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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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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慌张张地整了整裙子,就背对着我坐着喘着气。
事情发生了变化,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心急果然吃不了热豆腐。但是,还有补救的机会。
“我很抱歉!”我和她在同一时间说了这句话。
我们俩都愣了一愣。我没有想到她会道歉,这个时候应该由我道歉才对。
“什么?”我问。
她道歉,这就说明她并没有怪我,还可能继续。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我是说我很抱歉。”她酸着鼻子解释道,“我知道您很想继续下去,我也很想要继续下去,但是我们不能。”
“为什么不能?”我慢慢地靠了上去,再次将她抱住。在她的耳边,我说道:“我们彼此相爱,我们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不要违抗心中的指令,这样才不会痛苦。”
我正欲再次侵占她那湿润甘甜的樱桃小嘴,但这时却听她说道:“不,我不行。我们不会有结果的,你不能娶我。我不能……不能在结婚前向未婚夫以外的人献出第一次,我不能!”
她满怀歉疚,似是心中在做着挣扎。
她在感情上可能并不介意就此献出,但在最后的关口下,却被仅存的理智给阻拦住了。
或许是因爱生怜,抑或是想要同时得到她的身心奉献,我不得不放弃了在这个时候得到她的想法。虽然我知道只需要我强势一些,她就必然臣服于我。
“对不起,殿下……”
我伸出右手的食指,抵在了她的嘴唇上,她因此而说不出话来了。
指尖从上嘴唇滑到下嘴唇。
“路易,叫我路易!”
指尖被她湿润的嘴唇沾湿。
手指收回,被我轻轻一吮,我再度感受到了她嘴唇的味道,亦回想起了刚才的美妙。
“路易、路易!”她呼唤着我的名字,似是在召唤着我。
我们相拥着再度吻了起来。
分不出是谁主动,几乎是一起抱住了对方。
感受着彼此的气味、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感受着彼此的爱意。我们相互拥有着彼此,相互感受着彼此。最终陶醉喘息之中,贪婪着品尝着、吸吮着口中那爱的汁液。
我没有再不规不矩。即使这个时候只需要伸手便能够得到她。然而,我也并没有松懈。即使不能占有她的第一次,也必须取回一点利息。
手再度行动起来,攀起她美丽的翘峰。一点一点,一步一步,虽然一把便能捏在手心中尽兴把玩,但仍是用着指尖从山脚开始。慢慢地侵上山脊,占有山峰。不能占有她的身体,却占有了她身为女人的敏感之处,她至少已经无私奉献了身体上三分之一的珍贵之处。
这一吻,吻得忘我,吻得沉迷,吻得陶醉,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我们才气竭分开。
她平躺在地上,我头枕着她的小腹。我们的左手紧紧相握着,她的右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我们都在回味着那番疯狂美妙的余味。
“我的父亲如果知道了,他会杀了我的。”她陶醉般地说道,语气中并没有后悔、害怕之意。
“是的,我想我也会被杀的。”不只是她的父亲彭蒂耶夫公爵,沙特尔公爵如果知道了,也会杀了我。但是,“牡丹花下死”,我不后悔。
我们就这样又待了半个小时,没有疯狂,也没有再来一次。嘴唇早已经肿了起来,舌头也已经麻痹了,再来一次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了。反而就这么平躺着,回味着刚才的余味,偶尔交谈一下,更能增进感情。
“谢谢你,玛丽!你让我过了有生以来最美丽的一个夜晚。”是两世以来最美丽的一个夜晚,这是让人终身难忘的一个夜晚。
“我也是,路易。”
分手之前,我们再次送给了对方一个吻,但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晚安吻。
她回到镜厅,继续舞会,我则是往我的房间走去。
一种成就感激荡着内心,令身体飘飘然了。我兴奋得就在过道上手舞足蹈起来。
“殿下,”这时,背后蓦地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难道您就这么满足了?”
看来是被偷窥了!听声音不是彭蒂耶夫公爵,也不是沙特尔公爵或是其他贵族。
我即羞且愤,猛然回头,喝问道:“是谁?”
只见那人居然就是在舞会上替我检查过鼻子的私生子医生,他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殿下,是我。”
我记得王祖父曾经提过,他是诺埃男爵,一个乡下的小贵族。他的前几代都安于在乡下,从来没有来过凡尔赛。他不过刚刚继承老男爵的爵位,就出现在了宫廷中,令人感觉不安。
“原来是诺埃男爵,”我警觉地严肃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殿下,刚才我很不巧地路过了花园,又很不巧地看到了一些东西。”他含着令人不快的笑意说着饱含深意的话。
“你想要怎么样?”我直接明快地询问,他无非是想要以此是来要挟我,我也没有必要和他多说什么。
“我不想怎么样,殿下。我对您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帮助您。”
他看上去三十左右,但外表却老成阴险得很。
我对他说的话没有兴趣,但现在奈何把柄在他手上,不得不问道:“你想要怎么帮助我?”
他阴邪地一笑,道:“我曾经跟随贸易船队去过小亚细亚和埃及,在埃及,当地人有一种特殊的药品,能够令男女为之疯狂。”
“为之疯狂?”这很有诱惑,不过,对他还是不能大意,他一定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是的,只需要一小勺,就能令女子抛去一切。这是当地的贵族用来驯服不安分的女人而使用的。”他面容还算英俊,但是现在只让我觉得是衣冠禽兽再现。
“很有意思。”极力控制着情绪,保持镇定地问道,“你要多少钱?”
“不,我不要钱。”
他果然是别有目的。
他说道:“我只是想要殿下的帮助。”
“什么帮助?”
“我想要一个得到升爵的机会。”
“这你恐怕找错人了,我还没有这个权势。”那是国王的权利,而不是我的,他或许应该找现在国王身边的情人杜巴丽夫人才对。
“您难道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陛下要对科西嘉岛动兵。”
“科西嘉?那个地中海中的科西嘉共和国?”
“就是那个科西嘉。“
在二十一世纪,这个地中海上的小岛是法兰西的一个地区,但在现在,它不过是一个刚刚从热那娅独立的不被各方承认的独立政权。对他唯一的印象,便是未来的拿破仑?波拿巴是在这个岛上出生的。
如果历史没有发生变化,科西嘉岛迟早会被并入法兰西,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问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国务大臣舒瓦瑟尔公爵建议陛下,由您为攻打科西嘉岛的主帅。”
“陛下同意了?”
“陛下似乎对这项提议很感兴趣。”
第一卷少年王子第六十八章探知消息
更新时间:2011…12…2319:59:24本章字数:3730
舒瓦瑟尔公爵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法兰西人。他出生于洛林,其父效力于当时的洛林大公,也就是我未来的岳父,前任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弗朗茨一世。在他的家族跟随弗朗茨一世离开洛林的时候,他留了下来,转而为法兰西效力。接下来,年轻有为的他很快便受到了赏识,节节高升,并且很快投入了蓬帕杜夫人的麾下,并在她的帮助下终于到了位极人臣的地位。
我的王祖母赢过蓬帕杜夫人后,原先蓬帕杜夫人培植起来的官员几乎都被打击下台了,但是唯有这个舒瓦瑟尔公爵依然留在了原位,甚至没几年后就提升为了国务大臣兼陆军大臣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管军政大权的官职。
他能够依然仕途亨通,和他的聪明才智和卓远眼光不无关系。
虽然蓬帕杜夫人当初提拔的都是一批青年才俊,然而其中大部分都只能算是实干家,而非是政治家,舒瓦瑟尔公爵不一样,他除了能力优秀外,政治眼光也很敏锐。早在蓬帕杜夫人时期,他就暗自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官僚势力,而且他和其他的蓬帕杜派的官员不同,并未和贵族闹翻,因此最后得以“幸免于难”。
不过,他能够留下来也并非完全是这个原因,毕竟掌握一国大权的还是王祖父——路易十五。事实上,舒瓦瑟尔公爵也确实有不小的能力,无论是军事,还是外交,他都很拿手。七年战争后,几乎是他一手重建了可说是全军覆没的海军,也是他开始着手对陆军的改造。当然,除了这些以外,能够为王室多保留一份钱财,这才是他留下来最为重要的原因。
“你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情报,男爵先生。”我装着不无怀疑地问,“那么,如果我真的被任命为了这支军队的统帅,你又要我怎么做呢?”
“殿下,我只是希望您能够在出征的时候带上我,这样就够了。”诺埃男爵答道。
“你真是奇怪,其他人巴不得远离战火,你却要义无反顾地投进去。”
“殿下的意思是答应?”
“你的药带来了吗?”
“没有,在我巴黎的家中。殿下如果需要的话,我明天就可以拿来。”
“不,具体什么时候需要,我会到时候再找你。”
就算没有那种药,我也会答应他的要求。他提的要求并不过分,而且他还掌握了我的把柄。既然有办法能够满足他,我也不必庸人自扰。只希望他能够见好就收,不要再提出其他的要求。
“但是,”我语气一转,警告道,“如果我没有被任命为军队统帅的话,我就帮不到你。而你,也不许……”
他恭敬地鞠躬道:“殿下请放心,今天晚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他真是一个圆滑之人。他的保证没有任何的前提,他并没有明说是在帮不到他的情况下不说出去。
我不想再和这个家伙纠缠下去,今夜的好心情全被他破坏了。
我装成一个愚笨者,装出相信了他的话的样子。
“这样就好!你的事我不会忘的。”
“非差感谢,殿下!”
也不管他的感谢,我头也不回地就急匆匆走了。
这一夜并不完美,特别是最后的几分钟。
我回房间后便立即睡了,但是在入睡前,我嘱咐安娜帮我查一查有关这一次的科西嘉岛事件的始末。
贵族有贵族的门路,侍者也有侍者的门路。有些事情,贵族之间或许有隐瞒,但贵族身后的侍从们却不会有保密意识。往往那些侍从们私底下一交流,便容易套出许多宫闱秘密。这也是我极难相信除了安娜之外的其他侍从的原因。
另一方面,我也令安娜留意一下诺埃男爵的情况。虽然这个家伙颇有野心,但是有野心并非是坏事,而且从他的言谈之中,可见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仔细调查一番后,如果他能为我所用,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调查的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有消息的,所以我暂时也将这件事方下了。
安眠一宿后,第二天下午,是彭蒂耶夫郡主的洗礼。所有在凡尔赛的王公都出席了。
和宗教有关的事,通常都庄重肃穆,这一次也不例外,整个过程十分沉闷。
或许是害怕被人发现,郡主始终保持平视前方的状态,一眼都没有瞧过我。她越是这个样子,便越是表明了她的心虚和羞涩。见她这样,我的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得意感。
然而,我并没有一直盯着郡主看,整个仪式中,我的注意力最多还是放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沙特尔公爵。
他这个情敌,虽然已经落在了我的后面,可是我一点也不敢小瞧他的实力。郡主现在的年纪,正是青春荡漾的时代,感情方面波动极大。这个年纪的少女,耳根子也软,判断力也差,遇上些会耍手段的人,出现今天喜欢我,明天喜欢他,后天喜欢第三个人的情况并不令人意外。
沙特尔公爵之后开始了他的追求攻略,一开始是他一个人,但后来却又拉上我,这正中我的下怀,当时我很担心他会乘我不备、展开偷袭。
他叫上我的原因,源于一次意外。
在洗礼仪式上,郡主被授予了教名——“路易丝”,但是,宫中人仍然习惯称她为玛丽?阿德莱德。
有一次,沙特尔公爵以拜访彭蒂耶夫公爵为名,实则是去对郡主展开攻势。下午茶时,他想要更近一步,就叫了郡主“玛丽”,结果郡主大发雷霆,怒气冲冲地扭头就走了。之后,沙特尔公爵还有几次去了彭蒂耶夫家族的居所图卢兹宫,但郡主都避而不见,因此他才又想起了我。因为他知道王储要求见哪个人,那个人是不能不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稍稍对郡主有些放心了。“玛丽”这个名字,除去郡主的父亲,有这个特权这么叫她的只有我一个男人,而且还是那一晚她让我这么叫她的。她对一个名字都这么在乎,其他的又有什么能让我不放心的呢?
沙特尔公爵如愿以偿,终于见到了郡主,可是他也碰见了一件尴尬的事,那就是郡主根本不搭理他,反而在私下里,郡主和我的感情是突飞猛进。虽然那一夜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可是她那越发充满爱意的目光却骗不了人。
沙特尔公爵一定不会想到,他的牵线搭桥,反而令我渔中得利;他更不会想到,我与他的位置,在这一次倒过来了。这一次我是主角,他是红娘。
让我最为高兴的还不是这些,郡主有一次对我提及地她对沙特尔公爵的看法才更令我开心。
郡主完全知道了沙特尔公爵过往所做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而且她对此还深信不疑。她形容沙特尔公爵是一只四处狩猎的狼,专挑弱不禁风的小羊羔下手。
郡主与我提起沙特尔公爵的次数有限,但就是这有限的几次,郡主都是一副怒容的样子,她似乎对自己心中的那个沙特尔公爵的形象深信不疑。
事实上,这正是我最疑惑之处。郡主不是我,并没有参与过沙特尔公爵做的那些事,可是,她对沙特尔公爵所做之事却比我还要了解。恐怕是有人在暗地里为沙特尔公爵下了绊索,而沙特尔公爵却仍不知道。
我试过询问过郡主,告诉她这一切的人是谁,可郡主却说是几个以前一起在修道院中的女友。同为修道院出身,却对沙特尔公爵的事知道得那么详细,这后面的黑手可想而知,除了王祖父还会有谁?
过了新年,之前嘱托安娜办的事也有了眉目。
科西嘉岛攻略计划确实存在,而且军事物资从去年年底开始,就已经向南方普罗旺斯地区运去。马赛这座军民两用港,也出现了军舰多余商船的景象。
科西嘉岛的事情可以追溯到一七六七年。当时饱受财务困扰的热那娅,以超低价将其出售给了法兰西,而法兰西因为是以免除债务的方式购买,所以实际上并没有受损。
经办此事之人,就是舒瓦瑟尔公爵。
科西嘉岛其实早已经是一个脱离热那娅掌控的自治政权,热那娅之所以如此大方,便是因为它自己无法控制这座岛。法兰西自然不是热那娅,舒瓦瑟尔公爵当初极力主导此事也不是为了当冤大头。
科西嘉岛位于法兰西南方港口马赛的东南,扼守着马赛通往意大利以及东地中海的航道。它可以说是法兰西面向东地中海的一个门户,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进可成为从水路攻取意大利的永不沉没的补给舰,退可成为保护本土不受侵害的最前线。
然而,当时刚刚买下科西嘉岛的法兰西,在财政上也不是很宽裕,军队方面也没有完全准备好,所以才被迫休整了两年。
如今,是因为时机已经成熟,舒瓦瑟尔公爵才开始兴兵。
安娜同时也得到了诺埃男爵的信息。
他是德?费姆特子爵私生子,后来娶了一位男爵的独生女儿继承了男爵的爵位。从巴黎医学院毕业后,曾经去了东地中海一带游历了两年,也参过军,当过军医,现在是刚刚从军队中退下了。
最让我注意的,是安娜搞到了诺埃男爵的大学教授对他的评价。
“他是一个上进、坚忍不拔的青年,医术高超、刻苦钻研,对于一切与药物有关的东西都很感兴趣。然而,他没有一个医生所应该有的低调,他常常参加各种聚会,被能够很快成为聚会的中心,他的口才令我觉得,他应该去法学院,或是去成为一位外交官。”
看来真的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但是,我对他还是将信将疑,不敢完全信任。
第一卷少年王子第六十九章出征准备
更新时间:2011…12…2319:59:24本章字数:3387
因为心中早有准备,所以当王祖父宣布将会任命我为攻略科西嘉方面军的总司令时,我并没有过多的惊讶。
我不认为自己是因为所谓的“军事天赋”而当上了总司令,王祖父向我说明的时候,也没有一句话提到过军事才能。
他很干脆地对我说:“路易,你不需要上前线,你甚至都不需要登岛。指挥的事交给将军,你只需要在军队过海出征以及胜利归来的时候,在马赛港口站一会儿。”
其实,王祖父的这一作法,就是为了趁着这一次出击科西嘉岛,赚取武勋,以增加我在国内的威望,令我的地位更加稳固。
他坦言这是学习普鲁士的腓特烈国王以战养战、依靠战争树立威望的作法。但是,他同时也立即警告我道:“路易,虽然战争是维护统治的必要手段,但是战争同样也会拖累国库。你如果想要你的财政大臣过得更好一些的话,就尽量减少战争。”
王祖父只是私下中通知了我,正式的任命仪式还需要过一段时间。但是,我对这一次的战争却是跃跃欲试,虽然知道只是去走一个过场,不过这一个可以和军队将领接触的机会我不想错过。
二月初的时候,我在凡尔赛宫中召见了这一次科西嘉方面军海陆两方面的部分将领。一方面算是尽责,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从中学习。
因为这些将领们并非在休假,还有公职在身,而且也不是在同一时间留在凡尔赛,所以我分了两次召见。
先召见的是陆军方面的将领。
这一次陆军的指挥官,也是方面军的副司令是舒瓦瑟尔公爵的弟弟雅克?菲利普?德?舒瓦瑟尔中将,但是将军很尽职,自从年初接到任命,便先去往了马赛,接收他的部队——比利牛斯军团。
比利牛斯军团是一支新组建的部队,前身是西南诸省的民兵。这支部队可说是舒瓦瑟尔公爵一手建立的,但是建立的时间却很短,只有三年。虽然武器装备都很新,可是却缺乏实战的经验,常常被反对舒瓦瑟尔公爵的人取笑为“仪仗兵”。
这支军团的信息全部来自于我召见的两位陆军将领,已经为上校的大亨利,还有中校图伦子爵。他们几乎是和将军一起接到任命,平时负责军械运输等补给事务。这一次,他们就是来巴黎申请弹药,才偶然被我召见。
我向他们询问有关这支军队除去书面简介外的具体问题,他们两个人却支支吾吾的,最后在我强势询问下,他们才惭愧地回答。
据大亨利和图伦子爵所讲,这支部队基本上都是一群乡村野汉,平时军纪涣散,比之其他松散的军团好不了多少,甚至可能更差。这些人缺少训练,也并非真的有作为军人的觉悟。他们或是从原先的民兵队中被强行改编,或是因为犯了罪为躲避处罚而参了军。除了崭新的步枪和鲜亮的着装之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大亨利和图伦子爵都是有着强烈自尊心的军人,他们如此贬低自己的部队,可见所言非虚。我暗暗感到了一丝不妙。
然而,当我将心中的不安说出来的时候,他们却摇头笑了笑,像是在取笑为不懂装懂。
他们又告诉我,虽然这支军团参差不齐,但是人数有三万三千人,枪械是最新出厂的,弹药也很充足,最重要的是有一百余门大炮;科西嘉岛的民兵部队,只有一万三千人,大炮二十门,枪支老旧,缺乏弹药。
在他们看来,似乎人数、武器装备上的差距可以弥补质量上的不足,但是,他们仍然不能说服我忐忑的内心。
没错,武器、弹药、人数,这些是一场战争能否胜利的重要因素,可是,他们似乎忘记了,科西嘉岛的民兵是为了守护家园而战,这样的士兵即使没有可靠的枪械、充足的弹药,却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意志。况且,敌人是本土作战,有着整座岛的资源做补充。敌人兵力虽少,可是却随时能够将数万科西嘉壮汉编入军队。其战争潜力不容小看。
不过,因为第一次的被取笑,我并没有将心中所忧说出来。他们已经被骄傲冲昏了头脑,恐怕已经没有什么理智的思维了。我再怎么劝,在他们这些经过战火历练的男人面前,这些隐忧也显得无足轻重了。
召见大亨利和图伦子爵后的第二天,我的海军上将就来了。令我惊讶的是,出现在我面前的穿着海军制服的将军居然是许久不见的迪昂。
加莱一别后,我就对他的去向感到好奇,所以在询问海军情况之前,我就问了他这几年去了哪里。
原来,迪昂先是回了家,蛰居了半年之后,就和当初在伦敦一起就我的那些人出了海。他们去了加勒比海,帮助法属西印度群岛的总督收服了加勒比海上最大的海盗头目。后来,他收服的这支海盗部队就被编为海军,他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这支海军舰队的将军。只是,令他很尴尬的是,他到现在都不懂海战,作战时还是靠着副官——原先的海盗大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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