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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繁华一路盛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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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田左一个“伟生”又一个“伟生”喊的我寒毛直竖,连轰带赶的将她塞上了车。
  接下来几天依然上班下班。只是某一天的时候张周南突然说请我吃饭。事实上,他有好一阵忙的不见人影了。他请我吃饭的理由是他想静一静,但是又不想一个人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觉得张周南似乎有啥心事,于是我就问他。
  张周南抚了抚脸颊,说:“有这么明显吗?”说完岔开了话题。只是那天晚上他的冷笑话着实不给力,也不像往日那样跟我抬杠,而是一个人喝着酒。
  饭吃了一半卢为找来了。卢为见着我表情一怔,似是没想到我在,但马上又笑着打招呼。他看着张周南表情不振笑话他大姨夫来了。
  我记得那天卢为不着痕迹的跟我打听着小岛的近况,我念着那些风言风语就只是三言两语结束话题。
  回到家的时候我跟小岛说我跟张周南卢为一起吃饭了,小岛只是简单“嗯”了一声,不作他言。彼时她正喂着鱼食,一不小心就倒多了。
  我本以为我会就这样平静的工作、生活,或许会有那么一些心的触动,但也影响不了我强大的生活潮流。可是生活像是高速旋转的木马,此起彼伏。自以为有多少离奇多少坎坷,自以为一切的兜兜转转是多么辛苦,其实,不过还是被紧紧的拴在了万物之主的掌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们感慨着我们的悲喜,他不过一笑,嗤之以鼻,再一翻转,过山车又轰隆隆行驶……
  我想说的是,在生活那辆泰坦尼克面前,我们卑微的连个小蚂蚱都不如。
  我曾想着,我和那个白衬衣蓝布裤的少年,在时隔那么些年后那么匆忙相遇又那么黯然神伤,已经可以化上一个悲凉的结局。可是,就算你主观愿望再美好也敌不过客观事实。
  当我们年少时的那么些人聚集一堂的时候,我却是那么的想着仓皇退场。
  我们站在门口,满桌的人,可一眼就看到了那让我如此哀伤的人,他的身侧,坐着,另一个她。
  小岛对着蓝田说:“他们怎么也在这里!”语气冰冷的可以冰冻空气里二十七度的温度。
  他们,指的是蓝河和唐月。
  蓝田的表情有点困惑,她说我也不知道。然后她打电话喊出陈伟生。陈伟生说你生日我想着你哥也在上海就一起叫来了。
  毫不知情的陈伟生望着三个脸色极其不好看的女人有点不明所以。
  小岛拉着我,说我们走吧!
  我拉着小岛,挤出一个笑,我说:“别,小岛,今天人家蓝田生日,来都来了。”
  我说:“又不是刀山又不是油锅!”然后我拉着小岛先行进去。
  我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蓝河,唐月。
  蓝河有点错愕,站起身,半天不知言语。
  唐月也随即站了起来,甜美的笑,说:“你也来了。”
  你也来了,多么动情的一句话,多么沧海桑田然后笑看风云的一句话。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像,我们,只是两个多年未见的故友一样。
  我也笑了,我说:“是啊,我来了。”
  我想,如果戏剧化一点,蓝田的这顿生日宴该是剑拔弩张的。横眉来,白眼去,绵里藏针,草木皆兵。或者,哀怨一点。两个旧情人相对而坐,却已经沧海桑田,斗转星移,眉目间无限凄凉,无可奈何。
  可是,我说了,那是剧情化一点的。事实上,蓝田的这顿生日宴吃的无限太平。纵使有了那么些的蛛丝马脚的端倪,我也努力咋咋呼呼让之无处现形。在我的使劲热闹下,气氛也开始闹腾起来。
  但是在那些让我流离失所的闹腾里我是能感觉到那一双哀伤的眼神的。我想我只要一抬头就可以与之交锋并且溃不成军。所以,我躲闪不及。
  我想如果要不是席间陈伟生的朋友嚷着吃完饭去唱歌,而只是吃完饭各自散场,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么些纠结。
  去的是我们和张周南常去的那家游乐城。我想指不定还能碰着他,那样我就又可以缩在他的盾牌下求得一处安宁。我打了个电话给张周南,张周南说在和朋友吃饭。我说那你忙吧然后挂了电话。
  小岛说要不我们先走吧!
  我想着我是成心找罪受,我说我没事。我说我们几个就缺个周默和微微了,要是他们都在那就真是一副全家福了。
  我们进去包间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唱了。陈伟生唱的“唯一”。蓝田一脸甜蜜的忘着他。
  我在黯淡的灯光下喝酒,我想着我的视线该找个落脚点,于是我打量着这个有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我想着他那双桃花眼为谁伤怀?
  这确实是一个漂亮的男子,白皙的皮肤,稀薄的嘴唇,目似深潭,可以轻易让人沦陷,却又是那般的纯澈,像孩童般无邪。我想,他注定是蓝田逃不开的劫数。如果到最后修成正果那必是神仙眷侣。
  可是后来小岛说:“陈伟生,这个人,给不了蓝田幸福的。”
  我当时还有点疑惑,我想小岛你为什么这么说。
  小岛说:“那天唱歌,我们去洗手间,你让我回去拿东西,回去的时候我看到陈伟生在一个廊道里与一个女人拥吻。”
  我记得我听完后,倒吸了口气,却还是那样可以接受。或许在看着他那双满目含情的桃花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可以善若莲花,却也可以,不恭似魔。而当我问小岛为什么不跟蓝田说的时候,小岛只是淡淡的说:“你觉得,我说了,蓝田会相信吗?你觉得,我说了,一切会改变什么吗?”
  然后,我沉默了。
  确实,蓝田那样不管不顾的热爱,哪怕明知是飞蛾扑火,她也依然会执迷不悟。更何况,她是那么相信陈伟生也是那样爱着她。
  而在那个时候,当我听着陈伟生的唯一,看着他的漂亮的桃花眼,想着蓝田的甜蜜的时候,是怎么也猜不到这刻拥着蓝田深情款款唱着歌的男人,会在不到半个小时里和另一个女人在不过五十米的地方,激情拥吻。
  那天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抑制不住的失落,或许是喝了不少酒,唱了那首“流年”。
  “……有生之年
  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直到手心长出纠缠的曲线……”
  我就那样唱着,唱着唱着我就开始失落。我感觉我是那么的悲情,声音里便有了些哽咽。
  我不知道是谁点的这首歌,也不记得麦克风怎么就在这首歌的时候传到了我手中,当我意识到这是“流年”后我的意识就有点恍惚。
  这是我们曾经一起唱过的歌!
  那时候,我们一起坐着作业,你就在耳边哼唱着这首歌,或者是学校组织活动的时候,你在台上,那样深情款款的唱,引来声声尖叫。
  后来我说,以后你不许在别人面前唱这首歌。你的这首歌,是我的!
  我是那样霸道,连一首歌,都那样吝啬的抓在手里。可是,连一首歌都不愿与别人分享的我,却把你,拱手让人!到后来,到后来,那些年少的记忆,不过成了一场流年,而在有生之年,那些冥冥中的狭路相逢,却终不能幸免了。
  五年前,你在我耳边,温存的唱着这首歌,五年后,我们面对面,你听着我浅浅的唱,手上,与她戴着一模一样的戒。
  你在想什么?你想到那些过往了吗?
  ……

  第十三节:贵人张周南

  我唱不下去了。我抱歉的笑,说不好意思,我先去上个洗手间。小岛跟了出来。
  我看着长长的镜子,镜子里的这个女人,再也不是五年前那般模样。心便没来由的老了。
  我用指尖抹去眼眶下因为湿润而模糊的眼线,我说:“小岛,你去把我包拿来吧,我不想这么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
  小岛望着我,目光冷漠,转而哀伤,最后无可奈何。
  她说:“你何必呢?”说着,走了出去。
  我看着小岛出去,心里冷清了,想着找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于是我走出了游乐城。
  买了包烟,蹲在马路边上抽着。
  路边有来来往往的小情侣,穿着情侣衫,在这尚有寒意的夜里吃着冰激凌。男孩舀着送到女孩嘴里,于是眉目间全含了情。
  我想着我也是有着这样的时光的啊!
  那时候,还是夏天,生了病,待在宿舍休息。我对蓝河说我想吃冰激凌,然后他当真骑了单车出去买。隔着宿舍铁围栏递给我。我还记得那天我穿着条蓝色有着点点花瓣的布裙子,用周默的评价就是穿着淑女的不成样子的那条裙子。我就穿着这条裙子,与蓝河背对背的坐在围栏两侧。那晚的月亮多漂亮,漂亮的在后来的几年里我再也没有看到。我就一口一口吃着蓝河的冰激凌,也浑然不管蚊子肆无忌惮的叮咬,恨不能,那一刻变成天荒地老。
  那时候,还笑着说像是探监,现在回忆起来,那探监般的回忆都是那么美好。可是再美好,这个当年与我背靠着背的男孩如今还是成了别人的如意郎君。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可是想着这个结果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所以再抱怨再悲情都是自作自受,连个委屈两字都没法说出口。于是我只能一口接一口的吞噬着香烟,以此来平衡我内心的翻江倒海。
  我在马路边上抽着烟,有点忘乎所以。可是我没想到我这个肆意的举动差点给我带来多大的祸害又为后来引来了多少的纠结。
  拿着包来的小岛看我不在卫生间以为我回去了,就又折回到包间,可是还是找不到我。陈伟生一朋友说了一句“这一带挺乱的她一个人不会出什么事”后,大家都急了。给我打电话可是我把手机放包里了,于是大家分头去找。
  我是在马路边上抽着烟,然后有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过来借火。我闻着他烟特好闻就说你那什么烟。
  放在平时我绝不会这么像个混混似的无所顾忌,但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心情及其烦闷,于是便有了那么些不管不顾。然后在我的不管不顾下我忽略了江湖险恶。
  是的,在我看着他也抽着便以为是安全的烟里,有着害人不浅的迷药。然后我就这么不小心的,在他吞吐烟雾的时候,被迷晕了。
  这是个很可怕的事情。
  被迷晕的人通常有几种下场。一个是钱财被劫空,那还是轻的,通常被劫的还有色;一个是被拍下迷晕后被强暴的画面然后勒索或者制成光碟卖出去;还有就是卖给人贩子或者被迫**。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足够恐怖的。
  我现在回想起这一切我都心有余悸而且从此再不敢混迹这种地方。我说心有余悸,是的,因为这几种可能全没有发生再我身上。
  我说过,张周南是我贵人。
  当我被这个白衬衣的男人扶着钻进一个巷子与他的同伙会合的时候,一个同伙认出了我。他说这不是张哥的女人嘛!在我跟着张周南四处混吃混喝的时候,不只一次有人把我当成了张周南的女人。
  然后白衬衣们有了些慌张,说现在该怎么办。同伙说她都认出你人了依张哥能耐还不把咱给废了还不如先给张哥打个招呼。
  就在这个心还不是很狠的同伙的言说下,他们给张周南打了电话,然后张周南的帕萨特便在三分钟后停在了游乐城门口。于是,我也侥幸脱险。
  当然,这个事情我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的。我只知道我有些晕,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回到了包间,小岛不在了,旁边却多了个张周南。
  我有点糊涂,我问张周南这是怎么回事。
  张周南抽着烟,说:“你喝多了吧,在外面都晕倒了。正好我看见了,然后又见着简安出来了。”
  我说:“那小岛呢?”
  张周南说:“接了个电话,匆匆出去了,把你这祸害扔给了我!”张周南摆着一副郁闷的表情。
  听张周南这么一说,我还贫了嘴,我说:“猫儿可真不好意思,你说你要见着别的女人晕倒你也可以算是英雄救美了,可惜你遇着的是我这祸害,于是你这就叫助纣为虐了!”
  我说着还不忘亲自给张周南倒了杯酒,还极热情的递了过去。
  在我递酒的时候,蓝田说:“你都把我们急坏了。”
  于是我举酒杯的手僵了僵,我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蓝河。可这个时候蓝河只是低着头,再没有抬起过。
  我想,或许是张周南在场。
  那天我又喝多了。我们玩着行酒令,我一遍遍的输,谁都拦不住。
  我想着这里面是不是有着刻意的成分。我想知道,当你看着我在这里放纵,你的心,还会痛吗?你又知不知道,当我看着你熟悉的眉眼,当我看着你与别人执手偕老,我的心,是多么的疼痛!
  我投入在自己制造的喧嚣中,我想让自己酩酊大醉,可是我的脑海,却是那样清晰着,像是灵魂出了壳,浮在半空,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蹩脚的双输戏。
  我为自己感到可悲,我想我该表现的无比豁达,神色自若的与人欢笑,可是,到底是道行太浅。
  在我们分手各自归去的时候,我被张周南扶上车,我在进车的一瞬间回头,我说:“你们一对对早点把婚事办了到时候咱再痛快的喝!”
  我笑着,我的目光扫过蓝河的脸,看到的,是触目惊心的悲凉。
  那天晚上,我吐了张周南一身一车。到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再坐车,我恶心头晕的生不如死。我拉着张周南开车的膀子,我说我要下车。
  张周南拿我没办法,他一停车,我开门出去就又是一阵吐。掏心掏肺的呕吐,我说敢情今天那么多山珍海味全他妈给糟蹋了。
  张周南表现出来的依然是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说猫儿猫儿你是不是现在就想着把我剁碎了喂狗再把狗煮了吃啊!
  我说猫儿你别生气你洗车的钱我来出你衣服我帮你洗。
  我说猫儿我就是很难过猫儿你不知道。
  然后我开始“呜呜”的哭了出来,满腹委屈般。
  我不记得张周南说了点什么。我只记得我一直在自言自语,说到动情处歇斯底里的哭,哭完了继续絮叨。
  而那个时候,张周南是背着我,一深一浅的走回家。
  我说:“猫儿,当年蓝河也是这样背着我的,周默背着蓝田,两个人比着谁跑的快。”
  我说:“周默背着蓝田跑的飞快,可是眼看到底了,周默却被拌倒了还把蓝田摔着了,蓝田还追着周默打。”
  我说:“那天蓝河还说想亲我,蓝河说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猫儿你不知道那时候我脸都红透了我心跳的多快啊,然后我扯着衣角点点头,悲壮的把脸凑了上去。”
  我说:“猫儿,我把脸蛋凑了上去,蓝河却骂我笨蛋然后就把我头扳正了亲了下来,可是我却躲开了,我说我还没刷牙。”
  我说:”猫儿;我说我没刷牙;然后我就跑开了气得蓝河直骂我笨蛋。”
  我说:”猫儿可是我真的是个笨蛋,我就这么把我的蓝河丢了。我看着他站在树下等我他等了好久好久,可是我却只是站在窗口看着,固执的不肯下去见他!”
  我说:”猫儿,我就这么,把我的蓝河,丢了!”
  我“哇”的哭出来,停也停不住。
  哭的累了,我便停了下来。我见着张周南不说话我就用拳头敲他的头。我说:“咚咚咚,有人在家吗?”
  张周南说:”你就一孩子!”
  我听着张周南的声音无比悲凉。
  我说:“张周南,你有喜欢过的人吗?”
  张周南不说话,但我感觉到他点了点头。
  我说:“张周南你到现在还不结婚是不是因为那个你喜欢的人啊!”
  张周南说:“你要不乱动我就给你讲个故事!”
  然后我当真乖乖不动了。
  张周南说:”很久以前,有个人,没有钱,但他很喜欢一个女孩,他爱他,可以为她生为她死,可是这个愿意为她生为她死的人没有钱,于是那个女孩就离开他了。离开的时候他问那女孩,他说如果我有一百万了你愿意嫁给我吗?女孩没有说话,走了。从此以后,那个人就拼了命的赚钱。可是当他真的有了一百万的时候,女孩成了小姐。那个人说你变成小姐,没有关系,你现在可以不用做了,跟我回家。那个人带着女孩回了家。可是好景不长,那个人做生意亏光了,而那个女孩,看着他一无所有后,再一次离开了他。他感觉很可悲很可笑,后来他有了很多钱,但是他却再也没有过一个女人,因为他发现,那些女人全是为着他的钱而来……”
  我趴在张周南肩上安静的听着他讲。他不再说话的时候我拍着他的脑袋,我说:“猫儿,你不要这么悲观,一切都会好的!”
  我说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说着说着,我睡了过去。

  第十四节:最后见严家明

  当张周南背着我回到小岛家的时候,小岛还没有回来。当我睡了一觉半夜醒来上厕所的时候,我看见小岛蜷缩在卫生间里,表情荒芜的寸草不生。
  她的手上是一把水果刀,她的手腕上,是深深浅浅的刀痕。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衣服。
  我惊醒了,吓傻了,我说小岛你干吗!
  小岛摇着头,不说话。
  我抢过刀扔远,我吓哭了,我说小岛你不要吓我,我抓起她的手腕,检查伤口。
  小岛说:“七七,你别怕,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痛。你把药箱拿来。”
  我听着,跑去拿药箱。折回的时候,小岛正在龙头下冲洗着她的胳膊,躺下的水流里的红色一点点变淡。她的表情麻木的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她说消毒水。我递过去消毒水。
  她说纱布。我递过去纱布。
  她说剪子。我递过去剪子。
  我很慌张,可是小岛冷静的可怕。我扶着小岛上床,躺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我忧戚的问:“小岛,你没事吧?”
  小岛惨淡的一笑,说:“我没事。七七,让我睡会。”
  小岛说着让我睡会,然后当真闭上眼,不再睁开。
  我望着她,害怕她闭上眼后就再也醒不来。可是我不敢打扰她。我就一直望着她,时不时试探她的体温还有呼吸。我想小岛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要让你这样对自己!
  我想起来张周南说小岛席间出去接了个电话,然后匆匆出去。我想肯定是这通电话。我蹑手蹑脚起床,翻开小岛的包,拿出手机,翻看着来电记录。
  22点17分,卢为!
  我想起那些风言风语,由脚底生出冷,凉透了心。难道,一切都是真的?
  我竟没有勇气回拨电话质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的小岛这样伤害自己,我只是茫然的望着手机屏幕,然后看着它变暗。
  小岛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意识开始糊涂,说着胡话。
  我以为她想跟我说什么,所以我凑上去努力听清。我听见小岛凄楚的说: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
  我试探着小岛的体温,可是她额头上的温度让我恐慌。
  小岛发烧了。
  我想着小岛受感染了,然后我摇醒小岛,我说:“小岛,你起来,我们去医院。”
  小岛睁开眼,望了我一下,又闭上了。她说:“七七,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
  小岛的声音是那样气息奄奄,说着又昏沉过去。
  我慌乱着手足无措,我想着小岛要马上进医院。可是我根本扶不起小岛。然后我又听见小岛说:“七七,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听着,眼泪就下来了。我突然间感觉凄凉。纵使我们在人前那样趾高气扬,可是在背后,我们是那样无助。
  我想着打电话。
  张周南,关机。
  蓝田,关机。
  严家明……
  我就这么拨通了严家明的电话。我祈祷着他能像往常一样保持通话。而当严家明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时我喜极而泣。
  我说严家明你在哪里小岛出事了!
  电话里的严家明安慰着我说我就在附近我马上过来。
  ……
  把小岛送到医院安顿好后我都快虚脱了。严家明搀着我说小岛没事的她只是感染发烧。严家明将我头靠在他怀里然后像哄孩子一样轻轻的拍打着我。我意识到什么似的,立马坐直身,我说严家明谢谢你。
  严家明有了些迟钝,然后摇摇头说没关系。
  于是两个人,都开始沉默。
  我突然间想起那天我那样漠然的离开,以为再有没有理由再见,可是,我们是那样微不足道,下一秒的事,我们都无法预测。我有些悲哀,我想象不出我将来的轨迹还该让我怎样笑场。
  我意识到我该打破这样的僵局,于是我说:“夏海最近怎么样了?”
  严家明不无悲凉的说:“夏海是彻底堕落了。公司业绩一落千丈。原先就已经有点回天乏术,现在,是当真要解散了。”
  我有些震惊。我想那是他们一手打拼出来的。我强作言笑,我说:“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严家明望着我,突然说:“小七,你长大了。”
  我笑了,我说:“严家明,我在你眼里一直是个小孩,是吧?”
  严家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小七,你怪我吗?”
  我吸了口气,我说:“说不怪,那是假的,但怪也是过去的了。我还是谢谢你的,若不是你,也不会有今天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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