上等对方点餐,也不会语言,就不上去添乱了。
    “给你点了卡布奇诺,还有粗粮制的牛角面包,你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没事,我不挑。”白心微微一笑。
    她随意吃了一点,听年轻男人讲述在意大利遇到的趣事,心情倒也松快许多。
    吃完了,他们就离开了机场。
    机场坐落在郊外,附近很荒芜,都没什么店铺了,只能顺着公路开车去别的地方。
    白心觉得有些头晕,拉车门把手时,险些跪了下去。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点开接听电话,是苏牧惊慌失措的声音。
    他从国内打长途电话来了?
    白心来不及多想,忽的倒坐在后座里。
    她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了,身体虚弱成这样,一定是这个年轻人点餐的时候做了什么手脚。
    “你是谁?”她声音孱弱地问。
    年轻人将车门都上了锁,愧疚道:“对不住了,白小姐,我这是奉命行事。”
    奉命?
    她来不及细想,只听得手机开着扩音,从中传来了苏牧近乎撕心裂肺的呼喊——“白心?你在哪里?听到我的话了吗?白心!”
    糟了,她中计了。
    这个人肯定不是沈薄手下的人,那么,就是叶青派来的人!
    她心乱如麻,浑身都使不上劲,却又不能抵抗。
    她恨自己的掉以轻心,也恨叶青的心思歹毒。
    怎么办?
    年轻人伸手从后座捞过手机,对着屏幕,大声说:“苏先生?我们家老板过几日就会亲自送白小姐回去,您不用担心。他也承诺了,会好好招待白小姐,绝对不伤她分毫。”
    苏牧冷冷道:“他想要什么?直接来找我不行吗?”
    “直接来找您,您可不会就范,总之别担心了,我家老板绝对不会伤害白小姐的,就这样,拜拜。”
    还没等苏牧回复,年轻人就挂断了电话,又看着后视镜,笑着说:“白小姐,你的手机暂且让我保管几天。我对你没有恶意,从我家老板的口吻来看,他也不屑伤害你,所以别想那么多,好好住几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
    白心在心里冷笑,让她怎么相信这番话?
    她的头疼愈发严重了,很快,就陷入了沉眠,几乎要睡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闻轰鸣的旋翼声,白心从梦中惊醒。
    她悸出一身的汗,后背湿漉漉的,被风卷入,冷得她打了一个喷嚏。
    环顾四周,她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架私人直升机内,手脚被硬质塑料条困住,怎么都挣不开。
    估计是叶青不想让其他人发现行踪,所以用直升机劫…持,这样就能消除痕迹,沈薄的人再厉害也无法追踪。
    她心里一凛,不由地显露出几分恨意。
    白心咬牙切齿:“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直升机记账依旧是那个年轻人,他说:“白小姐,你别怕,我说了,我们老板不会伤害你。”
    “不会伤害我,我信。但是劫…持我,不就是为了威胁苏牧?”她不傻,她也全懂个中厉害。
    年轻人避而不答,只说:“快到了,白小姐。我叫小四,可以记住我的名字,没准你以后还有机会见到我。”
    白心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她颓然靠在座位上,闭上眼,心里懊悔。
    她成为不了能为苏牧遮风挡雨的盔甲,只能成为阻碍他前行的软肋。
    是她没用,也是她不好。
    白心徐徐叹了一口气,眼瞟窗外,深思:苏牧会自责吗?毕竟算是他的疏忽,把她亲手送到了敌人的手上。
    但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没有怪过他啊。
    很快,直升机降落。
    白心脚上的塑料带被剪开,她重获自由,被一群人簇拥着朝一栋小洋房走去。
    洋房里,这时是晚上七点了。
    餐桌前还坐着一个女人,她的妆容精致,脸色偏白,唇上是典雅的正红色。
    听到白心走近,她抬头,朝她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餐厅内只有她和这个女人在,还有两名意大利女佣人。
    白心环顾四周,这里虽说装潢温馨淡雅,但一看窗外有人夜巡,就知道守备森严,她绝对是逃不出去的。
    怎么办?
    叶青要对付苏牧,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
    他这一次,必定是铁了心要杀苏牧了。
    白心又叹一口气,破有英雄末路的无奈。
    这时,女人放下报纸,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苏娟。”
    白心不疑有他,也介绍:“我叫白心。”
    片刻,她反应过来,如果是为了对付苏牧,何必牵涉到一个与苏牧无关的女人。
    而这个人,她也姓苏,看年龄大概也是三四十岁的样子。
    难道是……
    她犹豫地出声,询问:“你好,请问你认识苏牧吗?”
    苏娟放下刀叉,朝她柔柔一笑,温文尔雅地说:“他是我的儿子。”
    果然,这是苏牧的母亲。
    白心词穷了,此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替苏牧询问为什么要抛弃他?还是问她有没有心存愧疚?
    问什么都不合适,何况已经过了这么久,说这些有什么用。
    但叶青居然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连他的母亲都绑来了?
    白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心跳加速,紧张到手脚都缓缓渗出热汗。
    苏娟依旧是笑,“你先吃点东西吧,想问什么,我之后会告诉你的。”
    这个女人居然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不得不说,苏牧有些方面可能就是遗传母亲的。
    这个女人聪慧又优雅,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真要比喻,就像是旧时上海滩走出的旗袍女子,雍容之间又别具风味。
    白心只能坐下,局促地吃饭。
    晚餐是牛排,上面摆了点香草,裹了黑酱,是碳烤的,轻轻切下去,肉质还泛红,无血,但很腥嫩。
    她食不知味,就吃了两口,放下了刀叉。
    苏娟问:“他还好吗?”
    “他?”随即,白心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苏老师。
    她点头:“很好,不,又不太好。”
    “我知道。”她说了一句,又不肯继续说了。
    白心惊讶于她敏锐的观察力,却又有些好奇,“等您吃完,我能问您一些问题吗?”
    苏娟笑眯眯:“当然可以,你算是我的儿媳妇吗?”
    “算,但也不算,”白心窘迫,“还没领结婚证。”
    “看你五官,从遗传学上来说,我的孙女应该会很漂亮。”她在变相夸赞白心。
    吃完了,苏娟带她去楼上的房间,说:“你时差还倒不回来吧?”
    “有点累,但是睡不着,现在国内应该是凌晨?”
    “嗯,夏令时,有六小时的时差,”苏娟拍了拍她的手,亲昵说,“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做什么工作?”
    白心总有点别扭,明明是跟苏牧血缘最近的亲人,却要从她的口中,得知自己孩子的近况。
    “苏老师现在是初中的数学老师,平时做事很认真,也很聪明。长得……也很高很帅,虽然对外人话不多,但性格的确很温柔。”
    苏娟说:“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
    “嗯?”
    “据我所知,他可不是这样温柔的人,做事古板,性格乖僻,还假正经。我手上可是有他每年的各项资料呢。”
    所以,她是在诈她吗?白心目瞪口呆。
    苏娟笑了,“我知道这小子喜欢你什么了。”
    “呃……什么?”她总觉得,自己陷入了什么圈套之中。
    “你很可爱。”
    确定不是在说她笨?
    好吧,苏老师也这么说,那就当她是夸奖好了。
    白心问:“那您为什么都不去看看他?”
    “我不可能再和他见面的,既然当初丢下他的伤疤都愈合了,何必又见面,撕开这道伤?何况,我离开他,就说明我选择了别的生活,要不是这次被劫…持,我绝对不会让他找到我。”
    她不知道怎么说,但也能明白苏娟的想法。毕竟她要当恶人,就当个彻底的恶人,这样反反复复、牵扯不清,反倒对苏牧的伤害最大。
    白心和苏娟聊了一会儿,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她听苏娟的话,好好休息,养好精神,这样自己就不会先倒下。
    想要帮苏牧,不如好好照顾自己。
    隔日,她们被胁迫着乘坐私人飞机回了国。
    白心也不知道叶青究竟有多神通广大,但一看这样缜密的计划与行动,她就大概了解了,没准入…狱也在叶青的算计之中,甚至连蓝色系宝石的案子,也与他密不可分。
    这个人一心想置苏牧于死地,不惜任何手段与代价。
    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白心眼上的黑罩被摘下,她细细打量所在地,是一间废弃工厂的样子。
    二楼有人在巡逻,尽数蒙面,手中拿着高倍狙…击…枪。
    这些都是叶青雇来的人,专门干这些营生的。
    叶青将她们两个分别带上楼,二楼走廊有两个踏板,没有护栏,只要往前一步,就会失足跌下来,不死也残。
    白心朝下一望,心脏骤然变得剧烈。
    她望向远处的叶青,高声喊:“叶青,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白小姐不知道吗?”他又是一副伪善的笑脸,转头,饶有兴致看她脸上惊恐的表情。
    “为什么?”白心不解。
    究竟是为什么一定要置苏牧于死地?
    叶青冷哼一声,说:“八年前,我姐在海外留学时遇到了苏牧。她说她是一见钟情,这个男人对她也有感觉,只是不擅于表达。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她爱他爱得那么深,甚至以死相逼,让他来见她一面。”
    “苏老师,没去对吗?”
    “去倒是去了,他就说了一句话——‘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你的生命与他人无关,更威胁不了我什么’,他连劝都不劝一句,就这么走了。我姐也是个傻的,居然真的一气之下跳楼了。”
    不用他说,白心也了解苏牧的性格。
    他向来是理性做事,只会衡量利弊,更不爱受人胁迫,甚至有些没有人情味。
    但就因为这样,把一个人由于冲动酿成的惨剧,全部归咎于他的身上吗?
    这不公平!
    叶青低低地笑了,笑声比哭还难听,“他就这样走了!那是一条人命啊,他就这样走了!这个人狂妄自大,领奖时这样,面对我姐时,也是这样……他是个疯子,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白心皱眉,“叶先生,你别激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给我闭嘴,不然先在你身上下刀!”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用冷硬的刀尖抵住了她的脊背,刀刃很锋利,隔着布料也能透过那一点森寒。
    “好,我不说。”白心识时务者为俊杰,马上闭了嘴。
    这个人的精神方面确实有点问题,她不应该再刺激他了。
    工厂的光线很暗,几乎透不进风,刺鼻的铁锈味在其中弥漫,如同一触即发的硝烟战场。
    白心手脚发冷,时不时朝下看一眼——太高了。
    她后退一点,很快又撞上了刀尖,嘶了一声,疼到蹙眉。
    她的手被捆缚着,用脚搏击也不现实。
    只要后面的人推她一把,就可能失足摔死。毕竟没有手臂来维持平衡,人就有可能头先着地。
    “叮铃铃。”
    就在此时,叶青的手机响了。
    他莫名回头看了白心一眼,咧嘴笑了,开起扩音——“喂?苏老师?好久不见。”
    “你想做什么?”苏牧的声音冷硬,这是他压抑情绪后所发出来的音调,低哑如沙,却又有种不容忽略的强势。
    可以听得出来,苏牧他,很生气,酝酿着暗潮汹涌的怒意。
    “这话问的有趣,对了,苏老师,你还记得一个叫叶疏涵的女人吗?”
    苏牧不答话,显然是不记得了。
    叶青怒极反笑:“算了,按照我给你的地址来吧。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过来吧。”
    末了,他又补充:“一定要按时到,不然,我就让你的女人还有你母亲,都去死。”
    “我母亲?”苏牧微愣,声音里带了一丝漠然。
    叶青没等他回答,立即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狠狠砸在墙上,发出脆裂的一声响,顿时机体四分五裂。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张大结局,**完毕,大家耐心等待一下,十二点之前替换

  ☆、第70章 第七十集

工厂里静极了,没有一点声音从中窜出。
    再过一会儿,白心突然闻到刺鼻的汽油味,朝周围打量,这才看见——叶青把整个工厂四周都浇上了浓稠的汽油。那些深黑色的液体,像是从腐烂的沼泽中涌出的黑泥,污秽而罪恶。
    白心抿唇,叶青怕是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连这一手都留下了。
    就算苏牧带着训练有素的警员抵达现场又怎样,他们拦不住他的。
    整个工厂都被他控制了,他拥有绝对的主导权。
    
    那岂不是说,苏牧只有一个输的结局,但他还必须硬着头皮上阵?
    白心的心脏揪紧了,巨大的压力险些让她崩溃。
    那是不是说……苏牧死定了?
    “砰。”
    工厂的门被打开了,刺进一缕光,将阴暗的废墟照亮了一个角。
    苏牧来了。
    他的脚步放慢,从黄色的暖光中缓缓走来。
    白心眯着被阳光刺痛的眼,细细打量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他还是月朗风清的样子,嘴角抿的很紧,逆着光,像是从光中涌出。他下颚的胡茬长出了一些,像是杂草,春风吹又生;眼角也有点血丝,隐隐看不真切。
    没时间打理,所以放任自己这样狼狈吗?
    白心蹙一蹙眉,说不清是心疼,还是恼怒。
    这个男人……何时有这样慌乱无措的时刻?他不是一直都淡定自若吗?
    
    叶青从座位上起来,他踮脚,目光越过苏牧的身体朝后看,“哦,搬了救兵。”
    苏牧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报了警,带了刑…侦队的特…别…警…员过来。
    
    的确,这种时候让他一个人来,那估计就真的毫无胜算了。
    只能赌一把,赢不赢看运气,看天命。
    苏牧直接问:“你想要怎样才能放了她们,要我的命,还是要其他什么?”
    “苏老师,你总这样快速推动剧情,岂不是不好玩了?”叶青用指腹抚了抚下颚,轻蔑道,“要不这样,我也说了给你机会,现在让你做一道选择题。你不是老师吗?做题不就是你的强项,对不对?”
    苏牧漠然看着他,一动不动。
    他不知叶青在打什么算盘,但绝对没他说的那么简单。
    这四周除了二楼的雇…佣…兵,还在一楼地面均匀撒上了一圈汽油。他做了两手准备,人杀不死,那就孤注一掷,让他们全都陪葬。
    苏牧不动声色,用拇指捻住了身后的对讲器,发出细碎的摩挲声,提示警…方的人,情况不太对劲,不要轻举妄动。
    
    叶青笑了,指着苏娟的方向,说:“那好,接下来是叶青?Show?time!苏老师,你猜猜她是谁?是不是和你长得有点像?”
    苏牧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半空中翱翔的苍鹰一般瞬间锁住猎物,带着高度的警惕以及凛冽。
    
    他只看了一眼苏娟,就撇过头,再也不看了。
    白心看他眼中燃起了光,复而寂灭了,抛弃他多年的母亲再度出现带给了他冲击以及无所适从。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感。
    这个心思敏感,却又不情愿让人察觉的男人。
    他启唇:“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那我就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这位女士名叫苏娟,是你的生母,现在意大利定居。我可是送她们来跟你一家团聚呀,”他弯了弯嘴角,“你不感激我吗?苏老师?我这就送你们下地狱,让你们一家团聚!”
    苏牧似按捺不住了,他从身后掏出枪,上了膛。
    黑沉沉的枪口对准了叶青光洁的额头,渴望他从下一刻开始就永远闭上嘴。
    叶青无动于衷,他打了个手势。
    二楼的狙…击…枪…手就纷纷高举家伙,将远程红外线分别扫射在白心与苏娟的身上。
    “嗯?还要继续吗?”叶青微笑,他可是有十足十的把握。
    苏牧不松手,也不动,还是维持着持枪的姿势。
    他脊背挺得笔直,光打下来,斜出一道黑浓的影子,落在地面上,像一滩干涸了的血迹。
    “你别激动,现在还没到时刻呢。该一家团聚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叶青说。
    “一家团聚的时刻,怎么能不叫上我呢?”就在此时,沈薄执着一柄深黑的手杖,徐徐踏入。
    他特意穿了西装,与苏牧的潦草衣着不同,整个人显得精神许多。
    沈薄微笑,朝叶青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苏牧的哥哥,名叫沈薄。家弟给你添麻烦了。”
    叶青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觉得有趣,勾唇笑道:“又来了帮手?这是哪一路人?”
    “我只是来观礼的,劫…持的场面办的很宏大,我很喜欢。哦,对了,我还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弟妹。”
    “你算哪根葱?”叶青说。
    沈薄只但笑不语,立在苏牧身侧,黑影交叠在一处。
    苏牧闷不吭声,只说:“放了她们。”
    “我不放,你又能怎样?”
    “你会后悔的。”
    “我说苏牧,你这不是搞笑吗?现在这里都是我的人!听懂了吗?你再惹我,我就让她们死!不对,我差点忘了,你可以救一个,但只能是一个,要母亲,还是女人?”他的情绪变得激动,像是被惹怒了的豹子,随时随地都有扑杀上来的可能。
    片刻,叶青又问了一句——“要女人,还是要母亲?”
    苏牧的脸色有些发白,他鬓角被汗水浸湿了,唇瓣也抿地很紧,隐隐只剩下一条线,灰白的,颜色渐渐变淡。
    
    白心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像是被逼入了死角,却还没放弃,执意寻找突破口,不到最后一秒绝不认输。
    ?
    他这是在拼命。
    他为了她,可以拼上自己的命。
    
    “只要你不伤害她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苏牧知道自己扳不回局面,索性放弃。
    他撑不住了,颓然垂下手,不敢再将枪口对准叶青的额头。
    “你这样子,可有趣多了,”叶青指抚唇瓣,思索地说,“要不这样吧,我还没考虑好,你下跪给我看看,我觉得有趣了,就可能答应让你用一死来换她们的命。”
    苏牧不作声,屹立在原地不动。
    叶青又忙阻拦他:“停停停,我们还要排练一下呢,怎么能这么快就下跪?你跪下以后,还要膝行到我的面前,说‘叶先生绕我一命’,怎么样?你喜欢吗?”
    他低低笑起来,嗓音格外刺耳。
    “好。”苏牧答应了。
    “我没听错吧,苏先生刚才说什么?Musol先生刚才说什么来着?”他在羞…辱他。
    苏牧闭上眼,再重复一次,“我说,我跪。”
    白心猛地瞪大眼睛,她听到了什么。苏牧为了救她们,要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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