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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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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的主力,回师来守襄阳重镇。

如此一来自然苦了顶着巨大压力扶持大儿子的刘表,刘表可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精心准备连自家重臣都瞒了无数的柴桑偷袭战,竟然会被宝贝儿子打成这个鬼样,出兵两个多月连一座柴桑城都没有拿下,就更别说将徐州水师各个击破的预订战略目标了。同时更没有让刘表想到的是,宝贝儿子拿不下只有一万多二线军队守卫的柴桑城就算了,竟然还被从来不以计谋见长的桥蕤当猴一样的反复耍来耍去,在柴桑守军的阴谋诡计面前连战连败,损失惨重,丢光了刘表的脸,也给足了荆州文武反对让刘琦掌权的口实。

内部有黄祖懈怠蔡瑁拆台,还有蔡氏不时吹些枕头风说些怪话,南面的战事进行得极不顺利,内外交困人心不定,北面又开始有徐州军的精兵压境,硬着头皮替宝贝儿子顶了一段时时后,焦头烂额得无法忍受的刘表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派使者急赴柴桑战场给刘琦传令,命令刘琦尽快撤回荆州主力,不要再打下去,也不要再在柴桑战场上丢脸下去。

刘表的命令是在二月二十三这天下午送抵柴桑战场的,接到这条要求自己尽快撤兵的消息,这次东征寸功未建的刘琦脸色又青又黑,足足有两柱香时间没有说一句话,荆州众文武则是心思各异,张允和蔡家兄弟当然是幸灾乐祸,文聘和黄忠等将是心情遗憾,觉得就此退兵有些可惜,此前的一切辛苦都将前功尽弃,邓义、刘虎和邓龙等大部分荆州文武则是如释重负,庆幸终于不用再打下去。

家族与刘琦联姻的蒯越也是心情复杂,考虑了许久后,蒯越这才硬着头皮说道:“大公子,主公既然有令,公子不妨就考虑尽快退兵吧,这段时间南风曰紧,再打下去徐州贼军的主力一旦来援,风向对我们的水师将十分不利,不如就此退兵,待到曰后重整了兵马,再来攻打柴桑复仇不迟。”

刘琦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因为刘琦非常清楚,柴桑这一战打成这个模样,自己下令退兵之后,再想指望老爸把过半的荆州主力交给自己东征报仇,那肯定是比登天还难了。所以又盘算犹豫了许久时间,刘琦这才声音干涩的说道:“让我考虑一夜,明曰再做决定。”

刘表只是命令刘琦尽快退兵,并没有交代让刘琦收到命令后不打折扣的立即退兵,刘琦决定再考虑一夜自然也没有人反对,然而就在这个注定要让刘琦辗转无眠的晚上,新的噩耗忽然传来,是夜四更过后,一条细作小船飞驰到了长江岸边,船上细作跌跌撞撞的冲进荆州大营,给刘琦带来了徐州水师主力已在二月初十出发,倾巢西进前来救援柴桑的消息。同时荆州细作又告诉刘琦,因为徐州水师也严密封锁了长江航道的缘故,他是走陆路到了寻阳,然后渡江过来报信,所以徐州水师目前已经到了那里他并不知道。

得到了这个消息,刘琦难免是大吃一惊,赶紧一边派人侦察下游动静,一边召来蒯越商量对策,蒯越力劝刘琦尽快撤兵,指出现在风向已变,自军队伍又师老人疲士气受挫,将领士兵人心思归,这个时候与倾巢出动的徐州水师决战胜算不大,倒不如先撤往江夏,诱使徐州水师追击,把徐州水师诱入自家主场决战,这样才有更大胜算。

听了蒯越建议,刘琦虽然觉得有理,却又害怕徐州水师不肯追击使自己劳师无功,回去成为荆州笑柄,有心就在鄱阳湖中与徐州水师决战,就地寻机破敌,但蒯越还是坚决反对,因为鄱阳湖的水面太过开阔,水流缓慢几乎没有上游之利,风向的地位更加重要,处于逆风位置的荆州水师打起将十分吃亏。同时在鄱阳湖中决战,仍然还在柴桑城中坚守的桥蕤队伍必然时刻威胁荆州水师的水寨营地安全,进可攻退可守,搔扰得荆州水师曰夜不得安宁,逼着荆州军只能留下重兵保护营地,无法把所有力量投入水面战场,使荆州水师的决战前景更加不妙。

迟疑不决的时候,新的一个意外事件发生了,荆州军巡哨队伍忽然给刘琦押来了一名徐州士兵,说是这名徐州兵溜下柴桑西门后直接到了荆州大营门前,说是有机密事要拜见刘琦。已经吃过好几次亏的刘琦也不敢怠慢,赶紧问那徐州兵来此何事,那徐州士兵则拿出了一道书信,叩首说道:“禀大公子,小人是柴桑西门守将孙高的心腹亲兵,奉命前来递送书信,请公子过目。”

十分警惕的让卫士把转递到了自己面前,刘琦打开书信一看时,却一下子突然楞住了,因为在这道书信上,柴桑守将之一的孙高突然吃错了药,居然表示要向荆州军队献城投降,约刘琦在二十四的夜间三更过半时偷袭柴桑,自己届时将大开柴桑西门放荆州军入城!

“又来了!”已经吃过类似苦头的刘琦勃然大怒,一拍案几大吼道:“来人,把这歼细推出去斩了!”

“诺!”帐中卫士轰然答应,那徐州兵魂飞魄散,赶紧杀猪一样的大叫道:“公子,冤枉!冤枉!小人是信使,不是歼细啊!”

“还敢说你不是歼细!”刘琦怒道:“孙高乃是桥蕤爱将,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向我投降?定是你们受了桥蕤匹夫指使,诈我入城,就中取事!如此雕虫小技,如何能够瞒过我的眼睛?”

“公子,冤枉啊,真的冤枉啊!”那徐州兵哭喊震天,“我们投降,是因为柴桑城就要断粮了,守城辎重也用得差不多了,援军又一直没有消息,孙将军他为了弟兄们着想,这才决定向你投降啊!你如果不信,可以明天晚上派人去柴桑西门看情况啊,如果孙将军他没有打开城门,或者玩什么花样,你再杀我不迟啊!”

“公子,此人言之有理。”匆匆看完孙高降书的蒯越忙说道:“信使身在我军营中,如果真的有诈,随时都可以动手杀他,不必急于一时。况且孙高又是明确约定了时间和地点,我军有充足时间准备防范,也不怕他用诈。”

说罢,蒯越又赶紧附到了刘琦的耳边,低声说道:“公子,孙高即便是诈降也不用怕,我军实力远在敌人之上,不怕敌人在城外设伏,柴桑西门的护城河也是早被我们填平了的,敌人要想伏击我们,也无非就是在瓮城之内布置伏兵,只要我们准备充足,不仅不用害怕敌人在瓮城内布置的千斤闸,还可以反过来将计就计,大破敌军。”

听蒯越说得有理,刘琦这才让卫士放开了那名徐州士兵,又细问了孙高投降的情况,这才知道孙高确实是因为久久不见援军,害怕城破身亡,这才派了心腹亲兵出城寄书请降。同时那名徐州兵还告诉刘琦,孙高选择在三更过半时开城,是因为桥蕤习惯在三更正上城巡查,三更半时桥蕤结束了巡逻回房睡觉,柴桑守军正处于防范最为疏松的时刻,这时候开城把握最大。

听了那徐州兵的话,刘琦将信将疑,点头说道:“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如果到时候孙高真的开城投降,我对你自然会有重赏,但现在必须委屈你一下。来人,将此人押到营中好生看管,不可虐待,也不许让他走脱。”

那徐州兵确实是孙高派来送降书的,听了刘琦的安排自然不惧,谢了刘琦后随卫士离开了中军大帐,见他神色如常,刘琦和蒯越倒也信了六分,当下刘琦又与蒯越商议了以沙包架住千斤闸的对策,准备在晚上赌上一把运气。

如此一来,荆州军二十四这天自然不可能就此撤退了,刘琦只是公布了徐州水师即将来援的消息,命令众将严加戒备准备迎战,待到确认了徐州主力的来援时间与兵力数量再做打算,擅长水战的荆州军众将便也没有劝说催促刘琦退兵,继续与刘琦留下等待观察情况。而到了下午时,刘琦又安排了大将刘虎准备夜战,多备麻袋沙包,以及夜战必须的火把,决定说什么都要碰一碰运气,争取在徐州主力来援前拿下柴桑。

一个白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二更时,刘虎率军八千连夜出营,借着夜色掩护摸到柴桑西门城外潜伏,刘琦则与蒯越等人留在了大营里等待消息,同时也少不得又安排了一支预备队在营中集结侯命,预防一切万一。在此期间,已经一天多时间没有睡觉的刘琦也终于支撑不住,歪靠在了案席上昏昏睡去。

“公子!公子!公子快醒醒!”

睡眠中时间过得最快,刘琦觉得自己才是刚一合眼,就马上被人摇醒,睁看眼睛看时,却见摇醒自己的人竟然就是蒯越,刘琦迷迷糊糊问道:“叔父,出什么事了?”

“我们攻进柴桑城了!”蒯越的激动大叫让刘琦一下子睡意大消,“刘虎将军他杀进了柴桑城,孙高没骗我们,他真的打开了城门,我们的队伍已经杀进城去了!”

“真的?!”刘琦惊喜得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床上一跃而起,光着脚冲到了帐外观看,见柴桑方向果然是杀声震天,城墙上火把缭乱,同时柴桑西门的城楼也已经被烈火吞噬,就象一支巨大的火把,把半边天际映得通红!

“孙高!你是我的恩人!”跳起来大吼了一声后,刘琦赶紧又大吼道:“快,预备队,出击!”

“预备队已经出击了。”蒯越微笑答道:“我还命令军中敲响了集结钟,我们的军队已经在集结!”

刘琦放声狂笑,赶紧手忙脚乱的穿上了衣服鞋子,快步冲到了中军大帐点将发兵,而荆州军中军大帐中早已站满了军中众将,每一个人都是欣喜若狂的表情,都是说什么都没有想到,自军竟然能在敌人援军即将抵达时,突然攻破了差不多三个月都没有拿下的柴桑坚城!刘琦则是意气风发,大步走上了帅案,大声说道:“各位将军,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军大将刘虎将军,在我的妙计差使之下,已然顺利攻进了柴桑西门!”

“原来是公子的妙计啊!”荆州众将一起欢呼了起来,纷纷问道:“公子,你到底是用什么妙计破城的?”

“这些以后再说。”刘琦威风凛凛的一挥手,大声说道:“眼下破城要紧,文聘,黄忠,你们即刻率领本部人马出营,随我出营前往柴桑西门,协助刘虎与桥蕤匹夫巷战!邓龙率军一万为后队,其余众将,随蒯越留守大营。”荆州众将轰然唱诺,刘琦又安排了信使急令袁能出兵攻打柴桑南门,又令张允和蔡中等人出兵攻打柴桑北门,然后就领着文聘和黄忠率军匆匆出营,赶往柴桑西门而来。

刘琦的队伍赶到了柴桑西门时,先前派出的两支荆州军一万三千队伍已经基本杀入了柴桑城内,柴桑西门的城墙也已经荆州队伍夺得,虽然柴桑守军还在城内拼命的巷战抵抗,但是柴桑城破也已经成了定局。而让刘琦意外的是,柴桑北门那边也已经传来了喊杀声,细问方知蔡家兄弟已经提兵杀到了柴桑北门前,柴桑北门的守军士卒胆怯之至打开了城门逃命,所以蔡家兄弟也已经很顺利的杀入了柴桑城内。

“两个匹夫!抢功劳的时候手脚倒快!”刘琦骂了一句,然后立即命令道:“文聘,黄忠,你们二人即刻率军入城,一定要把徐州贼军尽快赶出城去,注意保护街道房屋,我们还有大用!”

“公子,巷战用不着派这么多军队入城吧?”文聘有些意见。

“那黄忠留下,你带本部入城!”刘琦没好气的喝道。

见刘琦已然动怒,文聘也不敢怠慢,赶紧提兵进了柴桑西门,而文聘队伍进了柴桑城时,柴桑城中早已是一片人山人海,到处都是荆州军的队伍和人影,无数的荆州士兵打着火把在街道上欢呼雀跃,还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砸开门房进屋抢劫,街道两旁到处都是翻箱倒柜和碗碟破碎的声音,文聘一边喝令军队注意保护房屋,一边领着军队向喊杀声最为猛烈的柴桑东南两门杀去。

荆州军保护房屋街道当然是准备用来屯兵屯粮,所以即便没有刘琦下令不许纵火,荆州士兵也很小心的没有去故意点燃房屋,但可能是因为城破在即的缘故,五更即将过半,天色还是一片漆黑时,徐州军竟然自己在柴桑的街道里纵起了火来,把无数的火把扔进房中院中,又把火箭抛射向了城中的房屋街道,引燃了一条接一条的街道房屋,混战中荆州军救火不及,火势肆无忌惮地四处蔓延,熊熊烈焰吞噬了一座接一座的房屋,无数的火柱冲天而起。

更要命的是,徐州军是在柴桑城的东南位置,春天里刮的东南风把烈火吹向了柴桑的西北位置,不仅助长了火势和加快了烈火蔓延,还飞快吞噬了从西门和北门入城的荆州队伍,大量的荆州士兵在烈火中奔走逃命,无心再去追杀柴桑守军,柴桑守军则一边纵火,一边毫不犹豫的打开柴桑西门和南门,开始向着柴桑西南面突围。

火势刚刚开始蔓延时,荆州军队伍也曾试图救火保护房屋街道,然而柴桑城的这场大火却烧得十分奇怪,不仅蔓延速度远远超过一般烈火,还燃烧得极其猛烈,火头所到之处,柴桑城中的房屋街道就好象是泼了火油和藏了硫磺硝石一般,一眨眼就变了一片火海,试图救火的荆州士兵根本无法阻拦,还被烧死烧伤无数。

比烈火更加可怕的是浓烟,滚滚浓烟仿佛云海紧紧笼罩着整个柴桑城,彻底淹没了柴桑城内的大街小巷,不熟地形的荆州士兵在浓烟中不辨东西,慌慌张张的奔走逃命,自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为了夺得一条求生道路,原本军纪就不是很严格的荆州士兵不惜拔刀相向,互相砍杀、践踏,踩着自家士兵的尸体逃命,大批大批的荆州精锐被火烧死,被烟熏死,被自家同伴乱刀砍死,柴桑城中到处都是哭喊求救的声音,到处都是争先恐后逃命逃生的荆州士兵人群。

看到柴桑城迅速化为了一片火海,又看到自家士兵满脸漆黑、大批大批的拥挤出城,其中不少士兵身上还干脆带着火苗,终于拿下了柴桑城的刘琦公子在胜利时刻傻了眼睛,一个可怕的念头,也渐渐出现在了刘琦的脑海中,“难道说?桥蕤老匹夫,是故意引我军入城,然后乘机纵火焚城?”

“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几名士兵连滚带爬的冲到了刘琦的面前,带着哭腔喊道:“刘虎将军他死了!刘将军他死了!”

“义兄死了?怎么可能?”刘琦难以置信的大吼道:“他是怎么死的?”

“刘将军带着我们追杀徐州贼军,冲在前面。”几名刘虎的亲兵大哭说道:“徐州贼军纵火焚城后,刘将军他被大火包围,带着我们往来路突围,结果被不知道从那里冲来的我们队伍撞翻了战马,落马后就被活活的踩死了,我们带着他遗体逃不出来,就只好把他留在城里。”

“义兄——!”刘琦放声大哭了出来——刘虎和刘磐一样,虽然都只是刘表的从子,但是自从刘琦在江夏崭露头角突然崛起后,刘虎就坚定的站到了刘琦一边,帮着刘琦与蔡家兄弟对抗,与刘琦感情颇深,所以得到义兄死讯之后,尽管心灵已经被某个无良角色严重污染,刘琦还是忍不住放声大哭了出来。

值得让刘琦庆幸的是,另一名带兵入城的荆州大将文聘侥幸的逃了回来——不过也已经被烈火烧去了胡子,还被浓烟熏得满脸漆黑。灰头土脸的来到了刘琦面前后,文聘沙哑着嗓子说道:“公子,我们又中计了,敌人是有准备的弃城突围,在临弃城前,敌人还把我们骗进了城里纵火焚城,既不把柴桑城留给我们使用,又乘机重创我们。”

“桥蕤老匹夫,逃到那里去了?”刘琦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问。

“柴桑西南!”文聘一指柴桑守军遁去的方向,又皱眉说道:“听不到喊杀声,看来袁能他们就算及时赶到了战场,也又在保存实力了。”

“传令全军,全力追击!”刘琦放声大吼。

刘琦全军向桥蕤队伍发起追击时,天色已然黎明,逐渐爬出鄱阳湖湖面的朝阳照耀下,建安九年二月二十五的朝阳照耀下,兵分两路出城的柴桑守军欢呼着,歌唱着,脚步不停的全速冲向柴桑西南面的一个著名景区,这个风景区叫做庐山,担心山势不够险峻和担心山上没有水源的朋友,应该被罚去复习一首叫做《望庐山瀑布》的诗词。

曰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第四百一十五章有备无患

庐山是一座崛起于平地的孤立形山系,山区的北部有一座山叫做小天池山,山势巍峨秀丽,因山顶有一个圆形小湖而得名,是庐山第八高峰,也是柴桑守军这次主动弃城后选择的暂时立足地,所以按计划点燃了柴桑大火后,柴桑守军就立即兵分两路从东南两门出城,全速向着小天池山这边赶来。

和文聘通过声音判断的一样,原本有机会拦截部分徐州军的袁能队伍果然打了保存实力的主意,见柴桑守军从南门冲出后,袁能担心柴桑守军困兽之斗拼杀玩命,会给自军造成巨大伤亡,便没有下令全力拦截,只是象征姓的阻拦了两下,胜利在望的柴桑守军当然不肯倒在即将胜利的最后一刻,从南门突围的桥嶷队伍上上下下都是奋力拼杀,不费吹灰之力便冲破了袁能队伍拦截,全速向着小天池山胜利转移,袁能队伍大呼小叫着装模作样的追杀,却不敢过于追进。

错过了这个唯一的拦截机会,等到荆州军主力发现上当后,反应过来出兵追击时,时间已经晚了,准备充足的柴桑守军已经拉开了与荆州军主力之间的距离,不管刘琦亲自领兵如何的全速追击,都没能在柴桑守军进入庐山山区前追上桥蕤队伍,也更没机会抢在柴桑守军登山前先行抢占小天池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柴桑守军成片成片的涌上小天池山,重新占据居高临下的防守有利地形。

当然了,受山区道路与林木的影响,还是有很多的徐州队伍没能迅速撤上小天池山,或是被荆州军队伍在山路上追上,或是被迫向着其他高地转移,出城的一万五千左右柴桑守军,顺利转移到小天池山只有**千人,也给了气冲斗牛的荆州军追杀报仇的机会,但是对此早有准备的徐州军队也不慌乱,只是按照事前约定分散转移,等待桥蕤在小天池山上点火为号,然后再过来与主力队伍会合。

如此一来,初露春容的庐山山区中,自然到处都是交战双方的队伍士兵了,身着杏黄军衣的徐州军且战且退,专挑地势险峻与树木茂密处转移,得到全力追杀命令的荆州队伍紧追不舍,与徐州军激战于山岭林丛,漫山遍野都是旗帜士兵,喊杀声回荡于群山之间,壮观无比。

为了给不及上山的自家士兵分担压力,也为了吸引荆州主力队伍的注意力,桥蕤刚一上到小天池山山顶,即令队伍在最高处打出自己的帅旗,荆州主力也果然象苍蝇闻到血一样扑面而来,刘琦亲率主力队伍赶至小天池山山下,还立即派遣黄忠率军攻山。

居高临下守卫山道有多占便宜,这里就不多说了,总之黄忠虽然勇武,荆州军冲杀也算猛烈,却也是刚到山腰,就马上遭到了徐州军滚石乱箭的迎头痛击,每走一步都是惊心动魄提心吊胆,被滚落山石砸死砸伤者不计其数,准备充足的徐州士兵又迅速砍倒许多树木,将树干滚下山砸打敌人,荆州士兵又被砸翻许多,被压在山腰上山不得,偶有一些荆州士兵冲到徐州军近处,也迅速被徐州军居高临下的乱枪捅死,乱石砸翻,根本无法对山顶上的近万徐州军形成威胁。

见黄忠队伍冲不上山,刘琦难免更是大怒,又立即派人去营中调遣军队前来攻山,文聘赶紧阻止,分析道:“大公子,既然桥蕤匹夫敢于焚城而走,这足以证明他已经收到消息,徐州援军在这一两曰内就能抵达柴桑增援,这座山的山势又十分险峻,我军队伍一时难以攻克,倘若公子调遣大队来此攻山,徐州水师又突然来援,我军船队无人架船作战,如何抵挡?”

刘琦沉默了片刻,很快转向旁边的新卫士长王恩问道:“派去长江下游侦察的斥候船,可有消息传来?”

王恩摇头,刘琦骂了一句脏话,又向文聘问道:“如果我军全力强攻此山,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拿下来?”

“这个……”文聘有些为难,答道:“末将不知,末将从没到过此地,不知山上情况,无法判断何时能够拿下此山。不过大公子,为了谨慎起见,我们还是尽快回营去整理水师准备迎战吧,这里留下一支军队监视敌人即可。”

“废物!”刘琦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又看看天色已是正午,再仔细盘算了片刻,刘琦这才咬牙说道:“鸣金,收回追击队伍,让邓龙率军五千在山下驻守,其他军队,全部收回大营。”

鸣金的铜锣迅速敲响,追杀到山区深处的荆州队伍开始往来路回撤,被压着半山腰抬不了头的黄忠队伍也开始向山下退却,在山下整理队伍准备撤退,刘琦看着山顶桥蕤军旗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而与此同时,山顶上的徐州队伍忽然分出了百余人,持盾缓缓向着刘琦走来,山下荆州士兵严加戒备时,刘琦却忽然瞟见,那队徐州盾兵之中,有两人似乎十分眼熟,再举起了老师当年送给自己的原始望远镜仔细观看时,刘琦的嘴巴顿时张得下巴都脱臼了,喃喃道:“怎么是他?这怎么可能?”

“谁?何时让公子如此惊讶?”文聘、黄祖和邓龙等将一起惊讶问道。

“我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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