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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堂太阳王-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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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刚刚浮现出一个疑问后，那个男人无声地对他说了一个词：贱种！
血族向来以贵族形象示人，自称长生种，现在却被人当面骂贱种。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太过巧合让他有种所有思想被窥伺的错觉，他都忍不住要变化出血族真形。
尼古拉斯红色的瞳孔冒着凶光，仔细打量着阿尔洛斯。审判结束后，要你好看，小子！
呼！
九月的曙光群岛正是不冷不热的秋天，天空却飘起朵朵晶莹的雪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与赞叹中，海面结出漂亮的晶花，远处一位如雪山般圣洁的白裙女子款款走来，身段凹凸有致，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咕咚咚！
海水冒出大量气泡，在岛上人们看不到的海底，一大片狰狞尖锐的地刺刚刚从泥土中生成，就被另外一股相似的力量破坏。
在冰雪教会传奇主教的视觉中，两股明显同为大地领域的力量一股想要变化出地刺将海面上的晶花毁去，一股偏偏将另外一股力量牢牢压制，借着海底的泥土争斗起来。同为大地领域，敌对关系，相互争斗的两位传奇身份呼之欲出。
当冰雪教会的传奇踏上海岛的时候，丰收教会和大地教会的两位传奇果然同时从空中浮现出来。
“冰雪教会，丰收教会和大地教会。”人群中发出感叹，不过更多的目光都集中到冰雪教会的美丽传奇上。
整个八月份，北极神系、冰雪王国和冰雪教会的名声可一点都不比在与法兰斯正面交锋中取得胜利的狮鹫王国弱。就是这个一直甘居一隅、默默无闻的教会忽然与风暴教会联手立国，并将偌大的罗曼诺帝国拖进内战的泥潭。
“现在已经有八位传奇了吧？”
“是八位，据说还会有四位传奇过来。”
“哈，十二位传奇，光是能够见到十二位传奇就不枉我从巴菲逊商盟特意跑到这里来。”
“来了！”有人激动地大喊。
其实并不需要他提醒，因为四位传奇一起降临的声势想要平淡都难。
一开始人们的目光被两位浑身火焰和闪电缠绕的传奇吸引。
“灰烬领主！”波西帝国战士显然认出前头两位传奇的身份来。既然一位是空中花园的灰烬领主，另外一位传奇必然是雷霆派系的闪电领主。
但仅仅是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当后面两位传奇的模样能被人们看清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人真的在意那两位法师领主了。
因为后面两位传奇实在是太美丽了，比刚才冰雪教会的传奇都要美上十倍一百倍。
银色的长发，灵动的双眸，尖尖的耳朵，天空好像特意打下两束好看的光晕在她们身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沉迷的微光，仿佛神话中走出的仙女。
“天啊，是精灵！”
“翡翠森林中的精灵居然出来了！”
天知道尤普勒已经有多久没有出现精灵的踪迹了，这种曾经统治过人类的美丽生物自从帝国覆灭后就一直藏身于翡翠森林中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现在他们居然能在曙光群岛上有幸一睹精灵的绝美容颜。
不虚此行，实在是不虚此行，这恐怕是现在绝大多数人的唯一想法。
045、珊瑚祭司
直到曙光群岛周围的海水剧烈翻滚，同时有三道圣光和两只史诗生物一起朝曙光群岛飞来，人们才从见到精灵的震撼与美丽中走出来。哪怕是这样，许多人依然一副迷醉的神色，恨不得将眼睛黏在那两个美丽的身影上永远不要拿下来。
至此，陪审团的十二位传奇全部来到岛上。
“精灵的魅力可真是……”巴塞尔想了想，找到一个恰当的词语，“可怕。”看看那些人吧，现在就算在这里扔下一个天灾法术，都不见得会有多少人能立刻反应过来。
“普通的精灵就有如此出众的美貌。”盖伦摸摸下巴上的胡渣，随性痞气的动作让不远处两个女性冒险者脸红起来，“那美丽与艺术之神的祭司将美丽到哪种程度，真是令人向往。”
美丽与艺术之神，精灵神系一位极其低调的神明，掌管着美丽、艺术两个神职。据说她的祭司必须有容貌极为出众的女性精灵才能担任，也只有她们才配得上美丽这个神职引申出来的神术。
哗啦啦，海水整齐的分开，一只巨大狰狞的海怪浮出水面，从中走出娜迦帝国的一行七人。
“诸神啊，这未免也太大了吧！”所有人都知道海怪以体型巨大出名，但究竟有多大，恐怕没有多少人可以说出来。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从见到海怪利维坦的那一刻开始他们脑中就只剩下混乱的一片词汇，都是与“大”有关的。
如此庞大的体型，就算没有操控水流的能力对着法兰斯舰队冲撞过去都是一场遭难，何况还有海啸。本来因为输给成立不到半年的狮鹫王国，众人对法兰斯多少有点鄙视，现在立刻收得干干净净。
娜迦帝国一行六人中，当先的是一位手持珊瑚权杖，十分威严的女性六臂娜迦。她青色的眼睛只是扫了一下岛屿上因为见到海怪利维坦而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赞叹声、议论声瞬间消失，让整座岛屿都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状态。
好可怕的威慑力量！盖伦上岛后第一次收起他那副笑嘻嘻的模样。
被这只六臂娜迦余光扫中的瞬间，盖伦仿佛被一头凶猛的魔兽盯上，浑身汗毛全部炸立，本能地绷紧肌肉，就连身体中的斗气都在不自主地运转起来。
从这位六臂娜迦的装饰和权杖来看，她恐怕是整个海神教会的领袖，海神在世俗的代言人，珊瑚祭司！
强大的不仅是这只疑似珊瑚祭司的六臂娜迦，她身后的其他三位六臂娜迦和一只肌肉虬结长着鲨鱼脑袋的兽人同样实力不凡。
三位六臂娜迦中二女一男，分别是拥有传奇阶位的祭司、法师和剑圣。至于剩下的那只始终守护在四臂娜迦身边的鲨鱼人，始终散发着一股凶戾的残暴气息。胆量不足的人甚至生不出与他两只黄豆大小的眼睛对视的勇气。
“六个传奇！”黑暗精灵奎因捂住嘴巴轻笑。
陪审团位置上的其他十一位传奇看到娜迦帝国的阵仗后表情不一，阿尔洛斯闭眼养神，灰烬领主冷笑，冰雪教会的传奇主教面如土色，如丧考妣。尼古拉斯趁机看了灰烬领主一眼，仿佛在看死人。
和荣耀骑士、牧首站在门口迎接陪审团成员还没有进去的萨波见到娜迦帝国一行七人，额头上真的流出冷汗来。五位六臂娜迦，一位四臂娜迦，一只鲨鱼人，一行七人，五位传奇，一位黄金！加上还停留在海面上的利维坦，六位传奇，都相当于一半陪审团的实力了！
不仅是萨波生出这种无力感，其他人差不多是同样的感受。六位传奇，娜迦帝国的艾莉公主真的是来接受审判的？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里面坐着的才是被审判的一方。
好在这个时候空中传来两声轻鸣，天堂鸟、不死鸟载着亚当和伊莎贝拉与三道圣光一起降临到岛屿上。温暖的圣光将娜迦帝国一行人引起的冰冷寂静驱散一空，整个岛屿又重新充满活力起来。
“神圣狮鹫王国的国王来了！”
“好年轻的黄金职业者！”
“狮鹫王国的阵容也不弱嘛。”被特蕾莎的圣光一照，盖伦精神重振，“三位传奇，四位黄金，你确定我加入狮鹫王国还能获得一只狮鹫当坐骑？”
他一边问巴塞尔一边用余光继续观察着亚当一行人。
据说是狮鹫王国王后的女法师怀中的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瞬间受到目光太多的原因，在主人怀中不停叫着，看起来有些不安。就连本来打算与娜迦帝国一行人打招呼的亚当都收回脚步，分过去部分注意力，与伊莎贝拉轻声交谈了几句。
“爱丽丝怎么了？”
“岛上有宝物的味道。”伊莎贝拉轻声说，确保不会被其他人听到，亚当若有所思。
“亚当，我给你介绍下。”艾莉仿佛没有看到里面等待他们进去的陪审团传奇，自顾为亚当介绍其娜迦帝国一行人来。不知道是不是亚当的错觉，他觉得一段时间不见，艾莉居然成熟了几分。娜迦帝国七人中，艾莉、尼基塔、克莱尔和奥利维是亚当本来就认识的。
“伟大的海神在人间的代言人，海神教会的珊瑚祭司，佩珀。”
果然是海神教会的珊瑚祭司！知道珊瑚祭司四个字代表的分量的职业者们脑子有些发晕。
为了一次审判，娜迦帝国不但出动五位传奇，而且还然将海神教会的领袖都派出来！
最近才得知传奇公约存在的一些职业者现在终于体会到传奇仲裁所创立者庞培的一片良苦用心。如此豪华的阵容，要是没有限制，他们这些普通人早就在传奇的战斗余波中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传奇公约的存在太有必要了！就是不知道这次审判的结果会如何？
不过说到审判结果，人群一边目送狮鹫王国和娜迦帝国一行人走进去，一边轻声议论：海啸事件中的受害者黎明教会的人在哪里？
在围观群中或期待或戏谑的目光中，黎明教会的马洛克和厄尔终于姗姗来迟。
如果可以，马洛克一辈子都不想再次踏上曙光群岛的土地，但现在他不得不来。他绷着一张脸直接飞进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瞥了一眼冰雪教会那位看起来如同雪花般纯洁的传奇主教，思考着审判结束后将她围杀的可能性。
因为冰雪教会的横插一手，黎明教会度过百年来最艰难的两个月。哪怕事后他们默许狼人将白银高塔覆灭、推到，将迪特公国纳入法兰斯，都无法平息教会高层的可以焚烧一切的怒火。
不过既然传奇仲裁所已经决定接手，马洛克唯一的希望就是赫赫有名的仲裁大法官能够做出最公正的审判。
比如将亚当和艾莉两个可恶的东西关终生囚禁在勃艮峰就不错。其实马洛克最希望他们两人的结局是被送上断头台，遗憾的是两人的身份决定了仲裁所绝对不会做出这个审判结果。所以他也只能在脑中幻象两人遭受处罚时的场景出出气。
真悲哀，马洛克对自己说，他堂堂黎明教会的传奇剑圣，尤普勒顶尖高手之一，现在居然沦落到靠幻想才能宣泄怒火的地步。
狮人，豺狼人，血族亲王尼古拉斯，阿尔洛斯，蔷薇城城主奎因，冰雪教会传奇，大地教会传奇，丰收教会传奇，灰烬领主，闪电领主，两只精灵！
整个半露天建筑整体呈扇形，圆心的地方是审判台，几分钟后传奇仲裁所的大法官庞培将坐在那里对亚当和艾莉进行审判。
审判台两旁左右各六个位置，此时正坐着陪审团的十二位传奇，兽人王国的狮人、豺狼人，血族十二大家族之一凯奇家族的族长尼古拉斯，神秘的阿尔洛斯，黑暗精灵蔷薇城城主奎因，灰烬领主一边，闪电领主、冰雪教会传奇、大地教会传奇、两只来自翡翠森林的美丽精灵、丰收教会传奇一边。
正对着审判台的有左右两个区域，左边属于黎明教会这个受害者，右边属于狮鹫王国和娜迦帝国。现在，亚当、安德鲁和特蕾莎和艾莉、尼基塔坐在一起，其他人在后面其他空位上坐下。
“主人，审判马上就要开始，庞培怎么还没有出现。”奎因轻声问阿尔洛斯，不仅是庞培，就连传言中将充当庞培助理的法耶也没有出现。
现在这里可是足足有二十一位不同势力、信仰、种族的传奇，要是因为审判没有及时开始导致这些陪审团传奇将精力放在各自的矛盾上，那就真的太可笑了。
“他早就到了。”阿尔洛斯依然闭着眼睛。
在他走进建筑的一刹那，他就感知到一位即将点燃神火的高级神性生物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方法避开其他人的感知隐藏在审判台上。到场的这些传奇中只有海神教会的珊瑚祭司皱着眉头朝审判台看了两眼，但也没有发现异常。
果然，阿尔洛斯话音刚落，奎因还没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审判台上闪过一阵阵波纹，然后一个苍老、一个年轻的两位传奇就这样凭空出现。
046、审判
萨波看着审判台上出现的仲裁大法官庞培与法耶，感到一阵轻松。
法兰斯、狮鹫王国、娜迦帝国三方势力到齐，陪审团十二位传奇到齐，仲裁所工作人员到齐，从现在开始，他只要耐心等待审判结束就可以了。
庞培的突然现身让在场的传奇们一阵躁动，他们居然没有丝毫发现。几位传奇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忌惮，但转瞬隐去。
和其他传奇隐藏的很好的惊诧不同，阿尔洛斯睁开眼睛，肆无忌惮地用目光将那位刚刚从门中出来的年轻传奇从头到脚仔细扫了一遍。
高级神性生物和神性引起的法则压制，阿尔洛斯的嘴角难得地往上弯了弯。
难怪宁可损害传奇仲裁所的声望将地点改到曙光群岛，也不惜一切代价要对亚当进行审判，原来是因为这样。
庞培遭遇的法则压制阿尔洛斯被祖神的大神官封印前也经历过，那种被法则控制侵蚀的感觉并不好，必须按照法则意志行事，一不留神就会丧失自我意识，成为法则傀儡。
他当初宁愿遭受法则压制也不点燃神火是因为寂静教会需要，好在与祖神教会的争斗中将对方彻底解决。不过这个庞培是因为什么原因宁可承受成为法则傀儡的风险也不尽早点燃神火？
“审判开始！”仲裁大法官庞培用一个黑不溜秋的小榔头在桌子上敲了两下，伴随着清脆的声音一股奇异的波动将整个建筑笼罩。
阿尔洛斯再次闭上眼睛，读心能力全力运转！
‘刨除一切因素，做出正确审判……’
“神圣狮鹫王国亚当、安德鲁、特蕾莎确认到场，身份无误……”充当本次审判助理的法耶一个个确认名单与身份。
‘12月，点燃神火……’
“娜迦帝国艾莉确认到场，利维坦于海上等候，身份无误……”
‘第五骑士，审判骑士！’
“黎明教会……”
‘真理在上，审判开始……’
真理神！
阿尔洛斯内心一个波动，庞培似乎察觉到什么，仅仅是一秒钟后阿尔洛斯就再也无法阅读到庞培的任何信息。
第五骑士，怪不得迟迟不肯点燃神火，可惜了。
“亚当，你是否愿意对着你信仰的太阳神庄严宣誓：在接下来的审判过程中，你说的每一句话都遵循事实，不掺杂任何谎言？”
这是涉及教会传奇时仲裁法官都会询问的一句话，还有什么比让一位祭司对着信仰神明起誓更有效的保证话语准确性的手段？
可惜的是一般而言大多数传奇主教都不愿意这么做——除非他们真的确信起誓对审判结果没有任何影响——他们声称这是传奇仲裁所对他们信仰的亵渎和人格的侮辱。
鉴于稳定发展的原则和庞培的几项超凡神力，传奇仲裁所从来不会在这上面用强。
“我愿意。”斩钉截铁的声音让陪审团成员多多少少流露出意外来。
亚当没有丝毫犹豫，干净利落的回答让庞培感到非常满意。也正因为如此，即使看到亚当在回答问题后向黎明教会的马洛克和厄尔抛出一个算得上是挑衅的眼神，他也很大度的没有太过计较，只是用目光制止了他，给了一个无声的警告。
他竟然答应了！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更改杀死法兰斯二十万士兵的事实？冰雪教会的传奇抬高了下巴，眯着眼睛看着起身准备起誓的青年。
“感谢配合，请。”
“我，亚当维文，现在对着伟大的太阳神起誓：在接下来的审判过程中，我说的每一句话都遵循事实，不掺杂任何谎言。”
对着自己起誓可没有任何约束能力，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过就算有，亚当也没有撒谎的打算。何况，给黎明教会添堵，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下出丑似乎也不错。
“安德鲁……”
“我愿意。”
“特蕾莎……”
“我愿意。”
审判还没有正式开始，黎明教会两人的脸色就已经非常难看了。一旦对着黎明之主起誓，在今天这场审判中他们两人就无法做出任何违背事实真相的辩解，抓住尼基塔在先毕竟不怎么光彩。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艾莉，你是否……”
“我愿意。”
除了无法说话的海怪利维坦，涉及海啸事件的狮鹫王国、娜迦帝国一方人员全部在庞培、陪审团还有外面围观群众的见证下对着信仰的神明起誓。
事情非但没有想象中的棘手，反而还很顺利，法耶想，希望黎明教会的两人也愿意配合。
“马洛克，你是否……”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一瞬间都集中到这位黎明教会的传奇剑圣身上。
面对各种期待、戏谑、探究的目光，他陷入两难的境地，虽然从亚当答应起誓开始马洛克就在犹豫要不要对着黎明之主起誓，但在得出答案前庞培已经喊出他的名字。
马洛克甚至听到外面冒险者们的怪里怪气的议论：
“他在犹豫什么？”
“一看就知道黎明教会心虚了，连对着信仰的神明发誓都不敢。”
“本来就是黎明教会蛮横无理地妄图入侵凯尔特，全军覆没是神对他的惩罚。”
“难道他真的不敢发誓，这也太没用了吧。”
陪审团上丰收教会的传奇扯开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欣赏马洛克尴尬为难的同时又不会显得太过夸张，以至被指责有违陪审团成员的公正。但女神在上，看黎明教会的人在大庭广众下出丑实在是太愉悦身心了。
在前来曙光群岛前，他就得到过教皇德尔菲三世的嘱咐：尽量做出有利于亚当的表决。他甚至都已经想好轮到陪审团发言时如何凭借他过人的口才将亚当塑造成一个正直英勇，乐于助人的友善青年，无奈黎明教会欺人太甚才发生一些列的意外。
他从来没有想到亚当会在庞培例行公事询问是否愿意发誓的环节直接答应下来。
这本来只是走个程序，好多年了大家都知道教会传奇一般不会轻易同意的，说不定就连庞培本人都没抱多少希望，但偏偏亚当居然一口答应下来。要是只有亚当一个人答应下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的关键在于接下来的安德鲁、特蕾莎、艾莉、尼基塔的统统对着神明宣誓。
如果不是知道今天肯定会有意外发生，他都要说这场审判是他所知道的最和谐最顺利的一场审判了。
这下黎明教会就尴尬了。
宣誓，等于形势所迫将主动权交出一部分，因为接下来大家需要做的就是按照誓言还原事实真相，谁都无法撒谎，最终由庞培做出公正的审判。
不宣誓，哈，其实丰收教会的传奇挺期待这个结果的。可惜岛上狮鹫王国来的人有些少，不然谩骂黎明教会的场面一定相当精彩。
“我愿意。”马洛克的声音有些狰狞。
尽管如此，马洛克还是听到有人抓住他犹豫的时间紧紧不放。
“很显然黎明教会的传奇是迫于形势才做出这个决定，这已经有很明显了，如果不是黎明教会本身的问题，他完全没有必要犹豫！”
马洛克的拳头握得咔咔作响，这些该死的满口胡言乱语的东西！
“厄尔，你是否……”
“我愿意。”厄尔同样听到外面那些讨厌的议论。没有带教会的其他祭司来到曙光群岛是最正确不过的决定，不然被他们看到现在的情况，他都想在地上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
一场审判，甚至还没有正式开始，他和马洛克就被亚当搞得丢尽脸面！
“肃静！”庞培再次敲响他的小榔头，整个岛屿再次恢复安静。
到现在为止一切正常，他对自己说，没想到这场涉及三大势力的审判居然会来得如此顺利。虽然心中隐约还是有些不安，但既然他们都已经对着信仰的神明发誓，接下来就轻松了。
今天结束审判后，他一定要将自己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再关注任何外界消息，直到真理神赐下真理光辉。
愿真理保佑我。
“马洛克，现在请你详细描述一下……当时……”庞培脸色微变，身体中的神性突然不受控制地在鼓荡，就像他晋升高级神性生物那天遇到的一样。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仲裁大法官庞培，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话断断续续，只有阿尔洛斯感知到庞培身体深处正有一股力量不受控制地奔腾咆哮。
下一刻，庞培整个人都被金色的光芒笼罩，浩瀚强大的气息让在场的每一位传奇都感到压抑。
047、神火
审判台上，庞培像个光源一样不断射出道道璀璨的金光，很快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团金光中。浩大的气势横扫整个曙光群岛，这股气势是如此的浩大，以至于与岛屿上所有黄金阶位以下的职业者都在瞬间被压迫地坐在地上不能动弹。
“怎么回事？”盖伦正在和巴塞尔分析当所有人都对着神明起誓后对审判的影响，就被来自审判台的气势一冲。身体瞬间反应过来，斗气全力运转抵抗压力，但仍然无法避免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无力局面。
本来在空中盘旋的狮鹫也全部落在地上发出哀鸣。
这与计划上的不一样，阿尔洛斯睁开眼睛，看着审判台上一脸凝重极力压制神性的庞培与一圈一圈向虚空辐射出去的金光。
他这是在准备点燃神火！
不，准确地说是因为某种原因被迫提前点燃神火！
庞培能感受到由神性向虚空中辐射出去的光芒正在勾连宇宙法则，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属于【审判】【公正】领域的源力正向他冲来。一旦宇宙源力降临到他身上，他就真的没有第二种选择，只能在这里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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