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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繁华一路盛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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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猫儿,你还好吗?
可是当我拨打电话的时候,一个个,却都是再难拨通。
我感觉着天地茫茫,只剩下我一个,孤独遥望!
我想起那时与张周南说过的那句话,我说我想我晚景凄凉。我记得那时候张周南还说着“欲速则不达”,可是,命运的轨迹,怎么可能配合着我们希望的节奏。
鱼缸里的鱼也终于未能迎来新的一年,双双死去。我想着我现在连个鱼陪伴都没有了。我将它们埋在花盆里。我对着干枯的枝干,叹了口气。
小岛的邮件,再也没来过。
元旦过后,公司开始年底的忙碌,然后总是加班到深夜,回去的时候,外面都是漆黑一片,手脚冰凉。回到家,也是疲倦的倒头就睡。偶有闲暇,也开始与着张三李四出去喧嚣,只是不再放肆,也不再在人前吸烟。
开始化浓烈的妆,想着或许可以掩盖某些流露在脸上的蛛丝马迹;也在欢乐融融中笑得畅快淋漓,顺应着气氛。
我想,我是越来越不敢早点回家,怕触及那满室冰凉。
这样也好吧,这样的忙碌,这样的喧嚣,也好吧!我对自己说。
可是蓝河说:我在楼下等你。
那时深夜,寒风肃杀。他说我在楼下等你,这让我想起多年前的时光。
唐月在西安割腕,他离开的那个晚上,夕阳洒满天空,他说七七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固执的不下去,只是站在窗前,隔着窗帘,看着他忧伤的站在夕阳下。
而今我依然透过窗帘,看着他站在路灯下。然后,我望着他在路灯下等待的身影,想到了时光逆转。
我一直想,如果那天我下去了,他会和我说什么?如果我下去了,与他见面了,他还会回西安吗?
那年,他想跟我说什么?现在,他又想和我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会来,我不知道他来了唐月会不会在附近。我想起那个夜里的那场闹剧,想起唐月那张扭曲的脸,想起那些嘶吼那些谩骂,心悸。
我不敢再接蓝河的电话,我不敢下去。
蓝河的发来了短信:我怕再不见,这辈子,就真的见不到了。
看着那几个字,我的心里哀伤一片。我想蓝河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揪着窗帘,看着那个瘦削的身影,想着那些离我远去再不相见的人,叹了口气。
好吧,那就去见一面吧,让一切再来一遍吧!看着,时隔多年后,我走下楼,又会上演着,怎样的悲欢离合!
我这样想着,于是我下楼,一步,三迟疑。
那短短的几十阶楼梯,走得却是那么漫长,好像是走了好几年的路。
而这个白衬衣蓝布裤的少年,目光跨越着几年的忧伤看着我一步步走下楼。
他说:“你终于下来了。”
我点点头,说:“我下来了!”
两句话,十个字,换来的,是一个凝望,满目哀伤,一个低头,一时无语。
“我刚站在这里,想着,好像我这一等,就是好几年过去了。”蓝河的语气说不出的苍凉。
是啊,就这么等着,等过了好几年,终于等到那个人下来了!
如果人生可以剪辑,剪掉这忽而过去的几年,再将今天与那天衔接,蓝河依然是那个白衬衫蓝布裤的少年,而我依然是那个眼睛明亮笑容美好的姑娘,他在楼下等我,我从楼上下来;如果人生可以剪辑,剪掉唐月哭诉割腕那些篇章,直接换成我们见面,牵手,一起走向明天;如果人生可以剪辑,我们可以美满结局,皆大欢喜;可是人生,从来临场发挥,现场直播,无法快进,也无法倒带!
蓝河说:“她已经回西安了。”
我一时无法理解蓝河说的这句话,等到明白过来的时候觉得悲哀。他说她已回西安,这个她,是唐月吧!他说这个话,是让我心安,可是我听着,怎么觉得那么荒唐!
她回去了,不会再出现,不会再发生那天晚上的闹剧,所以,我们不用担心?
好端端的两个人,好端端的见面,却被蒙上了这么一层阴影!
我感觉悲伤!
我想着我不该这样,于是我低下头,踢掉脚旁的石子,我说:“你找我有事吗?”
蓝河握拳捂住嘴干咳了一下,说:“蓝田有找过你吗?”
我微怔,摇了摇头,说:“怎么了?”
蓝河说:“她怀孕了,爸爸知道后很生气,将她骂了一通,赶出了家门,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我想她是不是来找你了。”
我想起那年和蓝田初见,蓝田那么暴躁的原因也是被父亲训了。只是这次,不知道她去哪了。上次联系是几天前,说话说到她手机没电,后来试图联系,也只是听到电话关系的系统语音。
说完蓝田的事后是一段沉默。我想着蓝河肯定还有其他话说。
果然,他抬起头,望着我,说:“明天,明天我就要回西安了,我要回去结婚了。”
我点点头,说“哦”,我说:“祝你幸福!”
蓝河的目光变得哀伤。
我笑了笑,说:“好好生活吧!”
蓝河沉默,望着我,目光深邃如寒潭,过了许久,他说:“七七,我们一起离开,离开这里,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我们一起离开这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的心,纠结。我说:“五年前,如果我下楼,你要跟我说的,是不是就是这句话?”
蓝河轻轻点头。我笑了。
五年来悬而未决的疑问,终于在五年后揭开了。可是,我赫然发现,就算得到了答案又怎样?
执念,到底是执念!
我摇摇头,说:“我们不能这样子。五年前,我们不能弃别人的悲伤而不顾,五年后,又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说:“蓝河,我们都老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你回西安,和唐月结婚,生个漂亮的小孩,安安稳稳过这辈子。安安稳稳,也就可以功德圆满了。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已经隔了这么多年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说着,在这个新的一年开始的时候,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我说着这样的话,感觉是那样的悲凉。
我望着遥远的天边那一弯明月,我想着它数以万年的悬挂在天边,不觉得悲哀吗?它高高在上的看着人世间一幕幕的悲欢离合,会感到世事无常的凄凉吗?
蓝河说:“难道,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在一起了吗?”
我笑了笑,我说:“你也许曾经爱过我,但是谁知道你现在还爱不爱。也许,一切都是执念吧!”
“不!”蓝河否定我的话,“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忘记你!”
听着蓝河这句话,望着他那副认真的表情,我的心里触动了,然后某些被我死死掩藏在心底的那些东西,便被生生的挖掘了出来!
我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然而我已不再像年少时那样,想着你不在而泪流满面。我想着你总有一天会回来,所以我努力着走过这些年,微笑着看待着这一切。我想着你总有一天会回来,回来,带我离开!
曾经,我总是在心里念着这样的话,我哪怕笑得云淡风轻也难以避免的在夜里想念着他,我不停的为我当年无可奈何的拱手相让感到悲伤,我幻想着也许有一天他还能回来,带我逃离心心念念里的那些悲凉!
我念念不忘,悲哀至地老天荒!
我望着蓝河那双哀伤的眼,想起了那些年,想起了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想起了在一起之后的阔别多年。
蓝河望着我,期盼的说:“你还爱我吗?”
你还爱我吗?我等你一句话!
我还爱你吗?
元小七,你还爱蓝河吗?
还爱吗?
……
声声回想盘旋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你等着他有一天能回来,回来带你离开,你等了这么多年,如今他回来,他回来带你离开了,你要不要和他一起走?
你要不要和他一起走!
走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你们的地方,走到一个谁也找不到你们的地方,让一切重新开始!然后,你和这个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的少年从此白头到老,从此再也不分开!
你,要不要和他一起走?
你,要不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举案齐眉,白头到头!
我想起了小岛,想起了周默!
“不!”我退了一步,无比慌张。
“不。”我的头脑顿时清晰。
我想起了小岛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神,我想起了不久前我还和周默说好的白头到老!是的,我和周默也说好了白头到老,可到最后还是成了虚幻一场!世事永远无常!
我在心里嘲笑自己!狠狠的嘲笑着!
“不!”我说,“蓝河,我已经不爱你了!也许我曾经很爱你,但我已经不爱你了!蓝河,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元小七,你又想陷进你自己内心的悲情了是吗?你又想让那些爱你的人失望了是吗?你又想让这一世不可能再在一起的人有所牵扯了是吗?
元小七,这一次,忘记你心里的那些不安、那些悲凉!这一次,你要放的彻底,忘得彻底了!
我坚定着自己的目光,不让在与蓝河的目光交锋中溃败!
可是蓝河,你的目光,不要那么哀伤,不要那么绝望!不要,让我那么心疼!
我深吸一口气,僵硬的笑了笑,我说:“多年前,我欠你一样东西,现在,还你!”
我望着蓝河惊愕的表情,一笑,上前,踮起脚尖,吻上了多年前我躲开的唇。
我的眼泪,也在亲密接触的那一刹那,落下来!
曾经,你说我可不可以吻你。我悲壮的凑上了脸蛋。你骂我笨蛋,想吻上我的唇,我说我牙还没刷,然后慌张的逃开了,然后这么吻,就此错落!
而今,这个错落了多少年的吻,和着这么多年各自的悲欢挣扎、这一生的无可奈何、这一生到底无缘的眼泪,齐压压的落下来!
多么悲情的画面!
各自冰凉的唇,各自冰凉的心,再无法,彼此慰藉,彼此取暖!
吻落下,又分开。我退后,侧身,埋在阴影里,不经意拭去泪。而在我拭去泪再抬头的那一瞬,我看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背影转过,渐渐走远。
周默!
心,颤动!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到了吧?
而后有松了口气。他看到,也好吧!至少,他可以和林晓培好好过日子了。
只是心里再也不能平静,看着蓝河哀伤的眼也只是无奈的笑。
有手机响起。是蓝河的。蓝河看着号码,面露无奈。我心一动,心想,那是唐月的电话吧!
我想着今夜也可以到此结束,于是做个手势先上楼。
我在上楼的时候,听到安静的夜里蓝河的愤怒声,他说:“你还想怎样……”我想起那个夜晚唐月的歇斯底里,摇了摇头,然后快步走上楼!
跑上楼,关了门,走到窗口,看着他走到车门。
蓝河在开车门的一刹那抬起头。我的心一颤,赶紧阖上撩开的窗帘,好像怕他看到一样。
车子缓缓启动,消失在我的视线。
没有开灯的房间,一片黑暗。外面,华灯早已璀璨,我们,到底,这样散场。
就这样结束吧!我对自己说。
第四十一节:即将结束
接下来就是春节。举国同庆的一个伟大的节日。四处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只是在这热闹里,我听到老太太说了一个让我震惊的事,她说自从微微离开夏海后,夏海就一直很颓废,脾气也更差了,好像神志也有点不清楚了!我听着老太太的话,目瞪口呆。而老太太只是叹息的摇头。
我想着要不要告诉微微,可是告诉了又能怎样?微微再过几天就要结婚了啊!我想着,还是以后再说吧!
在一年最后即将划上句号的时候,我给张周南发去祝福,哪怕永远都不会有回复;给蓝田打了电话,始终关机;给小岛发了邮件,没有回音。然后看着屏幕里的歌舞升平,与着别人一起念着倒计时。
我想着这个混乱的一年终于要过去,我许愿着新的一年,万事如意。
周默发来短信,四个字。新年快乐。
我说,新年快乐。
再没有其他言语。
年初六,微微出嫁。
微微穿着如雪般的婚纱,宛若天人。
婚礼上,卓卓说着简单而真挚的爱,在给微微戴上婚戒的那一刹那,微微感动的热泪盈眶,而我,也湿润了眼眶,为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偏头拭泪的时候,触碰到周默的视线,微微一笑,转头。
吃饭的时候几个老同学坐了一桌,其间有已为人父母的,有新婚燕尔的,有婚期将至的,看着我和周默单身而来,便嚷嚷着说些话。我赶紧撇清,笑着说周默已有女朋友了,众人追问周默,周默笑着跟人碰杯。
酒席很晚才散,新郎新娘皆醉,亲朋好友各个脸泛红光。周默也喝多了,走路也有些不稳。因为是一路,我和他打了一个车。车上歌声缱绻,周默坐在副驾驶上,一路不曾说话,似是睡着了。我望着窗外渐渐逝去的繁华,只觉思绪纷呈却难以捕捉。
和乡的夜很安宁,连路灯都静静。
我想着那个夜晚那个背影,心想那是周默吗?
车在路口突然停了,我有些茫然。周默下车给我打开车门,说:“下来走走吧!”
我一愣,还是下了。
寒风萧瑟,却有着满头繁星。我打了个哆嗦,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见周默解下脖子里的围巾替我系上。我只觉浑身僵硬,周默身上的酒味与淡淡的香味瞬间充斥着我的鼻尖。
“你是没衣服穿了还是怎么?”周默望着我,说道。
我看他皱着眉,便知道他的意思是我衣服穿的太单薄,以前他见我要风度不要温度常唠叨,只是那时尚且可以嬉笑怒骂,如今却只觉说什么都不合适,于是我只“嘿嘿”一笑。
想了想,我还是把心里的那点疑惑说了出来,我说:“周默,那天晚上,是你吗?”我想着我问得这么含糊,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听懂,我也可以再含糊过去。
只是周默却沉默,而后给出个笑脸,说:“嗯。路过而已,没想到看到一场好戏,于是就闪人不打扰了!那人谁啊?男朋友?”
听到周默这么说,我知道他并没有认出蓝河,心里不知怎么舒出一口气。不过,男朋友?好吧,这个误会也不错。于是我点点头,说:“对啊,男朋友!”
周默“嘿嘿”笑笑,没有我想象中的询问,我本还准备把某个相亲男的资料从脑海中拉出来假装一下。
“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林晓培既然有了两三个月身孕,总该抓紧了吧!
一阵寒风吹过,周默瑟缩了下脖子,说:“好冷啊!”
不知不觉已走到家门口,我解下围巾,递还,手指触碰,冰凉。
周默身体一晃,抱着我。我一怔,欲推脱,却听到周默无比疲惫的声音说:“让我抱会。”
我觉得温暖,可是我无法贪恋。不知道是因为这空气的寒冷,还是想起了林晓培,我的脑子一片清明。我拍拍周默的胳膊,轻声问:“怎么了?”
周默松开我,笑了笑,说:“喝多了,站不稳。”
我知他开玩笑,却也不点破。只是看着他挥了挥手,说声“我走了”,然后转身离开。路灯下,他的身影,瘦长。
我想着,他似乎还没有回答我什么时候结婚!
不过,总归是不远了。
老太太看着微微结婚,也赶紧着给我安排相亲。一开始的时候也觉得无所谓了,不抵触,不拒绝。
收拾端庄举止得体的慢慢吃饭,微笑应答。交换了号码,认真的回复每一条短信。也能得到温文尔雅通情达理的良好评价。想着这样也好吧,彼此合适就好吧,什么情啊爱啊,统统算了吧!
可是慢慢的,发现,为什么不咸不淡交往了半个月,却始终想不起他的脸是圆是方?
只记得也是一双明亮的眼睛。然后想着想着,那明亮的眼睛,也就成了别人的模样。
于是想着再这样,也只是伤害着更多的人,于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从此不再联络。
老太太不明究竟,抱怨着,可看着我再难有欢颜的面容,也到底心疼的不再说话。
工作辞了,去了趟南方,一个人的旅行。等待的只是持续不断的雨。我在雨中抚摸着那些古老的砖瓦,邂逅不来那段凄世的缘。
在南方的一个夜晚,我难眠,进入一间破旧的网吧,敲击着肮脏的键盘。
凌晨三点半,我对小岛说:也许有一天,我会到北方去找你。
回到上海,房东说前两天有个女的来找过我。问清了长相,知道,原来蓝田来过。
依然在火车站见到蓝田,只是这一次,是她回西安。
蓝田穿着黑色的裙子,围着黑色的披肩,素面朝天。我们坐在广场上的石阶上,望着人来人往。我想着那时候,我就是坐在这里,看到了一袭白裙素净如莲的蓝田。
我说:“这几个月你去哪了?”
蓝田说:“我一直在上海。”
“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不想被人找到。”蓝田淡淡说着。“可是还是被人找到了。”
我眉一抬,不知道是谁找到了她。
“是陈伟生。”蓝田嘴角露出轻轻的笑。
蓝田租住在某个角落,这个角落曾经蓝田和陈伟生一起居住过。蓝河打电话给陈伟生寻找蓝田的下落,陈伟生得知蓝田怀孕的事,于是四处寻找,最后寻到了那个角落。
蓝田或许有过期盼,但确实短暂。她曾经以为热爱陈伟生至脱胎换骨,可是当他找到她,蓝田的心亦如三月的天,晴而冷。
曾经他们爱得缠绵悱恻,甚至开始计划天长地久,只是缠绵悱恻有时效,天长地久也被贴上了期限。
陈伟生说,原谅我。
蓝田说,感情的世界没有对错。
陈伟生说,跟我回家,好吗?
蓝田说,我们已经没有家了。
背叛是嗜骨的疼,远比拒绝来得痛彻心扉。
蓝田说:“我来到这个城市。怀着一个生命。我想我或许可以勇敢的将它生下。可是,我没有钱。
我买了一只鸡,煮了一锅粥,然后一个人上医院,进手术室。你永远不知道,那冰冷的器械进入你的身体,将你的骨血抽离,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跟它说对不起,我跟它说再见。
做完手术,我一个人回到租住的屋,我躺在床上,喝着鸡汤。眼泪掉在汤里,滚烫。
休养了一个星期,我开始找工作,然后上班。
每晚能看见那个孩子,鸽子灰的眼,从来没有婴儿的欢笑。
我说,我一个人,走了这么长的路,难道你以为,我还会回头吗?”
我一个人,走了这么长的路,难道你以为,我还会回头吗?蓝田这一句话,让我动容。
我看着蓝田眼神里的沧桑笑容里的荒凉,却只能握住她的手。我说:“蓝田,一切都会过去的!”
蓝田又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你和周默后来怎样了?”
上次和蓝田说起周默,还是几个月前,那时候我和周默还什么都没有发生,于是我想着既然那时候什么都没发生,现在也就不必再说什么了。
“周默有女朋友了。我想,他快要结婚了吧!”
蓝田听着,没什么表情,只是说:“我们几个里,也许周默最顺利,也会最幸福。”
我想着蓝田是不知那些周折才这么说,不过我也沉默,只笑着说:“我们都是会幸福的。”
蓝田说:“我这次回去,是参加我哥的婚礼。因为我的事,他们的婚事一直拖到现在。”
我点点头,心想原来他们还没有结婚。
又说了些话,但总归不再像那时般谈笑风生,更多的,是历经世事又未能释怀时的感伤。后来发车时间到,蓝田拎着行李走了,走时我们拥抱,笑着挥手再见。
院子里迎春花开的时候我退了原来的房。新房在新工作地点的附近,当然,更深的原因是我想重新开始。
搬走的最后一夜,我收拾着房间,扔了很多很多东西。然后擦拭扫地拖地,最后香水洒满房间。然后我坐在沙发里,想着曾经发生在这间房子里的事。
先是小岛生活在这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家居装潢饰品摆设全部打上了小岛的痕迹,简洁而明了。小岛在阳台上种了几株花草,但随着她的离开因着我的疏于照养而多半枯萎,唯有那株仙人掌依然风霜雨雪不动的生长着。仙人掌旁边有着一个空鱼缸,曾经里面有两条鱼,是我买着送给小岛的,目的是为了让它们陪伴她,然而事实上在后来这两鱼只是陪伴着我。
后来我也居住到这间房,和小岛一起。于是渐渐的,这间屋子的东西就多起来,风格也开始有了差别。比如你看到黑白色的壁灯旁一幅向日葵的画,或者灰绿色的卫生间里两个红得耀眼的瓷杯。总之,在那些整洁的冷色调里,你能突兀的发现一抹不协调的张扬色彩。为此周默在后来看到后狠狠批判了我的审美,但是小岛却从不在意我这样恣意的破坏,并且还能咬着笔头点头说好。我和小岛住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睡在右边,她睡在左边。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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