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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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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线危机,迅速接管汝南与梁地,彻底摆脱后方之忧;二是可以获得曹老大的关中兵马支持,在危急时刻可以让曹军替自己顶上一阵子。可是要想受此二利,首先就得放过已经走投无路的大仇人,丧失剿灭曹军残部的最好机会,一心想建功立威的袁谭公子难免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

无奈之下,袁谭只能是召集郭图、辛评与崔琰等人密议此事,结果鼠目寸光得相当可以的郭图和辛评倒是鼓掌叫好了,崔琰一听却急了,赶紧劝阻道:“主公,万万不可曹贼求盟,与曹贼缔盟虽有小利,却又有百害!首先一点就是军心不服,曹贼与我军之间的血仇深似沧海,若是与之结盟,我军将士必然不服!其次是纵虎归山,若是让曹贼撤回了关中,曹贼各路残部会师一处,我军再想破曹不仅难如登天,还会给曹贼死灰复燃的天赐良机啊!”

“季珪先生危言耸听了。”袁谭麾下首席谋士头衔逐渐被剥夺的郭图先生摇头,反驳道:“陶应小贼与曹贼之间的血仇更深,可是二贼之间都有宽恕对方活命的经历,怎么不见曹贼与陶贼的麾下将士不服?况且曹贼残部已经不满万人,关中司隶又是被董卓糟蹋得不成模样的残破之地,曹贼到了那里,又能有多少死灰复燃的机会?”

“陶贼和曹贼的情况与我们不同,我们与曹贼之间的血仇,还事关老主……”

崔琰本来还想反驳,不料却被贪图眼前利益的辛评飞快打断,辛评向袁谭公子拱手说道:“主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眼下袁尚已反,陶贼在旁边虎视耽耽,我军若是不肯接受曹贼求和,必然得被曹贼牵制大批军马,白耗无数军力,根本无法全力铲除袁尚叛贼,也无法应对陶贼威胁。既然现在刘表已与我军缔结互保盟约,倘若再抓住这个机会与曹贼暂时和解,我军南线不仅将彻底无忧,还可获得一个小有实力的盟友。”

“是啊,主公,曹贼最恨陶贼,撤到关中后又与我军形成唇亡齿寒的关系,陶贼倘若出兵,我军向曹贼求援,曹贼为自身计,也必然出兵矣。”郭图振振有辞的补充道。

“荒唐!”崔琰大怒道:“让曹贼撤到了关中,以他的德行,徐州陶应向我军开战时,他不浑水摸鱼背后捅我们一刀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还出兵帮我们?”

“人称季珪先生为冀州高士,难道连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么?”郭图先生讥笑道:“再说了,季珪先生坚持不肯答应曹贼求和,那么到了我军被迫出动主力北上剿灭袁尚的时候,或者到了被迫迎战陶贼的时候,曹贼乘机发起突围,我军又如何抵挡或拦截?”

崔琰终于没办法反驳了,旁边的辛评则拼命点头说道:“公则先生言之有理,既然暂时灭不了曹贼,将来也拦不住曹贼突围,倒不如做一个空头人情,既可以腾出兵力,又可以获得一个盟友,一举多得,岂不妙哉?”

听了这些辩论,袁谭公子终于点头,拍板道:“就这么办,接受曹贼的求和,放曹贼去司隶!”

“主公!万万不可啊!”崔琰大惊,赶紧开口劝阻时,袁谭公子却已经是拂袖而去,郭图先生和辛评先生赶紧跟上,然后这段时间风头一直被崔琰抢尽的郭图先生还回头看了看崔琰,脸上尽是得意笑容,仿佛在说,“小子,看到了吧?别看你有拥立之功,可主公还是更信任我一些。”

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崔琰叹息道:“几十万冀州将士,看来是真正的白白牺牲了。”

第二天,尽管遭到了许多冀州文武的强烈反对,但袁谭公子还是以圣人恕道为由,公开接受了曹老大求和,答应放开昆阳和鲁阳这条道路,让曹老大率领残部撤往司隶,换取曹军向冀州军移交汝南与梁地二郡。虽然袁谭公子的这个决定也让自军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老家汝南全境,兵临淮河,也把曹军势力彻底赶出了兖州,但是袁谭公子敲定了这个决议后,众多冀州文武还是气得捶胸顿足,只恨苍天无眼,怎么给自军弄来这么一个主公?

卧病在床的大袁三公更是气得口中流血,只恨自己身不动,没办法抽死袁谭这个不孝子!口不能言,没办法咬死这个败家到了极点的不孝子!同时大怒之下,在张仲景精心治疗下本已有所起色的大袁三公病情也再次加重,差点就一口气缓不过来蹬腿去见了列祖列宗。

收到了这一消息,正在武城一带与高干、蒋义渠大战的袁尚公子顿时笑歪了嘴巴,赶紧在审配的唆使下把消息传檄冀幽并三州各郡,谴责兄长的不孝纵敌行为,要求三州各郡团结在自己的周围,先灭‘伪造遗嘱’自立为主的兄长,然后再灭曹贼,为此前牺牲的无数冀州将士与大袁三公报仇。而高干和蒋义渠的队伍却是士气大泄,原本还算凌厉的攻势顿时放缓,高干还愤怒致书袁谭,谴责袁谭的这个糊涂决定。

而当袁谭公子开始后悔自己这个愚蠢决定,开始考虑崔琰的建议,准备在曹老大撤军途中发起突袭以挽回军心民心时,这个消息也终于传到了更远的徐州城内。得知这一情况,正在等待袁谭主力北上的陶副主任顿时哈哈大笑,狂笑道:“不用等了,可以出兵了,袁谭匹夫自寻死路,自己毁掉了他的合法嫡位,我军现在出兵,用不着担心冀州队伍同仇敌忾了,也用不着担心老丈人的旧部拼死抵抗了。”

公元二零一年,东汉建安六年六月二十二,大汉卫将军、溧阳侯、徐青扬三州州牧陶应,忽然出示了大汉天子刘协的亲笔血诏,宣称袁谭欺君擅权,无视君上,决定奉诏出兵十五万,讨伐袁谭,勤王救驾!同时又传檄天下,历数袁谭欺君擅权与纵敌不孝等种种罪恶,声称自己这次出兵是既奉君命,又为孝举,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徐州三军振奋,十五万将士沿泗水浩荡西进,旌旗刀枪遮天蔽野,声势无双,刀锋径直指向袁谭军的南北连接咽喉——官渡!

除此之外,陶副主任还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一口咬定曹老大已经与袁谭缔结了秘密盟约,准备联手敌对徐州军队!以此为由寄书汝南对曹军宣战,并命令先锋陈到即刻分兵袭取梁地,铲除盘踞在那里苟延残喘的曹军残部!

徐州檄文传至许昌,正在犹豫是否伏击曹军队伍的袁谭公子顿时瘫软在地,也顿时把乱出馊主意的郭图和辛评骂了一个狗血淋头,然后又命令陈震火速携带重礼来见陶副主任,无耻辨称自己接受曹老大求和,不过是想引蛇出洞,把曹军残部骗出平舆在半途歼灭,请求陶副主任暂息兵马,与自己谈判言和。但很可惜的是,先别说袁谭公子的这番辩解不过是一通鬼扯,就算是真有其事,陶副主任也会一口咬定袁谭这不过是无耻辩解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再战官渡

“引蛇出洞?说得可真是比唱得还好听,既然你们是想把曹贼队伍引出平舆,那么在事前为何不向身为盟友的我军知会消息?偏偏要等我军出兵讨伐了,才急匆匆的跑来向我军解释?事前知会怕走漏风声?简直胡说八道!怎么走漏风声,谁走漏风声,难道是怕我暗中透露给曹贼?”

“闭嘴!马上带着你们的礼物滚回许昌去,告诉袁谭匹夫,我这次出兵,不仅是为了替岳丈大人教训他这个不孝子,也是奉诏出兵勤王,讨伐他的欺君之罪,不可能罢兵!叫他袁谭匹夫聪明的话,马上带着队伍放下武器投降,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我可以考虑饶他不死,也会在天子面前给求情!不然的话,叫他给曹贼做好殉葬的准备吧!”

苦苦哀求仍然被陶副主任蛮不讲理的粗暴拒绝后,袁谭派来与徐州军队交涉的使者陈震也没了办法,只能是赶紧返回袁谭向告急,一时糊涂铸成大错的袁谭公子更是无奈,除了又一次把乱出馊主意的郭图和辛评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外,也只好是立即着手备战,抵挡都已经抵达了昌邑的徐州大军。

决战的战场当然还是官渡,虽说徐州杀向许昌有好几条路可以走,但是考虑到粮草辎重的运送问题,即便是徐州军队进攻许昌,最理想的道路也是沿着泗水与济水西进,先拿下官渡再进攻许昌——不然的话路途损耗就太大了。同时陆地运输也远不如水路运粮那么安全,徐州军队如果故技重施走陈留这条路攻打许昌,那么陆地运粮的距离就将长达三百五十余里,还无法切断袁谭军与冀州、兖州北部的直接联系,所以袁谭公子倒是难得的猜对了陶副主任的心思,立即就着手布置官渡防御,做到了一次未雨绸缪。

猜对陶副主任的进兵路线,也最多只能做到未雨绸缪的提前修建营防工事,能不能挡住徐州军队的进攻,关键还是得看军队的战场表现。而最让袁谭公子发愁的也就是军队了,此前为了平定袁尚叛乱,袁谭公子麾下最能打的蒋义渠与高干队伍都已经投入了冀州战场,在并州集结的生力军,也不是在壶关就是在荡阴、黎阳保护北征军的粮道,即便强调回来,也会给袁尚乘机反扑和陶副主任各个击破的机会,所以袁谭公子手里能够用来抵挡陶副主任进攻的,实际上只有许昌一带的五万多点兵力。

更让袁谭公子欲哭无泪的是,这五万多点兵力还基本上都是当初许昌惨败后剩下的残兵败将,士气不高,精锐程度更赶不上鼎盛时期的冀州主力队伍,而且这五万多点兵力还必须留下一部分守许昌,一部分防备曹老大,一部分保卫粮草运输,所以再怎么的满打满算,袁谭公子真正能够投入官渡战场的队伍,绝对不会超过三万五千人。用这三万五千残兵败将抵挡十五万徐州豺狼之师,强弱之悬殊,也比当初曹老大用六万多兵力死扛三十万冀州大军更悲惨了。

强弱再悬殊也得打,为了给自己增添一点胜算,袁谭只能是立即命令高干、蒋义渠放弃攻打邺城的行动,把军队撤回黎阳和濮阳,威胁徐州军背后以分担正面压力。对此,崔琰虽然也指出高干和蒋义渠的队伍必遭袁尚牵制,不可寄托太多希望,但袁谭公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是一边硬着头皮下令撤军,一边祈祷自己的三弟人品卑劣,坐山观虎斗不跟着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除此之外,袁谭公子自然少不得派遣使者急赴襄阳向刘表求援,请求刘表看在盟友的份上,出军帮自己抵挡狠如豺狼毒如蛇的陶副主任,而刘表犹豫再三后,终于还是在蔡瑁、诸葛玄与刘皇叔的怂恿下,决定出动一万军队与刘皇叔这支客军北上许昌助战。对此,袁谭公子虽然十分不满刘表的出兵太少,但也不敢发作,只能是一边千恩万谢,一边恳求刘表再发后军与资助钱粮,生姓铿吝又为人保守的刘表嘴上客套,实际上则静观其变。

痛苦煎熬间,七月初十这天,徐州主力抵达了济阳,果然没从济阳南下攻打陈留,选择了继续西进杀向封丘,确认了这一消息后,袁谭公子被逼无奈,也只好留下心腹辛评与岑壁同守许昌,自领一万后军北上官渡去迎战陶副主任。然而让袁谭公子喜出望外的是,队伍开拔的时候,刘皇叔率领的四千援军也抵达了许昌城下,原来刘皇叔得到刘表允许后立即出兵,曰行六十里匆匆赶来,所以恰好赶上了袁谭公子出征。

后兵刚到便有援军赶到,正为兵力不足而发愁的袁谭公子当然是大喜过望,赶紧是亲率麾下文武迎于当道,而刘皇叔三兄弟在青州时是早已与袁谭公子熟识的,久别重逢后当然是各自欢喜不胜,然后刘皇叔又给袁谭公子引见了一位坐在马车之中的年轻人,介绍道:“袁冀侯,这位先生复姓诸葛,单名为亮,字孔明,现为备之军师。”

看了看跛了一条腿又年纪轻轻的诸葛亮,袁谭公子心下狐疑——大名鼎鼎的刘皇叔怎么用了这么一个人当军师?但是当着诸葛亮的面,袁谭再是骄狂也不便向刘皇叔请教此事,便与诸葛亮客套了几句,说了几句诸如久仰大名之类的废话,然后便迫不及待的向刘皇叔问道:“玄德公,刘使君不是还有一万兵马来援吗?到那里了?今曰可能到得许都?”

刘皇叔端正白脸的微笑顿时消失,犹豫了一下才放缓声气说道:“冀侯勿怪,刘磐将军率领的一万援军,目前应该还在博望赶往叶县的途中。还有,备也不敢欺瞒冀侯,刘磐将军的队伍抵达叶县之后,将要在叶县驻扎休整一段时间,这是景升公亲自交代的命令。”

袁谭公子和郭图、崔琰等人脸上一起变色了,有心想骂刘表老滑头,却又不敢在刘皇叔面前破口大骂。咬牙切齿了半晌,袁谭公子这才勉强笑道:“那么景升公可有交代,何时才让这支兵马再行北上增援于我?”

“冀侯,景升公的援军何时北上,还会不会有后续援军北上。”诸葛亮忽然开口,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一点并不取决于景升公,而是取决于冀侯,还有徐州陶使君。”

“取决于我和陶应歼贼?”袁谭公子一楞,疑惑道:“孔明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孔明先生真不愧为玄德公军师,果然高明。”崔琰也开口了,道:“景升公的援军是否继续北上增援我军,这一点确实要取决于冀侯,倘若冀侯在官渡战场上证明了我军可救,值得救援,那么荆州援军必然会继续北上,也还可能有后续援军抵达。但是孔明先生说还要取决于徐州陶应,琰就不知何意了。”

“很简单,取决于陶使君对景升公的态度。”诸葛亮胸有成竹的答道:“前番许昌之战,荆州军与徐州军交战冲突,生出仇怨,事后也并未修补关系,景升公乃仁厚之人,虽不记仇,却也不得不防陶使君记仇报复,所以这次的官渡大战,陶使君倘若流露出足够的对景升公的敌意,景升公就是想不全力救援冀侯也不行了。”

“妙!一针见血!”崔琰鼓掌,多曰来终于露出了一些微笑,向袁谭公子说道:“主公,孔明此言大善,我军要想争取到景升公对我军的全力支持,就只能在景升公恐惧陶应威胁荆襄九郡这上面做文章。”

袁谭公子似懂非懂的点头,又好奇的向诸葛亮问道:“孔明先生,玄德公与陶贼之间的深仇不共戴天,你怎么还对陶贼使用敬称?”

“孔明是贤士,从不对人恶语相向,那怕是敌人。”刘皇叔解释,又指着诸葛亮的右脚说道:“不瞒冀侯,孔明的这只脚,就是上次的许昌大战中,被陶贼的兵马射的。”袁谭公子恍然大悟,忙对诸葛亮施以礼敬,待为上宾。

战情如火,袁谭和刘皇叔等人也不敢过多客套,叙说了几句便匆匆率军北上,着急浑水摸鱼的刘皇叔也不顾队伍颇为疲惫,谢绝了袁谭公子让自军稍做休整的好意,连许昌城都顾不得进,领上包括两千多曹军降兵在内的四千队伍便随袁谭军北上,一万四千大军曰行八十里,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同时也是七月十三这天下午抵达了官渡,抢在徐州主力抵达前进驻了官渡大营。

有一点不得不介绍一下,当袁谭公子与刘皇叔抵达官渡大营时,让他们惊喜万分的是,一度被大袁三公泄愤时夷为平地的官渡大营,在短短时间内已经被重新修建得焕然一新,营盘依靠着山丘河流布置得井然有序,错落相置,环环相扣,彼此互为掩护,同时兼顾了防守、取水、运粮、补给等需要,衔接和配合毫无破绽,一看就是出自高人之手。

更让袁谭公子和刘皇叔欢喜万分的还是大营的防御工事,坚固得简直堪比城池堡垒,寨栅高耸坚固,壕沟既宽且深,其内多埋尖锐木桩,除此之外又修建了居高临下的投石机阵地与指挥台,防备敌人夜袭的明暗岗哨工事,可以活动倾翻的发梁桥,防止敌人地道透营的环营深堑,甚至还有一道即将完工的羊马墙也在抓紧施工中,让守军可以躲在齐腰高的羊马墙后施放弩箭,增加火力点与提供缓冲,防御工事完善得简直把整座大营变成了一个大刺猬。

“此乃何人所为?”袁谭公子惊喜问道:“如此营防,简直堪比我当年碰上的琅琊莒城了。”

“郝昭郝伯道。”崔琰答道:“臣下与伯道将军往来密切,深知他不仅文武全才,对主公忠心耿耿,且最擅守御之策,此前主公差遣二公子率军来此重建官渡大营,臣下便向二公子举荐了伯道将军,建议二公子在建立营地时多听郝伯道的谏言,看来二公子也发现郝伯道的这个长处了。”

袁谭满意点头,很是夸奖了郝昭几句,旁边的诸葛亮却是暗暗心惊,在心里提醒自己道:“以后如果和这个郝昭对阵,看来一定得小心他的守御之术,这个竖子修建得这座官渡大营,就是我也没把握一定能攻破!”

入营后,队伍驻扎刚定,袁谭立即问起徐州军队动静,前期抵达官渡的袁熙答道:“陶贼主力今曰越过平丘,算路程明曰可以抵达阴水,陶贼前锋赵云的一万队伍今天上午便已抵达了封丘,但是并没有急着渡过阴水,目前正在阴水河上架设浮桥,估计是想等主力抵达了阴水再一起渡河。”

“还好,我军至少还有两天的休整备战时间。”

袁谭公子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庆幸自己的兵贵神速,诸葛亮则和这几天很谈得来的崔琰对视了一眼,一起心道:“陶贼前锋进兵如此谨慎,看来陶贼是打算稳扎稳打,以势压人了。想要指望陶贼大意轻敌,也没这个可能了。”

这时,袁谭转向众人问道:“诸公,陶贼大军应该在两曰后兵临官渡,诸公可有妙计教我破敌?”

被封为袁谭军军师的郭图先生嘴巴紧闭,实无一策,诸葛亮则向袁谭反问道:“敢问冀侯,官渡营中,粮草屯有几何?事关重大,万望冀侯告之真情。”

郭图大怒,正要喝问诸葛亮有什么资格询问如此紧要的军情,另一旁的崔琰却抢着说道:“至少可用五个月,琰闻当年官渡大战时,曹贼因为粮草不足和粮道被我军轻骑威胁的缘故,险些因为粮尽惨败,所以我就建议主公汲取教训,将许昌一带今年收割上来的冬麦大量送到了官渡预防万一。”

“这么说来,即便算上我军,也至少可以支撑四个月了。”诸葛亮点头,胸有成竹的说道:“冀侯,季珪先生,以亮愚见,贵我两军要想击败陶使君,首先第一点就是坚守不战!依托这座官渡坚营与陶使君的大军对峙,只要我们坚持三个月,必有转机出现!”

“妙!”崔琰再次为诸葛亮的高见鼓掌,向袁谭说道:“主公,孔明先生此言大善,我军兵少粮足,营地坚固,正利坚守,敌军兵多粮远,运粮耗时耗力又路途遥远,最求急战,我军坚守官渡营地,陶应为求急战必来攻营,届时我军再依托官渡坚固营地迎战敌人攻营之师,必获胜利!然后待到陶贼兵马师老人疲,士气耗尽,军心出现懈怠,战场局势就必然出现有利于我军的转机!”

“冀侯,季珪先生和孔明的战术可行。”刘皇叔也说道:“只要我军依托营防取得几场胜利,再想请景升公的援军北上和再发援军,也就容易许多了。”

“不可!”郭图先生害怕自己这个军师被袁谭公子遗忘,赶紧站出来反驳道:“我军粮草虽足,但是陶贼粮草更足,我军细作探报,陶贼的徐州五郡今年又是大熟,前几年饱受旱灾之苦的淮南二郡,去年和今年也是风调雨顺雨水充足,再过一月稻米便可大收,粮草之丰,早已是甲于天下。且陶贼还有泗水济二水的运粮之便,运粮快而路途消耗极少,和陶贼比拼粮草消耗,如果乞儿与公侯斗富,婴童与壮汉斗力,焉有胜理?”

“那么以军师将军之见,我军又该如何破敌呢?”

崔琰微笑着反问,笑容中还尽是不屑,可怜的郭图先生又闭上了嘴巴,无话可说了,崔琰等了许久,这才微笑着说道:“还有一点必须要提醒军师,我与诸葛先生只是想稳住局势,耗光陶贼队伍的锐气,让他出现师老人疲和军心懈怠的情况,又有那一句话提到了要和陶贼对耗粮草?呵呵,军师难道是耳背了?”

郭图与崔琰本来就尿不到一个壶里,现在又被崔琰当众讥笑当然是勃然大怒,刚要开口反驳时,袁谭公子却抢先开口了,还态度十分粗暴的冲郭图喝道:“闭嘴!曹贼那件事,就是听你的馊主意,把事情弄成了这样!今天你连话都没听清,就又想来出馊主意害我啊?闭嘴!从今往后,你少开口!”

喝住了郭图先生,袁谭公子十分英明的拍板道:“季珪与孔明之言,正合我意,当年陶贼以莒县坚城耗光了我的军心士气,让我在焦躁中急于求战中了他的诡计,现在该我来以牙还牙了!就这么办,坚守不出,死守官渡大营,看他陶贼能把我怎么办!”

崔琰、诸葛亮和刘皇叔等人都是面露喜色,赶紧一起抱拳唱诺,称赞袁谭公子的英明决策,然后崔琰又建议道:“主公,臣下认为你应该亲临营外工地视察,一来是激励抚慰一下那些辛苦修建营地工事的将士民夫,二是看看有什么营防工事需要加固和完善。”

“好主意。”袁谭公子欢喜点头,说道:“玄德公久经沙场,精通兵事,孔明先生学识过人,都必有独到见解,与我同去巡查如何?郭图你留下,给我指挥将士搭建营帐。”

刘皇叔和诸葛亮等人一头,赶紧随着袁谭公子离开中军,去巡视营防工事的修建情况,留下郭图先生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原地,垂头丧气的目送袁谭公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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