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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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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狩猎只有两个小时,如果不快些的话……”不断唠叨着的侍从再次上前提示。
“我知道了上尉。”路易将马缰丢给了他,而后上前一步,来到溪水边,一边脱去手套,一边说,“两个小时后再提示我,那时我回去。”
“可是,陛下……”侍从一怔,刚想再说,却听路易又道:“现在是春天,法兰西的习惯是春天停止狩猎。因为在春天时,万物生长,上帝给予所有生灵以平等生存的权力。你难道要我违背上帝的旨意,在不应狩猎的季节狩猎吗?”
“不,我不敢”侍从急忙摇头,而后,他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奥地利终究是天主教国家,而玛丽娅?特蕾莎又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她身边的人自然也都是天主教徒。路易便是抓住了这一点,才在不显示国王威仪的情况下,巧妙地借上帝之表面达到目的。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
跟随路易的上尉军官见时间将至,便轻步来到了正躺在河滩上晒太阳的路易身旁,小心谨慎地轻声说道:“陛下,时间快到了。”
“哦?到了吗?这么快?”路易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并打了一个哈欠,接着又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这才站了起来。
他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躺着。他的双目虽然紧闭,但警惕心却依旧存在。身在异国他乡,身边又没有法兰西人,他并不敢冒险真的睡觉。
他重又戴上手套,穿上被脱下铺在地上的蓝色披风。一切准备就绪,他正准备上马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啾啾的马蹄疾驰声。
“奇怪”他下意识地惊疑道,“怎么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要跑得那么急?不是应该结束了吗?”
“陛下,也许其他几位陛下是为了能按时回到营地。”上尉猜测道。
“不可能。”路易当机立断地摇头否定,并注释道,“越是在结束的时候,就越应该放松,所以不可能如此疾驰。而且,从声音来判断,疾驰的马数量不少,至少有三四十匹。每一位都只有不到十个侍从,除非他们聚集在了一起,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多马。但是,如果他们在一起了,就更不应该疾驰,而应该是缓步而行。这才合乎常理。”
上尉听着觉得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路易警惕地牵着马前行,没走几步,疾驰的马蹄声便慢慢消失了。
“陛下,他们停下了。”上尉压低着音量说。
路易点了点头。
上尉又说道:“陛下,我们上马吧快速回去。”
“不,不能上马。”路易摇头道,“他们的人比我们多,如果是敌人的话……我们一骑上马跑起来,他们就会听到声音,到时候就会追来。”
“那怎么办?”上尉紧张地颤抖了起来。
路易瞧了他一眼,问道:“你是第一次面对敌人吗?”
“是……是的。”上尉结舌地答了一声。虽然还未确定对方是敌是友,可他被路易专注认真的神情吓到了,真以为对方是敌非友。
“不用害怕。”路易轻声鼓励道,“上帝与我们同在。”
“是,陛下。”上尉缓了缓呼吸。他仿佛感遭到有某种神秘的力量钻入了心脏,使得之前的恐惧完全消去。
“命令你的人拿好武器,填装好子弹,跟着我步行。”路易轻声吩咐道。
“是,陛下。”上尉点了点头,而后便反身过去下达命令。
路易看着上尉去发布命令,自己则拔出了佩剑,并解下了披风。待到上尉将人召集齐后,他便带领着他们向树林深处走去。
路易的身后只有十几名随从,但他们都是身穿奥地利王室卫队制服的军人,一个个高大威武,仿佛仪仗兵一般。
路易也不能确定那阵马蹄声就是敌人,但他能确定那些人并非是最初来狩猎的帕尔玛公爵、那不勒斯国王、泰斯辰公爵手下的人。他暗暗思索道:“能在奥地利王宫边随便走动的人,不可能是强盗,强盗没有这么大胆。”
他们在树林中约走了七八分钟,才找到了“不明人士”。只见树林中有一块空地,那是两条小径的交汇处。在这交汇处中,竟然有一群人。
路易粗略一数,竟然有四十几个人。这四十几个人中,有三十多个被反绑双手并蒙着眼睛蹲在地上,另有十个穿着黑斗篷,用黑布蒙着面,其中的几个还各提着十几只已经死去的狐狸。
“是强盗?不……不对……”路易和他的人隐藏于密林之后,悄然地关注着他们,他同时暗思道,“他们没有伤人,也没有抢东西的意思,在将人绑起来后,竟然还留在原地,这不合常理啊”
正在这时,路易认出了那被捆缚的三十多个人中的其中之一。他的眼睛能够被蒙住,可那肥硕的体型却掩盖不住。在路易的回忆中,只有帕尔玛公爵有这样的身体特征。
路易在认出帕尔玛公爵之后,接着又仔细地观察了其他被捆缚之人,虽然无法再像认出帕尔玛公爵那样通过体型识别,但他凭仗着几个小时前的回忆,仍然能通过衣着打扮认出那不勒斯国王和泰斯辰公爵,以及他们的随从。无疑,这三十个被捆缚的人就是帕尔玛公爵、那不勒斯国王、泰斯辰公爵和他们的随从。
“全军覆没?”路易大为惊骇,但在惊骇之余,他又冷静地想道,“敌人是只有这十几个,还是这十几个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他们如果只有这十几个人的话,倒是能够对付,但如果是有更多人的话……”
路易思虑之间,突然听到敌人们说起了话。
“头,我们为什么不像刚才那样主动出击,而是在这里等他?”
“我也想要主动去捉,这样也能够快点交差,可是,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沉浸于狩猎,也没有被我们设置的诱饵引入伏击点,这片树林这么大,现在只有在这条返回营区的必经之路等待,才有机会逮住他。”
“法兰西国王真是狡猾”
路易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一笑:“原来只是这几个人,而且还在等我。可惜,你们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暴露了。”他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第四百八十六章反击
休息区中,又一局纸牌打完。这时,那不勒斯王后忧愁地望向密林,问道:“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可能是被什么耽搁了。”斐迪南大公回答之际,已经将栓在一旁的马缰解开。在他之后,数十名骑士也纷纷将马牵出。他牵出坐骑,对众姐妹说道:“我去里面找他们,他们可能没有意识到狩猎结束了。”
此时正是下午3时,人在此时若是沉浸于狩猎,那很难察觉到时间。何况欧洲的君主大多都喜好狩猎,斐迪南大公也只能如此去想。
“不用担心。”泰斯辰公爵夫人不以为意地欣悦笑道,“男人在狩猎时时常会忘了时间,也会为追赶猎物而忘了地方。他们也许去了很远的地方,所以一时赶不回来。”
之前的纸牌游戏,她是大赢家。虽然并未赌什么,但她仍然为此而感到高兴。
她又看向那不勒斯王后,眯眼说道:“卡洛琳娜,作为一国王后,你可要多向安东尼娅学学,她可没有像你这么惊慌。”
那不勒斯王后眼眉一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玛丽?安托瓦内特,自觉有失仪态,只得叹了口气,沉默了下来。她之所以会如此担心,是因为信不过丈夫——那不勒斯国王,她担心她的丈夫太沉浸于狩猎,以输给其他姐妹们的夫婿。
泰斯辰公爵夫人之所以会如此淡然,因为同样的事情她已经经历过多次。她知道丈夫泰斯辰公爵并非是个沉浸于狩猎之人,但长久的相处,也令她明白了男人的一大共性——无时间概念,她的丈夫泰斯辰公爵便是如此,常在狩猎时一去不返。
帕尔玛公爵夫人依旧冷漠,她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她唯一的动作便是洗牌、发牌、拿牌。与她一样,玛丽?安托瓦内特正如泰斯辰公爵夫人所说,保持着王后的仪态——一脸镇定,神情中无任何惊慌错乱之色。然而,玛丽?安托瓦内特与她又不一样,泰斯辰公爵夫人也没有看出这位的心情之事。
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心根本不在这里,否则她也不可能没一局纸牌都输。“母亲的计划”是她在这几个小时中最关注的事,也是她不断纠结于心并忧愁的事,更是她难以想通却又总放不下心的事。
姐妹们各异的态度并没有拦住斐迪南大公的行为,他骑上坐骑,率领着十几名骑手奔入了树林。在被任命为狩猎负责人时,玛丽娅?特蕾莎曾嘱咐他,必须要保证诸位陛下的安全。而作为奥地利大公,他的自尊也不容许在这件事上出差错。更令他感遭到责任严峻的是,狩猎之人均是一个国家的统治者,他们的安危关乎奥地利的外交战略和欧洲和平。因为这种种原因,他才无法像马克西米利安大公那样悠闲地靠在大树上睡午觉。
此时,树林中一片寂静,连微风刮落树叶的声音都能被听见。
路易和狩猎随从们躲在密林中,他们距离绑架者不过十米。
上尉鹰视着前方的敌人,同时向身旁的部下挥手做了一个手势,随即,他的部下们便端起了步枪,并进行了瞄准。
上尉抬起了手,做好了“准备射击”的准备,他的手一旦落下,便意味着枪声响起。
正在这屏息时辰,路易突然轻喊道:“都把枪放下,不许开枪。”
“陛下?”上尉惊讶道。
路易轻声注释道:“开枪容易误伤人质,而且,若是无法全部击毙,反而会暴露我们的所在。”
步枪的准星虽然欠佳,但是在十米之内,亦不易射偏。
路易之所以会命令不准射击,目的是不希望杀人。但他并非出于仁慈,而是已经通过种种迹象发觉了这是场布局精妙的游戏。游戏的目的可能是为了俘虏包括他在内的参与狩猎者,但幕后策划者的动机并非是要挟或取利,而是为了享受狩猎乐趣。
路易所发觉的破绽之一,是绑架者在绑架了帕尔玛公爵、那不勒斯国王和泰斯辰公爵后,却还待在作案现场。在正常状况下,在收获了一位国王、两位公爵后,即便漏抓了最大的一条鱼,绑架者也会为了巩固现有成果及时离去,而非是准备冒险在道路上直袭漏网之鱼。除非他们并非是为了绑架而绑架,而是为了完成绑架任务而绑架。
路易所发觉的破绽之二,是绑架者在绑架了帕尔玛公爵、那不勒斯国王、泰斯辰公爵后,非但未伤害他们,更是连他们身上的财物都没有夺取。若他们真是暴徒,或是真的来绑架,那么不可能不正视眼前的财物。
路易所发觉的破绽之三,是绑架者的武器、坐骑竟然和身旁的随从所用的款式相同,而他身旁的随从,都是奥地利王室卫队的成员,王室卫队的武器全是特别制造,与其他军队所用的完全不同,更是严禁流失。
种种破绽之下,路易只能认为他们并不是暴徒或罪犯,而是来执行绑架任务的军人,而且还是奥地利王室卫队的军人。在奥地利,能够调动王室卫队的就只有一人,那就是手握大权的玛丽娅?特蕾莎女王。
路易虽不知她出于什么动机,但是,她有这个能力做到一切。
路易联想起最初时与马克西米利安大公共行时所听见的事情,当时马克西米利安大公透显露这次狩猎全是母亲玛丽娅?特蕾莎所计划,包括了狩猎随从、地点和时间,而今听到绑架者所说的“伏击地点”,便令他确信,这是玛丽娅?特蕾莎所设想的一场狩猎会,猎手是远在美泉宫的她,而猎物则是她的女婿们。
路易猜想,她可能先在这片树林附近猎物最常出没的地方放置伏兵,而后以狩猎为借口邀请众女婿们,再是在狩猎初时派向导迎女婿们进入伏兵点,最后在狩猎即将结束,众人放松警惕之际,再分别将之擒获。
现实若真如此,路易完全能够离开,绕路返回营地。然而,他此时战意已起,为了对玛丽娅?特蕾莎的挑衅进行回击,他决定继续施展计划。
路易握剑在手,轻声吩咐道:“上尉,待会儿我和你一起出去,主动去到他们的面前,而其他人举枪瞄准,但不许射击。等到他们无法动弹时,你就去解开被绑着的人的绳子。”
“陛下,这是为什么?”上尉疑惑道。
“什么也别问,听我的命令。”路易粗声说道,接着又问一句,“上尉,你害怕吗?”
“不,陛下。”上尉目光闪烁地摇了摇头。
“那好,和我走。”路易说着便窜出了密林,慢步向绑架者们走去。
上尉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
双方只有十米距离,路易和上尉两人一窜出,便被绑架者发觉了。路易手握利剑,但剑锋却朝下,他镇定地向绑架者走去。上尉与之正好相反,他手握军刀,但刀刃却准备好了劈下,他虽然跟着路易,但脚步却要小许多。
“法兰西国王陛下?”像是头目的人惊疑地看着向他走去的路易问道。
“是的,我就是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六。”路易声音响亮地说道。
“您一点也不害怕吗?”头目疑惑地问道,但声音中却透露着几分惧意。
“我为什么要害怕?”路易反问道。
“因为我们人多。”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人便亮出了刀。
“你们人是多,但我们的人也不少。”路易悄然一笑,随即举起左手一挥。接着,埋伏在后的随从们便端着枪跑了出来,并横列了一排。
“您……”头目惊骇得说不出话来了。
“请放下武器。”路易猛喝了一声。接着便朝身边的上尉施了一个眼色,他立刻会意,向被绑者奔去。
头目蒙着脸,但他的双目却透显露犹豫之光。
路易知道若这个头目不放下武器,其他人也不会放下武器,于是便立刻拔出插在腰间的手枪,朝着天空便是“乓”的一枪。接着,他便说道:“作为军人,在被包围的情况下,投降并不是可耻的事情。”
而在此时,上尉也已经将被绑着解开了大半。他们在被解救后也捡起了被绑架者缴获的步枪。
“唉……”头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得以丢下了握在手中、还未出鞘的剑。在他之后,其他人也纷纷丢下了手枪、军刀之类的武器。
接着,绑架者们全部被反绑了起来,但当一个之前被绑者拉下头目的蒙面巾后,所有奥地利士兵都惊讶了。
“他是谁?”路易就近问了不断跟随在左右的上尉。
“他是近卫骑兵中队的中队长,其他人也是近卫骑兵中队的成员。”上尉在惊讶之中回答道。
路易悄然一笑,暗暗得意道:“果然如此,真是玛丽娅?特蕾莎干的。”
这时,一阵马蹄声急传过来,路易循声望去,只见斐迪南大公正当先骑马奔来。
“来的真是及时。”路易浅笑着自言自语了一句,接着便迎了上去。
第四百八十七章回宫
斐迪南大公紧急驻马,接着从马上跳下,喘气粗气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见了枪声。”
“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开了一枪,但没有打中,猎物跑了,就是这样。”路易从容地答道。
“不,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帕尔玛公爵大腹便便而怒气冲冲地说,“我们刚才差点被谋害了。”接着,他指向那些被捆绑了的“俘虏”,说道,“他、他、他,还有他,他们将我从马上拽下,而后又把我给捆了起来。”
“什么?”斐迪南大公大惊失色,转头望去,只一瞧,他便愈加慌乱。
“你……你们……你们怎么会?”他终究也是奥地利宫廷中人,对距离王室成员最近的王室卫队也多少熟悉。
“我想是一件误会。”路易移步到了帕尔玛公爵身旁,再看向斐迪南大公,浅笑道,“我的这位堂兄看见猎物没有其他两位的丰厚,所以就打算回去再猎杀,可这是违反规则的,所以我们就和这位中队长一起拦住了他。”
“是这样?”斐迪南大公将信将疑地不敢确定。
路易看了看身子右侧的那不勒斯国王和泰斯辰公爵,对他们两人说道:“我想你们二位能够作证吧”
泰斯辰公爵和那不勒斯国王迷茫地对视一眼,却不做声。
路易轻哼一声,以要挟的语气对二人反问道:“这么一件小事,你们难道也要询问妻子吗?”
泰斯辰公爵和那不勒斯国王急忙应道:“是的,是这样的。”他们二人虽然对整件事还不甚清楚,但只看绑架者是王室卫队的中队长,便已怀疑此事与奥地利宫廷中的显赫人物有关。也因而,他们虽然愤怒,却也不敢像帕尔玛公爵那样发难,继而在听了路易半要挟半提示的话后,出言作证。
路易并没有料到这二人已经对真相有所预料,他只是通过之前的相处,发觉这二人都有些惧内,因而才搬出了他们最害怕的人来当救兵。
帕尔玛公爵气呼呼地瞪了路易、那不勒斯国王、泰斯辰公爵一眼,喘着粗气小跑到了路旁的,解开绑在树干上的马缰,骑上马猛抽了几鞭子,随即便消失在树荫中。
斐迪南大公目送帕尔玛公爵离开后,走到路易的面前,严肃地问道:“陛下,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是。”路易亦严肃地点了点头。
斐迪南大公将信将疑地看了还被反绑着的王室卫队成员,又问道:“为什么要将他们绑起来?”
“那是因为帕尔玛公爵殿下发火了。”路易浅笑着答道。
“真是这样?”斐迪南大公疑惑道。
“当然。”路易严正地点头。
斐迪南大公完全不相信路易的话,但他也没有办法,因为那不勒斯国王和泰斯辰公爵都是这个说法。
十分钟后,路易、斐迪南大公、那不勒斯国王、泰斯辰公爵等一众人回到了休息营地。
“先生们,战果怎么样?谁赢了?”泰斯辰公爵夫人兴奋地迎了上来,但她的目光却只在泰斯辰公爵身上。她通过纸牌游戏赢了姐妹们,因而希望丈夫也能够战胜众姐妹的丈夫们。
泰斯辰公爵苦笑着摇了摇头,在狩猎数量和质量上,他无疑是冠军。他猎到了一头麋鹿、一头野猪和三只狐狸。然而,因为那场不测,他本人成为了他人的猎物,他也不好意思展示胜果了。
那不勒斯王后紧跟着泰斯辰公爵夫人后面赶到。她焦急的心态并不低于她的姐姐,但她隆起的肚子却影响了速度。
她来到丈夫身边,挽起丈夫的手臂,问道:“怎么样?”
那不勒斯国王摇了摇头。他不是没有猎到猎物,而是因为那场不测而丢失了全部猎物。
那不勒斯王后自然也发觉了这奇异的结果。她虽然惊讶于丈夫双手空空,却更恨在两个领域都输给了她的姐姐——泰斯辰公爵夫人。
玛丽?安托瓦内特缓步走到路易的身旁,而后她又故意将路易拉到了一旁,并背对着其他人,轻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也是没有猎到一件猎物?为什么帕尔玛公爵刚才会这么愤怒地骑马跑过?”
“这件事很有意思,可能和女王陛下有关。”路易兴奋地说道,“无数狐狸、野猪、麋鹿成为泰斯辰公爵、那不勒斯国王和帕尔玛公爵的猎物,他们三人又成为了一队‘劫匪’的猎物,而‘劫匪’正想来狩猎我时,却反而被我所狩猎,结果,他们都成为了我的猎物。”
玛丽?安托瓦内特并没有听明白,但她一听到“和女王陛下有关”,便皱起了眉头。
路易向周围望了望,并没有见到帕尔玛公爵的身影,于是问道:“帕尔玛公爵去哪儿了?”
“不知道。”玛丽?安托瓦内特摇了摇头,说,“我的姐姐和马克西米利安去追了,好像是往美泉宫的方向去了。”
“美泉宫?”路易皱起眉头,想到帕尔玛公爵刚才如此冲动,他不由为正在美泉宫的玛丽娅?特蕾莎担心。
“玛丽,你的姐姐能拦住帕尔玛公爵吗?”路易忧愁地问道。
“阿玛利亚吗?”玛丽?安托瓦内特问了一声,随后不自信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似乎不能够。”
路易认同地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个看法。无疑,那不勒斯王后和泰斯辰公爵夫人表现得都非常强势,她们也能管住自己的丈夫,但帕尔玛公爵夫人给路易的感觉却是冷漠、不问世事、对周围之事毫不关怀,她也没有表现出能控制住丈夫的能力。
为了防止玛丽娅?特蕾莎女王被冲动的年轻胖子袭击,也为了防止帕尔马的堂兄在奥地利宫廷中闯祸,路易立即便骑上马,向美泉宫奔去。
狩猎便如此结束。在回美泉宫的路上,那不勒斯国王和泰斯辰公爵也对他们的妻子说明了实情。对此,那不勒斯王后和泰斯辰公爵夫人都长长地松了口气。她们二人虽然对母亲的行为有些不满,可也庆幸这件事没有闹大。这件事对于他们,也就不了了之了。
然而,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玛丽?安托瓦内特回到美泉宫,立刻去到了母亲的房间,但当她到达时,已经有人先了一步,那是斐迪南大公和一个王室卫队军官。
她本想离开,但却被玛丽娅?特蕾莎发觉,最后以至被留了下来。她在惊讶之余,却听到了更为惊讶之事。
斐迪南大公是“押解”着这个企图绑架众位国家元首的军官来到。虽然之前路易和其他几位国家元首都为其开脱,但斐迪南大公还是在私下问明了一切。
斐迪南大公对真相并不感兴趣,但出于责任,他希望能知道以何种办法处置“犯罪者”。结果,玛丽娅?特蕾莎在他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面前,当机立断地承认了一切。这时,他才确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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