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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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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想得太天真了。
退朝之后,杨善、许彬随着诸部尚书和阁臣去了乾清宫;
石亨、曹吉祥等人。都被龙骑兵营留了下来,说是容城先生教诸公暂留,有事相议。
曹、石几乎就是变相被拘在奉天殿外了。包括五军都督府那些都督、同知,都是一样被“请着”留在此处,说是丁一要和他们商议一众事宜。
再说,就算没有留下他们,真的放他们出宫去,石亨和曹吉祥就敢起兵造反么?以什么名义?要说拥立英宗复位,那么勋贵还会附合着起兵。说他们要造反?谁会支持他们?历史上原本夺门之后,曹吉祥身为夺门的功臣,是想过要造反的。结果如何?没两下就让在京勋贵子弟给逼住,老老实实降了。
那个时候,曹吉祥和石亨的亲信都凭仗着夺门之变的功劳,曹吉祥的子侄纷纷被拔到都督之类的重要位置。甚至有人封侯;而石亨亲戚子侄。更是数十人被拔到卫指挥使、千户的位置,尚且事不能成。
何况此时两人的权势还没大到这种程度。
更为重要的是,丁一交给英宗的,不是一个流血革命之后得到的朝廷!
换了皇帝?别忘记就在这一年,还有好几个能位列朝班的大臣,因为反对立储被扔进诏狱呢!英宗复位对于文武百官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想当初景帝登基。都有臣子当面称“下官”而不称臣的,历史上夺门之变以后。哪里有臣子为景帝这么做?
迎回英宗复位的,是首辅,是把握相权的于谦,是吏部尚书和诸部大部分的侍郎,整个文官系统都没有乱,这种情况下,曹、石等辈,想要乱中得利,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这就是丁一谋划数年的势,大势一成,曹吉祥、石亨也好,杨善、许彬也好,有什么小心思,都老老实实收起来,朝廷整个系统没有乱,此时节制团营的,有四人,外廷是于谦、石亨;内廷是刘永诚、曹吉祥。石亨排在于谦后面,曹吉祥则在排在刘永诚后面,没有皇帝支持,就凭着曹吉祥和石亨,能翻得起什么浪花来?
而这个时候,虽说散了朝,可是诸部尚书、内阁成员以及杨善、许彬等人,都还在乾清宫外等着英宗召见。英宗则就让丁一陪着他,行入久别数年的乾清宫,久久没有开口,虽然他心理素质极好,也是禁不住眼眶发红,摸摸书案,抚抚座椅,看着跪倒的宫人,想起这些年在南宫的日子,当真是感触良多。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英宗停了下来,转身向身后的丁一问道:“掌锦衣卫事者,如晋以为当择谁?”锦衣卫指挥使在明朝是可以有多人的,更象是一种荣衔,而掌锦衣卫事的,不一定是锦衣卫指挥使。此时掌锦衣卫事的,是于谦的女婿朱骧。
丁一很清楚英宗问这句话的意思,那就是认为于谦把握相权,连掌锦衣卫事的,也是他的女婿,这很不妥。英宗又不是景帝那样得位有问题,他有什么避忌的?从小就当太子养,龙椅也坐了十四年的人,本身又是个大忽悠,进入角色那是很快的。
加之丁某人的谋划,使得英宗不必如历史一样,刚刚复位时,几近被挟——历史上夺门之变后,石亨可以率心腹卢旺、彦敬,不经通报直入文华殿。英宗惊问:‘他们是何人?‘石亨说是他的心腹,并且声明迎复英宗,这两人功劳最大。更为夸张的是石亨当即请皇帝下旨,擢迁二人为锦衣卫指挥使!这和汉末的董卓,感觉就算区别是有,但真的也不太大了。
以至在那种情况下,英宗明明说“谦实有功”,也不得不杀于谦。
现在英宗完全不用被挟,迎他复位的丁一,就算不论朋友之谊,也自乞骸骨申请退休了。
“厂卫皇家之事,皇帝当自决之。”丁一听着英宗的话,笑了笑这么回复。
英宗板着脸看着丁一,过了好半晌才道:“我问的是我的朋友!不是臣工!”
“天子无友。”丁一不软不硬顶了这么一句回去。
英宗突然笑了起来,挥手教那些宫人退下,却向丁一问道:“要不我们去南宫说话?还是回猫儿庄说话?如晋,奉天殿上你守礼倒也罢了,你我两人独处,你这样,很伤人。”
“我不知道啊!”丁一很无奈地呻吟了一声,看着坐下的英宗示意他落座,丁一也没有再客套下去,在椅上坐落苦笑道,“我怎么知道谁去掌锦衣卫事合适?我总不能说让朱动去吧?他也是要辞官的了,安全衙门,你也得调派人手去接管。”
英宗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为什么,包括丁一的请辞,不是为了给于谦那些大佬的承诺,而是为了他这个朋友。如果丁一留在京师,那么丁一这一脉的官吏,必定就会凭仗着丁一的功劳和权势,日益嚣张。这不是说丁一个人意愿如何的问题,下面的人没有这么大的觉悟,丁一也不可能约束到每一个人。
所以丁一辞官离京,包括朱动这些亲传弟子,也让他们辞官。
甚至可以这么说,丁一不走,换成别的皇帝,龙骑兵营担任宿卫就不对了,因为这本是丁一的嫡系人马,这等于皇城对于丁一,是不设防的了。
“但我也不知道,所以问你。”英宗却是这么重新提起这话题来。
丁一望着他,翻了翻白眼,不过他也理解英宗,经过南宫的岁月,大约这位现时最为信任的,也就是丁某人了,这才是他逼着丁一表态的原因,丁一想了想道:“你硬要我说,我记得在猫儿庄时,那个叫袁彬的,似乎字文则,还是很忠心的……”丁一记得袁彬掌锦衣卫事,好象不是在复辟之后,不过中间是谁,他真的想不起来了,也就只能说出他记得的袁彬。
“我记得,字文质。”英宗点了点头。
“还有个蒙古人,叫哈铭,看着似乎也是忠心。”
“是,老哈的儿子。”英宗的记性是极好的,丁一略一提起,他便连着这些人等家世和小字都说得起来,然后英宗又提起另一个问题,“如晋,你说司礼监太监用谁为好?”
丁一真是翻白眼了,这回直接塞了一句:“臣罪当诛兮,天王圣明!”这无头无尾的话,却是在猫儿庄的鞑子营盘中,英宗不讲道理之际,丁一用来搪塞他的习惯性用语。
英宗听着不禁失笑,也知道这个问题实在太过为难丁一,便点头道:“夏时在南宫侍候我,倒也尽心,若是便用他也无妨;金英仗义执言,也是可用之人……”说到此处,英宗却又说道,“兴安虽有恶行,也有善行。”
他说恶行,是指易储的事,包括说金英仗义执言一样,就是在易储这事上。兴安是站在景帝这边的,而金英是站在英宗这边,所以后来金英才会被捉住贪污的理由,被禁锢起来。而善行则是兴安在丁一要挟下,不时接济一下南宫,不至于和历史上一样,要钱皇后去做女红帮衬家用。
不过对于这种事,丁一就只是说了一句:“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曹吉祥此人不可信用,一旦信用,无不敢为之事,造反他都干得出来。”因为曹石之乱,也是很有名的事,丁一倒是记得的,所以提醒了英宗一下。
而英宗所没有想到,是丁一郑重地从怀里掏出一份折子,递给了他。
这是一份英宗十分眼熟的东西,因为上面有他的名字。
他自己署上去的名字,那也就是丁一说服于谦和陈循迎英宗复位的立宪密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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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伤别离(三)【月票还债】
“你自己看着办。”丁一看着英宗,对他说道,“我觉得真按这份立宪密约来办,这大明能延续的时间会更长一些,这个问题我们在南宫就讨论过。”他顿了顿,却说道,“把它给你,对整个大明也好,对天下也好,不见得是好事,不过,我不想你被胁迫,你可以后悔。不过后悔之前,你要想想,百多年后,如果你的子孙里,出个喜欢练丹修道的,几十年不上朝;出个喜欢干木匠活不爱当皇帝的;出个喜欢勤政,比太祖还勤勉,可偏偏没能力的……”
英宗笑了起来,冲丁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说下去。
但丁一并没有停下,反而对英宗说道:“等四海大都督府的舰队列装上舰炮之后,我会去美洲,去非洲,甚至去欧洲,打下一片疆土,就用这种法子,在海外建立据点,我相信百年之后,这些海外的据点会成长起来,如果你的子孙不争气,被女真人破关而入,若能逃出海,大致还是可以在海外建立流亡朝廷的……”
“我相信你。”英宗截住了丁一的话,而且重复了一次,“我相信你。”
这倒让丁一感觉有点负担很重,不禁摸摸鼻子对英宗说道:“这东西你最好还是跟内阁和诸部商量好了再弄,如果要弄这东西,那些免税的政策,一定要革除的,不然这国家玩完是必定的结果。”
英宗点了点头,丁一便起身道:“娘娘年纪大了。有些东西她说什么,你听过就好吧。我去清宁宫跟她辞行,然后明天就走了。石亨、曹吉祥要不要在我走的时间。把他们也带去广西?”
“不用。”英宗也站了起来,很肯定地对丁一说道,“我不想让你背负骂名,而且,他们闹腾不出什么来。”在石亨可以不经通报带人入宫,然后要他封心腹为指挥使那种情况下,最后石亨和曹吉祥都被英宗弄掉了。别说现在这不受要挟的情况,英宗是有足够信心去解决这问题。
“我走了。”丁一对英宗这么说,就象对一个朋友辞行。
“我送送你。”英宗笑着这么说。就象送一个朋友远行。
出到了乾清宫门口,丁一便回身道:“总须一别的,到此便好。”
“保重。”
“保重。”
接近正午的阳光洒下来,在两人的身上。头脸上。冬日里的阳光,有着格外的温暖。
于谦、陈循等重臣,便看着年轻的皇帝,年轻的丁一,在阳光中,灿烂而真挚的笑意。
也看见在那笑意里有着浓浓的离愁,不加掩饰,尽在眉眼之间。是挚友的不舍。
只不过当丁一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英宗望向于谦等人时。尽管脸上仍有笑意,但已不是方才那种发自于内的情感,而是君王的宽厚:“众卿久候。”他点了点头,然后就行入乾清殿里去,并没有教于谦等人随他入内,因为他是皇帝,这不是皇帝该做的事,这不是皇帝该说的话。
又过了一阵,太监夏时才抱着拂尘出来,高声道:“爷爷有旨,宣于谦、陈循……等,入内见驾!”
“臣遵旨!”在景帝面前,于谦是被称先生而不名的,但在英宗面前,他就没有这种心理优势了,在随着太监引领入内的过程中,于谦突然之间,有点失望,他望了一眼陈循,慢慢地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位被丁一说动的首辅,也许最后的结果,不是陈循所想要的。
乾清宫里的君臣奏对,丁一已将之抛诸脑后,如何去引导这个老大帝国走向立宪?想一想丁一都觉得是很恐怖的事,如同广西一样,因着“侯大苟”的存在,把一切旧的阻力一扫而空,然后在这个基础上,推动工业化的进程,那是丁一可以实现的事。但这种方法是不可能推及到全国的,一旦推及到全国,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对于丁一来说那是很清楚,完全去打破一个旧世界的前提,是有能力去建设一个新世界。他的手下并没有一支足以控制整个华夏的军队,更没有一大班优秀的小伙伴——这年头又没法输送去西方留学学习先进的知识是吧?西方还比大明落后好么?黑暗中世纪大约在这一年的西历年过完才算完;更别提北边那罗刹的援助了,丁一隐约是记得,俄罗斯此时还在蒙古人奴役下。
而且广西在这年头是一个落后的地区,广东也不例外,所以丁一折腾吧,倒也没多大的问题。要放湖广试试?试试在湖广弄个“侯大苟”出来灭杀顽固地主豪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各个地主豪绅必定会联合起反抗。
纸上谈兵也许有千种办法,实际操作丁一敬谢不敏,他宁可回两广去玩自己,凭着渐渐壮大的大明第一师,还有海外基地和舰队,在两广推动工业化,在海外霸据殖民地,通过高利润来诱使士绅阶层加入工业革命,不论华夏是什么政体,保证科技和工业的先进性,避免内战,避免被侵略,避免大屠杀,就是丁一初期的目标,至于重启整个大明,丁某人迈出了第一步,而他暂时就把后面的步子,留给英宗和于谦去经历了。
“随某来。”一袭白衣的丁一,去到奉天殿外,对着曹、石和其他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佥事这么说道,能一句客套的话也没有,因为没有必要了,丁一有着绝对的把握,不用去看这些军将的面色。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就是碾压,这是丁一为什么谋划数年的原因。
“山地特种大队归建。”丁一很随意地对身边跟着那队龙骑兵说道,马上就有人奔出去找文胖子传令了,而丁一想了想,又开口道,“利刃大队归建;命令朱动,率安全衙门南下人员,至天津码头与安西都督府特遣队换防,特遣队一营进驻金鱼胡同,其余入驻大明第二师,归杨守随节制。”
他会孤身进入宫中,是因为有着内应和布置,而龙骑兵营交给英宗之后,丁一必须为自己准备一支可靠的警卫力量。
“总宪……”边上那些都督、佥事,又不是菜鸟,都是勋贵出身的老行伍,什么事该听,什么事不该听,那是分得极清醒,象丁一在吩咐手下如何调防的事,他们就不愿意听,因为听多了,到时一旦出了什么事,自己难免就被陷进去。
做到都督、同知,都是有身份的人,当然,明朝的武将不比唐代藩镇,这些都督、同知甚至也比不上石亨、曹吉祥手握兵权,但什么叫有身份?进士外放了,去到地方,只要不是附在府城,那么七品的县太爷就是百里侯,就是那县里百姓眼中的青天大老爷;说起知县还远了,便是一个举人,在县里都是有身份的人;一个秀才,在乡村里,一般地痞都懒得去招惹他。都督、同知这样的人物,都督是正一品,同知是从二品,再怎么文贵武贱吧,爬到这步也不简单了,他们哪里容易被不明不白陷进去?
连石亨也压着火气低声说道:“总宪,下官不如先在这间候着?”
“侄少爷,这等军机要务,奴婢怕是不太合适知晓……”曹吉祥这会也小意地说话,全然没有先前的嚣张了。刚才上阶,英宗倒是示意他在身边侍候,这让曹吉祥以为,也许自己可以越过刘永诚那老东西,望着司礼监的位子,但谁知一退朝,英宗就教他去听丁一使唤,结果就和石亨他们同被变相拘在乾清宫外,他算是明白了,这时节,自己的前程,还得在这位容城先生身上。
“学生已然卸任,总宪之类的说法,请莫再提。”丁一含笑对那些都督和石亨如是说道,其实官场不见得辞了官就不能这么叫,只要不是犯错削了职的,正常致仕的话,出于尊重或是以前老部下,照着这么叫也没人说什么,毕竟做过这样的官,又是退休嘛。但丁一却是说得很认真,“直呼吾字便可。”
又转身向曹吉祥问道:“公公这是从何算起?”
“奴婢受王先生教诲,方有当日之富贵,侄少爷称王先生为世叔,奴婢自然是如此称呼!”曹吉祥说将起来,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似乎这事全然是天经地义,王先生当然就是指王振了,这时节英宗复位,自然也不避忌说起王振了。
丁一听着失笑,也懒得去跟他们计较,只是对他们说道:“学生明日就要回广西,这京师防务总归不太放得心来,故之教诸位过来,讲习一下京师的军伍事宜。”这时李云聪已带着利刃大队的指挥排,文胖子带着山地特种大队,跑步而来。
“云聪,你带指挥排,护送这几位大人,去团营选兵。”然后丁一对那些石亨和曹吉祥与那些都督、同知说道,“时间有些紧,诸位去团营,选五百精锐军兵,亲自下场指挥也好,委任心腹指挥作战也好,都随你们,将兵是能耐,将将也是能耐嘛;之后去大明第二师,那两个龙骑兵营中,你们选三十人,随学生入关的一千骑兵,也选三十人,就以这六十人对阵你们选的五百精锐军兵,看看结果如何。云聪,就这么去办吧。”
曹吉祥和石亨对望了一眼,两人面上却有得色,丁一要杀他们一个下马威,这个他们是知道的,问题五百对六十?要知道团营可是有好几万的部队,当真只挑五百人,就算对上五百鞑子,也不见得就会落下风!丁一的兵又能强到哪去?五百骑二千铁蹄,踏都把那六十人踩成肉酱!
ps:一会还有今天最后的一更。
第六章伤别离(四)【月票还债】
当下曹吉祥和石亨两人脸上却就有了期望的神色:“敢问晋公,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虽然丁一说别称总宪,他辞了左都御史的职,叫字便好,但这时节的丁一,有几个人敢称他字?其他都督、同知,也纷纷跟着打听,“是啊,还请晋公明示!”
丁一招了招手,示意李云聪把军用水壶递过来,喝了一口水,方才开口道:“若是你们那五百人能赢,这京师的军务,学生明日离京之前,圣上有垂询起军务事宜的话,学生当奏知皇帝,建立京师军区,以石侯为军区之首领官,以曹公公为监军,以诸位为骨干,自此北直隶军务事,便托于诸君。”
虽然英宗不一定会问丁一,丁一说了,也不一定英宗就会同意。但这不过是逻辑上存在的假设前提罢了。这时丁一边上站着的,都是宦海成精的人物,谁不知道英宗必是会询问丁一这相关事宜?谁不知道,只要丁一提了,英宗是必会听的?这可是奉天殿上,皇帝从龙椅起身,走下来五次挽留的丁容城啊!
听着丁一这话,石亨和曹吉祥当真跟打了鸡血一般!若真如此,他们就可以踢开前头的于谦和御马监太监刘永诚了,北直隶兵权尽在手中。而且想来丁一不至于骗他们,抛开丁某人的信用不提,单就利益而言,无论是于谦或是刘永诚,都是景帝下令掌团营的,如今英宗复位。也的的确确不太可能还由这两人把掌兵权!
“奴婢遵命!”、“末将领命!”石亨和曹吉祥便肃立如此答道,其他军头也脸带喜色,纷纷表示一定尽力去办。而石亨又生了个心眼。他害怕这输赢是事先定好了,所以紧接着问了一句,“晋公,这操练胜负以何为凭?是以军阵齐整,还是换上木刀木枪,包裹石灰,做实兵对战?”
“和鞑子冲杀。用什么武器,就用什么武器。”丁一很平淡地说道,“参战五百人。你们要给他们说好了,活着上了场,不一定能活着下来。无论是龙骑兵营那六十人,还是你们选的五百人。都一样。”
这时石亨就脸有喜色。却向丁一说道:“晋公,末将有侄彪,素能战,现守大同,日前有书信来,回家省亲,应在今明就能至京师,这兵演可否留置明日?”甚至他还为了表白自己并没有什么小心思。“末将现便修书一封,烦请晋公麾下勇士送至大同。催其速来京师,可否?”他不是要派自己的亲卫去,而是说由丁一派人去送信,也就是说他不想搞什么鬼,是这侄子的确是将才,来了石亨自恃更多几分把握。
丁一听着,笑道:“有何不可?尔等可还有精锐军将心腹在外?若是今明两日能至京师的,皆可召回参与兵演。”因为大明向来就是有家丁这样的存在,所以丁一这主张,对于这些军将来说,也算是比较公平的,野战就是家丁随着主将冲阵,向来如是。
于是不单石亨,其他军将也纷纷表示:“晋公果是正人,惜公将离京远行,使有公在中枢,是行伍大幸。”因为丁一很体谅他们,并没有拿条条框框的话来套,而是按着现时军队实情,允许他们去招家丁心腹来参加兵演。
一时间有人取信物,有人和石亨一般修书写信,丁一叫来文胖子:“派一个班,按着他们的章程,把话传到,把信送到,不得有误。”文胖子堆着笑脸领了命叫了战士过来,仔细复述了那些军将的话,取了书信、信物,便出宫去传信了。
倒是曹吉祥始终没有动弹,等得大家都把信物、书信弄妥,他却向丁一说道:“侄少爷,奴婢求侄少爷看在王先生的份上,借一步说话。”他专门提起王振,又是低眉顺眼地苦求,丁一便也点了点头,教李云聪领着利刃大队指挥排、山地特种大队,先护送着石亨和那些勋贵军将,往大明第二师的营盘去了。
“曹公公有什么话要对学生说的?”丁一有点好奇地问曹吉祥到底要借一步说什么话?
听着丁一的话,曹某人没有回答,只是撩起袍裾当场拜倒,趴在丁一脚前就叩起头来。
那是真叩啊,“咚咚”作响的,丁一真有点受不了这个,弯腰把他扯了起来,谁知道一放手这曹吉祥就跪了下去,磕起头来。
“好好说话,要不就滚蛋。”丁一伸脚勾住他额头,没好气地对他这么说了一句。
曹吉祥听出丁一语言里不快,也不敢再磕,依旧跪在地上道:“奴婢求侄少爷怜悯,教奴婢的孩儿曹钦、侄子曹铉、曹铎,进容城书院读书,不论是去关外的京师书院,还是去广西梧州,或是去容城都无妨的,只求侄少爷开恩,收犬子和两个侄儿开蒙读书,教他们学学做人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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