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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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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正深深地看了方君寂两眼。
方君寂如果是存心有知道的事不想告诉他，那干脆就不会说出他知道这是太昊之轮。
所以，估计他是真的没有研究过唐正的星象了。
“你刚才说十三的星象，怎么回事？”唐正拍了拍十三的肩膀，“你怎么带他离开寒潭的？”
“十三的星象是一种很罕见的星象，名叫……种群星象。”方君寂关于这个倒是有一说一，“种群星象是少数的几种有希望完成九星连珠的星象，因为他的星脉已经受到了十几年的反复锤炼……”
“等等，你说……种群星象？”唐正想到十三身后的那一盏妖火，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觉，“抱歉打断你，能不能先解释一下什么是种群星象？”
“正常的星象都是单一的花、草，动物……生命，死灵……兵器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方君寂没有因为唐正的打断而生气，很平静地先给他解释了一下种群星象，“但是，种群星象却是一个族群的图腾，甚至是整整一个种族所抽象出的一种东西。”
“那十三的星象是……”
“妖族。”方君寂点了点头。
果然，十三的星象不是妖火这么简单的东西，也不是某一种妖兽的形态，他的星象，代表的是整个妖族！
唐正虽然和十三只有几面之缘，但十三帮他帮得可不少，他必须要把整件事问清楚：“像这种星象，应该也不好找秘传武技吧？”
方君寂摇了摇头：“正好相反。”
“怎么说？”
“他可以用的秘传武技，太多了，多到他根本都不可能自己选择得过来。”
“……这又是为什么？”
“种群星象和我们的星象都不一样，它有一个固态，却也还有千变万化的形态……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方君寂说得很简单，但唐正确实是一听就明白了。
十三的星象，竟然是可以变化的。
平常的那一盏妖火。可以变幻成各种各样的形态，那自然就可以使用各种各样不同形态的时候。可用的不同秘传武技！
“好人，他帮我的。”十三指着方君寂。说道，“我掉进寒潭晕倒，他，救我，帮我开启星象。”
十三一边说，唐正就一边在掰手指头。
一二三四五六七……
十三一句话中，真的已经可以出现七个连续的字了。
“你看起来很高兴？”方君寂道。
“嗯，他快学会说话了！”唐正笑道。
“你这样就会很高兴了？”方君寂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
“我的好朋友能说人话了。我高兴很正常吧？”唐正的声音里也带着意思困惑。
方君寂又是一笑，没有深问，只点了点头：“有道理。”
一抹空洞的流光，从他的眼底滑过，无声无息……
十三再次见到唐正，有着说不完的话，唐正本来还以为，他会问到他那些弟弟妹妹，没想到。十三一句都没有提，反而是问唐正的近况比较多一点。
不过，转念一想也知道，十三对十四他们是近乎一种野兽的规则。十二死了，十三就要负责承担狩猎觅食的责任，而十三掉进了寒潭。那这个责任就轮到十四了，等十四死了或者失踪了。那么承担起责任的就会是十五——如此简单却不会出错的规则，对于十三来说。可能还真不需要怎么多问。
“那座寒潭下面，还有一个寒洞，水……有这么深。”十三比划着，“我没有死，好人进来，救了我。”
十三用他才掌握了没多久的语言，和唐正一句句的描述，一件事一件事地比划。
大概用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他才把怎么遇到方君寂，方君寂又是怎么带他离开寒潭，帮他找准星象，带他去见李青冥他们，以及来学宫论武会的整个过程，说了一遍。
虽然他说得很慢，也有很多词不达意的地方，但是，唐正和方君寂两个人，都没有打断他。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唐正听完之后，就只剩一个疑问了，方君寂怎么会出现在乌青山的寒潭的下面？
“我在寻找，紫金大帝的遗迹。”方君寂面对的虽然是唐正这样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但是，他却很无所谓地说出了他的行踪，“疆外是紫金大帝战斗过的地方，从疆外找进来之后，我第一个到的地方叫封门村……那个村子很古怪，我就顺着河流往上游逆流而上，找到了那个寒潭。”
那个村子很古怪？
唐正落到星曜大陆之后，第一步踏入的，其实也是封门村。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那个村子确实有古怪。
只不过，之前那些古怪都被隐蓝山庄人为制造出的诡异气氛，给掩盖过去了……
“你去过封门村。”方君寂看着唐正的眼睛，用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嗯……”唐正除了田蒙之外，这还是第一个碰到同样去过封门村的人，“那个村子，确实有问题。虽然我没仔细看，但是……我记得，我进入村子之后，连一只蛇虫蚂蚁都没看到过……”
之前没有想到的一些细节，现在都在他的脑子里翻涌了起来。
不只是纸醉金迷……
不只是隐蓝山庄捣鬼……
那个地方，没有纸醉金迷，没有隐蓝山庄的时候，本来就有问题！
“那你找到了紫金大帝的遗迹没有？”唐正问道。
“没有。”方君寂摇了摇头，“百炼坊的人去开发了，我就没有再靠近了。”
唐正低咳了两声。
百炼坊的人去开发的，是寒潭那块太阴极地。
而那块太阴极地，还是他和罗非比拼铸造的时候，用指星针找出来的。
没想到，这件事却阻断了方君寂寻找紫金大帝遗迹的脚步。
世界那么大，其实也很小。
“那你为什么会想到要救他？”唐正自己就差一点掉落了寒潭，他并不觉得从寒潭里救出一个人来是一件容易的事。
“哦。”方君寂当着十三的面，却没有很道貌岸然地表示自己有多伟大，而是很简单地回答道，“因为，他是未来的太阳星主。”
他这句话，说得有点太云淡风轻了，搞得唐正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这你tm也能知道？”
方君寂瞟了唐正一眼，理所当然地道：“星力有强弱，龙脉有生息。不是每个人，都能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遇到特定的事情……”
第485章黑岛学宫
如果唐正跟方君寂已经很熟了，现在肯定是一爪子把他的脑袋按进显示器……没有显示器的话，至少也得按进个水盆、泥塘之类的地方。
方君寂最后那句话，唐正怎么都觉得有点暗指自己的意思？
因为，他迷路去了分封令那里，似乎也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方，遇到了特定的事情？
一个“未来的太阳星主”不当回事也就罢了，暗指别人还暗指得这么无力，唐正真的很想说“你说得这么平淡，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啊啊啊”。
“你这样能掐会算，不会是‘未来的天机星主’吧？”唐正学着方君寂的声调，笑着说道。
“天机？”方君寂似乎对这个词有点意外，“不。我没有进行过天机推演。”
“那你能知道一个二星武者，成为太阳星主的事情？”
“我刚才说过了；星力有强弱，龙脉有生息……”方君寂摇了摇头，“我的星象天赋会告诉我，不需要天机推演那么麻烦。”
唐正想起来，方君寂那天给他指路的时候，也是纯以星力论方向的。
星力有强弱，龙脉有生息……
唐正揉了揉太阳穴，笑道：“原来是星象天赋，不错啊。”
“无法战斗。”十三却很不给面子地，蹦出了四个字。
“你又错了。”方君寂同样很不给面子地反驳了十三，“站上风处，则能顺风而下。站上水处，则能借水而行。一旦找到一块战场的上星之处。则能掌控战局，以一力敌百强……”
十三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太明白。
唐正却通过刚才看过的白鹿学宫和启德学宫的那一场战斗，回想了很多东西。
方君寂始终没有动手。
但是，唐正隐隐约约觉得，整个战场的移动，每个人在战场的出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如定星之盘，统揽战局？
所以，启德学宫以为自己是以五敌三，但实际上面对的却是以五敌十、敌百的压力？
唐正和方君寂也就第二次见面。不方便对他的星象天赋，以及直接调用星象的秘传武技，问得太过具体，随意点了两个赞之后，就跟十三说话去了。
从乌青山一别，两个人已经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十三的话越来越多。
说着说着，他一句话已经升级到了能连续说八个字的程度了。
唐正不由得心生欣慰：“不错不错真不错，方君寂你教子有方……”
方君寂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怎么都不可能有十三这么大的孩子，不过，听着唐正顺嘴的玩笑话，他也只是一笑。眉头都没皱一下。
唐正留在白鹿学宫这边吃了晚饭，才跟十三他们道别。
等唐正离开之后，李青冥才抬起头。问道：“阿寂，他到底是什么人？你还特意把他邀请过来？”
“他啊……他是十三的旧友啊。”方君寂沉眉一笑。
十三在一边猛个点头。似乎是在说，不只是普通的旧友。还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上官素歪了一下头：“不对，那我的旧友太多了，也没见你一个个地邀请过来聊天喝茶吧？”
“素素这是在抱怨我？”方君寂笑着道。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你的行为有点反常。”上官素耸了耸肩，看着十三，道，“难不成，这孩子真是你儿子？”
“噗……”常清满嘴的饭喷了出来。
方君寂倒是没太在乎：“反常吗？嗯，是有点反常……”
上官素都想掐着他的脖子摇了：“那你倒是说说清楚怎么回事啊！你之前不是说，你去找天秦世家的龙脉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他？怎么样，难道他也是去找龙脉的？他也想找紫金大帝的遗迹？”
她一口气问出这么多问题，方君寂都没吭声。
等她消停了，方君寂才道：“完了？”
“完了。”上官素也不客气，“我知道你都记得，一个个地回答吧。”
“其实，也不用一个个地回答，”方君寂看了看门外的夜色，道，“我是寻找龙脉去到天秦世家的分封令那里，然后遇到了他。”
“然后你就留在那里查看龙脉了？”李青冥问道。
“哦，我是想留在那里查看龙脉的，但是，查看了一会儿……我发现我找错了。”
“什么意思……”
“龙脉不在分封令那里。”
“可你是追索龙脉才到分封令那里，怎么可能搞错？”
“说不定，我追索的是和龙脉的气息相近的……其他的东西呢？”方君寂抬起头，扫视着他们所有人。
李青冥他们一瞬间明白了方君寂的意思，手上的筷子一下就停了。
又扒拉了几口饭的十三，抬头才发现他们都没吃了，愣了愣道：“你们不吃啊？”
“吃饱了。”上官素有点怔怔。
“才吃这么一点，就吃饱了！”十三很不理解地自言自语了一句，继续吃自己的，完全没注意他们在说些什么。
……
几天的预热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正式的学宫论武会，即将打响！
当天早上，邹教官拿到学宫论武会的场次的时候，差点手都要抖掉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够这样啊？第一场就把我们跟黑岛学宫安排一战？这不是故意坑人的吗？”邹教官在房间里大喊大叫。
唐正他们基本都被惊动了，跑过去一看，邹教官正在拼命地扯自己的头发。
唐小糖赶紧阻止了他：“教官这是在干什么呢？”
邹教官一副要以死谢罪的表情，哭丧般地看着他们：“黑岛学宫！你们知道我们学宫论武会的第一个对手是黑岛学宫吗？”
唐正跟唐小糖互相看了一眼，一脸茫然。
冷战微微皱眉，道：“怎么会是黑岛学宫？”
“对啊，怎么会是黑岛学宫！”邹教官都快哭出来了。
“喂，喂喂喂，等一下，黑岛学宫到底怎么了？好像头几名的学宫里，没看到他们的名字吧？”唐正阻止了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打哑谜，先问清楚情况。
江勿言缓步走上前来，说道：“黑岛学宫是茯山周家唯一的学宫，以战斗刚猛著称，但他们在非生死之战中，又很少攻击要害，所以，和他们对战，受伤会非常严重。”
唐正哦了一声。
也就是说，这个学宫战斗风格偏激进，但又不攻要害，而在学宫论武会的正式战斗中，只要没有生命危险，是不会触发擂台保护机制的。
“以前的黑岛学宫，是保持的‘非生死战，不分生死’的原则，所以在学宫论武会这种地方，从来不攻击要害，但是，近几年的黑岛学宫……”冷战一脸的凝重，“他们是故意的。”
“故意的？”唐小糖惊道，“难道说，现在他们是故意要让对手重伤？”
“是的。”邹教官又叹了好几口气，“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近几年都是这样……”
“呵，一本好经被念歪了，”唐正再一次打断了他们，“可是，他们要这样做，需要足够的实力支撑吧？他们有这样的实力，为毛去年在学宫论武会上的排名，也不怎么样……”
“这就是我们搞不懂的地方了，他们一路打一路打，自己付出的也是重伤的代价！”邹教官道。
“损人不利己？”江勿言只听说过以前的黑岛学宫，对于他们近期的变化倒不清楚。
“有意思。”唐正笑了起来，“会不会是用几年的时间打出凶名，然后，在之后的战斗中，对手就会畏首畏尾……这是一盘很大的棋啊。”
冷战摇了摇头：“应该没这么简单。以他们的实力，正常打的话，排名三十以内没问题，但是，他们这种打法，绝对是五十开外的排名，得不偿失。”
“明年的溯世问星塔，只有四千个名额！就算他们再怎么凶名在外，别人又怎么可能畏首畏尾？”唐小糖心里可一直惦记着明年唐子邪他们的名额，当然不会被黑岛学宫的名头吓到。
唐正摊了摊手，道：“关于这群人怎么突然心理变态的，大概无从考据了……”他低头沉思了片刻，道，“正好，那明天我们就试试一种新的打法。”
“什么打法？”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一定要一个名字吗？好吧，那我就把它命名为无损打法……”唐正摸了摸鼻子。
“好好说话……”冷战皱眉。
他们想知道的，是唐正所说的新打法的内容，谁关心它叫什么名字！
唐正笑了笑，虚压了一下手：“别急别急，其实，遇到黑岛学宫，这绝对是好事啊！”
“怎么又是好事了？”唐小糖已经对唐正无力吐槽了，什么事在他嘴里，都能被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偏偏大多数时候还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最可怕的情况是，我们遇到一个完全不了解的学宫，那就真的无从下手了，但黑岛学宫的特征如此鲜明，谁都知道他们的战斗风格，不需要再多去了解——这不是好事难道是坏事？”唐正笑眯眯地问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冷战若有所思。
“……”唐小糖一副“我又被你的歪理说服了”的表情，“行，那请夫子继续……”
第486章擒贼先擒王，骂人先骂娘
唐正的战术，眉飞色舞说了半个时辰。
然后，在一片掌声之中，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板砖。
唐小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当即就一跺脚：“你没听教官说吗？他们就是一群人渣、败类、暴徒，就算你骂遍他们十八代祖宗，他们会在乎吗？”
“唐正，你这个所谓的‘精神和身体的双重伤害’，是不是有点‘场外战术’了？我都不确定这是不是被允许……”邹教官心虚地道。
江勿言有点尴尬地道：“我其实并不反对，他们这种行为，我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被骂……问题只是，我……好像……不会骂人。”
孟风华犹豫了一会儿，道：“咳咳，我也不太擅长。要不，你写一些话，我们背下来？”
唐小糖简直无语了。
哪有骂人还要先背台词的？
江勿言也就罢了，他有他摘星宗宗子的教养，可孟风华在乌龙镇也算生活了这么久，骂人都不会骂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不不，你们怎么都把注意力放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上面了？”唐正也同样无语，“骂人不是战术，只是单纯的我看他们不爽，他们该骂，那就一定要有人骂，不骂他们还以为自己做得对！至于关键的问题，在于我后面所说的……打群架的一百种艺术……”
“找准一个打死再说？”江勿言总算还记得唐正说的关于战斗的重点。
“嗯，不管对方有多少人，先把他们带头的搞死再说！他们的战斗风格犀利。那我们就更犀利地碾压过去……”
邹教官听得一头冷汗：“可是，你们……你们还是悠着点儿……就算学宫论武会的成绩不要了。你们也不要受伤。”
一粟学宫好不容易有了一群这样的学生，邹教官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他们掉一根头发。
然而，冷战摇了摇头：“唐正刚才有一点说得很对，不管拼不拼都是会受伤的，还不如速战速决。”
“对。但是，也不要因为太求速战，而被他们影响了节奏。”唐正看了冷战一眼，“无论他们怎么打，我们自己站稳脚跟！明天对黑岛学宫，场上听我指令行事。是否可以？”
冷战对此倒是无所谓，直接点头：“没问题，听你的。”
虽然唐正的年纪比他还小，也从来没参加过学宫论武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冷战总觉得唐正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已经参加过好几次学宫论武会的冷战，都已经点头了，其他人就更没话说。
一行人各自回去继续练习秘传武技。等待明天的正式武斗会开场！
……
预热阶段退出的学宫，有的已经离开了天秦世家，有的则留下来观战了。
只是少了十几个学宫，并没有让擂台空旷多少。
大多数的观众。还是围在那几个顶级世家的学宫那边，而人气同样很高的白鹿学宫，也是围满了人。
不过。今天的一粟学宫，却比以往受关注得多了。
并不是因为一粟学宫本身。而是因为，他们今天的对手——黑岛学宫。
唐正他们到达的时候。看到黑岛学宫的五个人，已经站在了擂台上。
他们来的很早。
五个年轻的武者，清一色的黑色斗服，腰间或短刀或短剑，都是轻兵器。
而唐正抬头往观众席一看，看到和他们穿着一样衣服的观众，组成了一个方阵，正在为他们助威。
“像他们这样的学宫，还有人喜欢？”唐小糖对此有点意外。
“什么样的人都有人喜欢……”唐正跳上擂台，看着站成一排的那五个黑岛学宫的武者。
那五个武者面无表情，任由唐正打量。
一看他们的造型和面容，唐正心里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笑道：“几位的衣服不错。”
“多谢夸奖。”其中一个人先怔了一下，然后冷笑一声道，“如果你以为夸我们两句，就能让我们手下留情，那你未免太天真了。”
本来孟风华跟江勿言都还在考虑，等会儿怎么骂的问题，结果一听这人一开口，顿时都是一阵火气。
他们还什么都没说呢！
还不知道，谁要对谁手下留情。
唐正笑了起来：“咦，我夸的是帮你们做衣服的裁缝，什么时候夸你们了？你们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双方说话之间，唐正已经举手向裁判示意，他们准备好了。
而那个刚才被唐正抢了一句的武者，看到唐正他们举手示意了，当即也举起了手，他没有看到的是，唐正朝着冷战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战斗，几乎是在裁判落旗的一瞬间，就直接打响了。
“就杀那个最矮的！”唐正和冷战像是两把利刃一样，一把寒江雪和一把战锤，一轻一重，却都是直接凝起了武技的光芒。
黑岛学宫的那个领头的武者脸一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其他队友的身高。
不过，他手上的攻击也同样没歇着……
几十道星光从他手中的一个圆盘中绽放出来，朝着唐正他们激射而去。
唰。
唐正手中扇子一展，当即转落了他面前的好几道星光，而寒江雪上的武技已经打到了恨灭……
黑岛学宫站在最后的一个武者，身后的星象像是被手中两把短剑牵引一样，如木偶一样立在了最前一个武者面前，挡住了唐正的恨灭，但是，冷战手中泛着雷光的重锤，却已经应声落下了。
轰轰轰……
整个擂台都跟着轰鸣了起来。
冷战身后的闪电，时隐时现，电光时而凝聚。时而散开，两个人的攻击都同时命中了对方……
冷战的下腹一阵剧痛。对方的剑竟然穿过雷光，直接刺透了他的身体。
而冷战的锤子也同时落在了对方的右肩上。从衣服到皮肤已经都是一片焦黑。
“啊啊啊。”观众们倒是兴奋，一上来双方就这样受伤的血腥场面，在学宫论武会上还真的是不多见。
可是，随着冷战这重重一锤落下，对方身后的星象猛地一下膨大了一倍，他手中的剑、还有他的身体，都跟着膨大了一倍……
本来是五个人中最矮的他，瞬间高出了其他人几个头。
他冷哼了一声：“再来啊。”
然而，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看到江勿言身后的星象，从第一层宝塔射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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