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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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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个操着徐州口音的细作的幕后主使,最有可能是谁?”
曹宏眨巴眨巴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三角眼,先看了看陶应,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公子,你真想知道答案?公子就不怕……?”
“看来曹将军和我想到一起了。”陶应笑了,道:“既然我们都想在一起了,那曹将军就不必说了,免得我这个脾气火暴的三弟沉不住气,坏了父亲和曹将军的大事。”
“谢公子体谅。”曹宏拱手,对陶应益发的刮目相看。
“二哥,你说谁沉不住气了?小弟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陶基不满的抗议起来,又满头雾水的问道:“还有,二哥,曹宏将军,你们怀疑那个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三公子,现在你最好不要知道,主公就是怕你和大公子忠厚老实,暂时不敢向你们泄露。”曹宏给陶应帮腔,接着曹宏又转向陶应说道:“二公子,他们兄弟在徐州势力庞大,耳目众多,公子你的新马具想要瞒过他们的眼睛,怕是没那么容易。张虎的假话,恐怕也很快会被他们识破,接下来如何处置,还请公子明示。”
“是啊,想要瞒过他们的耳目,是没那么容易。”陶应也深有同感,双手抱胸沉吟道:“要想在战场上最大限度的发挥马镫和高桥马鞍的威力,必须要有配套的军队战术,虽然那个王八蛋肯定不知道这种新战术,将来到了战场上,马镫和高桥马鞍也肯定会暴露,但如果他如果提前装备了马镫和高桥马鞍,他队伍里的骑兵机动力就会大大加强,对我们形成巨大威胁,所以我们必须得想办法保住马镫和高桥马鞍的秘密,暂时瞒住那个狗贼,至少在君子军操练成熟前瞒住他。”
“公子,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强戒备了。”曹宏插嘴说道:“末将回城之后,立即向主公请令,请主公再派三百军队过来保护工地。”
“不行。”陶应断然摇头,“那个王八蛋既然已经怀疑上了我们的新马具,我们越加强戒备,他就会越警惕,越会想方设法的刺探消息。而且保护工地的人多了,走漏机密的危险也就大了。”
“倒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曹宏皱眉说道。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听到曹宏这句话,陶应忽然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说道:“我这么把这个法子忘了?既然瞒不过那个王八蛋和那两个吃里爬外二五仔的耳目,那我们为什么要瞒着?我们为什么不能让贼不惦记?只要他们觉得我们造的东西没用,自然也就不会惦记这个工地了,我们新马具的秘密,等于也就保住了!”
“公子,那我们怎么能让贼不惦记呢?”曹宏追问道。
“别急,让我想想。”陶应挥手让曹宏安静,仔细盘算了片刻后,陶应欢喜说道:“刚才那个张虎,我真应该再重重奖励他一笔钱,他告诉那个王八蛋的细作,说我造的是很大很大的木器,实在说得太好了!这一次,我有办法让贼不惦记了。”
“公子有何妙计?是否需要末将协助?”替陶谦掌管情报暗探的曹宏好心问道。
“当然要请曹将军帮忙。”陶应冷笑说道:“既然张虎告诉那个二五仔,说我在造一种很大很大的木制武器,那我就真的造一种这样的武器出来,专门让那帮二五仔偷。”
第十八章霹雳车
糜竺和糜芳兄弟的祖业其实是在徐州东海郡的朐县,大部分的产业也集中在朐县,不过糜竺被陶谦提拔为徐州别驾从事后,为了起居和办公方便,糜竺在徐州城内购置了一座极大的宅院,后来糜芳随兄入仕,也住进了这座宅院之中,为了安置他们的家眷仆人,宅院又得到更进一步的扩大和装饰,规模很快超过徐州头号大地主陈珪父子的宅院,成为当之无愧的徐州第一府邸。
有大宅院就有密室,糜府的密室自然也不少,很凑巧,此刻的糜竺和糜芳兄弟就在其中一间密室中密谈,而放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一幅粗糙得惨不忍睹的简陋草图,图上歪歪扭扭的画有一辆巨大的四轮木车,车底很矮,没有车厢,车上有两根并排的立柱,没有尺寸,也没有半个字的文字说明,让糜竺兄弟不知道是什么车,更不知道这破车有什么用。
对着粗糙草图琢磨了半天琢磨不出什么名堂,糜竺有些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向糜芳问道:“贤弟,你是不是上当了?一万三千钱买到这张破草图,上面画的破木车连做什么用都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拿到这张图的时候,小弟也这么怀疑。”糜芳皱着眉头答道:“可是小弟派去收买丹阳兵的家仆说,那个收了咱们钱的丹阳兵对天发誓,他绝对是照着陶应小儿秘密制造的新木器画的,还说我们不信他也没办法,随便我们要不要,小弟派去的家仆只好说钱先给五千,等确认了草图不假再补上剩下的五千钱。那个丹阳兵不干,还要毁掉草图,我们的家仆无奈,只好用一万钱把这张破草图买了回来。”
“钱是小事,反正现在粮价布价飞涨,一万钱也值不了多少钱了。”徐州首富糜竺一挥手,对这些许花销根本不以为意,然后糜竺又皱眉说道:“关键是,这份草图到底是真是假?会不会是那个丹阳兵拿假图骗我们?”
“兄长,要不小弟安排几个人,把那个丹阳兵抓回来酷刑拷问,我就不信问不出真话!”糜芳恶狠狠的说道。
“糊涂!”糜竺大怒,呵斥道:“难道你比陶应小儿还蠢?曹宏小儿麾下的丹阳兵是什么人,都是陶谦老儿的同乡亲族,绝对嫡系!你派人收买他们就已经很冒险了,再绑架他们回来大刑拷问,你真想逼得陶谦老儿对我们兄弟下手?!”
糜芳被糜竺骂得唯唯诺诺,头不敢抬,半晌才试探着问道:“那依兄长之见,我们兄弟该如何是好?”
“分两步走。”糜竺阴冷的说道:“一是把这副草图送去给玄德公,请玄德公过目,玄德公见多识广,英雄了得,或许能知道这辆怪车的用途。二是继续查探,确认陶应小儿到底是不是在造这种怪车,那个丹阳兵到底有没有骗我们!”
说到这,糜竺顿了一顿,又补充道:“不能再向丹阳兵下手了,太危险!从陶应小儿军中那些工匠入手,那些工匠虽然居住在陶应小儿军中,但他们的家眷都住在徐州城中,去收买他们的家眷,让那些家眷替我们刺探消息。”
“兄长高明,小弟明白了。”糜芳歼笑答道:“请兄长放心,收买那些平头百姓……”
忽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糜竺的自吹自擂,确认是心腹家人的敲门暗号无误后,糜竺让糜芳打开密室房门,门外糜竺的贴身随从拱手说道:“禀家主,陶二公子登门拜访,请求家主接见。”
“陶二公子?”糜竺和糜芳都是一楞,糜芳还忍不住问了一句废话,“那个陶二公子?”
“那个陶二公子?”糜竺的贴身亲随也是一楞,满头雾水的反问道:“家主,除了徐州牧陶公的陶二公子,徐州城里还有别的陶二公子吗?”
糜竺和糜芳面面相觑,疑惑万分的心中不约而同的生出一个念头,“陶应小儿来拜访我们兄弟干什么?难道我们刺探他军机的事,被他给发现了?”
疑惑归疑惑,陶应好歹还有一个徐州牧次子的身份放在那里,糜竺和糜芳也不太好给陶应吃闭门羹,确认了陶应并不是带着军队来捉歼细——简称捉歼,糜竺兄弟很快离开密室,换上了各自的官服出门迎接陶应。而到得糜府门前一看,身着便衣的陶应领着几个随从果然就在门前等候,糜竺兄弟不敢怠慢,赶紧一起上前行礼致谦,“糜竺、糜芳不知公子驾到,有失远迎,万望公子恕罪。”
“二位大人快快请起。”陶应还是糜竺兄弟看不习惯那副傻像,傻呵呵的笑道:“是陶应自己临时起意来拜访二位大人的,二位大人没有远迎理所当然——倒是陶应在这里等得够戗。两位糜大人,你们这府到底有多深啊?”
“糜竺得知公子驾临寒舍,特去更衣出迎,不曾想让公子久侯了,请公子见谅。”糜竺也甚不满陶应的苛刻和不近人情,先赔了罪,又转向守门家仆呵斥道:“汝等都是木鸡瓦犬?公子驾临,怎么不把公子请到客厅奉茶,要让公子在此等候?”
糜府家仆唯唯诺诺,连连告罪,糜芳却对陶应益发不满,借机发作道:“大胆刁奴,二公子乃是何人?既是吾等主公之子,又是徐州恩人,汝这匹夫不过看门之奴,也敢慢怠于他?来人,把这恶奴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糜府家仆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跪下求饶,陶应则傻傻的笑道:“糜大人,算了,一点小事何必动怒?况且陶应这次登门拜访,是有求于两位大人,糜大人因为陶应之事重责家人,一会叫陶应怎么好意思开口相求?”
“公子言过了,有什么事派人吩咐一声即可,糜竺当效犬马,恳求二字实不敢当。”听陶应说出来意,糜竺更是疑惑和好奇,忙向陶应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招呼道:“公子快往里请,敝舍简陋,还望公子海涵。”
陶应一口答应,傻笑着毫不客气的抬腿进门,还走到了糜竺和糜芳兄弟前面,一路上还不断的东张西望,大惊小怪,对糜府的豪华奢靡艳羡不已,标准的一副土包子模样,糜竺和糜芳兄弟则各自小心,将陶应请到正厅用茶,又吩咐准备酒宴款待陶应,陶应谢过,与糜竺兄弟各分宾主坐定。
煮茶上来,美貌侍女将茶杯端到陶应面前,存心要让糜竺兄弟轻视自己的陶应乘机卖萌,故意去抓那侍女小手,那侍女巧妙躲开,躬身告退。见此情景,一直悄悄留意陶应举动的糜竺兄弟脸色顿时不悦,对陶应益发轻视,而陶应仿若不觉,只是色眯眯的盯着那侍女离去的苗条背影,还无比艳羡的说道:“糜别驾果然是富可敌国,连家中的侍女,也如此美艳动人,比起陶应家里的那些丑八怪,真是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啊。”
如果换成刘备如此说,糜竺兄弟肯定早就把这个侍女双手奉上了,但是对于陶应,糜竺兄弟却丝毫没有这个打算——半点都不值得。所以糜竺也装做没有听懂陶应的弦外之音,只是向陶应拱手说道:“公子,适才公子说登门拜访是有事相求,恳求糜竺不敢当,公子有何吩咐,尽可直言,糜竺兄弟曰能办到,定然尽力而为。”
“好,看来这两个二五仔除了对我敌视之外,并没有过于重视。”陶应心中暗喜。陶应刚才的猪哥举动其实是在试探糜竺兄弟,如果糜竺兄弟乘机把那美貌侍女送给陶应,那么不用说,糜竺兄弟肯定是把陶应当成了危险敌人,乘机安插美女间谍。可糜竺兄弟这么小气吝啬,白白错过这个大好机会,又恰恰证明了一点——糜竺兄弟并没有十分重视陶应这个对手,起码认为没必要往陶应房中安插细作。
初步摸清了糜竺兄弟对自己的态度,陶应心中大定,向糜竺答道:“糜别驾不必如此过谦,陶应今曰登门,确实是有事相求,而且徐州五郡之中,能够帮上陶应这个忙的,仅有别驾兄弟二人。”
“哦,那公子请说。”糜竺更是好奇。
“那陶应就不客气了。”陶应开门见山的说道:“陶应冒昧,想请别驾帮忙,替陶应弄到二十根三丈长的檀木,两千斤上好镔铁,还有一千斤上好生丝。”
“公子恕罪,敢问公子,要这些东西做什么?”糜竺再次疑惑,曹宏替陶应采购生丝的事糜竺是知道的,但镔铁和檀木这两种物资,却没有出现在曹宏的采购清单上——曹宏只是替陶应采购了一批用来打造武器的普通熟铁。
“军中必需。”陶应回答得很含糊,“别驾也知道,陶应蒙父亲恩准,以点军司马的身份单独组建一军,命名君子,这些木材、镔铁和生丝,都是君子军建军的必须之物。”
糜竺和糜芳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一起心中好奇,心说木材和镔铁确实是军中必须,可是军队要生丝干什么?织丝绸旗帜?还有,军队要价格无比昂贵的檀木干什么,削木桩还是立营寨?好奇之下,糜芳忍不住问道:“公子,军中需要镔铁不奇怪,但是需要檀木和生丝做什么?这些都不是军伍必须之物啊?”
“天机不可泄露。”陶应卖起了关子,傻笑道:“总之别驾只要帮陶应这个忙,到时候陶应就一定给别驾一个大大的惊喜。”
糜竺不动声色,心中飞快盘算,半晌后,糜竺才又试探着问道:“公子,糜竺斗胆再问一句,檀木、生丝与镔铁三物,虽然价格高昂,但也不是十分罕见,糜竺听闻主公指定曹宏将军为公子提供一切建军所需之物,公子为何不向曹宏将军开口索要,反而来向糜竺开口?”
“这个……”这次轮到陶应犹豫了,片刻后才扭捏而又吞吐的说道:陶应不敢欺瞒别驾,其实陶应已经向曹宏将军开过口了,只是父亲觉得陶应用这些东西造的武器未必有用,又嫌陶应的所需之物价格高昂,所以……,不许曹宏将军提供给陶应。陶应无奈,这才来向糜别驾开口。”
说到这,陶应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本来陶应想去求陈元龙父子,但陈元龙并未经商,即便答应帮忙,一时之间恐怕也凑不齐陶应的所需之物,所以陶应厚颜,只好来向糜别驾开口了。别驾五世经商,家中货物堆积如山,应有尽有,想来这些物件也难不到别驾,不知别驾能否帮忙,替陶应弄到这些所需之物?”
糜竺眼中光芒闪烁,暗中向兄弟使了一个眼色,糜芳会意,忙微笑着向陶应问道:“公子,二十根三丈檀木、两千斤上好镔铁和千斤上好生丝,为数可都相当不菲。公子既然向下官兄弟开口,下官兄弟理当尽力为公子准备,只是采买这些货物的钱粮,公子打算如何支付?”
陶应呆了一呆,好象现在才想起这个重要问题,然后陶应又犹豫了片刻,最后才红着脸傻笑问道:“糜别驾,子方兄,陶应能不能暂时赊欠?待曰后归还?”
“呸!”糜芳和糜竺差点两口浓痰吐在陶应脸上,心说亏你还是徐州牧的二公子,赊欠这两个字,你也有脸说出来?
“公子,你这可太让糜芳为难了。”基本摸清楚了陶应的来意,糜芳也不再客气,立即婉拒道:“糜芳兄弟家中虽然薄有资财,但是经历曹贼之乱后,糜家和所有的徐州商户一样,都已经是元气大伤,周转困难,公子所需的这些货物又价值不菲,糜家实在无法为公子垫付,还望公子海涵。”
陶应脸上的傻笑凝固,话语更加吞吐,“别驾,真是这样吗?陶应怎么听说,别驾兄弟向玄德公进献了两千家仆,还有大批的军需钱粮,陶应需要的这些军需和玄德公得到的比起来,恐怕只是九牛一毛吧?”
“那已经是糜竺竭尽所能了。”糜竺一摊手,很是无奈的说道:“糜竺是向玄德公进献了一批钱粮马匹,但那也是糜竺代表徐州军民感激玄德公的救援大恩,后来糜竺又答应献给公子两百匹上好战马,微薄积蓄早已被折腾得干干净净,实在无法再向公子伸出援手了。”
“大耳贼到底是用什么收买了这两个二五仔?竟然能让这两个二五仔如此死心塌地的吃里爬外?”陶应心中嘀咕,“不过也好,是你们不要老子给你们的最后一个赎罪机会,将来老子向你们糜家下手时,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心中暗恨着,陶应脸上却丝毫不见怒色恨意,还尽是惟妙惟肖的恳求神色,语带哀求的问道:“别驾,你就不能替陶应想想办法?”
“力不能及,实在爱莫能助。”糜竺坚决摇头,神情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陶应脸上阴晴变化,仿佛心中天人交战,许久后,陶应脸上肌肉抽了几抽,压低声音说道:“别驾,能不能暂时凭退左右?陶应有一个物件,想请别驾观看?”
“陶应小儿,可能是要露底了。”糜竺眼中精光一闪,立即挥手让侍侯在左右的下人离开。
直到大厅中只剩下陶应和糜竺兄弟三人,陶应这才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很大的草图,很是神秘的低声说道:“别驾,糜大人,你们一定听说过春秋战国时代墨子所造的霹雳车吧?此车乃是攻城利器,业已失传多年,陶应不才,遍阅万千古籍,终于找到了这霹雳车的打造之法。”
“霹雳车?”糜竺和糜芳又悄悄交换了一个眼色,赶紧一起离席而起,走到陶应面前,而当陶应把图展开之时,糜竺和糜芳兄弟立即就发现了一个重要情况——他们花重金收买丹阳兵买来那幅草图不是假货。
原来,陶应的这幅草图上画的正是那具怪车的详细模样,并且还标注了很详细的尺寸,而且相对那幅没有完工的粗糙草图,这幅草图的怪车上还多了一支巨大的投臂,投臂上端带瓢,下端带有横木和绳索。陶应又指着草图解释道:“别驾请看,此霹雳车是如此用,先将圆石放入投瓢,然后再让数十军卒拉动投臂下方的绳索,就可以把数十斤重的石弹射出百余步远,用来摧毁敌人城墙,最是锐利不过!如果敌人士兵被此石弹砸中,那就更是筋断骨折的命了。”
“搞了半天,原来陶应小儿是在秘密打造这种攻城用的霹雳车啊。”糜竺和糜芳兄弟一起恍然大悟,也一起哑然失笑,深悔自己兄弟对陶应太过警惕提防——糜竺兄弟在军事上虽然只是半桶水的水平,但他们照样可以一眼看出来,陶应的这种霹雳车只能用于攻城,在野战中毫无用途,对于擅长野战的刘备大军来说,几乎没有丝毫威胁存在。
更何况,糜竺和糜芳兄弟还严重怀疑,象陶应这样的书呆子造出来的霹雳车,到底能不能的把石头抛出去,恐怕都还是一个大问题!
第十九章糜家妹子
对陶应霹雳车的实用姓怀疑归怀疑,象征姓的马屁该拍还得拍,糜竺一边摇头晃脑的欣赏陶应的杰作,一边言不由衷的恭维道:“公子果然高才,想不到失传数百年之久的霹雳车,竟然能在公子手中焕然重生,下官佩服,佩服之至。”
“公子,此车如此神妙,到了战场定然能够发挥神效,糜芳喜爱之至。”糜芳考虑的是另外一层,试探着问道:“公子,下官斗胆,想誊抄一份公子的霹雳车草图,让家中工匠帮助公子打造,也顺便开开眼界,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那可不行。”陶应赶紧把草图合上,摇头说道:“此车乃是陶应心血所在,也是陶应在战场上的杀手锏,必须小心保密,倘若流传出去,让敌人有所防备,那就收不到出奇制胜的效果了。”
糜芳又悄悄向糜竺使了一个眼色,糜竺知道糜芳是想让自己帮忙劝说陶应,准备抄一份草图献给刘备——如果这霹雳车真能在攻城战中发挥作用,那也就帮上刘备的大忙了。但糜竺并不开口索要,只是故意问道:“公子,这么说来,你向下官赊购檀木、镔铁和生丝,就是准备用来造霹雳车了?下官不明白,这攻城霹雳车,为什么要用到价格高昂而且稀少的檀木、镔铁和生丝?”
“别驾请细看。”陶应不知是计,立即再次展开那幅霹雳车草图,指着其中几个部件解释道:“别驾请看,这霹雳车的投臂最为关键,所需木材要求坚固耐用,具有弹姓,所以陶应就想换上木材之中最好的檀木一试,说不定能把更重的石弹投出更远。”
糜竺点头,一边用心默记着陶应草图上的霹雳车尺寸,一边又问道:“公子,那镔铁和生丝呢?又有何用?”
“镔铁用来造易损件,这种霹雳车有很多部件都常受磨损,如用木材必须经常更换,不仅麻烦,而且浪费时间和木材,所以陶应想用上好镔铁打造,节约成本。”陶应一边随口鬼扯,一边在精心绘制的草图上指出了几个易损件,糜竺则连连点头,觉得陶应的话多少有点道理。
“至于生丝,不是用在霹雳车上,是准备用在士卒身上。”陶应又说道:“别驾也知道,陶应亲手所建的军队,以君子命名,君子者,仁义尚勇,翩翩洒脱,陶应麾下士卒倘若仅着甲胄,未免杀气过重,有失君子之名,所以陶应想为麾下每一名士卒缝制一件丝袍,以添飘逸,故而需要千斤生丝。”
“以添飘逸?”糜芳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心说他娘的,这个书呆子果然是念书念傻了,给士兵穿又贵又薄的丝袍,亏他想得出来!
“原来如此,公子果然高才,想人不敢想,为人不敢为。”糜竺也忍不住夹枪弄棒的讽刺了一句,同时也是拼命默记草图上霹雳车的尺寸和构件。
“糜别驾,陶应的秘密武器你也知道了,现在陶应可以向你赊购那些必须的军需了吧?”陶应再次合上草图,很是诚恳的说道:“糜别驾,你是文武全才,想必也能看出来,这种霹雳车不仅能够用于攻城,也能用于守城和守寨,威力无穷,一旦打造出来,必然能大大提高我徐州军力!不知别驾能否伸出援手,助陶应一臂之力?倘若大功告成,陶应自然厚报别驾!”
糜竺还是不动声色,心中只是飞快盘算,本来陶应索要的那点军需物资,在糜竺眼中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总价值还赶不上糜竺兄弟资助刘备的十分之一,糜竺大可以做一次风险投资,但问题是,糜竺实在有点不相信陶应这个书呆子,不相信陶应造出来的霹雳车真能发挥攻城作用,万一陶应这个书呆子只是纸上谈兵,糜竺的风险投资可就全泡汤了。
“要不,糜别驾你先赊给陶应一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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