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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没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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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见那翠儿这般模样,心中笃定,若不是对自家儿子有意,哪会这般情形?当下便含笑道:“既然翠儿姑娘与小儿有事商量,那老身便要告退了,年纪大了,颇为嗜睡,我且去歇息,失礼之处,姑娘多多担待!”说罢,便扶着桌子,起身径往房间而去。

老太太一走,苏文这才笑着说起话儿来,赶紧请翠儿姑娘对面坐了,笑道:“我娘有些唠叨,切莫在意便是!”

翠儿见老太太去了里屋,这才松了一口气似地,轻轻的用那春葱儿一般的手拍了怕胸口笑道:“虽然你家老太太看着和蔼,可我这心儿,就是扑腾的厉害!”

苏文想取笑一番,但却怕翠儿着恼,也只是陪笑道:“不去管这些,今儿既然许了你,不讲一令翠儿满意的故事,倒是莫辜负了美人儿的一番心意!”

翠儿一听,脸儿红到脖子根,轻轻的啐了一口便道:“出口轻薄,谁是美人儿了?待会告诉你娘去,仔细剥了你的皮,整治你这浪荡子脾性!快说故事是正经,待会回去晚了,小姐却要怪罪的!”

苏文这才咳嗽一声,这便开始说起那早已准备好的故事《牡丹亭》,话说:某朝年间,贫寒书生柳梦梅梦到一座花园梅树之下立着一位佳人,言道同他有姻缘之分,从此长相思念……

这《牡丹亭》更比那西厢记故事来的曲折而荡人心肠,说道那“惊梦”一节,让那翠儿心生摇曳,待到“寻梦”一节,更是泪水涟涟,只恨不能将那泪儿都付与了可怜可爱却又可叹的杜丽娘,声音竟似凝噎,只闻得哽咽之声。有闻得“榜下”一节,柳梦梅终成状元,顿时欢欣鼓舞,又道“闻喜”“圆驾”更是长长出了一口气,一双眼儿竟然凝视着油灯,怔怔的不知所思。

苏文一口气讲完,竟然已经是二更天时分,不过和美人相伴,竟然也不觉疲乏,说道兴动之处,以手抚尺,竟然也不能自已,想着自己和眼前人儿,却不知又有几分缘份,待到故事落幕,竟然也有意兴阑珊之感。

苏文暗叹一声,望向那翠儿小娘,却是眼睛发直,竟然仍在梦中一般,赶紧连声呼唤,这才让翠儿如梦初醒,眼睛微红,感叹不已。却又因苏文见自己那如痴模样,空惹人笑话,也顾不得礼数,便道:“今日叨扰,改日翠儿再行谢过!”言毕,竟然匆匆而去,不料去的急了,那眼泪儿的一幅手帕竟然遗落在桌上不自知。

翠儿赶紧几步,怕那苏文出来相送,打醒了正在瞌睡的轿夫,急急的回张府而去。苏文赶将出来,看着轿子隐没在夜里,不禁微笑摇头。

且不说翠儿姑娘那火急火燎般的回府,只道那张薇娘正斜卧在榻上,一抹月白色抹胸儿隐在轻絮一般的杯子中,半露香肩,任那凝脂赛雪般肌肤在昏黄灯下,愈发晶莹剔透。

“这翠儿去了许久,恁地还不来?”张薇娘没来由心慌,既想睡觉却又丝毫没有睡意,只想着翠儿是否回来,不知道那苏文嘴里,又是一曲怎样惊世骇俗的才子佳人坎坷爱情。

辗转反侧,竟然不能成眠,便索性翻身而起,披了一件雪白色轻纱薄外衣,移步书桌前,细细的研磨了墨水,轻舒皓腕,将那《西厢记》中应景儿的句子写了出来,反复的细看,一时间竟然痴了。这正是:都道真情有几回,世间自有痴儿女。

正自发愣,忽然听闻廊前有声,身子便立时警醒,然后就听到轻轻的叩门之声,传来翠儿的声音,却道是听了故事而回。

张薇娘疾步上前,待要开门,忽细细一想,自己这番情形,定然要遭那翠儿丫头取笑,便重新穿戴整齐了,这才将门打开。

那翠儿跨进门来,笑道:“小姐往日里也没有这么慢的手脚,今日却是怎的?迟迟不能开门!”

张薇娘脸儿一红,轻轻转过身去,不让翠儿看到,只推道:“非我不能快些儿,只是今儿个身子有些乏了,行动处无力,你也不在身边,没个人照应!”

翠儿笑道:“定然是小姐想那莺莺一般的故事,却只推说乏!”

张薇娘不觉气道:“我把你个小蹄子的嘴扯破,只管在这里贫嘴耍心机,难道你听故事到这般时候?定然心里怀着不轨的心思!还是快快将那故事说我听才是,我也不得追究你这番迟来的罪过了!”

翠儿撇撇嘴道:“我道是甚么罪过,原来是要拿小姐的势来惩罚我这个下人,我是伺候小姐的丫头,小姐要打要骂自然随自己心意,却不能这般耍着心机,即让奴婢挨打挨骂,又还要让奴婢半夜三更去串那男人的房门,平白的坏了自己女儿家的名声!”

张薇娘被翠儿一席话说的面红耳赤,只道:“你我情同姐妹,你说的是甚么话呢?我几时又打骂过你了?只是见你去的久了,心里担心罢了!”

翠儿这才笑道:“既然小姐关心奴婢,奴婢也不过是说个逗乐子的话罢了,我知道小姐待我如姐妹,不然我也不会半夜去见那浪荡子了!”

“浪荡子?”张薇娘一愣,忙道,“那……那苏郎君轻薄于你了?”

翠儿脸一红,轻轻啐了一口道:“胡说八道呢,苏郎君是正人君子,怎会轻薄于我?还是听他的故事罢了,不然待过了明日,我便记不得了!”

张薇娘一听,也顾不得其他,便忙搬了一个凳儿让翠儿坐了,自己便紧挨着翠儿坐下。翠儿这才便开始将那《牡丹亭》再说一回。虽然不似那苏文一般,以手抚尺,情绪激昂,但也将那故事说的八九不离十,其中精彩片段,更是能够添油加醋。

那张薇娘便如翠儿一般,听的那“惊梦”“寻梦”等章节,便似整个人儿都痴了一般,泪水而涟涟不止,又待到团圆结尾之时,有破涕为笑,感叹满怀!

故事终了,薇娘也犹自回味那“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已吩咐催花莺燕借春看。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等句子,满口余香,再和那故事相配,竟然有种欲罢不能的情思缠绕,低低的感叹了一句道:“能说出这样的故事,道出这样的句子,那可是一个怎样心思玲珑的妙人啊?”

那翠儿姑娘听了,不由笑道:“小姐想必是要见见那苏郎君吗?这个倒是不难,改日小姐上街,我唤那苏郎君上前便是!”

张薇娘嗔道:“你又不是不知,我爹爹怎会让我上街呢?整日里坐在这‘金丝笼里雀思飞’,不知何日才能去外间一行?”

那翠儿忽然笑道:“小姐切莫愁,我可毛遂自荐,愿做小姐的红娘可好?”

“红娘?”张薇娘一愣,忽然想起翠儿指的便是前些日子听的那《西厢记》来,不由脸上白玉绯红。

第四章万花楼里芙蓉色

虽是半夜入睡,苏文却有些儿兴奋,这与美人相谈,果然是神清气爽,毫无睡意,待到鸡鸣始啼时分才蒙混了一会子。天大亮时,起来梳洗,陈氏在屋里煮了粥,忙忙的吃了一碗,便穿好公服,配好朴刀,急急的往衙门赶去。

班房里头,董和三人早已等在那里,看到苏文进来,张小年笑道:“看哥哥眼睛浮肿,想必是昨日里不曾好睡,莫不是想着今日晚间梳子巷里,万花楼中那娇滴滴、香馥馥的美娇娘不成?”

吴大牛拍了张小年肩膀道:“休挤兑人,都只道你是个风流的种子,眠花的虫儿,难不成俺们都不是男子?你苏哥哥不是那为了婊子便失魂落魄之人!”

董和也笑道:“这俗话说得好: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叫君骨髓枯。这烟花巷里去的多了,销魂蚀骨,掏空了身子,却是不值!”

张小年摇头笑道:“这人生在世,酒色财气四样皆是我等不能走脱的,我虽与那财沾不上,却还是不想放过那酒色气,不然这人一入土时,想那该吃的酒没有吃,该弄的色没有弄,岂不是无趣的紧?”

四人一边闲话,一边领了腰牌径往南城而来。苏文边走边望,想在川流的人群之中,寻得那绿影儿,昨日出言以“美人儿”之语相试,却不知翠儿回去,心里又做何番心思,这一千多年之前的女子定然与自己前世大不相同,自己虽然在书中也知晓宋初女子虽不禁足,但也逐渐的严谨起来,一般不大出门抛头露面。就似踏青之事,男女同行的也不常见。

张望了四处,那些翠儿常去的地儿并不见踪影,心里微微有些失望,随即一想,就算自己能够情动翠儿,但是去那张府讨娶翠儿却也不容易,想翠儿本是那张府小姐张薇娘之贴身侍女,怎好轻易的就放与自己?此事还需得说动张薇娘才有结果。

董和见苏文四处张望,似乎心不在焉,便笑道:“苏兄弟,如此这般,是否有事?也不要瞒着哥几个,说出来我们也好相帮!”

苏文笑道:“没有甚事,只是寻一个熟人罢了!”

吴大牛瓮声道:“是个甚么样人,我们帮你寻他!你一人两眼,肯定不及我们四人八眼吧!”

只有张小年嘻嘻而笑道:“苏哥哥所寻之人,不会让我们帮衬的,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定然是位貌美的小娘子,是也不是?昨日里,我等分手,我却无意见到苏哥哥与那张府的翠儿小娘说话来着,看来苏哥哥要讨娘子了罢!”

董和与吴大牛一听,顿时明白,俱都大笑起来,董和道:“我道是甚么事情,娶亲也好,也了你老娘的一番心思,我认识那古柳巷里的媒婆王婆子,说起来也算是这杭州城里数得上的人物了,要不要兄弟我与她说道,哥几个帮你凑些礼盒,说和说和?”

苏文摇头笑道:“你们几个还是休要这般,若是冲撞了人家姑娘,便是我的罪过了,我与翠儿姑娘不过是萍水相交,不似你等说的如此,更何来谈婚论嫁之事?走罢,我等巡了这条街,便寻个酒肆,吃些酒,解解乏,今日还算我做东便是!”

那张小年笑道:“正要如此,抱得美人,定然要请酒的!走罢,晚些时日,我们便去那万花楼!”

吴大牛笑道:“似你这等念念不忘那婊子巷,少不得教你精尽人亡的一日!”

张小年大笑道:“若是如此,也不枉了我风流一世的名头,走罢!”

四人在那街上又巡了一遭,苏文还是没见那翠绿衫儿,荷边裙的身影,只得和三人捡了一间酒肆,挑了一个临街靠窗的座儿,吩咐小二上了一些酒菜吃将起来。

苏文捏着盏儿,眼睛却不时瞟一眼那街头的胭脂粉店,一顿酒,吃的心不在焉。少时四人都有些酒意,约好了时辰和地方,一时都散了。

苏文回家途中也没见翠儿出现,只得先回家中,因吃了酒,只吃了两碗干饭,向陈氏交待一声,换了衣服,便出门去。

行不多远,在约好的路口,便遇到了张小年一人。那张小年穿着一件绸缎长衫,带着纱巾帽儿,腰间系着一个香袋子,一眼看去,倒像是个翩翩的公子,读书的秀才。

“为甚如此打扮?”苏文不禁好笑,“想必是要搏哪个姐儿的欢心吧!”

张小年笑道:“正是,实话说吧,我那万花楼中正有一个中意的,虽然比不得芙蓉万般的美貌,千般的才艺,却也是个知心知意,妙解人心的可人儿。苏哥哥今日还是平常服饰,也不去换一件新衣服出来,到时候省的被那妈妈看轻了!”

苏文笑道:“我不似你,我没有中意的人,只道是看个热闹!”

张小年正待要与苏文分说,却见董和与吴大牛已经相约而来,也是一身便服,便迎上去道:“两个哥哥可来了,现下时辰刚好,一起走罢!”

梳子巷里,张灯结彩,万花楼中,莺声燕语。名为万花,那雕梁画栋的彩楼,红彤彤的灯笼,楼上红袖招摇的姑娘,倒将这楼装点的真如个万花丛一般。

那老鸨年方三十,倒也有几分颜色,早年也是个花丛中打滚,男人中趟河的女子,对着男人心思,咂摸的透了,见过的人,即便是走卒贩夫、达官贵人都见得多了,哪种身份的人,用哪种腔调,心思玲珑剔透,倒也是个老江湖一般。

老鸨见迎门走来四人,俊俏风流的、面色醇厚的、铁塔壮实的还有那面色沉静舒眉张望的,赶紧上前福了一福道:“四位官人可有中意的?不如先捡个雅间,待我叫姑娘们来?”

张小年毕竟是花丛中的老手,便笑道:“妈妈不急着忙,少时你叫那怜儿姑娘过来,与我单独一间雅阁,这三位妈妈现行安置,可找些姑娘让他们挑选!”

这张小年生的还算俊美,穿着还有些讲究,老鸨忙忙的答应,吩咐龟奴自领张小年上楼而去,自己引三人去了楼上一间阁儿,道:“三位官人,老身便叫些姑娘上来,挑到中意的,老身好做安排!”说罢,撇下三人,径直下楼而去。

“天日的张小年,撇下我等,自己快活去了,待会定然找他算账!”吴子牛到了这万花楼中,虽然白日里说的浑不在意,但是一颗心也忐忑起来。

董和笑道:“不管他事,他去快活也是正理,我等还是静待妈妈到来吧,看看到底这万花有何不同?”

苏文笑道:“有何不同?难不成董哥哥也曾是卧花眠柳过?”

董和笑道:“这风月楼中之事,倒是晓得一些,前些日子,与我那京城来的朋友,也曾一起在那城南的‘怡红楼’见识过,只是规模与行事和这里有些不同罢了!”

三人正说话间,那老鸨领的五六姑娘上来,董和便看中一个,吴大牛也忸怩了一阵,相中了一个,苏文看了看这几位姑娘,摇头并不说话。

那老鸨看苏文模样,知他没有中意,便笑道:“小哥儿不曾中意,老身再去唤几个上来可好?”

苏文看着老鸨,笑道:“妈妈别忙,我这番却有一话要明说!”

“小哥儿但讲无妨!”老鸨忙到。

苏文笑道:“我来此万花楼,便是为了那芙蓉姑娘而来,若是妈妈能够请得动芙蓉姑娘,我便中意,若是请不来,我这便走,如何?”

老鸨暗道,这人好不晓事,这芙蓉岂是你想见便见?即便是杭州城内的官宦也得看芙蓉的心思,看这人穿着朴素,虽有十分的容貌,却没有百分的身份,千分的银钱,事实是一个憨货。心里计较,嘴上却笑道:“非是我不肯请芙蓉来,而是我家芙蓉的规矩十分严厉,想来许多的达官贵人都不曾见得一面,我看小哥儿还是另择一个罢!”

苏文笑道:“既然妈妈请不来芙蓉,其他人便不劳妈妈费心了!”

老鸨讨了个没趣,面带愠色,冲着董和、吴子牛二人一个笑脸,然后领着其他姑娘下楼去。

“没想到苏兄弟竟然是想一亲花魁的芳泽,”董和冲着苏文笑道,“看来我等还是落了下乘了!”

吴子牛兀自搂着一个姑娘,刚刚尝到那女子身上细腰软肉的妙处,听到此言,也笑道:“苏兄弟从来就比我等多些文采,那交付公文平日里都是我们花几个铜钱请那测字的先生写的,倒也奇怪,苏兄弟两年前便能代我等些交割公文,不用我等费钱,想必也是读过诗书的!我等自然不能想比!”

董和点头称是,虽然苏文两年前突然就会写交割公文,但也并不奇怪,想必先前也是有意藏拙罢了。这时候一名龟奴上前,领了董和与吴子牛二人,各自寻个好去处了!

苏文微微一笑,刚才用言语激那老鸨,不过是不想在这烟花之地,随便找个女子便行那房中之事,而见那芙蓉姑娘也不过是个托词,堵那老鸨的口实,也让董和三人不至于见疑。

转眼间,便再无人招呼自己,只得微微一笑,这妓院果然与后世电视里演的差不多,只不过自己倒是活生生的站在这里罢了。

正思咐间,忽听得女子一声惊呼,声音如裂云天,惊遍整个万花楼:“杀人啦——”

第五章命丧春楼多疑心

第五章命丧春楼多疑心万花楼中一声惊呼,顿时便乱了阵势,各色人等,无论正床上欢好或斟酒调情的,俱都蜂拥而出,往那门口夺路。真个是:不顾提裤勒带,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儿。一时间那门口踩踏卧倒数人,惨呼之声,凄惨俱厉。顿时一座万花楼里宾朋满座的盛况,竟然走得不见半个客人人影,人去楼空!只剩得一些走不脱的姑娘,瑟瑟的挤在楼下发抖。

老鸨暗地里叫苦,这客人俱走尽了,那些赖账的,不曾付钱的,却也追究不回了,跌脚道:“不知道那个遭瘟的,在这里号丧!”吩咐几个汉子跟着自己,径往那出事的阁子里去。

一入那房间,便闻得那血腥之气扑鼻而来,里面早已围了四个男子,地上仰卧一人,精赤条条,只将那话儿硬邦邦的直戳云天。那老鸨暗暗叫苦,原来真个儿出事矣,再看那床上,瑟瑟的抖着一个女子,只将被子掩着胸前,披头散发,眼睛发直,已然呆如木鸡一般。

只是这房中四人,老鸨认识,便是自己迎进来的四位,但见其中那面色沉静的汉子,从腰间摸出一块牌子,对着老鸨道:“我们乃杭州府衙内的差人,听闻喊声,便过来查看,这里一应事物、人等,俱不能走脱,你且召集到楼下厅堂,我等有话要说!”

老鸨看了看四人,又望了望那床上的姐儿,答应一声,忙忙的下楼去召集窑子里的姐儿们不提。

那董和见苏文吩咐利落,却自叹了一口气,自家四人在老鸨来之前,先一脚赶到,董和一见之下却是暗暗心惊,这地上被害之人却是自己那京城来的朋友,名唤赵焕,莫约二十出头。此人说是董和朋友,却是因与董和在京城一位远方亲戚写了拜帖与他,这才结识的,只因那赵焕生性热情,又好酒色,有肯使钱,经常引董和出入酒肆风月之所,故而比较熟知了,却不想今日在此遭难。

苏文看了看房间,又看了看床上的那姐儿,示意张晓年去问个究竟,自己却在房间四处查看,却见那窗子大开,窗楣处似有攀爬痕迹,又见那窗对着一僻静小巷,不禁点头,然后嘱董和与吴大牛去那楼下,看看老鸨是否依命行事,将那些窑姐儿都召集过来。

张晓年问了一会子,那姐儿却一样面若痴呆,不言一语。苏文摇摇头,凑近那姐儿,忽然心中一动,细细的查看那脖子之处。

张晓年笑道:“哥哥若是平日里,这样的姐儿还算是端正的,只是这样状况,哥哥还能够动心不成?”原来张晓年见苏文对着那姐儿的脖子细细打量,玩笑一回。

苏文笑道:“休啰唣,你且去衙门相公府上,将事情与相公说之,我等尽力维持此等凶案原状,等相公来了再行发落便是!”

张晓年当即答道:“正该如此,此事非相公来不能断!”说罢,急急的下楼,与那董和、吴大牛招呼一声,竟投那衙门口去了。

苏文此番有些计较,这事情很显然颇为复杂,从房中情况来看,凶手定然不是那窑姐儿,定是另有其人。此事,一是自己身份所碍,不便插手,二是这案情复杂,定然不会那么简单,如果裹挟进去,自此安生日子便不再有了,不如在案情之初便抽身而去,落得清静。

苏文环视一周,便下楼而去,见老鸨已经将那些姐儿都招了过来,便又嘱咐董和,上楼将那房中的姐儿看住,不能再生事端。自己与吴大牛站在那楼梯口边,居高临下,对着老鸨和窑姐儿门训斥道:“今日发生血案,在场所有人等,俱不能外出,等候府尹大人裁断,若是不听,便立即锁了拿去衙门!”

然后吩咐老鸨过来,附耳道:“妈妈,这里人等有所遗漏没有?”

那老鸨赶紧摇头道:“不曾遗漏,俱在此地了!”

苏文冷笑一声道:“只怕妈妈还忘记了一人罢?”

老鸨轻轻哆嗦一下,眼光躲闪,却仍嘴上道:“不曾遗漏,不信大人可搜!”

苏文冷哼一声,忽然大声道:“你休要诓我,我且问你,那芙蓉姑娘可在何处?若是说不出来,你便要坐实这杀人夺命之罪!”

老鸨身子抖得厉害,但犹自嘴硬道:“实在是不知,那芙蓉姑娘早已……早已不在此地!”

苏文冷笑一声,正待发作,忽听得后院门处有莺歌燕语之声:“这位差大哥不要胁迫妈妈了,是奴家让她如此的,只因奴家一向不曾抛头露面,加上身体孱弱了一些,所以没有来,还望差大哥海涵!”言毕,但见一乌云环髻,裸着冰雪一般的玉肌雪颈,着月白纱裙,面罩轻纱的女子,款款而来,与那老鸨站在一处,向那老鸨福了一福道:“委屈妈妈了!”

那老鸨赶紧还礼道:“休说此话,休说此话,我们且去楼下,等那府尹大人来为我们做主!”说着,搀着那芙蓉姑娘,径直走到楼下,捡了一个干净的座儿,让那芙蓉坐了,自己倒站在一边,俱不再言语。

苏文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拿眼看着那芙蓉,却见那芙蓉一正拿一双眼儿看过来,那妙目顾盼,明眸生光,在这六月天里,竟似融雪一般的让人清爽,连那吴大牛也暗地的叫了一声:“好,果然不愧为万花楼的招牌婊子!”

苏文混不在意,只是用眼睛冷冷的大量着那芙蓉,想来此女必然是玲珑心思,七窍脾性,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看那架势,自己还是不惹为秒,不如等那府尹大人到了再说,今日自己也是来卧花眠柳的,闹开了也不是甚么得意事,如是那翠儿姑娘得知,还不知怎样看自己的人品呢!

当下打定主意,将目光挪开,只是盯着那门口,只待府尹大人到来。正待此时,忽听得董和在楼上大叫一声:“苏兄弟快来,那姐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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