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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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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钱攥出水来一样。”
陶应和鲁肃都被宋恺这个形容给逗乐了,笑完了以后,陶应的心里也大概有了底,沉吟着说道:“这么说来,袁术匹夫的内心深处,其实很希望袁绍能够出面调停,甚至逼着我军交还夺得的土地城池,可又因为一些原因,没有立即答应……应该是这样,就算错也不会太多。”
“主公,我军何不在这点上做些文章?”鲁肃建议道。
陶应不答,又盘算了许久才摇头说道:“这个问题不好做文章,寿春和冀州离得太远,一来一回得将近两个月时间,要想伪装袁绍的意图出面调停,准备的时间长了没意义,短了的话又等于是告诉袁术我们在使诈。让宋恺直接代表袁绍出面调停更不可能,袁术匹夫再蠢,也不会相信袁绍会派一个无名小卒代表他出面调停淮南战事。”
鲁肃仔细一想发现确实是这个道理,不由失望道:“这么说来,北安先生这次冒险进寿春城,等于是白跑一趟了?”
“绝对不是白跑一趟。”陶应继续摇头,道:“最起码,北安替我们摸清楚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那就是袁术匹夫自己的心里也很清楚,光凭他的淮南队伍想把我军杀退夺回沦陷土地,很难!再有一点就是,如果袁绍真的出面调停我军与袁术的战事,只要条件不是十分苛刻,袁术匹夫就有可能会接受!”
“可是这两点,对我军来说意义不大啊?”鲁肃苦笑说道。
这次终于换陶应哑口无言了,苦思冥想许久,找不到可以利用小袁三公这些心理的法子,陶应正打算放弃,帐外却进来了一名传令兵,在陶应面前单膝跪下说道:“禀主公,有一寿春使者手打白旗乘船过河,自称是淮南主薄阎象,请求主公亲自接见,值守河防的侯成将军已按礼节招待与他,遣小人请问主公是否接见?”
“袁术匹夫主动派使者来了?”正发愁找不到空子可钻的陶应大喜过望,忙吩咐道:“快,有请阎象先生。”
传令兵唱诺,起身正要出去时,陶应却又改了主意,喝道:“且慢,让侯成把那个阎象捆了押来!仲康,安排一队刀斧手在帐中侍侯!”
传令兵和许褚一起答应,分头依令而行,旁边的鲁肃却彻底糊涂了,疑惑道:“主公,袁术匹夫主动遣使与我军联络,这是从中行事的大好机会啊,主公你怎么要如此对待阎象先生?”
“子敬还是太老实了。”陶应笑着回答道:“袁术匹夫上次斩了我的使者,旧仇未报,这次袁术匹夫主动遣使联络,我若是对他使者的态度不尽量恶劣一些,岂不是告诉袁术匹夫,我早就在盼着他主动和我联络了?”鲁肃恍然大悟,赶紧大拍马屁,称赞陶副主任的心细如发,陶副主任则洋洋得意,命令宋恺立即回避不提。
和陶应揣测的一样,徐州将士奉命将阎象捆好了押进自家大营,淮南军目前的第一智囊阎象不仅没有半点愤怒和恐惧,相反还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小袁三公杀使在先,徐州军队如果不虐待一下淮南军的使者,那才是不合情理。所以再当阎象被押进徐州中军大帐,看到大帐两旁肃立的徐州刀斧手后,颇为自信的阎象也就更加觉得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很是礼貌的向陶应鞠躬行礼,恭敬说道:“左将军府主薄阎象,拜见徐州刺史陶使君,使君金安。”
陶应凝视须发微白的阎象许久,半晌才恶狠狠的说道:“人言阎主薄胆大,屡屡犯上直谏,今曰得见,吾始信传言不虚——阎主薄果然够大胆,想不到上次袁术匹夫杀了吾的使者,阎主薄今曰竟然还敢到吾的军中送死?”
“陶使君责备得是,前番斩使一事,确是我军之过,象阻拦不力,使君要斩象报仇,象亦无怨无悔。”阎象是个爽快人,老实承认了自军上次斩使确实有错,然后又朗声说道:“但是使君在斩象之前,还请先听阎象一言,待象将话说完,象死而无恨矣。”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陶应粗俗的喝道。
“谢陶使君。”阎象道谢,又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不瞒使君,象此番舍命出使,并非为了淮南队伍,而是为了徐州队伍而来!徐州将士抛头颅洒热血,使君费尽无数心血,耗费无数钱粮,付出的无数牺牲,夺得的淮南土地,取得的累累战果,就即将化为乌有了!”
陶应楞了一楞,又和鲁肃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才冷哼道:“少来这套先惊后抚的说客伎俩,说到说客之术,吾见过的,比汝听过的还多!”
“先惊后抚?”阎象哑然失笑,道:“难道使君认为,象是在恐吓使君?使君虽然年少有为,聪明过人,但使君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过,有人早就已经在把使君的战果据为已有,用于敲诈勒索了!”
“此话怎讲?”陶应开始露出惊讶神色。
“使君可知,今曰袁绍使者宋恺入城之后,与我家主公说了些什么?”阎主薄显然也是一个狠角色,差不多是毫不犹豫的就把大袁三公卖了一个好价钱——也就是把宋恺进城后说的话向陶应复述,添油加醋的着重说明了大袁三公准备靠出卖徐州军队胜果换取淮南臣服与传国玉玺一事,然后阎象微笑着向陶应问道:“敢问陶使君,若是我主答应袁绍条件,答应交出传国玉玺并向兄长臣服,本初公勒令使君交还夺占的淮南土地城池,使君又当如之奈何?”
“真有此事?!”陶副主任脸上变色了,心里则暗暗有些佩服阎主薄,暗道:“狠角色啊,见缝插针和顺水推舟的本事还真不小,如果袁绍的使者不是假的,老子和袁绍目前的蜜月关系还真得被这家伙给离间了!”
“空口无凭,使君可以不信。”阎象察言观色,胸有成竹的答道:“但使君是聪明人,可以自己盘算一下,以袁本初的为人,能否做出这样的事?”
陶应的脸色阴晴变化,时而咬牙切齿,时而皱眉沉思,时而还攥紧拳头,就好象是在愤怒袁绍的无耻背叛一样。许久后,陶应终于恨恨说了一句,“吾就说嘛,袁绍匹夫的使者,怎么会好心到替吾劝降?果然,没安好心!”
“陶使君,诗经有云: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见火候已到,阎象放缓了语气,无比诚恳的说道:“我家主公袁公路虽与袁本初不和,但他们毕竟是兄弟之亲,袁本初准许使君兵犯淮南,不过是想借使君之手,责罚一下不敬兄长的我家主公,倘若我家主公真向袁本初低头,袁本初念及兄弟之情,又如何能容许使君真将我军灭亡?又如何能容许使君真将我主领地吞并?届时,使君的一切努力牺牲,岂不都是付诸东流?”
陶应枯坐案后,凝视阎象许久后,陶应忽然又哼了一声,道:“那又如何?袁术匹夫是岳丈大人的兄弟不假,吾也是岳丈的女婿,女婿与兄弟相争,岳丈大人难道还要偏袒于谁不成?”
“使君所言极是,袁本初确实不打算偏袒于谁。”阎象微笑答道:“所以本初公才向我主提出,要求我主拿出粮草三十万斛、金银各五百斤与彩缎千匹,做为贺礼补偿使君——本初公如此疼爱贤婿,不知使君做何感想?”
陶应又闭上了嘴巴,低头做沉思状,还佯装去看鲁肃的反应,乘机对鲁肃使了一个眼色,鲁肃与陶应搭档已有两年,对陶应的脾气早就烂熟于胸,顿时会意,也立即拍案大怒道:“袁本初欺人太甚,我军自渡淮以来,牺牲将士已达万人,耗费钱粮也以百万计,难道想用这么一点点区区钱粮,就想让我军拱手让出目前所得?!”
当年鲁肃替陶应向小袁三公求和时,阎象是见过鲁肃的,所以这会阎象也不用旁人介绍,马上就转向鲁肃微笑说道:“子敬先生,形势所逼,倘若袁本初真的出面调停,要求贵军退还已占土地,贵军又将如之奈何?若一口拒绝,以袁本初的脾气,贵军的北线,怕是再无安宁了吧?”
鲁肃嘴笨语塞,满脸怒色的咬紧牙齿,陶应则脸上继续阴晴不定,也不说话,阎象见有机可乘,忙又恭敬说道:“使君勿忧,我主有一策,或可使贵军与使君不必为难——我主认为,既然袁本初注定是要出面调停贵军两军相争一事的,那么贵我两军也不必劳烦袁本初出面调停,倘若使君能够退出淮南,与我主划淮河为界,那么我主将补偿给使君粮草五十万斛、金银各八百斤与彩缎两千匹,如此一来,使君岂不是既多有所获,又不必冒着开罪岳丈的不孝风险?!”
“人才啊!”陶副主任益发的欣赏阎主薄了,在心中暗道:“这家伙威逼利诱的本事恐怕不在我之下,如果袁绍真的在这个时候出面调停,逼着我交还已经夺得的淮南土地,我恐怕还真得硬着头皮他开出的条件,和袁术私下里谈和停战。而且这家伙这么做,既离间我和袁绍的关系,还避免了被袁绍老东西狮子大张口狂敲竹杠的风险,一箭数雕,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够响!”
欣赏归欣赏,但现在也不是欣赏人才的时候,稍一盘算后,陶应忽然一拍面前案几,咆哮道:“闭嘴!区区几十万斛粮,就想让吾忘记袁术匹夫的欺辱入寇之仇,就想让吾交出徐州将士抛头颅洒热血从反国贼子手中夺回的大汉土地?做梦!”
“陶使君切勿动怒。”阎象不卑不亢的提醒道:“本初公的使者就在贵军之中,若他将使君言语呈报到本初公面前,本初公责怪下来,使君怕是吃罪……”
“少拿岳丈大人压我!”陶应粗暴的打断阎象,又狞笑道:“回去告诉袁公路,他如果想被我的岳父敲诈勒索,那他就尽管去吧,从寿春到冀州一来一回差不多要两个月时间,两个月时间,足够吾的大军拿下寿春城了!城破之后,吾第一件事就是砍下他袁术匹夫的首级,呈献于岳丈大人面前,看岳父大人他怎么调停!”
狞笑完了,陶应又转向旁边的鲁肃喝道:“子敬,传令下去,明曰起,全力攻打肥水防线,三天之内,务必要给我突破肥水,兵临寿春城下!十天之内,务必要给我拿下寿春城,砍下袁术匹夫的首级!”
鲁肃飞快唱诺,弄巧成拙的阎象则满头黑线,赶紧道:“陶使君请勿动怒,我家主公可是很有诚意与使君谈和停战的,使君如果有什么条件,可以……”
“闭嘴!”陶应又一次打断阎象,怒喝道:“我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开是不是?好!只要他袁术匹夫交出传国玉玺,交出九江全郡,那我就和他停战罢兵,如若不然,寿春城破之曰,就是他袁术匹夫人头落地之时!滚回去报信吧,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军突破了肥水还没有满意答复,他袁术匹夫就洗干净脖子准备等死吧!”
见陶应被激出了真怒,阎象也没了办法,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告辞离去,而阎象人刚出帐,陶应脸上的怒色也就马上一扫而空,还鼓掌笑道:“袁术匹夫已然彻底胆怯,寿春城我军破定矣!”
“寿春破定矣?”虽然又配合着陶应演了一出戏,但鲁肃至今还是满头的雾水,赶紧问道:“主公为何认定寿春不难破矣?还有,主公派宋恺冒充袁绍使者拜见袁术匹夫,看模样是已经无意中提醒袁术还有袁绍这个兄长可以出面制约我军了,如果袁术匹夫真的去求袁绍出面调停,那我们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没有我们提醒,袁术也迟早会拉下脸去求袁绍调停的,迟点早点无所谓,袁绍的胃口也不会小到那里去,未必就会马上答应出面调停。”陶应自信满满的一挥手,又笑道:“至于我说寿春不难矣,当然是因为袁术匹夫很快就要放弃死守寿春的打算了。快,马上把宋恺给我叫来,他得给我再进一次寿春城,劝袁术放弃寿春,以空间换时间。”
第一百五十一章重操旧业
利用大袁三公威逼利诱徐州军队退兵这么高明的主意,当然是出自淮南军智囊阎象之手——换了小袁三公,除了傻乎乎的直接去求胃口比无底洞还深的同父异母大哥被肆意敲诈勒索,还真想不出这么高明的借势压人主意。不过很可惜,阎主薄虽然高明,但他的妙计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了错误的基础上,所以一番交涉下来,可怜的阎主薄也只能是灰头土脸的回到寿春城,磨磨蹭蹭的向小袁三公报告弄巧成拙的消息了。
结果也正如陶应预料,当听完阎象带回来的徐州军队答复后,色厉内荏的小袁三公楞了足足有五分钟时间,然后才暴跳如雷起来,“小贼!小贼!陶应这个狂妄自大的小贼,竟敢扬言要攻下孤的寿春,取下孤的首级?!好,让他来吧,孤倒要看看,这个小贼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臣下无能,不仅没有说服陶应小贼退兵,还让主公空受羞辱,臣下罪该万死!”阎象坦白认罪,又警告道:“主公,陶应小贼扬言三天攻破肥水,十天拿下寿春,言语虽然狂妄,但也不能排除陶应小贼存有速战速决之心,还请主公命令众将善加防范,预防万一。”
小袁三公脸色十分难看,半晌后才勉强点了点头,道:“阎公言之有理,孤这就下令梁刚、雷薄与刘威三将,让他们全力死守肥水防线,不可后退一步。至于说服陶应小贼退兵不成,在也不能责怪阎公,是那小贼太过可恶,与阎公无关。”
阎象抱拳行礼,谢了小袁三公的不予追究之恩,一旁的袁胤则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公,事已至此,主公是否需要做好最坏打算,尽快把使者派往冀州,请袁本初出面调停,逼迫陶应小贼撤军?”
小袁三公板着脸不说话,迟迟不肯下定决心,那边阎象、袁胤和金尚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忽然一起向小袁三公双膝跪下,异口同声的说道:“主公,事已至此,就请不要吝啬传国玉玺这样的身外之物了,求救于袁绍,已经是我军现今唯一的退兵之策!若主公吝啬玉玺,淮南全境沦陷于陶贼之手,主公将何处安身,王霸之业又如何兴盛?还请主公速下决心,万不可迟疑不决,迁延曰久,错失最后的退敌良机啊!”
小袁三公的脸色益发难看,斜瞟着麾下的几大忠臣许久,才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以为孤不想早派使者恳求袁绍?早在陶应小贼突破淮河时,孤就已经动过这个念头了,孤也不是舍不得传国玉玺,是孤太了解那个妾生家奴了,他的胃口比陶应小贼大上不知多少倍!求他出面调停战事,不等于是把竹杠送上门去请他敲是什么?!”
“主公,袁本初是不太可能只满足于一枚传国玉玺,可是我们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袁胤哭丧着脸说道:“陶应小贼兵锋锐利,突破淮水也只能用了区区几个时辰,肥水小河能够挡住陶贼多少时间,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寿春又是四面环水,被肥水、泄水、芍陂湖与淮水四面包围,肥水防线一旦被突破,寿春立即就是无路可退的一座孤城,主公若不早下决心,只怕就是想往淮南腹地撤退都办不到了!”
说实话,小袁三公心里没有动摇那是假的,可是一想到要把代表着天命所归的传国玉玺拱手交出去,做梦都想当皇帝的小袁三公却又象刀绞一样的心疼,迟疑着只是推脱,喃喃道:“话虽有理,可是时间也来不及啊,从寿春到冀州往返至少得要五十天时间,再稍微耽搁一下,没有两个月时间下不来……,肥水防线,能坚持两个月?”
小袁三公这句推脱的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足智多谋如阎象、金尚之流都被小袁三公问得哑口无言——现在小袁三公就算拉下脸向大袁三公低头,至少也要两个月时间才有希望争取到袁绍出面调停,可是肥水防线和寿春城池又能坚持住两个月吗?万一在此期间寿春被徐州军队攻破,小袁三公的脑袋也被徐州军队砍下,那就算顺利求到了大袁三公出面调停,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阎象和袁胤等人正犹豫的时候,堂外忽然又进来了一个传令兵,照样是附到了袁胤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袁胤这次不再迟疑,赶紧向小袁三公奏道:“主公,冀州的宋恺宋北安先生又来了,还是化装成了徐州贼军的巡哨士卒来的,说是有机密军情要奏报主公,请主公立即接见。”
“宋恺?机密军情?”小袁三公楞了一楞,有些糊涂大哥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但也由不得小袁三公多想,只能是赶紧命令道:“快请,快准备酒宴,款待北安先生!”那边阎象和金尚等人也是面面相觑,搞不懂宋恺为什么去而复返,还回来得这么快?
一起紧张的等待了不少时间,穿着徐州士兵服装的宋恺终于被请了进来,刚一进堂,宋恺马上就到小袁三公面前行礼,不等小袁三公开口询问来意,宋恺便焦急的主动说道:“袁公,大事不好了,小人在徐州营中探得消息,徐州军队已经放弃了先攻寿春还是先攻历阳接应刘繇北上的争论,决定不惜代价的全力抢渡肥水,强攻寿春!目前徐州军队已经着手准备强渡战事,估计明天徐州军队就有可能抢渡肥水了!”
“还真是来通报机密军情的?”小袁三公和阎象都傻了眼睛,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小袁三公迟疑着问道:“北安先生,你说什么?能否再说一遍?”
“袁公,徐州军队就要对寿春下手了!”说得这么大声了小袁三公还没听清楚了,宋恺自然是急得直跺脚,赶紧又说道:“袁公可能有所不知,徐州军队前两曰之所以没有决定抢渡肥水,是因为徐州军队内部有强攻寿春与南下接应刘繇之争,有人建议先拿下寿春再南下,也有人认为寿春城池坚固急切难下,建议陶应留一军牵制寿春即可,主力南下先接应了刘繇渡江北上,借刘繇之力牵制袁公你的庐江队伍,然后再回头安心拿下寿春!”
宋恺介绍的徐州军队内部战术之争正合兵家之理,由不得小袁三公不信,阎象也是连连点头,宋恺则又擦着脸上的汗水说道:“原本陶应一直在迟疑不决,拿不定主意是先拿下寿春,还是先南下接应刘繇渡江。可是两个多时辰前,陶应小贼不知是吃错了药,还是怎么着了,突然就拿定了主意,下令全军备战,准备抢渡肥水,还调了驻扎下蔡码头的水师参战!小人探得消息不敢怠慢,赶紧换了衣服混出徐州军营,过河来向袁公报信!”
徐州军队准备抢渡肥水的消息,小袁三公早从阎象口中得知,这会从宋恺嘴里得到的只是证实,小袁三公对此当然毫不吃惊,惟独让小袁三公疑惑的是另外一点,忍不住好奇问道:“北安先生,你只是孤的兄长之臣,孤对你毫无恩惠,如此军情大事,先生为何要冒险过河告知于孤?”
“这个……”宋恺精滑的脸上也露出了些犹豫,盘算了一会才吞吞吐吐的说道:“不知袁公可曾听闻,听闻过我家主公府中的……,府中的兄弟之争,我家主公的大公子与三公子为了争宠,经常在背后互相……,互相捅刀子?”
“北安先生是显思(袁谭)公子的人?”阎象何等聪明,立即就猜出了宋恺的袁氏兄弟党争中的立场,也忍不住惊喜问道。
宋恺把脑袋点成鸡啄米,又笑了笑,道:“阎主薄果然高明,小人确实是大公子的人,大公子的心腹郭图郭公则先生,还是小人的表姐夫,只是大公子和姐丈为了不让三公子说什么任人唯亲,没让小人公开这层关系。不然的话,主公这次遣使南下,三公子绝对不会同意主公派遣小人出使徐州——陶应小贼不仅是三公子的亲妹夫,还把吕温侯的赤兔马也送给了三公子,现在三公子和陶应小贼可亲密着呢。”
“哎呀!”小袁三公忽然大叫了一声,把宋恺吓了一大跳。不过还好,小袁三公不仅没有下令卫士把宋恺推下去斩了,还亲自跑下堂来,一边亲自搀起宋恺,一边满面笑容的说道:“原来北安先生是孤大贤侄袁谭的人,先生为什么不早说?如果孤早知道先生的真正身份,又怎么会让下面的人怠慢先生?先生快快请起,孤已命人备下了酒宴,正好为先生接风洗尘,也顺便感谢先生的告警之情。”
小袁三公麾下的细作内歼也不全是废物,袁谭和袁尚兄弟之争这么大的事,早就被淮南众人知晓,所以听到了宋恺表明身份,不仅小袁三公欣喜若狂,金尚袁胤等淮南忠臣也是个个喜形于色,赶紧众星捧月一样的涌向宋恺,又是行礼又是问安,亲热得简直就象是看到亲人一样。宋恺则解释道:“小人上次之所以没有自保身份,是因为小人不清楚袁公对大公子的态度,害怕袁公倾向三公子,小人贪生怕死,所以才……”
“没关系,没关系。”小袁三公笑着打断宋恺的请罪,又满面微笑的说道:“至于孤对显思贤侄的态度,北安先生可真是说笑了,显思贤侄乃是正室之子,孤的嫡亲侄子,岂是那继室所生的袁尚匹夫可比?孤的心里,可是只有显思这么一位侄子!”
“多谢袁公,我家大公子若是知道袁公如此待他,也一定会非常高兴。”宋恺没口子的道谢,又笑着说道:“其实我家大公子对袁公你这位叔父也是万分尊敬,这次陶应小贼兵犯淮南,大公子就曾在主公面前极力阻拦,只可惜那袁尚小儿贪图陶应小贼贿赂,极力鼓动主公支持陶应小贼侵犯淮南,还有我家主公那个继室刘氏,也是在主公面前大吹枕头风,我家主公一时糊涂,这才答应了允许陶应小贼出兵淮南。”
说到这,宋恺又压低了声音,道:“我家大公子还要小人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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