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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79-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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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肃静!”法官重重敲下法槌。
最终,陆定雄的故意杀人罪被判成立。陆定雄当庭放弃了上诉,他被高大的法警带下去时,回头望了陆小柔一眼,陆小柔没有看他。陆小柔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对他冷若冰霜。陆定雄想起学校广场,那片洒满银色月光的四叶草地。在那他倚靠着一面断墙,吻着陆小柔半张开的唇角和火烫的耳垂。群星在他们的头顶闪着幽昧的光,黑溜溜的樱树上方天空洁白无瑕,像陆小柔白裙下柔软的肌肤和他不敢亵渎的温热身体。
陆定雄不知道,为什么相爱的缘分,以及年少时的笑脸,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在看守所,陆定雄对阎锡山说:“对爱情这种有毒的东西,你要存有戒心。”
听到这句话,阎锡山仰起头,抑制住自己眼眶里的热泪,他发现无数的尘埃在空气里飞舞。
陆定雄的案子,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报纸上关于社会公平与正义的讨论激烈,很多人呼吁大总统李经述要法外开恩,放了陆定雄这位“寒门大学生”。李尚民那天在家,也跟父亲李经述说起这事,他他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装,站得笔直,他对父亲是很崇敬的,不敢撒谎,轻声说:“父亲大人,很多人觉得我们这个社会不够平等。”
李经述问道:“为什么?在你们年轻人眼里,什么样的社会是公平正义的社会?”
李尚民摸了摸后脑勺,回答说:“无论贵贱,人人平等。不论出身,要得到就应该努力付出。像我现在这样安逸的生活,我没有付出什么,我只是有幸生在总统的家庭而已。这就不公平。还有那些富二代,他们生下来就能过上有钱的生活。他们也没有付出什么努力。”
李经述笑着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还真是喜欢平等呀,平等不等于平均。你今天的享受,是你老子我当年浴血奋战得到的。那些富二代的安逸生活,也是当年他们的父母筚路蓝缕、艰苦努力得到的。为了家庭,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努力工作,这是社会前进的动力,哪是什么不公平呢?人人都一样的社会,那些研究发明飞机的人,和社会上卖茶叶蛋的一样的社会,就是你们认为的公平和正义?你知道为什么布尔什维克最终会导致了一幕幕人间悲剧?人们想象的公平正义,实际上在现实中,就扭曲了。你们年轻人对国家的热情,我很赞赏,但是激情不能代替理性,尤其是我们这样一个大国!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
李尚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经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尚民,你要知道,在现实的社会,每个人关于公平正义的想法是不一样的,那些偷窃的、抢劫的、甚至杀人的,很多都认为是社会不公正而造成了他们的不幸。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那怎么办呢?”
李尚民问道:“父亲,那你认为什么样的社会才公平正义呢?”
李经述说:“对于公平正义,社会上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又都认为自己是对的,‘我的人生顺利,世界就是公平正义的,我的人生不顺,那世界就是肮脏的’,那剩下的公平正义,就只有法律了!所以我希望你们年轻人去追求法律的公正,而不是什么抽象的平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才会有公平正义的社会!虽然法治的进程很慢,但是只有法治中国,才能真正实现公平和正义!这是接下来我要做的事,也希望你将来能接着做下去。”
李尚民问道:“那怎么样保证人们付出的和得到的公平正义呢?”
李经述说:“搞市场经济吧。大家都是自由的,这样,如果你觉得卖茶叶蛋不公平,你可以选择去做科学家,只要你有那个能力。法治的市场经济,这就是我们国家未来的改革方向!”
李尚民说:“我懂了,父亲。”
李经述叹了一口气,自责地说:“很久没抽出时间跟你谈心,这是我的失误。谈起爱情啊,没有谁的爱情是容易的啊,比如你的姑姑,她嫁给张佩纶,当初我们家多数人都反对。说起你姑姑,对了,下个星期,你抽空去趟南京看看她吧,张佩纶死后,她还是不愿意到京城来,你去看看她们一家过得怎么样。”
李尚民的姑姑,就是李菊藕,她1888年下嫁张佩纶。此时的张佩纶已年过四旬,且系三婚。张佩纶迎娶李菊藕时,李鸿章在南京购置了一套宅子作为嫁妆送给张佩纶,让长女风光出嫁。
张佩纶1903年正月七日病死于南京,终年56岁。此时,李菊藕才三十七岁,她还是坚持在南京生活。
一个月后,李尚民到了南京,位于南京白下路273号有一幢两层的老楼,红色砖墙掩映在绿树中显得格外神秘。这幢楼是一座中西合璧的建筑,主体为砖砌,门窗周围配以红色的砖块,色彩搭配很协调。楼梯为木质结构,外面刷上红色的油漆。二楼有一圈木质回廊,回廊边缘有木质栏杆。
张佩纶到了南京之后生活很低调,深藏在闹市的这座“张佩纶宅”,在南京少有人知,民间却把这栋楼叫做“小姐楼”。因为这座楼是李鸿章女儿李菊藕的闺房,张佩纶迎娶李菊藕时,李鸿章将其作为嫁妆送给张佩纶,因此得名“小姐楼”。事实上,这座楼房最早的主人是清朝康熙年间的江南提督张云翼,当时这片住宅叫做张侯府。
寓居南京后,张佩纶就与妻子李菊藕过起诗酒书画的闲适生活。后世著名的张爱玲虽然没有在这座老宅中生活,但儿时常听父母提起,她在散文集《对照记》里写道:“我祖母的婚姻要算是美满的了,在南京盖了大花园偕隐,诗酒风流。”“我姑姑对于过去就只留恋那园子。她记得一听说桃花或者杏花开了,她母亲就扶着女佣的肩膀去看。”
李尚民到南京时,还没有张爱玲,张爱玲的父亲张志沂这时已经十五岁了,他是张佩纶与李菊耦的独子,这时已经是一位偏偏少年。李菊藕在丈夫去世以后,靠嫁妆维持生活。她严守诗书世家的传统,望子成龙,督促儿子背书,背不出就打、罚跪,甚至显得孤僻怪异。张志沂一生并不如他的父亲和女儿有名,七岁丧父,性格也有点像是纨绔子弟。
李尚民代表李经述来看望他们,看了李菊藕一眼,她人虽只是中年,也可以窥见她年轻时姣好的容貌,但是明显老了。李尚民带了一些礼物给姑姑,转达了李经述的问候:“姑姑,父亲说了,你要是想回京城,随时给他打电话。”
李菊藕收下礼物后,说:“多谢二哥挂念,他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为了这点小事打扰他。我们一家很好。我这一辈子,也没什么别的要求了,就志沂这孩子,还真是让我揪心。希望今后你们能对他多加照顾。而且,他尚未娶亲,我希望他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早点成家立业。”
李尚民点点头,说:“姑姑放心,等志沂大学毕业了,就让他去京城找我们吧。他的亲事,我会禀告父亲的。”
李尚民回京城便将李菊藕转告李经述,李经述后来给张志沂介绍了一门亲事,对方就是张爱玲的母亲—黄逸梵。黄逸梵门庭显赫,祖父黄翼升是清末长江七省水师提督,通常称军门黄翼升。在李鸿章淮军初建、开赴上海时,黄翼升所统带的五千水师也归李鸿章节制,是他的副手。同治四年(1865年)李鸿章奉命镇压捻军,在对东捻的战斗中,黄翼升的水师驻守运河一线,阻拦了东捻的向西突围,又为清政府立下了功劳,功封男爵爵位。黄家在南京也留下了房产,在莫愁路上的朱状元巷14号,被称为军门提督府,明代本是朱状元府的一部分,黄翼升到南京任职后,将西侧厅改建为生祠,以炫耀其战功。皇帝命人查办此事时,李鸿章曾为其庇护,两家的关系挺好。
张志沂和黄逸梵年纪相当,门当户对,才貌般配。黄逸梵虽然出身豪门,但由于是小妾所生,父母又早逝,因此童年并不幸福。婚后的黄逸梵与张志沂每日都是争吵,争吵,日益升级的争吵,终至不可调和。致使黄逸梵多次出走国外,到后来一生漂泊在国外,最后终于客死国外,成为我们中国第一代“出走的娜拉”。
作为张志沂的妻子,接受了新思想的她自然无法容忍丈夫的种种陋习和无所作为,最终两人的婚姻破裂,黄逸梵本人孤苦地死在异国他乡。父母的离异,自然给女儿张爱玲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以后曾多次体现在她的作品里,对她的创作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在张爱玲小时候的成长环境中,既流着浓浓的中国传统的血液,也吹着新鲜的来自西洋的风。传统和现代、守旧和改革、旧式与新式,正是在这种矛盾的共生与交织中,造就了张爱玲日后惊艳的文字与绮丽的风格。张爱玲的爱情,也是一个悲剧!这些都是后话,也正印证了爱情这东西,没那么简单。
爱情是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是对是错,都不重要。
第269章袁克定摔残
京城外,古道边,夕阳西下。一位干瘦、矮小,穿一身长袍、戴一小瓜皮帽的青年男子骑在一匹汗血宝马上。这匹马是袁世凯的哥哥袁世敦送给袁世凯的。只见这位青年抱着一位面目清秀的姑娘,他的手放在她胸前最柔软的部位。后面,一位同样貌美的女子搂住了他的腰身,嗤笑着道:“公子,听说你的马术在京城一绝,今天就带我们姐妹俩人耍一圈吧?”
“好的,没问题。今儿个俺就和你们玩马震!”这位青年愉快答道,扬起手中的马鞭,就要一骑绝尘而去。
这位享齐人之福的青年,正是袁世凯的长子袁克定。袁克定是袁世凯的长子,原配于氏所生。幼年曾随袁世凯历任各地,中华帝国成立后,他担任滦州矿务有限公司督办,平日里也不用上班就可以拿钱。因为他的原配夫人很胖,像个老大妈,还特别喜欢打麻将,和又瘦又矮的袁克定在一起很不协调。但她是原来湖南巡抚吴大澂的女儿,结亲有政治目的,两人便得过且过。袁克定后来又娶过两房姨太太,但都不太喜欢,他经常在外面沾惹草,袁克文过去就经常跟着他一起去烟柳巷。
此时,袁克文还在上海,袁克定的把兄弟陈宦陪着他。陈宦这个人,文武双全,在廉政局任职,得到了廉政局长袁世凯的特别赏识。这次袁克定回京城,袁世凯专门派他保护袁克定的安全。
袁克定抱着的两位姐妹,是四川廉政局一位副局长的女儿,这位副局长想巴结袁世凯好扶正,于是派了自己的女儿来伺候袁克定。她们的思想也很开放,私下和袁克定的关系不错,玩得来。
陈宦见袁克定要带着这对姐妹驰骋马震,担心这马经不起折腾,于是劝说袁克定道:“云台兄,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改天再出来玩吧。”
袁克定笑道:“不碍事,俺这时候正有兴致,陈兄弟不要扫俺们的兴。”
陈宦不好阻拦,只好大声道:“那袁兄弟就在城外玩吧,可别把马骑到城里。”
“驾!”袁克定骑着烈马,一阵狂奔,大风吹过他和马背上的两位女子,她们随着马的奔跑身子一上一下,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马跑了十来分钟,袁克定已是大汗淋漓,心中却十分得意,道:“别说是在这旷野之中,就算是到了城里,俺也可以如入无人之境。”
坐在马前面的妹妹也已经是满头香汗,笑道:“虽然我们姐们佩服袁公子,不过你这是吹牛吧?”
“吹牛?”袁克定一挥马鞭,汗血宝马就往京城的朝阳门飞奔而去。
当时,老城门已经开发成了旅游景点,并无守卫。这时游人已经不多,马儿进了城,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刚开始,袁克定凭借自己娴熟的骑马技巧,果真如入无人之境。
过了五分钟,一辆有轨电车迎面开了过来。马儿不知道电动车为何物,这时受了惊吓,径直朝电车飞奔而去。眼看有轨电动车就要撞上马了,电车的刘师傅紧急刹车,为了使得车上的乘客少一些伤亡,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制住了车辆,自己却是受了重伤,他的前胸被制动的装置穿破了,血流不止。这时,车里的站着的乘客都没站稳,有一些放学乘坐此电车的孩子也受了伤,见到血吓得呜呜大哭。
袁克定的马前面双腿几乎直立,将袁克定三人摔了下来,袁克定急忙跳下马,他落地的姿势几乎是膝盖着地,疼得他嗷嗷大叫:“摔断腿了,摔断腿了。”马背上的姐妹也受了重伤,妹妹当场身亡,姐姐也把脸摔破了。
陈宦赶到马祸现场,脸色顿时吓得惨白,急忙找人将袁克定等人送往附近的医院。但是为时已晚,袁克定还是落下了终身残疾。
袁世凯听说袁克定摔下马后,跑到医院,望着躺在病床的袁克定,心里五味杂成。他想起自己的大儿落下终身残疾,二儿想做名士,三儿未达时务,其余则都年幼,内心十分悲伤,对一旁的幕僚张一麐说:“去好好查一查这次克定车祸的原因,总统也知道这件事了,俺要给他一个交代。还有,四川那对姐妹的善后,你要稳妥处理。”
张一麐是江苏吴县人,字仲仁,成为袁世凯的重要幕僚。他与幕主袁世凯之间的私人关系十分融洽,很多大事都参与谋划。而张一麐,对袁世凯的知遇之恩也是没齿不忘。他曾当着很多人的面感慨万端:“余新进惴惴,除公牍外,买书自修以补学力不足。如此一年间,除出见外,未私谒府主,未尝求一阶,月薪六十金未尝求加一文,人或以为呆,或以为清,不问也。”
张一麐为文既工且敏,往往他人数百言不能尽者,他以数十言了之。偶遇昏夜,袁世凯想召幕僚商量事情,别的幕僚都已经入睡了,唯独他还在灯下用功,真可谓任劳任怨,忠心耿耿,还比较识大体。
袁世凯让张一麐去查清这件事的真相,张一麐感觉这事非同小可,因为这时廉政局快要换届了,司法总长梁启超对袁世凯已经有所不满,这时候如果这起车祸是袁克定的责任,对袁世凯的连任是很不利的。
张一麐觉得,四川那对姐妹好处理,无非是给她们父母一大笔钱,主要还是要摆平电车司机。他到了电车刘师傅的病房前,那个电车司机已经重度昏迷了。司机的妻子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在病床上前守候着,那位司机的妻子眼角还闪烁着泪。
张一麐正要进门,却意外发现了自己的妻子吴氏和儿子张鹿鸣。吴氏抱着受伤的张鹿鸣,正在哄着他吃东西。原来,张鹿鸣那天也在那辆有轨电车上,受了一些轻伤。
张一麐问妻子吴氏:“孩子不要紧吧?”
吴氏回答说:“不要紧。托司机的福啊,听儿子说要不是司机很勇敢,拼命刹住了车子,一车子的人,就都危险了。可惜,好人没好报啊,车上就司机一个人受了重伤。”
张一麐没有说话,走进了电动车司机的病房。医生也在病房里,在催问医药费的事。司机的妻子哽咽着说:“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实在拿不出钱来了,孩子他爸就不救了。”
听了这句话,张一麐心里很不是滋味,拿出了口袋里所有的钱,交给医生垫付了那电车司机的医药费。
第270章袁世凯停职
袁克定摔残废之后,袁克文赶回了京城。袁克文在上海除了惩奸除恶,还在在外面玩乐,结识了江苏南京的叶倩文,她在上海女校读书。两位年轻人一见倾情,互相订了嫁娶的盟约。在袁克文临行的时候,她赠给他一张照片留作纪念。
老袁家的规矩还是比较封建保守的,依照袁家的规矩,儿女回家,是要向父母磕头“请安”的。袁克文正在磕头的时候,叶倩文的照片却从他的身上滑落下来,他自己还没留意到。
袁世凯走了过来,捡起地上的照片,见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女,打扮成少女模样,他以为儿子还在外面沾花惹草,于是连声问道:“这是什么,她是谁?你在上海还不知反省!你哥不让我省心,你也这么糊涂!”
袁世凯的家规是很严格的,袁克文自然不敢在老父的面前透露自己在上海的荒唐行为。他情急生智,就说是他在上海给父亲物色了一个很好看的姑娘,现在带回来这张照片,为的是征求袁世凯的意见:“大哥腿折了,我们袁家办一件喜事,冲冲晦气!”
袁世凯仔细看了这张照片上的姑娘,果然生得很美丽,就连声说:“好!好!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接着,袁世凯便派了向来给他做“置办”姨太太差役的符殿青,带了银钱去上海将叶倩文迎了回来。
叶倩文在上海苦等了袁克文一个月,终于等来了符殿青上门提亲,她原是和袁克文有着嫁娶之约的,现在看到是袁家派人来接,很自然地便想到了袁克文身上,便说服了父母,收拾行装,欣然北上。叶倩文的父母也以为这是一门当户对的婚事,就挥泪同意了。
没有想到在“洞房花烛夜”,叶倩文却发现意想中的翩翩少年,竟变成了一个满嘴胡须的公公,她百思不得其解,躺在床上泪水涟涟。
袁世凯也没在意,只觉得这女孩子是留恋家里,解开了她的衣扣。那夜,瓜熟蒂落。
叶倩文能怎么样呢?只好认命,成了袁世凯的六姨太。
之后,袁克文和他的“六妈”叶倩文都难免要有碰面的机会,这机会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十分频繁。可惜,时过境迁,这对情人,一个做了对方的“六妈”,一个做了儿子。他们能怎么样呢?芳龄年华的两个意中人,阴差阳错间成了母子。曾经的海誓山盟,心心相印,现今却只有无尽哀怨。
有一次,袁克文偕妻子刘梅真去大观园听戏,在戏园子包了一个包厢。可这听戏的人多了一个不该多的人,袁克文的“六妈”——叶倩文,“六妈”叶倩文还打扮成少女模样。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袁世凯的三儿子、和袁克文同一个生母的袁克良,发现此情况,起了怀疑,向袁世凯揭发,一顿添油加醋,袁世凯勃然大怒,把袁克文招呼过来,袁世凯责令他跪倒在地,抄起棍子就打。
袁克文只好再次离家,去了天津。当时一些小报对袁世凯把持廉政局的大权早已不满,乘机捕风捉影,添油加醋,说袁世凯睡了自己的儿媳,成了当时一桩轰动一时的丑闻。
对袁世凯最不满的,是时任司法总长的梁启超。按照中华帝国的法律规定,司法部是指导廉政局的,但是,廉政局是单独办案,一般案件的情况下,不受司法部的干预。袁世凯在廉政局到处安插自己的人手,梁启超根本插不了手。
那天,梁启超找到廉政局常务副局长谭嗣同,商议借机扳倒袁世凯。廉政局的常务副局长其实是一个虚职,类似于美国的副总统,只有廉政局局长不在的时候,才代为行使廉政局局长的职责。谭嗣同一身正气,也觉得袁世凯虽是干吏,能力不错,但廉政局不应该由袁世凯这样的政治滑头领导,于是决定配合梁启超。
梁启超对谭嗣同说:“今之号称正义人,观望持重者,比比皆是,是为最大下策。廉政局过去确实在行贿犯罪的打击方面还是手软,所以给一些寻租的人有机可乘,往往是案子结了,但是根还没有挖出来。打击受贿犯罪,对营造风清气正的社会非常重要。我认为廉政局应该有清廉的领导者走在前面,心向公平正义的后辈走在后面,这样才会有公平正义的社会。袁世凯的屁股不干净,我们不应再隐忍了。大不了,我梁某人辞官回乡教书。”
谭嗣同点点头,回答说:“古人有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之说,把德放在首位,突出了一个人道德修养的重要性。我们可以从袁世凯的丑闻入手。大总统说过,每位廉政人员都应把公平正义作为思想之魂、行为之基、立身之本。只有守护公平正义,才不会迷路,在诱惑与阻碍面前站稳脚跟。去日不可追,未来仍可待,我愿意和梁总长一起战斗!”
“袁世凯的丑闻,只是他的私生活。大总统一向公私分明,这伤不了袁世凯半根毫毛。”梁启超说:“就从袁世凯的两个儿子查起吧。袁克定和袁克文身上,都是有故事的。”
谭嗣同便开始找人暗中调查袁世凯的儿子,突破口最终放在了袁克定摔残的那件事情上。负责善后处理此事的陈宦,接受了袁世凯的指示,将责任都推到了那位受伤的电车司机身上,说他应聘司机时隐藏了老寒腿的毛病,那天没及时踩刹车。那位电车司机一时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本来有人给他募捐手术费,后来也只好不了了之。
因为电车司机实际上是救了袁世凯的幕僚张一麐儿子的命,张一麐为人正直,于心不忍,于是背叛了袁世凯,找到谭嗣同说明了当天的情况。知道张一麐告密的陈宦气得当场拔出毛瑟枪,就要杀了张一麐。
袁世凯阻止了陈宦,说:“不碍事。谭嗣同和梁启超想用这件事来扳倒我,他们未免把政治和世道想得太简单了!俺这就去总统府找大总统说明情况。”
这时,谭嗣同已经提前找到李经述,报告了情况。李经述立即指示谭嗣同彻查袁克文率残那件事,对谭嗣同说:“公平正义的社会,就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你不要有压力,去查清楚,给电车司机的家属一个交代!我会先将袁世凯停职,让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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