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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太空烽火 作者:[美] 斯蒂文·莱哈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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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快速的条件反射没有丝毫的安全感,不过海拉迪克喜欢这种机械控制下的冒险。
海拉迪克觉得自己的胃部也好像在什么动力的牵引下沉甸甸地下坠,电梯还没有完全停稳,他就直奔声控门,走向从岩石中凿出的接待室。“费提格!”他大声叫喊着,任自己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
他等了一会儿,随后便越过接待室走向一条隧道的人口,在隧道人口的控制盘上按了一个键。他刚走进隧道,灯便亮了起来,地板上的灯发出微弱的绿光,而在他的头顶,沿隧道两侧一字排开的则是红色的灯。
在隧道的终端,尼克拉斯的迪瑞终于在一堵石墙前停了下来。他从衣袋里取出一把声控钥匙,在墙面接了按,耐心地等待。墙的后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接着,墙壁裂开了一条逢,他从墙缝走了进去,随后便进入里面的密室。
一个穿着红白相间的尼克拉斯服装的卫兵向他行了一个礼,随即便以极快的速度伸直手臂,两眼望着地板,向他鞠了一个躬。“费提格在哪里?”他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算是对卫兵礼仪的回应。
“下迪瑞费提格和犯人在一起,”卫兵回答说。
“医生来了吗?”
“是的,尊贵的哈格迪瑞,他们和他在一起。”
海拉迪克点了点头,卫兵便问到了一边。他按了按声控钥匙,卫兵身后的门也开了。他越过水池,走进去。
“海拉迪克迪瑞,我——”费提格开口了,眼睛看着刚刚进来的上司。
“他能活吗!”海拉迪克边问边走到吊床的另一边,低头打量躺在床上那个脸色灰白的人。
“现在回答这个问题还为时过早。”费提格不安地回答。
海拉迪克的脸拉了下来,费提格忍受着上司的脸色,补充了一句:“我们也许已经失去他了,哈格迪瑞。”
“吉姆瑞格知道吗?”
“不,没有人给他说过。”下迪瑞忐忑地望着他的上司,“你希望他知道吗?”
“不!”海拉迪克回答说:“我要亲自处理这件事情。”
一个长着湛蓝色的眼睛、留一头白色短发、肩膀下垂的医生在一边嘀咕着什么。
海拉迪克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说:“声音大点,伊琳娜,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女人的眉头皱了皱,表示内心强烈的不满:“我不明白你们蓄谋花多长时间杀掉这个人,再让我们为他招魂呢?”
几乎没有人敢这么坦率地对迪瑞这么说话,一般来说,海拉迪克会因为她的冒犯而让她停职反省,直到她把头脑中的异端祛除干净。不过他只是看了一眼刚直的女医生。她的想法很有价值,不可置之不理;但他并不希望听到像她或其他任何人这样以质问的口气同哈格领袖说话。
‘你在问我的打算吗,医生?“他脸若冰霜。
“我一点这种意思都没有,哈格迪瑞。”她回答,可她的口气充满了嘲讽。
“我只是想指明一种事实。如果你希望我们救活这个可怜的实验品,就必须多派些人和我们配合。这个——”她无助地对躺在面前的躯体做了一个手势。“这个人几乎没有什么希望了,即使是我也无法妙手回春。”
“可他能够救活吗?”海拉迪克问。他低头打量着床上的这个人,见他草色的头发胶结着,双眼和脸颊深陷,下颔也松垂下来。没有任何迹象证明他还活着。
伊琳娜,这位尼克拉斯第六序列最好的医生耸了耸肩,说:“我们会把他救活。
不过我警告你,总有一天,你们的条件反射实验会走得太远,到那个时候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海拉迪克接受了她的劝告,他觉得她的劝告充满诚意。但碍于其他人在场,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了她的真诚:“也许换个地方并不像我们所想象得那么麻烦,你愿意自己找个地方吗,医生?”
她的鼻子哼了一声,不经意地耸了耸肩,随即便转向围在她周围的其他医生:
“你们的脚下都生根了吗?把他移开,在这潮湿的坟墓里我们什么都干不成。把他移到一个空气好的地方去,你们谁去哈格的牧师那里,向他们借用一块能让我们用十天的宝地。告诉他们,至少在十天之内我们不会惊扰主的安息的。看看他是否明白我们的意思。就告诉他这是哈格迪瑞海拉迪克的命令——我们都得服从他的命令。”
伊琳娜看着医生们把床推走,心情烦乱,双手垂到臀部,闭上了她的蓝眼睛。
迪瑞嘟哝了一句:“走吧。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明白,你们不能削人类之足而去适你们那稀奇古怪的履呢?精神与肉体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平衡,如果要打破这种平衡或者摧毁人类的精神,将是非常可怕的。“她温和地看着海拉迪克,”我知道你肯定把我当成了一个爱饶舌的老妈妈。不过别错怪了我,海拉迪克,塞尼提克是一定会被我们征服的,你的善于改过给了我们所有的人以信心。““啊哈!”尼克拉斯的迪瑞做了个鬼脸,“一定要弄清楚这个犯人是否能够活下来——这才是我所关心的。我要求你们一大向我报告两次,直到他苏醒为止。明白吗?”
伊琳娜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哈格迪瑞,我什么时候违背过你的命令?”
她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像一阵风一样飘过。
海拉迪克目送着她走了出去。“总有一天,女人,”他自言自语,‘你会走得太远。“
《太空烽火》作者:'美' 斯蒂文·莱哈德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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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在伊波瑞的鲍波哈格一间房屋里,特伍德、瑟杰克和培普在商讨同费瑞间谍取得联系的计划。他们已经在一起讨论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现在总算接触到了问题实质。
“你不同意这个计划,培普,”特伍德尽量地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那么,请把你自己的计划拿出来。”
“不要逼我,”培普回答,眯成了一条缝的小眼睛在桌子另一边闪烁,“我保持谨慎自然有我的道理。”
“我们都很谨慎,”特伍德说,“可是——”
瑟杰克插了一句:“你有情报?‘”
培普慢慢地点了点头。
“你听到了什么?告诉我们!”
培普的眼睛轮番在他的两个同谋身上梭巡,他犹豫着,在心里掂量正在做出的决定。
“都到现在了,你还不愿意告诉我们吗?”
“等一等,特伍德,”瑟杰克小心翼翼地说,“给他一点时间。”随后,他又转向培普,说:“我们不想向任何人施加压力,我们也不想威胁谁,但时间不等人。
如果你掌握了一些对我们有利的情报,请告诉我们。”
培普的手掌朝外伸了出去:“这我明白,我之所以犹豫不决,是因为我的计划会把哈伊根人卷入到有可能会导致我们毁灭的行动中,就更不用说延续了六个世纪的希望。”
特伍德严肃地点头道:“你提醒了我们这项工作的严肃性,谢谢你。我向你保证我们不想看到第二次清洗。可是,如果吉姆瑞格夺取了塞热奥的领导权,我们的计划同样会毁于一旦。”
“我明白,”培普说,“不然我就不会来了。”
“我们佩服你的谨慎。”瑟杰克说。
“奉承的话就不要说了,罗曼人。我们彼此之间相知甚深,我想,客套就免了吧。”培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此刻,他已经下定了最后的决心。“我决定加入你们的同盟组织。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情报,是行动的时候了。”
特伍德坦诚地笑了,而瑟杰克则赞许地敲着桌子。“我想我们应该以酒来庆贺这重要的一刻。”他说。
“我们还是把酒留到打败吉姆瑞格的时候再喝吧。”培普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身体向前探着:“你说过时间已经不多了,我要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哈伊根的一个专管分发酬俸的牧师,遇见了前去领取食物的费瑞间谍。”
“在什么地方?吉姆纳·哈格吗?”
“你已经知道了?”培普诧异地看着特伍德。
“我们只知道间谍们已经安顿下来,”瑟杰克回答说,“我们知道被安置在吉姆纳和克律斯的间谍已经在公众场合露面。克律斯的那个是女人,显然,你那个酬俸管理员所遇到的肯定是吉姆纳的那个。”
“我懂了。不过我还可以把他的名字告诉你们,在他出没的地方找到他,应该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哦。”特伍德的精神为之一振。
培普笑了:“我们也有我们的办法。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他不但在吉姆纳·哈格的食物亭露了面,还去了市场——是在一个陪员的陪同下。据说他的名字叫贝斯洛。当然,这个名字还没有记录在册,是他的哈格陪同为他做的担保。”
“他的陪同名字呢?”
“尼德勒,第三序列的。”
特伍德和瑟杰克相互看了一眼:“尼德勒可能是我们的一个密探。”瑟杰克回答说,“吉姆纳在卡瓦尔区,他会明白的。”
“我会让我的泰纳斯牧师查找这两个人,”特伍德建议道,“我们现在去找他吧。”
“这太冒险了。我们必须弄清楚,这个尼德勒是否就是我们派到纪律防线的那个密探。”瑟杰克说,“让我的情报员到那里去调查一下好些,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跟踪他们,我们会想到办法的。”
“那是要花时间的。”
“这算不了什么,”瑟杰克说,“我们行动之前必须把一切都搞清楚。”
正在这时,一个服饰和他的主人一样,身着鲍波服装的卫兵走了进来:“迪瑞,卡姆拉的占领者又出现了。”
“在我们真相大白之前先把他拖住,”瑟杰克命令道。他转对其他的两个人,说:“把他留给我吧。不要着急,我们一定能得到吉姆纳的被捕获者,并在吉姆瑞格发现之前把他藏起来。”
三个人都站起来,按照结盟时所惯常使用的礼节,把紧攥的拳头放在心口上。
托勒又回到了他的囚房。无论前一次的审讯中发生了什么,他想,他毕竟向那个年迈的领袖提供了一些信息,但显然这是不够的——因为他现在仍然是一个犯人。
迄今为止,他的处境没有任何改观。
尽管如此,他仍然希望罗翰——这大概是他的名字吧——能够多留他一会儿,他们可以在一起说个够。对于其他的审判员,他是不信任的。他们看起来多疑而刁钻——好像他们时刻都把人和事往最坏的一面想。也许他们就是这样的。在天堂里,人人都生性多疑——这是他这些天所得出的结论。作为一个群体,他们是他所遇到的最为多疑的一群人。
想到这里,他的思绪又落到了自从回到囚房以来一直困扰他的那个老问题上:
这些人都是怎么了?是什么使得他们成了这个样子?托勒试着穿上他们的长袍。也就是在这一刹那,他似乎做出了令自己满意的解释。是的,一个从外星球来的旅行者当然应该成为一向多疑的他们的怀疑对象,至少在弄清你的真实动机之前是这样的。但他认为,对于一个乘飞行器来到自己家门口的陌生人进行监禁和拷打,是一种野蛮的行为。事实上,这正是地球人的所为,他已经看出了蛛丝马迹。他们是想先对他来一番强硬的攻势,然后再从他的身上获取详尽的情报。
不过,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外星人,狗娘养的!他们和他一样,也是来这个星球拓展殖民地的地球人。而且他们来到这里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五十三个月。
他们这样做是毫无道理的。他们应该赶到他着陆的地方,向他挥舞手绢和鲜花。
他们应该把这一天看作盛大的节日,或者以宴会表达他们的热情。他们应该缠着他讲地球上的新闻,大大小小的礼物应该像雪片一样地飞到他的手中。
可现实的情景是,他们把他当成了罪犯——而且对他们很危险的罪犯。他们简直不可理喻。
他们离开地球的时间还不到五年。一个社会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他所看到的一切——他们的服装、他们的语言以及他们那令人难以置信的城市——与他们有关的一切似乎都显示着远古社会的特征。
这似乎有两种可能的解释,或者是殖民者们遭遇了为他们带来意想不到后果的外星文明,或者是时间发生了畸变……
他的头皮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这种刺痛来源于他对即将揭开神秘事物之谜的激动。是的,他接近了,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地接近了那个答案。横亘在他和失去了的零零散散的记忆之间的雾霭,好像在一阵清新的风的吹拂下,正在变得稀薄,甚至渐渐化散而去。
专心!他告诫着自己。思索让他的头感到有点疼。但他不理会头部的疼痛,仍然专心地思索,他觉得这很重要。
他使劲把眼睛闭上,竭尽全力地调动着自己的全部脑力,就为了把笼罩在他过去生活上的那层沉重面纱揭开。想一想!你就快要想明白了。专心!他的太阳穴开始还是隐隐地有点疼,后来,疼痛便一阵强似一阵。
托勒两手托着头,强迫自己回忆过去的生活。想想!只要你努力就可以想起来的。
他越是努力去想,头也就越发地疼。但托勒还是咬牙坚持着。汗水像小溪一样从他的额头流到脖子。疼痛就像是抽在他的大脑中一条条红色的鞭痕,又像是正在肿胀的癌细胞,借他的努力而鼓胀出来。
不过这种努力终于还是有了效果。他似乎从那厚厚的雾一般的帘幕中,隐约看见了他过去所熟悉的物体,雾越来越薄,而物体的形状则越来越清晰,它们的轮廓也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戴着宇航员帽子的瘦高细长的德克萨斯人……戴着古怪眼镜的傻笑着的小矮人……黑头发的女神……这一切都是那么遥远,那么神秘。
托勒的大脑豁然开朗,库拉克……贝斯洛……杨丹——这些名字接踵而至地拥人他的脑海中。“我做到了,我看到他们了,我想起来了。”
这时,其他的名字、细节、形象也都一个接一个地来到了他的脑海中,稠密而迅速。
贝尔奥森……星际旅行理论……时间畸变……蠕虫洞……西风之神,所有的这一切都一个接一个地向他走来。他忘记了如捶鼓般敲着他的一阵又一阵的头疼,跳了起来,并开始在囚房里踱起步来。
随后的几分钟,他便对拥人他的脑海中的一切进行了清理,尽管有几个细节还不是特别清晰,但他知道他的朋友们肯定被藏在这块殖民星球上的某一个地方,也许就关在他附近的地方。他也知道,毫无疑问,借助时间之流而穿越蠕虫洞的想法已经不再仅仅是一种假设。
贝尔奥森的有关时间畸变的理论得到了证实,不过托勒并没有感受到科学家作出了突破性发现时那种欣喜若狂的激动。
他摇了摇仍在疼痛的头,回忆过去的努力就像一把剑一样插人了他的大脑。他觉得他的大脑正在头颅内肿胀着,随时都有可能冲破这层外壳喷薄欲出。有关的理论真的能够解释已经发生的一切吗?他们是否穿越过双向的时间隧道?是否在给定的时间内穿越的?他们是否体验过另外一些奇异的现象?又是否每次都是相同的?这个天堂帝国并非他们出发的时候所想要发现的那个天堂殖民地,这是完全可以肯定的。他所无法确定的,倒是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对于他来说,接下来的问题是他那可怜的大脑有节奏的疼痛,也许这会让他痛苦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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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在尼克拉斯的斯达瓦士区,伊波瑞医生们在雕有花纹的圆屋顶下的各个房间穿梭忙碌。白天,阳光从半透明的窗扇透进来,治疗室便因了这亮丽的光而变得暖融融的。而夜晚,窗子则整个透明了,星星从水晶玻璃反射进来。医生们相信,光线是最主要的治疗方式,阳光过于强烈,而星光则要柔和一些,不过它们在调节病人的情绪方面发挥着同样重要的作用。
伊琳娜,伊波瑞最为德高望重的一位医生——她的资格老到任何一位医生都无法和她相比;如果医生也可以以官阶而论的话,那她显然应该是大迪瑞了;不但如此,她在哈格人心中还被罩上了一层神秘色彩,不但她的治疗方法让人觉得神秘莫测,而且她渊博的医学知识——甚至可以说是治疗的艺术,同样也让人觉得高深莫测。民间甚至流传这样的说法,说伊琳娜渊博的医学知识足以让她与死去的一些高明的医生对话,并与他们神交。
伊琳娜对于她在哈格的地位并不关心。她的目光扫视着斯达瓦士的抢救现场,以关切的目光注视着需要求助她的病人们,哪里需要她就走到哪里,参加到抢救病人的工作中,更多的时候,她则指点着她的同事们。在这间房子里,她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治病救人。夜间,她一个人呆在有许多房间的治疗室里,当然不是和那些死去的灵魂们相遇,而是研究古代的药方,从中汲取古人的智慧,以使她本来已经神秘的医术更加完美。
现在,黎明已经逼近了夜的天空,地平线上,缀满星辰的黑色天幕已经渐渐呈现出灰色,伊琳娜把面前的书合上,揉了揉眼睛。快要散落的书脊让她想起了自己疲惫的关节,它们向她提醒着她的年龄。书页上的黑字仍然萦绕在她的眼前——那可都是些老字,老得它们的含义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失去了。
时常因阅读而引发的忧愁再一次袭上她的心头,因为她无法在对当前所发生的变化没有彻底明白的前提下,真正沉人到古代的药方中。现实中的一切变化甚至可以说是难以想象的,而书中的一切只能使她感到更加迷惑。“我们丢失了些什么?”
她自言自语着,“我们现在又是怎样的一种人?”
她站起来,用手在自己的背部拍了拍,便走进了一间与自己的治疗室相毗连的卧室。一张床孤零零地漂浮在卧室的中间,熟睡的病人上方悬垂着一架空气平衡器。
一股醋酸的气味钻人她的鼻孔,她叹了一口气。面前的仪器如此陈旧,大概永远也没人能把它修好了。它的反应也太慢,每次的空气指数出来后,实际的指数却早已发生了变化。他们自然不会承认这一点,她想,可是他们的确正在一点点地把自己的医术丢掉。伊波瑞在走向崩溃,而且走得很快,只要稍加留心,便会发现身边的一切迹象都在证明着这一点。伊琳娜伸手把调节器关掉,寂静便笼罩了房子,调节器中加热过的水晶滴答声点缀着这无边的寂静。她把仪器推开,站在病人的面前,将手放在他的额头。
病人的皮肤摸起来很热。不过,热度已经明显地低于昨天了,她想。安眠药让他安静下来,不过他很快就会醒来,如果他的体力能够恢复一些的话,他还可以吃一些东西。至少,他的情绪可以稳定下来。电磁器上表示危险的红、黄两种颜色逐渐消失,而蓝、绿两种颜色不断变深变粗。他已经脱离危险,至少此刻他已经脱离了危险。
她轻轻地向后梳理着他那胶结在一起的头发,用手轻轻地抚摩他那乱蓬蓬的头发。这是女性的抚摩,也是医生的抚摩。她明白,抚摩也是一种治疗,有时甚至是一种非常行之有效的方法。不过面前的男人却好像有一股魔力,使她想像对待摇篮中的婴儿那样去摇动他,并把他抱在怀中。
迪瑞手下那些低能的笨蛋到底对这些人做了些什么呢?他还能不断地有点条件反射,而许多病人却是再也没有知觉了。而她所看到的那些人还是海拉迪克想要救活的。这其中隐含着哪些不为她所知道的秘密?又有多少她所不知道的人为此而死去呢?她为自己的想法颤栗,“我不知道,”她对自己说,“我也不想知道。”
男人的唇边发出轻轻的呻吟,伊琳娜把手移到他的脖颈,感到了他脉搏的跳动,虽然不是很强劲,也还算是有规律,并且平稳。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好,至少这一个目前还活着。
他的眼帘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阴郁的目光向上打量着。伊琳娜弯下身子,用一个医生所特有的方式问:‘你是谁?“她的问题就像是沉人到寂静之中。
过了好几分钟,见他没有回答,她便又问:”你——是——谁?“病人闭上眼睛,再次输入昏迷之中。伊琳娜掀掉他僵硬的身体上的被单,发现他的上臂有一个小小的圆形疤痕。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成年人身上这样的疤痕,那是一块旧疤,几乎快要看不见了,是一圈淡淡的碟形的白色环状物。她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疤痕处。奇怪,她想,我以前看过很多疤痕,可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像这样的疤痕。
这样的印记她倒是时常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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